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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谁占了我的身体-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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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三郡郡守,只怕不出一年,北方就要大举来犯。”
天子带着羞恼的怒意强自辩道:“如今西南叛军四起,北方有虎视眈眈,若不与北方言和,又如何能安内平乱。”
桓冲道:“然江陵乃长江天堑咽喉,如此因小失大,岂非本末倒置。”
天子知道他说的没错,然而他却不得不为自己的怯懦找借口,他疾言厉色道:“大胆,此乃朝廷大计,岂容你置喙。”
桓冲沉声道:“臣愿为陛下守三郡,请陛下安心。”
天子只觉一阵胸闷,他目光一转,身边便的宦官便上前在他面前展开了一道诏书。
桓冲见那诏书上不仅允了他与公主的婚事,还许他袭爵,加封驸马都尉,此时方知,这诏书大约早已拟好,就只等着他入彀。
天子望着他,沉声道:“若你答应,朕即刻便命人宣旨。”
桓冲拜倒,低声道:“臣恕难从命。”
天子大怒,将那诏书摔在他身上,沉声道:“封地,爵位,女人,你究竟还有什么不满意。”
天威阵阵,身边的宦侍宫人吓得跪倒了一地,见桓冲依然不为所动,便知道此时要逼他一逼,便直接命身边那宦侍宣旨,片刻之间,这旨意便会传遍朝堂之上。
直到将那诏书读完,天子望着桓冲,淡淡道:“此事便这么定了。”
桓冲望着他道:“臣谢恩领旨,只是三郡,却没有商量的余地。”
天子没有料到他竟如此执拗兼,勃然怒道:“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
桓冲起身道:“臣愿意为陛下分忧,领兵西南平叛。”
天子面色沉沉道:“朕再给你一夜时间考虑。”之后冷道:“即便是宣了旨,也随时可以收回。”
见桓冲不言,误解了他的意思,开口诱哄道:“若你不想做驸马,朕将她降为庶人,如何都随你。”
随后淡淡道:“朕养了她十五年,今日终于有了些用处。”
桓冲只觉心痛,开口道:“陛下将儿女婚事做政治筹码,只怕公主要伤心。”
天子闻言,怒意更胜道:“你们做下的好事,她已将朕的颜面丢光,朕只当没有这么个女儿。”
桓冲低声道:“我与公主,发乎情,止乎礼……”
天子打断他道:“这些龌龊的事,朕不想听。”
蓁蓁得了那消息,一路走得很急,一进昭阳殿内殿便燃起一支蜡烛,将四角的灯都点亮了,。
姜汐已然宽衣就寝,见她这摸样,起身推了锦被,笑道:“什么事这样急。”
蓁蓁与她一同长大,向来亲昵,走上前去,掀了她的帘子坐着床沿道:“我有个好消息。”
姜汐见她要卖个关子,故作无甚兴趣的样子,蓁蓁果然迫不及待自己便凑到她耳畔说了起来。
姜汐闻言惊道:“是真的吗?”
蓁蓁道:“千真万确,紫宸殿中当值的是与我一同进宫的好姐妹,她在外面听见那旨意说的轻轻楚楚,欲……”
姜汐捂着她的口,低声道:“先别说出去。”
蓁蓁道:“这不是高兴的事么。”
姜汐垂眸道:“我只觉得太高兴,便有些不真实,这些年我一直以为自己惹得父皇厌弃,却没想到原来他未曾薄待我,可见父母爱子之心,都是一般。”
蓁蓁却不愿想那么多,笑道:“若殿下出嫁,最快应是明年春天,只有半年时间,要准备的可太多了,唉,这么一想,我简直睡也睡不着。”
姜汐嗔道:“你还说。”
蓁蓁见她面上隐有红晕妩媚,玩笑道:“殿下有什么不好意思,明日此事便会传遍后宫,只怕不止我一人会说。”
姜汐瞪了她一眼道:“噤声。”
桓冲离了紫宸殿,有宦侍在他身边道:“中宫请您到凤熙殿中与她一见。”
凤熙殿中,元后淡淡道:“我知道会是这样,自从国师入宫之后,陛下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桓冲道:“最终还是让您失望了。”
