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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夫[榜推]-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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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没说出话来。
管进对着女儿轻松一笑:“我没事,还多亏了你的药方,否则如今,怕是还没止血。”
管沅眼眶里的泪水蓄得更满,侧头问一旁的军医:“爹爹伤在哪,严重吗?”
军医恭谨回答:“管姑娘不必担心,管大人伤在手臂,只是皮肉伤,并未动到筋骨。管姑娘的药才是救了管大人一命,那一箭是神臂弩射出,力道强劲,失血过多也很危险。”
管沅深吸一口气,那伤药,还是盛阳给的方子。心中又多了几分难以言明的情绪。
她行礼向军医道谢:“有劳了。”
军医客套了几句才退出去。
管沅凝眉望向卫叔:“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人伤了自己人,这人是鞑靼的奸细?还是爹爹政敌的人?”
管进听女儿一开口就在点子上,不知道是该欣慰还是该担心:“你一个小娘子,关心这些做什么,知道了又如何?我自会处理。”
“爹爹,我到大同不是来玩的,”管沅有些不悦,“您现在就得好好休养,有些事可以交给我打理就交给我。”
管进微微一愣,旋即看到一旁的鱼叔。
他是定远侯世子,虽然没有接手,却也对定远侯府的暗线有了解。鱼叔是先头帽儿胡同的老人,他自然是认识的。
父亲管路把鱼叔都交给了沅丫头,用意应该很清楚。
但他还是担心,女儿一个未出阁的小娘子,掺和这些事真的好吗?
仿佛看出管进的顾虑,管沅柔声解释:“我的意思,就是让您好好歇着,有些事我能帮您做的我就帮,但对外不需要说出我的名字。我只是来尽孝照顾您的,对外做决定的还是您。”
卫叔眼前一亮:“三姑娘这个主意甚好,世子爷目下的状况,确实不宜操劳。不如让三姑娘襄助,说不定还能别有所获。”
管进有些疲累,说了这么会子话就伤神了。神臂弩的威力不可小觑,虽没伤到要害,却也算不得轻。
他这才点点头:“也罢,卫叔知道一切,你和卫叔商量着办,有问题再来找我。”
管沅又嘱咐了几句休养的话。
卫叔在外间,和管沅交代了具体的事情。
“也就是说,爹爹一早看出那个安百户有问题,把他留在身边就是想引出后面的事?”管沅不由蹙眉。
这样做的确有效,可是实在太危险。今天那一箭万一父亲没避过去,后果不堪设想。
神臂弩不必普通的弓,虽然射程短,可是力道强劲,速度奇快。一旦射中,必是穿体而过,如果是要害,必死无疑。
父亲这样做,太过以身涉险了。
“世子爷一直派人盯着安百户,这才在安百户射出那箭后直接擒拿了活口。”卫叔解释。
“校场之时他能装出故意射偏,最后竟然还没有误伤人,证明箭术非凡,”管沅分析,“利用这个方法吸引爹爹注意从而潜伏在爹爹身边,最后击杀——这个安百户背后的人肯定也非常人,时间点上,恰好是杜砚革职以后,会不会是杜砚的人?”
“武康伯世子目前没法和任何人联系,而且此人既然有这般能力,武康伯世子之前想必就会重用,不会等到所有将领一边倒甚至自己倒台后,才拿出来。”卫叔否定了这个想法。
管沅一手托腮:“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毫无疑问是,这个人希望父亲死,父亲除了杜砚,到底惹了谁?”
卫叔摇头:“世子爷为人清正,这些年一直在大同,除了与武康伯世子不合,并没有其他人与之有过节。”
“如果不是鞑靼,那就是杜砚的同盟了,”管沅想到一种可能,“杜砚被革职,失去大同兵权,受损的不止杜砚,还有其他同盟。”
会是刘瑜吗?
