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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王同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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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答谢,逛庙会。”

    李云偲的声音依旧清凌凌的,听到墨静殊的耳里却是异常的惊讶,惊喜。

    虽然是说作为答谢,可是墨静殊的心里和李云偲的想法相近。

    能多呆在一起,她是愿意的。

    清明节后,有很盛大的庙会,会延续很多天,这天正是庙会最热闹的一个晚上。

    李云偲不是个喜欢热闹的人,所以让看剑安排了船。

    虽然湖上的气候冷,可是比起岸上的拥挤,墨静殊也觉得在船上会更舒服一些。

    不大的船边几艘看似寻常的小船不紧不慢的跟着。

    毕竟有之前的落水先例在,云王府没有一个人敢消怠。

    因是清明,多有平民在岸边放灯祈愿。

    河里边一盏又一盏的水灯盈着波光飘荡,十里长河边,华灯初上,微风轻盈,烛光摇曳,那是很美的景象。

    墨静殊看呆了,连着两世,她都很少看到这样美丽的景色。

    李云偲负手站在她的身后,时刻关心着她的眼神走势。

    没一会,芳如突然上前,拿了一篮子的花灯过来。

    墨静殊诧异的看着芳如道:“你从哪里寻来的灯?”

    芳如笑笑道:“是看剑侍卫寻来的。”

    不用说,肯定是李云偲的安排。又或者说云王府的人真的很能查言观色。

    墨静殊是很高兴的,可是随之而来的就是苦恼了。因为船身太高,根本就没法子放灯。

    李云偲看出她的纠结,接过芳如手里的篮子。走到甲板上,一盏一盏的灯各色各样的花样摆了一地。

    墨静殊不可置信的说:“云偲不会是想在这里点灯吧!”

    她才说着,就见李云偲将火折了送到她的手里。

    墨静殊瞧着那些灯,这些灯多是防水防火的材质,真点,也不会出事。

    咬咬唇,看着满河的灯,她便试着点了一盏。

    有了第一盏自然就会有第二盏。

    等到点了一小部份的时候,墨静殊才觉得这是个很大的工作量,便将火折了一分为二送到李云偲手里。

    “一起!”

    看着少女闪亮亮的眸光,李云偲淡然的接过火折子,开始点起灯来。

    芳如远远的看着,提醒道:“小姐,灯里要放许愿纸。”

    墨静殊眨了眨眼睛,看了眼那边的李云偲。

    “云偲有什么愿望吗?”

    李云偲回过头,天人一样的面容映着闪耀的火光在这夜里直叫人怦然心动。

    “愿望比较大,所以放不进这小小的灯里。”

    墨静殊被他的样子惊艳在那里,好久才听清他说了什么。

    可再想时,男子已经将灯点完了。

    她站在一片灯火前,看着身旁高她许多的飘逸男子。

    “真想知道那天大的愿望到底是什么。”

    李云偲回过头来,也不知是那灯光过多,过于耀眼,墨静殊总感觉李云偲这时的目光很不一样。夹着一种名叫希望的东西。

    “伸手。”

    这是李云偲第二次叫墨静殊伸手了。

    墨静殊很是听话的将手伸了出来。

    李云偲单手托着她的掌心,另一只手在她的掌心写道:“国泰民安。”

    墨静殊朱唇轻启,仰着头,目光死死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不同于平日里疏离而淡漠的样子,男子的身上好似有万丈金光,又好似充满力量。

    “这里太小,怕也放不进这么大的愿望。”

    墨静殊轻启朱唇。

    李云偲目光突然深沉了下来,看着少女满目里的情深,他缓缓的俯下身子。

    在他的额头碰到墨静殊光洁的额头时,他整个人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固定住了一样,顿在了那里。

    面上的深情慢慢减退,退到如从前那么清冷而疏离。

    “别心悦于我。”

    清凌凌的话,像一把刀子一样,生生的将这美好的画面刮了个支离破碎。

    墨静殊原本满怀着的期待在那一刻尽数崩盘。

    一双明亮的大眼睛蓄满幽光,她却是紧咬着牙。不让泪水流下来。还维持着初时的表情。

    世间最痛苦的事,怕就是如此吧,给人希望,然后生生的将希望摔碎。

    李云偲别过头去,紧咬着牙,不去看墨静殊的脸。

    原本是想让她高兴的,可是李云偲到底是高估了墨静殊对自己的吸引力。

    高估了自己对墨静殊的情感,在碰到她的那一刻,他的清醒原因很可笑,竟是因为心底里对她更多的心悦与保护。害怕。害怕自己给的太多,增添她日后的痛苦。

    不若像现在这样,还没有陷太深,快刀斩乱麻。断了她的念想。

    “云偲多虑了。”