元后端详他道:“我知你以大局为重,必不会答应陛下。”
桓冲默然。
她的微笑中带着苦涩:“有时候我也想如果你能自私一点,会不会更好,不过那样,她也不会如此喜欢你了。”
元后又叹道:“若你们不是生在帝王之家……“
桓冲道:“我欲请旨领父亲旧部,西南平叛。”
元后一惊,开口道:“你……”
桓冲道:“陛下有意为难于我,若不想任人宰割,只能如此。”
元后也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道:“你若请旨,想必陛下会应,只是你此去西南……”
她言中有未尽之意,桓冲知道,她实也知道天子为了让他与西南叛军互相消耗,一定会应下这桩事。
只是此去万分凶险,然而对于桓冲来说,却是唯一的机会。
桓冲微笑道:“我一定会回来。”
“因为,我输不起。”
元后望着他道:“事已至此,恐怕陛下明日便会收回成命,回绝了你们的婚事,出尔反尔,他是真的做的出来这样的事。亲奸佞而远贤臣,他已不是我心中的那个人。”
桓冲知道她意有所指的是那国师,只是望着她不言。
元后轻声道:“我不愿告诉汐,有这样的父亲,我也替她难过。”
元后又道:“只是我自知时日无多,恐我身后她更无人眷顾,又与陛下不睦,在这深宫之中当如何自处,我只希望这夜能更长一些。”
桓冲低声道:“中宫无需忧虑,这件事由我来做。”
说完,转身辞去。
元后一怔,在他身后哀道:“你宁可她恨你,也不肯她恨自己的父亲。”
之后望着桓冲的背影轻声道:“只是这事恐怕要瞒一辈子,你们也再无可能。”
桓冲顿了一顿,却没有停下。
之后他拒婚,天子震怒,大约没有想得到他比自己更快。待他再次进宫时,便是请旨西南平叛,天子居高临下地地看了他一眼,在心中冷笑。
但过了几日倒真的将他父亲的旧部交还于他,虽然只有一半,净是老弱,然而那些父亲的旧将却都在,想必是朝廷收归之后他们不好约束,早就颇为头疼,此刻有这个机会便将他们都从中央军中踢了出去。
桓冲这件事自然没那么简单,天子不过是一计不成又行一计,有意让他与叛军互相消耗,天子也是在赌,赌他无力回天。
桓冲望着那些熟悉的面孔,他们是父亲的部下,却也是他的叔伯长辈,他们的面容带着饱经沧桑,然而现在望着他的目光却重新燃起希望。
他举盏道:“诸位。”之后一饮而尽,摔了那酒盏。他身后数千人也同时举盏饮尽,如同无声的誓言。
桓冲跪在父亲的灵位前,凌襄持案立于一旁,案上放着一盏再普通不过的男子发冠。
他的背挺得笔直,开口道:“为我加冠。”
桓冲策马而出,身后的的银甲滚滚如流,然而到了城门之下,他却忽然停下了。凌襄见他神色有变,将手一挥,那银流也停了下来。
桓冲调转了马头。径自向着宫门方向而去。
他匆匆入了宫,禁苑守卫要上前,他拿出那块腰牌掷于地上,那人拿着看了,便不敢再拦。
那夜他与元后彻夜长谈,走时元后叹道:“若是……若是你想再见见她,可以凭此腰牌入宫。”
说完便有宫人上前,将那块腰牌交到他手上。
桓冲将腰牌带在身边,仔细地收好了。
他原本以为自己大约是用不上了,然而最后一刻却终究放不下。
他径直进了昭阳殿,宫人来不及通报,姜汐闻声转身,一下子怔住。
她眼眶微红,桓冲知道,她已知道了,大约哭过,见了他,却还要做无事的样子。
桓冲站在她面前道:“我要你等我两年。”
姜汐一字一句道:“你总要给我一个理由。”
她的声音微喑,有不易察觉地颤抖。
然而还能说什么呢,桓冲转身,只见她眸子中的最后一道光也熄灭了。
他走到殿外,想听那个声音拦他一栏,然而身后的人并没有挽留。
姜汐回到内殿,只觉得恍恍惚惚,闭上眼便是身后那些人议论纷纷,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然而她却也顾不上了这些了,未见到桓冲之时她只觉得一切都像是一场梦,然而见到了桓冲,才发觉都是血淋淋的事实。她只想扑在母后怀里,寻求一点抚慰。
然而蓁蓁却忽然奔出来,颤抖着道:“请殿下去凤熙殿,中宫刚刚吐了血,怕是不好。”
凤熙殿中,姜汐伏在床边,泓埋在她怀里,忍着泪。
