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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王同谋-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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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静殊是坐着府中马车出来的,早先她就发现在长安城也有飞鹰堂的分号。所以在下车后,甩了马车,就进了飞鹰堂。随后由着飞鹰堂的人直接由着水路出了城。
傍晚的时候,船已经延着长长的河顺流直下。下一站是哪里,墨静殊并不知道,她一身白色的衣袍,头发由着一支白玉簪子尽数绾起,白色的帷帽将姣好的面容遮去,很是中性的打扮。
残阳似血,船从一个又一个的渡头不停的航行,半个多月的时候,船已经游出了大修。期间墨静殊写过信回长安城,寥寥数字,也仅是报个平安而已。
这一路上,墨静殊的腿已经慢慢的好了起来,虽然还不能完全直立着走路,但是偶尔使一使轻功,还是能支撑的起来。
船从大修出来的时候,是载了满满一船的草药,主要的方向是往着谙尊的,但是因为这草药只是南方缺少的,所以并没有往着瘟疫最严重的北边。
越往南,天气就越发的明朗,墨静殊记得,衡阳城就在谙尊的最南边。不用说,这行程自然是陶宇迁安排的。
墨静殊也没有反抗什么。
看着地图,再一个城镇就是衡阳城的边境。
李慎偲称帝后,因为大面积的天灾人祸,所以还没有时间去针对衡阳城。这一带也因此而平平静静的,并没有什么异常。
船如往常一样靠在了渡头,墨静殊已经有大半个月没有下过船了。
这天她让船上的人推她上岸,这是一个叫席城的小镇子,穿过渔火闪亮的小村子,城镇并不遥远。
让人远远的跟着后,墨静殊独自推了轮椅的轮子往着主城镇而去。
天色已经很晚了,城门还未关,慵懒的士兵抱了剑斜靠在城墙边坐着,闭了眼,喝着酒。
一盏又一盏昏黄的灯光一路往着长街而去。这并不是一个富裕的镇子,地板是很结实的泥土路。墨静殊独自在长街上慢慢的前行。
她从未有过这样在长街上行走的经历。留信给朱雀时,她曾想过好好的在这个世界四处走走。可是一个人有意思吗?
所以这个想法也就无疾而终。
任由着船一路往着南。她给自己的理由是,灼华在这里。
可是临了,最迟后天一早就能到达衡阳城,只有一城之隔了。她却突然胆怯。
真的要去吗?墨静殊停了手上的动作,寂静的长街上,她孤孤单单的停在那里。
天上突然一道闪电撕裂而过,雨下的很突然。
墨静殊甚至来不及去躲闪。
她愣在那,此时的天气已经开始慢慢的炎热了起来,虽说这雨还有那么丝丝的冰凉,可是却没有太大的影响。
墨静殊想着,或许生个病也好,这样被动一点,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纠结。
打定了主意,墨静殊闭了眼,任由着雨水慢慢的夹了些许不知名的花香落在她的身上。
突然边上有踩着雨水的声音往她而来,接着雨停了。
墨静殊愣了一下,想着该是随行的人吧。
“姑娘,五月的雨虽不寒,可是淋病了,也是要好生休养一些日子才能恢复。”
说着那人弯了身子,将她的手拉了起来,再接着,温热的伞柄就送到了她的手中。
墨静殊久久回不过神来,这个人的声音空灵而淡然,带着一种莫名的,让人心安的感觉。怎么会这样呢?不等她回神,又是一阵踩着雨水的声音响起。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转过身,只看到一个高佻的男子着一身白色的袍子,正不急不慢的淋着雨往着她来时的方向而去。
“主子!”
