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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王同谋-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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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话?”
墨静殊看着他。修依旧低着头,不说话。
墨静殊扯了那枚玉狠狠的砸向了修,这一刻她有点明白为什么当初钟太后也好,还是钟家小姐也罢,喜欢砸东西,因为没有别的更好的武器。
只是纯粹的很想打人罢了。
玉砸到修的额头上,很快很准。只是修的皮太厚,或是玉并没有什么杀伤力,所以并没有在修的头上落下什么印记。
“南巢,你们是南巢人是吗?”
修拧眉,却是依旧垂着头,墨静殊看不见他的表情。
“此事与掌门并无关系。”
修机械的回答着。
墨静殊冷冷的看着修。
“没有关系?修,是空俭觉得这些事和我没有关系还是你们逼得这些事和我没有关系?我告诉你,我儿子是在空俭那里没有错,可是战场对面的那个人,那个男人是我丈夫!”
修抬起头来,目光如同一潭死水一样的看着墨静殊。
“掌门记得这件事就好。该上场了。”
修说罢,捡起地上的玉石,一步一步的走向墨静殊。
墨静殊怔怔的站在那里,她死死的看着修,修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记得这件事就好,是前边的还是后边的?墨静殊强压着心里的努火。
“你听不懂吗?我不去!”
墨静殊一把将修推开,隐忍了太久太久,终于,她不是圣人,她没办法做到这一步。
修如同钉在了那里一样,目光落在地上,没有焦点。
墨静殊紧咬着牙。
“你必须去。”
墨静殊气愤到了极点,直接抽出了腰间的软刀,狠狠的朝着修砍了过去。
修猛的将她的剑握在了掌心里,血沿着他宽厚的掌往着手腕处滑落。
“李云偲都敢上战场面对你,你为什么不敢?墨静殊,他有整个后宫,就算他曾经可以为你去死,那也只是曾经,你别忘了,他现在的地位是一国之君。墨静殊,你还记得那半张纸上写下的国泰民安吗,那不是你许给他的心愿吗?还是说,你根本就从来只是自私的觉得他的天下就和他没有半分关系?”
修的声音算不上尖锐,是很低沉的嗓音,那隐忍着不发出来的怒气直冲着墨静殊而来。
墨静殊怔在那里,什么她许给他的国泰民安?记忆的深处他从墙上盗来一盏烛火,两人在河中放落河灯,那灯中一半写着国泰民安,另一半写的什么?不,重点是修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你。”
修的目光已经稳了下来,他用力一抽,墨静殊脱了力的手就放开了剑。“哐啷”一声,剑落在地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墨静殊想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丁点的蛛丝马迹,但是什么也看不到。
“没有什么意思,只是告诉你,你还没看明白的局势。”
营外号角的声音再次响起,墨静殊睁大了眼睛,再不愿也要上战场了。
是的,修有句话是说的没错的,李云偲发起的主攻,他都能上去,她却在这里瑟瑟些什么?
心中的苦涩犹如海浪一般,瞬间将她全部的感官淹没。
李云偲,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或者,李云偲的心里是不是也在想着,墨静殊,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墨静殊长吸一口气。
大步的往着营外走去,肩头的伤隐隐作痛。
白珏骑着马早早就守在了外围,墨静殊一个纵身,飞上自己的马背。
拉了马绳走到白珏的边上时,白珏促狭着笑。
“掌门,古人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真没想到,上一次在这边境,你与李云偲里应外合的与我军作战,将我的大赢局做了个大翻盘,那一战,我们虽是赢了外围战,却是损失了最好的获胜机会。不是你们里应外合的一战,这谙尊的天下早就是我的了。如今真没有想到,你会与我真正的并肩作战,应对的还是谙尊,还是李云偲。你说我们这一次会不会打的李云偲落花流水?”
墨静殊看都没有多看白珏一眼,顾自拉着马,双腿用力,马儿快了些许,就甩掉了白珏。
白珏看着墨静殊的背影,啧了一声,然后看了眼身后的骑兵,再看一眼天上的夜空。这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战场是在两国边境线之上。
领头的李云偲一身明黄色的铠甲,手中是尚方宝剑。墨静殊拉了马绳,一点一点的走到一字排开的大军最前方,独自与李云偲对视着。
李云偲盔甲下的五官,并没有多少变化,那是那副她喜欢着的样子。
“呜”的一声巨响,对方传来的是对决的战书信号。
墨静殊咬着牙。她与李云偲共凑过琴萧,共对奕过棋局。也曾一起在工部研发过水渠,这武刀弄剑还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次。
像修说的一样,他是真的那么迫不及待的想与她一刀两断吗?
