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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婢女嫡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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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喜不知道自己怎么的又得罪了这个姑奶奶,她还没搞清楚状况呢就被她批评一番,还是当着下人们的面,这分明是不把她这个大少奶奶放在眼里。偷眼看了一下院中停住的众人,他们都望向这边,还有几个不怀好意的年轻壮年看着她偷偷的笑。低头时,这才发现自己的扣子没有扣好,还有几个没有扣上。

    这下糗大了,双喜转过身去,冷淡说道:“跟我进来!”

    她知道香冷一定有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的,为了向她炫耀,她也一定会从她口中知道一点信息。

    回房后,双喜坐在了大厅的上首,她要让香冷知道这个院子里真正做主的女人是她。

    果然,香冷见双喜庄重沉着地坐在那个她梦寐以求的位置上一动不动,低眉渺视她时,一颗心便七上八下的。“大少奶奶,您有事便问吧!”

    双喜轻笑,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了吧!“外面是怎么回事?”双喜低声询问,不想表现得太过好奇免得让香冷有可趁之机,故意吊她胃口。

    “回大少奶奶,就算您要怪罪奴婢,奴婢也要把话挑明,此事是老夫人的意思,奴婢只是奉了老夫人的意思办。您若是想知道,直接去问老夫人得了。”

    好你个香冷!看上去回答得谦卑有礼,实则是向她挑衅。她一个大少奶奶,在她面前可以耀武扬威,只是再大也大不过老夫人。她亲眼看到自己被老夫人罚跪,该投靠谁她的心里比谁都清楚。她这话明摆着是说:有本事你问老太太去呀,摆什么臭架子给我看!

    好吧!双喜蔫了,香冷的嘴脸她不是第一天见识,她对自己知根知底,要收拾她现在还不是时候,再说,人家背后还有一个大靠山。

    “大少奶奶没事,奴婢这便继续忙去了,要是耽误了工程,老夫人怪罪下来,奴婢可就担当不起了!”香冷说完,傲慢的转身,柳腰一扭一扭的故意做给她看。

    等到香冷走后,双喜一个人纳闷的坐在椅子上,她突然感觉很不自在,直觉告诉她,戚家出了大事。

    戚少天不喜出门,就算要出门也是去主母刘氏那里,今日大早他便出去,恰巧又遭遇这件事。看来,少天去婆婆那里和此事必有关联。

    东厢。

    双喜虽只来过一次,但是她记性还不错,不仅记住了来回的主要路线,还能够找寻小路,避免和熟识之人相撞,好在今日府中忙忙碌碌的,和大早的天齐轩一样,而且每个人的脸上都笼罩着一团迷雾,看到这些人,双喜也似被迷雾包围,不知道戚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想问,但是又不敢问。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东厢比上次看到的时候要光辉明艳许多,连门口把守的人都撤走了。想起上次的萧条冷清,双喜心下猜想:难道婆婆沉冤昭雪了?

    东厢的人都认得双喜,一路畅通无阻地进去了东厢,经过几道回廊和院落,双喜直奔东厢的主厅,估计少天现在正在那里。

    还没有走进那富丽堂皇的大厅,便听到隐隐传来哭泣声。

    双喜更加奇怪了,小心地下了回廊,在院中的树丛之间穿行而过,拨开那些遮挡的枝叶,一个年轻女子正在掩面哭泣。

    “锦屏?”

    双喜叫了她一下,也奇怪她怎么会一个人躲在这片树林里面哭泣!

    “是大少奶奶?”锦屏的声音已经哭哑了,嗓子发出了的声音已经不似她原来的纯美之声。

    双喜上前拉住她的手臂,拿出帕子替她擦拭哭红的双眼,对于锦屏,双喜不似香冷那般对待,她这个人就是这样,谁对她好,她便记谁一辈子。“发生什么事了?”

