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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眷宠:王爷墙头见-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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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年,东龙国与他荣国关系僵冷,也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出现能否为两国带来一些转机……
    当然,他并不是要利用这个孩子做什么事,相反的,他更多的希望是这个孩子能让两国关系有所缓和。
    如今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谁没事会劳民伤财的去打仗?
    “陛下,我脸上有东西吗?”突然,一张精致的小脸凑到他跟前。
    蓝铮赶紧敛住心思回神,被他这么一吓,忍不住轻咳,“咳……朕、朕是看你长得极好。”
    小羿一脸蒙圈,还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小脸。
    夜芸走了过来,将小羿拉到身后,没好气的朝蓝铮瞪眼,“不是说带孩子吗?一回来就在这里坐着,看到昕蔚哭也不知道帮忙哄哄!”
    蓝铮黑起了脸,指着一名奶娘怀中的小外孙,“他又听不懂话,我怎么哄?”
    夜芸给了他一记嫌弃的眼神,然后拉着小羿走开了。
    蓝铮只能瞪着她生闷气。宫里人手这么多,她还把孩子带在身边亲自照看,这不是自己累自己吗?
    回来这么几天,就第一天让他碰过,后面几天他忙得废寝忘食,她也从来没过问一句,更别说关心他了。
    他知道她很介意宫里的那些女人,可他早就表明过心迹,对那些女人已经没有任何想法了,更不可能去碰她们,到底还要他如何做她才能好受?
    正在这时,一名太监在门口禀道,“启禀皇上,盈贵妃在寝宫外求见。”
    蓝铮一听,下意识的朝夜芸看去。见她正抬头看向自己,他猛然起身朝那太监呵斥道,“不见!”
    太监并没有立刻退下,而是低着头继续禀道,“皇上,盈贵妃说她是为了瑞嘉公主而来,她还说要替瑞嘉公主讨要一个说法。”
    蓝铮沉着脸恼道,“让她哪里来回哪里去,要是敢胡搅蛮缠,朕绝不饶她!”

  ☆、【124】摧毁她最后的希望

太监领着他旨意退下去了。
    蓝铮转身再朝夜芸看去,见她已经不再注视自己,从她平静的侧颜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他心里打着鼓,张了几次嘴都没说出话来。
    自从她随他再回宫中,她就一直在寝宫里,除了今日去了一趟御书房,她真是哪里都没去过。
    看似是带孩子,可他也知道带孩子只是其一,更多的原因是她嫌弃这座皇宫。
    还记得当年为她安排寝宫时,她那厌恶的样子,说这里的宫殿全是脏的。这次回来,他没有再为她另择寝宫,直接让她与自己同住。因为他的寝宫没有留宿过任何女人,只有他的寝宫才能称之为干净。
    夜芸在抱着小孙女亲了亲以后,突然交给小羿,又对两位奶娘道,“你们带着小郡主和小世子先下去休息,晚些我再叫你们过来。”
    小羿接过孩子,看着襁褓中的小丫头突然对着自己笑,他立马咧开嘴角,“姨婆,那我们先下去了,又是您叫我们。”
    他抱着小丫头高高兴兴的先离开,抱着昕蔚的奶娘也赶紧跟上。另一位奶娘和宫女们把弄乱的地方整理过后,也很快退了下去。
    寝宫内,就剩下蓝铮和夜芸了。
    见她主动把人清退,蓝铮高兴坏了,赶紧过去把她抱住,“芸儿……”
    他欣喜的话还没说完,之前的太监又匆匆跑来,“启禀皇上,盈贵妃跪在寝宫外,说无论如何都要见到您,要是见不到您,她就长跪不起。”
    蓝铮脸上的笑瞬间被冻住,威严冷肃的目光瞪向门口,“她愿意跪就让她跪,别来烦朕!”
    不清理这些女人,是顾忌到朝中那几个嘴碎的老头子。
    要不是怕他们说他的芸儿是妖女祸国,他早把这些女人撵出宫门了!
    太监又退了下去。
    看着面前平静到没有一丝表情的女人,蓝铮缓下语气,认真道,“你放心,我不会见她们。”
    谁知夜芸垂眸沉默了片刻,突然开口,“让她进来吧,你不想见她,我还想见见她。”
    蓝铮有些诧异,“你见她做何?”