到底是为什么?只是那一纸修书?
墨静殊暗下眉头,是啊,有些东西是有底线的,如果有一天李云偲给她下休书,她会如何?
墨静殊不敢去想这些,因为她像所有人一样,分手的时候,一定要做先转身的那个,不愿做被留下的那方。
而现在她面对的就是被留下的一方,对方不恨她?她自己都不信。
可是两人两世的情意,就这样断了?
墨静殊的心底其实是不信的。
可是现在却是由不得她不信,李云偲拉了拉马绳,抽了剑,做了个嘲讽一般的手势,墨静殊的心真的支离破碎了。
她和他终是走到了这一步么?
墨静殊是怨李云偲的,他不是说过不当皇帝吗?他不是说过会保护她吗?他不是说过,有他在的吗?
是啊,现在除了前两条没了,第三条还在呢。
他就在她的面前。
举着泛有冷光的长剑。
墨静殊深吸一口气,拨出了自己腰间的短剑。
在拨剑的时候,她用着应战意思的手势向后方传达了意思,很快,这边的应战号角也吹响了起来。
几乎就是在那一刹那的时间里,李云偲的马飞一般的朝着墨静殊冲了过来,墨静殊下意识的俯身抱紧了马脖子,险险的躲过一招。看着那被齐齐砍落在地的鬃毛,墨静殊的心凉透了,他是来真的。
咬了牙,一转身,墨静殊凭着体内的一股子升上来的努气,直接往着李云偲冲了过去。
李云偲在看到她转身的那一刹那,长袖下紧握着剑的手抖了抖。俊朗的五官依旧看不出什么表情。很快就平静了下来,他并没有再次冲上去,而是分析着怎么应对墨静殊的这一招势。
墨静殊的杀气是很足的,完全不比他方才的那一击要若。没有想到,近四年不见,她的武功竟然涨了这么多。
不及多想,人已经奔至面前,李云偲打起一万分的精神应对起来。
两军之首交战,十回合为一制,十回合内未砍下敌方首级,交战便直接结束。
李云偲的武功是很好的,墨静殊在武功上是不及他,但优势在于,她的轻功好,轻功好的人身手都显得特别的敏捷。
十个回合下来,两个的身上都挂了彩,但是都不算太重的伤。
两边的军士都看傻了,谙尊那边是没有想到,皇上出马,对方是个女的,竟然没有被皇帝砍下首级。
北堂这边则是,这个女人脾气不好,原来是因为武功不错。只要没死,他们不直接败战,已经是最高的期待了。
最后的一个交战回合时,墨静殊在与李云偲擦身而过时,终于没忍住。
“你是真的不要我了吗?”
李云偲的动作明显的慢了一下,但是因为两个距离近,又是夜晚,所以外围都看不清,而更让墨静殊自己气极的是,在他失神的那一瞬间,她竟然也失神了,完全就没有把握那么一个好机会。
“龙吟。”
李云偲回的只有两个字,龙吟。
要不是李云偲的这两个字咬音咬的极准,墨静殊根本就没法相信,他竟然会回话。
只是回了这么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字,到底是在打的什么哑迷?
最后一招过后,两人各自回战地。
风声,鼓声,士兵的呐喊声。墨静殊看着对边的李云偲,李云偲也看着这边的墨静殊。
重新来过,是爱 60、她的重来是因为爱,而他的呢?
当手举起来的那一瞬间,墨静殊笑了,风沙扬起的时候,有滚烫的东西从她的眼框里流落下来。
心像破了一个洞一样的生疼。
我问的是,你是真的不要我了吗?
而你回的是龙吟。是我的耳朵出现了错觉还是你说错了话。
李云偲,我是个人,我有心,有感情,我有自己的坚持。皇宫里的那一夜,你不来见我,我就捧着那颗流着血的心,假装它没有受伤,用手指狠狠的将破开的地上堵上,这样就可以假装是没有受伤的。
现在,你在我的面前,你回答我一句话,有那么难吗?信任我,为什么不给我我想要的答案!