边上去买伞的仆人回到墨静殊边上的时候,只见她的手中竟多出一把伞来。
墨静殊有些想笑,然后深吸了一口气,长叹。
看来上天也不给她被动的机会。
“回去吧。”
“是。”
仆人上前,推了车子,往着城门的方向走,却不料,城门竟然已经关了。
这一回,墨静殊终是看清了那白衣男子的面目。
雨并不是很大,那人身长体宽,五官明朗而俊逸,看着有些眼熟,但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看到墨静殊,那人也有一丝的诧异,然后微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一样。
墨静殊想了想道:“公子,伞。”
伸手,将伞送了出去。
李云偲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女子,白色的衣服,白色的帷帽,看不清她的相貌,她的声音很动听,不是普通女子那般惊诈,也不是那般尖细,温温的声音里有丝丝的沙哑,语调大方而清脆。这人绝不是什么普通人家的女子。
接过伞。李云偲并没有说什么,然后就与她错身而过。
墨静殊看着这人一言不发的接了伞,然后点了下头,就匆匆离去的样子,有些奇怪的感觉。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就觉得很奇怪的。
“主子。”
“找间客栈吧。”
仆人听令,推了墨静殊就往着着方才的长街方向而去。
这个时节的雨下的并不长,第二天一早,雨就停了,墨静殊由于淋了雨后喝了去寒的药,所以一夜睡的昏沉,第二天就起了个早。推开客栈房间的门,外边正对的是客栈的院子,院子里种了几棵丁香花的树。
这种树在谙尊是很长见的的。
而这个时节正是花开的正艳的时候,墨静殊看着那一树粉紫色的花莫名就及吸引了。
她原本住的就是第一层,所以坐了轮椅,直接出了门,很快就饶到了后院里。仆人早早就守在了门口,见她出来,又匆匆进去帮她取了披风。
因为早晨没什么人,且这原本就是小镇子,平时是没什么人会留宿在客栈的。墨静殊也就没有戴帷帽,起的匆忙,头发也未梳,只是因这花开的过于艳丽,将她引到了院中。
仆人替她披上披风,墨静殊就这么坐在树下,仰着头,看着这一树粉紫色的花。
由着一夜的洗礼,这花儿更显娇艳。
一阵风吹来,偶尔还有几滴雨水从上边洒落下来。
墨静殊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闭上眼睛,享受着这雨后清晨里的清新空气。
再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就见对面一袭白衣胜雪的男子正站在树的另一边,也正仰着头看着这一树的花。
风轻轻的吹,花瓣飞落下来的瞬间,两人同时伸手。接住了一片花瓣。
接着注意到对方的动作,而静静的对视着。
陌生的感觉,熟悉的感觉。双重感觉刺激着两个人。
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就这么任由着对方肆无忌惮的看着。
最终是仆人称城门已经开了。墨静殊才回神,然后转身离去。
在她离去的时候,对边的李云偲拧了下眉头。打开手掌,里边是一片花瓣。深吸一口气,将花瓣抖落。然后转身离去。
墨静殊没有在小镇子上停留太久,用过早点,就让仆人推着自己出了城。
脑中还会想着那个奇怪的白衣人,可是却没有勇气多作他想。
虽说忘记了很多东西,但是她是个有夫之妇的身份却是不容置疑的。
古代的美男子还真是多。墨静殊在心中调侃了自己一句,随后进到自己的船舱又睡了过去。昨天夜里虽睡的沉,可是一夜的梦使她并没有怎么休息好。
至于梦到了什么,她已经不记得了。
李云偲看着那艘打着飞鹰堂标志的船往着衡阳城的方向而去,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
淡漠的眸中闪过一丝的不可思议,随后又恢复原本的淡漠。
拉着纤绳的船夫看着岸边久久不动的李云偲问了句:“公子,走么?”
“走吧。”
重新来过,是爱 6、夫人别来无恙。
墨静殊醒来的时候正是傍晚,梦醒时分,人的脑袋里总是像电脑重启了一样,杂乱无章,却又空泛无文章。
天边的余霞没什么太特别,还是一如之前一样的景色,但是莫名的,墨静殊便推了轮椅出了船舱,这是一个月来少有的情调。
出了船舱后,空气变的开拓起来,她静静的坐在那里,目光随意的环故着四周,当看到一袭白衣立于不远处的船头时,她的眼睛就此停住了,心弦好像被什么东西突然勾动了一下。
