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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眷宠:王爷墙头见-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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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他是真给自己磕头,吕素这才反应过来他不是开玩笑。回过神的她连笑了好几声,然后将他扶了起来。
    “好好……既然你不嫌弃我吕素,那我就收你做义子。不过我还得跟你父皇商议商议,万一他不同意,你可不能说我看不起你哦。”
    “干娘放心,我父皇不会有意见的。就算他有意见,我们也不要不理他,”
    “哈哈……”
    眼前的认亲场面,完全是一出没有征兆的插曲。夜颜他们看得目瞪口呆,一句话都插不上。
    但回过神后,夜颜再看蓝文鹤那一脸谄媚的笑容,她大概猜到这家伙的用意了。
    天秦国与东龙国结亲,眼看着他们两国从冰冻的关系逐渐好转,他们荣国怎能置身事外?
    挑拨离间这种事肯定不能做,毕竟对谁都没好处。
    那唯一的办法就是结亲。
    虽然不能结儿女亲家,但也可以结干亲啊。
    这时代的人把‘孝’和‘义’都看得极重,说起来,蓝文鹤这一认亲比祁滟熠娶吕心彩还更有意义……
    想明白这一点后,她是打心眼佩服这货。
    这就是一人精啊!
    娘认了,但蓝文鹤的戏还没完,搀扶着吕素就往前院去,“干娘,走,孩儿陪你去我父皇那里,一会儿孩儿还要给你奉茶……”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听着吕素合不上的笑声,夜颜抽着嘴角,都没法形容了。
    她扭头看其他人的反应,季若婕和祁滟熠跟她差不多。想来他们也应该明白蓝文鹤的目的,只是这种事不好明说,大家心里有数就行了。
    只有吕心彩一直眨着圆圆的大眼睛,见他们走远后才皱眉问道,“他给我姑姑做义子,那我该叫他什么呀?”
    夜颜干咳,“叫哥呗。”
    随后她朝祁滟熠看去,“恭喜太子多了个大舅哥。”
    祁滟熠额头瞬间黑了,“……”

  ☆、【270】也就几日而已,忍忍就过去了

吕心彩脱口道,“他做我哥?那他还不得欺负死我啊?”紧接着她跑到季若婕身旁,紧紧的拉着季若婕的手,“嫂子,你以后可得保护我!”
    季若婕哭笑不得,“你放心吧,他不敢的。”
    吕心彩扁嘴,“颜颜是他亲妹子,他都凶成那样,我不是他亲妹妹,估计他对我更凶。”
    夜颜忍着笑,走过去拿手肘撞了撞她,“瞎说什么大实话?”
    季若婕一手拉着一个,撇开自家男人不提,她是真的很高兴吕心彩能叫她嫂子。
    祁滟熠插不上三个女人的话题,只能前往囚人的小屋去找慕凌苍。
    见他走开,夜颜这才想起还有宋夫人的事没过问。
    于是也赶紧道,“二嫂、心彩,我们也去看看。”
    小屋里,宋夫人四肢都被吕素用铁锁锁上了,加上穴道被点,她现在可以说是砧板上是鱼肉,一点威胁力都没有,只能任由他们宰割。
    他们进去时,慕凌苍正在给宋夫人施针。
    夜颜以为他是在制服宋夫人,就像给季夫人辛氏施针那般,不让她死、但必须减少其对他们的威胁力。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让她很不解,只见宋夫人卷曲的身子一阵抽搐,然后脑袋歪向一旁就没动静了。
    “凌苍,她这是?”
    “她死了。”慕凌苍直起身,紧锁着浓眉道。
    “死了?”其他人都惊呼起来。
    “她腑脏受损严重,我试着让她苏醒,可还是没用。”
    “啊?王爷,不是你杀她啊?”吕心彩脱口问道。
    慕凌苍淡淡的斜了她一眼。
    不止她这样认为,夜颜同样以为是他施针杀了人,没想到他是在救人。
    当然,她知道就算救人也不是真的要宋夫人痊愈,主要还是为了伏龙箫的曲谱。
    她蹲下身探了探宋夫人的呼吸,确定她是真的断了气。
    她沉沉的叹了口气。
    看来伏龙箫与她也是无缘……
    祁滟熠是第一次见到宋夫人,方才已经听吕心彩说起她和祁郁桐的关系,这会儿目睹宋夫人面目全非的脸,不敢置信的道,“郁桐居然会认她做义母!也难怪她如此虚伪和恶毒,原来是跟这样的人有来往,她真是死不足惜!”
