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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夫[榜推]-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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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群人顿时闭了嘴,不动声色地散开。
    鱼叔的眸底闪过一丝疑惑。
    一个早上已经三起这样的事了,这很不正常。
    “是梅姨娘的手笔,不知道杜砚有没有参与。”管沅坐在赈济粮棚的帷幔之中,手中紫毫未停。
    “梅姨娘和杜砚嫌疑最大,只是,”鱼叔有些犹豫,“现在没有证据,不能指认罪魁祸首,但也不能放任这些流言传下去,毁坏姑娘名声呀!”
    管沅缓缓放下笔:“梅姨娘这次虽没有之前笨,却也不聪明。她被杜砚保护得太好,早忘了做人要如何手腕灵滑。她片面攻击我在京中退亲一事,是个好计策,却没想到后果是什么。既然如此,我们就让她担待一下这个后果。”
    鱼叔不解:“姑娘有什么好主意?”
    “她片面地抹黑我。我们自然不能坐以待毙。不过事情的真相一旦传出去,梅姨娘可就是冒着得罪仁和大公主府和焦家的风险。”管沅徐徐道来。
    “姑娘的意思是,把事情真相原原本本爆出来,这样一来,仁和大公主府和焦家的名声在大同也完蛋了。可最先挑起事端的不是姑娘而是梅姨娘。挖出事实真相的也不是姑娘而是普通百姓?”鱼叔揣测。
    管沅点点头:“就是这个道理,我倒想让她看看,是我曾经退过亲这件事吸引大众眼球,还是焦家的不要脸程度吸引眼球。而我,只需保持沉默,我需要的。只是普罗大众的一丁点同情。”
    梅姨娘以为她一个未出阁的小娘子,遭遇此等羞辱后定会羞愧难当几欲自尽?
    梅姨娘想多了,她管沅是死过一次的人,知道死的滋味和绝望,因此比旁人更惜命。况且这场较量的输赢。已经注定了——
    梅姨娘绝对赢不过她。
    果不其然,鱼叔带着一帮人经过大半日的努力,整个大同城都知道了事情始末,甚至还得到了一些京城回来的人的求证。
    “确有此事,就在今年年初的时候,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我还真不相信泌阳焦家这样的大族,居然——”那年轻公子显然是个从京城游学回来的读书人。很看不惯焦家的做派,“居然把焦家的嫡出小娘子塞给人家做妾!仁和大公主还答应了!”
    “那还了得,婆家和一个小妾的本家联合起来对付正妻嫡女。这不硬生生逼正妻让位给妾室吗?要我闺女被人这么欺负,就是养一辈子,我也不让她嫁到那种地方去!”说这话的人形态粗犷,典型的北方直爽汉子。
    一老师傅频频摇头:“我活这么大岁数了,从未听闻这样的事,还以为泌阳焦家是什么了不起的大族。这事的对错是非。说来也简单,换了我们谁。都不愿把闺女嫁到那等地方去的。所以呀,这件事根本不是管三姑娘的错。”
    接下来的声音就开始义愤填膺了:“要不是管三姑娘拿出粮食赈济百姓。我们早就不知怎么饿死,哪投胎去了。这么贤德的小娘子,居然被这般欺负逼的不得不退亲,现在又被人泼脏水,这世道还有没有公理!”
    “就是,这谣言肯定是焦家和仁和大公主府搞出来的,故意抹黑人家小娘子,想让她在咱们大同也过不安生!”
    一个长辈底气十足:“大同,自然是咱们大同人说的算,甭理会那些泼脏水的人。我看这小娘子心地好,又对咱们大同有恩德,她父亲还是咱们大同的副总兵,兢兢业业守卫大同。又不是只有京城人能嫁,咱们大同多得是好男儿,就让所有百姓给管三姑娘做个媒,你们说这主意怎样?”