黄昏的天幕下,那人身长如玉,乌黑的发由着白玉绾起。落落的背影有些寂寥。再看那船上的标志,墨静殊有点懵。竟然是云殊山庄主商号的标志。
墨静殊一时间有点零乱,在李云偲转过身来的那一刹那,那种零乱的心情越发的杂乱无章起来,四目相视的一瞬间,墨静殊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转过身,逃似的进了船舱。
脑中很混乱,但是却有一个信息是清晰的,那个人就是李云偲,他怎么会在这里。虽然已经想到会和他见面,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
想到那天雨中他递来的伞,想到晨起时,隔了一树的对视,墨静殊整个人都陷入一种莫名的纠结中。
可是他是李云偲又如何呢?墨静殊咬了唇。低垂着的眸中闪过一丝的失落。
而另一边,当李云偲看到墨静殊的那一刹那,他的目光从平淡如水慢慢的变得深沉起来,当她几乎落荒而逃的时候,他下意识的半敛了眉目,沉思的看着空空如的船甲板。
心中明了,她就是墨静殊。
紧抿了唇,死死的注视。
坐到书桌前,一本一本的翻,每一本都翻不过三页。
最后,墨静殊将抽屉里的第四封信取了出来。
这封信是陶醉芊写来的。
也是唯一一封朱雀没有拆封的信。
陶醉芊向来没谱,这封信也是他一惯的作风,但是在出发后的一天,墨静殊突然发现,陶醉芊在信里写到的一件事,很有问题,虽然他只是匆匆的说了两句,可是墨静殊却放在了心上。或者说,也是这个原因,使得墨静殊最终不得不决定来衡阳城。
放了书,窗外的天已经暗了下来,清淡的目光扫了一圈那厚厚的一摞书,叹口气,目光环顾着书房,最终落在了棋盘上,想了想,又把目光移到了别处。
最终墨静殊没再书房停留,而是再一次回到了甲板上。
那边的船甲板上已经看不到那个白色的人影。
夜间的船行的慢,所以大多是三五结群。
就在墨静殊发呆的时候,突然边上传来一声嘹亮的口哨声。
墨静殊皱了眉头,并不理会。
没多久,突然感觉船身剧烈的晃动了一下。
墨静殊这才冷冷的转头看向边上的大船。
那船甲板上,三五个年纪不相等的男子围坐在桌前。
酒香很快就从船那边飘了过来,最后,墨静殊的目光落在了那一群人中,其中一个光着头,着麻布衣的和尚身上。他是这群人中,唯一没有看她,拿了酒杯独饮的人。
“姑娘,你这是到哪里去啊!”
“老三,你可别吓着人姑娘。”
“诶,我说二哥,五弟都没有开口,你倒是先怜香惜玉起来了,实在是难得啊。”
“第四,你这话就不对了,你二哥我除了外在不如五弟看着斯文,其他样样可不输他。”
“二哥,你说的是床上功夫么?”
墨静殊反手一针直接钉到了对面的桌子上,酒壶应声而碎。
“善哉善哉,施主,小僧有礼。兄弟们不懂事,姑娘别介怀。”
在酒壶破碎时,那和尚放了杯子站了起来,目不斜视,难得彬彬有礼的对着墨静殊行了个出家人的礼。
江湖中的人大多都是让人摸不清底细的,这一桌人显然就是道上的。
墨静殊倒也没有过于怎么样,既然人家先出口了,她也不多加为难,对着那和尚微点了下头,然后就转身要入舱。
“想走?没那么容易。”
一阵邪风袭来,墨静殊快速的跃起,狼狈的错身到船舱舱顶,目光凶冷的看向那边已经站立起来的络腮胡大汉。
“不错啊,竟然是个练家子。”
大汉面露贪婪之光,扭了扭脖子,似乎要练练的意思。
墨静殊咬着牙,盘算了下,对方有五个人,她这船上虽也有武功不错的人,但是胜算并不大。
一时之间,墨静殊有点失措。脑子里不停的想着对策。
谁知道。就在那大汉飞过来的时候,一道白影袭来,墨静殊竟是一点感觉都没有,那人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
风将那人白色的衣袂吹的啪啪作响。墨色的发此刻并未全数绾起,飘逸的在风中翻飞。
执着一柄白玉长箫的敛在身后,只有背后的墨静殊能看到那指尖的束势待发。
船对面的大汉跌在地上,显然是被刚刚偷袭了。
他阴沉着眸子看着这边的白衣男子。
“你随了我们兄弟几个一路,到底什么意思?”
“南巢圣藏图。”
李云偲的声音带着些云淡风轻之气,听到这五个字的大汉再次目露凶光。
“呵,臭小子扰了兄弟的兴致,还想打兄弟手里的宝贝。纯粹是找死!”
说罢,提了大刀就飞了过来。
墨静殊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这种江湖对决她还是第一次这般近距离的观赏。
就见李云偲身轻如燕,长长的白玉箫几次与那大刀相撞,却是游刃有余。
不得不说,李云偲的身手真的很不错!
