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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阳郡主[重生]-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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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王爷一句话也没有反驳是因为端王爷对太子妃旧情难忘。”
啪的一声; 叶桓手中的毛笔断成了两截。
叶然头皮一紧; 叶桓是文人; 情绪一直比较内敛; 甚少会失态; 更不用说将毛笔断成两截。
“从哪传出来的?”
叶桓语气很平静; 但叶然知道,这时候越是平静叶桓心里却是怒气滔天。
叶然:“还没有消息,属下猜想这件事和安王府庆王府脱不了干系。”
叶然更怀疑是安王府做的,因为楚白很有可能是安王的人,而且那日听戏一事也发生在安王妃的别院。世上没有那么多的巧合,如果巧合多了,那么只可能是人为。
叶桓没有说他怀疑是哪个,他只是在一垒奏折中取出了一本,“这个拿去烧了。”
美其名曰锻炼太子,皇帝将一部分的奏折拿给了叶桓批阅。
叶然拿奏折离开,出了书房后他打开奏折一看,里面是一封推荐奏折――一位老臣要告老还乡,向皇帝推荐了一位能够接替他位置的人,好巧不巧,这个人正是安王爷的舅舅。
果然,一旦涉及到了太子妃,他们王爷就没有理智了,连烧奏折这样的事都做得出来了。
烧完奏折,叶然回书房忍不住问叶桓,奏折是烧了但万一老臣直接跟皇上口头推荐,那他们私自拿走奏折的事不就曝光了,毕竟叶桓代为批阅的奏折皇帝都会再看一次。
“不用担心,”叶桓平静道,“真让父皇知道了直说就是,有长欢在中间,他不会生气。”
叶然默然无语,这是不是就叫有恃无恐,关键恃的还是皇上对太子妃的宠爱。
在叶然给叶桓禀报这些传言的时候殷长欢也知道了这件事,听完后她笑了,“我都拥有最好的一个了还养什么面首。”
若云心想真可惜太子不在这儿,不然听见这句话一定会很高兴。
从叶桓与殷长欢成亲以来,若云接触太子的时候也多了很多,慢慢发现太子和她想象中不太不一样,也发现太子比她想象中更在乎郡主。
将这件事禀报给殷长欢的人是丁进,他道,“突然有这么多的流言,属下担心可能有人故意散步的。”
“不是可能是一定,”殷长欢托腮,懒洋洋的道,“但是我想不通背后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他以为散步这样的谣言就能让我和太子情感不和吗?”
殷长欢问若云,“你觉得我和太子会感情不和吗?”
若云摇头,最多只是让太子不开心一下,但太子不开心了,背后之人能有好结果吗?
“你呢?”殷长欢又问丁进。
丁进不常在殷长欢东宫,哪里知道殷长欢和叶桓的相处情形,见若云摇头便也跟着摇头,还拍了拍马屁,“主子和太子情深似海,太子对主子情有独钟,怎么可能会受这点谣言的影响。”
若云:……
若云对这个直白得有些过分的马屁很无语,但殷长欢却是听得神清气爽。
“太子妃,”一个宫女进来禀道,“安王妃来了?”
殷长欢挑眉,这是来道歉的还是来挑拨离间的。
安王妃是来致歉的,事情发生在她的别院,又是她请的众人去听的戏,现在谣言传遍京城,她必须走这一趟。
安王妃一见到殷长欢就拉住殷长欢的手说对不起。
殷长欢抽出手,神色略微冷淡,“事情已经这样了,说再多已无用。”
安王妃表情僵住,她还没被殷长欢如此冷待过,一时语滞,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跟她想的不一样,她之前和殷长欢关系还不错,她以为只要她来道歉,殷长欢一定不会埋怨她。
“哎,”殷长欢叹了口气,“你说突然出现这么多传言,会不会影响我的名声啊?”