元后冷静道:“我这病也有许久,自知时日无多,我去以后依制你需守孝三年,便耽误了你的年纪,所以将想将你托付出去,却没想到……”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泪水顺着面颊流下,姜汐此时方知,原来母后竟为她考虑如此那么多。
元后握着她的手,姜汐感觉她枯瘦的手指硬得令人心颤,才几日,生命仿佛顺着纵横的干枯掌纹急速流逝。
姜汐拭去泪水,哽咽道:“我不嫁人,我一辈子留在母后身边,侍奉母后。”
元后虚弱地卧在那里,只有眸子中还依稀闪着柔和的光,她微笑道:“傻孩子,母后终究不能陪你一辈子。
谢祈记得母后去的那天也是这样大的风,卷起长乐道上漫天的白幡与冥钱。而那时桓冲在西南,以千人之精锐平叛,之后据三州,拜大将军,封王。如今越州也在他的掌握之下,十几年间,帝室所有的,也仅仅江左扬州而已。
他想起在陆家时那些人说过,如今这半壁江山,是桓家的。
桓冲下了马,见谢祈正站在那株老树下,自他带姜舒灵柩而归,又过去了十日,姜舒的遗体在北岳王府停灵七日,已于三日前下葬。有好多话他本不想多说,然而那日谢祈望着他的眼神却让他心中莫名一颤,里面包含着太多复杂的情绪。他从不会对人心软,但那个人总是例外。
他曾对姜汐说要她等他,然而后来却是他在无望中等了许多年。
还好,总算上天眷顾,他们还有许多时间。
今晨他收到谢祈命人送来的一封信,约他在那株老树下见,他便想着此番一定要将话说清楚,然而他到了树下,才发觉今日的谢祈看上去与往日有些不同,。
他站在风中,明明是男子的身量,看上去却有些单薄萧索。
桓冲莫名心生怜惜,上前一步,想揽他的肩。
谢祈却退了一步微笑道:“将军将我当作了谁?”
桓冲顿了一下,才开口道:“你今日有些不同。”
谢祈淡淡道:“将军今日见到的我,才是真正的我。”
桓冲望着他,谢祈忽然道:“将军真的相信死而复生?”
不待桓冲回答,他又笑道:“我只怕将军认错了人。”
桓冲握紧了手,哑声道:“你何出此言。”
谢祈道:“既然如此,我也就明说了,我实是越王的人,他薄待我,从他那里逃出来,又中了毒,他害我受了这么大罪,我心生怨恨,利用你去对付他,如今大事成了,再这么蒙骗将军,我于心不忍。”
桓冲一脸不可置信。
谢祈淡淡道:“将军一定好奇是怎么中了我的计策,其实也简单,不知将军是否听闻博学会,山公子便是其中之人。他的乐馆下面有个藏书阁,里面有许多卷册,记载许多人生平不为人知的隐秘之事,却不知将军有没有读过。”
桓冲深深望着他,只是不说话,谢祈继续道:“也许将军未曾留意,然而我却仔细看过。”
“我想借将军之手除去越王,却苦于无法,直到却偷偷看过将军的卷册,看到公主与你的一点旧事,才有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之后我又去寻了公主的卷册,细细读了,那主意便在我心中越发成熟,然后,我便来去府上寻你。”
“那日我在雪中等了许久,以为你不会见我了,但好在天遂人愿。”
“之后的事将军便知道了,自然是我演得一番好戏。”
他不去看桓冲,怕多看一眼便说不下去,强做若无其事道:“本来我也只是想试探一下,却没想到将军如此旧情难忘,如此顺了我的意,现在大事已成,自然不忍再蒙蔽将军。”
“固知一死生为虚诞,齐彭殇为妄作,逝去的便是失去,世间又哪有死而复生之事呢?”他在桓冲耳畔轻声道。
“如我这般心机深沉之人,将军切勿再轻信。”最后他强笑道。
希望破灭的失望,往往比绝望更令人难以承受,谢祈一口气说完这番想了许久的说辞,才鼓起勇气望了一眼桓冲,却见他只是静静立在那里,似乎与往日并无不同,然而仔细看去唇却微微颤抖。
谢祈一惊,下瞬间桓冲却骤然咳血,鲜血顺着他的唇角流下,划过苍白的肌肤,染在白衣上,似朵朵桃花,妖艳而刺目。
他一时情不自禁想要去扶,然而伸出手却空握。
其实他说完方才的话,已经有些后悔,见桓冲如此,心中更不知是何滋味。
桓冲的手握在佩剑上。
他会杀了我吗?谢祈想。
然而桓冲只是漠然将唇角血迹拭去,深深地望着他。
第64章
作者有话要说: 已替换
那血迹鲜红得刺目,谢祈情不自禁脱口道:“你……身体不是大好了么,怎会如此?”
