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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阳郡主[重生]-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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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衙役的话; 叶桓眉心微蹙,给了叶然一个眼神,叶桓往外走去,端王傅怿一袭蟒袍的站在大门处。
殷家被围; 傅怿是超品亲王,他若非要进殷家大理寺的衙役也不好阻拦,但傅怿没有这么做。
叶桓目光扫过蟒袍上威武霸气的金蟒,傅怿在现今的几个王爷中是最温和的一个,甚至在他和殷白雪的事被发现之前有君子王爷的称号,只是这都是过去的事了。和殷白雪有染影响的不止是他在皇帝心中的地位还有他的名声。
殷长欢名声算不上多好,但在这件事上大多数人都是站她,偶尔有几个人帮傅怿说话,但给殷白雪辩解的则一个人也没有。
“端王爷。”他拱手见礼,“王爷不该来这儿。”
殷家能让傅怿跑一趟的人除开殷白雪不会有其他人; 但这件事传到皇上耳朵里; 傅怿只怕又要被责骂了。
叶桓话中的意思傅怿明白,在他来之前; 府中的衙役也多次劝过他; 殷白雪这个人是毁了; 他除非不要名声,不然是不可能将殷白雪纳入府中,但他还是来了。
傅怿没有回叶桓的话,直言道,“本王要见殷白雪。”
叶桓往旁边退了一步,爽快道,“王爷请。”
傅怿进府,大理寺的衙役对叶桓道,“叶大人,这会不会不恰当?”
“不要紧。”叶桓望着旁边的郡主府淡淡一笑,眉眼温柔。
衙役瞅着这一幕心中想,之前听人说叶大人心仪郡主,他还不相信,叶大人是什么样的人啊,怎么可能喜欢郡主呢,该配一个才女才是,然而现在他觉得这件事应该是真的,他还没见过叶大人如此温柔的模样。
叶桓在大门处等了不到一刻钟傅怿便出来了,胸前的衣裳湿了一片,他道,“多谢叶大人通融。”
“王爷客气,”叶桓淡声,“举手之劳而已。”
傅怿问,“不知现在嘉怡姑母的案子可有进展?”
“抱歉,”叶桓看着傅怿,语气不卑不亢,“这件事恕在下无可奉告。”
傅怿没有生气,“是本王多言了!”
坐上马车,傅怿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殷白雪见了他之后先是哭,哭了一场后便求他救殷博文与程氏。然而这件事牵扯到了嘉怡长公主,怎么可能是他救得了的。而且程氏掉包三房的孩子,殷白雪就没有一丝愧疚吗,佟氏到底养了她一场,她救程氏考虑过佟氏吗?
傅怿闭了闭眼,是殷白雪变了还是他一直没有了解过她,但他到底做不到对她不闻不问,殷白雪落到现在的地步他有一定的责任,但仅限于她一个人而已。
叶桓目送傅怿的马车走远才转身进殷家,一进他办公的院子叶然便朝他走了过来,“公子,有发现。”
“一个老嬷嬷说十几年前,殷家老国公的寿宴上,她不小心听到了殷博文和一个公主的对话,那个公主问殷博文愿不愿意娶她,殷博文拒绝了,说他喜欢的是嘉怡长公主。”
叶桓眼睑一抬,“这个公主是谁?”