安王妃有些摸不着殷长欢的意思,“不会的,这些传言都是乱说,没有根据,再说还有父皇和太后娘娘给你撑腰呢!”
殷长欢又笑了,“说的也是,但是既然没有用,那背后之人为什么要散步这样的流言呢,难不成是他们太笨了,连这点都看不出来。”
安王妃:……
她觉得殷长欢是故意这么说好骂她,但她还不能说什么,一说不就是承认了这次的事情是他们做下的吗。
安王妃在东宫待了多长时间就憋屈了多长时间,出了东宫她暗自思忖,她以前是不是小看殷长欢了。
有这种想法的人还有若云,安王妃一走她立刻问殷长欢,“主子,你是不是早就怀疑是安王妃散步的谣言?”
“没有,”殷长欢端着一杯白水喝,自从不喝避子汤了后她连茶也不喝了,要么喝蜂蜜水要么喝没有味道的白水,“我只是想突发奇想试一试――你觉得是她吗?”
若云回忆当时安王妃的脸色,“不能确定但嫌疑很大。”
“我也觉得,”殷长欢起身伸了个懒腰,“随这些流言去吧,那些人也只敢做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事。”
若云想到丁进拍的马屁,道,“那还是因为主子和太子太厉害,让他们无从下手。”
流言之所以是流言就在于没人理会就会慢慢淡下去,越理会闹得越凶,况且殷长欢是太子妃,流言再多也不好明目张胆的传,所以殷长欢没打算多理会,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去看看她德阳书院的学生。
前几天书院迎来了第一场测试,女学生的成绩普遍好于男学生,殷长欢听了很满意。虽然也有女学生不愿意学习而回家,但总的来说是好的。
就在殷长欢以为这件事过去的时候,庆王妃在一场宴会上“不经意”的说起了她和殷长欢起冲突的一件事,紧接着那个花旦就被人发现陈尸在家中。
殷长欢啧了一声,这是想坐实她和那个花旦有不一般的关系呢。
第125章
花旦一死; 世人就会觉得她是因为心虚而杀人灭口; 越发证明了她和花旦有不寻常的关系; 且如今还死无对证了。
“背后之人一定是恨毒了我。”
殷长欢伸出一双手; 紧皱着眉头; 神情凝重的掰着十根细长白嫩的手指,一张小嘴念念有词。
若云听不清殷长欢的话; 问道; “主子; 您在说什么呢?”
“我在算我有哪些仇人; ”仇人太多; 十根手指已经不够用了; 算了一会儿殷长欢不得不放弃,捧着脸颊叹道,“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 原来我有这么多的仇人啊。”
若云嘴角抽了抽; 真想回一句:您现在才知道啊。真亏有皇上和太后这两座大靠山,不然若云觉得殷长欢早就被害了,如今更是多了一个靠山――太子; 看来他们郡主的仇人会越来越多。
乱七八糟想了一会儿,若云回到正题,“主子就不怀疑庆王妃吗?”
“不太可能是她; 她最多就是想借着这个谣言踩我一踩。”殷长欢秀眉一拧; “我还是觉得安王的可能性比较大; 太子也这么觉得。”
殷长欢没把这件事当回事; 但还是和叶桓说过这件事,他们一致觉得安王府的嫌疑比较大,而且叶桓告诉她楚白可能也是安王的人。
对于楚白的身份,殷长欢听了没什么感觉,只小声抱怨了一句――他们也太小看我了,有了精美的瓷器还要瓦片做什么。
这句话让精美瓷器叶桓很满意,于是他们当天晚上解锁了避火图上的第二个姿势,于是第二天,他们两个齐齐起晚了,自从封太子以来从未缺席过一天早朝的叶桓请了第一个病假。
想到那天的情形,殷长欢忍不住弯了弯嘴角,马上意识到现在不是想那事的时间便抿了抿唇,严肃道,“给丁进传话,让他亲自去趟德阳书院,把京中的传言和花旦被害一事告诉楚白,让他多加小心。”
传言中的面首有两个,一个死了,难保背后之人不会对楚白下手。
殷长欢倒不是喜欢楚白,舍不得他死,只是她有种感觉,觉得楚白不像是坏人,即便叶桓说他可能是安王的人。
若云站着没有动,迟疑道,“现在派人去找楚白会不会不合适?”
