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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王同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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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劳云王殿下挂念,已经好很多了。”

    低了头,隐去逐渐烧红的脸。

    李云偲低头看她立在那的脚,十分稳当的样子,才点了下头。

    不加思索的道:“你方才准备说什么?”

    李云偲的口气很是认真。

    认真的让墨静殊心头微紧,本是想问他怎么会来。但是现在想了想,自己能来,他为什么不能来。

    便改口:“没什么。只是觉得很巧。会碰到云王殿下。”

    墨静殊抬着头,目光明明是要很坚定的,却又带了几分莫名的心虚来。

    看她这模样,李云偲意外的,不由自主的一抹笑名就绽放开来。

    那一笑,如同花开,绽放出无限光彩。落在墨静殊呆滞的眼中,也正好落到随后路过的一双眼中。

    “确实很巧。”他收了笑,很是轻淡的说。

    “叩见云王殿下,慎王殿下,大人派奴才来接殿下们入堂。”

    一个不合宜的声音响起,李云偲面上并无变化,并不理会地上的家仆,看着墨静殊,突然抬手间,便摘去一片落在她发间的花瓣。

    看着那花瓣,脑中突然记起第一次在长街上初遇她的场景,那时她轻纱半掩面,接着花瓣时美好的像九天的仙子一样。

    低头,神情半认真的看着她,微压低了嗓音道:“伸手。”

    墨静殊不解的眨了眨眼睛,随后伸出手来。

    只见李云偲半空中的手收回,落到手洁白的手掌之上,那粉紫色的丁香花瓣就这样落到了她的掌心里。

    随后他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去,留下茫然的墨静殊站在原地。看着掌心里的丁香花花瓣,再看看那人风姿卓越的背影,连边上李慎偲走过,她都不曾回过神来,直到那人步调沉稳的消失在拐角,她才回过神。

    “小姐。”

    问月站在边上好一会,看墨静殊还没动静,以为她还在发呆。

    墨静殊回过头来,“怎么了问月。”

    那一脸的茫然让问月失笑出声。而墨静殊这才突然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失礼,手心一握紧,头一低,脸竟是再次红过了耳根。

    好似每次见他,她都会变得有些怪异,有一种似曾相乎,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怪异。

    拽着掌心里的花瓣,墨静殊猜不出来他这个动作里的意思。

    终小心奕奕的收了花瓣到随身的荷包里,随着前来迎人的吖环往内院而去。

    这次的赏花宴并不是简单的女儿家聚会,而是借由赏花会来庆祝周桐语被封了公主之事。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李慎偲和李云偲都来了。

    只是墨静殊还是搞不明白这个周桐语为什么一定要请自己过来。

    主宴厅在外园,附宴厅在内院,内院多是前来参与宴会的郡主小姐一类。

    意外的,钟兰馨也来了。

髣髴兮,淡情铭心 42、她不过是自找其辱

    才进内院,墨静殊就感觉到她投射过来的森森寒意,下意识的收回了往前进的步子,一转身就避开了那边,找了个人少的桌坐了下来。

    可是她太小看钟兰馨那身天生跋扈的性子了。

    “墨小姐,你也来了。”

    墨静殊淡然回头,神情淡漠的看了钟兰馨一眼,躲不过,那便兵来将当,水来土淹。

    看着她含笑的脸,墨静殊是笑不出来的,重生过来后,她似乎已经没办法对着别人正常的笑了,当然除了问月和芳如,还有李云偲。只是她还没有发现。

    “有事?”

    加上上一世她撕自己的稿子,害自己被打,再加这一世她抢自己的稿,为了和李慎偲怎么样,还抢自己马车的事。

    怎么看她们都是仇敌,都是不得来往的对象。可她就是粘了过来,这很讨厌。当她很好欺负吗?

    “非要有事才能来找墨小姐么?”

