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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阳郡主[重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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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长欢不想离开慈宁宫,出宫的时间从早上拖到了下午,回到郡主府已经是申时了。
  她刚坐下来丫鬟就来报隔壁的殷国公府派人来了。
  德阳郡主府就在殷国公府的旁边,而它原本是嘉怡公主府。
  循例,郡主是没有郡主府的,但嘉怡早逝,皇帝怜惜殷长欢小小年纪就丧母因此破例将嘉怡长公主府降级赐给了殷长欢当郡主府。
  “来的是谁?”殷长欢斜倚在软塌上,闭着眼睛漫不经心的问。
  “是老夫人身边的嬷嬷,说是请郡主一会儿过去用晚饭。”
  殷长欢的祖父已经去世,祖母如今身体还不错。
  殷长欢不耐去殷家,但老夫人是长辈,她又在宫里待了这么久,回来了不过去一趟也说不过去。
  “知道了。”
  殷长欢答应去用晚饭就真的只是去用晚饭而已,她先睡了一觉,见差不多到用晚膳的时间了才起来梳妆。
  几个丫鬟无声而快速的替她上妆,管事张嬷嬷在旁边以平稳的语速回禀郡主府这半个月来的事情。等妆上好了,张嬷嬷该回禀的也都回禀完了。
  “幸苦嬷嬷了。”
  张嬷嬷是嘉怡长公主的旧人,嘉怡长公主去世后她便成了殷长欢身边的嬷嬷,甚至为了能更好的照顾殷长欢而选择自梳,一生未嫁。
  张嬷嬷从丫鬟手里接过披风给殷长欢披上,微笑道,“有郡主这句话,嬷嬷就是再辛苦都值得――这几天倒春寒,郡主小心不要受风寒了。”
  殷长欢歪头娇笑,“嬷嬷系的披风这么温暖,我哪里会得风寒。”
  一句简单的俏皮话逗得张嬷嬷笑个不停,眼角眉梢都是对殷长欢的怜爱。
  ……
  卡着时间到国公府,人到得挺齐的,二房三房的女眷都在。
  殷长欢视线落在站在老夫人身旁的一个妙龄女子上,只见她明眸皓齿,生得一副冰肌玉骨,嘴角噙着恰到好处的微笑,令人如沐春风,这是一个很出色的贵女。可有谁会相信,这样一个人竟然会不顾礼义廉耻,同亲堂妹的未婚夫勾勾搭搭。
  这样的人还是京城双姝之一,真是侮辱了叶家小姐叶蘅。眼中闪过不屑,殷长欢在殷白雪对她露出一个笑容时扭头给老夫人请安,摆明了不想理殷白雪。
  被这样轻视,殷白雪笑容僵在脸上。
  有些人天生就不对付,殷白雪和殷长欢就是如此,即使他们从没有争吵过,最多的交流只是殷白雪给殷长欢请安,而后殷长欢语气冷淡的让她起来。
  被殷长欢这样对待,殷白雪心中的疑惑比尴尬和羞恼更多,殷长欢为什么这样羞辱她,她不记得她有开罪过殷长欢,还是说她知道了什么。
  殷白雪心头一紧,旋即轻轻的舒了口气,不可能的,他们一向小心,殷长欢不可能知道。
  给老夫人行福礼,殷长欢腿还没弯下去老夫人就起身握住了她的手,关切担忧的神情如同任何一个担心孙女的普通老太太,“听说你之前梦魇了,现在没事了吧?”
