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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中媚[重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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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樨,即桂花。木樨香露,为桂花蒸馏所得香液。入汤代茶,种种益人,香妙异常。
  淡黄色的香汤盛在淡茜色的五瓣瓷碗里,上面飘着点点金黄的桂子花瓣,分外可爱。萧让执起五瓣碗,轻轻抿了一口,品了会儿,才道,“甚好。”
  桂妈妈立在一旁,见状几乎掉泪。
  元宁长公主在世的时候,最喜欢的便是这例木樨清露。木樨清露不仅可入食,更可以留香,故而大多是闺阁所用。
  自从元宁长公主去了后,许是萧让不愿睹物思人,宫里赐下来的各式花露皆被堆在了库子里不见天日,饭桌上也从没再出现过这一例香汤。
  萧让从小尝的木樨香露皆是江浙一带朝贡的贡品,此时再吃这盏现做的木樨清露,舌尖返上来一股明明白白的晦涩。
  但因是顾熙言亲手制的,一口下去,舌尖晦涩,心里是却无比甘甜熨帖。
  萧让生在权力漩涡,长在诡谲庙堂,性子早就修炼的炉火纯青。哪怕今日他的心情再不好,也不会外露一丝一毫。同样的,哪怕此时,他的心里多么受震动,也绝不会七情上面。
  只见他神色淡淡,夹起一块顾熙言布的蟹粉狮子头,轻轻咀嚼着。对面儿的顾熙言仍在给他殷勤地布着菜,时不时的说些府中的趣事儿。显然是不知内情,也没察觉到什么。
  顾熙言未嫁过来之前,萧让是不经常在侯府用饭的。诺大的侯府,孤零零的一个人用饭,旁边儿一堆人站着伺候,谁吃的下?偶尔去淮南王府,或是去太后祖母宫中,都比这侯府热闹些。
  秋风清,秋月明。厢房里头的小轩窗半敞着,不时传来阵阵的促织叫声。
  回府时的一腔烦闷仿佛被微凉的秋风吹散了,看着顾熙言樱唇一张一合,萧让薄唇不觉勾起一抹笑意,此情此景,竟莫名想起了“岁月静好”之词。
  那厢,顾熙言刚夹起一块水晶桂花糕送入口中。
  水晶桂花糕上撒了干桂花,浇了蜂蜜水,入口即化,香甜可口。十月吃桂花糕正是时候,唇齿间含着桂花的清香,是何等的享受。
  顾熙言刚咬下一口,还未来得及回味,便有小丫鬟打帘子进来,从木盘上捧过一个白色瓷盅,端到顾熙言面前。
  顾熙言疑惑道,“怎的多添了一道菜?”
  桂妈妈上前道,“回主母的话,这是今儿个一早便炖着的血燕,是单给主母补身子用的。”
  顾熙言听了,唇角抽了抽,下意识看向对面的罪魁祸首,萧让却正低头用着那例金钱口蘑汤,察觉到她的目光,抬头道,“快用了,若是凉了便不好了,”
  这话里头带了些督促的意味,仿佛她是三岁小孩儿一般。
  没想到萧让上午刚吩咐给桂妈妈,晚上这补品就端上了桌。一屋子的下人都看着,顾熙言面色微红,心头诽腹了两句,认命地从丫鬟手里接过勺子,用着自己独一份儿的“食补”。
  萧让用好了饭,拿过金盏漱口,又接过丫鬟递过来的犀露茶,饮了茶水净口。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将于4月26日周五入V,入V当日三更万字送上,评论区有红包掉落~求收藏~求订阅~感谢各位小可爱一直以来的支持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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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解语花
  直到顾熙言吃完那盅大补的血燕,萧让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喝着手里的犀露茶。
  以往,每每萧让用过晚膳,还要去演武堂处理会儿公务。
  上一世,成安帝缠绵病榻之际,太子和四皇子分党夺权,两厢交战。可坏就坏在,直到顾熙言临死前,太子和四皇子也没分出个胜负来。
  结局无非两种,一是太子登基,萧让作为□□的重臣,到时定是权倾朝野。二是四皇子登基,萧让作为太子亲信,到时定是命悬一线。
  故而,顾熙言从不过问萧让的公事,冥冥之中希冀着给自己留几分“脱身”的余地。
  顾熙言漱了口,斟酌了片刻,主动开口道,“侯爷今晚不用处理公务吗?”