    看着那人直挺的后背,墨静殊的表情终于沉浸回原本冰冷的模样。说完这五个字,她本是想多说一句理由,或是他多虚的原由,可是却是说不出来。不想骗他,更不想骗自己。

    因为经过这么长的时间,墨静殊可以确定,李云偲会娶自己,但是不会心悦于自己。自己果真如他所说,在他的心里,只是一份责任。一份先皇压在他身上的责任。

    他就是这样一个视责任为一的人。

    知道是一回事,接受又是另一回事。

    墨静殊在李云偲的身后,无声的深吸了好几口气,才使自己的心不那么疼。

    可是这样的疼痛真的比上一世,自己扎到胸口了结自己时的感受还要深刻,还要疼痛。

    “皇兄?”

    就在两人僵持的时候,边上突然驶来一艘大船。

    李慎偲的出现让两个人都狠狠的皱了眉头。

    墨静殊皱眉是因为讨厌李慎偲,不想和他沾上关系。

    而李云偲的想法就复杂的多。

    目光清飘飘的落在李慎偲的身上,像是一种在审示犯人的样子。

    那天大账起火,和李慎偲到达永乐山庄的时间点太巧合。

    后来长风也说,李慎偲是独自到达的永乐山庄,可是查出城记录,他却是带了一队人马的。

    答案很显而易见了,只是没有证据。

    面对李云偲的审示,李慎偲裂开了嘴角,竟是厚颜无耻的笑了。

    “皇兄是不是过于惊讶会在此处碰到本王?”

    这天夜里是这次庙会最热闹的一天,李云偲显少出门,可出了门,碰上他就一点也不奇怪。因为这个人不利用这样的日子好好的拉帮结派,不像他的作风。

    “这次请的人倒是像点样。”

    李云偲看了一眼船内的情况,直接点破他的拉帮结派。

    李慎偲像吃了个苍蝇一样顿在那里。

    墨静殊实在是听不懂男人间的话,就像在永乐山庄时,他说的那句,是她,还是别的。

    她到好久才想到,李云偲说的别的,会不会是那个宝座。

    墨静殊会想到这一点,一点也不奇怪,因为李慎偲上一世做了那么多,不也只是这一个目标吗?

    这一世,他所有的所做所为,也是这样不是么。

    低了头,准备回船仓。

    “皇兄谬赞了,本王没有皇兄有福气,出门能得佳人相伴。”

    李慎偲意有所指的看向墨静殊,这会墨静殊顿在那,不上不下的。

    两艘船就这么停在水面上。

    因为船身太大,很快边上也有其他的船堵了过来。

    “哪个不长眼的堵着本宫的道不让过?”

    周桐语被封了公主后,越发的跋扈起来,自以为整个上京城,没有谁能为难得了她。

    谁知,她才出甲板,就看到几双冰冷冷的视线扫射了过来。

    特别是看到李云偲那双能冰冻万物的眸子,整个人都被钉在了那里一样。

    余光看到边上那捥了面纱的女子,不正是被刘映雄借来的狼狗撞下山的墨静殊么?

    “真巧,公主过不去,不如游过去?”

    李云偲说话间,周桐语整张脸都化为了苍白。

    墨静殊一言不发的站在那。李云偲是什么性子,她还没有摸清,但听他的口气,似乎是不想让周桐语太好过。

    想到之前的种种,墨静殊一点也不同情周桐语,甚至想着,李云偲真对付了她,那也不关她的事,她和周桐语的事,还是得慢慢算的。

    周桐语吞了口口水装着可怜道:“云皇爷莫与桐语玩笑,桐语并不会水。”

    李云偲一点面子也不给,冰凌凌的目光射过去,一字一顿道:“本王从不与人玩笑。”

    这下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皇兄何必与皇妹过不去,堵了道,移船便是。”

    “你没长眼,你移。”

    李云偲一记轻飘飘的眼神扫过去,李慎偲抬起的手就这么顿在了半空中,说不出的滑稽。

    李慎偲原本是想找李云偲不痛快的,他要为难周桐语,他就偏不让他为难到。

    眼下却是不小心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船移也不是不移也不是。

    移了就是不长眼,不移就是出耳反尔。

    “难得哀家出来一趟,未曾想碰到如此热闹的场面。”

