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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田园,我的小冤家-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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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看清衙差身上的服饰,略略一愣,又恢复了先前的霸气,索性站在前面的木板上,叉着腰怒瞪向几个衙差。1
“老子找的就是阮府家眷,刘二,驾车!”说着将那丫鬟往车里一掀,在板子上坐下,另一个衙差跃上马,缰绳一扯,狠夹一下马肚子,马儿吃痛,嘶鸣着撒开蹄子狂奔起来,刚刚被踢下去的车夫刚刚从地上爬起来,还未来得及躲开,马蹄险些踩中他的脚,连忙往旁边一跳,才险险地躲开,站在一旁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1b5J4。
“哈哈哈……哈哈哈!”那车夫的样子实在滑稽,旁边有人幸灾乐祸地笑起来。
“笑什么笑,爷今儿个一个人,待回阮府找人来,你们一个个都逃不了!”车夫大怒,朝着众人就破口骂,很有指桑骂槐的味道。
众人听见“阮府”二字,面面相觑,聪明地不再作声,看那车夫撒开脚丫子跑远了,许多人也匆匆地离开了。
马车疾驰,一路行人纷纷避让,很快就来到了沈记的天下酒楼,围观的百姓们瞧见阮府的马车,不约而同地纷纷拍掌叫好。
自然,这些人不是如何如何爱戴阮府的人,而是见衙差们押着马车过来,心头那个痛快啊,说白了,就是被一群地头蛇欺压惯了,这时有个人出来收拾一下那条蛇,大家都欢欣鼓舞,虽然不是替自己出的,但是心里长久憋着一股恶气,这时候有机会狠狠地发泄出来,所以大家巴巴掌拍得那个响啊,真是比过年还要兴奋。
“你看你看,阮大奶奶真的被追回来了!”众人惊讶地看着,生怕眨一下眼睛,马车就消失了。
“不知道顾夫人能不能恶惩这妇人,他娘的欺人太甚,活该遭天谴!”
“这阮府可不是好惹的,上面连着天呢!”
“你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咱们顾大人可连着皇上呢,据说是皇上钦点的探花郎,来咱们这穷乡僻壤,顾夫人那样子也不是一般人,还收拾不了一个妇人不成?”这人太兴奋了,压根儿忘了顾夫人也是妇人,或许,在他们眼中,顾夫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简直就是仙女下凡,哪是什么寻常妇人呢?
不要怪这些穷人们无形无状,实在是心头那股子正气跟火气腾腾地冒出来,真希望顾夫人一出手就将人打个狗血淋头才解气。当然,采青没有被他们一边倒的赞扬冲昏了头,此时,她坐在位子上,顺着人们让出来的通道,淡淡地看着被衙差带下来的女人。
那名灰衣妇人,也就是阮府的大奶奶,手里抱着一个孩子,还小声地啜泣着。
“快走,让咱们夫人久候,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派来保护采青安全的衙差是顾卓寒的心腹,自然不怕阮府的势力,一点都不客气地推搡着。
“奶奶!”那名丫鬟小心地扶着她,瞪了眼推她主子的衙差,咬着牙狠狠地道:“让你嚣张,等府里来人,定要叫你好看!”
“翠屏!”阮大奶奶横了她一眼,丫鬟嘟着嘴不再开口,眼睛里却掩不住的恨意。
阮大奶奶手里依然抱着孩子,两个贴身丫鬟护着她走进酒楼,她昂首挺胸,旁边的衙差只在旁边看着,没再动手推她,踏进大堂,觑了眼众星拱月般的采青,眼神明明灭灭,看不出心里的想法。
“夫人,人已带到!”衙差刘二凑上来,恭敬地向采青行了一礼。
“嗯,下去吧!”采青啜了口茶,抬头看向阮大奶奶,看着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一身灰色上衣,下身是一条素蓝的马面裙,头上簪环皆较为素净,完全不像刚才围观之人传说的地主恶霸形象。
“掌柜的,还不请客人坐?”采青瞥向旁边一直躬身立着的酒楼掌柜道。
掌柜的这才想起来似的,连忙哈腰对那妇人道:“看我,怎么忘了,来人,再上一壶极品龙井!”