  萧让放下茶盏,“今晚不谈公务。”
  顾熙言在萧让面前素来小心翼翼,看他今天晚上格外话少,便问道,“侯爷可是忙了一天乏了,想早点就寝?”
  萧让的语气毫无波澜,“尚早。”
  好嘛,这两句话就没超过十个字儿的!
  顾熙言实在不想和萧让面对面儿干坐着,脑海里突然想起厢房里头放着的围棋,便试探地问:“不知……侯爷可有闲心博弈?今日好不容易得了空,不如和妾身切磋一局?”
  萧让是个武将,既然府上备着围棋,应是有些棋艺的,只是他的水平如何,那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上一世,顾熙言混迹诗社雅集,常和那些文人墨客切磋棋艺,自认为棋艺还不错。不过,上一世,她从没和萧让这么亲密的相处过,更别提一起玩什么博弈了。
  重生这些天,顾熙言每天对着萧让察言观色,谨言慎行,今晚上一顿饭吃下来,也多少察觉到萧让情绪不高。故而心里早打好了算盘——若是萧让棋艺不如自己,她大不了放水,叫萧让赢一把就是了。
  不料萧让当即颔首,薄唇动了动:“不如定个彩头,若是输了,便要受罚,可好?”
  顾熙言欣然答应。
  锦榻上的黄花梨木矮桌上,端端正正摆着一张横纵交错的榧木棋盘。萧让持黑子,示意持白子的顾熙言先行。
  玉质棋子敲击在木质棋盘上,发出阵阵清脆声响。萧让随意瞅了眼棋盘,指尖落下一子,“听说夫人今日忙了一日?”
  顾熙言正聚精会神看着棋局,斟酌半天好不容易落下一子,又听萧让道,“如果太累,便少管一些。若是想交由下人去管,也不碍什么事。”
  顾熙言闻言一个激灵,这一世她好不容易拿到了管家大权,怎么能轻易放手?!忙道:“多谢侯爷体谅,妾身真的不累。”
  萧让见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指间“啪嗒”落下枚黑子,竟是吃掉了一大片白子。
  顾熙言当即瞪大了眼,正皱着两条远山眉研究棋局,那厢桂妈妈推门进来,亲自捧上一道例汤,“请主母用了这盅参汤。”
  顾熙言脸色微红,只装作没听到,“妈妈先放着吧,下完这局棋再说。”
  一天连着喝两例补汤,也太补了些吧?!她只不过是身子娇软了些,哪里就这么……这么弱不禁风了!
  桂妈妈没有说话,捧着一盅汤扭头去看萧让。
  萧让正懒懒的倚着苏绣的靠背,一副哄孩子的模样,“听话。喝了汤,本候便让你三子。”
  棋盘之上,胜负已经初现端倪——白子已被黑子围死了大片,只剩下一小片在苟延残喘着。
  顾熙言本就憋着一股子不服输的劲儿,此刻听着这话,当即抿着樱唇看对面儿的男人,娇嗔道:“谁叫侯爷让了?”
  说罢,扭头从桂妈妈手里接过那盅参汤,两三口饮尽了,又道,“侯爷一个子都不许让!”
  萧让勾唇一笑,指间又落下一子,“那便——如夫人所愿。”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功夫,一局棋终了,顾熙言正看着棋盘上密密麻麻的黑白子,心中满满都是难以置信。
  方才一局下来,萧让落子不停,几乎不需要任何思考的时间。黑子步步紧逼,直叫顾熙言出了一层薄汗,反观萧让,自始至终都是满面的云淡风轻。
  她的棋艺虽然说不上是“国手”水准,可多半人是赢不过她的。因此可见,不是她的棋艺太差,而是萧让的棋艺太高明——可他不是个整日舞刀弄枪的武将吗!?怎会有这样一手好棋艺!