“不知道,”叶然道,“那个嬷嬷说她担心被发现,只听了这么两句就跑了。”
叶桓亲自去审问了这个嬷嬷,然而除了叶然说的那些之外没有任何收获。
皇帝的姐妹有六个,考虑到年龄,也有三个长公主可能是这个嬷嬷口中的公主。
叶桓想了想后回了大理寺,且吩咐了叶然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大理寺的人。
回了大理寺,叶桓坐了一会儿后去了牢房。
加上今天,殷博文已经在牢房里待了四天了,衣服脏了,头发乱了,但神色很平静。
前两天叶桓和郑川一起审问过殷博文和程氏。程氏招了一切,在程氏的口供中事情就像殷博文说的那样,殷博文以为佟氏的女儿早夭了才同意程氏将两个孩子掉包,这一切殷博文并不知情。关于嘉怡长公主的事她更是一点不知情。
审问殷博文则什么收获也没有,殷博文否认他知道程氏掉包孩子的真相,也否认他谋害嘉怡长公主。
用郑川的话来说,殷博文就是粪坑里又臭又硬的石头。
衙役给叶桓端来了一把椅子,叶桓坐下,对衙役道,“你们出去吧。”
衙役没有任何疑惑的离开。
殷博文听着牢房的门被关上的声音,笑着对叶桓道,“叶大人是要私下审问我吗,只是你的品级应该不够吧。”
“殷侯爷误会了,在下只是来和侯爷说说话。”叶桓道,“在下今日偶然得知了一件事,侯爷年轻时似乎很受女子青睐。”
殷博文坐在石砌的床上,“比不得叶大人。”
叶桓笑笑。
殷博文再道,“叶大人应该是心仪长欢吧。”他叹息一声,“我承认我对长欢照顾不周,让她对我误解很深,在白雪这件事上也是我对不起她们母女,但嘉怡真的不是我谋害的,就算我不在乎她,她还是郑太后的女儿,皇帝宠爱的皇妹,我怎么可能去害她。”
叶桓的脑子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但太快了,他没有抓住。
他皱了皱眉,顺着殷博文的话道,“不是你谋害的那是别人谋害的?”
殷博文神色一顿,旋即失笑,“想不到叶大人也会钻这样的字眼。”
“这不是侯爷您自己说的吗?”有些话看似简单却能够反应出这个人的心理状况。
殷博文似乎很无奈,“叶大人非要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
叶桓定定的看着殷博文,殷博文淡定的回看着他,神色没有一点恐慌,“殷侯爷,希望你能永远这么镇定。”
“我没有做过这些事,自然会永远这么镇定。”殷博文很自信。
叶桓起身往外走,走了三步他忽然停下,转身道,“殷侯爷,我忽然发现你和端王爷有点相似。”
“端王爷?”殷博文道,“叶大人什么意思?”
“不是吗,”叶桓眉头一挑,不疾不徐的道,“端王爷在和你女儿殷白雪有男女之情的情况还和郡主定了亲,而你,也被一对亲姐妹喜欢上,这不是很相似吗?”
殷博文神色一滞,很快的恢复正常,“我听不懂叶大人在说什么。”
“殷侯爷听不懂没关系,在下懂就行。”叶桓意味深长的一笑,“告辞!”
叶桓离开后,殷博文沉了脸,但很快他又摇头,在心里对自己道:不会的,不会有人知道的。而且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他什么都没做,不关他的事。
一出大理寺的牢房,叶桓的脸色立刻沉下。他抓住脑海中那一闪而逝的东西了。
对于谋害嘉怡长公主,殷博文一直否认得很自信,一副他就是无辜,一点也不怕叶桓等人调查的样子。
假若殷博文真的与嘉怡长公主的死无关也就罢了,若与殷博文有关,那是不是动手之人不是他,所以他才能这么信誓旦旦,甚至他可能知道这个人是谁。
叶桓吩咐叶默调查与嘉怡长公主年龄相近的三位长公主。殷博文这边调查不出来不代表这几位长公主这便查不出来,再不济,还可以使用排除法。要将这个人找出来不会太难。
叶然不敢置信的道,“公子是怀疑是那个喜欢殷博文的另一个长公主做的?应该不可能吧。”
叶桓抬眼问他,“为什么不可能。”
叶然道,“尚不说她们是亲姐妹,就是殷博文已经和嘉怡长公主成亲了,这个长公主再害嘉怡长公主图的是什么呢?”
