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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王同谋-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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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静殊出声制止慕容青华,然后便往屋外走,走到一半的时候。墨静殊突然停了下来。
“慕容娇,以前我以为,你喜欢或者是爱着云偲的,但是来到蜀都我才知道,你从来就没有爱过他。一个爱他的人,不可能在他病危急须蛊虫草救命的时候,却私带一船的蛊虫草装什么都不知道的离开蜀北。呵,我差点忘了,当初他的毒,不正是出于你和景茜儿之手。你又怎么会爱他呢?”
墨静殊说罢,便真的往外走。
慕容青华拧着眉,看着慕容娇瞬间有些松动的样子,一把将人甩地上。也不说什么,直接跟着墨静殊往外走。
“墨静殊,你给我站住。咳,你把话说清楚!”
墨静殊停了下来,却没有立即转身。而是淡淡的说:“说清楚?我说的话都很清楚了,你若是想假傻,就装下去,只是你放心,我们肯定会放你出去。”
说完,墨静殊再次往外走。
而慕容娇却像受了很大的打击一样站在那里,那双怨毒的目光在墨静殊的身上动了动,又在慕容青华的身上动了动。
终道:“墨静殊你不是想知道我所知道的东西吗?我告诉你。但是我有条件。”
墨静殊转过头来,目光冰冷冷的看着她。
“我说过,你没有资格提条件。”
慕容娇一改之前的样子。目光里闪过一丝的皎洁。
“如果我知道解李云偲身上毒的方法,你也觉得我没有这个资格吗?”
墨静殊长袖下的手动了动,慕容娇的话对于她而言是有致命的吸引的。
“不可能,你要是知道,你早就治好他了。”
慕容娇娇收回目光,低下头,脸上露出一丝痛苦。
“我没说我能治,我只是知道怎么解,至于想不想知道,或解不解的了,是你们的事。”
墨静殊下意识的看向慕容青华,慕容青华站在那,似乎也在想着她话中的可能性。
可是想了半天,他也不敢完全确定这件事是真实的。
最后的决定权在墨静殊那里。
墨静殊没有挣扎太久。
“说吧,你有什么条件。”
慕容娇弯起一边的嘴角,抬头,看着慕容青华。
“我只想和你一个人说,他出去。”
慕容青华目光阴沉一跳,“依你。”
墨静殊直接答应。
慕容青华想说些什么,墨静殊一回头,摇了摇头。
慕容青华留了句,你自己小心,就带着人出去了。
出去时还将院门也关了起来。
院中便只剩了两个人。
“站那么远,你还怕我把你怎么样吗?你放心,这里四面八方全是蛊,我体内被下了药,只要有所动静,那些蛊便会直接要了我的命。”
慕容娇走到石桌边,再取了一只茶杯,好在这一套杯子有六只,之前被摔地上一个,砸了墨静殊一个,还有四个。
她取了壶,倒了两杯水。
墨静殊不是很相信她的托辞,但是慕容青华肯定是有所制约的,不然也不会将她一个人留在这。于是也就这么放心大胆的走了过去。但是茶水却是不喝的。
“说吧。”
从小院里出来后的墨静殊脸色并不是很好。她神情很沉闷,紧抿着的唇,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眼神,使得慕容青华无从下口,只看一眼院子。
院里,慕容娇坐在那,执着杯子放在唇边,却是久久不动,也不知在想什么。
两个人在院里谈了些什么,没有人知道。
墨静殊出了禁地,走到慕容府的大门口,才停下步子。她目光深沉的看了眼慕容青华,又看了眼内院的方向。嘴角微动,似有什么要说的,但是最后什么也没有说。
“怎么了?”
慕容青华到底还是问出了口。
墨静殊摇了摇头,随后看着慕容青华道:“慕容娇说在慕容家的族祠里,有间密室,里边放了一本解蛊录。里边记录了些东西,当年她年幼被关祠堂时无意发现的,所以才会在给李云偲下毒的时候,发现有异常,留住了他一命。至于解蛊的方法,就记录在那本书里。只是后来她再去找的时候,发现书没了。下落不明。不过她记得有一种解万蛊的方子里所须的两种东西。一种是天蛊,还有一种是琼花露。她说这两样东西是神话中才有的东西,根本就不知从何寻起。”
慕容青华听罢也一脸的沉闷,他暗着眉头。如果不是墨静殊说起,他还以为这世上蛊王便是最强的蛊了,却不知还有天蛊的存在。
“对了,北冥宣就是白珏,不用再确认了。还有,北冥宣的身份,他们是前朝白冥王与北堂一位公主的后裔。”
难怪慕容娇会想法的逃,知道这样的秘密,换做别人,怕是早就不知道怎么死的了。
墨静殊叹了口气,也终于想通了这一切的原由。
难怪蜀北的势力会这样,还有北冥宣和北堂军队的关系。
“你答应她的条件是什么?”