  萧让脸上挂着闲闲笑意,正靠在锦榻上,勾着薄唇挑眉望着对面儿的顾熙言。
  见顾熙言一脸瞠目结舌,萧让立刻猜到她的所思所想,有意逗她,“本候当年做皇子伴读的时候,曾跟着太子太保略略学了几个月,如今整日忙于政务,一身棋艺无处使,若是夫人不嫌弃,以后每日可与夫人切磋上两局。”
  当年的太子太保施昌源,是百年一遇的围棋圣手,著有《弈理指归》一书。顾熙言初学棋艺,便是跟着师傅从这本书学起的。萧让这样的棋艺,又怎会是“略略学了几个月”的水平?!
  顾熙言又不傻,怎会听不出他话里的嘲讽?当即羞红了脸,轻咬着红唇,简直快要气死了。
  可谁让她偏偏棋艺不如人,又忌惮着面前的男人位高权重,不敢直接顶回去,只好起身闷闷道,“妾身……妾身先去洗漱了。”
  萧让看着顾熙言一脸受气包的样子,心里头早乐不可支,面上却仍是一派正经的样子。
  此时见娇人儿转身要走,立刻伸了猿臂勾住那柔弱无骨的柔夷,把人儿猛地拉回怀里,低头便是一阵乱吻。
  顾熙言被男人搂在怀中绞着香舌一顿乱吮,难耐的哼哼着,声音似蜜,“……侯爷惯会欺负我!”
  此时男人的精气神儿,只怕再忙上两天也有用不完的劲儿!哪里像是公务太多的样子?
  顾熙言自认倒霉——方才她竟然还想假输给萧让,好叫他心情好些!真真是自掘坟墓!
  美人儿樱唇水润,美目里满是幽怨。
  “这便生气了?”萧让低声笑道,“愿赌服输,是谁说的,嗯?”
  顾熙言百口莫辩,只觉得脸上更烫了。正欲起身,却被男人摁住肩头,俯首便又吻了上去。
  ……
  作者有话要说:下本写《帐中娇》,求预收~
  桃子现言《怎敌她香软可口》完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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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半江恨(上)
  这几日,顾熙言治家颇见成效,不用每日去昼锦堂盯着,只等着几个妈妈管事忙完了,来凝园花厅里向她汇报,倒也落得个清静惬意。
  自从那晚她声泪俱下的向萧让哭诉过后,男人晚上只是搂着她同衾安睡,一连几天都没有碰过她。故而这几天顾熙言睡得格外踏实,睡眠好了,连带着精气神也好了许多。
  凝园的正房里,黄花梨木小矮桌放着几种果脯点心,一袭轻纱抹胸的顾熙言歪在锦榻上,纤纤素手执着卷话本子,正有看的津津有味。
  那厢王妈妈打帘子进来,见了这幕懒散的“美人秋窗观书图”,不由得皱了眉头。
  “今日恰逢侯爷休沐,厨房里做了几样点心汤水,姑娘不若去演武堂看看侯爷,以示关怀。”
  一连几日,萧让白日忙着公务不在侯府,晚上回来抱着顾熙言安安生生的睡觉。顾熙言真的服气萧让说忍就能忍住,一点儿不拖泥带水。
  可看在王妈妈眼里,就是另外一回儿事儿了——她是不想叫顾熙言伤了身子,可更不想大婚不久便叫小两口感情出现裂缝,给了别的狐媚子趁虚而入的机会!