嘉怡长公主嫁给殷博文两年后才怀上殷长欢,那个时候有嫌疑的三位长公主都已经嫁人,没有再嫁给殷博文的可能,那就没有理由谋害嘉怡长公主了。
一向沉默的叶默忽然开口,“也许是嫉妒。”
想要查这件事并不难,在殷家的判决下来的当天叶默查到了这个人――嘉和长公主,只是并没有查到她是否谋害了嘉怡长公主。
叶桓决定暂时将这件事瞒着,他不想去考验皇帝。
在某些人眼中活人永远比死人重要。他不想去赌皇帝究竟是更看重他同母的亲妹妹,还是更心疼将他抚养长大并把他送上皇位的郑太后的唯一的女儿。
现在这样就很好,皇帝很疼爱郡主,郡主也很敬爱皇帝。至于嘉怡长公主去世的真相他会查清楚,若是嘉和长公主下的手,他自会替郡主报仇。
殷家的判决下来了。
程氏杀人放火,掉包孩子被判秋斩,至于殷博文,虽然没有查出他谋害嘉怡长公主,但查出了他贪污受贿的“证据”,皇帝废了他的爵位和官职,流放至边关服役。
殷家倒了。
叶桓来到牢房告诉殷博文判决结果,之前还镇定的殷博文终于面色大变,没有那份镇定从容,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般,眼神阴鸷的瞪着叶桓,“你们诬陷我。”
叶桓站在牢房外,和暴怒的殷博文一比,整个人淡定又矜贵。
“那个人是嘉和长公主吧,你不想说点什么吗?”
第55章
“嘉和长公主?”殷博文露出一丝疑惑; 继而冷笑道;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叶桓定定的看了殷博文一会儿,轻轻一笑; “听不懂就算了。”
“冤有头债有主; 做恶之人无论早晚都是要伏法的。” 他一字一顿的道; “一个也跑不了。”
殷博文面色阴沉,嘴角勾出一个嘲讽的笑意,“都说叶大人是谦谦君子,真该让世人看看你现在的模样。”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叶桓道,“你还是想想殷家的以后吧。”
叶然瞅着叶桓脸上的讥色,想总觉得自从他们公子喜欢上郡主后就变了; 现在居然也会刻薄人了,进步不是一般的大。
“我还以为他真的能一直那么淡定呢。”出牢房后叶然道。
“他淡定不过是觉得他没有罪,或者说即便有罪也不大,现在判决下来; 他若还能淡定从容我倒是要佩服他了。”
叶然压低了声音; “那嘉和长公主?”
“不知道,”叶桓抬起眼睑; 想说什么但是在看到前方的人后便住了口,露出一个惊讶的笑容; “郡主。”
“叶大人!”殷长欢走到叶桓面前; 看了眼叶桓背后的牢房她道; “叶大人刚去牢房吗?”
叶桓笑容温和; “我去把判决结果告诉殷侯爷。”
殷长欢撇瞥嘴角,“什么侯爷,他现在是白身一个。”
“是在下失言了,”叶桓纵容的笑笑,“郡主怎么来这儿了?”
大理寺的牢狱关押的都是重刑犯,在大理寺的最后面,守卫森严,一般不会走到这里来。
殷长欢:“我来问他一些问题。”这个他指的自然是殷博文。
“那需要在下陪郡主进去吗?”
“不用了,”殷长欢摆手笑,“我又不是小孩子,叶大人去忙自己的公务吧。”
叶桓没有硬要陪着殷长欢进去,有些话不适合他听,但在目送殷长欢进去后他也没有离开。
牢狱阴森。
殷长欢走到殷博文面前,看着狼狈的殷博文她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样的感觉,很复杂,没有了在叶桓面前说殷博文现在只是一个白身的洒脱。
殷博文看到殷长欢也很惊讶,惊讶后立刻道,“长欢,爹没有害你母亲,也没有贪污受贿,是你皇舅舅和叶桓陷害我。”
殷长欢面色平静的问,“那你说他们为什么要陷害你?”
殷博文噎住,为什么,当然是皇帝在为嘉怡长公主抱不平,但这话他不能说。
“你看你自己也说不出来,”殷长欢看了眼四四方方的牢房,比她想象中要好。护卫端来椅子,殷长欢坐下正色道,“我今天来不是为了听你喊冤的,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问题?”殷博文脸色不怎么好看,殷长欢越轻松越让他感觉到他的狼狈。就像曾经的嘉怡长公主一样,高高在上。
殷长欢问,“你会不会为了维护殷白雪而毒死我吗?”