不是慕容青华敏感,而是就慕容娇的性子,会说出这么多的秘密,自然不会亏待了自己。
墨静殊眉头一沉,低了头,却是一句话也不想再说,许久才道:“今日就这样吧。我先回去了,对了,加紧禁区的防范,她和白珏还有联络。还有我没有答应她放她走,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这个人,或许还有可以利用的地方。”
慕容青华点点头,眸中还是不放心,总感觉墨静殊的样子很奇怪,沉甸甸的。
“那,我走了。”
说着,墨静殊转过身就往外走,这会天已经近黑了。绘风和绘云跟在后边,飞鱼和飞鸟则在外边的马车前。
连着问月也跟来了。
“小姐。”
墨静殊无视的抬起眸子看着问月关心的样子。
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虚弱的笑。
很多事情都是双刃剑,或者说得到了某些东西肯定会失去一些东西。
深吸一口气。强打起精神走到问月的边上。
此时的蜀都傍晚已经很冷了。墨静殊异常的,没有直接上马车,也没有特意去隐藏自己的身份,而是走到问月的边上。
“天真冷,我们走走吧。”
看着她挂着笑的脸,问月心下疑惑,回头看一眼慕容府。慕容青华负手站在大门正中间,后边是管家还有两个家丁,他目光一直落在墨静殊的身上,直到他们一行人走远,慕容青华才转过身进到院里,决定去一趟禁地。
可惜的是,慕容娇还是他们离去时的样子。见到他,一点也不意外。甚至,慕容青华还在她的眼里看到了一丝的嘲讽。
克制着想一把掐死她的冲动,问了好几个问题,可是慕容娇却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直到慕容青华气极败坏的离去时,慕容娇才幽幽的说了句:“我可是在帮你,怎么选,就要看她了。”
慕容青华的身体顿了一下,却没有停下来,因为他隐隐的有些不安。慕容娇到底说了什么,提了什么要求,他都无力去改变什么。
因为事情涉及到李云偲,墨静殊铁定会照着慕容娇说的做。
墨静殊道着这古代的青石板长街,换着问月的胳膊。
“问月啊,以前在府里的时候,感觉没有多开心,没有多幸福,现在回头去想,人啊,果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的。”
问月愣了一下,记忆也随着墨静殊的话漂远。
“可不是,当年在府里,小姐才多大,哪里懂得什么是开心,什么是幸福。不过,我总相信,苦尽自会甘来。等着小主子生出来,日子只会越过越好。”
问月不住的给墨静殊灌输着理念。
墨静殊只是笑。然后看着华灯初上的街头。一丝的苦楚闪过,随后消逝在长街尽头,一袭白衣的男子身上。
李云偲收到慕容青华写过来的信息后,便往着慕容府而去,却没有料到会遇到墨静殊。
也没有料到,她就这么一行人,拉着车,缓步行走在长街之上。
李云偲是从马车里下来的,他目光沉沉的看着墨静殊。墨静殊也定定的看着他。
眼框里有一阵又一阵的酸涩,可是却被她强忍了下来,弯了弯嘴角,露出一抹明媚的笑来。
只是因为克制眼中的酸涩,使着潋滟的眸子波光盈盈中带着些红润,看着就让人陌名的心疼。
李云偲终是走上前。什么也不顾,直接将人按在了怀里。
一个人伤心是能透过眼睛看的出来的。特别是墨静殊这样的女子,不是万不得已,她一定不会露出一丝一豪的难过。可这一刻,李云偲切身的感觉到从她身上透出的那股深深的无助。
在最在意的人面前,她最须要你的时候,你不能给予她什么,那便是对她最大的残忍。何况眼前的女人是他唯一的妻子,还有他唯一的孩子。他做不到忍耐。任何理由都不能阻止他走向她。
墨静殊在靠进李云偲胸口的那一瞬间张开手,死死的抱住了他。脸紧紧的贴在他的胸口。好似得到了最好的依靠。
