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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阳郡主[重生]-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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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佳去更衣时不小心听到有几个小姐在说殷长欢成为准太子妃后越发肆无忌惮了,言语既嫉妒又无奈。结果等她回来时却看见这几个人和一众夫人围着殷长欢,言语多有讨好。
林佳回来不久,殷璃到了,听说殷长欢在这边便过来见她。
殷璃虽还小,可容貌气度已是不凡,又与殷长欢交好,一进来便得了许多夫人夸赞,还有夫人跟殷长欢打听殷璃有没有定亲。
殷长欢虽是殷璃的姐姐,但身份不凡,要做主殷璃的亲事也不是不可,但殷璃有亲生母亲,又有爷奶,殷长欢自不会插手他的亲事,以殷璃还小为由婉拒了位夫人。
殷璃才到一小会儿,又有两位小姐被丫鬟引着进了这待客的园子。殷长欢瞥了一眼,是殷琳和殷博武的庶女殷珍。
一嫡一庶,但庶女穿着打扮比嫡女还要好,殷长欢瞥了一眼,殷珍头上那只衔珠金簪似乎是殷琳之物。
殷璃小声道,“三叔带他们来的。”
英武侯府虽然早已分家出来,但毕竟是血脉亲人,成亲这样的大喜事殷家不可能不来人。
殷老夫人中风自然是不能来的,小金氏只是一个姨娘,殷博武还不至于糊涂到让一个姨娘来参加侄女的婚宴,所以今日只有殷博武带了几个小辈来。
殷长欢和旁人说句话的功夫,再一抬头,她们两个竟然朝她走了过来,殷琳没什么表情,可殷珍却是带着笑,眼神中带着自信,和殷长欢印象中很不一样了。
想想也不奇怪,现在殷博武才是殷家的顶梁柱,殷成与林佳又不住在殷家,殷珍会有所变化也正常。
她们二人来给殷长欢见礼,殷长欢神色冷淡的应了一声。她是不喜欢殷琳,但对殷珍也并无好感。
殷珍有些不高兴殷长欢的冷脸,她觉得对不起殷长欢的都是大房的人,她是三房的小姐,殷长欢都能对殷琦和颜悦色,让殷琦嫁了一个那么好的人家,却不愿意给她一个好脸色。
殷珍不满虽不满,但她却不敢表现出来,看到一旁的林佳,她虚虚福了福身,喊了一声姐姐。
林佳看了殷珍一眼,她虽长在乡间但面对殷珍却不显卑微,淡漠道,“我母亲只育有我和我大哥二人,这位小姐还是不要随便喊姐姐的好。”
殷珍神色一僵,似乎是没有想到林佳会如此不给面子,她微微扭头看殷长欢,眼神怯怯,神色中带着一抹不知所措。
殷长欢暗呵一声,她又不是男子,殷珍朝她装什么柔弱,这段数太低了。
正巧陈子倩到了,殷长欢迎了上去,一个眼神也没有给殷珍。
殷珍神情这才是真正的僵住了,见周围人都看戏似的看着她,一时脸红如霞。
殷琳嘴角泛起一抹讥讽的笑,殷珍以为她在三叔面前那招会对殷长欢也管用?痴人说梦话。
也不叫殷珍,殷琳自己去角落里坐下,听到旁边有人在小声讨论她曾经在大理寺关押几日事,她竟也不觉得愤怒,仿佛在听别人的故事一般。
看着盖着红盖头的殷怀怡被殷雷背上花轿,殷长欢扭头往对面一看,便看到了同样在看她的叶桓。
明明对面站了那么多的人,但这一刻,其他人仿佛都不存在了,她眼里只有叶桓一个。
殷长欢弯眉一笑,上一世她震惊伤心傅怿与殷白雪的事,这一世,她现在格外的期待她穿上红嫁衣的那一天。
嫁娶之事,一般娶夫人的人家都要比嫁女儿的人家办得更热闹,但英武侯府这场喜事不然,英武侯府的宴席十分热闹,直到下晌花轿抬走也不见消停。
殷长欢与叶桓离开时英武侯周氏两人亲自将他们送至大门处。