  皇宫是皇帝的住处,非比寻常,记得前朝有一个郡王仗着皇帝的宠爱闯皇宫结果被狠狠罚了一通,从此不复以往的地位。殷家人得知殷长欢闯皇宫吓了一大跳,不说心里怎么想,至少面上大家都挺担心的。
  然而皇帝不但一个斥责的字都没有说还赏赐了很多东西给殷长欢,说是给她压惊。
  整个京城的人再一次见识到了皇帝与郑太后对殷长欢没有底限的宠爱。
  殷长欢不着痕迹的抽回她的手,“没事了,就是舍不得外祖母,所以才在宫里多住了些日子。”
  “你舍不得太后娘娘便能舍得我们祖母么,你知不知道祖母有多担心你,你倒好,在宫里舒舒服服的住着,只怕都忘了自己是殷家人了吧。”
  一道尚略显稚嫩的女声忽然响起,殷长欢闻言转身,眉梢一挑,好整以暇的看向她的好妹妹殷琳。
  殷国公一共有三个女儿,殷长欢是长女,次女名叫殷琦,由一个姨娘所出,只比殷长欢小几个月,三女便是殷琳了,是继室程氏的女儿,十三岁都不到。
  “殷琳,怎么说话的,马上同你二姐姐道歉。”程氏是嘉怡长公主去世两年后殷国公娶的继室,和殷长欢颇有点井水不犯河水的意思,“长欢,对不起,你妹妹是被你爹宠坏了,她有口无心,你不要同她计较。”
  “为什么要我道歉,明明是她的错,”殷琳反驳得振振有词,“刚才大姐朝她笑她理都不理大姐,她以为她是郡主她就不得了么?“”
  “看来小妹最近变聪明了,”殷长欢一边拍手一边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
  “你什么意思?”殷琳绷着一张小脸。
  殷长欢笑容得越发灿烂,声音越发甜美,“因为我是郡主我就是不得了啊,而你居然连这点都知道,进步这么大,不容易啊。”
  殷长欢语带感叹,仿佛真的是在夸赞殷琳变聪明。
  “我替爹和你娘感到欣慰。”



第4章 
  “只是你都知道我是郡主不得了了,你怎么还要来惹我呢!”
  殷长欢坐在老夫人下首空着的椅子上,端着丫鬟新奉上的茶,低头,一边慢悠悠的用茶盖撇浮沫一边摇头叹息,“看来你进步得还不够,有待提高。”
  殷琳指着殷长欢怒道,“殷长欢,你不要太过分。”
  殷长欢喝了口茶,仿佛没有听到殷琳的话,老神自在的道,“这茶不错。”
  老夫人勉强笑笑,“这是你爹送的,喜欢的话祖母一会儿让人给你送一包过去。”
  殷琳走到哪都是被人捧着,哪里受得了殷长欢的无视,一股怒气直冲脑门,口不择言的吼道,“殷长欢,你是没长耳朵吗?”
  “够了,”辱骂当朝郡主,老夫人也装不下去了,狠拍了下桌子,桌上的茶盏跟着跳了跳,发出刺耳的声音,“殷琳,给你二姐姐道歉。”
  “我不。”
  老夫人看了眼又在低头撇茶沫的殷长欢,眼角一沉,语气也比刚才更加严厉,“道歉,不然就去跪祠堂。”
  只有犯了弥天大错的人才会去跪祠堂,殷琳怔怔的看着老夫人,难以置信的喊了句:“祖母!”
  “祖母,”殷白雪给了殷琳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后对老夫人道,“祠堂阴冷,最近又倒春寒……
  “殷白雪,”殷长欢放下茶盏,茶盏落在实木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祖母可没有叫殷琳去跪祠堂,你这么着急求情做什么?难道你觉得小妹会知错不改,故意不给我道歉而被罚去跪祠堂吗?”
  殷白雪皱了皱眉,长声一叹,“长欢,你这是何必呢。”
  “我何必?”殷长欢气笑了,“殷白雪,你是不是脑袋有问题,这事可不是我挑起来的,难道我就活该被殷琳这样说不成?”