    周桐语的船舱里传来一个令所有人都熟悉的声音。

飘摇兮,情难自禁 20、害怕就去水里冷静冷静

    周桐语的气焰原来是从这里来的。

    太后没有出船舱,可是所有人都沉着声行礼,当然,除了李云偲。他只是站在那。

    隔的有点远,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口头上应两句。

    倒是见他张了嘴,好似这样已经给足了太后面子一样。

    想来也是,记起上次在坤宁宫的时候,墨静殊觉得他能在这样的场合附和众人,真的是极好的表现了。

    “哀家微服出巡,无须多礼。既然难得人这般齐,不如一起聚聚。”

    太后出令,谁敢不从?就这样,墨静殊随着众人一并上了周桐语的船。

    这船非常大,正是因为大,所以那明明宽宽的河面,两船一堵,倒是真的过不去。

    李云偲的船不大,所以没有动,最后移动的还是李慎偲的船。不过那也是在众人上了太后的船之后的事了。

    墨静殊上船后,目光极为轻飘的看了一眼周桐语,倒没想到,她还有糊弄太后的本领。

    因为自己打的是与董尚书夫人的名号,没有回墨家,此时能淡化自己的存在,就尽量往边上躲。

    周桐语许是因为山上的事心虚,且又有李云偲在,倒真像是看不见她一样。

    “公主到哀家这边来坐。”

    太后笑的十分和煦,可那双精明的眼睛里,却是平静的波澜不惊。

    周桐语欢喜的应了一声就过去了。

    “众卿家别站着,坐啊。”

    墨静殊对太后的印象不深,只是直觉得感觉这是个多面的女人,且今天这一面莫名的让人感觉到奇怪的热情。

    “谢大后。”

    众人入坐,李云偲自然是随了墨静殊坐了个往门口的位置。墨静殊是很高兴他离着自己近些,可心底还是很不希望他坐这的。毕竟李云偲的存在太耀眼,而自己这么坐,打的可是不想引人注目的主意。

    可他已经坐下了,她总不能赶人走吧。

    人一多,大家开始七嘴八舌的聊起天来。

    李慎偲带了一船人上来,这些人里不缺舞姬、民间杂耍艺人。

    太后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任由着众人嘻闹。可到底有这么多的顶上人物,有分寸的人自然是不会乱来的。

    墨静殊方才吃过晚饭不久,坐在那很是无聊,饮着茶,茶是破浪独份带来的。

    看一眼边上云淡风轻的李云偲,她突然记起来一件事。

    这工部尚书的女儿不是董淑媛么,那个替了她去守陵的女子。

    不想这董家竟然是李云偲的势力。

    再看一眼台上,墨静殊再笨也看的出来,谙尊王朝的三大巨头,在这小小的船舱里,竟然聚齐了。

    这时,墨静殊才想到一个问题,太后怎么会突然微服出宫呢?

    要知道后宫皇帝微服还说的过去,这太后,可是女眷。不过眼下朝中除了皇帝最大,便就是两个皇爷,第三就是太后。而太后又作为两个皇爷的长辈,自然是不受这两人差管的。

    所以她要出宫,谁拦的住?

    只是出宫没有目的,肯定是不可能的!

    墨静殊想到这,便感觉周遭的热闹突然变的十分的遥远,如同假象。

    所以当船身突然剧烈摇晃时,墨静殊并没有太大的意外。

    只是船内一下子乱成了一团。

    李云偲坐在墨静殊的边上,下意识就将人护在了自己的边上,怕船过于摇晃,使之撞到木板。

    浓浓的药香味在墨静殊的鼻间蓄绕。

    一双大大的眼睛会说话一样的看着李云偲。

    “没事。”

    李云偲轻淡淡的安慰了一句。然后紧了紧拉着她的手臂。

    船的摇晃许久才停下来。

    由着窗向外看,墨静殊愣了,不知何时,他们的船竟然已经驶出了主城。

    而边上突起的刀剑拼搏的声音夹着一道又一道的喊声。

    让墨静殊知道,外边出事了。

    一柱香过去,外边的声音并没有停下来,墨静殊紧抓着李云偲衣袖的手不敢松开。

    有侍卫从外边进来禀报:“叩见太后,船外突然出现大批水匪。”

    太后“啪”的一声拍到桌上怒道:“岂有此理,何等水匪如此猖獗。御林军都是吃什么的!”

