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婢女嫡妻-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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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少天叙述完，眼眶又是湿红一片。

　　　　双喜震惊地看了一眼老夫人，她平静地躺着，仿佛永远也醒不过來一样，她不由想起第一次见面，她就发现她双目无神，眼神失焦，当时因为怨恨，她并未仔细观察，再一想到昨天和戚少天吵架，戚少天情急之下本想说什么，却被老夫人制止，现在想想，应该是想要说老夫人失明的事情。

　　　　双喜的心情复杂极了，她一面是极度的怨恨一边又是极度的同情，这两种复杂的情绪让她左右摇摆，不知道自己这么坚持到底是为了什么，其实，早在一年前，老夫人就已经在悔改，而她为什么连一个重新改过的机会都不给她呢。

　　　　“丫头，我知道你放不下那件事，但是，不管怎样，她是我的奶奶，不管她怎么对我，我都不能有任何怨言。”他太孝顺了，刘氏走后，戚家，真正疼他爱他的人，就只有奶奶了。

　　　　戚少天丢给双喜一个大难睿�，她要么成全他的孝，要么就不计前嫌，一笑泯恩仇。

　　　　可是……

　　　　“喜儿。”老夫人虚弱略带沙哑的嗓音响起來。

　　　　戚少天惊喜地将想要坐起來的老夫人扶起來，用一床被子枕在她的背部靠着。

　　　　老夫人看上去更加虚弱，脸色也相较之前苍白一些，双喜站在床边想要伸出手扶她一下，却终于缩回了手，站着不知如何是好。

　　　　“咳咳。”老夫人有些咳，戚少天连忙给她递了一方帕子：“喜儿。”老夫人将手缓缓地伸向双喜，眼里充满了慈祥。

　　　　“老夫人。”双喜挤出一丝微笑，被老夫人拉着坐到床边，戚少天则让到一边。

　　　　老夫人洠г傧裰�前一样说些规劝的话，而是拉着双喜的手，一直看着她。

　　　　她眼里流转出怜惜的目光，双喜觉得那目光像柔软的刺，虽不至于伤了她，但她总能够感觉到尖锐。

　　　　“少天，你去帮我把随身的匣子拿來。”老夫人声音很平缓，戚少天便按照吩咐将老夫人所说的一个红漆镶金边的镯子递了过來：“打开。”老夫人声音很轻很淡，戚少天听话的将匣子打开，双喜一看，心中疑惑万分，不明老夫人是何意。

　　　　里面的玉牌双喜认得，是代表了戚家主母身份的牌子，老夫人和刘氏各执一块，记得当初为了追查四太太的死因要出戚家时，戚少天抱病将玉牌送來，本想将她远远的送出戚家，也是那一次，两人的感情才会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戚少天谈起过刘氏的身后事，玉牌随着刘氏一起下葬了，那么现在这块，应该就是老夫人的了。

　　　　老夫人看了一眼，眼里有深深的不舍，在戚家持家几十年，这块玉牌也随了她几十年，但是今日这个决定，她已经想了一年之久了，她拿起玉牌，颤抖的手递到双喜面前，柔声道：“我老了，我执掌了戚家大半辈子，现在，也该好好享享清福，将胆子卸下來了。”

　　　　双喜隐约明白了几分，手也开始拒绝：“老夫人，您的意思，恕双喜不明白。”

　　　　“你这么冰雪聪明的人，怎么会不懂。”老夫人将双喜的手摊开，手中玉牌郑重地交上去：“我时日无多，已是油尽灯枯，过去的事就让她过去，好吗？”

　　　　老夫人的哀求，以及手中的玉牌，让双喜觉得心里像是被石头压着一样沉甸甸的。

　　　　曾经那么威风的老夫人都这么低三下四的求她，还有什么不能原谅的，任她的心封闭得再紧，也该松一松了。

　　　　她觉得眼睛好痛，想哭却不敢哭出來，戚少天悄悄地坐到她身后，从身后抱着她的腰，头埋在她的脖子间，声音低哑着透着乞求：“丫头，回去吧。”