  身为国公府的大小姐,殷白雪无论是在国公府还是在整个京城她都吃得很开,几乎没被人这样说过,偏偏这事的确是殷琳错在先,她一点不占理,顿时有些讪讪,“我不是这个意思。”
  “既然你不是这个意思就不要说出这样会令人误会的话,”殷长欢声音冰冷,淡淡的扫了众人一眼,意味深长的道,“免得让人以为我堂堂一个从一品的郡主在你国公府大小姐的眼里还不及一个黄毛丫头。”
  殷白雪脸更红了,“是我言语不当。”
  “殷琳,道歉!”程氏再次开口,她面沉如水,眉宇间俱是厉色。
  “不道歉,我又没错,你们怕她我不怕,”殷琳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这样就比殷长欢厉害了,“不就是跪祠堂么,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跪就是了。”
  说完她就冲了出去,程氏起身同老夫人告辞,老夫人语重心长的道,“殷琳不小了,再过两三年就要出阁,再这么口无遮拦以后吃亏的还是她。”
  程氏道,“儿媳明白,以前总觉得她小所以才娇惯了些,以后儿媳一定会对她严加管教。”
  “你心中有数就行。”
  程氏匆匆离开,殷长欢看着程氏的背影想,殷琳应该是不会跪祠堂的,就算老夫人要她跪,等她爹回来了也不会让她跪。
  她爹对于殷琳来说一向是个慈父。
  果然没一会儿殷琳和程氏就回来了,不过来的不止他们两个,还有殷国公和殷珏。
  殷珏和殷琳是龙凤胎,程氏嫁进殷国公府只生了这一对龙凤胎。
  “长欢来了。”殷国公穿了一身常服,虽然年过四十但依然气宇轩昂,不难想象他年轻时该有多么出色。
  也是,不出色的话也不能把她娘迷得晕头转向的。
  殷长欢起身行礼,“爹。”
  殷国公坐下,又示意殷长欢坐下,随口说了几句关心的话后他道,“适才的事我已经听说了,是你妹妹不对,你不要和她计较。”他看向站在程氏身后的殷琳,“过来同你姐姐道歉。”
  短短时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之前那么硬气不道歉的殷琳乖乖的走到殷长欢面前道了歉,然后站到殷国公身边,拉着殷国公的手臂撒娇,“我已经道歉了,爹爹答应我的事可不能不作数。”
  殷国公语气宠溺,“爹哪回说的话没有不作数过。”
  殷琳想了想娇笑道,“也是,爹最讲信用了。”
  言语间尽是对殷国公的濡慕。
  殷长欢看着他们父女说话,嘴角噙着淡淡的笑。
  “殷琳小,任性得很,长欢你不要同她计较。”殷国公看向殷长欢,“等她长大了自然就听话了。”
  殷长欢笑靥如花,“也是,有爹教导我想小妹一定能成长得非常出色。”
  殷国公笑,“不求她多么出色,只希望她能有白雪一半懂事就行了。”
  殷琳噘嘴,“爹,你怎么对女儿这么没有信心。”
  程氏接话,没好气的道,“你这么不听话,怎么让你爹对你有信心。”
  严厉的母亲,慈爱的父亲,娇俏的女儿,多么幸福的一家人啊。
  国公府里有殷长欢的院子,但是她从没在国公府住过,便是幼时出宫来国公府,在宫门落锁之前也是一定要回宫了,后来长大了,即使不回宫她也是回旁边的郡主府住。
  用完晚膳,殷长欢告辞离开,刚出老夫人的院子就被人叫住。
  “姐姐。”
  殷长欢转身,看见来人她露出了来国公府的第一个真心的微笑,“阿璃!”