叶桓说做这件事的人是为了维护殷白雪,她仔细分析了一下,殷博文程氏以及殷老夫人都有可能,但程氏和殷老夫人说没有这个本事先不说,她们两个敢对身为郡主的她下手吗?她们不敢的,但殷博文就不一定了。
“你在说什么,”殷博文道,“你和白雪都是我的女儿,我怎么可能会害你。”
殷长欢知道她问不出个结果,但她就是想来问一问,所以听了殷博文的话她没有任何感觉。
“其实我以前很奇怪,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我也是你的女儿,但后来我想也许当父女也是需要缘分的,而我和你就没有这个缘分。再后来,我知道了我母亲的死并不简单,我想你根本就不喜欢我母亲,你之所以会娶我母亲是因为你想要成为殷国公世子。”
这件事是殷长欢前两天从皇帝口中知道的,皇帝为了让嘉怡如愿的嫁给殷博文,用殷国公世子来威胁了殷博文。
当时殷雷的爹已经在边疆崭露头角,虽说爵位都是由嫡子继承,但殷博文是继室所出,殷雷的爹是长子且能力卓绝,由他当殷国公世子也不是那么出阁的一件事,于是殷博文受了皇帝的威胁,娶了嘉怡长公主。
殷博文脸上的无奈与冤枉慢慢退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色,像是脱下伪装,露出了本性,“你知道了。”
这件事殷博文没有给任何人说过,他明明才是殷家嫡子,继承殷国公府是天经地义的事,可是最后却不得不通过娶嘉怡长公主来得到世子的身份。
在殷博文看来这是他的耻辱,如附骨之疽的耻辱,让他每每想起都恨不得将龙椅上的人拉下来,但他既没这个勇气也没那个本事。
“是,我知道了,但我并不同情你。”
殷长欢站了起来,她才十六,比不得殷博文高,但一身气势却不比殷博文弱,甚至还要强。
“你若把这件事告诉我母亲我母亲一定不会让皇舅舅这么做,但你没有,你怕,你不敢冒这个风险,所以你‘忍辱负重’的娶了我母亲,一边享受着我母亲带给你的好处一边在心里愤怒我皇舅舅逼迫你的事。”
“你知道什么,”殷长欢的话触碰到了殷博文的痛处,他像是破罐子破摔了,不再在殷长欢面前装温和儒雅,扭曲着一张脸,冷声喝道,“你一出生就是郡主,和你娘一样高高在上,有皇帝太后的宠爱撑腰,你们知道什么,你们什么都不知道。”
“我是不知道你的感受,”殷长欢徐徐道,“但我知道怎么当一人,知道一个人有所为有所不为,而你,已经不配称为一个人。”
殷博文愤怒的瞪殷长欢,“孽女。”
殷长欢吐出一口浊气,轻笑,“我以为在你心中我并不是你的女儿。”
不理会已经癫狂的殷博文,殷长欢往外走。路过一间牢房,里面是一身囚服的程氏。她抱着膝盖坐在角落里,殷长欢站在牢房外她也没有任何反应。
牢狱里的衙役以为殷长欢想要和程氏说话,踢了踢牢门,铁制的门发出刺耳的声响。这声响惊醒了程氏,她缓缓抬头,看向了殷长欢。
不过半大个月,程氏却有种老了十几岁的感觉,连眼神都带着沧桑。
她看了殷长欢一会儿然后低下了头,什么话也没说。
殷长欢也没有说话,程氏这个女人虽然恶毒,但真正对不起她娘的人是殷博文。
殷长欢走出牢狱,没有父亲并不要紧,她还有爱她喜欢她的人。
“叶大人,”殷长欢看着牢狱门口的叶桓诧异道,“你怎么还在这儿?”