墨静殊原本有些担心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几个回合下来,那大汉已经显出败势。
就在墨静殊以为要赢的时候,突然一个深蓝色的身影快速的加到了对战之中。那身形诡谲,每招都透着一股子狠戾,那人竟是方才的和尚,从他的身形来看,他的武功肯定是高于李云偲的,所以几招下来,李云偲原本的优势就开始慢慢的转弱。
墨静殊看的心急,想也没想,随意的从发间取下几支珠花,她的武功并不算太好,但是这类暗器还算拿的出手,丝毫不犹豫的将珠花直接打了出去。
秉着能帮多少是多少的心思也投入到了混战里。
原本以为要打个你胜我负才会结束,谁知道,那和尚在点到李云偲的死穴时,收了手,并作出出家人的样子,双手合十,微微行礼。
“施主,赐教了。”
李云偲退回墨静殊的身前,也略行一礼。
“大师,赐教。”
“大哥,你与他这般客气做什么!”
那被称为老三的大汉欲上前,却被和尚一伸手拦了下来。
“回去。”
声音不大,但是却很有气势,那大汉不甘心,却也只能坐了回去。
“南巢圣藏图一分为五,平僧这里确实有一份,不知施主取这圣藏图做何用图。”
“大哥有心与这位少侠结识,不如邀了两位一起入座。”
始终不说话,年纪最小的书生打扮男子面目含笑的站了出来。便是方才他们说的老五了。
“施主若不嫌弃,请。”
李云偲也不拘泥,回身,直接将坐在那的墨静殊打横了抱起。
那一阵药香扑鼻而来,墨静殊竟是有种心跳加速之感。虽说知道这人是李云偲,可是她对他,真的没有一点记忆。
“你。”
墨静殊的话还没说完,只见李云偲弯唇而笑。
“夫人别来无恙。”
这一句话塞的墨静殊半张了嘴,竟是无言以对,终低了头,不知做何表情。
看着女子这般模样,李云偲心头微动,却也没有多说什么,一个跳跃便落到那五人的甲板之上。
“这位是我的大哥,法号绝尘。这是我的二哥江湖一剑独韧,三哥南巢大刀赵江,四哥南锤孙良,我是无影门的清灵子。不知少侠与姑娘怎么称呼。”
清灵子一派儒生作风,却是带有一种江湖人特有的利落英气。
“瑾瑜,内人云殊。”
墨静殊自然知道,因为李慎偲的称帝,他的名字定是不能随意搬出来的。
“幸会!”
“幸会。”
“这是你媳妇啊。啧啧,这夫妻两个人,一人一艘船,果然不愧是纵横南巢谙尊两国的商甲巨富云殊山庄,大气。”
独韧大笑着点破二人的身份。
墨静殊低头,也不多言。
“原来是李公子。”
清灵子的目光有些不同了。显然是也知道李云偲的身份。
李云偲并不说话。
“不知公子要这圣藏图是何意图。”
“月前,南巢圣帝陵寝被破,圣藏图流落在外,内人与南巢王有些交情,南巢王便委托云殊山庄代为收集圣藏图。仅此而已。”
李云偲说的很直白。
“原来如此。”
“五位手上的这图得来不易,瑾瑜诚心收回圣藏图,断不会让各位白白相送。”
清灵子愣了一下,然后看了看和尚,显然这五个人里边,最终做决定的还是和尚。和尚一坐下来,便没有怎么说话,和初时一样,不停的独饮。
这会被清灵子一看,便放了杯子,看了两人一眼。
“世人传施主琴棋书画样样精绝,今日有缘一见,实属难得。贫僧这几位兄弟平日里虽惯于武刀弄枪,可在琴棋书画方面也是有些造诣,不如今日与施主切磋切磋,施主能赢两局,这圣藏图就送与施主。”
重新来过,是爱 7、再忍忍,一会就好。
圣藏图是什么墨静殊并不知道,但是由着老三赵江的话不难推断,她会在这里碰上李云偲便是和这图有关。
只是墨静殊想不明白的是,这五人明明有更符合他们优势的地方却硬要挑了风马牛不相及的琴棋书画来比。
不清楚这些人想做什么,墨静殊决定先保持沉默。
“绝尘大师有诚意,瑾瑜也不推脱。”
和尚一本正经的坐在那,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倒了边上的清灵子对着舱内有节奏的拍了拍手掌,不多时,船内便走出十来个穿着打扮一模一样的女子,女子手中各有千秋。
琴分多类,棋倒是单一,文房四宝就更为精致。琳琅满目,丝毫不差于宫廷物件。
从侍从的打扮来看,这五个人在这江湖上也是有一定名头的。于是墨静殊就更看不明白了。既然他们有名头,又何必以这样的形势来与李云偲打赌。是因为他们过于自信?不像,因为和尚并没有说李云偲要是输了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而李云偲答应的说辞也是十分的自得,好似这和尚是故意将这圣藏图送给李云偲的意思一样。
墨静殊看向李云偲,他一直都是很淡漠而清雅的坐在那里,贵气天成的样子使人看不出半分端倪。
“公子请。”
拿琴的女子上前,却是两两一行,各到李云偲和清灵子面前。
两人的手中放有各类琴器。李云偲很随意的拿了焦尾琴,而另一边的清灵子选的则是一把十分小巧而精致的九弦琴。
对于这样的环节,墨静殊看不明白,这是要两人合奏?