天地君亲师,他们两个虽是晚辈,但君在亲之上,该讲的礼节仍然不可少。
告别英武侯与周氏,殷长欢与叶桓坐马车离开。
马车停在郡主府大门前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天凉,殷长欢没让叶桓下马车,等她下马车抬头和叶桓说再见时,忽然感觉有什么凉凉的东西落在了她的脸上。
她伸出手,有米粒大的雪落在她手上,冰冰的,在她温热的手心里很快的化为冰水。
“下雪啦!”殷长欢惊喜道,往年早的话十月就会下雪,但今年却还一直没有下过。她伸出两只手去接雪,抬着头,对叶桓笑靥如花的道,“我还以为今年不会下雪了呢。”
叶桓放下车窗帘子,殷长欢正欲说话就看见他出了马车,走到她旁边,替她整理了下披风道,“这是初雪,听说未婚夫妻一起看初雪会夫妻和睦,白头到老。”
郡主府大门前灯火明亮且寒冷,郡主府里面温暖又舒适,大冷天的天不回去躺进温暖的被窝,在门口顶着寒风看雪是怎么回事,能干这样事的人多半脑袋有问题,而且她怎么不知道看初雪还有这个作用。
殷长欢默默腹诽着,可一开口却是,“好呀!”
美色惑人,殷长欢抬头点了点叶桓的鼻尖,长叹一声道,“你一定是唯一一个能让我在这个天陪你看雪的人。”
“唯一一个?”叶桓挑眉,想了想问,“如果以后我们的孩子想让你陪他看雪呢?”
“孩子?”殷长欢先是一愣然后撇嘴,虽然她也是由小孩子长大的,但一想到一不高兴就哇哇大哭的小孩,她觉得还是更愿意陪着叶桓。
“我和你的孩子一定很乖很懂事,这么冷的天,他肯定会心疼我,才不会忍心让我陪他看雪的,”殷长欢笑眯眯的道,“即便他非要我陪,我相信桓桓你也一定会挺身而出,代替我陪他对不对?”
叶桓说不出他是高兴多一点还是不高兴少一点,只是他有点同情他们还没影的孩子了。
这场雪来势汹汹,没青色的路面便铺上了一层雪白,殷长欢拢了拢披风,对叶桓道,“算了,你还是你回去吧,太冷了,我不想陪你看雪了。”
呃……叶桓的表情抽了抽,不,他还是先同情一下他自己吧。
“长欢说得是,”叶桓一脸赞同的点头,关切道,“这场雪怕是要下好几天,你小心些,不要受寒了。”
“放心吧,”殷长欢不在意的道,“我可是练武的,哪有那么容易受寒,你才是要注意。”
“叶然,”她招呼不远处的叶然,“回去后记得给太子煮一碗姜汤,这天太冷了,他又这么忙,生病了就麻烦了。”
叶然恭敬应下。回去的路上,他驱马到马车旁,很好学的问,“太子,真的有一起看初雪能白头到老的传言吗?”
如果是真的,等他有未婚妻了他也要带未婚妻一起看初雪。
“假的。”叶桓冷淡的声音立刻在马车里响起。
叶然:……
假的还这么理直气壮的说出来,真不怕他去跟郡主告状哦。
这场大雪下了整整三天。
三天后乌云散去,阳光灿烂。
没有了嘉和与殷博文,殷长欢平安的渡过了上一世她去世的日子。
过了那日,殷长欢放下了心中最后一块大石头,她特意去护国寺斋戒三日感谢神明让她重活一世,不仅改变了她外祖母的命运,还让她找到了心仪的男人。
舒适的日子总是过得比较快,一转眼便到了第二年。
冬去春来,万物复苏,京城迎来了两场婚宴。
三月平阳公主下嫁状元许彦,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四月德阳郡主的前未婚夫端王爷迎娶南阳郡王府的嫡女顾如月,太子携准太子妃德阳郡主亲自上门祝贺。
翌日,傅怿与顾如月进宫谢恩,见过皇帝后傅怿和顾如月去坤宁宫。
坤宁宫里有皇后以及一众皇家女眷,从今天起,顾如月便是端王妃,皇家的媳妇。
第99章
殷长欢掩着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一双眉目水汽氤氲; 一看昨晚便没睡好。
“你怎么了?”已经嫁为人妇的平阳撞了撞殷长欢,“都这么晚了你还没睡醒啊?”