前世今年年末,父亲战死大同。而后刘瑜并没有理会定远侯府,大约是认为失了父亲这个中流砥柱,定远侯府就要日薄西山了。哥哥管洌太年轻,惹不出风浪;祖父管路已经年迈,又经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打击。
而这辈子,又是谁在暗中操控这一切,想要改变事情发展的轨迹?
“审问安护卫,查清楚他的底细,你们负责勘察他和鞑靼的关系,”管沅握紧纤手,“我会让京中也着手查,判断京城那些人和此事有没有干系。”
京城内阁。
“这也太嚣张了,”谢阁老愤懑地把奏折往桌上一拍,“我们浴血奋战的将士,前面是鞑靼大军,后面居然有人放暗箭!”
刘阁老也指责道:“这件事必须查清楚,否则对兵部和五军都督府很不利。自己人出了奸细,对军心影响很大。”
几位相继发言,李西涯面色不郁,却没有说话。
靖安侯盛巍若有所思地看了李西涯一眼,和五军都督府的人开始商讨细则对策。
出宫的时候,走在前面的李西涯特意放慢了脚步。
“侯爷,”李西涯在等盛巍,“听说府上新得了一张颜公的书帖?”
“李阁老有兴趣?哪天休沐,尽管来寒舍坐坐。”盛巍笑脸相迎。
李西涯摆摆手:“承蒙侯爷看得起,只是近来大同战事吃紧,又节外生枝出这么多事,还是等公事了了,我再厚着脸皮去吧。”然后状似无意地指了指乾清宫的方向。
“李阁老随意!”盛巍会意。(未完待续)
☆、100 幕后
“这封信还是走兵部,送到大同去。”盛阳把一个密闭好的信封递给宁护卫。
“世子爷,”宁护卫却为难地看了看手中信封,“就算三姑娘知道了安百户是刘公公的人,也没有证据呀!”
盛阳不禁冷笑:“有证据也没用,只要皇上包庇他,再多证据又有什么用?”
宁护卫默然。
只要皇上不想惩治刘瑜,天大的罪名也能找人替刘瑜背黑锅。而同样的,如果皇上想惩治刘瑜,就算刘瑜奉公守法清正廉洁,也可以判莫须有。
一切都看皇上的意思。
“所以,我只是不想让她再多费时间查,”盛阳有些感慨,盯着那封信,“她知道该怎么做。”
证据不重要,这个道理他明白,管沅也明白。他们都是实实在在目睹了前世淋漓鲜血的人,而她也是最能理解他做法的人。
此刻隐忍,比什么都重要。
大同营房,管沅愤恨地把信拍在外间的桌子上。
刘瑜!
安百户居然是刘瑜的人!
前世刘瑜难道也动了手脚?前世父亲的死和刘瑜又有什么关系?
然而她已经无法知道了。
前世的一切都已经过去,她现在要面对的,是今生刘瑜的暗箭明枪。
“卫叔,安百户的事,不用再查了。”管沅面色沉静,语气带了几分冷意。
卫叔有些困惑:“莫非,姑娘这边有了什么进展?”