立即便有小二沏茶去了,阮大奶奶见掌柜的亲自给她搬开椅子,一面陪笑的样子,心道,真是同人不同命啊,往日她也不是没来过这间酒楼,可没享受到这般规格的待遇,即便是他们阮家在地头上名声赫赫,可别人沈家是堂堂皇商,对他们这些人也不过一般尔尔,今日这般殷勤,竟是托了别人的福。
她眼尾扫过对面坐着的采青,方才远距离看了几眼,就知道她长得很出众了,难怪会入了顾县令的眼,这女子果然非一般人物。而且,她们阮家消息一向很灵通,知道这个年轻的女子不光是嫁得好,自己更是厉害得很,今日之事让她碰上,要为那女人强出头的话,她该如何应对呢?
心里翻过无数种想法,见对方安然坐着,也不跟她打招呼,阮大奶奶忽然想起,人家这是等着她见礼呢。
纵然心中不情愿,可人家是七品诰命,自己的丈夫是白身,自然只有她放下姿态了。
站起身,轻笑地福了福身对采青道:“妾身阮门刘氏见过夫人!”17419958
采青一直淡淡地看着她,完全没有想到她竟是这样的反应,按照大家说的话,这阮刘氏不是该趾高气扬目中无人么?这么礼数周全的样子,倒让她不好发作了。
金家媳妇见了自家儿子,早已看不见其他,拔腿就想扑过去,喜鹊和杜鹃连忙拉住她,低声安慰道:“稍安勿躁,夫人会给你做主的!”
她这才止住了脚步,咬唇看了眼阮刘氏手里抱着的儿子,那可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啊,宝儿,你等等,娘一定能顺利将你带回去!
“哦?你是阮家的人?可是魏典史夫人的娘家?”采青挑眉问。
阮氏道:“正是,妾身是阮府大房媳妇,夫君名唤阮明。”
“原来是阮大奶奶,真是失敬!”采青淡淡道,瞥了眼站在一旁的金家媳妇,微微一笑道:“这位是金嫂子,一起坐吧!”
金家媳妇哪里敢坐,采青一再坚持,她才怯怯地斜着身子坐了。
阮刘氏见了,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可是她并不敢在采青面前放肆,只好暗暗压下心中的愤愤之气,且听她要说什么。
采青看了眼她手里紧紧抱着的孩子,状似不经意地道:“阮大奶奶,这孩子真可爱,多大了?”
“四、四岁了!”阮刘氏环着孩子的手臂又紧了紧,孩子憋到了,不舒服地扭来扭去,眼睛巴巴地望着自己娘亲,眼泪又掉了下来。
采青忽然板起脸:“胡说!这孩子明明三岁零四个月二十天,还有半年多才四岁!”
“我,我记错了……”阮刘氏说完,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下意识地捂了嘴。
采青似笑非笑地看她,阮刘氏被她套了话,索性不再装了,霍地从座位上站起身,看向采青的眼神也不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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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下午还有一更哦。
第一百五十一章 此地无银
阮刘氏大声道:“顾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宝儿是我的孩子,你何必来套我的话?你到底想干什么?”
采青安然坐着,脸上的表情丝毫不因为她的大嗓门有一丝变化,抿了口茶,缓缓抬起眼皮,淡淡的道:“是吗?我又没说什么,阮大奶奶你就气急败坏了,脾气不怎么好哦?”
她微微扬高拖长了的尾音,令阮刘氏脸色倏然大变,眼里划过一丝慌乱。1
她怎么这么傻呢?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采青自然不会这么放过她,缓缓道:“阮大奶奶,你这样的反应我倒要问一问了,如果他是你的孩子,你说说他的生辰八字还有身上有哪些胎记,如果说得出来,你把他抱走,若是说不出来,就不是你的孩子,还给人家父母。不然,我们就去报官!”
阮大奶奶面色忽然惨白,面对采青的质问,不知道该如何反应。重刑?还要连坐?那她不是将其他人也害了么?