    “我和钟小姐并没有什么交情,所以没事,钟小姐可以离开了。若是钟小姐喜欢这里,那说一声,我换一桌便是。”

    说着,墨静殊便作势起身要走。

    “走什么,难道你心虚?”

    墨静殊冷冷的回过头,看着一脸笑意全没,带着点挑衅目光的钟兰馨。

    “心虚?该心虚的是钟小姐吧。那日夜里,慎王爷掀开墨家马车帘子,见到你的时候惊讶吗?”

    看着钟兰馨瞬间苍白的脸,墨静殊连想都没有想就起身离去,远远的避开了人群。

    “小姐!你好厉害!”

    芳如是头一次看到墨静殊这个样子,倒是问月好似习惯了一样。

    墨静殊淡淡然道:“厉害什么?”

    “你没看到钟小姐那一脸吃瘪的样子!好好笑!”

    墨静殊失笑,摇了摇头。

    “她不过是自找其辱。”

    说罢,芳如回头看了一眼钟兰馨方向,只见钟兰馨坐在那煞白着一张脸,桌上的杯子倒在一旁,茶水延着石桌滴落到泥里。看样子看的气的不轻。

    因为那天李慎偲一掀开车帘,看到来人是钟兰馨时,从惊喜到惊讶的神情过于明显。

    虽然后来李慎偲的解释是,他找墨静殊是受云王之托,可是他和云王的关系怎么样,换别人,肯定是不知道的,可单单这人是钟兰馨,她怎么会不知道云王和他水火不容,又怎么会让他去接墨静殊。

    不过看在他后来对自己那样的份上,也就当不知道了。男人嘛,谁不是三妻四妾的。何况李慎偲还是这个朝堂唯一有竞争能力的皇爷。只是她就是忍不下这口气,她哪里输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墨静殊了!

    如芳看着钟兰馨阴狠的样子,打了个寒颤,不敢再看。

    墨静殊走开后,也没再找位置坐,而是瞎逛了起来,谁知道还没走几步,就碰到了周桐语。

    看着周桐语得意的像只花孔雀一样朝着自己走来,墨静殊的额角开始隐隐作痛。

    她可不信这是什么偶遇。

    “静殊妹妹来了!”

    周桐语边说着,还边上前,似乎和她关系相当好一样。这一点和钟兰馨倒是天差地别。

    可墨静殊还是下意识的退了一步,“臣女见过公主。”

    周桐语也不为她的疏离在意,快步上前,直接挽住她来不及躲避的胳膊。

髣髴兮,淡情铭心 43、大可以将实事挑出来

    “什么公主不公主的。叫的多生疏,以后就叫我和颐姐姐吧。”

    和颐公主?这个周桐语是没心机呢,还是心机太重?

    墨静殊一时还不明白,不过现在的周桐语身份可不比从前,她挽着自己的手,墨静殊也拒绝不了,但是潜意识里就是很排斥与陌生人突然这么亲近的举动。

    “臣女不敢。”

    周桐语笑的和煦,拉着墨静殊就往内院里走,也不管墨静殊极不愿意的样子。

    直到越越走越偏,越走越没人,墨静殊才不得不强硬的停下步子。想抽手,却无力抵抗,从前哥哥让她练些拳脚,她没上心,现在想起来,真是后悔。

    冷脸看着周桐语,难免声音严厉的道:“公主这是带臣女去哪?”

    四周没有人周桐语便松开了钳制着墨静殊的手,脸上的笑也收了。

    “墨静殊,你这是心虚了吗?”

    心虚?哈,这一天,一个两个的都问她心虚,明明就应该是她们心虚好吗?

    墨静殊沉着气道:“那天上场对奕的人是我,最后赢得美名的人是你,你觉得是我该心虚,还是你该心虚?或者公主告诉我,所谓的心虚从何而来!”

    周桐语板着一张脸,看着墨静殊说:“明明是你赢了大修的公主,却为什么是我封了公主。不是你做的手脚吗?”