    堂堂的一个公主,与江湖邪派为伍,仗着自己学了点本事,就任性妄为。残害亲姐、攀权附势、勾结叛贼……
    之前,他还因为杀她而背负着罪恶感。
    此刻,他真是一点都不后悔。
    如她那般满腹心计,若是留她性命,今日不知还有多少人会被她算计加害。
    吕心彩也跟着叹气惋惜,“还没找到曲谱她就死了,现在我们该去哪里找曲谱呀?”
    季若婕皱眉道,“现在只看林启发能否从林家搜出曲谱了,但愿他不会让我们失望。”
    夜颜再看了一眼已经没气的宋夫人,眉头皱了又皱。
    暂不论林家里谁和她有关系,她会把曲谱这种东西随便交给一个外人?
    祁郁桐是她义女,她也没把曲谱交给祁郁桐,而且也只是传授了祁郁桐驭蛇术而已。
    对林家,她所抱的希望不大。
    可是林家没有曲谱,那曲谱会在什么地方?难道她放在她老巢里没带出来?
    吕心彩突然提议,“要不我们再偷偷去一次林家吧?我想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帮这个老巫婆!”
    她这提议得到了大家的支持,与其在这里愁眉苦脸想曲谱,不如去林家看看,说不定还能发现什么。
    …
    夜颜他们一走,林启发就让管家再次把家里的人叫出来。
    这一次,他一个人坐在大椅上,目光威严的审视着院中的人。
    那七八个负责采办的人的尸体依旧摆在地上,而林金海也跪在地上,但拒不承认是自己所为。
    “爹,我才离开他们的尸首就被人发现,您说我可能杀他们吗?”
    “你是没机会杀他们灭口,但不代表别人没机会。”比起之前的勃然大怒,在目睹了夜芸和宋夫人恶斗以后,林启发收起了愤怒。
    但少了怒火的他却让下人们更加忐忑不安,谁也不知道他们老太爷究竟在想什么、要做什么、是否会殃及到他们。
    “爹,既然你都知道是别人杀的他们,那为何还要责问我?”林金海不服的反问道。
    “采办一直都是你在负责,如今他们身死,难道我不该责问你?”林启发老眼中暗光涌动,放在扶手上的手有些收紧,手背上的青筋一突一突的。
    “爹,我知道他们是我的手下,他们与外人勾结是我管教无方。可我真是冤枉,毕竟他们每日出去我无法得知他们的一言一行,别人就算背着我收买他们,我也是无能为力。”林金海辩解道。
    “既然你也知道自己管教无方,那就按家法办吧。”林启发沉声道,随即朝身侧的管家下令,“从今日起,二爷不再负责与林家有关的任何事,他所负责的事务全由禀然接替。”
    “爹?!”林金海不敢置信的瞪大眼。
    “爹,您不能这样啊!”跪在旁边的余氏变得激动起来,“金海是您的儿子,您怎能不信他的话呢?他虽然没有大哥能干,可是也一直在为林家卖命做事,您如此对他实在不公!”
    “连下人都管不住,难道还要我把林家家业交给他,这才叫公?”林金海难得没有出声训斥她。看着这个二儿媳尖锐的嘴脸,他老眼中全是深深的厌恶,随即指着她对儿子道,“要我重用你也行,把余氏给我休了!”
    他语声不大,但斩钉截铁,冷硬无比。
    “爹?!”余氏脸色瞬间变了。
    “爹?!”林金海更加接受不了,也激动起来,“怀贞她做错何事了?她可是您的儿媳、我的结发之妻,我如何能将她休弃?”