墨静殊笑的越来越张狂,耳边的撕杀越来越大,修走到她的身边替她挡下迎面而来的剑时,她只是茫然的回过头,看了他一眼。
“我觉得,这样活着,真不如死了算了。”
说罢,墨静殊转过身,再次看向之前李云偲所在的位置,只是那人早已经失了踪迹。
“再等等,我会给你你要的答案。”
墨静殊摇了摇头,她不是傻子,她的心思比谁都细腻,懂得收集所有一切的细节信息,她知道的,远比他们想像中的多。
可正是越是知道的多,越是受伤。若大的棋盘之上,她是哪个棋子,又属于哪里,她心里太清楚了。就是因为太清楚,所以更加的悲伤。
她以为这一切的一切是爱情。原来到头来,不过是一场利用。
墨静殊深深了一口气。
她的重来是因为爱,而他的呢?
墨静殊悲催的发现,答案不是肯定的。
“不重要了。修,答案于我已经不重要了。”
墨静殊的声音是平淡而低落的。她抬手间抽了剑,直接将迎上来的敌军砍首,夜色下,鲜红的血是黑色的,空气中铁锈的味道浓郁极了,墨静殊强忍着想吐的冲动,拨了剑开始向外围冲,修见状也跟了上来。
可是每当修所到的位置,墨静殊都会极快的避开,甚至在好几次的砍杀中,丝毫不避讳身后还有个修,要不是修的反应够灵敏,早就挨了墨静殊好几刀。
而墨静殊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她不想让修跟着。
而修却是不想让她单独离去,因为现在的墨静殊情绪过于异常。空俭说过,墨静殊太过安静了,随时都会有暴发的可能,一旦暴发,必须看紧,千万不能坏事。
可是不管是修也好,还是空俭也罢,他们都小看了墨静殊,墨静殊驭着马如同地狱里的修罗一样,狠命的砍杀着敌军,虽然修还能跟的上,但是当马儿到达外围不远的地方时,墨静殊松开了缰绳,直接跳上马背,凌空而起,深色的衣在空中如同盛放的花一样,华丽而凄美。
墨静殊的轻功是极好的,那份身轻如燕是任何一个男人穷极一生也练不出的境界。
于是,修眼睁睁的看着墨静殊踏着人海而去。
战场的混乱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两军交战,烽火连天,号角的声音不绝于耳。
墨静殊从战场逃离,一路漫无目的,她只是一味的向前,直到面前是一片汹涌澎湃的海浪,再无路可走的时候,她终于跌在地上,哭出声来。
海边的风是那么的大,它将墨静殊的衣衫狠狠的撩动着。
墨静殊坐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没有一个女人在面对自己付出了一切以后,发现自己不过是别人手中的棋子还能若无其事。
李云偲是爱她的,她相信,也明白。他可以告诉她,他要选这个天下,希望她能帮他,但是不能接受他一言不发,就将她交到别人的手中,替着他来做事。
连一句解释都没有。这种被人当成傻子一样耍的心情,令墨静殊绝望。
军营里的人并没有全部派出来,只是分了好几个小支队在战征结束后,才开始四下里找寻墨静殊。
让人料想不到的是,找到墨静殊的人竟然是白珏。
白珏看着那抱着膝头,坐在海边,看着那遥远的海平面的墨静殊突然间,那曾经有过的一丝的情感,突然又溢了出来。
这个女人聪明而危险,这个女人令人讨厌又让人止不住对她产生微妙的情感。
白珏是无法想像,在这个女人的身上会流露出这么深的孤寂与绝望。
哪怕是当初第一次见到她,脚不能行的时候,她都不曾给人这样的感觉。
这几年,在她的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白珏突然有些想接近她,在这样暧昧的时刻,是的,在她与那个人交手过后,最落魄的现在,可称之为趁虚而入的空隙,可是又有什么关系呢?商人,从来就不计较时机,不,商人最计较时机,总是在别人最不愿拥有的时光时,捉住那个空隙,长驱而入。