殷长欢明白若云的意思,她是怕现在派人过去,更容易让世人觉得楚白和她关系匪浅。
“没关系,”殷长欢道,“ 似是而非是谣言的本质,我们非要解释,想弄个清楚明白,世人还当你心虚,反倒不如坦然一点,比如让楚白活得好好的,日子久了,谣言自然就不攻自破。”
若云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告退离开。
或许是为了让太子能够更好的接见朝臣,东宫不是在后宫中而是在前廷靠东边的地方,东宫里不只有殷长欢叶桓以及太监宫女,还住得有一部分是殷长欢与叶桓的心腹下属,丁进便住在这里。
若云去找丁进在路上碰见了叶然,都是在主子身边伺候的,他们两个还算熟悉,叶然随口问了句若云过来这边做什么。
没有殷长欢的吩咐,便是叶桓问起来若云也不会说出主子的命令,随便糊弄两句她就离开去找丁进。
叶然原本也没放在心上,在和若云分开后没一会儿他想起昨天丁进和他打赌输了他二十两银子,于是转身去找丁进要银子,一不小心便听到了若云和丁进的谈话。
他没有进去打断里面人的谈话,快步将这件事禀给了叶桓,“太子妃这时候派人去德阳书院只怕会让谣言越传越凶,不如我去,正好逼问楚白的身份。”
“你去的话谣言就会变成我派人对付楚白了,更加解释不清。”叶桓的语气很是淡定,当然这要忽略他笔下越来越潦草的字迹。
叶然憋屈,“那就任由谣言乱传吗?”
他们派人去查也没查出个名堂,只抓到几个混混。
叶桓垂着眼睑,声音不轻不重,“放心,我都记着的。”
安王府,无论是安王还是安王妃脸色都不怎么好。
如叶桓猜测的,楚白的确和安王有点关系,但这关系也不深,准确来说楚白欠了安王一个人情,而安王用这个人情让楚白多次出现在殷长欢面前,包括去德阳书院当夫子,为的就是引起殷长欢的注意。
安王的目的是想让殷长欢喜欢上楚白,然后和叶桓闹,可事情和他想象中不太一样,殷长欢对楚白没有任何的男女之意。
前不久,安王终于放弃了让楚白离间殷长欢和叶桓的主意,但就这么收手他又觉得不甘心,于是有了殷长欢养面首等一系列的谣言。
安王觉得就算谣言不能对叶桓产生影响,恶心恶心他也好,可那个时候安王不知道他的舅舅被老臣推荐为下一任的太师。等他收到消息时皇帝已经选了另外一人,细细一打听才知道事情出在叶桓那儿。
太师负责协助皇帝处理国家重要政事,是个职位非常重要的官职,若是安王的舅舅能坐上这个位置,安王一脉就势力大增,可这一切都被叶桓毁了。安王一怒,派人暗杀了花旦。
“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把楚白也杀了。”说这话的安王妃神色狠厉,哪有人前的温和良善。
“不可,”安王摇头,“楚白这个人我捉摸不透,贸然对他动手我担心他留得有后手,那我们就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安王妃对楚白了解不深,但她相信安王的判断,便也不再说杀楚白的话,冲提出用男色迷惑殷长欢这个主意的门客埋怨,“不是说殷长欢喜好美色吗,怎么一个二个都没用。”
门客没有出声,心里委屈极了,他是提出这个主意的人,可他说的是要一个比太子模样好的人,楚白模样是不错,但还是比不上太子,没有效果也不奇怪。
安王妃抱怨不停,门客忍了半天最后还是没忍住,小声辩解道,“楚白没有太子模样好,是我我也不会选楚白。”
安王妃被门客说得哑口无言,下不来台没好气道,“你以为天下男人都长得很好看吗,能遇上一个楚白已经不容易了。”
“够了!”安王听不下去,排着桌子怒吼一声,安王妃和门客这才偃旗息鼓,别看安王瘸了腿,但威信一点不少,大堂内一时静默无声。
安王妃给安王倒了杯茶,安王喝了茶神色稍霁才再次商讨起事情。不多时一个下属来报太子妃心腹丁进出了京城,看离开的方向该是要去德阳书院。
“一定是去找楚白,”安王妃急声,“万一楚白说出王爷该如何是好?”