管沅点点头:“我亲自和父亲说。”
管进的伤势恢复很快,也不知是否因为好药的缘故,现如今精神头比几天前强许多。
看着女儿一脸郑重。管进不由纳闷:“什么事能把你难倒?”话语带了几分戏谑之意。
当初杜砚分兵不公的危机,他有意瞒着女儿;结果女儿也瞒着他,不声不响就跑去杜府把杜砚的兵权拿下来了。
他受伤以后,奸细身份不明,也未见她如此愁苦。现在估摸着身份查出来了。应该如释重负才对,怎么反倒更加闷闷不乐。
“爹爹,”管沅轻吸一口气,“安百户的幕后主使,已经有了大致结果,只可惜我们没有足够的证据。”
“那现在还不太够的证据是什么?”管进和善地问。
“安百户是陕西兴平人。在兴平的时候,有一个叫刘景祥的人和他时常称兄道弟,”管沅淡淡回答,“这个刘景祥不是别人,是乾清宫总管刘公公刘瑜的哥哥。”
刘瑜的哥哥刘景祥。这辈子还躲在幕后没有粉墨登场。前世的时候,刘景祥或多或少也算京中一名人,那都是沾了自己弟弟的光。
管进沉默良久,还是没想出答案:“刘公公为何要杀我……”
无论在公在私,他和刘瑜都没有过节。
管沅微微叹息:“刘公公和武康伯府,早就在一条船上。杜砚兵权被夺,刘公公不可能坐视不理,所以才出此杀招。”
管进背脊发凉:“按你的说法。刘公公和武康伯府——”
“大同的兵权本来握在他们手上,可杜砚下台,他们的利益受了侵害。怎能不报复?如果他们成功将爹爹谋害,接下来大同的兵权,他们还可以争一争。刘公公毕竟是乾清宫的总管,在皇上面前吹风,可比我们容易多了。”管沅有意淡化了刘瑜隐藏更深的勃勃野心,只把事情往派系斗争上扯。
现下刘瑜还没显露出自己的野心。她也不可能找到理由让父亲相信刘瑜居心叵测。所谓未卜先知这种缥缈的事,到时候更不好解释。
也只有对盛阳。她才什么都敢说。他能明白她,也能相信她。
管进轻叹一口气:“所以。他们要除掉我,是因为我挡了他们的路。党争之事,最劳民伤财,害国之根本。假如执掌大同兵权的还是杜砚,还按照杜砚原来的方案打,大同早就失守了!”他有些痛心,不是为自己,而是为大同。
守了这些年,总生出了些感情,还有一直都在肩上的担当。
管沅想安慰父亲,却不知怎么开口,半晌她又自责起来:“其实,这件事我也有错。如果不是我对杜砚咄咄相逼,父亲也不会得罪武康伯府……”
她是真没想到,父亲和杜砚的矛盾,会惹来杀身之祸。若是父亲没赢,兵权依旧在杜砚手上,杀身之祸尚且说得过去;可父亲已经赢了杜砚,拿到了兵权,还是差点没逃过一劫。
刘瑜的手,申得真心太长了。
“该来的总会来,早晚又有什么分别。我和杜砚早就不和,又不是因为你,反倒你做的夺兵权之事,才是真正利于大同百姓。”管进嘉赏地看着女儿。
“爹爹,现在你和杜砚既然闹翻了,也不可能再舔着脸去讨好巴结武康伯府。但你也不要刻意针对刘公公和杜砚,一个靠着太后,一个指着皇上,咱们没办法和他们抗衡。不刻意针对他们,他们就没有理由动您;您韬光养晦着,和其他人打好交道,那样他们暂时也不敢动您。”管沅分析。
没想到这辈子这么早就站到了刘瑜的对立面,好在定远侯府的身份可进可退,不像靖安侯府在武官中的号召力那么大。他们退一步,刘瑜也不会太过为难他们。刘瑜现在还有更重要的目标——文臣和内阁,才没时间理会他们呢!
管进赞同地颔首:“言之有理,就该这么做。”
现如今,他算是彻底明白父亲管路为何要把鱼叔一干人交给沅丫头了。
知其然并不难,还要知其所以然,更要知其如何能不然。
解决问题,才是终极目标。
京中定远侯府,接到儿子密信的定远侯管路,却不怎么高兴。
“禺伯,你说我是老了吗?”管路凝着两道微微泛白的眉。
“侯爷宝刀未老,怎么这般问?”禺伯笑呵呵地回答。
“我若不是老了,这些人怎会敢这样不把定远侯府放在眼里?”管路语气虽平缓,神色却不善。
定远侯府好歹也是百年公卿,对着堂堂定远侯世子,说暗杀就暗杀,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就算刘瑜是东厂的人,也没这个权限吧?