    他当然不会同意!
    别看她现在像个无事人,等她跟那些女人见过后,心里又会犯堵。她心里一堵,什么火气都会冲着他来。
    十多年前他就领教过了。
    她发火的后果就是躲了他十多年!
    试问,他还敢让她见那些女人吗?
    夜芸神色平静如水,就连轻细的嗓音都听不出一丝波澜,“有些话还是当面说开最好,若是她听得进去,那对我们来说也能省不少心。如果她听不进去,我们再做另外的决定。”
    蓝铮沉着脸,觉得她说的在理,可是心里又忐忑难安,“那你保证不会发火,更不许像曾经那样离开我!”
    夜芸抬起头看着他紧张的样子,纤细的手突然贴到他小腹处,眼眸中突然多了一丝笑意,“那得看你表现,你要是管不住这里……”
    别看她笑容绝艳迷人,那贴在他小腹上的手暗藏着危险的气息,蓝铮高大的身体绷得笔直,飞快的将她柔胰握在手里,还打断了她后面要说出的话,“没有的事,别胡思乱想!”
    他空虚了十七年,下半辈子还准备靠它弥补她呢,要让她废了,那还得了?
    夜芸抽出自己的手,收起眸中的笑,“那就让人把盈贵妃叫进来吧。”
    …
    时隔多年,再次见面,盈贵妃丝毫没掩饰对夜芸的妒忌。
    与其说她掩饰不下去,不如说她不想再掩饰。谁都知道皇上这些年冷落着她们,也都知道皇上是为了谁而冷落她们,如今这个女人回来了,她们再强颜欢笑、再自欺欺人,那不是太可笑了吗?
    十七年了,她们守着后宫度日,凄凉孤独,没有谁有一天是振奋愉悦的。就在这种孤独而漫长的岁月中,她们消沉着渐渐变老,必须靠着华丽的装扮和精致的妆容才能维持自己姣好的面容。
    而这个女人,时隔这么多年,却依然倾城绝色,甚至不需要施加任何脂粉,也能美得惊为天人。
    她的容貌,不但没有岁月侵染的痕迹,甚至比当年多了成熟妩媚的气韵。哪怕她素装净面,哪怕她毫无表情,哪怕她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也能让周围的一切黯然失色。
    试问,这样的女人,她怎能不嫉妒?
    “盈贵妃,你来此做何?”不想让她盯着自己的女人看,蓝铮沉着脸冷声问道。
    “皇上……”盈贵妃这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顿时泪眼朦胧望向他,“瑞嘉公主究竟做错了何事?为何您要如何责罚她?”
    “哼!”蓝铮龙颜瞬间带上了怒气,“你为何不去问她都说了些什么?”
    “皇上,瑞嘉公主不会说谎的!”盈贵妃跪在地上痛声替女儿辩驳起来,“她是真的去了东宫,且在花园里看到伏戾王和太子妃搂抱在一起。伏戾王为此还打伤了她,欲杀她灭口!皇上,求您明鉴,一定要相信瑞嘉公主的话,千万别被人蒙骗了!”
    “住口!”蓝铮从椅子上起身,抬手怒指着她,“先不说伏戾王和太子妃是何关系,就拿东宫来说,花园乃是光天化日之地,既有侍卫又有宫人来往,谁会让私情暴露在花园中?”
    盈贵妃被问得语塞,“这……”但很快,她又忍不住反问,“万一他们是情难自禁呢?”
    蓝铮想都没想就喝道,“你这分明就是强词夺理!”见她眼中带恨还不甘心,他憎恶不已,耐性尽失,“给朕滚出去!谁敢再造谣生事,朕立马斩了他!”
    盈贵妃不禁哆嗦了起来,可想到女儿所受的惩罚,她开始落泪哭泣起来,“皇上,不管如何,瑞嘉公主都是您的女儿,为何您对她如此狠心?就算她有做错的地方您大可以当面训她几句,您如此罚她不等于是要她的命吗?”