    她的话刚落国上就有大臣开始下跪,好似错的是他们一样。

    墨静殊一直看着李云偲,发现在太后说到御林军时,他的眉头微动了一下。

    心底有个东西快速闪过,却摸不清到底是什么。

    就听李云偲道:“太后无须惊慌,你派一众卫兵剿匪,让船夫找机会将船驶回主城!”

    那跪着的侍卫立即道:“御林军得令。”

    墨静殊这才抓住方才闪过心头的是什么。

    李云偲手中掌着御林军印。

    此时的墨静殊并没有想太多。这表面上看到的突发状况实在难以让人深想。

    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太后那边,就见太后正阴沉着一张脸死死的看着李云偲,好在李云偲始终保持着淡漠的样子坐在那,一点也不被周围的环境所影响。

    这时,墨静殊才嗅到阴谋的味道。

    不是她把太后想的太阴险,而是为了权势,人能沦落到什么田地,看一眼李慎偲就知道了。再想一想为皇帝守丧时,那场差点要了问月命的大火都可以说明太后的为人。

    出宫的原因很明朗了,外边的水匪来路也明朗了。太后出宫这么危险的事,不压个大的筹码,还真难让人相信,她会出宫。

    只是太后这次没想到的估计是会碰上李云偲。

    李云偲若不在,这一场戏也就只有太后自演自唱,到时直接向御林军发难就可以了。

    碰到李云偲还让他上船,太后打的主意就更清晰了。

    让李云偲自己经历这样的事,就不用等着她来发难了。

    反正矛头就是指着李云偲。

    墨静殊想到这,十分担忧的看向李云偲。

    李云偲好似感觉到她的不安一样,回过头,平静的看着她。

    “没事。”

    依旧是这两个字。依旧是那云淡风轻的模样。只是墨静殊这一刻才真正的领会到,在这样一副云淡风轻的面孔下,李云偲的身上到底压了多少的重担,以及苦痛。

    抓着他衣袖的手松开,毫无顾虑的,将他那只漂亮的如同艺术品一样的大手握到自己娇小的掌心里。

    只是入手的冰凉让她整个人都陷在一种沉重的气息里。

    温热干爽的触感熨贴着李云偲冰凉凉的手,更熨烫了李云偲冰冷的心。

    之前以为她是害怕,可是这一刻,莫名的,好像感觉到其他的什么一样。

    只是这样一个少女,又懂什么呢?可在这一刻,所有的坚持,所有的顾虑好似不见了一样。李云偲不动声色的反握住那只小手。汲取着来自于少女那微弱的温暖。

    人都是贪心的,他李云偲也一样。

    没过多久,大船猛烈的一阵摇晃后,墨静殊感觉到船正在掉头,意思就是要离开这刀绒相见的地方。

    可是墨静殊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担心李云偲。担心他接下来要面对的事。

    果然,当船一驶入主城的城关时,船上突然涌入一大批侍卫,看那些侍卫的衣服,墨静殊便分辨出,他们不是御林军。

    “亲兵队李赢求驾来迟,请太后责罚!”

    墨静殊冷冷的看着这些人。

    太后有摔东西的坏习惯,墨静殊早有见识,还有幸被砸过。所以当太后直接砸出一只物件,并朝着她这边飞来时,她是一点也惊讶不起来的。

    只是为什么每次都像故意的一样,就朝她砸?

    原因只有一个,因为她是李云偲未来的王妃。太后不可能砸李云偲,可不砸个什么,这东西丢出来多没意义。理所当然的墨静殊就成了炮灰。

    好在她坐的远,太后砸不了那么远,物件在空中飞了个抛物线就滚到了地上。

    “来人,把掌管御林军的抓起来。”

    果然,一切就像编排好的一样,那些亲兵立即就涌了上来。

    墨静殊拧着眉,看向李云偲,再看那围过来的亲兵,咬着唇。

    恨自己帮不上一点忙。

    “太后急什么?”

    李云偲淡淡的嗓音在这严肃的场合下带着一股子莫名的气势。

    太后咬着牙。在碰到李云偲的时候她便有种天助我也的感觉。

    这一刻,看李云偲如此淡定的样子,她莫名的就感觉到一种慌乱。难道他抓到了什么把柄?

    不能啊,这件事全是钟宰相一手安排,且时间极短,再有大账发火的事牵着李云偲,他怎么可能有所知觉?