    墨静殊心底冷笑,看着她道:“你若不想封公主,大可以将实事挑出来。”

    看周府这样子,分明是很开心这件事的,毕竟大修算是前三的大国,能作为和亲公主,周桐语这个尚书之女,可是替周家挣了天大的面子。

    周桐语睁大了眼睛,怒瞪着墨静殊道:“你到底有什么目地!”

    墨静殊冷冷的看着她,心知现在说自己当时也不知道自己会被大修当成周桐语的原因。但是现在和周桐语这么说,她也不会信。

    于是索性道:“我没有什么目地,我也是被人算计的,信不信由你。不过,我对于和亲一点兴趣也没有。”

    周桐语冷了脸,咬着牙,怒瞪着墨静殊。

    “墨静殊,别以为你装着没所谓的样子,我就会被你骗去,说,你有什么目的?”

    目的?

    墨静殊真的无奈,冷冷的看着周桐语。

    “公主,我要是有目的,就不会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到现在了。”

    “墨静殊,别以为你装成这个样子,我就看不出你没怀好意。”

    墨静殊是真无语了,她哪里就不怀好意了?

    “公主是觉得我应该为了这件事大闹特闹,然后去和亲才叫怀好意?”

    周桐语是真没料到看起来瘦瘦弱弱,无欲无求的墨静殊会有这样强势的一面。

    “你肯定有想法!”

    墨静殊看着周桐语。感觉自己听不懂她想表达的意思。

    “公主,周小姐,我没有想法,也没有目的。不管中间发生什么事,让大修误会了,但请你记清楚,那天上场比琴比输了的人叫墨静殊,那天上场下棋下赢了的人叫周桐语!封了公主的,和亲的都是您,全天下都知道,我也知道,而且我也确定,确实如此。还有,我是要嫁的人是云王,李云偲。先帝赐的婚,你明白了吗?”

髣髴兮,淡情铭心 44、你相信情爱的力量么

    墨静殊是真被眼前的女人气到了,才会也失了理智,等话说完,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到底说了什么。

    看周桐呆愣愣的看着她,想来也是被吓的不轻。

    墨静殊是真懊恼,自己重生十九岁的人,和这十五岁的小孩生什么气。一甩袖子准备离开。

    却被拉住了袖子,一转头,就见周桐语一脸不知所措的看着自己道:“你要嫁云王,那慎王为什么让我一定要请你过来?”

    墨静殊愣在那,脑中突然闪过那个到墨家来接自己的“周府”家丁,之所以当时觉得面熟,因为他根本就是慎王府的人!难怪会那么巧碰到李慎偲。原来是李慎偲下的套。冷哼一声,看着周桐语不解的样子。

    猛一用力,抽回自己的袖子。

    这一抽,倒是抽回了周桐语的神。她似乎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这会捂上嘴巴,已经晚了。

    墨静殊冷冷的看了看她,说:“记着,以后谁问你,那天上场下棋的就是你周桐语。与我无关。知道了吗?”

    好在墨静殊长的比周桐语高,不然眼下这情况,一比自己年纪小的妹妹像哄小孩一样的和自己说话,还真是奇怪的很。

    也不等周桐语说话,墨静殊转身就往着外院走去。

    今天出门真的没看黄历,瞧瞧,这遇到的都是什么事。

    墨静殊半是懊恼,半是想着回去要多加练拳脚,还有以后出门一定要看黄历。

    芳如也愣在了那,脑中全是,小姐刚刚的样子真率真,半点不输男儿!

    “小姐,慢点,您脚还没好!”