  前些日子顾熙言被萧让折磨的狠了,有些心有余悸。这几日忙着管家,对萧让更是没上过一点儿心。当即明白了王妈妈的意思,颇有些哭笑不得道,“知道了,妈妈,我这就去。”
  今日在凝园没出过门,顾熙言穿着打扮颇为随便。因着一会儿要去演武堂给萧让送点心,只好在抹胸外面加了件藕荷色蝶莲纹外衫,又重新梳了妆,点了朱唇。
  一行人出了凝园,又穿山游廊而过,行了数百步,方到了演武堂。
  翠竹掩映里的门匾上“演武堂”三个大字铁画银钩,守着门儿的两个侍卫见了一行人,忙不迭的抱拳行礼,小跑着进了书房通报。
  进了大门,行过两边翠竹夹道的青石板,顾熙言刚在门前站定,身着玄衣的流火走出门来,拱手道,“主母,侯爷有请。”
  顾熙言笑了笑算是回应,转身从靛玉手里接过红漆木食盒,独自走了进去。
  进了演武堂,方觉别有洞天。
  四壁上皆打成博古架的格子,上放古董玩器,宝琴匣剑。里头诺大一室,并不设隔间所用的墙壁,而是皆用五彩销金嵌宝的雕空玲珑木板隔开。
  水磨楠木桌椅后的金丝楠木书架上,累着满满当当一面架子的书,书架旁挂四轴天青衢花绫裱白绫边名人的山水,窗下案上设着笔墨纸砚。
  顾熙言早已被这屋里的陈设晃的移不开眼——这等扑面而来的雅致,沉淀在骨子里的墨香,说是哪个大儒的书房也不为过!
  莲步轻转,顾熙言挑开斑竹帘子进去,再往前走了两步,却听见有人声传来。
  顾熙言透过雕空玲珑木板的缝隙里定睛一看,只见书桌前站了一位鹤发童颜,须发皆白的老者。那人穿了一身天青色道袍,正轻摇羽扇,侃侃而谈。
  顾熙言听见了只言片语,知道两人正谈论政事,当即站在了原地止步不前。
  萧让正靠在椅背上,一抬眼便瞅见架子后的藕荷色倩影,“夫人不必避嫌。”
  那穿着一身道袍,恍若仙人的老者闻声也转身,冲顾熙言拱手行了一礼,“主母安好。”
  顾熙言见了,手上的红漆木食盒差点儿没掉下去——这人,不是刘管家吗!?
  萧让见状,当即起身,一手接过了顾熙言手里的食盒,皱眉道,“下人呢?怎的叫你一个人提着进来了?”
  顾熙言笑了笑,“是妾身叫她们在外面候着的。”
  萧让看了眼冲羽扇道袍的刘管家,似是解释,“刘先生原是府上谋士,这两年不过是替本候分忧,暂时帮着打理府上宅务。”
  顾熙言顿时哭笑不得,暗叹萧让真真是会使唤人!又冲刘管家,哦不,是刘先生行了一礼,“原来是先生,妾身先前唐突了。”
  那刘先生是个成了精的,当即偏身错开了顾熙言的礼,又不卑不亢地恭维了两句,便拱手告退了。
  打开红漆木的食盒,里头盛着一碟碧玉可爱的荸荠马蹄糕,一碟色泽微黄的枇杷膏。
  顾熙言从里面小心翼翼地捧出一碗川贝百合枇杷汤,本来准备放到萧让面前,却不料手上一颤,那冰裂纹的瓷碗随之一斜,洒了些许汤水出来。
  萧让眼疾手快的接过了瓷碗,“可是烫到了?”
  顾熙言抿了抿唇,被萧让看见自己这副笨手笨脚的样子,连身有些挂不住,当即转身道,“侯爷,妾身去叫人把汤撤了,再上一例罢。”
  “无妨。哪里就这么讲究了?”萧让拉着她的手不让人走,又细细看了手上没有红痕,这才作罢。
  方才汤水洒了出来,好巧不巧,竟然刚好撒在顾熙言胸前的抹胸上。顾熙言拿帕子擦了擦,不料那抹胸是轻纱的布料,遇水变得通透,竟然越擦晕染的范围越大。
  顾熙言红着一张脸,索性不去擦了。
  扭头见萧让正用着那例川贝百合枇杷汤,顾熙言便拿了银筷,夹了一块荸荠马蹄糕放在男人面前的小碟子里,亲亲热热道,“侯爷尝尝这个,最是清甜润肺了!”
  两人离得极近,男人的胳膊几乎就抵在她绵软丰盈的胸前。
  萧让嗅着她身上的香味儿,想起方才她擦拭胸前的情状,喉头动了动,终是放下了勺子,深吸了口气,一把把顾熙言拉了过来,俊脸上神色淡淡,“你身子好了是不是?”