“我……”
“我家公子不放心郡主,特意在这儿等您。”叶然抢着道。
叶桓扭头看叶然,眉心一拧,斥道,“多嘴。”
叶然跟着叶桓这么多年,当然知道叶桓没有真生气,不过他还是低下头,因为做戏要做全面。
叶桓看向殷长欢,“我担心殷博文接受不了判决,对郡主说些不顺耳的话。”
“他说得再难听我也不在意,”殷长欢往外走,“而且……”她偏头对叶桓笑笑,没有继续说下去。
“而且什么?”
殷长欢摇头,眼睛弯成漂亮的月牙,语气轻快又狡黠,“我不告诉你。”
她原本是想说就算殷博文的话让她心情不畅,但只要想一想叶大人这张脸,她就不气了。
世间有叶大人如此美貌的男子,为了殷博文这样无情无义,卑鄙无耻的人生气,简直就是浪费时间,她殷长欢最不喜欢的就是浪费她看美人的时间。
短短半年,在京城称得上显赫的殷家就这么倒了。
殷博文的爵位被废,殷家人自然就不能住现在的府邸。
现在的府邸是以前皇帝赐给殷家的国公府,在殷博文从国公降为侯爵后皇帝也没有让他们搬出去,只是锁了一部分的院子避免超出规制。
值得一提的是皇帝看在殷家以前立下的功劳以及英武侯的份上并没有将殷家抄家。
殷家人搬出了殷侯府,搬家那天佟家人全家上门了,替佟氏撑腰要佟氏与殷博武和离,殷博武觉得愧对佟氏愿意和离,但殷老夫人不同意。
英武侯是她的庶子,但她曾经苛待过周氏,且已经分家,她是绝对不愿意去看周氏的脸色,但殷博文被废,殷博武又只领了个闲职,殷家以后还要指望着佟家人。所以殷老夫人无论如何也不同意殷博武与佟氏和离,甚至以死相逼,但她逼的只有殷博武,佟家人以及佟氏都不介意她去寻死。
虽然程氏掉包孩子的事情并没有查到与殷老夫人有关,但佟家人一致认为殷老夫人不可能一点不知情。
殷老夫人倚老卖老,佟氏一气之下便再次告到了大理寺。
一般人家和离是不可能找官府的,即使找官府也只会是县衙而不是大理寺,但殷家特殊,郑川接下了这个和离官司。
没有请示任何人,郑川当场就判定佟氏与殷博武和离,要殷家归还佟氏的嫁妆不说,还要殷家给予佟氏一部分家产以作补偿。
佟氏不想要补偿叶桓却道,“这不是给夫人而是给夫人的女儿的,这是她应得的。”
佟氏愣住,眼眶瞬间就红了,喃喃道,“我还能找到她吗?”
“一定能的,”叶桓目光温和,“郡主一直在派人寻找,郡主都没放弃夫人怎么能先放弃。”
因为搬家,殷家所有的家产都做了整理,郑川担心殷家人之后不愿意给,于是在大理寺的堂上就把补偿佟氏的那部分给了佟氏。
殷老夫人闹了吗,她当然闹了,但郑川是谁,他是嘉怡的表哥,怎么会怜悯殷老夫人,最后殷老夫人气晕了过去,醒来后便中风了。
有人说郑川行事无度,竟将长辈气晕了过去,不堪为官。
这话传到了叶桓耳朵里,叶桓当着众人的面,一脸肃容,义正言辞的道,“郑大人侠义胸怀,为了替佟家小姐申冤不顾名声。我真想问一问说这句话的那个人,是不是任由失去亲女的佟家小姐继续在殷家受磋磨就是好官,就是尊敬长辈的好人。”
“若真是这样,那我叶桓宁愿当一个恶名昭彰的坏人,也不愿与这样的好人为伍。”
第56章
叶桓的这番话很快便在京城传开了。
之前还有少部分的人说郑川处置不得当; 但从这以后,再没有这样说的人; 纷纷夸赞起郑川的品行来。
郑川知道后哈哈大笑; 他是不在意那些人如何评价他; 他做人做事问心无愧就好; 但叶桓替他说话还是让他很高兴。虽然他清楚对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但他要的是这个心意。
事情传来传去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 皇帝在早朝上夸赞了郑川和叶桓; 说郑川凛然正气; 刚正不阿; 是官员的典范,值得朝中百官学习。说叶桓品行高洁,不同流俗,是君子表率。
这天,郑川见了皇帝后便顺道去给郑太后; 也就是他的亲姑姑请安。
郑川是为了殷家来的,虽然他知道皇帝肯定会把案卷给郑太后看,但有些事还是他来亲自说比较好。
提到殷家必然要提到嘉怡,郑太后神色不怎么好,为了哄郑太后高兴,郑川把叶桓给他说话的事说给郑太后听了; 还道; “我看这叶桓不错; 有勇有谋; 还模样俊俏,十分符合我们长欢的喜好。”
郑太后情绪果然好了起来,“叶桓这孩子是不错,但知人知面不知心,哀家现在是不敢轻易给长欢定亲了,好在哀家身子骨还可以,太医说还有好几年的活头,等等看吧,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才知道。”
郑川小声,“我听说叶桓在京城众夫人间颇为抢手,要是晚了怎么办?”