    问月理智的多,赶紧拉住墨静殊,而在另一处隐蔽的地方,看剑也愣愣的眨了眨眼,看着墨静殊离去的背影,吞了口口水,心道这墨小姐真真是霸气。也不知这性格对于皇爷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半天反应不过来,看剑也懒的再想,只能奉命继续跟着墨静殊,可不能让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受伤,不然爷那边可不好交差。

    弄清楚自己被叫来原因的墨静殊一下子冷静了许多。也不再害怕这宴会再出什么幺蛾子了。原因有二,其一是来自周桐语的,其二是来自李慎偲的。

    周桐语刚刚已经解决了,而李慎偲肯定被李云偲盯的紧紧的。不会有机会来找自己的麻烦,为什么这么笃定李云偲会帮她解围?她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反正就是直觉。那个人让她感觉很安定。

    像她这样重生一次的人,应该是很难再信任别人的,她也一直这样认为,可是没来由的,想到那个人。就是这么很自然的就信了。哪怕是再一次受伤。墨静殊愣了下:“问月,你相信情爱的力量么?”

    墨静殊回过头,目光定定的看着问月。问月眨了眨眼,十三岁的墨静殊虽还有些稚气,但是自重生后,脸上就透着一种沉稳的气质,慢慢的那股稚气竟慢慢的被问月忽视了去,只觉这问题被她这样问出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一样。

髣髴兮,淡情铭心 45、献献才艺,也热闹些

    只可惜,她没有答案。

    “小姐,问月不曾体验过什么叫情爱,但是问月知道为了小姐,问月可以连命都不要。”

    墨静殊没料到会听到这样的答案,连命都不要。鼻头微酸,烂然而笑。似乎保住众人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毕竟按照改变的规律来看,要她不死,就得有人替她去死。要墨家不死,就要有其他人去死。

    未来的路还很长。

    “问月,有你,真好。”

    问月也跟着笑,这条命本就是小姐捡回来的,被小姐这般细心的对待,别说是一条命,就是下一世再做牛做马,她也甘愿。

    找了个不偏也不显眼的桌子就坐了下来。

    大厅四围而设,多为一人一桌,中间空了出来。

    墨静殊左右都是些不认识的官家妇人,她们多是相识的坐在一起,看她年幼,说不上话,便也不搭理她。

    正巧了,墨静殊也不喜欢与生人打交道。

    这赏花会自然是少不得琴棋书画相配,纪飞雪没来,不知是因自己的约定,还是周桐语没邀请她,反正她没来。所以这赏花宴,除去周桐语,钟兰馨是及笄未嫁的姑娘外,都是些已经嫁了的妇人和些未及笄的小姑娘。

    在安排的节目舞蹈曲目过后,便是闲聊,聊了些话题后,也就无趣了,已嫁妇人面上都要装温婉大方,自是不能乱出风头,于是众人将目光便放在这些未嫁的姑娘身上。

    周家的长媳,也就周桐语的大嫂与周桐语,还有几位夫人坐了主席位,便带了个头说:“今日难得请到这么多人聚在一块,方才啊,前院里可真真是热闹,我们这后院可别如此沉闷,不如由着几位姑娘献献才艺,也热闹些。”

    长媳出身并不高,说话自然不会像那些出身高门的妇人把着架子,话语中带着笑意,很是亲和。

    她这一提出来,便有些低阶的官夫人便纷纷应和着。

    于是这献才艺的事就定了下来。

    也不知是那新进门的周少二夫人怕落了面子,还是怎么的,凑和着说:“拼才艺倒是个好主意,正巧我那陪嫁的物什里有尾琴倒是好东西,不若拿来添个喜庆。谁表现的好,便送了出去。”

    这一头开的,便是拼家底的时候了,众官夫人面面相觑,坐在那,好似不拿个像样的东西出来,就被比了下去似的。

    墨静殊冷着脸,看着吖环们拿了托盘在各桌收来的物件,又是簪子,又是玉,还有荷包的东西,脑仁子都开始发疼了。终将腰间的一串闲来无事打的穗子放了出去。

    因是自己做的,有些不舍,但不拿出来,也没什么东西。

    接着,也不知是哪家夫人道:“今日前院可来了好些尚未婚娶的公子,不如请几位过来坐坐。”

    “可是这还有及笄的姑娘?”