“给。”
白珏撕了衣袖,充着帕子送到墨静殊的眼前,墨静殊面无表情的回过头来,看着他。
脸上已经没有了哭过的痕迹,那似乎已经是半个夜晚之前的事情了。
白珏看着她红肿的眼睛,脸上并没有泪痕,心知,最佳的时机似乎已经过去,在他面前的这个女人只是看起来孤寂,实则那份孤寂也早已经被她深藏于心底,并未将之放任人观赏。
“海边风湿粘腻,擦擦吧。”
袖子已经撕了,不送出去,拿回来也无处放。
白珏的手难得坚决。墨静殊看着白珏这奇怪的样子并不想深入了解。
但是看他那破缺的衣袖,终还是将破布接了过来。
“俗套。”
丢了两字,然后将那破布一松手,就使之随风而去。
白珏见状气的直瞪。
“唉,你。”
你了一两声后道:“太不厚道了。”
墨静殊眸子依旧平静的看着海平面,所以这颗心还是管不住的向着了李云偲。
“我是商人,厚道的商人注定赚不了快钱。云殊山庄是走快钱打开的市场局面。”
白珏愣了一下,随后脑中转了转,快速的坐到了墨静殊不远的地方。
“我曾听闻,云殊山庄是依靠谙尊朝廷才会发达起来的。”
墨静殊看都没看他一眼道:“云殊山庄创建的时候,正是谙尊大洪流的第二年,我在江南药王谷养了半年的伤,然后在南巢建起的云殊山庄,当时所有的人几乎都知道,墨府的小姐生了病,少有走出墨府。这样说,你还觉得云殊山庄真的是谙尊的朝中在支撑吗?”
墨静殊的话说的很平稳,其实早在建立之时,她并没有想到,放到现在,还能有些用处。
白珏皱了下眉头,他查过云殊山庄,但是资料一直都是不齐全的。墨静殊的话前后来对时间,掐一掐,还是能看出是真实可靠的。
“所以云殊山庄的前身是由南巢在护着?”
墨静殊没有立即回答,只是坐在那里,目光依旧看着天边,似在等待着什么一样。
“如果是南巢,可是为什么后来。”
“白大掌柜去过上京城吗?”
白珏愣了一下,他怎么可能去过上京城,因为身份的特殊化,连去蜀都都是用的白珏这个化名。北冥轩这个真名倒是真没有人再叫了。
“北冥轩,我的名字。”
墨静殊顿了一下,明白过来,他要表达的意思。
“北冥轩,你不是好奇我是不是代表的南巢过的吗?你可知道,当年谙尊的钟太后,就是死在我手里的。当时若不是我心慈手软,后来你根本就见不到李慎偲的面。”
“不,李慎偲你动不了。”
白珏打断墨静殊的话,反驳了她的言语。
墨静殊极为微小的动了一下,随后又装作若无其事。
“喔?你怎么会这么肯定?”
白珏笑,“李慎偲为了当皇帝,早在当年给李云偲下毒时就与北堂勾结在一起了。他在朝中是没有太大的影响力,可是北堂的雇佣军,在合作开始,就派了专门在他遇险时,出来救他。所以,你要不了他的命。”
墨静殊没有立即说话。
她突然记起来,那年在李慎偲的府上后花园,遇到他和蕴月私情时的事来,那时就曾听过一些风声,知道他的背后有人。
没想到,直到今天,这件事才真正的揭开面纱。
“所以那个和我长的一模一样的人,也是你们的人?”
“我们的计划很完整,你是这个计划里的意外。要是没有你,谙尊早就不复存在了。”
白珏也不隐藏,或许这件事已经是历史,所以说说倒也没有太大的问题。毕竟是已经过去的事。
“不,不是我,而是南巢,你说起这个,我便也说说,我是从何时知道,蕴月是你们的人。钟太后事件的那年,我曾经和子夜啼,不,现在应该称为南巢夜帝。我与夜帝有幸在慎王府的后花园听到他们的交谈,那时我便知道李慎偲的身后有人,只是没有想到,是你们,而你们的布局如此精细。”
“你果然真是南巢派来的,真没想到,小小的南巢,竟然有你们这样的存在。真是不容小窥。”
“这算得上是夸奖吗?”
“你当是,那就是了。”
“那么,能说说,这一次,你们南巢到底在计划什么吗?”