就见李云偲将琴放于一边,并没有去动琴,而是突然转过身来,目光十分平淡的看着墨静殊,然后将手中的箫放到墨静殊的手中。空出的手理着她方才被风吹零乱的发,凑到她耳边的时候,墨静殊听到。
“清灵子的琴音能凝气成剑,你内力不足,稍后在我身侧,哪也不许去。”
霸道的话在墨静殊的耳边响起,墨静殊突然有种脸红心跳的感觉,接着李云偲顺手就从边上取了面纱帮她系上。
墨静殊顿在那里,死死的拿着他放在她手中的玉箫。竟是忘了还给他。
许久,才回神来,看了看那五人,心中突然明了,这琴棋书画只怕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这么简单。
凝气成剑。这得多高深的内力才能办到。想到这,墨静殊立即看向李云偲,他直挺的后背对着她,能想像到他云淡风轻的模样。只是眼下敌多我少,要赢,定然是十分困难的。
而墨静殊更加的明白,此时她能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信任李云偲。
李云偲看一眼清灵子。清灵子空着手掌在琴弦之上抚过一遍,却未出声,随后弯唇而笑。
“公子,请。”
他说罢,李云偲修长的手指微微抬起,随后快速滑过琴弦,一阵激昂的流音响起。而那边的清灵子则笑的更加妖媚起来,他弯指而动,琴音如万蜂出巢,震的人手脚发麻。他的琴和李云偲的琴非常的不一样。
虽看着小巧,制工精致,是为普通的琴,但这一刻,墨静殊则觉得,它根本就不是琴,倒像是一把武器。
墨静殊还来不及揣摩更多,在他的一个琴音响后,琴音竟低沉了下来,接着以诡异的节奏而开始变化,每一阵强音响起,便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冲击力迎面而来,那种震动人心,使人窒息的感觉十分的强硬,墨静殊的内力不好,几经攻击,便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接着耳鼻失聪的感觉使她整个人都难受的想捂住耳朵。
可是全身的力气都使不出来,唯一能动的手,也只能稍稍伸出去。看着面前人的白色衣角,墨静殊下意识的就伸出手捉了去,这一动,力道不大,却是使李云偲眉头微皱,原本温和十指也快速翻飞起来,一阵又一阵的琴音气势恢弘犹如泰山压顶,很快就盖过了那诡异的琴音,随之空气中的气压也就低了下来。
墨静殊得以喘气,看一眼对边桌的情况,就见那桌前饮酒的四人,个个面色如常,没有一个人有什么奇怪的神色。墨静殊便明白,这四人的内力十分了得。
这厢,清灵子的琴音被盖,他的面色一沉,原是秀气的眼睛,眸光森冷,指尖一闪,也不知从袖中划出什么利器来,接着以十分诡异而的手法挑动着琴弦,银光中,被触到的琴弦发出的声响立即高于方才的声音。于是那诡异的音乐再次响过李云偲的琴音,这次的琴音与之前超强的气势又有所不同,这一次的声音很是刺耳。每个音符好似针尖一样,无洞不入的直插人心。
墨静殊死死的抓着李云偲的衣角,怎么也无法抵抗这琴音的攻击。脸色异常的苍白起来。
李云偲在那琴音改变的时候,神色也开始凝重起来。他手指依旧不停的动着,接着突然空出了一只手,准确无误的就从身后墨静殊的手中取来玉箫。
独手奏琴,独手控箫,双音齐出,一下子就再次盖去了那刺耳的声响,总算是又扳回了一局。
那边的清灵子在听到箫声开始,额头便开始浸出一颗又一颗圆滚滚的汗珠来。
而这边的李云偲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不善长用琴音攻击,但是常年习琴的优越功底使他此刻将这琴箫用以做防御还是绰绰有余的。