    “那还不好说,将帘一拉,也就这几位。不费得事。”

    这一说,众人竟也连连说好。

    也就这么定了下来。

    墨静殊年方十三,不在及笄之内,便不必回避。

髣髴兮,淡情铭心 46、多么美好的女子

    没多久,就见周大人以及一众男客竟全到了。

    好在这内院够大,添了桌子,竟也坐的下。

    除去周家几位老爷和公子坐了主席,余的全坐了添的后席。

    许是路上仆人将后院的事说过,男宾也拿了好些物件出来,做为筹奖。

    墨静殊对这类事不大上心,便低了头,顾自的喝茶。

    “成了,奖品这么多,我看这几个小女娃娃也拿不全,不如,这男客也参与进来吧。不过呢,为了公平起见,我这便定个规矩,只要参与了一项,就得每一项都参与到底。做到从一而终,诸位看如何?”

    这周尚书为人圆滑,便是怕冷落了几位贵公子。

    众人自然笑的笑,应和的应和。事情也就这么定下了。

    墨静殊看了一眼自己的穗子,总觉哪里有人一直若有似无的看着自己,一偏头,就见是周桐语,头上只觉冒冷汗,这姑娘真真是。

    得想个法子让她别这么盯下去,一撇眼,就听周老爷道:“这琴棋书画,便由琴开始罢。”

    墨静殊一听,正欲起身,就听边上的李慎偲道:“既然是琴,不若从皇兄开始罢,反正也没有人赢得过。”

    说罢,还有意无意的看着周尚书,看的周尚书冷汗直流,琴棋书画中,慎王最差的便是这琴。他这般话说出来,自然是有警告意味在里边的。

    “那。”

    周尚书这会看着云王,不上不下,他不动,周尚书总不能直接着了李慎偲的道,直接让云皇爷来奏这琴吧。

    “即然无人能赢,本王便先取头筹罢。”

    说着,直抵那放有物件的礼盘,连看都不看,取了一道穗子便系于腰间。

    这边墨静殊脸直接红到了耳根。

    “皇兄倒是不客气,只是随意将女子之物系于腰间,怕是要毁人名节罢。”

    李慎偲并不知这穗子是墨静殊的,只是不放过踩李云偲的机会。

    只见李云偲看也不看他一眼,视线直接落在那个红着脸,将脑袋都快藏到桌子底的小女人。

    唇边荡了个笑道:“有本王在,谁敢毁她名节?”

    李慎偲这才注意到,他的目光所到之处,竟是墨静殊。

    看着墨静殊的样子,李慎偲莫名的有种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了一样的感觉,很是不爽。却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时间场有点冷。

    李云偲倒也不在意,走到琴垫下,修长的指尖扣下去。

    琴音阵阵流泻。却是一首凤求凰。

    墨静殊抬了头,看着那双目轻合仙人一般的男子坐在那里。心莫名鼓动。

    一曲毕,众人尚未回神,就听云王道:“前几日宫里墨家小姐琴输大修公主,甚是遗憾,与本王听闻的传言略有出入,不知今日可有幸听墨小姐再奏一曲?”

    墨静殊惊讶的看着云王,他此举是发现了什么么?

    再看周家人的脸色,无一不精彩绝伦。

    毕竟那天在场弹琴的是周桐语,外人不知,他们心里可是明白的很。

    现在云王说这话,别说周家人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就连墨静殊都不知道。

    连怎么上台的都不知道,反正坐在他方才坐过的地方,墨静殊有些胆怯,一回头,就看他神情淡然的看着自己,嘴角若有似无的带了一缕安慰她一般的笑。

髣髴兮,淡情铭心 47、担得上京城第一才女之名

    刹时,心里的紧张便没了,他是有意帮自己澄清这件事的吗?