“该是长欢的无论早晚都是她的,不是她的,定得再早也无用。”郑太后道,“哀家要的是一个能代替哀家永远护住长欢的孙女婿,而不是一个能被随意吸引走的人。”
“侄儿明白了。”
看来叶桓想要娶得美人归还有好长的一段路要走,但郑川听明白了一点,那就是他姑母对叶桓是满意的,只是因为傅怿,他姑母不得不更加的小心谨慎。
殷博武带着老母和几个晚辈搬进了一座三进的院子。
殷家虽然不比叶家纪家这样底蕴深厚,但家产很丰厚,殷家人生活无虞。
殷老夫人只是中风了,脑子还是好使的,她把殷白雪叫到了跟前,让殷白雪去求傅怿救殷博文。
一场秋雨一场寒,往年殷白雪早就穿上了新秋衣,今日的她还穿着去年的衣裳,额上留着厚重的刘海儿,微微一抬头就能看到那一道从额头到眼角的没好完的疤痕。
殷博武坐在旁边,心情很复杂。他一方面觉得程氏做的事与殷白雪无关,而且到底是他疼了十几年的女儿,但一方面他又想到他那个素未谋面不知生死的女儿,他就不能对殷白雪露出慈爱之色了。
殷白雪坐在床边,垂头道,“我已经求过了,王爷说他无能为力。”
殷老夫人知道殷白雪求过了,但她现在没有其他办法,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傅怿身上。况且这一切都是因为殷白雪,要不是殷白雪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他们还会住在国公府里,她还是国公府里的老夫人而不是一个白身。
这时候,殷老夫人已经忘记之前她还要想着靠殷白雪让殷家发达。
殷白雪求不到傅怿救殷博文,于是殷老夫人便让殷白雪去贴身伺候她。
中风的人动不了,吃喝拉撒都需要人照料,殷白雪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娇小姐哪里会伺候人,加上生病的人脾气都不会太好,殷老夫人从来不是个慈和人,才贴身照顾两天殷白雪就病了,整个人奄奄的,眼神呆滞,仿佛已经没了求生的意志,她的丫鬟见状不对,溜出了殷府去找傅怿。
傅怿来了殷家,见了殷博武。
殷博武不过是靠曾经的殷国公府领了个闲职,傅怿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直言要带走殷白雪。
殷博武知道他阻挡不了,但他还是问了问殷白雪的意愿。
殷白雪沉默许久点了头。殷家她待不下去了,再待下去她就要没命。
既然殷白雪都点头了,殷博武自然没有不同意的。
殷白雪回房收拾东西,殷琳倚在门上,嘲讽的看着殷白雪,“攀上高枝就要走了。”
一看到殷琳,殷白雪就觉得她额头上伤口隐隐作痛。
她以前觉得殷琳不是刁蛮只是活泼,然而落到她自己头上,她才知道痛。
“你来做什么?”
