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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想去死一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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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臣会解决,太后莫要操心了。”柳相敛眉,一手揽下,那她也乐的自在,抬袖抿了口茶,淡淡的笑意在眸子里流曳,“柳相,你应该晓得,哀家既然回来了,那有些事就不会坐视不管。”
小皇帝还没长大,她也不想做垂帘听政那种扰乱朝堂人心的事,但这并不代表她这个太后是摆设,但凡威胁到小皇帝的,她都不会姑息,可她如今势弱,需要帮手。
“臣明白。若太后不嫌弃,自此之后,臣便是太后的人了。”柳相摸了摸小皇帝的脑袋,黑沉的双眼深深凝视着她:“何况,能为太后效劳,也是臣求之不得的福分。”
当然,他如此耍**又信誓旦旦的表态,聂小碗是一个字都不会相信的,她淡淡哦了一声,眸子半弯:“能如此得柳卿的心,哀家十分欢喜。”
柳相去罢,聂小碗哄着小皇帝睡觉,小皇帝在床上扑腾够了,方昏昏睡去。
聂小碗瞧他睡得安稳,便出了内殿,素愿蹑手蹑脚跟上来:“太后,不睡么?”
“不困。去殿外瞅瞅。”素愿怕冻着她,给她披了件衣服,到了殿门边,她蓦地顿住,问:“今儿十几了?”
“十三了。月都快圆了。”素愿回完话猛地一怔,大惊,“也就是说刺客又该来了?!”
闻此,聂小碗不惊反而笑了起来。
喏,柳卿,机会来了。
深夜,丞相府。
书房里,翠翠抱着壶茶,樵墨抱着把剑,两人直勾勾得盯着柳相。
柳相挑眉,啪一声阖上书卷,“怎么了?”
翠翠扭捏:“大人,我和樵墨没关系,你别让他给我送礼物了。”语罢,从怀里掏出一把狗尾巴草放书桌上,拎着茶壶就逃之夭夭了。
“把她追回来。”柳相面无表情。
樵墨瞪眼:“我不去,她已经拒绝了我,我不能这么不要脸。”
柳相一脸温柔:“你想多了,家里唯一的茶壶在她手里,本相有点渴。”
☆、第十九章:瞒天过海(7)
他所言非虚。
去明州前他醉酒,发了场酒疯,捞起家里的东西就砸。
翠翠心疼得心肝直颤,就伙同樵墨把最便宜的几个茶壶搁他面前,他倒好,砸起来很是得心应手。
好在翠翠反应快,冒着被他砸的危险及时保住了最后一个,事后她很恼怒,遂抱着这个茶壶满府乱蹿,旨在昭示柳相的罪大恶极。
然,柳相这个人吧,一旦自己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儿,他奉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于是此等小事他醒了酒就理所当然得忘了,直到今日他方觉出自己的不对来。没办法,他渴啊。
“茶壶这事,是本相不对。明日你去再买几个吧。”柳相见樵墨被自己气跑了,独自坐在书房无趣,便回房休息,恰好翠翠正在房里擦棺材,遂趁机表表歉意。
闻此,翠翠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我才不去,谁砸的谁去。”
见此,柳相也不以为杵。柳相的房间是她布置的,风格简洁大气,瞧着很是令人舒心,前提是忽略床前那口棺材,而她已经成功做到了这一点。
收拾好了一切,她故作冷脸问“大人,不沐浴了?”
柳相不语,温柔的目光深深凝视着棺材,那柔软的眼神吓得窗外的樵墨腿都软了。
然后,他翻身滚进棺材里,也不脱衣服,只满足的叹息了一声:“不了,本相累。”
翠翠替他熄了灯,掩上门,一个转身,对上了樵墨异常严肃的脸:“我觉着咱俩得谈谈。”
翠翠:“谈什么?”
樵墨:“大人。”
翠翠:“……他怎么了?”
樵墨很惊恐:“你不觉得他越来越变态了么?”