“侯爷,”禺伯宽解,“有些事不需要讲道理,而是讲底气的。何况,世子爷现在也没事,就当是一次试炼?听说三姑娘在大同出了不少力。”他把话题引向管路最看好的管沅,想让管路舒心几分。
管路果真神色稍缓:“沅丫头是个好的,我自然知道。赈济旱灾,夺取兵权,查实黑手,她都做得很好。就不知,以后谁家有福气咯!”
禺伯一笑:“侯爷,三姑娘日后的夫家,自然是有福气的。等三姑娘回京,您再把风声放出去,自然门庭若市。”
“你这家伙,门庭若市,我又不是卖孙女,”管路好笑,随即又敛了笑容,“但武康伯府那边,也不能任他们欺负。”
他眸中闪过一丝精光。
今年秋猎,盛阳并未下场,而是跟在皇上身边,和国师大人一起开输赢赌局。
皇上那爱玩乐的性子,自然觉得新鲜不已。
而其余勋贵子弟,一听盛阳不下场,纷纷大松一口气。
去年就把他们虐惨了,就算拿了个第二,也觉得脸上无光——第一超你们那么多,好意思吗?
今年靖安侯世子盛阳不下场,他们也就没那么大压力了。
自然,没压力也没动力,今年秋猎成绩普遍平平,还好皇上的注意力都被输赢赌局吸引,也没在意。否则要是放在先帝那里,肯定要训斥勋贵子弟惫懒不上进。
而大同这边,管进的伤虽然没好,战事却还在继续。管进把大方向制定好后,就放权给底下的参将和指挥使、指挥同知。都是多年同袍,配合十分默契。
因此,尽管鞑靼小王子已经倾全力进攻,还是没捞到太大好处。
九月初,鞑靼小王子突然撤兵。
事先谁也没料到,没有半点先兆,清晨登楼眺望,就看到远处连绵数里的营帐有条不紊地撤退。
“鞑靼小王子最是狡猾,谁知道他安什么心,”管沅一撇嘴,边喂父亲喝药边道,“搞不好杀个回马枪,也未可知。所以,绝不能掉以轻心。”
“你就是个多心的,”管进笑着摇头,“身为军人,什么时候都不能掉以轻心。”
管沅顿了顿,又问:“既然鞑靼撤军了,咱们是不是也该把杜砚送到京城定罪了?”
管进点头:“我会派周指挥使跟去,给杜砚定罪,还有给大同各将领表功。”
“这个月二十二是皇上的寿诞,父亲您也备份贺礼吧,让周指挥使一并带过去。定远侯府的是定远侯府,大同的又是大同的。”管沅提点。
“你心思倒是细腻,可大同的又是大同的,你还想我逢迎皇上和刘公公抗衡?”管进瞧出了女儿的小心思。
管沅理直气壮:“难道不对吗?要是皇上对父亲一点印象都没有,到时候刘公公说一句‘无功’,皇上就信了刘公公;皇上倘若对父亲有印象,而且是好印象,刘公公也会掂量皇上的意思,不敢乱说话呀!”
管进不由大笑:“你说话倒是直白,好好,就依你!卫叔,准备寿礼!”(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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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入仕
九月二十二,皇上寿诞。
因是十五束发,规模更隆重。
而数天前抵达京城的杜砚,则被刘瑜以不能冲撞皇上寿诞为由,延后审问,只是关进锦衣卫诏狱。
这一情况早在盛阳意料之中,拖字诀,拖到后面连执掌内阁的人都换了,还有谁去拦着刘瑜为所欲为?
盛阳轻轻蹙起剑眉,旋即恢复常色,向前方走去:“皇上召见不知何事?”
“你和朕生辰只差四天,上次叫你选个位子,你想出来了?”皇上漫不经心地靠在凉亭的栏杆上,看着一旁那几个小内侍玩双陆。
盛阳微一顿:“微臣想去大同。”
“哦?”皇上有些惊诧,“你怎么会想去大同?”