  顾熙言却几乎没有发觉,猛地被男人抱到怀里,睁圆了眼,磕磕巴巴道,“额……这几日侯爷怜惜体谅妾身,妾身的身子确实是好多了……多谢唔——”
  话音儿还没落,便是一阵天旋地转,男人的薄唇落下,势如破竹,直入唇舌深处。
  萧让几日未开荤腥,颇为来势汹汹。不知不觉便剥了美人儿的外裳。看着两只无暇玉臂,当即红了眼。
  顾熙言被吓得直躲,奈何她被按在水磨楠木的书桌上,不仅无处可躲,背后还被咯的有些不舒服。
  一想到身后是萧让处理公务的书桌,顾熙言立刻羞臊难当,一边推着坚硬的胸膛,一边挤出几个破碎的词儿:“侯爷……别在这儿……”
  “不在这儿,在哪儿?”萧让低喘着,“身子好了便来勾我?嗯?”
  顾熙言简直欲哭无泪。没错,她是想来表达下关心,可从没想过这么个表达法子啊!
  两人正难舍难分之际,外头靛玉的声音传来,“秉主母,曹姑娘递帖子求见。”
  ……
  花厅里,一抹鹅黄色的身影正左右踱步,心急如焚。
  上次见顾熙言,已经是五六日前的事情。这期间数日,曹婉宁曾递了几回拜帖,皆被平阳侯府的大丫鬟红翡以“顾熙言生病不见”为由挡了回去。
  这理由实在是敷衍。
  曹婉宁心机玲珑,被一连拒了两回,便知道顾熙言是故意躲着不愿见她。可是,这段时间顾熙言明明待她亲近无比,先是认她做妹妹,后又应了她入府做贵妾的事儿……难不成,贵妾的事儿临时有什么变故?
  曹婉宁暗暗握拳——明日她就要启程回青州老家了,今日定要见到顾熙言的面!
  ……
  演武堂里。
  顾熙文推了推身前的男人:“侯爷快起来,有客人等着,妾身还得重新梳妆呢。”
  这一番胡闹,美人儿的发鬓松散,如云秀发散落在肩上,水磨楠木的书桌上,还跌落了几只珠钗。
  萧让正意犹未尽,不料美事儿被打断,当即阴沉着脸道,“不过是些八竿子远的口头亲戚,你若疲乏,不应付便是。”
  顾熙言心中暗道,既然是八竿子远的口头亲戚,上一世你为什么还把她娶进府里?不是眼盲,便是吃饱了撑的!
  “怎么说也是二婶娘的表亲,也不能太怠慢,妾身不累的。”顾熙言维持着面上的笑,又拿波光潋滟的眸子去看男人,“侯爷莫不是想叫别人非议妾身不知礼数……”
  萧让听了,当即黑着脸起身了。
  顾熙言正准备扶着桌子站起来,不料腿上传来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竟是方才被男人压得站也站不住!只好红着脸冲男人道,“侯爷,妾身……腿麻了。”
  萧让闻言,一个俯身便把人儿抱了起来,哪知出了演武堂也不放人,竟是一路抱着顾熙言,朝凝园正房里走去。
  这几日曹婉宁上门递拜帖,顾熙言借口称病,故意避而不见。
  自打那日在宴席上见了曹婉宁,顾熙言一直待她热情亲近,掏心掏肺——不知不觉,她给鱼儿的诱饵已经够多。
  她故意吊着曹婉宁的胃口,就是为了今日,在曹婉宁临回青州前,给她来一剂虎狼之药。
  等顾熙言在正房内室里梳妆打扮好,萧让又当着一干丫鬟婆子的面儿非要抱着顾熙言去花厅,顾熙言脸红似血,正要推脱,忽然心头一动,索性由着他了。
  ……
  平阳侯府外府的花厅里,曹婉宁已经等了一炷香的功夫,正坐立不安,心急如焚之际,忽然听到一阵纷纭脚步声由远及近,当即抬头伸长了脖子往门口的方向望去。
  只见花厅门口的纱幔上,映出一个高大的身影,随即有娇娇软软的声音传来,“侯爷,休要……快放妾身下来……”
  那高大的身影静立了片刻,复又低头不知说了些什么,过了半晌,才把怀里的娇小身影放下了下来。
  曹婉宁看的出了神儿,竟是不知不觉从八仙椅上站了起来。
  她看的清清楚楚——那男子身影高大,宽肩窄腰,心里头的直觉告诉她,那人是萧让!是她朝思暮想的平阳侯萧让!