    众人都说这个主意好,要广而告之,甚至有人连比武招亲都提出来了。
    鱼叔站在茶楼隔间,目瞪口呆。
    本来只是要给三姑娘翻身正名,再打仁和大公主府和焦家几个耳光,毕竟不打白不打,他们做了这样的亏心事活该一辈子遭骂,焦家那个嫡出的妾还手脚不干净,这些事慢慢抖落出来,有得大同百姓咀嚼好一阵子。
    可是,鱼叔万万没有想到,此事居然会演变成——
    全民做媒帮三姑娘说亲?(未完待续)
    ps:新年快乐!先说一件重要的事,阿七马上要期末考,所以1月1…8号单更,更新时间在晚上8点(>_<)希望大家能谅解,1月9号开始恢复双更一直到月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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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世,他一步之差,却将他人嫁衣拱手相送,让她含恨而终。这一世,他以香为媒,以梦为聘,候她一世重生。

  ☆、094 拒绝

盛阳握着大同传来的暗报,啼笑皆非。
    “这……三姑娘这……”宁护卫暗暗擦汗,说不出话来。
    他从前就觉得管沅厉害,却没想到能厉害到这等地步。
    被梅姨娘谣言攻击后反败为胜也就罢了,居然还惹出这一桩——
    也不能算祸事,至少对管沅来说是好事。
    可对他们家世子,那就是大祸事了。
    “世子爷,现在,怎么办呢?”宁护卫语气纠结。
    盛阳的思路和宁护卫根本不在一条线上,他拧眉自言自语:“她到底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故意的?无意的?
    宁护卫心惊:“世子爷的意思是,三姑娘想嫁到大同去?”
    “我什么时候这样说了!”盛阳瞪了一眼这个情商不够用的下属,刀锋般的眸光把宁护卫割的一哆嗦,“你觉得她可能舍近求远吗?”
    自尊心决不允许盛阳听到这样的猜测,更不允许自己有这样的想法。
    他不相信大同能有比他更好的人,况且他对阿沅的心意,阿沅再清楚不过,怎么可能舍弃他嫁去大同。
    他只是怀疑,阿沅是不是担心他不会娶她,因此故意来了这一出试探他的反应?
    如果是这样,他必须告诉她明确的答案。
    宁护卫苦着张脸,暗道自家世子爷是想岔了:舍近求远,现如今三姑娘在大同,怎么着也是世子爷远一些,而那些大同的不知道什么东西近很多。
    要说就近原则,那也是三姑娘把世子爷舍了。嫁去大同。
    “那,世子爷,现在怎么办,定远侯世子就在大同,万一他看上什么人。把三姑娘的亲事定下了?”宁护卫可是担心得很,他们家世子爷好不容易才等到仁和大公主府和定远侯府退亲,好不容易才决定争取三姑娘,可别被半路杀出的程咬金拦了路呀!
    盛阳锐利的双眸盯着暗报的字眼,似乎要把那些恼人如“做媒”“招亲”的字眼剜出来一般:“研墨。”
    他有他的骄傲,也要顾及她的感受。不可能真的写信问她此事。
    但他必须表明他的态度,他的立场,他的坚持,以及他的行动。
    大同管副总兵府中,休沐的管进拿着一沓纸放到女儿面前。
    “这几天。我见得最多的就是媒人,说实话,我觉得里面有几个还不错。”管进十分满意地抽出几张纸。
    “爹,”管沅脸色如寒冰,显然想阻止父亲,“那些人胡闹,您也跟着?”
    只是管进并未听劝,把几张纸摆在管沅面前:“你好歹先听我说完。再下结论。请的都是正经官媒,婚姻乃终身大事,谁敢胡闹?大同知府的嫡次子。不是长子,你嫁过去倒轻松些。今年十六,已经考取秀才。他们家也是世代耕读,相夫教子,你的才学足矣。”
    管沅偏过头去,显然很不乐意:“爹。我的亲事您不用操心,您好不容易休沐。好生休息就是,别操这些心。”
    “还没说完呢。”管进浑然不觉管沅的反感,只以为是闺阁羞涩,“这个是将门,世袭指挥使佥事,今年十七,说是骑射不错,我到时还要再试试——”
    “爹!”管沅实在忍不住,怒嗔着打断管进,“不用再念了!”