“没办法; ”殷长欢让宫女给她换一杯醒神的浓茶; “昨日太子给我新买了一本话本,讲灵异的; 好看极了; 实在放不下手; 看到半夜才睡下。”
“太子还会给你买话本?”
“为什么不会?”殷长欢一脸疑惑的反问,“我喜欢他就给我买,这不是很正常吗?”
可是那是日理万机的太子; 平阳摇头,每当她觉得太子已经够宠殷长欢; 不能更宠殷长欢的时候; 这两人就会打破她认知的底限。
她和许彦成亲一个多月了; 虽然许彦对她也不错; 但和太子对长欢一比; 就远远不行了; 许彦对她似乎少了那份夫妻间的亲近。
平阳眼睑微垂; 可能是他们相处的时间太短了吧,太子和长欢认识的时间更长所以才会更亲近。
“娘娘,”一个宫女进来禀道; “端王爷端王妃到了。”
皇后是个很慈爱的人; 她道; “请进来。”
浓茶换来了,殷长欢赶紧喝了两口。如果她只是郡主,可以不用来的,但她是太子的未婚妻,这种场合自然就不能缺席了。
浓茶苦涩,殷长欢精神了些许,一放下茶盏就看见身着王爷王妃服侍的傅怿和顾如月并行而来。
傅怿走得不快,时不时的扭头看顾如月,顾如月则对他微微一笑,神色虽有羞意但更多的是甜蜜,显然,他们两人的感情不错。
殷长欢想到了殷白雪,据她所知,殷白雪虽然没有进端王府但还是住在傅怿给她的那处宅子里,也不知道傅怿会怎么安排殷白雪。
她有点好奇上辈子她死后的事,她死后傅怿和殷白雪在一起了吗?
殷长欢出神期间,傅怿已经请过安离开了。这里都是女眷,他待久了既不合适也没人和他说话。
“我看五哥对五嫂还不错,”傅怿离开前说一会儿过来接顾如月,平阳小声对殷长欢道,“跟我想象中不一样。”
“你想象中是怎么样的?”
平阳瞅瞅四周,在殷长欢耳边道,“我以前还以为五哥是真心喜欢那个殷白雪,娶五嫂只是碍于父皇的圣旨呢!”
殷长欢闻言下意识的看了眼坐在对面和皇后说话的顾如月,她语速很慢,看得出来她很紧张,一个妃子说了句打趣的话脸颊立刻红如火烧,和其余几个王妃比起来,她就像是突然闯进来的小白兔。
“端王……”殷长欢本想说端王其实是个不错的人,但话到嘴边实在是说不出口,只道,“不知道他们怎么回事,不过他们两个感情好总比没有感情好。”
平阳点头,“说得也是。”
半个时辰后,傅怿过来接走了顾如月,而此时殷长欢早已经离开了坤宁宫。
“有没有人为难你?”傅怿问顾如月。
顾如月摇头,“大家都挺和善的。”
“皇后娘娘虽然慈和但很也有威严,有她在,一般都不会有人故意找事。”傅怿道,“以后若是有人为难你你也不用怕,直接顶回去便是。”
顾如月笑得甜蜜,“你就不怕我给你添麻烦吗?”