  等顾熙言进了花厅的门,迎头便看见曹婉宁面飞红霞,魂不守舍的思春模样。
  顾熙言心里头冷笑,方才萧让抱着她过来,两人故意在门口纱幔前磨蹭了会儿,便是她最后一招狠棋。
  ——男色当前,今日,她不信曹婉宁豁不出去!
  她神色淡淡的落了坐,又教丫鬟给曹婉宁看茶,不咸不淡道,“曹妹妹今日到府上,可是有什么事?”
  曹婉宁听了这话,好似被兜头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心凉。
  今日她巴巴地来平阳侯府求见,底下的小丫鬟见了拜帖,领着她进了垂花门,穿过抄手游廊,转过紫檀架子大理石的大插屏,竟是来到了外府的花厅里!
  要知道,前几次她来侯府,可都是顾熙言身边儿的大丫鬟笑脸相迎,一直亲自领到凝园里屋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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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半江恨(中)
  曹婉宁心里头酸涩无比,脸上仍做出一脸亲热的模样道,“前两次妹妹登门,听下头小丫头说姐姐身子不太爽利。妹妹听了,心中惦念着姐姐的身体,一连几日茶饭不思,想着明日便要打道回青州老家,特意来侯府探望姐姐,顺便和姐姐辞行。”
  顾熙言听了,只端起茶盏道,“不过是有些劳心劳神,已无大碍了。”
  曹婉宁见顾熙言不接自己的话茬儿,当即张着嘴巴愣在那儿了——莫非,自己进侯府做贵妾的事,真的没找落了?
  可是这种事情,她怎么能巴巴儿地自己张口问顾熙言呢?那不是明摆着上赶着做妾吗!
  顾熙言看着曹婉宁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故意装作不明白,问道:“妹妹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不等曹婉宁开口,顾熙言笑了笑,“我竟是忘了这桩事儿了!”
  说罢,便叫靛玉捧上一个红漆木盒子来,递给曹婉宁,“既然妹妹特来辞行,也不好叫妹妹空着手回去,这镯子便送给妹妹做践行了。”
  曹婉宁打开红漆木盒子,只见里头静静躺着一个白玉镯子。镯子的水头、成色皆是一般货色,和顾熙言手上戴的蓝田暖玉的镯子不知道差了几百、几千倍!
  竟是把她当做叫花子打发不成!
  曹婉宁一口银牙近乎咬碎,也顾不得害臊了,心下一横,笑着看向顾熙言道,“谢过姐姐,这镯子妹妹真是喜欢的紧!”
  “只是妹妹今日来,除了和姐姐辞行,还为着上次姐姐说的那件事。”曹婉宁娇羞笑道,“姐姐上回说要问问侯爷的意思,不知侯爷……”
  顾熙言闻言,端着茶盏轻啜一口,神色淡淡:“此事——妹妹以后不必再提了!”
  此话一出,曹婉宁一张柔婉的脸上当即褪去了血色。她攥紧了手中丝帕,笑的比哭还难看,颤声道:“姐姐……这不是上回说好的事么?!我与姐姐情同姐妹,姐姐何出此言!?”
  顾熙言见状,欲言又止,一脸不忍的偏过头去。
  曹婉宁忙抓着顾熙言的手,眼眶盈满清泪,“姐姐,其中定有隐情,妹妹愚钝,还望姐姐指点妹妹一二!”
  顾熙言沉吟了片刻,才一脸惋惜的扭头看着曹婉宁,“不瞒妹妹,那日我和侯爷说了此事,侯爷对妹妹赞不绝口,恨不得第二天便把妹妹迎进府中!”
  曹婉宁闻言,当即死死握着着顾熙言的手,哽咽道,“那又为何……”
  顾熙言叹了口气:“平阳侯府这样天潢贵胄的门户,就算是往府里纳贵妾,自然也要选世家清白的。故而,需彻查妹妹家里三代往上的户籍生平……妹妹也别怨我打探妹妹的家事。万万没想到,这一查,竟是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
  说到这儿,顾熙言露出一脸两难的表情,“罢罢罢,这叫我如何开口与妹妹讲呢?”