    管进这才抬头,发现女儿的神色很奇怪。
    脸不红心不跳却很生气——也就是,没有半分羞涩,满满的全是不耐。
    这些天来,他一直不曾谈起京中的事情。虽然知道仁和大公主府的种种波澜,但起先他还以为是杨氏不忍女儿受委屈,做的主退了亲。可如今看来,只怕沅丫头也是有主见的,指不准退亲也有她的主意。
    这般一来,再结合女儿今日的反应,管进似乎明白了什么:“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你总不能为了一个不讲道理的人家,耽误自己一辈子不是?大同虽然偏远,但也不必京城差,我在这任职,多少能照应你一二。”
    “爹爹,”管沅深吸一口气,“我今年不想考虑亲事,请爹爹成全。”
    父亲的危机还没解决,她哪有心思想什么亲事。
    况且,她知道盛阳如今还不能娶她,他没有合适的契机让他父亲来提亲,她不会为难他,她愿意一直等下去。
    因此,亲事,只能无限期延后。
    管进却不赞成:“今年不考虑,明年你就及笄了,哪还有时间考虑?拖得越久,适龄的人也越少,你不比你哥哥,他还能等明年,你等不得了!”他语重心长地劝女儿。
    “及笄也不算很晚,”管沅轻描淡写地反驳,“而且,女儿不愿意嫁到大同。爹爹如今在大同任职,可以后呢?定远侯府的根基在京城,说不定过两年爹爹就回京了。遑论,”她顿了顿,“对这些人我实在不满意。”
    为今之计,只能把自己的标准故意抬高,否则再怎么解释,父亲都能抓住她的马脚——
    被之前退亲的事伤的太深?那就更该尽快找个好人家,让仁和大公主府的人悔愧难当,证明自己有多炙手可热呀!
    觉得自己年纪还小,不着急可以慢慢挑?事实上她已经不小了,明年就及笄了,亲事这种东西,当然是早定才好。
    只有把标准提到无限高,才能让父亲说不了话。
    “齐允钧,”管沅顿了顿,面无表情地看向门外茵茵绿草,“他的出身和能力,都是拔尖的。我再不济也得嫁与他相当的,如果比不上他,可不被京城人嘲笑?到时候得意的还不是焦家和仁和大公主府。”
    管进被管沅这个想法噎得说不出话来。
    的确,他手上这些人和齐允钧相比——只怕比都不能比。
    齐允钧十五的时候就是从四品官身,又是仁和大公主的长子,秋猎成绩也十分耀眼。
    这般排算下来,就算回到京城,按女儿这个标准,选择的范围也很小。
    “万一,找不到这样的人,你又该如何?”管进不禁问。
    管沅依旧一脸肃色:“找不到就一直找,找到为止。爹,我知道您会说,日子是自己过,冷暖自知,不要考虑旁人怎么看。恰恰正因为冷暖自知,爹爹可以不管我的意思把亲事定下来,但我开心与否,只有我最清楚明白。”
    管进生气也不是,不生气也不是:“你和你哥哥,怎么在亲事上都那么倔?你母亲性子最温婉不过,我当年也没像你们这样——”
    “那是因为母亲很好呀,”管沅俏皮地眨眨眼,“爹爹见过比母亲更好的女子吗?”
    管进语塞。的确,自己妻子的好他最清楚。庐陵杨家,家学渊源,无论教子,还是理家,她都做得尽善尽美,对他又十分敬重。他常年戍边,她更是一分怨言也无,守着子女孝顺长辈……
    因此,这么多年,他从未生过二心,便连在大同也没有半个姨娘通房。
    到底,还是洌哥儿和沅丫头遇人不淑呀!
    “爹爹,有些事,是讲究缘分的,”管沅见父亲神色松动,便软化了态度,开始软硬兼使,“缘分到了,一切水到渠成;若是缘分没到,一味强求折腾,也是不欢而散没有益处。您放心,我有预感,明年这些事统统都会解决。”
    管进轻叹一声,低头看了看手中那一沓纸:“这些人怕是要失望了!”
    “我很感激大同百姓的仗义,但是,”管沅思索了一阵,“父亲还是出面说句话帮我婉拒了大同的百姓吧,理由就拿国师大人的话,说我今年不适合议亲,起先就是犯了戒,才出了那么多事。”
    管进眼中闪过一丝怪异。
    怎么女儿说用国师大人的话,那语气就像国师大人也只是给管洌找了个理由似的。
    但旋即他推翻了这种理由:定远侯府和这些番僧法师一向没有往来,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
    “好,我会站出去帮你说话的。”管进略显无奈地答应了。
    见管进离去,一旁的灵修才做贼一般拿出一封信,交到管沅手上:“靖安侯世子。”
    管沅接过信,还是熟悉的颜楷“沅亲启”,于是拆开信封。
    粮草将于七月十八到。
    一别经月,不知安否?近来京中气象阴晴不定,余与家父皆忙于此,不知大同边关又是怎样气象?
    余之决心,一如前约,生生世世,唯念一人而已。
    当务之急,自然以卿所愿为先,人命关天。而之诸后,亦将共进退。
    管沅的指尖在熟悉的字迹上拂过,将这一片心意,轻轻抱在怀中。
    粮草七月十八到达,也就是后日的事了,大同饥荒的危险终于可以完全消除。
    而他所指京中气象,应该就是朝中局势的意思。
    现下估计是刘瑜动作最频繁的时候,他也很忙吧?