    太后的想法是对的,只是她忘了一点,这么多年和李云偲斗下来,她从来就没有吃过什么好果子。

    “急什么?皇兄,再不急,这一船的人都要因为你的疏忽丧命!”

    李慎偲落井下石的本领向来厉害。

    墨静殊狠狠的咬了咬牙。

    “就是就是,太后,桐语好害怕!”

    周桐语装起可怜来也不能有谁了。

    这一刻墨静殊真正的明白了什么叫四面楚歌。

    李云偲紧了紧手中开始发汗的小手。

    “害怕就去水里冷静冷静。看剑。”

    一道黑影不知从哪里突然就冲了出来,就见周桐语像一道抛物线一样从窗子飞了出去。

飘摇兮,情难自禁 21、我许久未用过轻功,你抱紧我

    墨静殊惊呆了。

    可以说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李云偲突然站了起来,顺带着拉了墨静殊一把。

    “时辰不早了,送你回去。”

    他轻轻淡淡的声音在这寂静的船舱里特别的有气势。

    墨静殊看了一眼那边的太后,只见太后脸色青白青白的。

    与之前那种热情的样子,天差地别。

    窗外传来周桐语不停的求救声。

    “救命,我不会水。咕。救。”

    墨静殊紧了紧那双拉着他的手。

    “同情她吗?”

    李云偲的声音不大。却能让墨静殊听的清清楚楚。

    墨静殊仰头,对上李云偲淡漠的眸子,若说墨静殊一直没觉得自己了解过李云偲,这一刻,她有一种离他特别近的感觉。虽然他的样子看起来是那么的疏远。

    可是墨静殊就是觉得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离他这么近。

    下意识的摇头。

    如果不是自己运气好,那天在永乐山上,不是被儿狼狗咬死,就是滚下山,撞死,如果没有遇到李云偲,更有可能是活活冻死在城郊。

    同情有什么用?

    蕴月同情过她吗?李慎偲同情过她吗?

    不是不同情周桐语,她墨静殊就会变成另一个蕴月,另一个李慎偲。而是这个人不值得她同情,帮人不是义务,特别是敌人。

    “那就好。”

    说罢,两人竟然已经走到了甲板上。

    船已经驶回了主城,因为船一直在动,所以墨静殊还是不小心看到了边上一条小船拉起落水狗一样的周桐语。

    “我许久未用过轻功,你抱紧我。”

    李云偲话音刚落,牵着她的手用力一拉,另一只手托到她的腰间,耳边是风掠过的痕迹,天仙一般的容颜后是满天的繁星。

    他说,许久未用过轻功,为什么?

    因为生病吗?

    如果没有病,眼前的男子该是怎样的风华绝代。

    墨静殊的心跳如同脱缰的骏马,怎么都不停歇的燥动着。

    喜欢一个人,原来是如此幸福而悲伤的事情。

    一颗泪珠晶莹剔透的滑过夜空,好在很快就消散在了空气里。没有留下一丝的痕迹。

    她无比庆幸自己成为他的责任。

    待两人离去后,船舱内安静了许久。

    终在太后再次抛出一个重物的时候“热闹”起来。

    “李云偲!哀家饶不了你!”

    女人失控的尖叫完全丢失了一个身为一国之母该有的气质。

    所有的大臣跪下,低了头,谁也不敢说话。

    李慎偲站在门口,脸色青黑如铁。

    李云偲抱着墨静殊从船上直接跨出了河面,许是天色已经黑到了一定的地步,所以此时长街上并没有什么人。

    落地时,李云偲的胸口抽搐了一下,他强压住身体里急剧的痛苦,神色淡然的看着一脸担忧的墨静殊。

    勾了个笑,伸手,食指指尖从她的鼻梁轻滑到鼻尖。

    “在担心什么?”

    墨静殊能看出他脸色比方才在船舱里差了很多。但看他勾起的唇角,想了想,或许是她的多虑。

    毕竟真难受,他也不会这般任性的带她来长街。而是回云王府吧。

    可是这次墨静殊是真错了。

    李云偲的人生中任性的次数太多了,只是在儿女情长这事上,是第一次。

    “云偲真的没事?”