翠翠恍惚了一下:“……其实,你要理解大人,毕竟他都二十九了还没娶媳妇儿,有啥不正常的也挺正常的……”
樵墨:“……”
他一脸翠翠你不喜欢我没关系但我求你相信我的表情:“大人他,以前娶过的。”
翌日下午,柳相在勤政殿忙完,便被聂小碗请去了姣阳殿,聂小碗同他说了说上个月十五遇刺的事情。
说来还挺可气的,她也就将回宫十来天,哪料立马都有人想她死了。
一开始,她以为是冲着小皇帝来的,可惜那群刺客招招要的是她的命,目标明确到小皇帝都问她:“母后,你到底得罪了谁?”
得罪了谁?飞快在脑海里过滤了一遍人名,聂小碗直接被气笑了。
原本她回来的目的很简单,然而被这场暗杀一搅和,她觉着自己得争气一点,不然哪天死了还得被人踩低嘲笑!
“太后的意思是刺客还会来?”柳相表示很费解:“他们还告诉了您明确的时间及地点?”
这群刺客神经病啊!
聂小碗深沉点头:“上次哀家没死成,他们很落寞,声称下月十五还来,当然,就在这姣阳殿内。”
柳相抽了抽嘴角:“然后呢?”
“若真是如此,我们要早做准备。宁王之事,”她目光坚定起来,“总要有个交待。”
☆、第二十章:瞒天过海(8)
这月的十五,夜色很美,圆月皎洁,而姣阳殿却惨遭刺客突袭。
饶是聂小碗及柳相有所准备,奈何对方来势汹汹,且不说本事如何,光是人数便比上次多了一倍,自然少不了一场恶战。
激战的双方使出浑身解数,且很有默契得均未出殿,扭成团似的在殿内拼死厮杀。
有血啪啪滴落地面,空气中血腥味渐渐浓郁起来,柳相负手立着,成排的侍卫在他周围站成了铜墙铁壁,完美阻隔了来自刺客身上的杀气,他不慌不忙,不惊不咋,就那么淡淡瞧着,眼神古井无波。
聂小碗生得娇小,被他藏在了身后,完全瞧不见是何情景,但她很轻松得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血,那么浓的血,从他额头涌出来,是我砸的,我砸的。
不可避免得,她身子一晃,眼神慌乱,好似又做了一次那个再也摆脱不了的噩梦。
新鲜的血液顺着地面流进了铜墙铁壁,一路蜿蜒到了脚下,似毒蛇般咬住了她的心尖,她怕极了。
她紧紧闭着眼,露在袖子外的手腕往下垂了垂,发颤的指尖哆嗦着蹭上柳相的后背。
柳相纹丝不动。
殿内刀光剑影,你死我活,她却没能多撑一会儿,自眼缝里窥见一股鲜血喷涌过来时,她觉着自己要疯了,她想问裴清郴那是你的血么?
“你……”
一声惊呼,柳相冷脸,霎时旋身捞住了她猝然向后倒的身体。
昏昏沉沉中,她的脑袋直接磕向了他温厚的胸膛,声音不大,却掩盖了从嘴边滑出的那声低呜,“裴清郴,我没想过让你死。”
东方泛白,晨光熹微,奉天殿里早朝依旧。
一场暗杀将过,柳相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安置好小皇帝,便一身红斑点的进了殿。
有鼻子尖的官员已闻出了血腥味,霍然变色。也有早早得了消息的大臣,他们选择默不作声。
尚且不知道咋回事鼻子还不争气的猛一瞅,惊得胆颤,心道柳相今日穿衣走的哪种风格啊?白雪纷飞中那一株株腊梅啊?厚实雪地上那一串串小脚印?琢磨不透,又摸着下巴评了句:还怪有新意的!
可惜,等柳相冷冷讲述完昨日的暗杀,并道太后受惊昏睡不醒时,奉天殿立时鸦雀无声,又顿了顿,百官齐跪,无一不在心里道自己无能。
对于脚下跪着一群的场景,柳相早已习惯,他阖上眼,慢吞吞道:“宁王殿下他,他,昨夜为护太后,不惜以身挡剑,已然殒命。”
宛如平地一声雷,百官震惊,愕然抬首,心思转换间,难掩骇意。
要下雨了,天边儿乌云翻滚,黑色狰狞,山脚下的一间破落茶肆,月白衫的少年嘻嘻一笑,“云叔,我们到底在等谁啊?”