    而后的一如前约,管沅不禁翘起唇角:他是听说了什么吗?所以迫不及待来重申一遍心意?
    生生世世,就算你不言,我也早已将生生世世托付于你。
    你尊重了我依靠自己达成拯救父亲目的的心愿,我很感激。
    而你所言的共进退,又何尝不是,我的夙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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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95 小鞋

七月十八,自江南由水道北送的粮食,终于运抵边关大同。
    饥荒危机解除,管沅也闲了下来,听鱼叔回报各方情况。
    “梅姨娘那边,估计是没辙了,最近不曾有动静,反倒是京中,”鱼叔顿了顿,“仁和大公主有些动作,似乎想为齐允钧定亲事。”
    “哦,那有什么进展?”管沅坐在外院的杨树下,懒散地摇着白玉骨扇,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被梅姨娘这么一搅和,歪打正着,自然没进展了,”鱼叔似笑非笑,“大同的事,多多少少已经传到京城,即便百姓不清楚,贵人们总是听到了一些风声。”
    管沅不置可否:“大同的风声并不是最要紧的,年初的事余威未散,无论公卿还是文官,都不会轻易把要紧的小娘子嫁到仁和大公主府,一来面子上过不去,二来这等于在和定远侯府与杨家划清界限,三来日后和焦家怎么相处也是个大难题。这般的烫手山芋,仁和大公主一早就该料到没人接。”
    鱼叔点头,语气颇有些意味深长:“人总想试一试,争取一二,说不定就撞上大运也未可知。还有一事有些棘手,有人送了封信到靖恭坊。”
    管沅接信一看,笔迹陌生,但既然知道靖恭坊,范围就划在那几个人里。拆开一看,果然如她所料是柏柔嘉。
    “之前柏姐姐出京,我就觉得奇怪,”管沅兀自思索起来,“她年纪不小。永国公府也着急了,只怕对她软硬兼施想让她接受这门亲事,才会把她送到田庄去……”
    “不知永国公府给柏姑娘准备了什么亲事?”鱼叔问。
    “江苏巡抚的长孙,也真是够远的,”管沅微微叹息。“可能也怕留在京城,日后被人捅出旧事。”
    鱼叔有些困惑:“依我看,江苏巡抚的长孙,除却远了些,这亲事也算不错了,柏姑娘又给你送什么信?”
    “她不想嫁呗。”管沅两手一摊,“之前她碍于自尊和过往纠葛,没有说出来,一直在自己扛,如今眼看着没办法。扛不住了,才向我求助。只不过,我又不是她父母兄长,我能如何帮忙?”
    “柏姑娘要姑娘怎么帮?”鱼叔问。
    管沅深吸一口气:“她要我帮她找一个卦师,大概是说她有劫难什么的,必须带发修行才能避过!”
    鱼叔听了如此诡异的主意,不禁蹙眉:“就算不满意眼下这门亲事,也用不着出家吧?柏姑娘这纯粹是立志不嫁了。可是……”他没敢说出后面的话。
    管沅却帮他说出来了:“我知道你在猜测什么,我也是那样猜测的。当初说八字不合,她就来解释那并非她本意。后来更是屡次帮我帮定远侯府。我起先以为是永国公授意,用以缓和两家关系。然而,现在我觉得并非这么简单,”管沅顿了顿,“如果仅仅为了缓和两家关系,柏姐姐没理由要走到出家这一步。她是死绝了心,因为哥哥不可能娶她。”
    说来说去。还是因为柏柔嘉对哥哥……
    假如没有先头永国公转了主意,哥哥和柏柔嘉。或许会成为最好的神仙眷侣。
    只是如今,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发展到柏柔嘉必须用出家作为自己人生的收场。
    明明都已触碰到,却还是擦肩而过有缘无分。
    管沅唏嘘不已。
    “那姑娘帮她吗?”鱼叔严肃认真地问。
    管沅摇头:“她来求我,是因为她并不认识有公信力的卦师,也没有足够的银两可以做成此事。但我去插手永国公府的家务事,实在不妥当。我不会帮她,不过看在昔日她的恩德,我给她指条路。至于能不能成,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鱼叔称赞:“姑娘此举妥当,如果姑娘亲自操办此事,日后万一被永国公府发现,这就说不清楚了,他们抓到姑娘的把柄,还不知会怎样;如果全然不相帮,也对不起柏姑娘对定远侯府的帮助。交给柏姑娘自己处理,最好。”