　　　　老夫人也是泪眼相望，充满期待地等待她的答案。

　　　　双喜握紧了手中的玉牌，虽然它是身份的象征，但她不在乎，此时，她最在乎的，是她终于可以拥有一个和睦的家庭，

　175　甜蜜幸福

　　　　山头的清风吹拂着绿草，这一片青青的草原，在风中泛着粼粼的光泽。

　　　　清晨的露珠还洠в懈赏福�晶莹地顺着绿草滑下來：“咚”的一声在早已准备好的净瓶里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戚少天就站在双喜身后，悄然地观察双喜这么认真的采集晨露。

　　　　轻柔的分吹着她的发，细软如丝的发却拂着她的脸，她的眼神那么专注，卷翘的睫毛也在风中颤动，她却眨也不眨地盯着绿草上的露珠，小心翼翼地抖动绿草，收集露珠。

　　　　“丫头，你真美。”他忍不住赞美一声，伸手轻抚上她的额头，却惊动了定神的她，差点洠�洒了手中的净瓶。

　　　　“少天，别闹了。”双喜盈盈一笑，继续低着头采集。

　　　　大清早天微微亮，戚少天便被双喜拉到山头，也不知道她收集晨露干什么。

　　　　双喜屏住呼吸将露水收集，直到滴到瓶子里，双喜才将瓶子拿起來摇了摇，听到里面的声音便满意地笑笑，用瓶塞塞好。

　　　　“你做这些干什么。”戚少天忍不住好奇，抱着背篓，双喜便把收集满了的净瓶放在背篓里面。

　　　　“咱们越过这个山头，那里有很多新鲜的草药，以前我和医药店的老板來这里采过药，听他说过一味药草专门治疗失明，奶奶的眼睛时好时坏，我想采点草药回去给奶奶治病。”双喜说这句话的时候，戚少天一直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发现她自从答应他回家之后，她的脸上再也看不到以前的冰冷疏离，反而神采奕奕：“晨露清甘味甜，若是用新鲜的露水熬药，一定会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双喜解释完，戚少天心里泛起一丝感动，这些本來是他份内的事情，而她竟然能够考虑得那么全面，她的用心如此细腻周到，让他自叹不如。

　　　　他欣慰地看着她，身上将大手掌覆上她的脸，拇指轻轻揉着，让她的脸枕着他：“丫头，我一定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奶奶现在可疼我了，谁会让我受委屈。”她幸福甜蜜地倚在他的怀里撒着娇。

　　　　甜蜜过后，两人才放开对方，双喜突然想到什么，便好奇地问了一句：“对了，少天，上次的事情，是你一手安排的吧。”

　　　　她知道是他做的，就是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无声无息地帮了她。

　　　　戚少天神秘一笑，点点她的鼻头，坏坏一笑：“你这么有把握，倒是猜猜。”

　　　　双喜自信满满地看着他，其实不难猜测，只是她想不通一些事情，她问道：“你应该是在大师的剑上做了手脚，引了天雷，然后又在那张黄纸上洒了遇水显形的药水，利用大家迷信的心理让大家都认定村长就是妖孽，那个府尹大人，也是你派人通知的吧。”

　　　　起初那张黄纸在村长的手中空白一片，直到在戚少天手中才现了形，而桃木剑并不会引雷，祠堂又是一大块空地，那么多人却不偏不倚的劈在了法师的身上，法师意外被雷劈死，世界上洠в心敲辞珊系氖虑椤�

　　　　“小丫头，你都猜出來了。”戚少天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笑容满面，洠�想到她还挺聪明，这么严密的事情都被她细心发现了。

　　　　双喜得意地一笑，这个是自然的，她小时候见过被人揭发假扮的道士的骗子，他们一般都是通过研究天文地理，算准风雨雷电的突发期，然后用药水装神弄鬼，迷惑世人，法师的那些小把戏骗不了她，洠�想到戚少天居然懂得这些，利用这一点设计出如此缜密的方案，让法师栽在自己的手里。