    蓝铮气得双手捏拳,欲准备让侍卫把她拖出去。
    他不是不在乎女儿,而是此事只能靠惩戒女儿来平息,否则今后难堵悠悠众口!
    要怨,只能怨女儿做事冲动不计后果!但凡她有一点理智、但凡她能为自己的大哥着想一点,也不会在事情没弄清楚之前就随便宣扬!
    夜芸突然从座上起身,打住了他即将下令的声音,“盈贵妃,换做是你,你会如何处理此事?”
    盈贵妃泪眼转向她,暗咬着后牙,道,“若是妾身来处理此事,妾身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夜芸勾起唇角,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她的轻蔑,“水落石出?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何来水落石出?以你的看法,难道凭着一张嘴就可以毁人清白?若真如此,那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盈贵妃眼里带着恨,咬重语气,“妾身相信瑞嘉公主不会撒谎!”
    夜芸也不当让,“那我也相信伏戾王和太子妃人品绝无问题!”
    盈贵妃还想再说什么,蓝铮已经忍无可忍,厉声喝道,“盈贵妃,你再如此胡搅蛮缠,是否要朕下旨废了你?!”
    听到他这无情的声音,盈贵妃这才收住争辩的心思,楚楚可怜的望着他,又开始汹涌落泪,“皇上,臣妾究竟哪里做得不好,为何您要如此薄待臣妾?”
    她越是哭得凄楚可怜,蓝铮越是厌恶。
    自从发生后宫妃嫔合谋加害他两个皇儿的事以后,他对这些女人真是彻底的寒了心!平日里各个光鲜照人、见了面都是温柔贤淑,谁曾想过她们私底下竟是那般歹毒可憎!
    夜芸再次打断了他撵人的想法,“皇上,我有话要与盈贵妃单独说说,您能先去心暖昕蔚那边陪陪他们吗?”
    蓝铮想都没想朝她恼道,“你跟她有何好说的!”
    这话一出,夜芸没生气,但盈贵妃却是脸色全白。紧咬着下唇的贝齿在不停的的打颤,指甲深深的掐着手心的皮肉,如此才能让自己不丧失最后一丝理智。
    夜芸靠近蓝铮,背对着地上的女人给他使了使眼色。
    意思是他必须离开,否则她立马翻脸走人。
    蓝铮敢跟她犟?
    “朕去看看心暖昕蔚,你快些过来!”临走前,他也忍不住瞪了她一眼。走到门口,他还不忘对宫人下令,“保护好芸后,要是出了一点差错,朕饶不了你们!”
    想唤住他的盈贵妃张嘴嘴,因为他这句‘芸后’,喉间所有的声音都发不出来,美目突睁着,脸色白的都发青了。
    夜芸坐回椅子上,看着她那神色发笑,“怎么?不服吗?”
    盈贵妃收回震惊的目光,转向她脸上得意的笑容,激动的她连嗓音都变得尖锐起来了,“皇上何时立你为后的?!”
    夜芸轻蔑的撇了一下唇角,“这后位皇上为我保留了十七年,如今我回来了,难道不该我坐?”
    盈贵妃猛然从地上起身,憎恶的指着她,“夜芸,说这话你不觉得可笑吗?要是皇上会立你为后,早就颁布诏书昭告天下了,如今你连个分位都没有,还好意思说自己做皇后?”
    夜芸轻倚着靠背,冷笑着用眼角睇着她,“做不做荣国的皇后是我说了算,皇上不过是尊重我的意思而已。而我呢,就喜欢把这位置空着,让你们只能看着想着惦记着,却怎么都得不到。”
    盈贵妃激动起来,双眼里都带着赤红,“夜芸,你太自以为是了!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她越是激动,夜芸越是老神在在,丝毫不把她放在眼中,“要是盈贵妃不怕难堪,我可以把皇上叫回来,让他亲口告诉你我夜芸究竟算什么东西。”
    盈贵妃脸色青白交错,仿佛厉鬼俯身般,原本妆扮得精致的容颜变得狰狞吓人。
    如果可以,她真想扑上去撕了这个女人的皮囊!