    提到这个,锦屏越发难受,眼泪珠子直掉的,看得双喜心里也扯得疼痛起来,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能够让她这么伤心难过,在她看来,锦屏这么沉稳,也很难表现出这么悲哀的样子,除非是真的发生了大事。

    “好好,你别哭,我不问了!”双喜抱着她,轻拍她的背,她知道越是伤心时,越是怕人关切的询问,这会加重一个人的悲伤感,这种心情,她尝得太多了。

    等着锦屏哭得差不多了,双喜才放开她。她的眼圈红了一片,眼白上都布满了红血丝,这么娇滴滴的美人儿,有什么值得她哭得这么伤心?

    未免她再次哭,双喜绝口不提刚才的事情,她这样躲在树林里面也不是事情,戚家又没有死人,她哭得这么悲天泣地的,要是被人发现了可是大不敬,老夫人最忌讳这些事情了。

    “走吧!我们先出去再说!”双喜说着便拉着锦屏想出去。

    正在这时,树林外的回廊,有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传来,伴随着一段哀鸣之声久久回荡在院中……

    那声便是:“四姨太没了,四姨太升天了……”

    

 036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四太太的丧礼并不是很隆重,只是简单的过了一下形式。毕竟她在戚家位份并不高,又没有子嗣,所以也不必大费周章。

    下葬那天,除了二太太和锦屏在她的坟前哭得死去活来,真正到场的没有几个人。双喜和戚少天虽携手相握,却也是在外人面前做做样子,不过,到场的都是长工下人,两人不必刻意作态,戚少天却全程将双喜的手握在手心里。

    双喜看着那座孤寂的坟墓,虽然她葬在戚家的墓地里,却孤孤单单的离戚家祖坟隔了一个山头。

    一丝悲凉,突然涌了上来。

    遥想当日,在北厢看到那出尘之姿,那么飘渺似仙如梦似幻的人影此刻真正的飘走了。她应该回到了属于自己的自由天堂去了吧,戚家这座牢笼,再也无法束缚她的一生。

    四太太的死因是自杀,临死前,她写了一封遗书,信中说道,三太太腹中胎儿是她的过失,她万万没有想到她所种植的花草会是导致胎儿流产的罪魁祸首,当她意识到自己犯了多么严重的过失时,一时想不开竟服了毒药。子夜时分,大家都沉浸在梦中,四太太身边的丫鬟见她倒在房间昏迷不醒,便通知了老夫人和府中上下,大夫竭力抢救,但四太太已经一心求死,不愿服药作呕,临死前,她手握遗书,连连称道:“妾有罪!”

    妾有罪!多么悲凉的三个字,她的身份,她的罪孽,她的卑微。都在这三个字中。

    只是一个过失,就让一条生命香消玉殒,她还这么年轻,还没有身为人母,还没有享受过人世间的繁华,就这么早早的去了。

    为什么?难道一个还未出世的孩子都抵不上枕边人吗?难道男人都这么薄幸?当初为什么要娶,娶了,为什么又要让她这么孤孤单单的离去?

    想了很多,想到心都碎了,四太太的遭遇,就像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样,双喜只觉心痛难忍,比起锦屏表现出来的伤心,她的心痛,真切得感同身受!

    戚少天什么都没有说,也许,他无法感受到双喜心底为什么这么悲哀,女人的不幸,都是男人造成的,但是他不会懂。他只能,心疼地将双喜抱得更紧,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心疼她。

    “四太太,你为什么想不开,就算你得不到你想要的,也要想想,你去了,活着的人该怎么办?”锦屏悲痛欲绝的声音传来,声声都让人怅然泪下。

    心知锦屏和四太太的感情,双喜也不觉奇怪,只是独自落泪。

    二太太也一直哭,连连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是的,要不是她一手安排,四太太怎么会嫁进戚家,又怎么会半年时间就离开人世?

    想起她骂人的样子,与现在这么痛哭的形象天壤之别,原来,人性不止丑陋的一面,有时候,再可恶的人心底都会有柔软善良的一面吧!