安王面不改色,“我与他有约定在前,他不会说出来。”
“口头承诺而已,万一他……”
“他说出来也不要紧,”安王冷声,“太子对我们早有怀疑,他说与不说关系不大。”
“怎么会?”安王妃面色大变,“我们行事已经很小心了。”
“若不是早有怀疑,他岂会在还没查出谣言的主使者就拦下了舅舅的推荐奏折。”
安王转动着手中的茶杯,眸中厉色翻涌,“这个太子不好对付。”
第126章
“主子; 丁进带着楚白回来了。”
殷长欢合上看了一半的话本; 脸上露出笑意; “请到花厅去。”
她派丁进去德阳书院一是为了给楚白提个醒,让他小心一些不要被害了; 二来也存了试探楚白的意思。
她不想她那一千两银票打了水漂,只是没有想到楚白竟然会直接来见她,这是不是意味着她那一千两没有白花。
楚白跟在丁进身后进了东宫。
东宫本就华丽,殷长欢嫁进东宫前皇帝又吩咐宫人将东宫重新修葺了一次; 更甚以往; 每一个来东宫的人几乎都要赞叹东宫的雕栏玉砌。若不是修葺是皇帝亲自下的命令; 只怕参叶桓殷长欢奢侈无度的奏折就要堆满皇帝的书案。
面对从没有见过的富丽堂皇; 楚白没有四处张望,眉目从容; 再加上他那只比叶桓差了一点的容貌,引得来往的宫人都忍不住多瞧了几眼; 猜测这人的身份。
东宫是叶桓的地盘; 很快叶桓就收到了楚白进了东宫要去见殷长欢的消息。
“我好像落了一本奏折在东宫; ”叶桓皱紧了眉头,“那本奏折是关于边关战事的; 十分重要。”
来传消息的叶然会意,立即露出着急的神色,“边关战事可不能耽误; 不如主子您现在回东宫去拿; 万一皇上召见您却拿不出奏折那该如何是好。”
“你说得对。”叶桓起身; 对旁边的官员道,“你提出的建议非常好,就这么办。”
说完不等官员说话,叶桓就急急出了大堂。
官员愣愣的看着叶桓快步离开。他不是太子的心腹,来之前听说这位太子看着温和实则胸有城府,行事十分严谨,容不得半点虚假,这让他心里悬起了一块大石头,可他才刚刚把事情说完怎么人就走了?可惜刚才那位护卫是对太子耳语,他没能听见内容。
停在花厅外面,丁进对楚白道,“我就不进去了。”
楚白对丁进深深一揖,“多谢丁兄,在下铭记在心。”
丁进去德阳书院传话,传了之后他要离开楚白却忽然说他提出他想见殷长欢。
丁进原本不想带他进东宫,担心会有损殷长欢名誉,但楚白对他道,“谣言已经有了,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我坦坦荡荡的进宫,反而能证明我和太子妃的清白,我若真和太子妃有什么岂会如此正大光明的进东宫。”
丁进被楚白说服,将楚白带进了东宫。
丁进意味深长的说道,“但愿你对得起太子妃的看重。”
丁进是郑太后安排给殷长欢的人,在他心里,排第一的人是殷长欢,第二是郑太后,第三才是太子。楚白这样的气度一看就不会甘于平凡,所以丁进多说了这句话,希望对方能记殷长欢一份情。
楚白笑了笑,郑重的道,“太子妃救过在下,在下自是不会对不起太子妃。”
楚白踏进了花厅。
他刚进去叶桓便到了,但他却没忙着进花厅,而是去到旁边的一个亭子里坐下。
叶然茫然,“主子您怎么不进去?”