　　　　而最后府尹大人的出现，摆明是戚少天派人通知，所以这件事一定和他有关。

　　　　“那你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村长有问睿�的。”双喜想不明白的就是这一点，因为村长至始至终都洠в谐鱿止�，戚少天不可能联想到村长身上。

　　　　戚少天挑挑眉，眯着眼睛笑看她，有心逗她一下：“还不是你吵着要和我分手，把我扫地出门，我为了将你追回來，当然要用点心思。”

　　　　“讨厌，我说正经的。”双喜知道他故意的，因为那段时间她一直对他冷嘲热讽，他一定是为了报仇所以才这么说。

　　　　想不到他这么记仇啊！看來以后还是小心一点，以后万一做了什么让他记着一辈子那就惨了。

　　　　“我说的就是正经的。”戚少天故意装糊涂，让本就好奇的双喜更加着急。

　　　　“讨厌，快说，别拐弯抹角。”双喜撅起嘴做生气状。

　　　　戚少天收起笑容，每次看到她皱起眉头，他的心也会跟着皱一下，再也解不开，他把脸凑过來，抿着唇露出一丝坏坏的笑容：“先亲一下我再告诉你。”

　　　　双喜面上生气，奈何不了好奇心作祟，之后带着气愤又羞涩的心情在戚少天的脸上小啄一口：“快说。”她亲完便迫不及待地威逼他，眼里有威胁的意味，若是他再敢骗她，她一定让他好看。

　　　　戚少天不调侃她了，继续说道：“那天被你拒绝后，我无意中看到田才华带着村长在院子外面鬼鬼祟祟，我料想他们有问睿�便差人盯着这两人，來人回报说村里最近请了法师，我联想到你说过春儿的故事，便暗中派人去查，果然发现村长有问睿�。”

　　　　原來如此，双喜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

　　　　她抱紧他的腰，在这一刻他感受到戚少天的关心，如果不是他细心的发现这件事，春儿或许早就死在村长的阴谋下，如果洠в兴�，她就不会体会到什么叫做坚持，因为他这么久以來的坚持才让她回心转意。

　　　　她想到自己那么无情地拒绝他，而他却暗中帮了她这么一个大忙。

　　　　难得回到从前，从今以后，她一定加倍珍惜两人的感情。

　　　　她第一次主动勾上他的脖子，递上自己的唇，将自己深深的爱意从唇舌之间传递，然后深吻下去……

　　　　清晨的日出在山头慢慢升起，余辉照射在两人身上，将两个缠绵在一起的人在草地上照射出长长的影子……

　176　传宗接代（结局一）

　　　　一年后。

　　　　“哎哟，我的小姑奶奶，您这怎么出來了。”

　　　　周妈一身的肥肉随着她左右摇晃的巨大身体一甩一甩的，见到双喜撑着腰出來简直是犹如见到撞了鬼似得吓了一大跳。

　　　　“周妈，我在屋子里面都闷了一个月了，您就行行好吧，让我出來透透气。”

　　　　双喜一脸委屈状，自从怀了宝宝，老夫人宝贝得紧，周妈是个产婆，这不一怀胎，产婆就被安排到双喜身边，一口一个叮嘱，又是禁口又是禁行的，她现在简直就是囚犯。

　　　　“那可不行，要是您这宝贵的身子有个什么闪失，我这把老身骨就彻底散架了。”周妈边说边紧张的上前來扶着双喜。

　　　　双喜的肚子已经八个月了，肚子却鼓得像一个大圆球，比一般的孕妇还要稍微大一点，大夫虽说胎儿一切正常，但是老夫人却因为失去两个曾孙的缘故对这一胎特别小心，再过一月就可以临盆，双喜已经在房间被困一个月之久，今天好不容易等周妈出去方便的时候偷偷溜出來，她说什么都要在外面好好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周妈，你太小睿�大做了，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为了配合自己这句话，双喜两手托着肚子的下面，故意跳了几下给周妈看，周妈看得都傻眼了。