    那么少天呢?稍微抬头看向抱着她的戚少天,他完美的下巴抵着她的额头,轻柔的呼吸撒在她的脸上,他难得这么温柔对她,以后,又会怎么样?

    这个男人是自己的丈夫,就算只是名义夫妻,那也是这辈子注定的事情。她离不开他,除非他死!但是他死了又能怎么样呢?他说过会放过她,但是老夫人会放过她吗?她是戚家的嫡长孙媳,这个身份永远无法改变,老夫人不会放过她的,就好像四太太一样,因为一个过失,要不是受到良心的谴责,不忍在戚家的光环上污了这一笔,她会以死赎罪吗?

    若是真的放她走了,那她便是戚家的污点!

    四太太就是不想做这个污点,所以才选择了死去。而她呢?就算她不在意,老夫人会容忍她这个污点存在吗?

    原来,并不是她想离开便能离开的,戚家这个牢笼会关她一辈子,除非像四太太这样,才是真正的解脱。

    回来后,双喜就觉得身子不适,晚饭也没有吃便早早的躺下了,戚少天的眉头似乎蹙得更深了,从她回来后便一直沉默不语,许是因为双喜心情不好,他也什么都没有说。

    照顾她睡下之后,戚少天便准备离去!

    “少天!”双喜突然叫住他,她的手,不由自主的牵住了他的手,让他的脚步停止。

    戚少天回头,双喜此刻的双眼,越来越显浑浊,相比先前的灵气,她似乎在不知不觉中丢失了。再低头看向她的手,她很少,这么主动亲近她,除非,是被迫在人前装恩爱!

    有时候,他甚至希望,人前的那个她才是真正的她,会对他温柔抚慰,照顾备至。

    “怎么了?”他问。

    “四姨娘是无辜的。”双喜的眼中全是无助和祈求。

    “我知道!”戚少天以为她还在伤心。

    “不,四姨娘是无辜的,她没有害死三姨娘的孩子。”

    戚少天知道,因为四太太的死对她的打击很大,可能是她心性单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事情一时无法接受,但是在大户人家,他早已经习惯了生死荣辱。原来,她是因为这个而丢失了自己。

    “不管怎样,事情已经过去了!”戚少天淡淡说道。

    双喜愣了愣,伸出去的手触电般缩了回来,好像他的手上长满了浓疮,那么唯恐避之不及。为何,听到他这么说,看到他脸上那副漠不关己的神态,她会觉得那么陌生。心中的那份希冀,突然的因为他这样漠然的神态而消失殆尽。动了动嘴唇,话到嘴边,突然就给吞回了肚子里。

    原来他竟是这么冷漠无情的人!

    “不早了,睡吧!”戚少天低声说着,就要转身离去。

    双喜心痛难当,意识到这一点,才觉得自己刚才的心里的那份希望是那么可笑。“你当然不会帮我,因为三姨娘曾经是婆婆身边的洗脚丫鬟,只要是关系到婆婆,你宁愿四姨娘被当做替罪羔羊而置之不理,戚大少,我从来都没有看错你!你就是这么自私无情的人!”

    戚少天顿住脚步,并无答话,停顿片刻,便头也不回地向书房走去!

    

 037 病情加重

    四太太过世的事情在戚家就像是昙花一现,没几日便被人忘得干干净净,府中再也没有人谈论此事,好像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天齐轩的花草已经被移走了,从前的清幽素雅被妖娆妩媚所代替,双喜才明白,原来那些花草是四太太送的。

    听闻,四太太喜欢向各房送去新种植的花草,只要花开了便捎人去送,所以各房都会在此次事情之后换了新的花。

    那盆导致三太太流产的花估计也被早早的换走了吧!