    想到这,墨静殊也不再纠结了,直言道:“小女墨静殊,前些日子在宫宴上不慎在琴艺上输给了大修国的公主,确实是有负上京第一的圣名,今日便在此献丑。拾些颜面回来。”

    她的话一说完,周家人便也明了,这对未婚夫妻唱的是哪出了。特别是周桐语。

    毕竟她这一句话说完,便是明明白白的告诉所有人,事情已经是这样了,没的改了。

    周尚书不傻,最先回神,笑道:“墨小姐不愧担着上京第一才女之名,这从哪跌倒从哪爬起来的性子,倒真是让人钦佩。”

    这就开始了。

    “咚”一声音响,弹的是那日周桐语在宴会上弹的曲子。

    轻轻淡淡的曲目,弹着弹着,开始跌若起伏。墨静殊始终看着远方的天空,眼睛从未看过琴弦,也从未被其他的东西所吸引,只是看着天边的流云,这一曲名为:应紫霞光的曲子弹着弹着,竟让人真的像是感觉到傍晚的到来一样。就连天边的鸟儿也从林里飞了起来,朝着西方而去。大有万鸟归巢之意。

    这应紫霞光又名应情曲。此曲的由来倒也是个佳话,古前朝有位皇帝偏爱女儿,在女儿及笄的那一天,请来众多德才兼备的男子献艺,公主若是看上其中一位,愿招为驸马,便现场作琴一曲。

    后来,有一名男子以清箫一曲虏获了那公主的心,公主便回了一首曲子,而那首曲子,便是这应情曲。

    正巧了李云偲方才弹的是凤求凰。她这一首应情,说不出的和谐暧昧。

    琴音方罢,万鸟飞离的情景开始慢慢的停了下来,众人还未回过神来。掌声不知从何处响起,就听边上有官员道:“前几日在殿上许是隔的远了,没听清,不想,墨小姐的琴竟也不差云王几分!果然担得上京城第一才女之名。”

    周尚书有些尴尬,这一对比,平常人都分的出个一二,他又怎么听不出来。

    这马屁也不知是接还是不按,也只得应和着道:“确是优不可比,那日墨小姐输的可惜。今日这琴便也不浪费时间再比了,云王已领头筹,便下一项罢。”

    “诶?本王觉得墨家小姐琴音似更胜一筹,不知众位意下如何?”

    墨静殊皱眉,看向说话的李慎偲,她可不觉得李慎偲是来夸她的,只觉他是来找茬的。悄然看向李云偲。

    只见另一边李云偲依旧坐在那稳如泰山,一言不发。气氛一下子又冷了下来,而就在这时,边上有个娇气的声音道:“姐姐的琴确实很好听,可是哥哥的也很好听。我觉得两个人一样都是极好的!”

    童言自然无忌,墨静殊看过去,只见那七岁的女娃一本正经的坐在那,一双大眼睛看着四周,心中微动。陈玉妍。果然是因果循环,她无意中帮了她不必去守陵,她竟在这里还她一个台阶下。

    天命确实严谨。墨静殊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墨小姐也取一筹奖吧。”

髣髴兮,淡情铭心 48、不知天高地厚

    周老爷见台阶就赶紧下了,不敢再给人发挥空间。

    墨静殊错愕抬头,看向李云偲,只见那人坐在那里一派悠然的喝着茶,似乎这一切与他无关一般。

    收回目光时,无意看到李慎偲正目光灼灼的看向自己。

    心头突然闪过一计,便道:“蒙诸位抬爱,小女自知琴技不如云皇爷,不若献上字画一副,以字画再拨一筹。”

    所有人都愣了,有些人觉得这墨小姐年幼,不知天高地厚,在场的慎王自诩字画谙尊第一。

    这女子是不知慎王的远名,还是故意往这雷上踩。谁也看不懂,所以表情也就各有不一。

    周尚书脸上再次尴尬了,心中很郁闷,对于被请到后院这事,真是万分后悔。

    “既然墨小姐提议,那便恭敬不如从命,来人文房四宝。”