被他称为云叔的男人面相斯文,他捻了捻袖子里的棋子,风轻云淡,“不知道等谁,小世子追着云某做甚?”
“谁说我追你了?!这是巧遇,巧遇!”少年面红耳赤。
☆、第二十一章:瞒天过海(9)
“哦,那云某与小世子还真是有缘。”从衣袖里抽出手指,云叔微微一哂。
“那是自然,整个王府,我最喜欢云叔了。”少年托腮而笑。
对于少年如此坦诚又孩子气的言语,云叔并没有多加理会,他侧头望了一眼茶肆前的小道,袖子里的棋子不小心滑了出来,落到了地上。
极轻的声音,但他还是听到了,他皱了下眉,正要弯腰去捡,却被少年抢先一步。少年两指夹起棋子放在眼前端详数遍,圆溜溜的眼睛弯成月牙,“云叔的棋子,原来不是黑白色的啊。”
白嫩的指腹,艳红的棋子,大刺刺冲进云叔的心头,他慢慢笑了,一手将棋子抄过来,“玩意而已,颜色之类的不太重要。”
少年缓缓收了笑,一脸郑重:“我明白了。”
云叔:“……你明白了啥?”
少年大彻大悟脸:“就跟我爹寻女人一样,睡觉而已,长什么样不太重要。”
云叔:“……”
他张了张嘴,想说其实还是不一样的,你爹他要求挺高的,又一想暗地里编排自己主人不怎么人道,他遂作罢,两人一时无话。
茶肆破了洞的旗幡被吹得呼呼作响,仅容下一辆马车的小道上,马蹄声哒哒而来,与轰然而起的雷声相撞,惊得两人同时心头一跳。
紧接着,雨点如约而至,密密落下,跨马而坐的路人挥鞭疾行,瞬时消失在了茶肆前,云叔见此蹙眉,少年又好奇起来,“云叔啊,你等的人怎么还不到啊?”
几乎是话落的时间,踩着雨点的哒哒声飘了过来,两人对视一眼,侧头去瞧,只见雨帘中,有头青驴从小道那头慢吞吞出现,上面坐了位天青衫的男子,头上戴的箬笠遮住了半张脸,使人瞧不清他的样子。
雨还在下,啪啪坠地,青驴不急不慌路过了茶肆,片刻未停,那男子似是惬意极了,单手扶了扶头上的箬笠,径自离去了。
过了一会儿,没等雨停,云叔便道:“小世子,云某要走了。”
少年眨了眨眼,模样天真,“云叔,将才那人也是你的棋子么?”
云叔沉默。
这几天,聂小碗过得心累。
宁王之事已昭告天下,他既是为太后死的,又是先帝亲封的王爷,这葬礼自然要格外隆重,聂小碗晓得轻重,将此事全权交由礼部负责之后又亲自坐镇。
正因如此,宁王妃对她的怨怼情绪减了大半,还特意来了皎阳殿拜谢。聂小碗见此心中又不好受起来,待她一走,便赶去了勤政殿。
对于柳相那日同她保证的尽快查出此事的真相,她本就心有怀疑。而且这几天,她心头一直萦绕了一个怎么想都想不透的问题,虎符为何在柳相手里?
勤政殿很静,宫女太监们垂头在殿外候着,小皇帝趴在软榻上百无聊赖,御桌上堆成小山的奏折掩住了柳相的面容,他敲着手指问小皇帝:“兵部的温大人要钱了,给么?”
☆、第二十二章:扑朔迷离(1)
“朕说了算么?”小皇帝翻个身,咬唇小声道:“如果算,那就告诉他朕很穷,没钱给他。”
啪一声阖上奏折,柳相甚为惋惜一笑:“很抱歉,不算。”
“……”小皇帝见自己又被他耍,狠狠磨牙:“柳现年你个奸诈小人!”他愤愤然从榻上爬起来,一个蹿身挂到了柳相身上。
柳相笑吟吟:“小人怎么了?小人你以前不也照样喊我爹?”
