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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眷宠:王爷墙头见-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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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文鹤一脸不解的看向他,“逮什么正着?我清楚什么?我在问你们去哪里了,你胡言乱语说些什么?”
夜颜眯起了眸子,“嗯?”
她以为他在装,可看到他眼里的疑惑丝毫不像假的,顿时有点不知所措。
回头再看了看那巷子口,她脸色开始变冷。
他们亲眼看见那一男一女拐进巷子里,而那条巷子他们走完了,也没发现任何人影。
就算他发现他们跟踪返回茶馆,那个女人呢?
这还不算可疑的,最让她想不明白的是,明知道他们就在附近,他居然还敢搂着其他女人大摇大摆地从他们面前走过。
如此招摇过市,就不怕被他们砍吗?
她正疑惑着,只见走近他们的慕凌苍低声道:“那不过是别人的障眼法而已,别上当。”
什么?!
夜颜和季若季都惊讶的望着他。
蓝文鹤更是一脸蒙:“什么障眼法?你们究竟在说什么?到底发生了何事?”
慕凌苍压低声音,“回客栈再说,我们有可能被人盯上了。”
语毕,他牵着夜颜的手转身就朝客栈的方向走去。
蓝文鹤虽然什么也没弄明白,但从他神色上以及两个女人不对劲儿的情况来看,他感觉得到,这事非同小可。
怀中女人身上都是冷气,特别是双手凉得让他又心疼又冒火,不明白她这一副痛苦的样子是为了什么。
他究竟做了什么事,让他们一个个把他当仇人一样?
“走吧,先回客栈,我看看究竟发生了何事?”他搂着季若婕微僵的肩膀,带着她跟上了前面两人。
回到客栈里,听完他们讲述,蓝文鹤又惊又怒,几乎不敢相信居然有这样的事发生,而且就在他进衙门两刻钟都不到的时间里,竟然发生如此荒谬绝伦的事!
“放屁!我是那种人吗?”
要不是他满身暴戾气息,夜颜都差点点头了。
就是那种人!
没节操、没下限、没原则……
季若婕从一回来就没说过一句话,一直冷冰冰的盯着他,听他质问,除了冷色外,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
蓝文鹤见他如此神色,更加怒不可遏,“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随便你们怎么想,反正我什么都没做过,我的心里眼里都只有婕儿一个!”
他就像炸毛的狮子一样,白皙的脸因为怒火涨得通红,又是跺脚又是拍桌子。
夜颜真怕他暴戾起来把人家客栈给拆了,赶紧道,“没说那人是你。”对他翻了个白眼,她拉着季若婕的手,认真道,“二嫂,那一男一女是很可疑的。虽然那男子与二哥的身形和打扮极其相似,但是我相信那绝对不是二哥。我不是偏袒二哥要帮着他说话,而是那对男女的举止太不合常理了。别说二哥已经收心敛性,就算二哥再风流,也不可能带个女人到我们跟前招摇吧?”
季若婕瞪了一眼蓝文鹤,冷冷的哼道,“怎么不可能?在他身上,就没有不可能的事发生!你自己问问她,以前是如何拿那些女人羞辱我的?说我这样也比不了别人、那样也比不了别人!”
夜颜顿时满头黑线,要是眼神能当武器,她真想把蓝文鹤给瞪死。
见他心虚的扭开头,她忍不住恼道,“还愣着做何?还不赶紧把二嫂哄哄!”
这作孽的东西,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了!
季若婕突然掉起眼泪来,赌气的转过身面朝门外,“谁稀罕他哄?他哄人的话都是骗人的!”
看得出来这一次蓝文鹤也是真的着急了,赶紧过去,把她从凳子上拉起来紧紧抱住,苦苦哀求道,“真的不是我!你相信我好吗?如果我再对不起你,就让我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季若婕恨道,“你死都不怕的人,天打雷劈对你有用吗?你要真有诚意发誓,那你就发如果你再对不起我,我就带着孩子们改嫁!”
蓝文鹤瞪大眼,脱口大怒,“你做梦!”