    墨静殊自然是知道李慎偲在这方面的天赋有多高,可是看他那副傲气的样子,她就是莫名的想踩一踩。

    看了眼外边的廊院,也不急着走,便是对着众人微微一行礼,抽了袖里的纱巾,半掩上面,步入院中。

    赏花宴,顾名思义,院中千万娇花怒放待赏。

    给问月一个眼神,问月便紧随而来。

    主仆二人步入巨大的花圃之间,一时阳光落在她娇小的身上,那灵巧的身影穿梭于花从间,不时,便摘出些许的花瓣。

    回来时,那一转身间的温婉,引得众人窒息。

    堆雪为肌,凿玉成骨,远黛的眉,如盈碧波的眸。仙姿神貌,用尽世间一切美好都形容不来的墨静殊。果然不同凡响。

    墨静殊取了颜色极为鲜艳的花瓣于桌前。

    素净的指轻捻起花瓣来,众人看不清她在做什么,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

    阳光很明媚,鸟儿渣渣的叫,香炉里的烟燃完第三柱的时候,墨静殊走到边上的盘子里,净了手,轻福身子。众人便屏了气,只见她与问月拿起画往院中走去。

    巨大的宣纸晒在阳光之下,花中蝶儿突然纷纷朝着两人飞来。

    一时间,那画纸上盛放的花,加着飞来的蝶,让众人均倒抽了一口气。

    美!

    见众人呆滞,墨静殊并无表情,轻捻了边上的一朵花芯,往着白纸一边空白的地方点了点,按着蝶儿突然全部飞了起来,往那一点飞去,没一会,阳光下铺了金一样的诗句显现在众人面前。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失了声。

    就连一开始觉得她不自量力的李慎偲都阴沉了脸。

    这个女人!

    画收了,结果已经显而易见。

    周尚书是李慎偲的人,不是他不给慎王面子。而他每次碰上云王,似乎就从来没有赢过,所以赶紧的找了台阶下,省的这祖宗找事,才是他的处事之道。

    “好,好,实在是妙!墨小姐拨头筹吧。”

    墨静殊淡然点头,走过李慎偲的身边时,突然脚下一踉跄。在她以为要扑地上的时候,李慎偲及时出手,死死的将她护在了怀里。

    而就在同一时间,她下意识就伸手将他推开。

    没料到她会有这样的动作,李慎偲一时不查,两人双双滚到地上。

髣髴兮,淡情铭心 49、这笑比哭还难看

    墨静殊的额头着的地,来不及起身,一阵药香袭来,她已然被人抱起。

    李云偲黑着脸,瞪着地上很是随意的起身,拍了拍灰尘的李慎偲,警告意味十足。

    李慎偲没有如愿的抱到美人,却也不恼,至少知道,这人对这女人是真上了心。

    弯了嘴角,邪邪一笑。

    墨静殊十分不自然的从李云偲的怀中挣开。同样瞪了一眼害她踉跄的李慎偲一眼,心里明了,这人是真小人,得远离他一些。

    走到中间,微行一礼,然后在那放有奖品的托盘,看了一眼,随意的抓了枚白玉环佩。也没注意到是个男款,就匆匆的回了自己的位置。

    另一边看到她拿了那环佩的李云偲嘴角瞬间就挂了丝笑意。

    随后又快速隐去。

    “咳咳。”

    看剑上前,将人请回席坐。

    也不知是因为风头全给这两人占尽了,还是怎么着,接下来的比试两人再也没有上场,虽然周尚书说过,要所有项目都参与,可有那琴的先例,众人也不再提这所谓的规矩。

    枯燥的比试就这么匆匆的结束了。

    待到午午宴时,墨静殊才是真松了一口气。对于她来说,这种坐在那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只能饮茶的时间完全就是度日如年。

    可好在,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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