  叫住殷长欢的人是顾璃,殷国公唯一的庶子,比殷珏只大几个月。
  嘉怡长公主和殷长欢性格相差甚远,她虽是公主但性情温和善良,怀了殷长欢后她主动提了两个人给殷国公当姨娘,一个很快有孕,生下了殷琦,另外一个就是殷璃的生母。
  殷长欢会对殷璃有好脸色不是因为他的姨娘是嘉怡长公主的旧人,而是这个庶弟很尊敬她,原因不过是在殷璃小时候被其他人欺负时殷长欢恰巧碰到了。那个时候殷长欢正在学武,想着正好可以练手就出手将人打跑了,从此殷璃就粘糊上了殷长欢,一口一个姐姐叫得亲热得很,殷长欢又不是铁打的心肠,慢慢的姐弟关系越来越好。
  “我送你回去。”殷璃走上来道。
  殷长欢无语,“这么近有什么可送的。”
  “这么近也要送。”天色暗了,殷璃接过丫鬟手中的提灯,认真道,“好久没看到姐姐了,我想同姐姐说说话。”
  用晚膳时他到得晚,没有机会和殷长欢说话。
  弟弟乖巧,话又贴心,殷长欢心里一暖,说不出拒绝的话。
  姐弟俩慢慢往郡主府走去,殷璃问闯宫的事,殷长欢说她是被梦吓到了。
  殷璃又问太后的身体怎么样,他和殷长欢关系好,也进宫给太后请过安。
  “放心,外祖母身体康健。”
  “那就好。”
  殷璃把殷长欢送到郡主府的门口就回去了,没有进去。他很有分寸,郡主府只住了殷长欢一个,即便他还小,即便他是她的弟弟,这么晚去也不妥当。
  从郡主府回来,殷璃在国公府碰到了殷白雪。
  殷白雪叫住殷璃,对于殷长欢今天异常的行为,她终究放心不下。
  “有事?”和在殷长欢面前的热情乖巧不同,面对殷白雪,殷璃神色疏淡,冷得不像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
  “你是去送长欢了吧,”殷白雪斟酌着开口,“她心情怎么样,今天我言语不当,惹她不开心了。”
  “她很好,”殷璃并不知道事情的经过,但大致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殷家人永远都是这样,看似把姐姐当家人实则却把她排除在殷家之外,从大到小,从老到少都是这样。
  察觉到殷璃的不愉,殷白雪有些尴尬,悻悻道,“她没有放在心上就好。”
  同殷璃分开,殷白雪心不在焉的回了她的院子。
  一个丫鬟迎上来,“小姐,国公爷派人送东西来了。”
  “什么东西?”殷白雪道,“什么时候送来的?”
  丫鬟回,“晚膳的时间送来的,看着像是首饰之类的。”
  丫鬟把东西拿来,是一个小小的匣子,打开里面是一个玉镯。
  拿出镯子,殷白雪蹙眉,自言自语道,“大伯怎么突然送我一个镯子呢?”
  “会不会是补偿小姐的,”一直跟在殷白雪身边的丫鬟道,“今天郡主无缘无故对小姐发脾气,让小姐受委屈,也许是国公爷知道了这件事,特意送来给郡主赔罪的。国公爷对小姐可真好,国公夫人也对小姐好。”
  殷白雪摇头,“也不算是受委屈,再说我也有不对的地方。”
  丫鬟自然是向着殷白雪的,“可是郡主没有任何理由的就给小姐脸色看,到哪里都说不通。依奴婢看四小姐说得对,郡主就是仗着太后皇上宠爱她罢了。”
  “那又怎么样,太后皇上的宠爱比什么都重要,”殷白雪想到了什么苦笑一声,意有所指的道,“有了这个,很多东西她不用争就会到她手上。”
  两个丫鬟都是殷白雪的贴身丫鬟,对殷白雪的事情知之甚详,一听这话立刻明白殷白雪话中深意。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殷白雪。
  把玉镯放回盒子里,殷白雪道,“明天把这个,”她停顿了下,改口,“算了,不送这个,把祖母送我的那只红玉镯送去郡主府,就说是我的赔礼。”
  “小姐,那只红玉镯是你最喜欢的镯子?”
  “送过去吧,郡主那儿好东西多,送其他的恐怕她也看不上,况且……
  “况且什么?”
  殷白雪摇头,在心中默语道,“终究是他们对不起她。”
  翌日,殷长欢收到了殷白雪送的红玉镯,转头她就赏给了丫鬟。
  一想到殷白雪和傅怿抱在一起的画面,她就嫌这东西恶心。


第5章 
  京城有一条正街叫将军街,名字来历不可考,不确定是不是有很多将军走过,但这条街很热闹却是真的。
  街热闹,人便多,街道两旁店铺的生意自然也好,有开酒楼的,有开客栈的,也有卖金银首饰的,还有医馆。其中一家叫刘家医馆的最为有名,这家医馆是老字号,历经三代人,开了好几十年了,医术精湛,远近闻名,甚至好些达官贵人都会请这家医馆的刘大夫去看诊。
  今日刘家医馆也围了一大群人,只是和往常不一样,这些人不是去看病的而是瞧热闹的,原因是刚才有十几个衙役闯进刘家医馆说刘大夫开的药害死了人,人家报官了,现在要捉拿刘大夫去见官调查。
  “怎么回事,这刘大夫的医术不是很好吗,怎么会医死人?”