    “做错何事?你还有脸问她做错了何事!你睁大眼睛看看,她像是做人媳妇的吗?天下有几个媳妇敢与公爹叫嚣?天下有几个媳妇敢随口就顶撞公爹?也是你大嫂持家,要是换做这个女人持家,我这个公爹怕是早就让她给撵去睡破庙了吧!”林启发咬着牙坚硬无比的数落着余氏平日里嚣张的言行。
    “爹……”
    “拿帐薄来!”他没看儿子哀求的样子,从管家手里拿过一本厚厚的帐薄,用力扔到儿子身前,“给我好好看看!不说这些年她擅自从库房领了多少银钱,就今年来说,她领的这些银钱你觉得正常吗?一月上千两的花销,她当我林家是什么?钱庄吗?我今日不但要你休了她,还要她把这些年所用银钱的去向全交代清楚,否则我就以盗窃之罪将她押送官府!”
    林金海捡起帐薄,才翻了两页就瞪大双眼,再翻几页,他眼里就跟热油点着了火似的,猛的将帐薄砸向了身旁的余氏。
    “你、你居然支取如此多银两?!你给我说清楚,你支取如此多银两是要做何!”
    “我……”之前还叫嚷的余氏突然间低下头,不但一句话都不说,还止不住的发抖。
    “你给我说清楚!银子都去哪了?”林金海激怒的从地上爬起,然后对着她就开始拳打脚踢起来。
    正在这时,他和余氏的女儿林玉茉和小儿子林玉堂从人群中跑了出来,都把林金海拉住,不让他施暴。
    “爹,不要打娘!”
    “爹,有话好好说,娘她肯定是有苦衷的?”
    林金海奋力把姐弟俩甩开,赤红的双眼瞪着女儿,“苦衷?她背着我们所有人拿了如此多银两,你告诉我她有苦衷?”
    林玉茉被堵得说不上话来,只能心疼的朝余氏哭道,“娘,究竟你把这些银两花到哪里去了?”
    余氏抬起头,痛恨的瞪着林金海,“还不是你,你要是争气,我能如此做吗?这些钱我都交给我爹娘了,为的就是有朝一日你能用这些钱另起东山!”
    林金海脸色一黑,一巴掌又狠又重的甩向她的脸。
    余氏当即被打趴在地。
    “娘!”林玉茉和林玉堂姐弟俩惊呼着跑过去。
    然而,余氏并不甘心这一巴掌,捂着脸抬头,痛恨的眼中还多了许多憎恶,“你这个没用的东西,除了逞能外就是出去寻花问柳,如今为了一本帐薄就对我动手,你还是个男人吗?”
    “你!”当着全家人的面被她如此辱骂,林金海可以说是羞愤难当,当即就要上去继续施暴。
    “爹,求你不要打娘!”十二三岁的林玉堂已经懂事,赶紧将他大腿抱住。
    “爹,娘就是有千般不是,那也是为了你啊!”林玉茉把余氏挡在身后,生怕她再遭殴打。
    眼前的这一幕,林家的每个人都看在眼里,但各个表情不一。
    特别是林金海的那几房妾室,没一个出来劝架,各个都低头窃笑。
    傻子都知道余氏在林家的日子已经到头了……
    而林启发已经看不下去了,起身怒喝,“够了!”他不再听任何人出声,铁青着脸对管家又下令道,“把余氏撵出林家,从此她与我林家再无任何瓜葛!立刻派人去余家,把她这些年挪用的银两全带回来!”
    他再朝羞愤中的二儿子瞪眼过去,“如此贪得无厌之妇你若还想要,那就随她一起去吧!”
    决定已下、狠话已出,他气得再也待不下去,愤袖一出,转身大步离开了。
    林金泉夫妇目送着他怒去的背影,相视一眼,都不禁摇头叹气。
    而潜伏在墙头上偷看的夜颜他们,在看到林启发离开以后都跳下高墙,准备回魂殿。
    还有什么好看呀,就林家的家务事而已。
    他们现在有的是事情忙,管别人的家务事,那不是吃饱了没事干么?