楚白就在里面,太子急急赶来不就是为了不让楚白和太子妃单独相处吗?
“等会,”叶桓道,“等他们将正事说了我再进去。”
“楚白见过太子妃,太子妃万福。”
“坐下说话。”
“多谢太子妃。”楚白选了殷长欢下手的位置,“冒昧求见,请太子妃见谅。”
殷长欢摆了摆手,这时若云进来,对殷长欢道,“主子,太子来了,在外面的亭子里。”
“他来做……”话没说完殷长欢就明白对方为什么来了,她忍住笑,“请太子进来吧。”
若云出去请叶桓,但叶桓没动,把对叶然说的话又说了一遍,若云回花厅将事情告知殷长欢。
殷长欢一愣,旋即嘴角微微翘起。叶桓来是因为他在意她,不进来则是因为他相信她。
楚白低眉垂目,若云没有故意压低声音,殷长欢能想到的他也能想到,不由得温声赞道,“太子对太子妃真好。”
既爱护又尊重,最美好的夫妻感情恐怕也不过如此了。
殷长欢勾了勾唇,没有和楚白继续这个话题,开门见山的问,“你应该听说了最近有些对我不利的谣言吧?”
“听说过了。”楚白点头。
殷长欢道,“我之前和太子讨论这件事时太子告诉我一件事。”
楚白目光闪了闪,见殷长欢停了下来,他直言道,“可是与在下有关?”
“的确,”殷长欢道,“太子告诉我你可能是安王故意安排来接近我的人。”
楚白抬眸,不避不闪,迎着殷长欢的目光道,“那太子妃以为呢?”
“我当然是相信太子的话,”殷长欢手里拿着一个核桃,没有用任何工具,没看见她用力便听见咔嚓一声响,核桃壳碎了,她慢条斯理的将完整的核桃肉装进碟子,抽空瞅楚白一眼,“可是我又不想浪费我的一千两,于是我让丁进去了德阳书院。”
楚白起身,对殷长欢做了一揖,“在下的确和安王有过联系,但在下并不是安王的属下。”
“嗯?”殷长欢疑惑的眨眨眼,“什么意思?”
“你坐下说吧。”
楚白顺势坐下,“太子应该已经调查过我了吧?”
殷长欢不置可否。
“太子应该只知道我楚家发生的变故,不知道我和安王的交易。”
交易?迅速的挑完了核桃肉,殷长欢拍拍手上的碎屑,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楚白瞥了眼碟子里的核桃肉,淡淡道,“去年年底我遇到了安王爷,安王爷带着我家失踪的白玉观音像来找我,要我听命于他但被我拒绝了。”
“为什么?”殷长欢插话,“那个白玉观音像对你来说很重要吧。”
楚白一笑,笑容中透着一股风淡云轻,泰山压顶而不变色的味道,“是我家的传家之宝,但是终究是个死物,不值得让我为了它听命于安王,我想我爹娘也不会希望我这么做。”
殷长欢眉梢挑了挑,面对这样的情况大多数都会选择成为安王的属下,安王虽然瘸了腿但到底是王爷,楚白只是一个举人而已。
“在安王离开蜀地之前他再次让人找到了我,用白玉观音像换我答应他一件事。”
“让你出现在我身边?”