　　　　双喜暗喜：看你还敢管着我，就是要吓一吓你。

　　　　周妈吓得腿发软，她做产婆这么多年，还真洠Ъ�过这么大的肚子，要不是从怀孕就一直伺候双喜，她还真怀疑这肚子还差一个月就临盆。

　　　　“大少奶奶，您还是消停一会吧，待会老奴就真的要被老夫人受罚了。”周妈掩面作哭诉状，双喜最见不得别人哭了，立马就停止跳动，说实话她跳得很累，现在身体已经不似从前那么行动自如了。

　　　　洠�想到怀胎十月这么累，她两手叉腰，样子像一个头小身壮的大葫芦，一脸的气愤对天骂道：“戚少天，怀了这一胎，以后我再也不生孩子了，这简直就是活受罪，哎哟，累死我了。”说完她就觉得累，站了一会就有点支撑不住肚子的重量想歇一会儿。

　　　　“是谁不想生孩子了。”

　　　　双喜说完那句话，立马就有一个人接下了双喜的话，双喜肩头微颤，心里直打鼓，周妈是立刻腿发软跪下去，心里洠в腥魏蔚灼�。

　　　　老夫人被戚少天搀扶着进了院子，双喜赶紧恢复常态，体态端庄的站在台阶之上。

　　　　老夫人对她是格外的宠爱，但是就是太宠爱了，所以让她倍感压力，她可以任意欺负戚少天，因为老夫人一定向着她，她也可以到处游玩，吃想吃的做想做的，唯独一点就是做了错事，老夫人不惩罚她，直接罚她身边照顾不周的下人，双喜是奴婢出身，祸不及奴才这点她一向说到做到，可是老夫人这打在他身痛在她心的惩罚方式百试百灵，双喜不得不低头。

　　　　“奶奶，少天。”双喜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老夫人的眼睛已经好多了，大夫说坚持用药还是有治愈的可能，她颤巍巍的被戚少天扶着，脸色很难看，双喜偷瞄了一眼戚少天，他一脸平静，似乎是看戏似的，双喜在心里暗骂：好你个戚少天，一定是平时被我欺负了所以今日置身事外想报仇是吧。

　　　　她用利剑一样的眼神刺向戚少天，戚少天挑挑眉，似乎在偷偷暗笑。

　　　　双喜的脸色更气，老夫人装作洠Э醇�，继续以以往的威严面色看着双喜严厉的道：“女人为夫家传宗接代是必须履行的责任，你不止要生一胎，还要生男胎，以后戚家才会后继有人，才会门丁兴旺。”

　　　　老夫人边说，双喜的嘴就一边对口型，因为这句话她已经听了八百遍了，戚少天则是偷偷笑着，时不时用手掩嘴，老夫人对待传宗接代这件事上非常的紧张，时不时就教导双喜，双喜听得耳朵都生茧了。

　　　　老夫人见双喜听不进去，只好用老方法，她看着双喜旁边跪着的周妈，严肃地盯着她道：“周妈，你是怎么照顾大少奶奶的。”

　　　　周妈心一颤，连忙求饶：“老夫人，老奴以后再也不敢了。”

　　　　双喜见老夫人故技重施，知道自己又闯祸连累了别人，心里就算有怨气也更加不敢顶嘴了。

　　　　“來人，将周妈拉下去，重杖二十大板。”

　　　　周妈一听傻眼了，这不是要了她的命吗。

　　　　双喜一听急了，要不是肚子大了蹲不下去，她早就蹲下來拉起周妈，不然就连累了周妈受罚：“奶奶，您不要惩罚周妈，我这就回房去，一直到生产，以后我一定不敢乱出來了。”

　　　　老夫人这才满意的笑笑，松了口让周妈起來，双喜松了一口气，老夫人叫走了周妈，双喜知道又是去询问她的身体状况去了。

　　　　戚少天送走了老夫人和周妈，这才满脸堆笑的走向双喜。

　　　　要不是身体不便，双喜真想一脚踢在戚少天一脸坏笑的俊脸上。

　　　　“笑什么笑，很好玩吗？”双喜恨不得肚子上的圆球快点成熟落地，好一解这几个月所受的委屈。

　　　　“好啦！我的小丫头，又受委屈了，我保证等你生完孩子，一定陪你做你想做的事。”戚少天只能用这一招哄着她。

　　　　双喜瞥了一眼，这还差不多，她眼睛滴溜一转，想到什么便狡猾一笑，伸手勾着戚少天的脖子说道：“少天，真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戚少天坚定点头，不知道这小丫头其实是在设计让他跳进去：“只要你想做，我就陪着你。”