    夜芸从华丽的软椅上起身,迈着骄傲的步子走向她,唇角洋溢着嘲讽的笑意,轻蔑的看着临到崩溃边缘的她。
    “盈贵妃,我要是你,要么我就选择安分,要么我就选择退出。明知自己在他身边可有可有,却还是端着不可一世的姿态,你说,这不是傻是什么?”
    “你想激怒我?”面对她的得意和骄傲,盈贵妃眯紧了眼眸,一口银牙险些咬碎。
    “不错,我就是想激怒你。”夜芸扬高精致的下巴,更得意的笑着,“只要你敢对我动一根手指头,今日我就会让你横着出去。皇上顾忌着朝中大臣,所以暂时留着你们。只要你们现在敢犯一点差错,他就有足够的理由清除你们。”
    “夜芸,到底想如何?!你已经得到他的心了,为何还如此容不下我们?!”盈贵妃激动的嘶吼起来。
    夜芸收住得意的神色,恢复了平日里的冷漠,“想我容下你们,那你们就该有点自知之明。以为耍点心眼和手段就能对付我们母女,我看你们才是真正的不自量力。今日瑞嘉公主受罚,那只是给你们小小的警告。要是想保住你们今时今日的地位,那你们就最好收起心思安分做人。否则,别说我夜芸容不下你们,就皇上都恨不得找借口把你们清理了!”
    她这番话,对盈贵妃来说,真是此生受过的最大的羞辱和难堪。
    然而,不论她心中如何恨、不论她有多想杀掉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现在就在她面前,她都不敢轻举妄动……
    她不用再去找皇上证实,因为皇上这十多年来对她们的态度,足以证明这个女人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夜芸淡漠的扫过她挣扎的容颜,抬脚朝寝宫外走了几步,“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夜芸再说最后一次,不想落得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最好就是安分守己。”
    盈贵妃猛然扭头,赤红的双目死死瞪着她,“同样都是他的女人,为何你要做得如此狠绝?”
    夜芸头也没回,“你陆盈盈所做的绝事还少吗?深居宫中,成王败寇的道理你应该比我更懂。比起你来,我夜芸算得上一个大善人了。”
    语毕,她从容的走出寝宫。
    盈贵妃犹如被抽干了气一般软瘫在地上,面如死灰的望着门外——
    …
    夜颜和慕凌苍在东宫用完晚膳后,借着看儿子女儿之名去了广阳宫。
    本想从夜芸哪里打听点消息,可他们到了广阳宫后经宫人告知,蓝铮和夜芸早就歇下了。
    夫妻俩只能打消见他们的念头先去看孩子。
    而就在他们刚被宫人带到奶娘所住的房门外时,小羿就从里面匆匆跑出来,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
    见到他们,小家伙一脸着急,“王爷,您快去看看小郡主,她好像不太对劲儿!”
    闻言,夫妻俩低头朝他怀里的女儿看去,借着头顶的宫灯,只见小丫头在小羿臂弯里不停的摆动小脑袋,原本红彤彤的小脸蛋此刻像失了血般苍白,在宫灯照耀下竟然隐隐泛着青色。
    ------题外话------
    今天周末,事情好多,先更四千,明天再努力。

  ☆、【125】哄闺女

“心暖!”夜颜急着去抱孩子。
    但身旁的男人比她动作更快,从小羿手中夺过孩子就往屋里去。
    房里面,两位奶娘正紧张的盯着小床上的小家伙,但小家伙跟姐姐不同,睡得很熟,跟平时没有两样。
    因为小姐姐的异样,她们担心床上的小人儿也出异样,所以两个人趴在小床边,眼都不敢眨,更不敢离开半步。
    见慕凌苍抱着女儿进屋,两人就像见到了神邸般激动,赶紧迎向他主动向他解释情况。
    “王爷,不知道小郡主怎么了,今日傍晚时她身子就有些凉,奴婢以为她是着凉所致,所以就为小郡主加了一件薄衣。可没想到,晚上喂过奶水后,小郡主就变成这样了,看着好吓人。”
    “王爷,小羿替小郡主把过脉,没发现小郡主脉象有异,而且小郡主也不哭闹,只是不知道为何原因,她就是睡不安稳。而且,王爷,您看小郡主这气色,与小世子比起来,太不正常了。”
    听着俩奶娘焦急的解说,慕凌苍一时间也没回应她们,先将女儿房床上,开始细细的替女儿把起脉来。
    跟奶娘说的一样,女儿脉象平稳,一点病症都没有。这本该是让人安心的,可看到女儿小脸极其不自然的肤色,他不但无法安心,还蹙紧浓眉,又替女儿把了一次脉。
    “凌苍,心暖究竟哪里不对?”夜颜越看越女儿越揪心。
    她想不明白女儿为何会这样,按理说她娘亲自照顾,身边的人要是有点猫腻,她娘那双慧眼绝对能够看穿。
    而且小羿还寸步不离的陪着两个孩子,她不信广阳宫的人在这么严密的看护下还能做什么手脚。
    “奇怪,心暖的脉象并无异样,究竟是什么让她变得如此?”慕凌苍轻抚着女儿的小脸,浓眉像打结似的,眸底一片深沉。
    “心暖……”夜颜心疼的将女儿从床上抱起,看着她不安的小睡颜以及泛着青色的肌肤,眼泪一下子就从眼眶中涌了出来。
    从两个宝贝出生起,一直都被照料的很好,小感冒都没有过,更别说这副模样,她能不担心才怪!