“之前臣没能了皇上夙愿,是臣无能,因此,臣想将功补过,最无用便是帮陛下去关外看几眼——”盛阳还没说完,就被皇上打断了。
“好主意!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皇上立马从懒懒散散的模样振作起来,“就这么说定了,你去大同先为朕开路,你帮朕把那群老家伙收复了!到时候朕去找你,看谁还敢拦着朕!”
盛阳险些擦一把汗:什么收服那些老家伙……先不说大同守将大多正值壮年,根本不算老,收服?那都是和父亲一辈的人,他怎么敢收服?
“武康伯世子,”皇上突然一脸厌弃地哼了一声,“既然不配当大同总兵,你去当吧!”说完就要草拟圣旨。
盛阳连忙劝阻:“皇上不可!微臣刚一入仕就是总兵,未免惹人非议树大招风;何况。微臣确实没统军打仗的能力,去大同,还有很多要学。”
总兵虽无实衔,权力却与正二品相当。
他盛阳还不想死,十五岁正二品。要遭雷劈的!
皇上这哪是在帮他,如不是他了解皇上的脾性,说不定以为皇上要害他……
“也罢也罢,”皇上似乎也明白了总兵似乎不妥,“总兵是要担责任的,让你去当。保不齐压力太大。那就让定远侯世子升任总兵,你接替他副总兵的位子。”
盛阳脸色不好。
副总兵,和总兵也没差很多,这不还是让他惹人非议吗?
“皇上,您给个指挥佥事就够了。不需要那么——”
盛阳还想劝,皇上却不耐烦地摆手:“朕说副总兵就是副总兵,你是朕的心腹,是代朕去大同巡查的,副总兵那是朕的面子!”便亲自去撰写旨意。
一旁的国师大人看着这精彩至极的一幕,险些要笑出来。
监察御史才是皇上的心腹耳目,也不过区区正七品。盛阳这家伙,十五岁的副总兵。说出去还不被人喷死?
盛阳瞥见一旁忍笑的国师大人,锐利的双眸一使眼色:“还不帮我!”
国师大人叹息着摇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盛阳眼中迸出刀锋般的光芒。死死盯着国师大人。
被看得一阵胆寒的国师大人呲牙咧嘴:“皇上,靖安侯世子乃天降孤煞,生来煞气就重,放到底层锤炼锤炼,才能消磨一些煞气。正所谓血荡灾劫,凶祸自灭。得放到战场上去锤炼一番,才对靖安侯世子有好处。”
皇上若有所思。似乎还在咀嚼刚才国师大人那段话的含义。
“罢了罢了!你去当参将,半年之内给我混个副总兵!”皇上语气再无方才的懒散调侃。而是一脸严肃。
盛阳知道,皇上很少这么严肃;如果这么严肃,那就是很认真了。
半年升副总兵?皇上这意思,是想放水还是不想放水?
盛阳不得而知,但他此时更关心另一件事:“皇上,大同总兵之位不能一直空缺。”
“让定远侯世子顶上去,他送的那个酒,味道还真不错!”皇上说着,脸上露出赞许的笑容,比方才胡乱安排大同副总兵归属时要由衷得多。
盛阳以大同参将的官职入仕,还是在皇上寿诞那天下的圣旨,又给京城带来了新的谈资,也刷新了最年轻参将的记录。
盛巍没有说什么,只是嘱咐了儿子在边关一切小心,要谦虚求教,毕竟他没有带兵的经验。
而盛嵩这个叔父,却是一脸疑惑地把盛阳拉到一旁:“皇上派你去大同,到底做什么?该不会想为太后娘娘出头,让你去做刽子手吧?”
盛阳听明白了二叔盛嵩的意思。
二叔大致以为,皇上不满意管进斗倒了杜砚,想为太后娘娘出头,为杜砚出头,所以才派他前去分管进的权,再不济也能监视管进,抓到什么把柄。
然而只有盛阳和寥寥数人知道,去大同,是盛阳自己提出来的。
于是他揣着明白装糊涂:“二叔,刽子手怎么说?要杀谁?”