这种誓言对一个男人来说,只要他不爱这个女人,别说发这样的誓,就算当成口头禅都无所谓。
但对一个爱女人的男人而言,这种誓言绝对比要他命还难以接受。
想想那样一副场景,自己的妻子管别人叫夫君,自己的儿子管别人叫爹……
这不是要他命还能是什么?
知道他动怒了,可季若婕也在气头上。想起许多不堪回首的往事,她的心就如针扎,哪怕他如今待她很好,可有些事不是说忘就能忘了的。
看着她闷哭,蓝文鹤也收了许多气性,抱着她努力的解释起来,“真的与我无关!我从衙门出来就到茶馆找你们,你要是不信,就去问茶馆的掌柜,问问他你们回来之前我是不是已经在茶馆里面了。先别说我会不会做那种事,就是我死性不改,那么一点时间我能做什么呀?就算飞檐走壁也来不及吧?”
季若婕不说话,只是把脸埋在他怀里,两只手在他腰后不停的拍打。
与其说她是在发泄,不如说她在撒娇。蓝文鹤脸上渐渐地有了笑意,抱着她摇晃起来,“就外面那些货色,脱光在我面前我都不会看一眼!我心里只有你一个,到死都只有你一个!”
论甜言蜜语,夜颜只服他。哄女人的台词真是张口就来,也不会在意旁人是否会觉得肉麻。
不过眼下也不是看他们秀恩爱的时候,她摸着下巴在屋中央走来走去,越想越冷脸。
“很显然,已经有人把我们盯上了。”
回想那一男一女从茶馆门前走过的样子,明显是故意给他们看的,就是要让他们误会。
而且对方对蓝文鹤挺了解的,把他风流不要脸的一面表现得如此淋漓尽致,可想而知对方不但认识他们,还有可能接触过他们。
只是他无法理解,对方的用意究竟是为什么?这么拙劣的手段,只要他们认真梳理就会发现破绽,这离间计演得真够粗躁的。
她朝慕凌苍看去,希望从他那里得到一点提示。
但慕凌苍只是沉着脸道,“此地不宜久留,今日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就出发。”
夜颜有点不乐意,“不把那一男一女找出来吗?就这样走了,也太便宜他们了吧?”
慕凌苍还没说话,蓝文鹤就先接了过去,“我跟小妹夫想得一样,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在明对方在暗,且这城中过于繁华,很容易给对方下手的机会。如果对方真的盯上了我们,那就还会跟着我们继续走下去。与其在这里被人算计,不如找个人烟稀少的地方好好陪他玩。”
他们两个都达成一致了,夜颜和季若婕也不好再说什么。
就这么决定以后,蓝文鹤突然将季若婕打横抱起,抬脚就朝他们的房间去。
夜颜关好门以后,走到慕凌苍身边往他腿上一坐,搂着他脖子压低声音问道,“你是不是猜到什么了?”
慕凌苍淡淡的叹了口气,“但愿不是她。”
夜颜眸子眯了又眯,“你是说辛氏?”
慕凌苍没正面回答,只是眸光告诉了她一切。
夜颜下意识的朝房门看去,真怕离开的两人突然返回来。
今日遇上这么一出诡异的事,她也很是想不通,谁会如此无聊整这样的闹剧?
这种闹剧最终导致的结果就是让蓝文鹤和季若婕分离。
谁最想让他们分离呢?
除了蓝文鹤别的女人外,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季若婕的母亲——辛氏!