“不!”小皇帝忆起以往,顿时面红耳赤,颇觉羞耻。俩手臂环紧柳相的肩膀,他气急败坏:“忘了它,朕命令你忘了!”
瞧他这模样,柳相也没了打趣他的私人想法,“好了,本相不耍你了,你也注意注意形象。”
话虽好,可惜不起什么作用,小皇帝依然吊他身上胡作非为,他无奈妥协,“要挂可以,别动。”
聂小碗一进殿,吓了一跳,她儿子趴柳卿背上干什么?她本想问问,哪料小皇帝道了声母后就要脚底抹油开溜。
她心累,不想与他多说,何况等会她与柳相还有要紧事谈,小皇帝也不便多听,遂让素愿跟着他出去了。
殿里又静了下来,聂小碗在淡淡茶香中和煦一笑:“柳卿,别批了,哀家有话问你。”
柳相漫不经心嗯了一声,她又一笑,开门见山问:“虎符何以到了柳卿的手里?”
柳相坦然,沉下来的眉目依然好看:“不是太后秘密传给本相的么?”
额,聂小碗添了舔唇,她快要被自己蠢哭了。
这个问题不好说啊,说不是她传的?外面都说先帝临终将虎符给了她,传得有模有样的,保不齐柳相也信了,若否认又是徒增麻烦,而且现在她要摸清是柳相,而不是再被他牵着鼻子走。说是?别开玩笑了,打自己脸很疼的好不好?
她正左右为难之际,柳相也不急,慢吞吞翻开一本奏折,瞄了两眼,兴致缺缺:“又一个求赐婚的。”
“谁?”聂小碗有了救命草,逮住不相干的话头故作一脸的惊讶,她还问:“那是谁要求赐婚?”
“户部侍郎阮意阮大人。”柳相阖奏折的手一顿,又重新翻开,神情认真了起来:“他说他家千金大了,是时候选一个好人家了。”
语到此,他眉头微皱,聂小碗催促:“然后呢?”
顿了好大一会儿,柳相满脸淡然:“他说,他女婿的最佳人选是本相。”
聂小碗:“……”
入夜了,登州的一家客栈里,云叔敲开了隔壁房间的门。
房间的主人在窗户前站着,他背对着云叔,云叔无法瞧见他的正脸。
云叔先客气一番,落座后便直奔主题:“想必公子也知道了云某为何而来,不知公子可愿意?”
“救命恩人要文某帮忙,文某焉能拒绝?”男人声音很沉,他又问:“他要你和文某一起进京?”
云叔颔首:“也算彼此有个照应。”
男人笑了:“文某可照应不了你,到了京,就各过各的吧。”
☆、第二十三章:扑朔迷离(2)
户部阮大人说:“柳相是生在五月的男人,所以呢,过了明年五月,他就到了而立之年,可他至今都无一妻一子,作为他的下属,老夫替他愁啊。”
听众纷纷点头,肖大人表示这话很掏心窝子,可惜不顶用,柳相到了这个年纪还不成亲,怕是准备打光棍啊。
阮大人是朝堂上为数不多的颇为欣赏柳相作风的大人之一,一听立马急了,“不成亲?!那岂不是白瞎了他那张脸?!白瞎了他这么好的性子?!”
几位大人:“……”
这、么、好、的、性子?!
卧槽!
您老啥眼神啊?!
阮大人可没注意他们,他暴躁得在几位大人面前蹦哒了几下,蓦地福至心灵,俩眼亮闪闪:“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柳相这么好的人,若有一天他突然改变想法想娶妻了,便宜了人家怎么办?不如让我闺女先试试,能收了他最好,收不了再让他娶别人呗。”
几位大人:“……好主意!”