    就连单纯的吕心彩都看得恹恹无趣,早都想离开了。
    而就在他们刚落地时,一个青年男子从大门那边跑了过来,对着他们恭敬的道,“我们老太爷知道你们要来,所以让小的在此等候。我们老太爷已经派人彻底的搜查过,没有发现任何与宋夫人有关的东西。”
    这个答案对夜颜来说并不意外。
    不是她不相信林启发,而是来之前就猜到曲谱一定被宋夫人藏在了别处。
    慕凌苍不着痕迹的朝某位二舅哥看去,某二舅哥也看穿他的心思,耸肩道,“既然没有发现,那就去别的地方找吧。林老头虽然是个老江湖,但人也还行。”
    ‘还行’这种字眼能从他嘴里说出来,已经算是很高的评价了。
    想啊,他是什么性子?那可是心眼比针尖还小的、嫉妒心比女人还强的蓝二爷,从来都是他要求别人夸他,何时见他说过其他人好?
    林家的下人很快离去,剩下他们几个站在高墙下,都有那么一丝失望。
    就在大家都沉默不知道该说什么时,吕心彩突然朝祁滟熠问道,“滟熠,寻花问柳是什么?”
    “咳!”
    除了蓝文鹤外,其他人都忍不住干咳。
    这谁能跟她解释得清楚?
    蓝文鹤一脸嫌弃,脱口就道,“见过傻的,还没见过你这般傻的,居然连寻花问柳都不知道!”
    吕心彩扭头看着他,大眼睛眨了又眨,“你知道呀?”
    “我……”蓝文鹤刚说出一个字,突然感觉到身旁的气温有些低,他都没敢扭头,只是用眼角偷瞄了季若婕瞬间变冷的脸,然后挺直脖子冲吕心彩恼道,“你个笨蛋,别跟我说话,再跟我说话小心我打你!”
    语毕,他抓着季若婕的手就走,“婕儿,以后少跟她讲话,要不然会变得跟她一样笨!走走,父皇已经同意我认干娘的事了,刚出来得急,都还没来得及给干娘敬茶,我们现在就给干娘敬茶去!”
    季若婕被迫跟着他脚步前行,冷眼不停得剜着他后脑勺。
    吕心彩瞪着他背影,嘟着嘴委屈道,“我就说他肯定很凶,果然,真的好凶。就问了个问题而已,不说就不说嘛,为何还要骂人呢?”
    夜颜只能尬笑着安慰他,“心彩,别理他,他就是那个臭脾气。”
    要问蓝文鹤为何突然翻脸,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
    心虚!
    她也真是佩服死这丫头了,居然当众问这种问题。别说蓝文鹤在场的时候不能提这种话题,就算他不在,他们也不好向她解释这类话题。
    祁滟熠哭笑不得的拉着她也往前走,还故意岔开话题,“后面几日要忙的事很多,要不然你今晚跟我去宫里吧?”
    吕心彩一听,赶紧摇头,“不行,姑姑说要成亲了,需要准备的事也很多。”
    祁滟熠扭头看了她一眼,有些小失望,“可我想你,怎办?”
    吕心彩耳根微红,还偷偷回头看了看身后,然后低声对他道,“也就几日而已,忍忍就过去了。”
    祁滟熠放慢脚步紧贴着她,“那你想我不?”
    吕心彩羞赧的点了点头,“想……昨晚半夜我掉床下去了,人都被摔醒了,要是你在的话,我就不会出这种糗事。”
    祁滟熠唇角狠狠一抽,“……”
    敢情在她心里,他就是一个负责替她盖被的?
    想想即将到来的洞房,他突然有种压力很大的感觉。这本该是让人期待的洞房花烛夜,可他总觉得心里很不踏实,具体哪里不踏实,他也说不上来……
    夜颜和慕凌苍走在最后。
    他们也不急着回去,就顺着巷子一边走一边说话。
    “凌苍,玄阴门在何处,你知道吗?”
    “我也只是听说过伏龙箫,对玄阴门知道的不多。”
    “那一会儿回去问问娘……不行,娘在休息,我爹肯定又会把我们骂出来,还是问吕姨好了。”
    “嗯。”
    “你猜宋夫人会把曲谱放在玄阴门吗?”