她的变化自然最能说明问题,采青嘴角噙着笑,缓缓站起身来,走到阮刘氏的面前。
因为采青身材高挑,周身更是一种上位者才有的凌人之势,纵然她一句话不说,只那样淡淡地看着,阮刘氏就感到一阵压抑。
采青转开脸,目光投向她怀中抱得紧紧的小男孩,孩子长得十分白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能映出人的倒影来,只是此时眼圈红通通的,肿成了两只小桃子,小鼻子还一抽一抽的。
“宝儿!”采青方才听金家媳妇是这样叫的,于是也轻柔地唤了一声。
小男孩听见采青叫他,吸着鼻子看她,大概是感受到她没有敌意,先前眼神还有些躲闪,慢慢地就敢于采青对视了。
采青对着他笑得眉眼弯弯,这孩子真可爱,自家那个小包子这么大的时候,会不会也是这个样子的呢?
想起女儿,采青的心都柔了,此刻胸腔中满是对孩子的怜爱,一点都不掺假。
“宝儿,你告诉姨姨,谁是你的娘亲?姨姨给你买糖吃哦!”
小男孩定定地看了她一阵,阮刘氏却不依了,抱着孩子就转过头去,男孩又透过另一边肩膀的空隙看着采青,手指着采青身后,声音糯糯的:“娘!那是我娘!”
阮刘氏连忙捂了他的嘴,板着脸吼他:“你胡说八道什么?”孩子被这一嗓子吼吓到了,鼻子一皱又要哭起来,赶紧放低了声音哄道:“宝儿,我才是你娘,这个女人是坏人,要抱了宝儿去卖的!”
宝儿已经大了,早能分得清谁才是自己最亲近的人,还是指着金家媳妇,喊了声:“娘,你带宝儿回去好不好?”
金家媳妇已经泪流满面,宝儿每一声呼唤都揪疼了她的心,她的宝儿,这些天不在自己身边,不知道他是如何度过的。1
阮刘氏见事情败露,强行将孩子丢给一旁的贴身丫鬟翠屏,“快,带小少爷去买块糖吃,他哭得我心烦!”
丫鬟接住孩子,宝儿毕竟不小了,有些沉,险些就从地上掉下来了。阮刘氏狠狠拧了她一把,骂道:“你个贱蹄子,摔伤了小少爷,我要你们好看!”
翠屏有些委屈,但还是抱好孩子,就想离开酒楼,可门口的护院和衙差们自然是不会让她离开的,手一抬,挡住了门口,翠屏进退为难,求救地看着阮刘氏。
阮刘氏急得眼睛喷火,怒视着采青:“顾夫人,你果真要与我阮府为敌?”
采青摇摇头:“非是我要与谁为敌,只是我也是做人母亲的,深知一个母亲怀胎十月生下孩子的苦楚,母子连心,那是旁人难以想象的痛苦。我不知道阮大奶奶因何要抱走别人的孩子,但我知道,你这样的行径是个人都会唾弃的。”
那阮大奶奶涨红了脸,她若是能生,又怎会这般大费周章呢?可是她自认为问心无愧。
采青带来的衙差守在门外,翠屏出不去,阮府的救兵也还未到,阮刘氏只好又放低了姿态,祈求道:
“顾夫人,我再说一次,这个孩子是我的,我没偷没抢,对得起任何人,你何苦要与我为难?”17419958
“不偷不抢?可这孩子分明是她的孩子。”
“一面之词,何以令人信服?”阮刘氏还是不退让。
金家媳妇站起身来,对采青微微一福身道:“夫人,我有证据!民妇也不想夫人为难,只需夫人做个见证,我与阮大奶奶对质,谁能说出宝儿屁股的胎记在那边,谁就是宝儿的亲娘!”
采青眼睛微眯,打量着金家媳妇,她这也太草率了些吧!
不过,一旁的阮刘氏明显有些不知所措,采青想,或许这也是一个办法,如此一来,她也不用用强,这金家媳妇倒是个实心人,这种情况下还记得为她考量。
刘是道为声。两人一同看向阮刘氏,目光中俱是轻视之意,阮刘氏心一沉,大声道:“好,对质对质,这里这么多街坊都做个见证,别到时候胡扯蛮缠!”