殷琳抱胸冷笑,“来看看娘违背良心舍弃性命保下来的女儿是怎么走上外室的道路的。”
殷白雪眼睫一颤,“随便你怎么说吧。”
“当然是随便我说,”殷琳现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殷白雪这副随你怎么样的嘴脸,“你以为你能辩驳吗,殷家都是被你给毁了的,爹娘之所以会这样都是你害的。”
殷白雪没有理会殷琳,她让丫鬟不用收拾了,她心里对殷家不是不愧疚,这些东西原本就是殷家的那就留在殷家吧。
殷白雪搬出殷家后没两天便到了程氏被行刑的日子,殷府的人只有殷琳殷珏去了,搬出殷府的殷白雪也去了。
斩首前可以允许家人喂断头饭,程氏没吃饭,她对殷白雪道,“白雪,娘求你一件事。”
殷白雪手一颤,“娘,你说。”
程氏道,“你妹妹冲动,弟弟又笨拙,殷家人以后可能会因为我磋磨你弟妹二人,娘想把他们托付给你。”
殷琳对程氏是有气的,然而再多的气在此刻也已经烟消云散,她哽咽着声音,“我和珏弟不用她一个外室照扶。”
“外室?”
殷白雪轻声道,“我搬出殷家住进了端王爷的一处宅院。”
“原来如此。”程氏没有生气反而她很高兴,她将殷琳姐弟托付给殷白雪看重的就是端王,若端王对殷白雪置之不理她才要死不瞑目。
“白雪,你听娘说,”程氏紧紧握住殷白雪的手,“当外室并不要紧,要紧的是你要想办法抓紧端王爷的心好住进王府知不知道。”
殷琳难以置信的看着程氏,虽然她知道程氏做了很多的不好的事,以前是她爹的外室,生下了殷白雪这个奸生子,但这些殷琳不曾亲眼见过,此刻听到程氏这么说,她只觉得她心中母亲的形象轰然坍塌。
“夫人,程氏已经被斩首!”一个丫鬟向佟淑静禀道。
佟淑静闭上眼睛,嘴角泛起一抹笑意,默默道:女儿,害你的人已经死了,娘替你报仇了。
佟淑静与殷博武和离后没有住在佟家,她立了女户,住下她名下的宅子里。
这宅子离佟家很近,殷成也住在这里,方便他去佟家上课请教。
殷成以前就是个纨绔子弟,每天想着如何去玩,但自从知道妹妹被掉包之后他就收起了以前的纨绔习性,认真读书。
一开始很难,坐都坐不住,稍微多坐一点时间椅子上就像有钉子似的动来动去,但慢慢的也就好了。
佟家清贵,殷成的舅舅们不是一甲进士就是二甲三甲,殷成在他们的调~教下很快就有了巨大的进步,但想要考上进士还很远很远,但只要殷成能坚持下去,谁又能说这个纨绔子弟永远考不上呢。
在程氏被斩首的第二天,殷博文流放边境。
殷老夫人被人抬着去看殷博文最后一面。殷老夫人年纪已大,又中风了,此去边关万里之遥,他们想要再见面怕是不行了。
临走前殷博文对殷老夫人道,“母亲,你等着我,我是被冤枉的,我一定会回来。”
殷璃撇嘴,他是不是太过自信了。
送走殷博文回府,殷博武正要让众人散去殷璃忽然开口,“我要过继到四爷爷家。”
殷璃口中的四爷爷是殷博文父亲的庶堂弟,曾经育有一个儿子,但早夭了。
殷博武震惊道,“你在说什么胡话?”
“我没有说胡话,”殷璃平静的道,“这件事我已经跟四爷爷说过了,他同意。”
这件事殷璃考虑很久了,甚至在殷家还没出事之前他就在想这件事。如今殷家出事,他和殷长欢交好,殷长欢势必会帮扶他,殷璃不想让殷老夫人等人占便宜。
殷璃想过分家,但他年龄不大,殷老夫人又还在,要想分家除非找殷长欢帮忙,殷璃不想事事麻烦殷长欢,而且一旦过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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