于是,他屁颠屁颠得写了封奏折呈了上去。批奏折的是柳相,可他并不担心,他真心觉着柳相是个挺不错的年纪大了一点的年轻人。
柳相果真没怪罪他,也没什么生气的迹象,可惜也没搭理他。被晾了几天后,他坐不住了,肖大人见事情到了这一步,只好提议道:“此事不如请太后出面。太后的面子,他总要给的。”
阮大人听罢一拍大腿,犹如醍醐灌顶,当机立断去求了聂小碗。
聂小碗听了大吃一惊:“阮卿这么喜欢柳卿?”
额,话不能这么说啊太后,阮大人擦汗,“老臣确实挺欣赏柳相的。”
奏折之事聂小碗晓得,那日瞧柳相表情便知他没这个心思。
可,她垂眼瞄了瞄地上的阮大人,心道他还挺执着,遂佯装苦思了一会儿道:“阮卿,明日你让令千金进宫来陪哀家说说话,其余的哀家会想办法的。”
阮大人不傻,一听就明白了,回到家就跟他闺女阮团团说了。
团团惊得嘴边的点心渣子都飞了起来,“你让我进宫?还陪太后说话?”
阮大人没告诉她真正的目的,她连连摇头,“不行,爹我不行,我连见了太后说啥都不知道,万一惹了祸怎么办?”
“哎呦,原来我家闺女还知道不行俩字啊,之前不还整天吆喝着要闯荡江湖吗?”阮大人嫌弃得看了她一眼,“就这胆量,连皇宫都不敢,闯荡江湖?拉倒吧。”
连讽刺带打击,阮大人拉得一手好仇恨,团团果然不服气,愤愤咽了两口糕点,口吃不清道:“谁说我不敢?!去就去!”
这厢,临睡前,聂小碗嘱咐小皇帝道:“明日批完奏折,你拉着相父来姣阳殿吃午膳。”
小皇帝钻进被窝,整张脸就露出了俩眼睛,眼里藏满了星星:“为什么?”
聂小碗笑笑:“母后有事与他说。”
毫无预兆地,这话一落地,小皇帝就翻开被子扑了上来:“娘亲,你会想爹爹么?”
也许是问的太突然了,或者是问及的内容过于久远,聂小碗当场懵了。
☆、第二十四章:扑朔迷离(3)
团团是个审美正常的好姑娘,就是爱吃了点。
爱面子的阮夫人死不承认这点是受了她的潜移默化,于是碰上好事的人一打听,阮大人只好佯装欢喜说:“我闺女这是天生的呦!”
天生的自然不好控制了,瞧团团那一天下来都不停的嘴就晓得了,如此模样在家是没什么问题,可出了门,尤其是皇宫,若因吃的犯了错,那真是贻笑大方了。
阮大人突然觉着找太后找错了,然事已至此,想反悔是不可能了。他将团团领进宫后特意嘱咐道:“看见吃的矜持点,尤其是好吃的。”
团团不傻,晓得厉害,拍着胸口给她爹保证:“没事,我顶得住。”
阮大人欣慰离去,她也被宫女领进了姣阳殿,可巧聂小碗正捧着点心盘子发呆。
昨夜小皇帝突如其来又无心的问着实衔起了她心底的大石头,这块石头折磨了她一夜,一大早起来还不肯罢手。
因此她心里堵的难受,也没什么心思吃早膳。想起自己进宫真正要做的事,她愁的都要哭了。
也怪她势单力薄,到了现在那件事还没什么眉目,小皇帝是起不了作用了,那么柳相呢?
“太后,阮姑娘来了。”素愿瞧她神情恍惚,连殿外的禀告声都没听到,上前提醒了一声,“要让她进来么?”
“哦。”聂小碗登时回神,唇边慢慢浮现了丝笑,“让她进来吧。”
她想着以阮家在京的不俗地位及大家风范,团团该被养成笑不露齿典雅贵气的大家闺秀才是,可等见了人,才发觉自己错了。
小姑娘也就十七、八岁,明眸皓齿,活泼灵动,怯生生抬首飞快一瞥,眼里都含着令人喜欢的水光,和端庄秀仪的大家小姐大相径庭。
聂小碗又怔住了。
团团还在地上跪着,她悄悄添了添唇,动了动鼻子。她已经成功得闻到了糕点的甜气,在心里默默问不知道皇宫里的点心吃起来什么味道?