事情就这么决定了,采青只好道:“那好,你们谁先说?”
“我来!”阮刘氏生怕金家媳妇抢了先,连忙截口道。
“好,阮大奶奶请。”金家媳妇也不跟她争。
阮氏心里计较着,不是左边就是右边,她至少有一半的机会可以说对,况且,这些天孩子一直是翠屏在带着,她应该最清楚。
她不露痕迹地往门口看去,翠屏正抱着宝儿在那里站着,采青自然看见阮氏的小动作,也悄悄捏了捏喜鹊的手,聪明的喜鹊立马会意,走到翠屏身边佯装去逗宝儿,实则拦着她不让她往阮刘氏靠近。
翠屏被拦着,实在无法,只好将托着宝儿屁股的一只手对着阮刘氏摇了摇,对面的阮刘氏看得分明,那是她的右手,翠屏一直都是用右手托着的。
她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下巴一扬道:“宝儿的胎记是在右边!”
金家媳妇低下头,阮刘氏得意地看着她的头顶,拔高了声音道:“我说对了吧,你们都听到了?”1b5J4。
“不对!你说的不对!”金家媳妇忽然抬起头来。
“怎么,被我说中了就恼羞成怒了?”阮刘氏愈发得意起来。
采青看着金家媳妇的脸色变得古怪,她忽然抬头,哈哈大笑起来,因为声音有些嘶哑,听上去怪怪的,她却犹不自知,好一阵都停不住,眼里甚至滚出泪来。
阮刘氏抬脚往外走,刚走几步回头对金家媳妇道:“我告诉你,今日奶奶我心情好,不与你计较,改日见了我们阮家的人,最好远远地躲开!”
说完,又看向采青:“顾夫人,这下我可以走了吧!”
采青没有动,她敢肯定,事情一定不会是这样。
金家媳妇终于停了下来,大步跑到门口从翠屏手里夺过宝儿,紧紧地抱在怀里,狠狠地亲了几口,这才大松了一口气去看阮刘氏。
“翠屏,你这个蠢猪,还不快把孩子抢回来!”阮刘氏大怒。
翠屏却没有动,耷拉着头。金家媳妇眼睛亮亮的,看着阮刘氏的眼睛道:“阮大奶奶,我告诉你吧,宝儿屁股上根本就没有胎记,他的胎记是在腋窝处,有一块铜钱大小的暗红皮肉。”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阮刘氏都呆了,扑过去粗鲁地掀开宝儿的裤子就要查验。金家媳妇也没阻止,任由她去扯,只轻声哄着:“宝儿别哭,待会儿娘就带你回家啊!”
宝儿果然听话地没有动,双手环着她的颈项,糯糯地唤了声:“娘!”
其实这一声娘,这样依赖的动作,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阮刘氏却全然没有注意到这个,三两下扒开宝儿身上的裤子,雪白的小屁股就露在空气中,索性现在是夏日并不会冷,阮刘氏急切地寻找着,可只见得到雪白的皮肤上一点杂色都没有,她又解开宝儿的衣裳,果然在腋下见到了铜钱大小的暗红色胎记。
“怎么会这样?不,这孩子是我买来的,我给了钱,你不能抱走!”阮刘氏慌了,急忙想将宝儿抓过来,她说什么都不能放弃孩子,这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铁证如山,孩子也紧贴着母亲,生怕掉了下来,金家媳妇不住地安慰着,可始终怕伤到了宝儿,不敢太用力气拉扯,也急得不行。
“来人,还不快拉开她!”采青吩咐一声,衙差拉住阮刘氏就往地上拽,这个女人太可恶了,抢了人家的儿子还理直气壮,不就是仗着阮家的关系么?衙门里的魏典史也是阮家女婿,他们对他早有不喜,此时还不趁机撒气!
阮刘氏被掼到地上,索性呜呜大哭起来,指着采青就骂:“你、你狗仗人势,老娘必饶不了你!”