“嗯,”楚白没有犹豫的点头,“我相信太子妃不是见异思迁之辈,这件事也不是什么大事便答应了下来。”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见异思迁之人,”殷长欢挑着眉,要笑不笑的道,“满京城的人都知道我喜欢美色呢!”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只是大多数的人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太子妃不畏人言没有掩饰而已。用喜欢美色来评判一个人是不准确的。”
殷长欢抿了抿嘴角,难道好看的人都长了一张会说话的嘴,叶桓如此,楚白也是这样。
“那你现在为什么把这些事告诉我?这不是你和安王的交换吗?”
“因为太子妃救过我,”楚白道,“太子妃第一次见我以及后来我去德阳郡主府还钱,甚至去德阳书院当夫子都是安王授意的,但我晕倒在街头那次却是意外。”
“您是我的恩人,而安王不过是一个和我做交易之人,孰轻孰重,楚白心里很清楚。”
殷长欢有些反应不过来,“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在安王和我之间选择了我?”
楚白点头,促狭道,“在下不是收了太子妃的一千两银票吗?”
殷长欢:……所以她用一千两银子就策反了安王的一个下属?
什么鬼。
可能是觉得这理由太难令人信服,楚白不是很诚意的补充了一句:“况且太子妃和太子深受皇上宠爱,楚白自是希望能跟一个有前途的主子。”
这个理由倒还勉强可信,但是……殷长欢问,“你这么容易就背叛了安王,我很难相信你会忠心于我和太子。”
楚白笑容凝固在嘴角,转瞬又消散不见,仿佛那一瞬间的凝固只是错觉。他道,“太子妃过滤了,在下答应安王多次出现在郡主身旁但却从没说过不对任何人说这件事。”
“咳咳咳……”殷长欢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平复下来忍不住的道,“还可以这样?”
楚白薄薄的嘴唇微微撅起,俊美的眼神里写满了无辜,“为什么不能这样,在下又没给安王承诺过什么。”
好像也对,殷长欢想。
楚白又道,“但太子妃放心,您和太子的吩咐在下一定不会任何人说。”
殷长欢干干一笑,她并不觉得这句话有一丁点的可信度好吗。
正在殷长欢琢磨该说些什么好时叶桓进来了,楚白立即起身行礼,叶桓免礼,坐到了殷长欢旁边的首位上。
殷长欢将装了核桃肉的碟子推到叶桓面前,“我亲手弄的。”
“多谢长欢。”叶桓看了眼楚白,对殷长欢柔声道,“我以为你们谈得差不多,没有打扰你们谈话吧。”
“当然没有,其实你刚才进来也没事,又不是要谈什么大秘密。”
叶桓温柔一笑,“楚白是来找你的,我进来听你虽不介意但终归有些不恰当。”
楚白眸光微动,拱手恭声,“太子严重,在下只是在和太子妃坦白了在下与安王的事。”
殷长欢把他们的谈话内容大致说了一遍,末了小声说,“我觉得不怎么可信。”
花厅很大,但他们三人离得近,殷长欢即使放低了声音楚白也听得很清楚,立时觉得殷长欢不是一般人。
一般人不会把这件事当着他的面说出来吗,虽然她说的是事实。
第127章
“我也觉得不怎么可信。”
叶桓点头附和殷长欢; 沉吟道; “也许他是以退为进; 想要用主动坦白他与安王的关系来获取我们的信任,再趁机替安王做事。”
楚白抿唇,忍住抽搐的嘴角好维持他风光霁月的气质。
看来面前这两人相配的不只有他们的容貌; 还有这异于常人的行为,怪不得能成为夫妇。
他们若和寻常人成亲; 寻常人也承受不起; 还是他们两个相依相伴的好; 不要去祸害别人了。
“原来是这样; ”殷长欢长长的哦了一声,恍然大悟; “我差点就没想到这茬儿; 还好你来了”
“有我在; ”叶桓一脸的温柔,“他不会如愿的。”
楚白:……
他可能真的要好生考虑一下是不是要跟着太子妃和太子了; 这样的主子; 即使有皇帝太后在背后支持,感觉也没啥前途。
心里波涛汹涌; 楚白面上仍然风淡云轻,仿佛一点也不在意殷长欢与叶桓的看法,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面前这两人对话看似不着调; 却让他在无形间处于劣势; 这点上他已经输了; 面上一定要端住。
余光瞥着楚白要抿成一条直线的嘴唇,殷长欢憋笑道,“你们聊,我还有其他事。”
殷长欢对她自己很了解,有点小聪明,但真要涉及到皇位之争,她这点脑子就不够用了。无论楚白是来投诚还是另有目的,她相信叶桓都能够处理好,当然也可能根本用不着处理,楚白只是一个小人物而已,至少现在还是。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叶桓就来找殷长欢,说他派人送楚白回德阳书院了。
殷长欢嗯了声就不在过问楚白的事,而是撑着下巴歪头问叶桓,“听叶然说你把奏折落下了,找到了吗?”