    双喜心中又悲凉起来,总是被人不经意的抢占了先机。这件事,在戚家算是翻篇了,但是在她心里一直是一个疑惑。虽然四太太承认是她的错,但是这只是一个意外,戚家这么多花,怎么就断定那盆花是四太太送的?现在连花都不知道在哪里,还怎么能为她沉冤?

    锦屏照例进来伺候双喜洗漱,她的心情已经平复下去,双喜透过铜镜看向衣橱边上为她挑选衣服的锦屏,想到她那天那么伤心的样子,心里又是一丝凄凉。作为婢女,就算心里再怎么伤心难过也要在人前掩饰,这种感觉,她太懂了。

    “锦屏,你知道四太太的娘家在哪吗?”

    “大少奶奶问这个干吗?”锦屏有所警惕。

    双喜太了解锦屏的性子了,就像上次在北厢所见一样,锦屏绝口不提四太太的事情,可能是怕她知道些什么吧!既然她不愿意说,那她只有自己去寻找答案了!

    “没事,只是随口问问,那日丧礼,没见着她娘家人。”双喜轻描淡写道。

    “四太太是可怜之人,家中早就无人了,就连南郊的房产也被她亲戚被霸占了。”锦屏忍不住替四太太抱怨。

    就这一个信息就够了!双喜看着铜镜,自己将柔顺的发放到耳后,用一根银丝带扎起。

    换了一套浅黄薄衫,样式简单朴素,她穿衣喜欢修身塑形即可,不需要太多华丽的装饰,因为是家常服饰,也不需要被人欣赏。

    锦屏忙去之后,双喜便起身出门,院中站立的人影正是戚少天。

    自从四太太入葬之后,戚少天大部分时光便是去东厢陪伴刘氏,双喜也乐得眼不见为净,不需要花太多的时间去照顾他。

    今日他是怎么了?主动在院子里等她?

    “你在这里干什么?”双喜冷淡的说。

    “你去哪?”他问,仍旧是那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双喜气不打一处来,每次见到他这个样子就莫名窝火,他凭什么这样一幅事不关己的样子?难道他没有心吗?

    “不关你事。”双喜不理他,从房间里面出来就径直经过戚少天的身边,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一股淡淡的药草味道传来,其中包含了人参的味道。听大夫说,他时日无多,需要千年人参才能勉强续命,所以他日日都要进补这些东西。有时候双喜就想,要不是他出身好,放在普通人家别说是人参了,就算是番薯都没得吃,常说同人不同命,这就是区别。

    可是,他越吃这些东西,那说明,离他所剩下的日子便……

    莫名的,双喜心里又不忍这么冷淡对他,再怎么说,他也没错,一个儿子维护自己的母亲,这又有什么错?

    瞥了一眼戚少天,他的侧脸仍旧是冷寒如霜的,没有任何表情,一贯的冰雕式。几日不曾这么仔细端详他,他的脸似乎更加白了。

    “少天……”她忍不住唤他。

    戚少天站立的身子都有些颤巍巍的,就像生命频临枯竭的老人,但他还是强忍着,双喜将身子转过来正对着他,看到他清早刚换洗的衣服上沾染了薄薄的一层灰,鞋尖上被晨露打湿了。

    “拿去!”戚少天冷声说道,手中却递来一块玉牌。

    双喜好奇的接过来,看了一眼,心下已经明了,这块玉牌,是戚家主母身份的象征,老夫人和刘氏各执一块,他这几日一直在刘氏那里,估计这玉牌是刘氏的了。

    玉牌这么重要,双喜拿在手里都觉得沉甸甸的,戚少天拿给她干嘛?难道不怕她一时贪心给拿去当了?这可是价值连城的东西。

    “出门办事,拿着方便些!”戚少天沉声道。

    原来如此,双喜恍然大悟,就凭她现在的身份,有谁知道她就是戚家的大少奶奶?上次想离开戚家还要去浣衣房找齐妈走后门,差点就被花容抓着去见老夫人,难不成这次出府还要去浣衣房冒一下险?