傅怿一笑,语气温柔,“夫妻同体,你是我的王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怎么能是麻烦。”
顾如月停下脚步,拉住傅怿的衣袖抬头道,“那以后真有事了你可不许怪我。”
“不怪,”傅怿含笑道,“到时候我给你撑腰。”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路过御花园看见殷长欢与叶桓两人。
隔得有一段距离,殷长欢似乎没有看见他们,顾如月看见叶桓摘了一朵花簪在殷长欢发间,两人说了两句后殷长欢又弯腰摘了一朵,想要给叶桓戴上。好在叶桓似乎看见了他们,低头和殷长欢说了句话,殷长欢扭头看他们一眼才没有非要给叶桓簪花。
顾如月看得目瞪口呆,“长欢她……”
给男人簪花?便是一般男子都不会允许吧,更何况那是太子。
“长欢一向如此,”傅怿倒没讶异,淡淡道,“我们走吧。”
顾如月用眼角余光去看傅怿,以前殷长欢也这样给傅怿簪过花吗?
一想到傅怿肯定也曾和殷长欢这样玩闹,顾如月弯起的嘴角沉了沉,不由得想到了一个人。
见傅怿和顾如月走了,殷长欢拿着花跃跃欲试,“他们走了,可以簪花了吧!”
看着殷长欢手里红艳艳的牡丹,叶桓平时再将就殷长欢,这次也忍不了,“你真的觉得我适合这样的花吗?”
殷长欢看看叶桓的脸,再低头看看手里的花,好像是不太适合。
“算了,你人比花娇,用不上簪花。”殷长欢将花丢掉,又看了看叶桓,憧憬道,“你这么好看,也不知道穿女子的衣裳该是有多么好看!”
叶桓一口气还没完全松下去,一听殷长欢竟然还想让他穿女子的衣裳,神情一下子僵了。
看见叶桓愣住的模样,殷长欢哈哈大笑,“放心,现在是不会让你穿的,也不会让别人知道。”
她狡黠一笑,凑身上前,在叶桓耳边调笑道,“闺房之乐,况且桓桓如斯美貌,我怎么舍得让别人看见。”
殷长欢的呼吸打在叶桓的耳后,又热又麻。
叶桓咽了咽喉咙,他觉得其实穿女衣也不是那么不能接受,反正没有外人,哄自己夫人高兴,怎么样都不算过分,那是闺房之乐。
在宫门处上了王府的马车,顾如月犹豫许久开口问,“我已经进府了,殷姑娘什么时候进门?”
傅怿眉头一皱,“好好的怎么突然提起她?”
这几个月他没有再去过那处宅子,也没有再见过殷白雪,但有人给他禀报殷白雪的近况,说她每日不是看书种花,就是弹琴下棋,日子过得简单平和,仿佛那件事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顾如月攥了攥手绢,“王爷既有意接她入府,早说晚说都是要说的,王爷给个准确的时间我也好有所准备。”
傅怿沉吟道,“一个月之后再说吧,”
顾如月前脚进王府,他后脚就把殷白雪接入府中,传开的话京城众人会觉得他不把顾如月放在眼里,对顾如月不好。
“好。”
看出傅怿不喜提到殷白雪,顾如月便不再说这件事,沉默下来。
见顾如月低着头情绪低落的模样,傅怿握住顾如月的手,语气和缓许多,“不要多想,我之前和你说的话不变。殷白雪会进王府,但永远只会是妾室,不会影响我们。”
傅怿的手宽大而温暖,将顾如月的手牢牢包裹住,也温暖的顾如月的心。
她抬头,眼神里全是对傅怿的信任,“我相信王爷。”
两人相视一笑,马车里气氛温馨。
婚期在即,殷长欢让人清点了一下她的财产。
不清不知道,一清下一跳,她也太有钱了吧。
合上清单,殷长欢同若云道,“我感觉我就是个金娃娃。”
若云忍着笑,“长公主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了郡主,再加上这些年太后娘娘和皇上的赏赐,要不是郡主经常救济老百姓,这单子上还能更多。”
当年嘉怡长公主出嫁时的嫁妆可是震惊了整个京城,至今没有人能超越,便是前不久才成亲的平阳公主也有所不及,可以想像等殷长欢成亲的时候嫁妆会多么令人震惊。
“哎,”殷长欢将清单随手丟在一边,以手支颐的叹气,“等成了亲我就是太子妃,不能随意出宫了,再多的银两不能花也没什么用。”
若云将清单收好,她是殷长欢的贴身大丫鬟,最是了解殷长欢不过,当下便安慰道,“可是成了亲太子殿下就是郡主的夫君了,太子殿下那么俊朗,郡主还会想出宫吗?”