    “猜不透。”慕凌苍回得也很诚实。毕竟他从来没跟宋夫人打过交道,对玄阴门的事都是从他岳母那里听来的。
    夜颜咬着唇捏了捏手。每次都是这样,明明一件看似很容易的事,但总会变得被动和无措。
    他们已经很努力了,还要他们怎么样嘛!
    就在她捏紧拳头时,突然手心传来一丝刺痛。
    她下意识低下头看手,只见手心里扎着一根极小的木屑,米粒长短,虽然只是扎在肌肤表皮里,但收紧五指的时候还是能感觉到痛意。
    慕凌苍也看到了,随即将她手腕捉住,然后轻轻替她将那木渣子挑出。
    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夜颜不以为意的笑道,“没事的。”
    估计是之前她娘把人家的树震断之后,木渣子被风卷到了墙头,刚刚她双手攀过墙,所以不小心沾了木渣。
    可慕凌苍还是抓着她手不放,木渣已经没有了,但她手心被扎过的地方红得刺眼,能不心疼?
    “瞧你大惊小怪的。”夜颜都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
    正准备招呼他赶紧回去,她抬脚的动作突然定住,脑海中闪过的一种画面让她两道柳眉紧紧蹙起。
    “嗯?”慕凌苍不解的看着她。
    “凌苍,我想我应该猜到曲谱在哪里了!”回过神后,夜颜有些小激动,拉着他就跑,“我们赶紧回去,别让人动宋夫人的尸体!”
    她刚刚笑他大惊小怪的时候,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想起那些纹身的人,一点皮肉痛而已,她压根就不放在眼中……
    而想到纹身,她也不知道脑洞怎么打开的,居然想到宋夫人的曲谱……
    她把伏龙箫都送给了祁郁桐,为何还留着曲谱呢?
    说不定曲谱没法送出去。
    什么情况下曲谱不能送人?
    ------题外话------
    明天太子大婚,记得赏脸来观礼哈,咳咳咳!

  ☆、【271】夜芸苏醒

他们赶回魂殿的时候,吕素正交代府里的下人,让他们把宋夫人的尸首抬出去埋了。
    听夜颜说要看尸体,吕素大为不解,“颜儿,她都死了,还有何好看的?”
    夜颜一边让抬尸的人把尸体抬回小屋,一边拉着她往小屋去,“吕姨,你跟我来就是,我保证让你惊喜。”
    在路上的时候慕凌苍就听她说过了,由于要给宋夫人脱衣,他不方便进去,所以就守在门外。
    夜颜三两下扒了宋夫人的衣裳,果然从她后背上看到纹刻的东西。
    虽然她不太懂音律,但一看就看出这是曲谱。也不知道究竟是谁为她纹刻的,每一个音符跟蚂蚁似的,可谓是精小到了极致,乍一看整个后背就像罩了一层黑色的网纱似的。
    吕素起初还不明白她要做何,当看到这样曲谱后,震惊不已。
    “她居然把曲谱刻在了身上!”
    “是啊……”夜颜点着头,哪怕是她猜到的,但还是很惊讶。
    “颜儿,你如何猜到的?”吕素蹲在她身旁,一边惊叹的看着那后背上的雕刻,一边好奇的问道。
    “呵呵……”夜颜对她笑了笑,“吕姨,我只是想不通而已,从她对祁郁桐的重视来说,既然她能把伏龙箫赠给祁郁桐,那为何不一同将曲谱也给她呢?刚刚在外面被木渣扎了手心,我突然猜想到,有可能曲谱还在宋夫人身上。她不是舍不得把曲谱传给祁郁桐,可能是其他原因让她没法给。”
    她自动略去了纹身的那些联想,毕竟这是自己天大的秘密。
    “你呀,真是比你娘还聪明!”而她的解释也很自然,吕素不疑有他,还笑着赞道。
    “吕姨,你可别夸我了,你都不知道我娘天天骂我傻的。”夜颜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
    “你娘那是故意的,她是害怕你太出色把她风头给抢了。”
    “噗!”听她调侃,夜颜忍不住喷笑。说她们不是姐妹都没人信,她对她娘的点评真是太到位了。
    “颜儿,去拿一把匕首来。”吕素突然转移话题。
    “啊?”夜颜愣了一下,随即反应了过来,指着那曲谱试探的问道,“吕姨,你是想?”