“你的身份还不够让我对你说这等机密之事。”
墨静殊转过头来,目光深冷的看着白珏。如同深渊一样的眸子里尽是黑暗。
细水长流,凡情归平 1、因为她是墨静殊了。
白珏看着墨静殊冰冷如霜的模样,初升的太阳从海平面上徐徐升起。光背着过来开始,白珏有些看不太清墨静殊的五官,可是墨静殊却能清楚的看到不远处伫立着的修。
修的眉头崩的死紧,那张原本就很冷硬的脸,更加的冷硬,好像在花尽了全力想要压制什么一样。
可是,又关她什么事呢?
“天亮了。”
白珏一直沉默着,墨静殊站起来,好似那天亮了不是她说过的一样,背着阳光往着那趴地上的马儿走去。
回去的路上,墨静殊的马骑的很慢,白珏不爽,早早离去。
修一路沉默的跟在墨静殊的身后。
墨静殊始终一言不发。
“你知道了?”
修的声音里含着不确定。
修一直觉得墨静殊是个很容易看透的女人,她似乎很容易逆来顺受,也很容易妥协,还很容易接受来自别人的伤害。
她安静的时候是纯粹安静的,她做任何事都不拖泥带水。她所有的一切好像都是表露在脸上的。
可是这一次,修发现,他错了,他也相信,所有人都错了,这个看起来最容易懂,最容易透,也很容易妥协,更容易接受别人对她伤害的女人,实际是最不容易让人看透的人,她不是安静,她只是在不停的思考,她不是妥协,她只是在最快的时间里选择了最有利的处理方式,而且不带任何情绪,看着就如同是逆来顺受。可怎么会是逆来顺受呢?一个会逆来顺受的人,不可能没有一点点的情绪,哪怕是悲伤,是的,墨静殊酒喝的会多,但是她从来都不会失去理智的去冲动做一些完全无法让大局错乱到无法挽回的事。
她太冷静,她太明白,是了,最后一点是没错的,她太容易接受来自别人的伤害,在一般人看来只有一分的伤害,换到她这里是翻倍的,没什么比,明知道前边是坑,还要往下跳,并装的一无所知,更让人痛苦的事了。
而墨静殊,她就能,哪怕是跳了下去,她也会从里边冰冷而淡漠的走出来,拍一拍身上的尘土,好似完全不放在心上一样的看着挖坑的人。
这才是真正的鄙视吧。
修紧抿着的唇角死死的向下,终于明白,为什么李云偲会那么笃定的说,她可以。因为她是墨静殊了。
只是,李云偲,你确定这样下去,一切都回归到正轨的时候,这个女人还属于你吗?
“知道什么?我应该知道吗?我从来不想知道,我不应该知道的事。”
墨静殊头也不回说着,修没有动,只是依旧紧绷着唇角。终于看清这个女人了,终于被她狠狠的踢出了她的世界。
修有些羡慕从前被她伪装着样子善待过的自己,话不多,但是却句句都是将他当做身边唯一的信任。
现在她不伪装了,连信任的伪装都省了。
身体有一处突然有些刺痛,修有些迟钝,也有些害怕。不敢去想那痛代表的意思,也不敢去想那痛到底源于何处。
只是看着晨光下,女子挺直着的后背。
似乎在自己的视线里越走越远,怎么追也追不上,只要一眨眼,就会消失一样。
昨天夜里的战争非常的凶残,双方谁也没有讨到好处,没有战术,没有技术含量可言。就只是两帮带着兵器的人,打了场群架,两败俱伤,累了,觉得不划算了。于是就散了。
托了这一战的福,两边似乎都安静了下来。
墨静殊回到军营后又安静了下来,只是比以前更沉默了,每每有时间就在大帐里摆弄沙盘,派出去的小队一队一队的出着,不是刺探敌情,而是探查地型。
很多将军都不理解,因为在大帐里的沙盘是他们这么些年一直都在用的,这些是经过时间考验的东西,墨静殊竟然不相信,这是对他们老一辈人的智慧存有不敬之意。
虽有第一天的事发生,可是营中不怕死的人还是大有人在的,所以还是有很多指着墨静殊骂的人。
军人不像是市井里的小妇人,骂一些自己应付不了的角色时常都只是找个角落,拉个不明一二的死党,可着劲的编各种自己噫想而出的故事,再加些不知哪听来的含酸带刺的言语,进行下一轮的摸黑。
军营里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不排除有市井小妇人一样的存在,但大多都是像眼前的这位一样。
抗了把子直接冲到大帐门头,指着里边的墨静殊道:“你个妇人家不在家里相夫教子,在这战场上撒泼做什么,要不是你,我兄弟就不会死了!”