    虽然心里觉得他或许真的没事,可是墨静殊还是有些担心。

    李云偲轻轻的摇了摇头,拉了她的手,阔步的朝着长街深处走去。

    “许久未来长乐街,不知熟悉的书斋可还在。”

    墨静殊快步跟上,也不再多想,既然他想这样,那她便跟着就好。能多一些时间,就多一些时间。

    看着两人交握的十指,墨静殊想到了自己的愿望。一个似乎永远也不可能实现的愿望。

    “一会,云偲再陪我去放花灯吧。”

    墨静殊并到李云偲的身边。

    李云偲回过头来看她。

    “有愿望?”

    墨静殊用力的点头。

    “好,希望你能实现。”

    他淡然的祝福着。

    墨静殊的鼻头莫名就酸了,却扬起了花儿一样的笑。

    “嗯,一定。”

    李云偲突然就笑了。

    “突然发现,你确实是个十三岁的孩子。”

    墨静殊愣了一下,不解的看着他。

    李云偲笑了笑道:“眼睛,很干净,但是藏的很深。”

    墨静殊僵在了那里,心底有一层东西突然被捅破了一样。苦涩就这么蔓延开来。

    是啊,曾经的自己是那么的干净,现在自己也变得复杂了起来。

    “聪明的人会把最珍贵的东西保护好。藏起来,是对的。”

    李云偲很善于攻掠人心。他的话像阳光一样突然就照亮了墨静殊迷茫的价值观。

    是啊,变得复杂不是变得不好,而是为了更好的守护自己的纯真。

    笑再次蔓延在那张倾城绝世的小脸上。

    若说李云偲有一张天人一样的面容,墨静殊这张上京城第一美女的脸,就更加的摄魂夺魄。

    李云偲惊艳于她的美丽,倾倒于她的灵魂。

    “谢谢你。”

    李云偲脸上的笑凝固了。抓着墨静殊的手加重了些力度。

    好在这么走着,书斋就在眼前。

    “到了。”

    墨静殊愣了一下,一回头,就看到了点着一只灯笼,尚未关门的书斋。

    栖贤书斋是整个南城最大的书斋,里边却只有一位年纪并不大的老板。

    “李公子,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李云偲刚进门,年轻的老板就走了过来拱手打招呼。

    李去偲拱手,却是并不多言。

    那老板也不恼,笑了笑,然后看了眼边上的墨静殊。

    在惊诧于她的面容后,心底便有了答案。

    “两位里边请,左边是新晋的书,李公子常用到的在第五排架子的第三行。”

    李云偲点头,算是回应,拉着墨静殊就往那边走。

    墨静殊跟着,很快就到了老板所说的地方。

    一看,就发现是语言文字记录和研究类型的书。

    这便想到那本看不懂的天书,他应该是研究了很久吧。

    只是那书到底有什么好看的呢?墨静殊是不懂的。

    但是李云偲做事肯定不是这般随性的。便也就陪着他选起书来。

    “两人没一会就选了好几本。”

    买完书以后,李云偲和墨静殊再次往着护城河的方向走。

    此时天已经很黑了,有些地方连灯笼都收了,两人却还是不快不慢的,一前一后十指相扣的踩着青石板走在长巷里。

    来到护城河边的时候才发现摆摊卖灯的早早就收了铺走了。

    墨静殊有些失望。

    虽然她知道这个愿望不能实现,但是连祈求的机会都没有,真的很忧伤。

    “真的想放?”

    李云偲看着她。

    墨静殊眨了眨眼睛,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既然有些事是上天注定的,那么强求也没有用。

    “等着。”

    李云偲松开了牵着墨静殊的手。

    然后墨静殊就看到那一抹白衣胜雪的男子一个飞跃,轻功漂亮的如同鸿雁一样的跃到边上一家酒楼的护栏上。

    接着就见他伸手取下那房粱上的一盏纸糊的灯笼。

    墨静殊这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行窃,虽然只是一盏灯笼。

    可是她确是一点想举报的想法都没有,可能是因为行窃的这人轻功太耀眼,偷盗的姿势太优雅。

    反正莫名的,就是很欣赏这一过程。

    李云偲将摘来的灯放到墨静殊的手里。

    然后拿出刚买的几本书,随意的抽了一本,不等墨静殊问他想干嘛,就直接撕了开来。

    完全就把刚方细心挑书时的心思全忘了。

    好在刚刚在书斋里买了笔墨,不然墨静殊不知道这人还能干出什么事来。

    果然有句话说的好,人不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李云偲用偷来的灯笼做了一盏灯,虽然看不出来是什么形状,但是墨静殊却觉得,这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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