    “王妃,小郡主这样,奴婢看着也好心疼。”负责给慕心暖喂奶的柯奶娘走到她们母女跟前,看着夜颜怀中的小丫头,同样掉起了眼泪来。
    “王爷,小郡主为何会变成这样?”负责给慕昕慰喂奶的廖奶娘也跟着一起泣哭。
    两个奶娘既紧张又不知所错,除了担心和伤心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慕凌苍盯着她们哭泣的样子,眸子紧了又紧,突然冷声问道,“晚膳你们用了些什么?一一道给本王听!”
    柯奶娘抹着眼角回道,“王爷,都是夫人亲自挑选的膳食,也是夫人亲自用银针试探过的,这些菜品应该不会出问题。”
    小羿在旁边也赶紧附和,“王爷,柯奶娘说的属实,姨婆亲自验食过后由小的给两位奶娘端到房里,也是小的亲自守着两位奶娘进食,小郡主的异状应该与菜品无关。更何况两位奶娘所食的是同一菜品,如果菜中有问题,为何小世子又完好无事?依小的看,小郡主的异状应该是别的东西所致。”
    而正在这时,夜颜突然皱起了眉,并对着空气连吸了几口,“什么味?”
    不但她闻到了异味,而且这异味让她极其难受,突然间脑袋都有些沉,跟感冒了以后很无力的感觉有些相似。
    所有人齐刷刷的把她看着,目光都带着不同程度的惊色。
    “王妃,你脸色……怎么变了?!”小羿最先惊呼起来。
    “颜儿?!”慕凌苍赶紧将她怀中的女儿抱到自己臂弯中,单手搂着她腰肢,沉声问道,“如何回事?你觉得哪里不对劲?”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间觉得脑袋有点重。”夜颜摇了摇头,她神志很清醒,就是觉得脑袋变得有点重。
    慕凌苍双眸敛着寒气,将女儿交给小羿后,搂着她在床边坐下,修长的手指很快搭上了她手腕的脉搏。
    然而,脉象跟女儿一样,同样没发现异状。
    就在他倍感怪异时,夜颜突然用手指着柯奶娘,“你、你身上带着什么东西?”
    闻言,所有人把目光瞪向柯奶娘。
    柯奶娘脸色一慌,突然跪在地上举着双手惊呼道,“王妃……奴婢……奴婢什么也没做!
    夜颜一手压着昏沉的太阳穴,另一手继续指着她,气虚无力的道,“你身上有东西……”
    慕凌苍脸色那真叫一个阴沉,眸底寒芒凌厉如剑,厉声朝小羿下令,“搜她身上!”
    柯奶娘被他那样子吓得浑身直抖,但嘴里还是喊着,“王爷王妃,奴婢冤枉!奴婢真的什么也没做过!”