“话是这么说,可是他这么忙,又不能每天陪着我,”越想越不爽,殷长欢趴在桌子上恹恹道,“要是他不是太子就好了,这样我就可以住在永王府,想去哪就去哪。”
合着太子的身份在郡主心中还没她的自由重要。
若云在心里腹诽了一句,但她是殷长欢的人,自然要替殷长欢说话,于是继续劝道,“太子对郡主那么好,郡主便是偶尔出宫散散心也不是不行吧。”
“哪有现在这么随心所欲,”殷长欢撇嘴,忽然坐直了身体,“这样一想,我都不想成亲了,好处没多少,坏处一大堆。”
若云一惊,前些天郡主还在说希望能早点成亲,怎么这么快就变卦了。
“郡主,今儿天气不错,听说如意坊又新上了一批首饰,不如你去街上转转?”也许散散心,郡主就不了这么想了!
“也好。”
“奴婢这就吩咐人准备。”
听了说书,逛了金店,殷长欢骑着白马漫无目的晃着,心情好多了。
她想好了,她才不要整日守在东宫。成亲是为了让自己过得更好,要是不能过得更舒服,她成亲干什么。
正想得出神忽然一个白衣男子摔倒在她的马前。
男子抬头的一刹那,殷长欢心中呦了一声,好一个俊俏的郎君,仅仅看脸,都快要比得上她的桓桓了。
没等殷长欢感慨完,紧接着一个小姐打扮的女子挡在白衣男子面前,迅速从发间拔下金簪抵着喉咙,冲路旁一个身着紫袍怒发冲冠的男人威胁道,“你今日敢动先生一根汗毛,我就死在你面前。”
无聊至极的殷长欢眼睛一亮,这是什么情况?
第100章
“你……”紫袍男子指着女子气得说不出话; “你不知廉耻。”
“郭小姐;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殷长欢循声看去,竟然是王小四,他没注意到殷长欢,对他口中的郭小姐说,“你身为钱兄的未婚妻,没多久就要成亲了,说这种话不太妥当吧。”
殷长欢看向白衣男子; 难道这是男版的殷白雪?
注意到殷长欢的目光,爬起来的白衣男子看殷长欢一眼,眼神淡淡。
他从郭小姐身后站出来,对王小四口中的钱兄一拱手; “钱公子你误会了,在下和郭小姐并无任何关系,在下只是一个卖字画糊口的书生而已。”
殷长欢扭头看路旁; 果然摆得有几副字画,还有一些廉价的笔墨纸砚; 只可惜现在都被毁了。
“楚先生,”郭小姐仍然举着金簪,泪眼朦胧的望着白衣男子,“今日之事是我连累了先生; 希望来世遇见先生时我没有定亲; 能清清白白的嫁给先生为妻。”
郭小姐说完高举金簪就要刺进心口; 殷长欢见状扯出鞭子便挥了出去,缠住郭小姐拿金簪的手。
郭小姐一个闺中小姐,哪里是殷长欢的对手,手一疼,不由自主的便松开了夺命的金簪。
旁边两个丫鬟打扮的人立刻将郭小姐围住,连声劝慰。
“郡主!”王小四看见殷长欢小跑过来见礼,“郡主怎么在这儿?”
“路过,”殷长欢道,“你又怎么在这儿?不会是背着殷琦出来拈花惹草吧?”
“当然不是,”王小四急道,“我对夫人的心天地可鉴,怎么可能背着她拈花惹草,郡主,这话你可不能乱说。”
殷长欢抬了抬下巴,“那这是怎么回事?”