    “嗯。”
    “这……”面对她平静无比的样子,夜颜可一点都不平静,“要不我拿纸笔将曲谱抄下来吧?”
    这可是刻在人皮上的东西,要她给人剖皮,光是想想她也觉得渗人。
    “不用。”吕素摇头,“想要完整的曲谱,必须如此做。而且取下曲谱后,还需要凌苍用一些手段将其保存好,否则皮肉很快会腐烂。”
    “哦。”她的样子就像在跟她谈论怎么腌制腊肉似的,夜颜纠结了片刻,还是将藏在裤管中的匕首摸了出来。
    她们现在已经习惯在身上藏点防身的东西,就是防止突发情况能派上用场。只是没想到,今日会派上这样的用场。
    吕素动刀的时候她都不敢直视,平常总爱说把谁谁剖皮剁骨,可真正在做这种事时,她整颗心跳得就跟安了马达似的。
    不是害怕,是头第一次干这种事……
    …
    夜芸这一睡,睡了三天三夜。
    蓝铮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边,隔几个时辰就要把女婿叫去房里检查夜芸的情况,生怕她这一睡睡到天荒地老。
    而他这几天的火气之大,夜颜都不敢跟他开任何玩笑,还各种好话说尽安慰他。
    就好比今日,又一次检查完夜芸的情况,慕凌苍告诉他没事,夜芸的脉象已经再渐渐平稳,换言之就是她在睡眠中逐渐恢复,只需要耐心等她醒来就可以。
    可蓝铮急躁的根本听不进去这些,指着床上恼道,“这些话你都说了多少次了,可是你看看她现在的样子,像是没事的人吗?哪个人能一睡睡如此久?”
    慕凌苍能说什么?
    干脆装哑巴不说话了。
    夜颜好言好语的劝道,“爹,你就再耐心点吧,凌苍说娘没事,娘就一定不会有事的。”
    蓝铮瞪着她,“耐心?这都三日了,难道我还不够有耐心?”
    他背着手烦躁的在房里走来走去。
    夜颜盯着他,一双眼像摇摆的钟随着他走动而左右摆动。
    她也是第一次见蓝铮如此失魂落魄的样子。身上还像三天前一样,只穿着里衣,满身皱褶,可见他这几日都没换洗过。还有那张脸,本来很有型、很内敛的一枚帅大叔,此刻胡须把下巴全包围了,加上一脸的疲惫,就像一个历经了沧桑的中年大伯。
    对他这样身份的人而言,此时的他在他们眼中完全没有风度、没有形象。
    但这样的他,却让他们莫名有些心疼,所以哪怕他一天比一天暴躁,他们也都默默忍受着。
    就在这时,蓝铮突然朝门外去。
    “爹,你要做何?”夜颜回过神,赶紧把他唤住。
    “我去订两口棺材!她再不醒,我就陪她睡棺材去!”
    “……”夜颜眸子猛睁,来不及多想,忙飞扑过去把他拉住。
    “放手!”蓝铮想甩开她,布满红血丝的双眼格外吓人。
    “爹!”夜颜忍无可忍,也冲他恼道,“你能不能别这样?我娘还没死呢!”
    平时看他也挺稳重大气的,怎么现在变得跟他儿一样奇葩了?
    蓝文鹤一投河、二自残、三上吊的情景她都还历历在目,没想到这个当爹的更绝,直接要睡棺材……
    蓝铮抬手指着床上的女人,激动的吼道,“她这样跟死有何区别?”
    夜颜也跟着他吼,“我娘只是昏睡、昏睡、昏睡!”
    就在父女俩放声争吵时,床上传来一道轻悠悠的声音,“吵什么呢?”
    蓝铮猛然一怔,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扭头看去,只见睡了三天三夜的女人正揉着额头不满的望着他们。
    “芸儿!”