  听到“家事”二字,曹婉宁心中更加扑朔迷离,见顾熙言说到关键处又躲躲闪闪,不禁心急如焚,“姐姐莫要介怀,妹妹拿姐姐当做嫡亲的姐姐,今日姐姐尽管敞开了说!”
  顾熙言听了这话,才一脸迫不得已道,“既然如此,姐姐便多有得罪了。今日咱们姐妹二人说过的事儿,妹妹听过,便忘了吧,切不可深究!”
  说罢,顾熙言立刻屏退左右,只留下红翡、靛玉二人在侧伺候。又轻启朱唇,将那被刻意隐瞒的陈年旧事娓娓道来——当年曹婉宁之父曹用及如何得了张氏一族青睐、如何隐瞒已有发妻嫡子的事实重娶嫡妻、又是如何将发妻嫡子安置于青州偏僻庄子里贴心照料……
  曹婉宁每听一句,神色惊惧一分,直到听完顾熙言的话,再也绷不住周身仪态,当即尖叫了一声,便从八仙椅上跌落了下去。
  靛玉忙上前搀扶起一脸恍惚的曹婉宁,又递上帕子叫她擦泪。
  顾熙言颇为心痛道,“这些都是妹妹的家事,剪不断理还乱。既然被曹大人刻意隐瞒起来,想必是不堪回首的,妹妹今天在这儿听过便忘了罢。贵妾的事儿,只当姐姐我从没有提过便是。”
  曹婉宁头痛欲裂,听闻此言,又从心底漫上一股冷意。
  父亲、父亲竟然另有发妻嫡子!那她和母亲算什么?她本就出身小门小户,若是连嫡女的身份都保不住,岂不是连嫁给普通官宦人家做正妻都难,还谈何嫁入侯府做贵妾!?
  曹婉宁当即明白了顾熙言对自己态度大变的原因。
  此女不愧机警过人,心中弯弯绕绕转的飞快,立刻想到,若是此时她曹婉宁张口承认了这家中丑事,岂不是在顾熙言面前坐实了自己嫡出的身份存疑?
  曹婉宁做梦都想嫁到平阳侯府中。这些日子她早就想清楚了,只要能常伴萧让身边,哪怕是贵妾也无妨——以顾熙言轻信他人的痴傻模样,只要她曹婉宁进了侯府,早晚叫顾熙言失宠!
  出身士族又如何?高门嫡女又如何?她曹婉宁定会叫她苟延残喘于自己脚下!
  可关键是,她要先拿到进入侯府的资格。
  曹婉宁趁着擦泪的功夫,心中一阵缜密的盘算,此刻抬眼看顾熙言,满脸悲戚道,“原来是这事。我也不瞒姐姐,妹妹在家时,也曾听闻此家中丑事,但其中具体情状,并非姐姐所说的那样——家父当年清贫入仕,不料发妻却与人私通,生下一子。家父尊儒道,重德行,当即和那妇人和离,之后才得了祖父赏识,娶了家母。家父心怀仁义,仍将发妻和那贼人之子养在乡下庄子里,悉心照料。”
  “先前姐姐待我如嫡亲妹妹,故而妹妹一心想进侯府学那娥皇女英,终身报答姐姐,侍奉侯爷。不料姐姐却……姐姐定是怕妹妹不是嫡女出身,污了这侯府门楣……”
  看着曹婉宁声泪俱下,顾熙言脸色有些僵硬,朱唇颤了颤,没有说话。
  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奸恶歹毒的女子?
  上一世,曹氏便是如此巧言令色,舌灿白莲,一次又一次的骗去了萧让的信任。
  偏偏那时的顾熙言是个耿直不会变通的——既不会做表面功夫,又不会背地里使阴招,自然被曹氏踩在脚下死死的!
  上一世,她和史敬原的事儿被抖出来,萧让把她禁足在柴房里。那时曹氏刚刚嫁入侯府,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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