　　　　“既然如此，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那我不想做什么　你是否也可以依着我。”双喜为自己的计谋得逞而偷偷暗喜。

　　　　“这个是自然。”戚少天想也洠�想就回答她。

　　　　双喜心里乐开了花，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够精明，这下终于解脱了，哈哈。

　　　　“那好，我以后不想生孩子，不管这一胎是男是女，我都不想生了。”

　177　双喜临门（结局二）

　　　　戚少天压根就洠�想到双喜这么说，才反应过來自己中计了，赶紧抱住双喜着急道：“那怎么行，我不仅要一双儿女，还要一群小丫头，你不生哪里成。”

　　　　戚少天倒是不在意她生男生女，倒是提过很喜欢女孩，但是生一群这也太……“少天，你当我是母猪啊！就算一年生一个，也要十几年，生一个已经受罪了，还生一群，我不答应。”

　　　　双喜不乐意了，洠�想到少天这么喜欢孩子，那以后自己还不得受罪。

　　　　“那你就一年生两个，这也不出几年，你的任务就完成了。”戚少天继续坏笑。

　　　　双喜气得小拳头一下子砸在戚少天的胸膛，怒道：“讨厌，你还真打算让我生十几个。”

　　　　“有何不可，这也咱们家就热闹了。”戚少天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心疼她还來不及，见她一胎就受这么大的罪，哪里还敢让她多生，只是调侃她，心里竟是那么愉悦。

　　　　双喜哪里知道戚少天的心思就把他的话当真了，气得脚一跺就不想理他，哪里知道这一跺脚，力道太大，直接就把脚跺麻了：“痛。”她突然觉得肚子似乎也痛起來。

　　　　戚少天心里一紧张，连忙问道：“哪里痛。”

　　　　“肚子，好痛。”双喜此时的脸色已经显苍白，身体也软绵绵的趴在戚少天的身上。

　　　　戚少天知道双喜肯定是动了胎气，连忙派人去找周妈回來，自己则抱着双喜进去房间。

　　　　周妈闻声赶來，房间里的双喜已经在哭号大叫，戚少天的手紧紧握着双喜的在床头陪她，周妈推了推戚少天：“大少爷，大少奶奶怕是要生了，这屋子里的男人要赶紧出去。”

　　　　戚少天咬牙盯着双喜痛苦的脸色，脸色铁青，动也不动，只是一个劲儿的安慰双喜：“丫头，不疼不疼，一会儿就好了。”

　　　　双喜一边忍受着生孩子的痛苦，听到戚少天还说这些风凉话，心里那个恨啊！一口就咬住了戚少天的手臂，戚少天忍着痛，也不挣扎。

　　　　双喜咬到嘴巴有血腥味才放开他，嘴里大骂：“疼死了，凭什么生孩子要我受罪，我不生了，不生了。”

　　　　戚少天着急了，眼见着双喜这么痛苦，忙安慰她：“不生了，以后再也不生了。”

　　　　满屋子忙活的人都忍不住笑出來，只有周妈满脸汗水，眼看着双喜已经痛苦半天，可是她却洠в惺裁唇�展，她做产婆这么多年，知道早产对孕妇和孩子造成的危险，行动也只能更加小心翼翼。

　　　　“少天，我好疼……好疼啊！”双喜压根洠�想到生孩子会这么痛，痛得她眼泪汗水一直掉的，戚少天只能干着急却素手无策，只能不停地安慰。

　　　　周妈实在洠О旆ǎ�只能对戚少天说道：“大少爷，您还是出去吧，您在这里，大少奶奶无法集中精神，会坏事的，孩子快要出來了，这里就交给我吧。”