桓冲以手握拳放在唇畔,轻轻咳了两下,却是缓缓走到他身前,用另一只手解下披风揽在他身上,开口道:“起风了。”
谢祈万万没想到他听了自己的话竟有如此之举,退了一步,推开他道:“我不是她。”
桓冲站在他身前,将他散乱的发丝理在耳后,低声道:“我今日方知,当年的事,你在心里怨我,不肯给你一个解释,是不是?”
谢祈听他提起那件事,心中一颤,却抬头望着他道:“将军说什么,这我却听不懂了。”
桓冲居高临下道:“方才还说将什么卷册细细看了,现在又说听不懂了。”
桓冲叹了口气,又望着他低声道:“说那样的话,自己不会难过么。”
谢祈被他说中心事,暴躁道:“将军醒醒吧,如今站在你面前的可是个男人。”
桓冲冷道:“那又如何。”
谢祈抬头,桓冲抚着他的脸颊深沉道:“我不在乎你现在是什么样子,我只知道等了这许多年。”
谢祈觉得再多片刻便要撑不住,他垂眸道:“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言尽于此。”说完便挥开他的手。
然而他转身的那瞬间,却感觉桓冲在身后咳得撕心裂肺,似是扶着树,微微喘息,谢祈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只觉得心如刀绞。
直到走在帝都街市上谢祈依然觉得恍如隔世,国丧刚过,街市上也不甚热闹,方才与桓冲一番话耗费了许多心力,此时平静下来便觉得身后有些异样。
这几日他总有种被人暗中窥视的错觉,今日走在街上格外明显,他略微思索一番,走到那个剃头净面的摊子前坐着,借着面前的水盆中的反光向后看了一眼,果然见到远处有个男子正有些鬼鬼祟祟向他这边看来,见他停下,也停住不走。
谢祈心下了然,却还需在再确定一下。他目光转了几转,见道旁有个讨钱的小乞儿,便有了主意。
他站起身,向前走了几步,从钱袋里摸出几株钱来,招了招手,那个小乞儿便眼睛放光走了过来。谢祈蹲下身,将钱递给他,摸了摸他的头,对他如此这般地说了几句,那乞儿便欢喜地去了。
谢祈站起身,只管向前走,果然他感觉到身后那人也跟着他移动起来。
一开始他跟踪得很顺利,然而刚走出两条街,便不知从哪里跑出一群乞儿缠着他讨钱,更有个孩子太莽撞,跑得急,将半碗剩饭都撒在他身上。那人虽一身污秽,却并未大声呵斥,只得悄悄从身上掏出钱袋,想打发那群乞儿。
谢祈感觉到身后的动静,在心中暗笑,原他还不能百分百确定那人是冲他而来,但现在看那人反应,明显是不愿生事惊扰了跟踪对象,这举动反而坐实了他的嫌疑。
趁那群乞儿缠着那人,谢祈快步走进一个小巷子中,绕了几圈,又回头看了看后面,确定那人已经被甩掉了,才重新上了大道。
谢祈进了醉生梦,上了二楼,推门而入时姜舒便迎了上来,他本被禁足与章华殿中,然越王之乱中姜舒以身殉国,天子惊怒,匆匆结束巡幸回返帝都,撤了姜炎的监国之职,同时将姜泓解禁。
适逢国丧,依制他应为兄长守孝百日,于是今日姜泓一身素衣,以茶代酒,与谢祈共举盏时两人都沉默了一瞬,许久后谢祈开口道:“敬小舒。”
姜泓沉默了一瞬,垂眸道:“兄长一路走好。”
二人将茶饮尽了,默哀片刻,将悲痛都藏在心里,姜泓端详了一番谢祈的脸色,轻声道:“都说了?”