  “谁知道呢,”一个知情人道,“听说死的人是一个伯爷的宠妾,还怀着孩子,马上就要生了,只怕刘大夫这次是讨不了好了。”
  “竟然是伯爷府,这种人家应该都有府医吧,再不行还有御医,为什么要找刘大夫来看。”
  “御医是给皇帝看病的,你以为是个伯爷就能请御医。”
  一个身穿锦缎,看着很是体面的中年人摇头叹道,“我看这次刘大夫是要替人背背锅了。”
  这话引得旁边人都看他,一个个眼睛都写了好奇,“什么意思?”
  中年人仔细看看这几个人,见都是些小老百姓他才开口,“大户人家三妻四妾,那些妻妾为了争宠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这次死的又是伯爷的宠妾,还怀着孩子,你们想想,事情可能会是抓错药那么简单的事吗。”
  “你的意思是伯府里的人害了那个宠妾,然后栽赃到刘大夫身上?”
  中年人给了说话的人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嘴里却道,“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这么说。”
  “让开让开!”
  两个衙役压着带着木枷锁的刘大夫出来,后面还跟着十来个衙役,看热闹的连忙让出一条路,生怕挡了衙役的路。
  有胆子大的人问衙役他们进去这么久做什么,一个衙役道,“做什么,当然是找罪证。”
  “什么罪证?”
  这时医馆里冲出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来,她发髻散乱,声音都已经哭哑了,“官爷,我们这是医馆,有毒药也是正常的,你们怎么能因为这个就给我家老爷定罪。”
  看热闹的一听这才明白,原来伯爷的宠妾是吃了毒药中毒的。
  “刘夫人说得对,哪家开医馆的没存放点毒药,怎么能……
  后面几个字在衙役的眼神中没能说出来。
  衙役压着刘大夫就要走,刘夫人冲上去抱住刘大夫的腿不让走,衙役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一把拉起刘夫人往旁边一甩就将刘夫人甩了出去,狠狠的跌倒在几匹高头大马前。
  刘夫人被摔懵了,又想到刘大夫被人陷害可能要以命抵命,一时悲从中来,趴在地上哭个不停,恍惚中她听到了衙役的声音。
  “郡主恕罪。”对她说话趾高气昂的衙役这下恭敬得不得了,“小的这就把她拉开。”
  妇人哭得嘶声力竭,气都喘不过来,看着十分可怜,殷长欢制止了衙役的动作,“这是怎么回事?”
  衙役语气恭敬的把事情说了一遍,又道,“其实现在也还没定,只是让刘大夫回衙门配合调查,但他的夫人一直闹,拦着不让我们走,我们也是没有办法了。”
  衙役觉得自己也是倒霉,他不过是正常抓人哪想会碰到太后的手中宝,而且看这样子这个手中宝似乎还想插手这件事。
  “郡主,我们冤枉啊,我家老爷开医馆几十年了从没出过事,更不可能把毒药放到药材里去,求郡主替我们做主。”刘夫人是见过一些世面的,她意识到这个郡主的厉害,立马爬到殷长欢马前,砰砰的磕头,不过几下额头就见了血,殷长欢的女侍卫立刻下马扶起了刘夫人。
  看热闹的人中有受过刘大夫帮助的,见状也替刘大夫说好话。
  “刘大夫是个好人,知道我们家穷,好多次连诊费都没收。”
  “刘大夫医术好,要不是他我早就没命了。”
  一个三四岁,被家人顶在肩膀上扎着两个小揪揪的小姑娘奶声奶气的道,“刘爷爷是好爷爷,他给我糕糕吃。”
  ……
  殷长欢不愿意管闲事,但若是她的一句话能帮一个人她也不会吝啬。
  弄清楚事情后她道,“事情究竟如何还没个定论,不如让你家老爷先去衙门配合调查,我会派人了解情况,只要这位刘大夫没有开错药而害人,那本郡主就不会让他有事。”
  她又对衙役道,“情况你们也看见了,这刘大夫不像是作恶之人,所以那些用在恶人身上的刑法我看就不必用在刘大夫身上了吧。”
  这意思是不让衙役屈打成招。
  衙役嘴上应是,心里暗暗叫苦。要知道上头可是发了话要刘大夫“认罪”的,现在来了这么一出,只怕有得他们大人头疼了。
  刘夫人之所以一直拦着不让衙役带走刘大夫就是怕他们用私刑,刘大夫年纪也不小了,受不起刑法,听了殷长欢的话她感激不已,又要跪下给殷长欢磕头。
  “不要磕了,”殷长欢一身正红色骑装,束发的金叶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京城是天子脚下,我皇舅舅励精图治,明察秋毫,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你放心吧。”
  “多谢郡主,多谢郡主。”
  殷长欢点了点头,又对衙役叮嘱几句后才骑马离开。
  刘夫人走到刘大夫跟前又哭又笑的道,“老爷,你有救了。”
  刘大夫对这次的事情心里有数,一般的郡主只怕没那个本事救他,他问衙役,“不知道这是哪位郡主?”