采青神色一凛,严肃地道:“阮刘氏,你休要撒泼装横,无理取闹。大家都看的清清楚楚,宝儿就是金家嫂子的亲生儿子,你竟然还不肯放手!大秦律令规定,不得买卖偷盗孩童,情节严重者,将处以重刑,不排除家族连坐之责。你想要跟我去公堂上走一遭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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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粮仓走水
阮刘氏大惊,下意识住了口,惊恐地看向采青。1
“你、你胡说!我没有做坏事,怎么会判刑?”
“你不相信我的话,几位官爷的总该相信吧!不信你问问他们!”采青不强求,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阮刘氏转头就去看刘二等人,刘二傲然地点头道:“是啊,阮大奶奶,反正我们在这儿,要不你随我们走一趟呗!”
“不不!”阮刘氏忙挥手,“我先走了!”
几名衙差在门口拦着,见阮刘氏要出去,便向采青望去。
“阮大奶奶,我希望今日事今日了,往后金家的人有什么闪失,这笔账就会算在你的头上。”
阮刘氏目光瑟缩了一下,这个顾夫人有通天的本事不成,竟然知道她心底的不甘?
采青见她有所忌惮,朝衙差点头,淡淡道:“相信阮大奶奶是聪明人,让她走吧!”
这件事罪魁祸首就是那贩卖人口之人,阮刘氏不过是买了个孩子,在这个时代的人看来,并无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她也不便追究,如今母子团聚就好了。
衙差让开了路,看着两名丫鬟扶着阮刘氏离开,采青小声吩咐刘二:“去查查,阮家是在谁的手上买的宝儿!”
刘二会意地点头,跟着几人身后去了。采青回头,见金家母子二人抱头痛哭,不由得鼻子也微微有点酸。
想起自己的钰姐儿,忽然记起,她们来酒楼这么久了,王翠莲她们还没有来,立即脸色大变:“喜鹊,老夫人她们呢?”
杜鹃怔了片刻,猛地一拍脑袋,懊恼道:“夫人,奴婢忘了,方才护院来报,说老夫人她们已经回府去了。”
“你啊!”采青没好气地点了一下她的额头,这丫头方才太过紧张,这么重要的事情都能忘了,害她白担心一回。
杜鹃嘿嘿一笑,摸了摸头道:“夫人,您怎么知道那么多啊?会种田,还识文断字,连大秦律令都知道!”
采青的偶像形象又噌噌噌地高大起来,采青扑哧一笑,压低声音道:“你当我是百晓生啊!其实,我是胡诌的!”
“啊?真的?听着像真的一样!”杜鹃惊讶极了,“可是,衙差大哥们也这样说啊!”
“他们?他们只知道抓人,有几个知道大秦律法?”这丫头怎么这么实在?衙差们有几个是读过书的,他们知道什么,亏她这样的话也能相信。1
杜鹃原本眼睛亮晶晶的,此时脸色忽然垮下来,喜鹊正好瞧见,拍了下她的肩膀道:“杜鹃,你怎么了?”
采青也看过去杜鹃整个人都耷拉着,忙道:“杜鹃,有事就说出来吧。”
杜鹃眼眶微微有些泛红,往宝儿那边看了一眼,吸了吸鼻子道:“夫人,其实,奴婢小时候也是被人偷出来卖了的,我还依稀记得一点小时候的事情,有时候做梦会梦见一片花圃,种着红红的花,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旁边有一架秋千,我自己在上面玩,可是却不知道那是哪里。”
她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失落,采青安慰地拍拍她的手,轻声道:“你知道自己或家人的名字么?”