“借刀杀人,杀的当然是大同的人!”盛嵩蹙眉,心想这侄子看上去聪明,怎么反应就是更不上。
盛阳无奈一笑:“二叔想多了,不过是去大同当参将而已,又不是当总兵。皇上并没有和我说什么,让我去大同也是临时起意,二叔想岔了。”
盛嵩有些不相信,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嘱咐:“去大同以后,多听少说,你不代表皇上的意志,却也代表了咱们靖安侯府的言行,三思而后行。”
盛阳颔首应是,看着盛嵩离去的背影发起呆来。
他为什么会以为,皇上要帮杜砚撑腰对付管进?
谁误导了他?还是他在误导自己?
而最后,为何要交代自己三思而后行,他在怕什么?
盛阳愈发疑惑起来。
圣旨传到大同时,管沅有些惊愣。
“父亲升任总兵我倒是想到了,”管沅对此事并不意外,皇上寿诞的贺礼是她挑的,她自然明白比起什么稀奇古玩玲珑珍奇,皇上会更喜欢汾阳的佳酿,“但是……”
她没有再说下去,眼中却含了不知该欣慰还是该叹息的情绪。
他又费了什么心思,才把自己弄到这边关来当一个参将?
京中的公子哥,谁不愿往上十二卫挤?上十二卫戍守皇宫御苑,见着皇上的机会多,日后升迁的机会也多。虽然时常要值夜,当差却很安全。
而他,偏偏要把自己弄到这边关重镇来,见不着皇上不说,连亡命的危险都要大不少。
参将的起点不低,不仅不低,而且是很高。那他又要担待多少责任?
这般想着,她的双眸不禁有些潮湿起来。
“灵均,你按我这张单子,去采买这些东西。”管沅提笔写下一张单子。
灵均接过扫了几眼,却很是纳闷:“姑娘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杂七杂八,灵均什么也没看出来。
“你按我说的做就是,我去看看父亲。”管沅转身走出西厢房。
管进的伤已经好了多半,早就搬回了府邸。
既然是休养,府里的条件肯定比军营里好得多,因此在管进可以挪动之后,就搬了回来。
“你是听了消息才来找我的吧?”管进猜到了女儿的来意。
“自然要先恭喜爹爹升官!”管沅满脸笑意,给管进倒了一杯温茶,“爹爹日后在大同也不必再像从前那般诸多顾忌,武康伯世子杜砚在诏狱里还没出来,就算出来了,大同也没他的位子了。”
管进不以为然:“走了一个杜砚,来了个皇上的亲信耳目,也没好到哪去!”他叹息地摇摇头。
管沅知道父亲在担心盛阳会仗势欺人,然而她也不便说破:“人还没来,这么早下定论做什么?上次您不是见过靖安侯世子吗?”
“见是见了一面,不过正是因为见了一面,”管进思考问题很周全,“上次不过见一面,他就能把杜砚逼到如斯境地,也不是善与之辈!”
现如今他就担心这个皇上亲信会志高气昂起来,他吃些亏没所谓,万一搅乱了大同的战局,那才是罪过。
管沅不禁好笑。
她当然清楚盛阳不是善与之辈,然而——
“靖安侯世子当初是和杜砚作对,又不是和您,老虎会咬兔子,却不会咬狮子。”管沅戏谑地看着父亲眨眼。
“哟,说我是狮子?那个后生是不是老虎还难说。”管进摇头。
“既然爹爹都说难说了,不想也罢,何必杞人忧天呢?”管沅劝着,又对卫叔道,“眼看着快入冬了,有些东西也该采买起来,炭火都得备齐了,还有时下新收的瓜果,趁着天好晒了,可以做调味的酱菜。”
卫叔呵笑:“三姑娘会捣腾,那就捣腾着,从前都是我们几个大男人,粗茶淡饭的谁想这个!”