    不行,这次只能走大门,但是要怎么出去么?这块玉牌送得可真及时,有了它就不怕出不去了。

    戚少天的脸色却是越发白了,颤巍的身子也抖得更加厉害,双喜一心都在出府的事情上,没有仔细观察戚少天身体的变化,或许她不知道,为了这块玉牌,他一路小跑着从东厢跑回来,身体的负担已经加重。

    大夫最近给他用药越来越重,他不得不在刘氏的泪水中将那珍贵的药材一点一点的勉强自己咽下去。这几天他已经不在天齐轩用药,平日常煎药的药罐子也搬去了刘氏那里,这些,戚少天不允许锦屏和香冷说,双喜是不知道的。

    “早去早回,我、等你回来!”戚少天压抑着声音说着。

    “恩,你放心!”双喜简直高兴极了,本以为他冷酷无情,现在却给她行方便,原来是自己误会他了。“那我先走了,还有,谢谢你!”双喜没有回头,背对着戚少天说着。

    “恩!”身后传来他的应答。

    双喜走后,戚少天终于坚持不下去,一双腿已经不似自己的,就要徒然倒地。

    锦屏一直在旁边观看,见戚少天倒地,赶紧的上前来扶着他,隐瞒的苦楚一股脑的倒了出来。“大少爷,为什么不和大少奶奶说你的病情?”

    戚少天呼吸急促,气都喘不过来,他知道这是发病的预兆,这么多年他已经习以为常,真正又一次被病魔折磨时,他又素手无策,只能任由全身痉挛,抽搐难受。

    这病,平常看上去无异,等到发病的时候便会全身抽搐不停,心里如同蛇蚁啃噬,千般嗜骨,万般难受!

    “忍、忍忍就……过去了!”戚少天艰难的说着,他倒在锦屏的怀里,幸好旁边还有一个人帮他揉捏,为他减轻一点嗜骨之痛。

    “总归是瞒不住的。”锦屏难过的道,她想不通一向恩爱的两个人怎么会这么见外。手里却还是不停的替戚少天减轻痛苦。

    “时日,无多了!”戚少天悲戚说道,这个病,若是真的能够停止折磨他,那便是解脱了。

    

 038 神秘男子

    南郊是平壤的平原之地,百姓多在这里开阔田地耕耘,早些时候,郊外的百姓都迁往了城区附近,所以当双喜踏上泥泞的小路上,放眼望去便看到一座府邸被稻花簇拥时,心中已经知道那座房子便是四太太的娘家。

    这座宅子不是很大,从外围看也只是一层四面围合的小平房,白色的墙上爬满了爬山虎,使这座宅子看上去有些年月。郊外的房子不似城中那么富丽堂皇,连大门都是木制的栅栏,双喜轻轻推了推眼前的门栏,门却自个儿开了。

    怎么回事?难道里面有人?

    抱着这个想法,双喜更加小心翼翼,生怕惊动了房中的陌生人。来时她已经打听过,这座宅子的地本来是要被官府没收回去退房还耕的,所以四太太娘家的亲戚早就抱着那点碎银子回老家了,听说一年前,有一位年轻人出钱买下了这块地,所以才保留了宅子。

    那个年轻人,双喜第一时间便想到了在北厢花园瞧见的那个白衣男子,四太太的心上人。这个男人,于双喜来说有太多的好奇,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男子,他和四太太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蹑手蹑脚的走进院子,出乎意料的是干净的黄土地,地上没有一丝杂草,相比外观要整洁干净得多。

    几扇关闭的门中,只有一间房中的门是半掩着的,推开门看去,只是一间简单的闺阁女子的房间,应该是四太太未出阁时候的房间,房中没有人,应该是刚巧有人出去。

    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声响,双喜心一激灵,知道是她一直想找的人。“谁!”双喜跑了出来,刚才开敞的木栏门此刻却在摇晃着,门边的木桩上悬挂着一块撕裂的白布。