    他拔腿飞奔过去,就跟猛虎捕食一样扑向夜芸,凶猛的将她抱住。
    夜颜一头汗,“……”
    慕凌苍在旁边不停的抽着眼角,那真是眼疼无比。
    “芸儿,你总算醒了!”
    “呃……”夜芸被他勒得直皱眉,抬起头想叫他轻点,却发现他一脸胡渣,差点被他的样子吓一跳,“蓝哥,怎么了?出何事了吗?”
    “娘,你可算醒了,你要再不醒,我爹都打算买棺材了!”夜颜走过去开始告状。
    “买棺材?”夜芸不解的望着女儿。
    “你还是问我爹吧。”在蓝铮不满的瞪视下,夜颜撇着嘴走到慕凌苍身旁。
    “蓝哥?”夜芸又不解的望着身前男人。
    “你还有哪里不适?”蓝铮直接转移话题。
    “我好多了,就是一醒来就听到你们父女在吵架,不知道你们在为何争吵。”
    她的气色虽然还是很差,但说话的中气明显恢复了很多。
    蓝铮没回她的话,只是朝女婿递个了眼神。
    慕凌苍上前再一次替她把了把脉,“岳母脉象平稳,已无大碍。之前服用的丹药继续服用,多几日就可自行练功恢复元气。”
    蓝铮这才松了口气。
    这三日来,就现在才见他安静,其他时候急躁得就跟什么似的。
    “娘,你先休息,我去给你拿吃的。”夜颜想起她几天没吃东西,赶紧拉着慕凌苍往外走。
    虽然蓝铮这几日对他们的态度很不好,但看在他对她娘担心的份上,她决定不跟他计较,就让他们好好说话吧。
    夜芸本来还有话想跟女儿说,但见他们已经走出房门,只能暂时作罢。
    她推了推身前的男人,没好气的道,“你也是的,当着孩子们的面也不收敛收敛,就不怕他们笑话么?”
    然而她并不知道,这几日来蓝铮的无理和暴躁早就让几个晚辈笑话够了。可以说他一代君王的形象在这几日全部崩塌,现在提起他,几本晚辈都是头大无语。
    不但夜颜天天挨骂,季若婕和吕心彩好心来照顾夜芸,都会被他骂得狗血淋头。不是说他们手脚慢了,就是嫌他们手脚重了。反正除了他自己以外,不论哪一个来照顾夜芸,这个人在他眼中都是个废物。
    好像全世界就他一个人最能耐、最能干,其他人都是只会吃喝拉撒的低能儿。
    蓝铮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将脑袋放回枕头上,又替她把被子掖好。
    夜芸突然从被窝里伸出手将他大手抓住,看着他邋遢的样子,眼里有些湿润。
    “我真的没事了……”
    “我知道。”蓝铮放手将她柔胰握住,对她笑了笑。
    可他一脸倦容再加不修边幅的样子,即便是笑,也让夜芸愧疚和心疼。
    “你去休息吧,让颜儿他们来陪我就好了。”
    “不用。”蓝铮直接摇头。
    “蓝哥!”他越是如此,夜芸越是心疼。
    “等你用过吃的我再休息。”不想惹她生气,蓝铮赶紧改口。
    夜芸咬着唇,奈何鼻酸眼涩怎么都控制不住,泪水更是不停的从眼角滚落而出。
    她这一生经历过太多生死劫难,但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让她感动至深。
    她已经习惯了一个人扛事、一个人舔舐伤口,可到今日她才发现,原来身边多个人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她将手从他手心里抽出,蓝铮下意识的不满,正想问她要做何,却见她抬手摸到自己脸上。
    摸着他下巴上的青渣,夜芸故意口是心非道,“怎么年纪越大越不讲究了?”
    蓝铮不满的瞪着她,“不讲究又怎样,难道你还敢嫌弃?”
    他嘴里凶巴巴的,但给她擦拭泪水的动作却无比轻柔,生怕弄疼了她似的。
    夜芸含泪笑道,“不讲究就不讲究呗,这样也挺好看的。”
    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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