如果是以前辛氏可能不会拆散他们,但发生了叛变这种事以后,辛氏如果在世,绝对不会同意自己的女儿再跟蓝文鹤在一起。
而这个女人在谷里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他们已经做过分析,她十有*都还活着。
如今看来,他们推测得都没错。
想起什么,她心情复杂的叹了口气,“二哥二嫂注定感情多舛啊!前面他们磕磕绊绊,这才刚好没几天,又要面临巨大的考验,而且这一关应该比任何关口都难。二嫂为了辛氏敢于跳崖追随,可见她是个孝顺的女儿。本来这份孝心该值得赞扬,可错就错在辛氏太自私、太偏激了,二嫂为了她牺牲,真的很不值。”
她不怕辛氏挑拨,她怕的是辛氏再重蹈覆辙,要是她再跳一次山崖,谁也不能保证她二嫂会不会再跟着一起跳。
能救她一次是幸运,多来几次那种场面,别说跳崖的,就是他们这些旁观的都会被整疯。
对别人的家事,慕凌苍向来不喜欢参与,夜颜想从他嘴里听点意见,还真是有些困难,只能自言自语道,“如果那几个孩子在身边就好了,看在孩子的面上,二嫂肯定会理智很多。”
慕凌苍突然对她抬了一下眉梢,“如果真是辛氏,那就想办法把她带去炽焰宫,别让她半路现行。”
夜颜眯着眼点头,“嗯,为今之计这是最好的办法了,我会想办法的。”
在半路上跟辛氏斗,他们无法确定她会做些什么事出来,而季若婕与蓝文鹤感情刚刚好上,曾经的那些疤痕都还没修复呢,在这种情况下哪里经得住别人挑拨离间?
一定要把辛氏拖住去炽焰宫,有几个孩子在身边,他们劝说季若婕也更有底气……
…
这一晚,虽说大家都小心翼翼,但好在什么事都没发生。
天不亮,他们就出了城,继续往炽焰宫的方向前进。
四个人里,其实只有慕凌苍去过一次,而且还是十多年前那一次误闯。也正是那一次,他救下了那个遇猛虎的小女孩。
至于夜颜,记忆中的炽焰宫早就模糊了,就连方位她都摸不清楚。不是她笨,而是她原身离开炽焰宫的时候也才四五岁,实在没能力记住太多事。
他们快马加鞭跑了一上午,到晌午的时候才在一处荒坡停下。
四个人围在一起喝着水吃着干粮,抛开出行的任务,真的算是一场美丽的出游。
对于昨天的事,没人再提一个字,而蓝文鹤的表现比任何时候都好,给季若婕又是擦汗又是扇风的,生怕正午的太阳晒着她了。
季若婕接受他殷情的同时,也不忘拿水袋给他喝。
夫妻俩之间的默契在无形中显露出来,这让夜颜在旁边看得也很是欣慰。
而就在他们填饱肚子准备继续上路时,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求救声。
“救命啊——”
对方声音是从坡下一块石头后面传来的。
而且还是个女人的声音。
四个人立马提高了警惕,蓝文鹤和慕凌苍相视一眼后,由慕凌苍守住两个女人,蓝文鹤跳到坡下查探情况。
很快,只见他从石头后面走出来,对着上面三人道,“没事,就一个女的。”
夜颜他们同时黑脸。
这不废话嘛!
他们又不是聋子,早就听出是个女的了!
夜颜朝他喊道,“她怎么样了?”
蓝文鹤朝上面回道,“没死,还是活的!”
上面三人又一次无语。
他正准备往坡上走,突然一双手从石头后面伸出来抱住了他一只脚。
夜颜他们清楚的看到对方露出一头漆黑的长发,还听她带着哭腔求道,“公子救救我……”
☆、【186】甩不掉了
这一幕让季若婕想往坡下去。
夜颜眼疾手快的将她拉住,“二嫂,你别吃醋,二哥跟她可没关系。”
谁知季若婕一脸认真,“小妹,我没误会,我是想下去救人。你看她,都起不来了,肯定受了重伤。”
闻言,夜颜心中忍不住打鼓,比她吃醋还紧张,“二嫂,这种闲事你可不要乱管。这荒郊野外的,咱们可不能大意啊!”
季若婕想了想,好像也有道理。他们骑马都骑了一上午才到这里,一路上都不见村落。而突然出现这么一个独身女子,是有些解释不通。
许是听到上面的说话声,石头后面的女子将蓝文濠的脚抱得更紧,急着解释道,“我不是坏人,我只是被山匪劫到了这里。”
这话说得……
夜颜眯起了眼,总觉得这样的片段很眼熟。
对了,这不是西游记里的场景吗?
白骨精不就是这样迷惑人的吗?