    双喜走上去,拾起白布仔细看了看,是上次所见的白衣男子留下的。顾不得再想,双喜赶紧跑了出去追,只可惜除了一望无际的稻花却什么都没有。哎!被他跑了。双喜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往回走,今日来什么都没有发现。

    一个人默默走在小路上,两旁的稻花被微风吹拂,泛着波光粼粼的光泽,郊外的空气是那么新鲜,闻起来让人神清气爽,心情也渐渐愉悦起来。因为四太太的事情,她心里笼罩着一层阴霾,如今在自然的轻抚下,心里不再那么压抑难过。

    “鹊儿?”

    一声试探性的呼唤传来!

    双喜定睛一看,前方一里开外有一个小小的声音正向这边奔来,越来越近的笑脸喜不自禁,双喜被吓了一跳,这不是那个瘟神戚少冲吗?

    糟糕,他怎么在这里?心里越发慌乱无主,要是被他抓到自己,老妖婆那里就无法交代了。

    得赶快逃走才行。

    左右看了下小路,这里基本上是稻田,有很多窄小的路纵横交错着,如果走小路,他一定抓不到自己。

    这样一想,双喜选择了一条与回去的路相垂直的田边小路。戚少冲越来越近,眼看着双喜与自己相隔几亩田地,却又不能从中间穿行那个着急呀,只能跟着双喜走过的路在后面追。

    双喜一直小心的掩着自己的脸,生怕他认定自己就是喜鹊,回去就不好解释了,现在得赶紧甩开他然后逃走才行。

    戚少冲还在身后追,幸好这条路上泥草丛生,并不是那么好走,不然戚少冲早就追上来了。好不容易走完了小路,眼看就要进城了,双喜暗自发笑,也不管身后的戚少冲,直接就进了城。

    “鹊儿,你别走啊!”戚少冲还在身后喊着,声音离得很近,双喜又慌了,他怎么跑得这么快?

    街道上人来人往,双喜站在原地着急直跺脚,也不知道该躲到哪里去,这个瘟神怎么甩都甩不掉?

    正在左思右想该怎么躲藏起来时,身后好像被人捂住了嘴,双喜还没有叫出声,就被身后的人抱住了腰,他的胸膛立刻贴上了她的背,几乎是密不可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传来,是她熟悉的薄荷香。

    是他!双喜安静下来!

    她被拉进了一个拐角胡同,戚少冲的身影从她面前掠过,好险,总算躲过了一劫。

    “他走了!”身后温和的声音说着,然后那只捂着她嘴的手也悄然放开。

    双喜呆了呆,回魂半天才回过头。

    眼前站立的高大身影毫无预兆的压了下来,柔美亲和的脸上挂着浅薄淡笑,如玉般光洁的肌肤令人窒息,那双清亮的眸子深不见底,让她毫无预兆的抬起头来想要一窥到底。

    “嗯,谢、谢谢你!”双喜紧张地说道。

    戚少远略带玩味的轻笑,温柔的笑容带着一丝轻佻笑意。“呵!好像又一次解救了你。”

    双喜只觉呼吸难受,暗暗垂下脸。他难道不知道被美男如此直白的话语戳穿心事是多么让人局促不安的一件事情吗?

    低头时,可见他垂顺的青衣绸缎在微风中摆动,还有他黑色的鞋底边缘沾染的一圈泥土,与她鞋子上沾的泥一模一样。

    “二少爷……你!”双喜想问什么,却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问。

    戚少远好像知道她要问什么,便随意一笑,摆摆手将手中的纸扇半开,却并不扇风,纸扇放在唇边似在掩饰什么。“我出门的时候看到少冲在身后跟踪你,所以便一路跟到郊外,少冲对你还真是死性不改。”

    原来如此!双喜明白了,从她出府她就被人跟踪了,幸好有他在身后照看着,不然岂不是被他逮个正着?