她轻轻摇头:“那时候太小,那些印象都极其模糊。根本不记得了。”
采青轻声道:“只要记得就好,将来,说不定我们能找到那里去呢。”
杜鹃眼眶红红的,低声道:“只是,我不知道自己的爹娘在什么地方,甚至连他们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说着,她的声音哽咽起来。
采青微微叹息,看着宝儿找到亲生母亲,杜鹃心里一定有诸多感慨,此时见到跟她同一命运的宝儿,却能很快找到亲身父母,心里肯定是十分羡慕的。
“好了,别哭了!”喜鹊看着她哭,心里也怪失落的,她也是从小没了爹娘的人。
姐妹两个强迫自己从伤心中出来,金家媳妇跟儿子也激动完了,此刻眼睛红红的,宝儿依赖地贴在母亲怀里,小脸上满是幸福。
金家媳妇抱着宝儿走到采青跟前,母子二人一同跪下,激动道:“顾夫人,民妇不知道说什么来感谢您了,您的大恩大德没齿难忘!”又向儿子道:“宝儿,来,给恩人磕头!”
“诶,不用了!”孩子还小呢!可是母子俩说什么也要磕这个头,两个丫鬟拉都拉不住,采青叹口气,看着她们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采青亲手扶起宝儿,摸了摸他肉嘟嘟的小脸蛋,爱恋道:“这下一家团圆,你们快回去吧,孩子爹也高兴高兴!”
“哎!顾夫人,我们就先回去了!”金家媳妇不舍地告辞。
采青点点头,看着母子二人渐渐走远。
酒楼掌柜一直站在不远看着,本来就很敬畏采青的本事,这下更是佩服至极,忙走上前来道:“顾夫人,天色不早了,用了饭再走吧!”
“不了,出来一天了,家里人惦记呢!”
掌柜的存心挽留,道:“少东家特意交代小的,若是夫人或顾家任何人来了,都要好好招待,您这样走了,小的不好交代啊!”
采青笑笑,沈逍遥的确像说这话的人。想想便道:“那好,你把你们卖的最好的糖酥饼给我装一盒带回去吧!”
掌柜的还想着跟她通融通融货源的问题,见采青真的要走,他也没有办法,只好吩咐人去取点心了。
采青忽然想起,今天来了这么久,并没有见到沈逍遥,便问起他的去向。
掌柜的面露担忧道:“今年久未降雨,天干物燥,昨天夜里,城北粮油铺子仓库走水了,烧毁了大半,损失了不少存粮,少东家一早就赶过去了。”
“什么?粮仓走水?难道平时没有做防火措施么?”采青大惊,按理说,沈记这样的大商户,应该防范齐全的,尤其是粮仓这样的重地,把守的人也不少,就算是走水也能尽早发觉,怎么会烧毁了大半?
“准备了许多沙袋,院子里两口井呢!”掌柜的摇摇头:“那边的伙计今早起来,发现所有的守卫都在门口睡着了,要不是他摇醒他们,估计还会出人命呢!”
这事情太蹊跷,照这情形看来,不是天灾,该是人祸。
“沈大哥生意上与人结仇了么?”如果是人祸,不会无缘无故,该是有生意纠葛的仇家所为。
“沈家这么大的生意,自然眼红的人不少,在楚地,最大的对头便是楚郡王了!”
言下之意便是,知道纵火之人是谁了!
采青眼睛微眯,这个楚郡王,果真如一个毒瘤,连沈家这么大的来头他都敢动,其余百姓们更饱受他的欺压了。
不过这件事她插不上手,采青只叮咛了几句,让掌柜的好好照看沈逍遥,便打道回府了。
刚下马车,就见王翠莲迎过来:“采青,你可回来了!”
“娘?您怎么没去休息啊?”采青诧异,不只王翠莲,就连如花这个大肚婆,也在丫鬟们的搀扶下走了过来,显然是等了她许久了。16931961
刘了氏似了。“你不回来,我们都担心着呢!”如花上来拉她的手,采青忙让喜鹊和杜鹃扶她,嗔怪道:“有孕的人不能久站,你就折腾吧,二狗生气可不得了!”
如花笑道:“那也得怪你啊!”姐妹二人一边说笑一边往里走。
天色不早了,王翠莲吩咐厨房炖了汤,留如花一起用饭,采青索性让人去接二狗过来,正好护着如花回去。趁着空档,采青悄悄吩咐王妈妈,让她亲自跑一趟当铺,如花的玉扳指必须得赎回来,就是用再多的钱也得办到,不然,周家知道了心里定会有疙瘩的。
她这边秘密进行着,却不知道因此还会有一场风波,不过好在有惊无险,如花总算没有受到委屈。
二狗很快来了,见了如花担心得不行,听报信的人说路上出了状况,忙忙地跑了过来,鞋子都穿错了。
采青打趣道:“二狗,你跟咱们如花果真是一对鸳鸯呢,你看,连鞋子都是!”