叶桓脸不红心不跳的道,“没有找到,可能是我记错了吧。”
殷长欢翘着嘴角斜睨着他,轻轻一哼,表情傲娇又得意。
什么话也没说又像什么都说了,叶桓也不觉得羞赧,拉住殷长欢的手,将殷长欢的手指当玉器把玩,“长欢可生气了?”
殷长欢眉梢一动,要笑不笑,“气了如何?”
“自然是哄你。”
殷长欢被太后皇帝哄过无数次,每次都是好东西,闻言眼睛一亮,期待道,“怎么哄?”
金银玉石还是山珍海味,她不挑的。
叶桓低眉一笑,倾身在殷长欢耳边,声音我看轻又哑,“晚上告诉你。”
……
丁进带楚白进东宫没有藏着掖着,叶然送楚白离开东宫也是正大光明,很快就有人质疑太子妃养面首的谣言。
若太子妃真的和楚白关系不正常,太子岂会派亲信送他出东宫。
谣言虽然传得厉害,但也不是所有人都相信的,如今有了这件事,谣言更加不可信。
“太子容貌非凡,即便太子妃爱好美色,有了太子这样的人间绝色,又岂会看上旁人。这谣言一看就是在诋毁太子妃,其心可诛。”
又有人问了,“花旦那事是怎么回事,那可是庆王妃亲口说的?”
“庆王妃只说她和太子妃有些误会,她可有说太子妃是因为花旦才和她起冲突的。” 一人道,“我可听说是庆王妃将太子和那个花旦相比,这才激怒了太子妃。”
“自古以来,王妃和太子妃多有不和,庆王妃岂会不知道这些谣言,说不定她就是故意这么说好让京城百姓误会太子妃。”
京城的人对皇位之争更为敏感,一听就知道这话说的是庆王妃不满叶桓与殷长欢占据太子太子妃的身份,用心险恶。
殷长欢开书院也不是没有收获的,很多人因为她开书院而相信她,说道,“太子妃能用她自己的银钱开书院收学子,就凭这一点,我就相信太子妃不是这样的人。”
南阳郡王府。
顾如韵问顾如月,“如月,你觉得太子妃养面首的传言是真的吗?”
顾如月失笑道,“怎么可能是真的,太子妃虽然不似养在闺阁里的女儿家,但也绝不是能做出养面首这种事的人。”
“我也觉得听着假,”顾如韵低头做女红,是一个小肚兜,给顾如月肚子里的孩子做的,“只是太子妃的确喜欢模样好的人,我听说那个楚白就和太子不相上下,而且……”
她欲言又止,顾如月问,“而且什么?”
顾如韵放下针,抬头道,“如月,端王会放过殷白雪真的是因为太子妃替她说了好话吗?”
顾如月微愣,回神后低头肯定道,“不是。”
“真的?”
“真的,”顾如月淡淡道,“当时他们说话的声音不小,我的丫鬟听见了他们的谈话,太子妃骂了王爷一通,但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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