天涯海角,与君誓 35、除了答应,她别无选择
两人总是一言不发的,他向来缄默,而她心中压了太多的心事,不愿与他诉说,便也就这般沉默着。
长长的街道,偶有人经过,他们或是欢声笑语,或是嘻笑追逐,一切都像被隔绝开了一样。
大路的中间,紧紧依偎良久。
有相聚便有分离,两个人,总有一个要先行离开。
李云偲有不得不离开的理由,墨静殊之前没有,眼下也有了不得不离开的理由。
这街头的偶遇是她不曾想到的,这个拥抱更是她奢求都不曾奢求的存在。
在一条路上走着,没有任何指引的时候,苦闷也好,寂寥也罢,走是要走的,但总有那么丝的强迫。
可是当发现走到某一处时,突然发现有一盏明灯。那种感觉是很暖心,也是很能让人更加愿意自发自主的向前行。
李云偲此时的存在就如同那一盏明灯一样的存上,让墨静殊不得不往下走的路,显得不那么的苦闷与寂寥。
多了心甘情愿。
她松开环着他的手,眉眼如画一样的仰视着他,看着他柔和又夹着心疼的目光。轻轻的笑,勾起的眼角带动了整片星河一样的绚烂。
踮了脚尖,柔软的唇就这么印在了他的唇上。
如同蜻蜓点水,一闪而过。
却引着李云偲环着她的手加重了力道。蓦的,在她低头时,一俯身,狠狠的攫住她如花瓣一样的唇,撬开她的唇,一路攻城掠地,霸道中夹了些蛮横,又不失他该有的温柔之情。
直到发现怀里的人儿失力的摊在他怀里时,他才松开她。
窒息许久的墨静殊猛然深吸一口气,这才唤回身体里的力气。
可是却还是得半靠在他的怀里。
男人的目光落在她在丰腴而潋滟的唇上,被忽视了很久的须求突然被勾了起来一样。但是女人凸起的腹部抵在他的腹间,只能抽了一口气,压住心里的邪火。
扶着人站稳。
而墨静殊也记起自己那一吻所代表的含义。
退离半步,收回目光,平复激荡的心绪。
“我还有事,先行一步。”
说罢,墨静殊跨着步子离去。不急不慢,稳稳当当,就好似刚刚的一幕从不曾发生过一样。
李云偲看着她方才站过的地方,伸出去的手,什么也没有抓住。
想着她方才的样子,总感觉她似乎要做什么令她很为难的事。
但想着她所拥有的智慧,也不太担心。那是一种出于本能对她的认可。
虽这么觉得,可他莫名的就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墨静殊走出李云偲所在的视线范围后,停下了步子。
随后转过身看了眼后边跟着的问月。
接着在巷子的一角上了马车。
并吩咐甩了后边的跟踪。
墨静殊回来神府以后,一扫之前从慕容主宅出来的失落。
她放了信鹰出去,没多久,陶家两兄弟就来了。
墨静殊将她从慕容娇那里探来的消息全部都告诉了这二人。随后便与他们说了自己答应慕容娇的两件事。
慕容娇有没有将所有的信息说出来,墨静殊不敢肯定,但是慕容娇却以两件事,一件一个要求,和墨静殊进行了交换。
她和慕容娇提的第一个问题就是,李云偲身体里的毒要怎么解。
接下来得到的答案便是她与慕容青华说的那些。一回来,她就将那两样东西交给了明玥。
而相对的。慕容娇也提出了第一个要求。
那就是两个月以内,必须嫁给慕容青华和白珏其中的一个人。
在与她交换理由之前,墨静殊便答应要答应她提出的条件。提出的前提是不许做杀人放火的事。
而慕容娇就出了这么个条件,完全是在她可以答应的范围内。
当然她可以不去做。接下来慕容娇提出了另外一个很有诱惑力的条件。
她说,只要她在嫁给这两人后第一天,她就告诉她这世间唯一的一处琼花露在哪里。
慕容娇显然是故意的,如果她知道琼花露在哪里,又何必要告诉墨静殊,让墨静殊去取?
就在墨静殊不说话的时候,慕容娇为她解了答,因为那琼花露所在的地方是她永远也去不了的地方。但是墨静殊能不能取,她没有给否定的答案。
于是这个条件就变成了墨静殊不得不答应的条件。
嫁慕容青华她可以理解。那就是故意离间她和李云偲的关系。可是白珏呢?