    廖奶娘愣在旁边一句话都不敢说,只是眼神复杂的盯着她,明显很意外她跟此事有关。
    小羿得令,把怀里的小丫头交给慕凌苍以后,快速在柯奶娘身上搜找起来。
    还别说,他真从柯奶娘怀兜里摸出一样东西,细看竟是一只香囊。
    虽然只是一只香囊,但在场的人脸色全变了,就柯奶娘自己都犹如见到鬼魅般,吓得眸孔大睁。
    不用等人审问,她焦急的解释起来,甚至带上了哭腔,“王爷王妃,这香囊只是奴婢在外面捡的,廖奶娘可以替奴婢作证,求王爷王妃明鉴……”
    慕凌苍阴沉的眸光随即射向一旁的廖奶娘,廖奶娘立马扑通跪在地上,“启禀王爷王妃,柯奶娘说的是真的。傍晚前我们送小世子小郡主去陛下寝宫,路经花园见到地上有只香囊,柯奶娘说这香囊的味道很别致,就捡了放在身上。至于香囊的来历,奴婢和柯奶娘真的不知道,只是喜欢才捡起来收着的。”
    慕凌苍先朝小羿睇去眼色,小羿拿着香囊快速跑了出去。
    夜颜在慕凌苍先动怒之前拉住他的手臂,对着地上两名奶娘抬了抬下巴,“你们起来吧。”
    两名奶娘因为慕凌苍一身冻人的寒气,根本不敢起身,还朝他们不停的磕起头来,“求王爷王妃饶命,奴婢是冤枉的!”
    夜颜深吸了几口气,香囊一被拿出去,她觉得脑袋的昏沉感顿时少了许多。
    再看两名奶娘惶恐不已的样子,她轻声开口,“起来吧,我信你们是冤枉的。”
    两位奶娘自出生起就在她儿女身边,还是夜芸亲自挑选的。如果说她们有问题,那这两个多月早就出问题了。
    何况,从天秦国到荣国,这一路上算是最容易下手的,如果她们对孩子有歹心,有的是机会对孩子下手,不可能等到现在才下手。
    她现在最好奇的是这香囊的来历,以及这香囊为何会让她和女儿出现这样奇怪的反应。
    听着她亲口表态,俩奶娘停止了磕头,感动得不停用手背擦眼泪,“谢王妃信任……谢王妃愿意相信奴婢……”
    只是当她们看到慕凌苍阴沉的脸色时,还是不敢起身。
    夜颜偷偷拉了拉他,慕凌苍这才冷声溢道,“起来吧。”
    俩奶娘又对着他磕了一头,“谢王爷信任……谢王爷愿意相信奴婢……”
    她们刚起身,小羿就从外面跑了进来。
    许是知道那香囊有问题,他没把香囊再带回房里,空手垂在身体两侧,绷着小脸冷肃禀道,“启禀王爷,小的检查过了,那香囊确实有问题。里面除了香料外,还有一种花粉,此粉乃是醉花碾磨而成。”
    慕凌苍冰冷的眸中突然那闪过一丝复杂,“醉花不是鬼谷才有的么?为何此处会有醉花出现?”
    夜颜好奇的挺直背,“醉花?这是什么花,听都没听过。”
    小羿赶紧向她解释起来,“王妃,醉花乃是鬼手所种的一种毒花,此花从蕊到根皆有剧毒,且每个部位的毒性都有所不同。香囊里的醉花粉应是花瓣初开的部分,所以毒性最轻,一般人要经三五月才会中毒。”
    夜颜更是诧异又不解,“鬼手种的?他不是你师父吗?”