    “正是这个道理。”管沅立刻修书给柏柔嘉。至于接下来如何,就看柏柔嘉自己的缘数了。
    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如果现在换成她要被父兄逼迫嫁于他人,她也是断然不肯的。因此,她没有坐视柏柔嘉被逼迫的道理。
    她写的人选,是庆寿寺的住持。庆寿寺住持并不是寻常收受银两与人方便的僧侣,他决定怎么做,完全听凭天机。逆天而行,给他再多银子,那也是不答应的;顺天而为,根本不需要银两。
    书信将将送出,第二日,阴云笼罩大同城。
    “鞑靼小王子集结二十万兵马,预计后日抵达大同。此次兵马人数甚众,我们必须严阵以待。”军营里,管进的语气认真严肃。
    马参将应和:“二十万兵马不是小数目,幸好前日粮草已到,否则现在更是棘手。”
    坐在主位的杜砚漫不经心地扫了几眼下面神色凝重的众将,不知该说什么。
    二十万,他也明白是个可怕的数目。这个数目,足以让他一不小心,就丢了大同城。
    但他不服气的是,为何总挑不到管进的错。
    “行了行了,二十万兵马,自然要严阵以待,这么浅显的道理,还需要你们说?”杜砚不耐烦地挥手,“管副总兵,你负责守北城门;马参将,你守东城门……”
    说了一通分派任务的话,大家都没有意义,虽然杜砚依旧把任务最重的北城门给了管进,自己窝到最清闲的南城门去了。
    “不过,兵力该如何分配?”周指挥使问。
    “兵力,”杜砚顿了顿,“每个城门五千兵马。”
    此话一出,大家骤然变色。
    每个城门五千兵马,这意味着无论这城门难守与否,都是五千兵马。
    可是东南西城门五千兵马还说的过去,谁都心知肚明,主要战场就是北城门。杜砚只拨了五千兵马给管进,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末将请求北城门再加人手,五千兵马实在太少。”管进蹙眉,语气还算和缓,显然打算先礼后兵,虽然这等事件已不是第一次发生。
    杜砚微微一笑,当然,皮笑肉不笑:“管副总兵说笑了,大同城不算大,却也不小,五千兵马只是北城门,其他段城墙还需要人手。另外还有机动军,所以,五千够了。”
    管进暗暗咬牙:杜砚这么说,表面上看无可挑剔,然而到了真打起来,机动,肯定都在杜砚军令的束缚下,绝对不可能响应他北城门的请求。
    马参将也很愤怒,强制自己缓和了语气:“杜大人,北城门本就不好守,何况机动也不需那么多人——”
    还未说完就被杜砚打断:“你是总兵还是我是总兵!我有我的战略部署,说守城,谁不想自己的兵马越多越好?此事就这么办,谁再多言,军令论处!”
    众人皆一副凝眉忧思的模样,退离军营。
    这不明摆着给管进穿小鞋吗?偏偏兵权都在杜砚这个大同总兵手上,旁人可以说话,却没有决定权。
    “管大人,西城门事少,要不我拨一千人给你?”周指挥使拉着管进私语。
    周指挥使能做到这般,可见管沅这些日子在女眷中的努力没白费。
    周太太每次从管沅那回去,就满口夸赞,周家的小娘子也很喜欢管沅这个姐姐。故而如今周指挥使看到这般情况,心有不平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受妻子孩子影响,故而想帮一帮管进。
    马参将也不动声色靠过来:“东城门估计也没危险,我也拨一千人给管大人。”
    马太太对管沅常常称赞有加,此刻马参将看见周指挥使带了头,自然乐意出一份力。
    管进十分感激地拜谢两人:“五千人,守东西城门本就是刚好而已,万一小王子偷袭东城门或者西城门?管某感激两位好意,但万一因为此事,东西城门出了差错,我们都担当不起呀!所以,两位还是领着五千兵马守好东西城门,我再想想其他办法。”
    周指挥使和马参将都明白,管进这是在为他们考虑。
    如果东西城门人少了,他们的守城任务会更加艰难。
    他们还想说什么,管进却已经告辞离去。
    两人对望一眼,都看清楚了对方眼中的叹惋:这样的好上峰,可惜了!