盛阳启程去大同的日子定在十月初十。
而在此之前,那场弹劾,终于要爆发了。
天高气爽,金色的阳光把乾清宫的檐角拉出长长的影子,而殿内气氛诡异之极。
皇上拿着这份奏折,手心有些不稳。
上面的罪状,他根本无所谓。
无论是批评他行为不当,还是细乾清宫总管数刘瑜从收受贿赂到私吞贡品再到欺上瞒下祸乱朝纲的种种罪名,他都视若无睹。
真正让他感到棘手的,是奏折署名——
六部九卿。
那是整个朝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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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成败
对于六部九卿的意见和看法,皇上并不关心。
他关心的是,六部九卿都闹起来,堆积成山的奏折怎么办?他可不愿看!
可是刘瑜是带着他玩的,他总不能这么“不仁不义”把刘瑜推出去吧?
于是乎他思索了一阵,把司礼监掌印太监王岳找来。
“你给朕去问问,那群人到底想干什么!”皇上气恼,“想造反早点说,他们到底要怎么才罢休!”
王岳一愣,造反这种话他选择自动忽略,至于问清楚想做什么:“奴才这就去内阁。”
内阁在进了午门的右手边,从乾清宫过去不远,然而王岳却觉得自己走了很久。
六部九卿弹劾刘瑜,他王岳应该站在什么地方?
王岳是先皇在世时的老人了,只是如今的皇上与他并不亲近,皇上更喜欢成日带着他玩乐的刘瑜等人。
这次刘瑜被弹劾,他又应该采取什么态度?
他打算先观望一下百官的情绪。
刘阁老和谢阁老情绪很愤慨,态度很强硬——
一定要把刘瑜那群人杀了,以正视听。
王岳蹙了蹙眉,似乎在想什么,随即又问:“不能让步?”
“不能让步。”刘阁老十分果决。
李西涯在一旁看着,没有说话。
王岳表示了一通理解,这才回去向皇上禀报,只是回去的脚步比来时更轻了些。
皇上得知“必须处死”的回音,不甘心地派御马监的人去商量,结果等到的也是这个答复。
刘瑜急了,主动找到那一干官员。表示愿意离开京城去南京,并且承诺永不干政。
此时的他只想保全性命再图以后。假如皇上真被百官逼着答应处死他,哪还有什么以后?
刘阁老不同意,谢阁老也不同意。
在刘瑜被赶走之后,阁老李西涯却提出了自己的担忧:“何必赶尽杀绝。被逼急了兔子也会咬人,他们既然提出愿意离开,何必再节外生枝?”
刘阁老不同意:“所谓死灰复燃,如果不做绝,日后还有春风吹又生的可能!”
“我知道李大人怕皇上那边不松口,但是不做绝。日后再有想效法的人怎么办?”谢阁老也不赞成李西涯。
“让皇上同意,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在王公公那里下手。”刘阁老提议。
王岳和刘瑜一直是竞争关系,他也看出王岳其实想抓住机会整倒刘瑜。
王岳是先帝在时的老人了,一直不出格。比整天领着皇上学坏的刘瑜要好得多。
众人会意,都开始商讨着,要让王岳去劝皇上;毕竟太监能成日待在宫里,和皇上相处机会多,不像他们这些朝臣,和皇上的关系其实没有那么近。
礼部右侍郎焦孟此时却一言不发,不知在思索什么。
王岳在众官授意下,向乾清宫走去。
“王公公有礼。”皇极门后突然现出一个人影。向王岳打招呼。
“哟,是盛世子,皇上召见?”王岳对盛阳行礼。
盛阳轻描淡写带过:“嗯。过几日就要离京,算起来,只怕有好些日子都见不到王公公。王公公这是什么好差事?”
王岳眯起眼睛一阵苦笑:“哪里是什么好差事!自己人要和自己人过不去,都是被逼的。”
“王公公,有时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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