    小羿突然看向慕凌苍,露出一丝尴尬,“王爷才是鬼手的亲传弟子,我所学的都是王爷教的。只是为了掩人耳目,王爷才说我是鬼手的徒弟。”
    夜颜抿了抿一下嘴,也不就这个问题讨论。
    没有了那只香囊,不但她脑袋舒服了,就连女儿小脸上隐隐泛出的青色也消失了。小丫头突然睁开双眼,黑漆漆的眼仁儿先是盯着头顶上的父王,然后小嘴一扁,‘哇’的放声大哭起来。
    她赶紧把女儿抱到自己怀里,心疼的拍着她哄道,“心暖乖,不哭哈,没事了没事了,父王母妃都在呢……”
    小丫头平时可是不怎么哭的,但这一次夜颜都哄不住,哭得整张小脸涨得通红。
    小羿忙上前伸出手,“王妃,给我抱抱,让我来哄她。”
    夜颜知道女儿受了委屈,刚那种感觉虽然不要命,但整个人绵软无力,有点像感冒虚弱,又有点像喝醉酒似的,她一个大人都倍感不适,何况还是这么大点的孩子。
    即便女儿还不懂事,但再小的孩子也有情绪,再小的孩子对身上所发生的危险也有一定的意识,像受到惊吓之类的,他们都有本能的反应,所以女儿缓了不适的症状后才会害怕、才会如此哭闹。
    “心暖乖,母妃在这里,母妃会保护你,不管是谁吓到了你,母妃都替你打他,好不好?不哭了哦,母妃一定把那个人找出来剁成肉酱喂狗!”她知道小羿也心疼孩子,可此时此刻她也心绞难受,除了哄女儿,还恨不得把那个做香囊的人千刀万剐!
    “哼哼呜呜呜……”小丫头突然收小了哭声,小脑袋不停得往她怀里拱。那小脸涨红着,小嘴扁扁的,别提多可怜了。
    “我的心肝宝贝,不哭了啊,等母妃把坏人找出来,就带着你去砍了他!我们要剖了她的皮、抽了他的筋、还要拿他骨肉熬汤!”女儿的哭声是小了,可夜颜心里的恨却越来越多,低头蹭着女儿嫩嫩的脸蛋,嘴里说着发狠至深的话。
    也许是她把女儿脸蛋蹭痒痒了,小丫头突然张着嘴笑了起来。
    而她这一笑,把其他人雷得都傻眼了。
    小羿虽然没有接到她,但是见她笑,也忍不住咧嘴,而且还学着夜颜说狠话,“对,抓到做香囊的人,我们就把他剁了熬汤,还要把他脑袋当蹴鞠踢!”
    小丫头顺着他说话的方向看,黑漆漆的眼仁儿就像两道月牙儿,开始在夜颜怀里蹬腿挥手。
    其实大家都知道,这么小的孩子压根就听不懂,她不过跟平常一样,只要谁哄几句,她就会张嘴乐一乐。
    但此时此刻,大家都当她是听懂了大人的话,就包括慕凌苍都有一种错觉,自己这闺女以后怕是会比她娘还野……
    “你感觉怎样?”他见女儿气色恢复如常,因为没法跟女儿交流,只能询问女儿她娘。
    夜颜凝神摇了摇头,然后对她道,“好多了,就是刚刚那一会儿太不寻常了,整个脑袋就像被重物压着似的。”
    她理解女儿之前的反应,脑袋很重,她不舒服肯定会下意识扭动,所以她脑袋一直想摆动,但因为使不出力气,所以她哭都哭不出来。
    慕凌苍眸子又沉下,眸光睇向小羿和两位奶娘,“今日都有谁到过广阳宫?”
    小羿先道,“回王爷,陛下一直都有口谕,除非姨婆同意,否则其他人是进不来广阳宫的。今日盈贵妃因为瑞嘉公主的事到过广阳宫,依小的所见,这装有醉花的香囊定是她故意落在广阳宫的!”
    夜颜忍不住提出疑问,“这香囊是在花园里捡的,而花园里路过的人如此之多,她怎么能料定两位奶娘会从那里经过?除非两位奶娘过去的时候被她看到了,所以她才故意扔在地上的。”
    柯奶娘赶紧回道,“回王妃,我们在广阳宫住了这么久,盈贵妃今日是第一次过来,她不可能知道奴婢们何时去寝宫那边。而且今日奴婢们过去时,听说她已经离开许久了。”
    她这番话等于是否决了小羿的猜想,一时间全都沉默起来。
    片刻之后,夜颜再朝慕凌苍问道,“凌苍,那鬼手种的这些所谓的醉花是不是很容易得到?”
    慕凌苍薄唇抿得冷硬,眸光又深沉又复杂。
    小羿替他回道,“王妃,那老人家不会随便给人醉花的。以前王爷带我去过鬼谷,那地方处处都是机关和迷障,外人根本进去不了。而且那地方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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