    “多谢二少爷相救!”双喜傻乎乎的笑笑。

    戚少远却没有笑,一改刚才温柔的脸色,那双深邃的眼盯着双喜,深究一般想要将她看透。“少冲为什么叫你鹊儿?”

    双喜心一颤,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本来自己的名字就在骗他,现在被他抓了一个正着,该怎么解释?难道说自己是大少奶奶?

    不行!她现在终于知道人为什么不能说谎了,因为你一旦撒了一个谎,就要用另外一个谎言去圆谎。“五少爷许是认错了人吧!天不早了,奴婢该回去了!”双喜直接打退堂鼓,她感觉她头顶上方那双眼像山芋一样滚烫地仿佛想要将她烫伤。

    

 039 纳妾

    “哪儿呢,在哪呢?”

    回来没多久,双喜就在房间里面翻箱倒柜的,她从城郊回来的时候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裳,可是戚少天给她的玉牌却不见了。

    好不容易从戚少远那里脱身回来,心都还没有安定下来便丢失了这么重要的东西,待会该怎么向戚少天交代着?双喜急得在房间里面来回踱步,想来想去就是想不起来她到底丢在哪里,哎,都怪她这个冒冒失失的性子,老是丢三落四的。

    “回来了!”漫不经心的一句话突然从门口飘了过来,吓了双喜一跳。

    回头看是戚少天,他站在门口,神色淡定地看着她。

    “你要不要每次出现都这么毫无声息啊!怪吓人的!”双喜抱怨地拍着胸口。

    戚少天的眼色黯淡下去,自嘲一下,他现在脚步虚浮无力,吓到她也不奇怪。“在找什么?”

    双喜心都要跳出来了,生怕被他知道自己丢了这么重要的东西,连忙干笑几声假装镇定。“没,没什么!”

    戚少天倒是不在意,他一手扶着门进来,轻轻移着小步前进。

    “你、怎么了?”双喜发现了戚少天的异样,平时他走路虽然需要人扶,但是一直都是平平稳稳的,而现在他双脚无力,步子都抬不起来,只能挨着地面慢慢移动。再看向他的脸,和她走的时候一样都是那么惨白一片,明明眉头深蹙显得步步吃力,却还是故意保持镇定自若的样子。

    双喜想要去扶他,可是却被戚少天一声大喝给制止了前进的脚步。“别碰我!”

    这三个字让双喜站定,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慢慢走到椅子上坐下。

    “你的身体……”

    戚少天摆摆手,不让她继续说下去。“无碍,四姨娘的事情有头绪吗?”

    双喜跟着坐到戚少天旁边的椅子上,摇摇头道:“什么都没有查到,还差点被五少爷发现了。”

    “是吗?”戚少天淡淡回答。

    “幸好被二少爷相救,不然奶奶那里就难以交代了。”双喜发出一声感慨。

    “少远,他回来了!”他轻声淡笑,好像是问她,又好像是心知肚明。

    莫名的,双喜总觉得戚少天与平时不同,虽然他依旧是一副淡然的样子,但是谈话间的语调已不似从前那般有力,声音也软软的,像是随时都接不上气来。刚才她想要去扶住他,硬是被他给阻止了。

    她想知道,他怎么了?

    趁戚少天没注意,双喜伸出双手握住他放置在桌子上的手,握住的那一刻,双喜整个人都被他手中传递过来的冰凉给僵住了。

    这么炎热的夏天,他的手冰冷刺骨,干瘦的手掌像萎缩了一般,甚至她可以看到他的骨头架子,那么坚硬如铁,像是从地狱最底层传递出来的寒冷让她全身都发凉。

    “少天,你的手。”双喜放开他,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站到他的面前,低头看着岖嵝在一块的背脊,徒然发现,他似乎又瘦了。

    早上临走的时候就闻到他身上的药味越发浓重,难道事情真如自己所猜测的那样?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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