清灵子看着这边的李云偲心有不甘,手中继续加速,这次不止动手,嘴巴也没停,不知在念着什么不知名的语言,那怪异的曲调加上奇怪的琴音,无端的使人有种眼色发花,昏昏欲睡的感觉。
李云偲见状,快速放下手中的玉箫,两手搭上琴。低沉而暗哑的声音丝豪没有受到一点影响的开始吟唱起一首诗词来。
因为墨静殊之前就听李云偲的话,坐在他的身后,此时又有李云偲的声音在做抵御,墨静殊的情况再次好转了一些。可是全身就是使不上力来,整个人都不自觉的软软的靠向了李云偲笔直的后背。
没有更多的变化,两人依旧斗的你死我活,不多时,海平面上竟然翻起一片白花花的东西来,仔细看,才发现那白白的竟然是鱼肚皮。
墨静殊发花的目光,看着那些死鱼,心中惊措无比,清灵子的音攻竟然如此厉害。
好在这边李云偲一直都没有输的感觉。
这一刻,墨静殊才知道,其实那边才是真的打从一开始就没想真把图给他们。
从这上来的老五就这般厉害来看,接下来的三项只会越来越难。
而圣藏图,他们真的拿的到吗?
墨静殊仰头,只能看到李云偲乌墨的青丝。
就在墨静殊快要晕迷的时候,突然一个刺耳的声音响起,似是什么东西在铁面上刮过一样,一下子使人全部的心神全激活了过来一样。
墨静殊虽无力,但是脑子去是清醒了过来,仔细一看,竟是那和尚手持了一把大刀,狠狠的在甲板上的一根铁链上刮出了声响。
同时只听得边上传来“噗”的一声,似是有人吐了血。
墨静殊看不见,清灵子抬手擦去唇边蔓延下来的血迹,阴着眸子,看着对面脸色有些不好看,却没有什么异常的李云偲。
“公子好琴法,是在下输了。”
“承认。”
李云偲顺手就将琴甩到一边的地上,琴“嘭”的一声,竟是四分五裂了去。
长臂一伸,就将身后的女人揽入了怀中。
墨静殊错愕的仰头,只见李云偲竟是温和如水一样的看着自己。
“你还好吗?”
墨静殊几乎是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我,我没事。”
听她如此说,李云偲弯唇而笑,那一笑,如同万千花开一样,惊艳的墨静殊忘了移开眼。
“嗯?”
看她发呆,李云偲莫名的感觉好笑。
墨静殊回过神来,脑一下子就烧了个通红。
匆匆瞥开视线,如何也不敢再看他。
“呵。”
李云偲伸手,很自然的就用手捧起了她的侧脸,使她与他对视。墨静殊感觉自己的心脏都不受控制了,咬了唇,目光盈盈的看着李云偲。
李云偲沉了口气,“再忍忍,一会就好。”
说罢,将她扶正,然后再次对上对面的绝尘和尚。
“不知接下来是哪位兄台?”
只见和尚将大刀放到一边,然后步伐轻盈却不失稳妥的走到李云偲的对面。
双手合十,然后以打坐的姿势坐在了李云偲的对面。待他坐定,几名侍从踩了碎步而来,小桌摆上,却并不是棋盘,而是一鼎香炉,再就是壶和茶盅。
这是做什么?
墨静殊不大明白,就在这时,十来个侍从身轻如燕的飞上甲板,只见那些女子个个手持红线你来我往,似是飞舞,又似练功,墨静殊看了好一会,待她们左右两边排开后,各人手中均有一根红绳,片刻的时间内,这十来名侍从直接织出了一张类似棋盘的网格来。
只是这样又怎么下棋呢?
重新来过,是爱 8、大师果然了不得
就在墨静殊奇怪的时候,那些侍从再次有了动作,一个一个动作凌厉而迅速,踩着甲板不同的位置。随着她们的动作,船身一阵动摇,紧接着她们每踩过的地方,都快速的升起不同的暗桩来。
这些暗桩高低不等,有圆木梅花桩,有倒钩尖刀,还有断剑暗桩。看的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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