说着,拿着刀就要往里边冲,帐门口的人可都是那天见过血的,自然不可能让这大汉冲进去。
于是只得拦着,可这拦下的也是自己的兄弟,而账子里的女人。
他们也没那么服!
于是,拉了很久,外边就吵个不停了。
墨静殊将手中的小旗子插到思索了好半响的一处小山上,抬首看了一眼门帐的方向。
今儿个,她不想见血。
可是总有些不怕死的撞上来。
她冷着脸往外走。
看到那外边人的时候,留意了一下他的衣着,是那天夜里打前锋的队。
“我空手让你,五招内,能败我,首级随你处置。”
“掌门!”
修上来的时候就看到墨静殊正冷冷的看着那个被侍卫拉着的大汉。
墨静殊一抬手,示意这件事修不要管。修还想说什么。
“如果你输了,我不要你的命。但是你必须付出点代价。下次有人来,不管是谁,你都得帮我搞定他们。搞不定他们,你的首级我就笑纳了。”
墨静殊看着那个大汉,脸上的表情是冰冷的。
大汉先前来的时候还气势冲冲的,但是从墨静殊从帘子里走出来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错了,这个女人虽是个女人,可是她脸上的表情,加上整个人的气质,完全就比以前那个大汉一样的将军硬气的多。
他不知道,这叫气势,墨静殊这个人自带出场气势,她本就是个气场很强大的一人,加着现在的身份,这些人虽不认可,可怎么着不能改变,她就是现在整个军营里官衔最高的存在。
“松开。”
墨静殊一声令下,还不等她反应,那大汉竟然已经冲了上来,他的手上是没有武器的,可是那只巨大的,感觉比她两个脸加起来还要大的拳头,在这个时候,完全可以媲美生化武器啊。
墨静殊急急闪退,没想到,这大汉个头大,身子竟也算是灵活的。
也难怪敢直接冲到她的大帐里来。没有点本事,还真是做不出这种事来。
难得,墨静殊被这种很干净很纯粹的心情影响到。
除了闪避,她根本就没有出手,于是五招很快就过去了。
大汉竟然停了,在第五招被闪过的时候,他直接收了手。
“我赢了。”
墨静殊的声音平静的没有一点波动,好像平静的湖水。
大汉咬牙。
“任凭将军处置。”
这是个以武力获得尊重的世界,墨静殊有点了解怎么和军人打交道了。
“按我之前说的做吧。”
说完墨静殊就转过身准备离开。
修匆匆跟上来。
“掌门!”
墨静殊看也没看他。
“别跟着我。”
“可是。”
“我说了,别跟着我。”
来到马厮,墨静殊牵了自己的马出来,中午的阳光正是最为明媚之时,墨静殊一身深青色的华服,抽了一张同色的帕子,折了三角,半掩了面,拉了缰绳就往大营正门而去。
白珏是很忙的,修想跟,但是他知道,不能跟。
因为墨静殊不喜欢。
修第一次不去做一件事,考虑的方向是从墨静殊为出发点的。
从军营到城镇有很长的一段距离,墨静殊一路快马加鞭,6月11日。
她的生日,也是她和李云偲正式分开的四周年纪念日。
津都城的城门是半北堂,半蜀都风格的建筑,城墙不算是太高,但是修筑用的石头却是白而厚实的。
这会天色还算早,墨静殊下了马进城。
城中的人并非全是北堂人,也有很多其他国装扮的人。
有南巢的,有谙尊的,还有大修的。
比起蜀都,这里更像是个国境界边缘地带。
不同的国家,不同的人,不同的生意,却是能看到好些熟悉的东西。
墨静殊牵着马漫无目的的走在街头。
她的脑子有些混乱,明知道有些事想不出头绪就不应该想,可是她还是会想,一想就会心烦意乱。
“姑娘,要一起吃碗面吗?”
熟悉的声音从后边传来的时候,墨静殊有些恍惚。是叫错了吗?还是完全就听错了?
“姑娘?”
墨静殊回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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