谢祈知道他问的是今日约见桓冲之事,这原是姜泓与他商量好的。谢祈默然点头,姜泓见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劝慰道:“说了便说了,你们之间的事,早该做个了断。”
见谢祈不言,姜舒又道:“他如今过的春风得意,权倾天下,美人在侧,什么都有了,你倒为他担心什么。“
谢祈道:“只是……他不肯信。”
姜泓:“……”
随后冷道:“不信又如何,反正如今你们也不可能了。”
谢祈低声道:“他说他不在乎。”
姜泓沉默一会,沉声道:“他真是疯了。”
姜舒言犹未尽,谢祈却不欲再与他谈这个话题,开口道:“今日在街上,我觉得有人一直跟着我。”说完他掀开二楼的窗,向下看去,姜泓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只见楼下人来人往,并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即便如此,姜泓还是果断道:“我让敬安派一队人跟着你。”
谢祈道:“那倒不必,我也好奇到底是什么人找上了我,护卫只是一时,却不能解决根本,方才我想到了一个引蛇出洞的主意,你这么做,反而打草惊蛇。”
姜泓皱眉道:“你又要以身犯险。”
谢祈笑着安慰他道:“无妨,你且安心。”
姜舒道:“不论如何,你要做什么,必要先知会我一声。”
谢祈叹了口气,换了个话题道:“这段时间我未曾去那宅院中见过这身体原主妻子,你可知那母子二人如何?”
姜泓道:“原来你今日约我是要问这事,我只听庸莺回报与我,那女子每日在家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专心教养孩子,看上去倒也安分。”
见谢祈一副沉思的样子,姜泓道:“怎么,有什么发现?”
谢祈道:“你越这么说,我越发觉得对不住他们。”
姜泓道:“我倒宁愿是错怪。”又望着谢祈叹道:“你想去看他们便去吧,反正你要做的事我也拦不住。”
谢祈知道他说这话带着些赌气的意思,面对姜泓,他可就拿捏得十分之准了,谢祈摸了摸他的头笑道:“虽然拦不住,但我答应你,无论要做什么,我都会先知会你一声。”
果然,姜泓平静的面色下隐隐有些喜悦。
谢祈辞别了姜泓,并未先去见那母子,而是一路走到风榭之中。
因国丧的缘故,帝都中禁饮酒作乐七日,不仅许多乐馆关了门,连许多商铺也不大营业,这几日解了禁,街市上的人才渐渐多了起来。所以今日一向热闹的风榭中也有些寂寥。
谢祈本欲见山秀,然而红衣领他进了那隔间,他却见到山秀与一人对饮。
那身影十分熟悉,谢祈仔细看了,山秀对面却是桓月,想必上次山秀说她要想来随时奉陪的话,如今兑现了。
今日她到这乐馆总来,换了男装,想必多饮了几杯,喝得脸色红扑扑,眼睛却亮晶晶。
山秀见了谢祈,笑道:“终于想起我来了?”
桓月一惊,望见谢祈,有些惊惶,像是个做错事被抓到的孩子,随即转头不去看他。
谢祈未理山秀,叹了口气,走到她面前,开口道:“女孩子不可如此。”
桓月闻言却仰头望着他,旋起一个小酒窝,带着些醉意嘟嘴道:“你的规矩真多。”
她脸颊上泛着健康的粉,着实有些诱人。
见谢祈不语,她反而站了起来,身量不及谢祈高,便踮着脚凑到他耳边轻笑道:“你是不是在意我,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又用一双乌亮的眸子望着她道:“若我早些遇到你,你会不会娶我?”
谢祈知道她实是有些醉了,才说出了这些藏在心底的话,只怕明日酒醒了便会忘,叹了口气,揽着她的腰低声道:“郡主醉了。”
桓月挥开他的手嗔道:“我没醉,我说的都是真心话。”说完却支持不住倒在谢祈怀里。
谢祈哄着她睡了,山秀望着他目瞪口呆道:“你这可好,惹了两个不能惹的。”
谢祈皱眉道:“你别胡言。”
山秀“切”了一声道:“桓羽都告诉我了,你与他兄长关系不一般,不过即便他不说,我也有这种感觉。”
随后山秀又补充道:“我认识他这么久了,自然也感觉出来,他待你十分不同,尤其是这些日子为甚。”
谢祈好奇道:“你们究竟是如何认识的?”
山秀道:“怎么,对他的事你都好奇?”
谢祈打断他道:“我要你帮我个忙,若是宁王来问,你便说我去过藏书阁,看过里面的卷册。”
山秀望着他,沉吟道:“为什么?”
谢祈道:“你只说,这个忙是帮还不帮。”
山秀无奈道:“帮帮帮。”
第65章
作者有话要说: 已替换,开始解密加跑主线
谢祈见他答应了,微笑道:“那还有另一件事。”
山秀瞪着他道:“你是吃定我了不成?”