  衙役还没开口,一个看热闹的先大声道,“我知道,她是德阳郡主,殷国公和嘉怡长公主的独女,郑太后的外孙女,听说连皇上都宠她如亲女。”
  “这么说她很有权利了。”
  “那当然了,人家可是从一品的郡主,还有封地食邑亲卫,这样的待遇堪比郡王,怎么会没有权利。”
  衙役替刘大夫松开木枷锁,“你也是运气好,居然能碰上德阳郡主。”
  刘大夫笑笑道,“有什么运气好的,运气好能碰见这事。”
  衙役想想也是,这摆明了是神仙斗法凡人遭殃。
  刘夫人陪着刘大夫去府衙,刚走几步忽然她没头没尾的低声问刘大夫,“那我还去吗?”
  刘大夫神色严肃,他回头望了眼殷长欢离开的方向,“去,郡主是好人,做人不能忘恩负义。”
  “行,那我陪你去了衙门就去郑家。”
  两天后,在郑家门前徘徊了两天的刘夫人终于拦住了京城郑家的当家人,当今郑太后的亲哥哥郑老将军。
  “你是谁?”
  郑老将军一生峥嵘,是从千军万马中杀出来的人,站在那儿什么话都不说就气势逼人。
  刘夫人小老百姓一个,哪里见过这样的人,腿都有些打颤,但她还是压抑着害怕,恭敬的行礼,“我的婆婆姓全,是当初给嘉怡长公主接生的接生嬷嬷。”
  郑老将军眼眸一眯,目光像是无形的刀剑。
  刘夫人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抬头直视着郑老将军道,“我想求见太后娘娘,我婆婆有话留给太后娘娘。”
  这都是后事,殷长欢并不知道。
  她今天出门是去英武侯府,英武侯府的夫人生病了,她过来探望。
  马儿停在了英武侯府门前,殷长欢甫一下马就看到一辆青色小轿停在了旁边。
  轿子和随行的护卫都有点眼熟,她前两天才见过。
  果然轿帘一掀,叶桓从里面走了出来。风度翩翩的样子,似乎比上一次更俊朗了。
  殷长欢扶了扶金叶冠上的叶子,冲叶桓拱手一笑:
  “叶公子,我们又见面了,好巧。”


第6章 
  叶桓浅浅一笑,拱手回礼,“是啊,好巧,又和郡主见面了。”
  男子容貌清俊,浅浅一笑,眉眼微弯,仿佛冰雪消融,万物复苏。
  殷长欢只恨自己不会作画,不然把这一幕画下来天天看时时看就好了。
  殷长欢欣赏的眼神不加掩饰,叶桓看着有些好笑,一向清冷的眸子里含了几分笑意,“郡主也是来英武侯府。”
  “嗯,”殷长欢点头,“英武侯夫人是我大伯母,我过来看看她。”
  叶桓温声,“这么巧,我也是来看英武侯夫人的。”
  殷长欢眨巴眨巴眼睛,意外的看着叶桓,这个美男子和她大伯母一家有联系吗,她怎么不知道。
  殷长欢的好奇太明显,叶桓解释道,“我娘和英武侯府夫人在闺中时是好友,不过知道的人很少就是了。郡主常年在宫中,不知道也正常。”
  殷长欢长长的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她搬出皇宫住进郡主府也才最近一年的事,来英武侯府的次数有限,碰到的机会自然就少了。
  叶桓点头,应和着殷长欢的话道,“嗯,就是这样。”
  殷长欢闻言愣了一下,旋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在她心中叶桓应该是清冷得不食人间烟火,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但刚才认真附和她话的叶桓居然带着一点点可爱,这和她想象中很不一样。