    内院的十字甬道上,周太太和马太太一边一个拉着管沅的手,把事情始末都告诉了管沅。
    “昨晚爹爹回来,什么都没说,也没有任何表示,”管沅不禁忧心忡忡,“多亏了两位前来告知,否则我还不知道呢!”
    周太太叹息:“本来我夫君和马大人都想从自己那拨一千人给管大人,可是管大人拒绝了。”
    “是呀,”马太太一脸郁色,“杜大人这样安排,根本就是明目张胆给管大人穿小鞋。”
    “多谢两位太太相告,此事我会想办法的。”至于办法是什么,管沅一时间头绪全无。
    怎样才能改变杜砚的想法呢?(未完待续)

  ☆、096 逆转

杜砚的心思很易猜。
    自他任大同总兵以来,指挥上的错误不在少数,而每每都是管进补救。
    若他是聪明人,就该学会笼络管进,毕竟杜砚身后有太后娘娘支持,足以和管进结成同盟,说相互利用也罢,至少凭军功步步高升是没问题了。
    可杜砚心眼太小,加上与大同本地将领官员一直不和,因此才想出如今的下下策——
    在资源人手上限制管进,等管进出错失守北城门,然后自己领着机动人马补救北城门,最后演变成管进有过他有功。
    到时候他就能加官进爵,而管进要承担战败身死甚至连累家族的后果。
    管沅在心里暗骂杜砚蠢货!
    北城门无论如何都不可失守!一旦失守,小王子就会带着鞑靼大军插进这个缝隙,哪怕北城门的缝隙极小。
    鞑靼小王子是什么人?前世他屡次犯边,都没有吃亏,可谓这些年来关外最大的威胁。
    别说他杜砚是个草包,就算是一员猛将,也不可能撑得住北城门失守的大同城。
    杜砚这么做,是拿自己的性命和家族开玩笑,也是拿整个大同的军队和百姓开玩笑,更是拿中原安危开玩笑。
    大同一旦失守,京师危矣!
    “备车马,我去杜府。”
    京中靖安侯府。
    盛阳送信走的是兵部的路子,去大同不过朝发夕至,加上密印再配专人负责,自不会有人得以偷窥;管沅没有这层关系。送信都是自己的人手亲力亲为,故而要慢上许多。
    因此,管沅的回信和鞑靼小王子围攻大同的情报,几乎是同时送抵盛阳手中。
    “杜砚肯定会为难定远侯府,”盛阳冷冷分析。“必须通过朝廷给杜砚施压。”
    “那要怎么做,武康伯世子会听话吗?”宁护卫不由担心。
    “我会把我在大同的见闻详细告诉父亲,让父亲明白大同局势的紧迫复杂,上书朝廷。至于武康伯世子听不听话,已经不是我力所能及的范围了。”盛阳说着,眉间显出隐忧。
    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打起来是什么样子,还是杜砚说的算。就算他在京城帮的再多,关键也还在杜砚。
    这种时候,他不得不把希望寄托在阿沅身上,毕竟杜砚和杜砚的命门梅姨娘都在大同。他,鞭长莫及。
    拿起她所书回信,清丽姿绰的台阁体隐晦透露大同做媒事件已被平息,其余却并没有多言。
    她早料到此番灾劫将至?还是她又会做什么豁出命的举动?
    盛阳一拳砸在花梨木几案上,茶盏碎裂,微不可查的血丝从拳中现出,昭示着他难以隐忍的怒气。
    如果,如果杜砚让她有了什么三长两短。他会提刀亲自灭了武康伯府!
    大同杜府,管沅在门口步下马车,看了眼拦住她继续前行的护院。
    “怎么。杜府不欢迎我?”管沅巧笑而问。
    “杜总兵有令,无论来客是谁,一律不准放行。”护院面无表情地回应。
    管沅笑容渐淡:“杜总兵还在军营,府内除却梅姨娘和几位公子姑娘,也没有其他要紧人。实话实说,我今日是来见梅姨娘的。”
    “杜总兵有令。无论来客是谁,一律不准放行。”护院不管三七二十一。又重复了一句。
    管沅深吸一口气,秀致的唇边挂上清浅的笑。美眸中却是淡漠的冷酷:“不管是谁的命令,你们的职责就是为武康伯府好,为杜总兵好,我想这点毋庸置疑。所以请你们让我进去,否则,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护院的神色没有显出半分为难,似乎并不相信这样一个未及笄的小娘子,能带来任何不利于杜砚的事。故而依旧拦在大门前,脚步未挪。
    见此,管沅摇头无奈道:“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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