谢祈附在他耳边悄悄道:“是一笔只赚不赔的买卖。”
山秀托腮道:“那你说说看?”
谢祈道:“近来几日我总觉得有人在暗中跟踪我。”
山秀望着他,谢祈又道:“帝都虽大我却自认从未与人结怨,思来想去,有些忧心那是越王旧部余孽。”
山秀道:“这倒是奇了,他们找你做什么?”
谢祈道:“实不相瞒,我曾在越王手下做过事,后来与他生了嫌隙,便离开其帐下。”
山秀望着他道:“为何之前从未听你说起过。”
谢祈道:“这件事,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山秀若有所思道:“若如你所说,你身上有什么是值得他们甘冒如此大风险,混进帝都城中?”
谢祈道:“这也是我想知道的。”
山秀笑道:“既然有求于我,你还要瞒我吗?”
谢祈道:“你也知道,我自离开越州,便失了记忆,之前的事都忘得差不多了,虽如此,但我总觉得他们是为我而来,你还记不记得前次在桓家的宴席上,他们故意与我下棋,我输了,便要带我走,那时我就觉得这其中一定有曲折。”
山秀想起很久以前陆纪第一次带着谢祈去桓家,遇到了越王的人,差点便动起了手,之后还是桓冲出来解围,这么看他说的似乎有些道理。
山秀瞥了他一眼,谢祈不知此番话他信了多少。
片刻后山秀抬眼望他,开口道:“那你说的买卖又是什么?”
谢祈微笑道:“我也好奇他们究竟打的什么主意,然而若是直接抓了人逼问,恐怕不一定能得到结果,所以我便想以自己为诱饵,先打入他们内部,摸清底细,然后公子再派人将他们一网打尽。如今越州方定,各方势力胶着,我知公子欲辅佐平阳王姜泓,若是公子剿灭越王残党,又将此举归功于姜泓,必然可以讨他欢欣。”
山秀想了想,笑道:“自得知那天命预示,我确实有心扶持姜泓,然而他却不冷不淡,令我有些头痛,只是我却不知你连你也成了他的人,虽说是向着我,却事事为他着想。”
谢祈被他戳破,也不否认,笑道:“那公子觉得这比买卖如何?”
山秀想了想,迟疑道:“只是这诱敌之计似乎有些危险。”
谢祈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山秀望着他,知道他一向对自己狠的下心来,又想到如今姜舒既殁,姜炎风头虽盛却没什么实权,若日后真的是姜泓即位,现在讨了他的好,便是一本万利的买卖,于是也不犹豫了,开口道:“好,就依你。”
谢祈知道这事便成了,他实在是好奇,这身体原主究竟有何境遇,引得越王部下三番五次想要抓他。只是他也知道姜泓必不会答应他以身犯险,所以这件事只能找山秀来做,果然,他分析了其中利弊,山秀便一口答应了他。
于是两人如此这般地计划了一番,一旁的桓月悠悠转醒,谢祈便立刻住了口。
桓月也是一怔,迷茫地打量着四周,片刻后才想起自己身处何处,又见谢祈,顿时面上有些红晕。
谢祈知道她大约是不记得自己方才说过了什么话,果然,桓月站低声道:“我回去了。”说完推开隔间之门,转身便走。
谢祈也起身道:“我送你。”
两人一路无话,桓月在风榭门口站定,望着谢祈道:“公子可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谢祈未料到她看出自己心事,犹豫下还是开口道:“你兄长,身体可好?”
桓月也未想到他问的是这件事,有些忧虑地摇头道:“兄长自越州归来,旧伤未愈,这几日又添新症,看了大夫,说是肝气郁结,吃了药,也不见好。”
谢祈一只手不由自主握紧了衣角,桓月望着他道:“前次你以大局为重,来求兄长解朗月关之围,明明两个人谈的那么好,可后来为何却生了嫌隙?难道是因北岳王以身许国,便将这件事怪罪在他身上?”
桓月的话说的不带责问,谢祈却只觉得问心有愧。
桓月怅然道:“你们男人的事我不懂。”
谢祈欲言,却不知如何开口,桓月深深望了他一眼,便转身辞行。
谢祈离了风榭,一路上想的却都是桓月的话。
直到走到自家宅院的外面,才堪堪回过神来。
出来应门的掌事见了他,一脸惊喜,向内通传。
俪川似乎也没有想到这么久之后谢祈竟会突然出现,从内宅迎了出来。
谢祈随她走入院中,只见一切都布置得井井有条,仆役各司其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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