二狗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脚上两只鞋一只颜色稍暗,另一只却淡了不少,脸色微红。
如花替他解围道:“凭谁听说了都一样紧张的,何况夫君这样体贴之人呢!”
“哟哟,这是在我跟娘跟前炫耀来了么?”采青促狭地挤挤眼,王翠莲也一脸看好戏的眼神,夫妻两个同时不好意思了,相视一眼,心头涌起一阵甜蜜。
“奶奶,您身子不便,天色不早了,该回去了吧!”丫鬟在旁边道。
如花敛起笑容瞧了二狗一眼,对王翠莲和采青道:“今日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了,改日再过来打扰伯母。”
采青瞥了眼那名丫鬟,才发现竟然是一个生面孔,心头有一股不好的感觉,下意识地往夫妻二人脸上扫了一眼。
正想说话,却见王妈妈在外面立着,采青明白事情已经办好,便道:“王妈妈,咱们府里你熟悉些,你来扶着如花出门去罢。”
王妈妈立即走过来,将方才那名丫鬟挤到一旁,扶着如花的手臂道:“周二奶奶小心!”
二狗还是担心,忙去另一侧扶着如花的另一只手,两个丫鬟只好跟着走在后面。
王妈妈悄悄将东西塞到如花手里,有宽大的袖子遮着,别人自然是看不到的,如花紧紧地捏着那枚玉扳指,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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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正式宣战
顾卓寒这一日也十分繁忙,采青她们去了海神庙,他心里很是担忧,她们不知道内情,自己却清清楚楚,吉安县最近太平不了,许多人都蠢蠢欲动,要让他这个新任县令疲于奔命。1
他虽然派了不少人暗中保护,心里也一直提着,本想索性也跟着去的,可怕打草惊蛇,终于还是按捺住了,心里正焦虑不安,忽然有衙差急急地跑来:“大人,沈记粮油铺子有人报案,说城北沈记粮油铺子仓库走水了!”
“快,备马!”他噌地一下站起来。
“大人,你要骑马么?”顾严德提醒道。
顾卓寒这才发现自己似乎性急了,为了隐藏实力,他连马都鲜少骑的,在外人看来,他就是一个荏弱书生。
于是忙改口道:“备车!”16931961
那衙差立忙下去吩咐,顾卓寒紧紧蹙起眉头,沈记的粮油铺子很大,屯粮很多,此次走水,会不会因为自己拖累的关系。
马车很快备好了,顾卓寒带着顾严德及几名差人一同前往。
吉安县不大,马车疾驰,半柱香时间就到了城北,沈记的粮油铺子共有五间铺面,门头装饰比周围铺子大气得多,一面大大的锦旗上书“沈记粮行”四字,颇有磅礴之势。此时,铺子外面围了一大群人,却不是来买粮米的,而是看热闹的。
卓繁寒蠢繁。“顾大人来了!”有人眼尖,瞧见顾卓寒的马车,大声喊起来。
众人不约而同看过来,原先窃窃私语此刻更热络起来,许多人并未压低声音,一时间,铺子跟前人声嘈杂,比集市还热闹。
“最近几个月没下一滴雨,听说是新来的县太爷不得土地菩萨的喜欢,降罪咱们楚地呢!”
“不是楚地,只有我们周边几个县,郡城前日才下了大雨,听说是楚郡王福泽深厚,老天爷怜惜。可苦了我们几个县的百姓们!”
“那如果换了县太爷,不知道老天爷会不会降雨……”
这样那样的议论伴着阵阵热浪,飘进人的耳朵里,让人心生烦躁。
沈记粮行的门口候着一名伙计,一瞧见顾卓寒的马车停下,伙计连忙迎上来,样子十分着急。
“顾大人您来了?快快请进!我们少东家正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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