“太后。”素愿再提醒聂小碗一声。聂小碗回魂,掩唇咳了一声,让团团起身落座,一时又无话,默了一会儿,待眼风扫到一边的糕点,便:“饿了吧,吃点东西。”
“好啊。”团团几乎是迫不及待道。
聂小碗:“……”
勤政殿这边,原本该勤勤恳恳批奏折的相父正拾掇着小皇帝穿那件兔装玩,小皇帝一脸希冀问:“你说,我穿着这去吃午膳,母后会高兴么?”
柳相原本看戏的脸一听顿时扭曲了,“你确定你还想吃午膳?”
小皇帝嗫喏一声,“确定。”
“那就别穿了。”柳相欣赏完他瞬间委屈了的表情,板起脸开始审问他:“你和我说实话,她喊我去吃午膳是不是另有所图?”
小皇帝一脸你竟然不知道的震惊表情。
柳相淡淡问:“你爹我到底有多大的本事,才能让你这么相信我无所不知?”
小皇帝:“……其实,母后是为你好。”
柳相眯眼:“说。”
小皇帝揪紧了兔耳朵:“母后想给你选个媳妇儿。”
☆、第二十五章:扑朔迷离(4)
在朝中一众正值壮年期的官员中,若说柳相还是根嫩杨柳,其他人估摸还点下头。
可惜一放大范围,论及京中的年轻后生权贵公子,在一大把嫩得能掐出水来的小青葱面前,过了最美时光的的杨柳枝就悲剧了。
他的悲剧在于他众人口中褒贬不一的形象,有人欣赏他,那也就有人接受不了他的行为处事。
有了这批人可着里劲儿抹黑他,他名声总是毁誉参半。不过,无妨,他说了:“是非功过,本相心里有杆称,一直在掂量着呢,就不劳各位费心了。”
这段盛满了节操的话却被聂小碗听到,她只道:“有时候,心里的称会压死人的,还敢自己掂量?”
尽管掂量的结果还未知,聂小碗已看到了不太理想的一角,媳妇儿难娶。
团团满足得咽下最后一口,将空盘子朝前推了推,素愿上前收拾走,她道:“真好吃。”
见她如此,聂小碗为难了,若柳相那头老牛真能啃掉这根嫩草,日后负担也挺重的。可若成不了,阮大人得有多遗憾啊……
她纠结,才同团团聊了一会儿,柳相牵着小皇帝来了。
聂小碗让两人互相认识下,柳相面上带笑,做足了温柔的范儿。
团团被他惊艳了,暂时将吃的搁置到了一边儿。
几人又坐在一起聊了一会儿,团团渐渐觉察出了这次进宫的真实目的,除了在心里疯狂呐喊表达不满外,还将自己最喜欢吃的东西同他比了比。
结果,她发现自己还是最喜欢吃的。心思一定,她又很快将柳相拋之脑后,将嘴一闭等吃饭。
柳相话也不多,吃饭时就更沉默了,而团团只顾着吃了,哪还有嘴说话?
聂小碗观察了两人一会儿,心里叹了口气,摆明了不合适啊。
饭毕,小皇帝提出去御花园消消饱,聂小碗让几个宫女跟着他,最后团团也去了,殿里就剩了她与柳相。
聂小碗还不知道小皇帝将她卖了,琢磨了一会儿,拐弯抹角问:“柳卿觉着团团这姑娘如何?”
柳相公事公办脸:“可爱,活泼,能吃。”
额,聂小碗应景似的哈哈两声,“确然如此。”
她又问:“这样的姑娘讨你喜欢不?”
柳相微微一笑,答:“这要是搁到几年前,臣就喜欢这样的。可现在,”他怅惘一声,“臣就怕这样的。”
团团回家是柳相送的,到了阮府门口,团团道了謝,要下车,柳相阻止:“阮姑娘,能替本相做件事么?”