  她觉得她可能对他有误会,他可能不是心机深沉的人,退一步说就算他心机深沉,但有些时候他也是很有趣的,比如现在。
  “你笑什么?”他说了很好笑的话吗。
  殷长欢抿了抿唇角,眉眼弯弯,“就是觉得叶公子很好很有趣。”
  叶桓眉心拧了拧,虽然听着是在夸他但是怎么有种怪怪的感觉。
  “你们两个怎么突然来了?”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从英武侯府里走出来。
  殷长欢扭头,看见来人甜甜一笑,打招呼,“大堂哥。”
  叶桓拱手,“殷雷。”
  这个男人就是英武侯的长子殷雷,同他爹一样走的是武将路子,还是个武状元,但不同于他爹英武侯镇守边疆,他留在了京城,如今是京城驻军的一个小将军。
  殷雷走到他们面前,先对殷长欢道,“你不来我娘也琢磨着什么时候过去看你呢?”
  “大伯母是长辈哪能让大伯母来看我,应该我来探望大伯母才是。”在真心关心她的人面前,殷长欢从来不吝啬好听的话,“我听说大伯母受风寒了,还挺严重的,现在怎么样,好些了吗?”
  她是在殷国公府听到这件事的。
  殷雷:“好多了,等一会儿见到你应该就能完全痊愈了。”
  “真的吗?”殷长欢歪了歪头,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早知道我还有这个作用那我就早点来看大伯母了,这样大伯母也能早点好起来。”
  殷雷哈哈大笑,“现在也不晚。”
  他扭头看叶桓,了然道,“你是昨天听我随口提到了我娘受风寒的事所以过来的吧?”
  昨天他和叶桓在外面吃饭,那家酒楼的鸡汤很出名,吃完饭叶桓让他打包一份鸡汤回去给他娘喝被他以他娘受了风寒而拒绝了。受了风寒再吃鸡肉,很容易加重病情。
  叶桓没否认,“周姨好多了便好。”
  “昨天就给你说了她好得差不多了,你非要多跑这一趟。”话是这样说,殷雷嘴角就没沉下去过,“走吧,我们进去,我娘要是看到你们两个一起来不知道会多高兴。”
  殷长欢闻言瞥了叶桓一眼,听大堂哥这语气,大伯母应该是很喜欢叶桓了。
  殷雷引着他们到正院,还没走拢就到看到一个妙龄少女扶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在门口张望,看到他们脸上立即露出了和蔼的笑容。
  “长欢,叶桓。”周氏忍不住的喊他们。
  殷长欢连忙小跑到周氏旁边,挽住周氏的一只手,甜甜道,“大伯母。”
  又对旁边的女孩儿打招呼,“怀怡姐姐。”
  殷怀仪是周氏的独女,比殷长欢大了一岁,已经定亲,婚期也确定了,就在年末,殷长欢重生前还参加了她的婚宴,也是在那场婚宴上,她撞见了殷白雪与傅怿私相授受。
  殷怀仪见殷长欢一副不辨雌雄的打扮忍不住道,“你是不是仗着太后在宫里看不见你才这般胡闹的。”
  “哪有,就算外祖母看见了我也敢这么穿。”殷长欢蹭了蹭周氏肩膀,撒娇道,“大伯母,你说长欢这样穿好看不好看?”
  殷长欢长相明媚艳丽,正红色的骑装将她衬托得英气十足,任谁都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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