　　　　见周妈说得这么严重，戚少天终于不舍的放开双喜的手，一边走又不时回过头來看看，最后终于下定决心离开房间。

　　　　老夫人也闻声赶來，听着房间里面的叫声那么惨烈，戚少天在院子里面來回走动，洠�听到一声尖叫就望一下房门，他现在的心情很复杂，既兴奋又担心，还有点点狼狈。

　　　　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的时间，房间里面才传來一声孩子豪狼大哭的声音，老夫人和戚少天心一喜，随后松了一口气，戚少天第一个冲进去跑到床边，新生的婴儿已经被清洗干净放在双喜的枕边，双喜累得精疲力尽，头发脸上都是汗水。

　　　　“恭喜大少爷喜得千金。”周妈在一旁哈着腰祝贺。

　　　　戚少天一听大喜：“辛苦了。”他感动地亲下双喜的额头，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感。

　　　　双喜满足地笑笑，她实在洠в卸嗌倭ζ�，生完孩子，虽然过程痛苦了些，但是看到戚少天那么幸福的样子，她也觉得满心的幸福。

　　　　只是……“为什么会是女孩。”双喜有些失望。

　　　　戚少天不以为然，以为她在意老夫人抱男孙的愿望，忙安慰他：“女孩好，女孩和你一样聪明漂亮。”

　　　　双喜呆了呆，面色有些难看：“不行，生女孩以后还要生，我不想生了。”虽然生完后很幸福，但是这种幸福建立在痛苦之上，她还不想重來一次。

　　　　“以后不生了，不生了。”戚少天心疼她，抱着孩子，低头亲了亲她的小脸。

　　　　双喜这才安心下來，只是心里还是有些不乐意，老夫人一直盼望着抱男孙，要是自己以后不生了岂不是被她怨恨一辈子。

　　　　“谁说不生了。”老夫人的声音从房门外传來，虽面色有喜，却掩不住一丝失望，特别是听到戚少天和双喜的对话，这下可急了，不得不站出來说一声：“不仅要生，还得多生。”

　　　　戚少天和双喜对视苦苦一笑，只能敷衍。

　　　　老夫人虽然嘴上那么说，心里还是很喜欢这个曾孙的。

　　　　“哎。”

　　　　突然，就在大家沉浸在喜悦中时，双喜突然大叫一声：“好疼，好疼……”

　　　　戚少天一慌，着急的问：“怎么了，怎么了。”

　　　　“好疼，肚子疼……”

　　　　戚少天忙退开，拉着周妈上前看看，周妈背着戚少天掀开被子一看，面色大喜，回头对戚少天和老夫人道喜：“老夫人，大少爷，大少奶奶的肚子里还有一个，你们快退出去，这里交给我。”

　　　　“真的。”老夫人一刻也不耽误，笑着拉着戚少天出去：“少天，快随我出去，喜儿肚子里怕是个龙凤胎，咱们别再这里碍手碍脚的。”

　　　　一听肚子里有两个，戚少天早已经幸福得飘到了云端，愣了半天还是被老夫人拉了出去，还洠в谐雒牛�就听到周妈道喜：“恭喜老夫人，恭喜大少爷，大少奶奶生了一位小少爷。”

　　　　“真的。”老夫人笑得合不拢嘴，戚少天一听，快速跑到床边将双喜抱起來，让她枕在自己的怀里。

　　　　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女，戚少天和双喜对视一笑，眼神流转出浓浓的情感。

　　　　老夫人笑得牙齿全笑开，突然想到当初为了让双喜给戚少天冲喜而取的名字，对着幸福的两人说道：“少天，喜儿，这下是真正的双喜临门了。”

　　　　戚少天和双喜对视一笑，老夫人这句话，让两人回想当年，更加对此刻的幸福感到无比珍惜。

　　　　原來，当初的开始就注定了今日的结局。

　　　　“丫头，我爱你。”

　　　　他深情地看着她，将她抱着更紧，这一生，拥有彼此，足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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