墨静殊想不通。
慕容娇冷冷一笑:“你别忘了,当初在海上,是我引着白珏找到你们的。原本是想趁乱逃的。却没有想到,他竟然对你有意思。现在他想娶我,对于我而言,他娶谁都是娶,如果娶的对象是你。哈哈哈。”
慕容娇的话没有说下去,显然这件事只是让她想想,她就能很兴奋,真的发生,那么她定然是十分高兴的。
墨静殊想到这,长吸了一口气。除了答应,她别无选择。
第二个事情,墨静殊问的是有关北冥宣和北堂的关系。她没有觉得慕容娇会知道,也只是死马当活马医的问了句。谁知道她还真是知道的。
慕容娇提出的第二个条件是有关于她自己的。白珏的人一直知道慕容娇的下落,时常发些东西到她面前,她不想看到,但是似乎不得不照着办。慕容娇没说原因,墨静殊也懒的问,她的要求就是,在这次谈判后,她不希望自己被慕容青华或其他人怎么样。
而墨静殊答应了,也做到了。至少用某些所谓的“原因”和慕容青华打了招呼,也顺便让她被关的更紧。
陶家兄弟两听到墨静殊说完这两件事,直接就傻了眼。
这个慕容娇还真是可以,墨静殊这会挺了七个月的肚子,让她去嫁人,这不是在打墨静殊的脸,而是有意要离间她和李云偲的关系。
而且看墨静殊这样,十有八九会真的嫁。而对象,不可能是慕容青华。
“主子。那白珏太深不可测,我不觉得你应该去。”
墨静殊看着陶宇芊,知道他是出于真心为她思考。
“正是因为水深所以,才想潜进去看看,这水下到底有什么。”
帛书的来历还不知道,结合慕容娇这一出,墨静殊下意识的感觉自己在白珏那已经暴露了。所以在出慕容府的时候,她提出走走的决定。
好在后来碰到了李云偲,失去的理智才回到脑子里。
在不分敌我的情况下,她太武断了。好在后来补救的及时。
可是那送帛书的人不是白珏的人,又会是谁,目的是什么,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难道这人和慕容娇有关系?
可是统合在禁地看到慕容娇,及与她的交谈根本就没有看出什么异常来。
墨静殊到底是心思缜密的人,所以最终还是选择再赌一把,赌那人不是白珏那边的人。
“虽是如此,可是也不必你亲自去,况且你现在的状态。根本就不适合离开府中。”
墨静殊低头,看一眼肚子,长叹一口气,确实,带球跑,还真不是什么好状态。
“这事先放一放,醉芊,你发动飞鹰堂所有的人去打探有关天蛊和琼花露的事。”
“是。”
有陶宇芊在,陶醉芊向来都还是老实规矩的。也没有多说什么。
让两人将这两件事保密后,就让人去唤了明玥来。
这药类的东西,墨静殊觉得,还是要与明玥商讨比较对的上口。
墨静殊避开这东西与李云偲相关,只是问明玥是否听过这两样东西。
明玥拧着眉头,想了许久,才点头。
“这天蛊在药王谷的一本书上有记载过,原因是因为我谷中有一种药与之有些许的关联,具体资料,怕是要让飞鹰堂的兄弟跑一趟江南去少一份资料过来,才能有详细的信息。至于琼花露,你是从哪听来的。这东西可没有名字听上去的那么好。这可是天下奇毒之首。”
墨静殊一怔,还以为这东西是什么包冶百病的灵丹,没想到,又是奇毒。
心下不觉怀疑起慕容娇的话来。
明玥想了想,脑中好像有什么东西闪过去一样的,突然道:“你是不是想用这个来治云皇爷体内的毒?你真是个天才,我以前怎么没有想到呢。但是这东西只是传说中的物件,谁也不曾见过。而且也不知会不会有其他的毒害。”
明玥没有料到,她的这翻话无意中让墨静殊心中的决定更加的坚定了起来。
越发的觉得有了这天蛊和琼花露,就可以治好李云偲的毒。
李云偲到慕容府后,与慕容青华直接进了书房。
两人商讨了很久,慕容青华才将墨静殊收到帛书来见慕容娇的事,以及慕容娇和墨静殊交谈的事。
他目光看着李云偲。
“云皇爷或许亲自见一见她,或许她愿意告诉皇爷,她和王妃说了什么。”
李云偲拧眉,心中不是不愿去,而是觉得去了也没有用。慕容娇这个女人的心思是怎么样的,和她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几年的李云偲再了解不过,他去见她,真问起来,这个女人说出来的话,真假都没有个谱,一不小心,还不定会被她牵着鼻子走。
这个慕容娇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不过托她的福,这白珏,北冥宣的底细终于明朗了。
李云偲没有多做停留,商议完事后,就离开了。
天涯海角,与君誓 36、小娘子的尊姓大名?