王小四看着他的钱兄叹了口气,在殷长欢的马旁小声的把原委告诉了殷长欢。
原来这个钱兄和郭小姐是一个未婚夫妻,再过不久就要成亲了,但郭小姐一日在街头遇见了卖字画的楚白,立时便芳心暗许,钱兄自然不同意,叫了朋友王小四一起跟踪郭小姐,然后发现奸夫楚白。
钱兄怒上心头,便砸了楚白的字画摊子。
殷长欢弯腰,好奇的问,“那这个楚白究竟和郭小姐有没有关系?”
王小四瞅了眼低声哭泣的郭小姐,小声道,“我看似乎是郭小姐自作多情。这个楚白长得人模狗样的,最是讨那些喜好美色的女子的欢心,但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却不像是会和女子有私的人。”
同样喜好美色的殷长欢表示她虽然喜欢美色,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得到她的欢心,至今能得她欢心的人也只有她的桓桓一人而已。
“郭小姐,”楚白皱眉对郭小姐道,“在下只是卖了一副画两幅字给你,和你并无任何男女之情,还请郭小姐慎言。”
郭小姐啜泣两声,“楚先生,我是真心倾慕于你。”
楚白声音微冷,“抱歉,在下对小姐并无此意。”
他从怀里取出一个有些旧了的荷包,又从里面取出两锭小银子,递给郭小姐的丫鬟,“这是小姐买在下字画的银两,现在还于小姐,至于那些字画,就请小姐代为烧毁。”
郭小姐男衣衣自信的看着楚白,受不住这个打击,靠在丫鬟怀里哭得难以抑制。
楚白没有理她,走到字画摊子旁蹲下~身收拾起笔墨纸砚。他神情淡漠,仿佛发生的这一切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看热闹的百姓这时候终于弄懂发生了什么事,人对于长得好看的总是多几分宽松,何况这事楚白完全是无妄之灾,便对郭小姐和钱兄指指点点,更多的是在说郭小姐。在众人看来,钱兄和楚白一样都是可怜人。
钱兄虽然纨绔但同样是被娇惯着长大的,哪里受过这种气,脸一阵青一阵白,对郭小姐道,“既然你心有所属,我钱永也不是非你不娶,今日当着京城众百姓的苗,我们的婚约就此作罢,明日我母亲便会上门解除婚约。”
殷长欢心说这钱永还算有点血性,要是他还想着要娶这个郭小姐,那才气死个人。
殷长欢以为这不过是一个小插曲,她不会再碰到这个叫楚白的人,结果没几天,她从皇宫回郡主府时看见楚白在她前面倒了下来。
仍然是那天的白衣,俊朗无双的面颊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手上挂着一个包袱。
护卫检查后对殷长欢回禀道,“郡主,他正在发高热。”
“送他去附近的医馆,”殷长欢想着那天楚白拿出两锭银子后荷包就肉眼可见的瘪了下来,“确定他无事后再给他留五十两银票。”
殷长欢对老百姓一向很大方,护卫应下。
楚白是发高热而晕厥了过去,在医馆被灌了一碗汤药后很快便醒来了。
医馆的人见他醒了又端了一碗药过来。
楚白接过药,问,“是谁送我来的?”
“德阳郡主的护卫,”这家医馆距离德阳郡主府不远,医馆里的人都认识殷长欢以及她的护卫。
楚白皱了皱眉,他喝完药,见包袱在一旁放着便拿过来想用最后一点钱付了医药费便离开。他没有钱,不能多留,谁知打开包袱后竟然看到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
有这五十两,他再卖卖字画,抄抄书,他或许就能等到明年的科举。
他捏住银票,问医馆的人,“可有人碰过我的包袱?”
“我们可没碰,”还以为楚白有什么东西不见了,医馆的人忙道。
有一个患者小声道,“我看见送他来的那个人碰过他的包袱。”
“你胡说什么,郡主的护卫怎么可能拿他的东西。”
“我没有东西不见。”楚白将银钱放好,他已经猜到这五十两银票是谁给的了。
在医馆歇了一会儿,楚白提着一包药离开,德阳郡主的护卫很周到,连诊费和药费都帮他先付了。
进入五月,郡主府的下人越来越忙,郡主府也一天比一天的更为喜庆。
“郡主,殷三老爷来了。”
刚试完嫁衣,现在只想睡一觉的殷长欢懒洋洋的道,“他来做什么?”