团团迷惑。
他道:“笑一个。”
好长一段沉默后,团团气急败坏的做了个鬼脸,跳下马车就跑了。
柳相独坐良久,终是捱不住了,抬袖捏了捏眉心,低喃:“也不太像啊。”
聂小碗失手打翻了茶杯,滚烫的茶水泼到了腿上,素愿听闻动静,跑过来一瞧,顿时急了,伺候她赶紧换衣服。
她一把抓住素愿的手,像是在寻求一个支撑,她动了动喉咙,从嘴里冒出了急促的声音:“哀家想起来了。”想起来瞧见团团时为何失神了。
☆、第二十六章:扑朔迷离(5)
自此之后,团团成了姣阳殿的常客。
她不仅深得太后的欢心,还颇得柳相的青睐,有时还陪小皇帝玩会儿,再者还能蹭吃蹭喝,她很满足。
她开心,阮夫人不开心了,自家闺女不和自己一起吃吃喝喝了,阮大人又不爱这个,她独自一人,再美味的食物到了嘴里都没了味。
这天,阮大人将下朝,团团就打包好一堆零嘴要出门了,阮夫人抱着碗追着她可怜兮兮问:“你不和娘一起多吃一会儿么?”
团团犹豫,阮大人张嘴啧了一声,一把捞过她的腰圈怀里,“太后的旨令,你敢违背?”
阮夫人吭叱半天,最终咬着碗边缩他怀里不吭声了。
团团趁机遁了。
柳相今日干活特别勤快,批奏折的速度令小皇帝愕然,而且还没在奏折上玩大臣。
昔日,若他不高兴了,简直是大臣说什么他掐什么,偶尔还拉着小皇帝一起掐。
小皇帝惊悚:“相父,您在高兴啥?”
柳相温柔一笑:“你母后说今天陪我去看宅子。”
小皇帝迟疑:“相父,您希望就你俩么?”
“自然。”奏折上有大臣娶亲,求休假,柳相毫不犹豫批了一个大写的准!
“可是,”小皇帝转转眼珠,蹭蹭奔到殿门边儿,鼓起勇气大声喊,“昨夜母后说,今天带团团姐和朕出去玩,没说陪您看宅子啊。”
说完,一溜烟跑了,柳相的笑意凝在了嘴边,手上下笔太狠,只听刺啦一声,奏折裂了。
聂小碗还不知晓自己又被儿子坑了,她正询问团团有关京中的宅子的情况。
她心想,既然话已经说出口,那宅子就得买,还得买个不逊于汾河长街那些豪宅的。
而团团打小就在平京城内溜达,对这些熟得不能再熟了,她兴奋得用丰富而形象的语言向聂小碗展示了平京城几个最好的住宅区布局。
末了,她还建议:“太后,民女觉着最好的就是德龙巷,文人雅客,鸿儒翩翩,望巷子口一站,鼻子里都是纸墨味儿。”
聂小碗嗯了一声,“哀家考虑考虑。”又问:“你觉着汾河长街如何?”
团团惊讶的咦了一声,“那地方住的不是富商土豪就是**权贵,柳相如此高洁之人,怎能受得了?”
聂小碗:“……”
无须多说,就冲这看人的眼光,她真是阮大人亲生的!!
最终,聂小碗将决定权交给了柳相。
出了宫,几人坐在宽敞的车厢里,团团和小皇帝凑一起说话,聂小碗与柳相坐在同一边儿,中间隔了两个人的距离。
“那柳卿喜欢哪个?”聂小碗选了几个地方,柳相很认真的筛选了一遍,忽而凑过来,压低声音道:“宁王之事有眉目了,再过几日,西南那边会有人进京。”
“然后呢?”聂小碗丝毫不惊讶,笑着瞥了他一眼。
他心中一动,再次探身靠近:“太后,我们玩死他们好不好?”
聂小碗心想,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才能说出这么变态的话?
☆、第二十七章:扑朔迷离(6)
徳龙巷有些年头了,宅子的构造设计颇显陈旧,但胜在底蕴深,环境幽静,巷道又够宽,出行并不是问题。
一行几人在巷口下了车,由团团领路,聂小碗牵着小皇帝往里走,柳相落在最后,眼中兴趣盎然。
早年他来过这地方,也交了几个趣味相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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