李云偲从慕容府出来的时候,看了一眼马车,此时的蜀北深夜已经很凉了,连营见他没有上马车的意思,从车中取出微厚的披风。
夜已经深了,他就这么一步一步的走着,没有人上前。只是一个人。
走了没多久,突然感觉脸颊有一丝的寒意,一抬头,竟是有几滴雨落了下来。
李云偲顿住了步子,仰着头,看着深沉的夜空,脑子里突然什么也没有。只是想着一个人。
沙沙的雨落到窗外的格板上时,墨静殊正准备上床睡觉,在这样的深夜里,突然来临的雨水,莫名的特别打动人。
墨静殊的睡意全无。想了想,便穿了衣服,好生的装备了一翻,竟是提出要出门。
问月和明玥拦都拦不住,墨静殊直接独自撑了伞,推开大门,宽大的披风落在肩头,巨大的帽子落在她的头顶上。
她回眸看着问月道:“听闻蜀都悦春楼里的悦惠姑娘棋艺超群,突然想去会会她。”
说着,披了雨幕,踩了雨水,突然又想到什么一样,回过头来道:“明玥师傅,麻烦你帮我带些银子。一万两。”
一说完,便是微微一笑,风将那面纱轻轻撩起,便是许久许久未曾见过的笑颜。
众人呆愣在原地,看着那一点也没有孕妇形状的女子背景,一步一步极为沉稳的往着城中心方向而去。
没多久大家回过神来,赶紧该追的追,该准备的准备。
追上她的时候,她正好走过平时会走的那条街,看着那漆黑的巷口,她停下脚步,有片刻的闪神,随后拐入岔路,头也不回的往着她所想的方向而去。
就在她刚走过去的时候,一辆马车正巧从那街口驶出来,往着云府方向而去。
问月没有跟着墨静殊出来,明玥则领了几个家丁跟着她急步而行。
绘风和绘云自然也是一并跟着的,飞鱼飞鸟则暗中保护。
此时的雨下不了太大,墨静殊站在悦春楼的大门之下。
悦春楼是有名的花街,打着茶楼的愰子,暗地里也接些生意。墨静殊的调查里,白珏最是喜欢下棋,这蜀都棋下的最好的,便是这悦春楼的悦惠。
墨静殊打定了主意,既然做出了决定,那么就加紧时间去推进,或者她是想主动出击,看看是不是白珏在暗中搞的鬼。
悦春楼不是普通的花楼,所以没有胭脂水粉扑满面的妈妈,倒是有个长相清秀的少年。
这少年看着年纪不大,却不卑又不亢的挂着笑脸,恰到好处的目光看着来人。伸手接过绘风替墨静殊收起的伞。
“客倌里边请。”
没有多余的话。
墨静殊扫了他一眼,然后道:“悦惠姑娘空着么?”
少年微愣了一下,不愣也不行,毕竟来找悦惠的人确实多,可是这挺着肚子倒真是第一例。
可他并没有愣多久,很快就回过神道:“悦惠姑娘那有人了。不知可否换个人?”