若云道,“同三老爷来的还有一辆马车,也许他是想来给郡主添妆。”
“给我添妆?”殷长欢挑眉,“如果不是我,殷家也不会落到如今的地步,他还会来给我添妆?”
若云道,“殷家的事郡主又没有冤枉他们,再说了郡主是嫁给太子,他们也是想和郡主打好关系吧。”
丫鬟把人请去了前厅,殷长欢一进去就看到了摆在一旁的几抬大箱子。
坐着喝茶的殷博武起身,不像是一个长辈反而有些小心翼翼。
“三叔怎么来了?”殷长欢坐到首位上。
殷博武神色略有些拘谨,“再过不久你就要成亲了,再怎么说你也是殷家的姑娘,这些是我的一番心意。”
殷长欢瞥一眼那些大箱子,拒绝道,“你不用……”
“三弟。”周氏从外面进来。
郡主府没有长辈,但成亲这样的大事不能让殷长欢自己来料理,更不能全让丫鬟嬷嬷做主,周氏便主动过来帮忙,还有郑川的夫人殷长欢的舅母也常过来处理事情。
周氏出去办了点事,回来一听下人说殷博武带着东西上门立刻过来。
“大嫂。”殷博武起身见礼,如今殷家还能在京城有一分脸面都是英武侯府撑着的。
周氏微微颔首,看了眼几个大箱子问,“这是?”
殷博武道,“郡主是殷家的女儿,这是我当三叔的给郡主准备的一点嫁妆。”
周氏露出一抹笑,“你有心了,我替长欢谢谢你了。”
“应该的。”殷博武看了殷长欢一眼,他看得出来殷长欢不想收下这些东西,知道殷长欢不喜他,他告辞道,“我先走了。”
“我送你。”周氏扭头对殷长欢道,“长欢,一会儿我去找你。”
殷长欢不想收这些东西,但周氏做主替她收下她也不会打周氏的脸,点了点头,又对殷博武道,“慢走。”
殷博武受宠若惊的点头,和周氏走出前厅后他道,“多谢大嫂。”
今日没有周氏,他的东西肯定送不出去。
周氏摇了摇头,她收下东西不是为了殷家而是为了长欢,长欢是殷家的姑娘这一点是不能改变的事实。
送殷博武到门口,周氏想起她听到的一件事道,“现在殷家是谁在管家?”
殷博武不知道周氏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是表妹。”
周氏面色平静的道,“本来已经分家,我不是很适合说这些话,但都是殷家人,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
见周氏这么郑重,殷博武忙道,“大嫂请讲。”
周氏道,“你二哥二嫂是做了错事,但事不及晚辈,你现在既是殷家的当家人,还是要做到一碗水端平,不要让外人以为你欺负侄子侄女。”
殷博武愣了,他不知道周氏为何说这样的话,但周氏却不是无的放矢之人,“多谢大嫂提醒,我会注意的。”
周氏嗯了一声,该说的不该说的她都说了,剩下的就不关她的事了。
送走殷博武,周氏去到殷长欢的院子,轻言细语道,“我知道你不想收他的东西,但嫁给太子你就是太子妃,你今日若让他把东西抬回去,明日就会有传言说你不敬长辈。”
殷家是对不起殷长欢,但殷博文已死,剩下的人对殷博文做的事并不知情。现在殷博武主动上门,殷长欢若是还因为殷博文的事而怨殷家的话,就是把话头送到那些等着捉殷长欢和叶桓把柄的人的手里。
“几抬添妆而已,你要是不喜欢留在郡主府不抬进东宫就是了。”周氏语重心长的道,“你不收礼是你不占理,他们若敢仗着你的身份谋取好处就是他们不对,你到时候再做什么也无人敢说你不对。”
“我明白了。”
终究是不能像以前那么随心所欲了,但为了叶桓,她愿意做出一点点的让步。
第101章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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