墨静殊摇了摇头道:“不必了,你先替我寻个雅间,再帮我问问,悦惠姑娘那要等到何时。”
少年有点为难。
“没关系,这晚上我也没什么事。”
意思很清楚,我可以等。少年听罢,连连应了几句,随后引着墨静殊上楼。
这悦春楼十分的雅致,处处透着蜀北少有的灵秀之气,若不是个花楼,倒真是个好地方。
墨静殊在心中微叹息。
少年将墨静殊送到悦惠所在的雅间边上的房间后,便替墨静殊点了些吃食,还有茶水。
墨静殊倒是没有食欲的,主要还是吃不了外边的东西。
有明玥在,墨静殊也不会闲到,看着房中的一尾琴,墨静殊又将那少年唤了回来,许是下雨的原故,楼中的生意并不是特别的好,当然,这楼是茶楼,火爆的估计是后楼。她也没点破,让少年领一个会跳舞的来。
少年也不解她在想什么,但是墨静殊那一抬手,边上的绘云便是一锭足两的银元宝直接按在桌上。
弯着腰,目光中盈盈着光的少年弯着嘴角出去,丝毫不掩饰眼中对那财务的向往。
墨静殊此时的感觉非常好,是那种花钱,花的很高兴的感觉。
没一会,几名身材妖娆的女子就走了进来。
少年站在边上,脸上依旧挂着笑,一抬手,女子们一字排开,端正的站着。那模样,让身为女人的墨静殊都感觉到了一种骨子里的燥动。
看了看,最后选了一个身材小巧的女子留下,便让人都退了出去。
也不管那些人在离去时,各种不同的目光。
留下的女子微微一行礼,便柔声询问墨静殊想看什么舞。
墨静殊看了看她,也不急着答,让绘风将窗子,门全部打开来,风透过窗吹进了屋中,没有灯罩的烛花闪了闪就灭了,独有几盏罩着厚实灯罩的油灯没有灭,照的屋中昏暗不明。
墨静殊感觉整个人又清醒了几分,便笑了笑说:“你不用紧张,我本是来寻悦惠下棋的,只是她正好没空,我才想着找个事做,打发下时间。我抚琴,你看着跳就好。”
说着又看了一眼绘云,绘云之前在江南的时候是跟着墨静殊的,所以深知她眼中的意思,从边上的盒中取出五锭银子,放到赏盘里。
那姑娘看着那银子顿时傻了眼,要知道她是个舞伎,时常别说打赏,就是遇到不好的,连着被揩了油,也不敢多说什么,这个女人一出手,就这么大手笔,实在是惊呆了。
墨静殊也不理会她,只是想着,女人嘛,天生爱花钱,心情不好的时候,就花钱,如果花了钱心情还不好,那就是还没花够。而她,今天的心情还真是不怎么好呢。
走到琴边,坐下。
随手一撩拨,一阵琴音响起。没想到,这琴看着普通,音色倒是好的。
屋外的雨还在下。
墨静殊挑一挑弦,随后一阵悠扬的琴声响起。
曲子是女子从未听过的。
但是凭着一身的舞艺,很快就找到了切入点,墨静殊的琴声中带着几分随性,那女子跳着跳着,也跳出了几分随意来。
墨静殊还真没有想到,这女子的舞跳的这般好。一时失了神。
弹着弹着,几首曲子过后,便是随着琴声轻声吟唱出声来:“一眼几多愁,一夜人白首,独倚高楼,清风舞长袖,山悠悠,水悠悠,看微风把西湖吹皱,今夜,我独醉西楼,今夜,那新月如钩,一曲琵琶弹不休……”
当第二遍,墨静殊唱到,满山枫叶都已红透的时候,门前突然多了两个不速之客。
而琴声就这么戛然而止了。
那跳舞的女子并没有看到身后门外的两个人,当琴声停下来的时候,她还没回过神来,一直以来,她跳舞都是按着编排来跳的,这还是第一次这么随性的跳,也跳的无比尽兴。
却就这么停了下来。墨静殊看着她询问的目光,轻轻一笑。
“你叫什么名字?”
“舞悦。”
墨静殊沉吟了一句。
“舞悦。”
随后看着她道:“你签的是死契,还是活契?”
舞悦眨了眨眼睛,还没有反应过来,却是直愣愣的道:“活,活契。”
“那你可愿意随我而去?”
舞悦震惊了,虽然说在这里签的是活契,主要原因其实是长的不够资格接客,而舞伎的职业生涯并不长久,所以这些地方不会和她们签死契,死契意味着老了还要养她们,活契便是到她们不能登台时,给些银两就可以打发掉了。
所以这些舞伎的命运是十分悲惨的。
别说有人给她们赎身,就是打赏都是极少的。
而现在墨静殊的字语里,便是要替她赎身的意思。
“你若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你。”
舞悦终回过神来,昏暗的灯光中,她一双眼睛盈满雨水,跪在地上。
“奴,奴愿意,只是奴除了跳舞,什么也不会。”
墨静殊惊讶于自己的失常,也惊讶于舞悦的坦率,而也正是这一份坦率取悦了她。
“你不必会别的,只要会舞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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