蓝文鹤臭着脸瞪着她,“放开!”
女子哭求道,“公子,求你救救我,待小女子回到家,一定会重谢你的。如果你觉得还不够,小女子也可以以身相许。”
她不说这话还好,一说完,蓝文鹤抬脚就将她甩了出去,铁青着脸骂道,“滚!老子有女人,谁稀罕你以身相许?”
还跟他提重谢?
她谢得起么?
女子‘啊’一声又回到大石头后面。
虽说不清楚她究竟是何情况,也不知道她有没有被蓝文鹤伤到,但这一声凄厉无比,连夜颜都有点不忍。
更别提季若婕了。
她见蓝文鹤伤人,趁夜颜微愣的片刻冲下山坡。
蓝文鹤见她跑下来,当然不高兴了,跟夜颜一样赶紧把她拦下,“做何?走走走,不关我们的事,别多管闲事!”
可季若婕根本不听他的话,还生气的将他推开,“人家招你惹你了?谁让你动手的?”
蓝文鹤不满的反问,“我有动手吗?”
季若婕瞪了一眼他的脚,都懒得跟他说话了,赶紧去石头后面查看女子的伤情。
“姑娘,你怎么样,伤到哪里了?”
“呜呜呜……”
“姑娘,你别哭啊,我夫君刚才是有些粗鲁,我代他向你道声歉。姑娘,你究竟哪里受伤了,快给我说说。”
听着自家女人的声音,一旁蓝文鹤脸色唰黑,上前就要拉她走,“道什么歉?我又没把她怎样,是她自己要缠着我的!人又没死,你管她伤哪里?走走走,我们还急着赶路呢!”
季若婕恼火的甩开他的手,指着地上衣裳凌乱蓬头垢面的女子对他道,“你还好意思说,人家都这幅模样了,你不救人也罢了,为何还要伤她?”
本来她也不想管闲事,可看看他,干得都是些什么事嘛!
蓝文鹤被骂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坡上,看着下面发生的一切,夜颜和慕凌苍相视一眼后,夫妻俩直接飞了下去。
在季若婕又要去搀扶那女子时,夜颜快速上前把她拦住,并用了几分巧劲儿将她挤开,由她伸手去扶那女子,“二嫂,我气力大,让我来吧。”
不等季若婕出手帮忙,她抓着女子臂膀快速飞回坡上。
季若婕也很快跟了上去。
蓝文鹤想伸手拉住她,但却被身旁的小妹夫抓住手腕,并接收到小妹夫暗示的眼神。
他除了脸黑脸臭,脸色还特别冷,眯着眼睛望着上面陌生女子,后牙死死磨着。
小妹夫暗示他这女子有古怪,依他看这女子十有*都不是好人!
荒山野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山匪劫了她不把它弄去做压寨夫人、去把它扔在这里,是该说这些山匪太傻,还是说这个女子太幸运?
这种漏洞百出的谎言也只有他女人才行,想骗他们门都没有!
“你离她远点,让颜儿去对付她。”慕凌苍压低声音提醒,然后若无其事地回到坡上。
蓝文鹤想了想,干脆紧紧跟着他,他到哪他就到哪。
那句以身相许真是吓到他了!
他好不容易才把婕儿的心哄回来,要是这野女人做出点出格的事让婕儿误会了,那他就是有千张嘴也说不清楚!
慕凌苍斜了他一眼,倒也没说什么。
两个男人就站在旁边当木桩子,既与陌生女子保持一定的距离,又能随时防备陌生女子耍花招。
不过,他们显然是多虑了。
那陌生女子左手捂着右手膀子,一个劲儿的呻吟,明显就是受了重伤,哪还有力气伤人?
季若婕蹲在她身旁,关心的问道,“姑娘,你还有哪里受伤?”
那女子抬起头露出苍白的脸,轻细的声音很是可怜,“我被山匪带来此地,也不知道怎么晕过去的,是听到你们说话的声音我才苏醒过来。本来我也没什么大碍,只是很无力而已,可是刚才那位公子出手太重,我感觉我胳膊像要断了似的,好疼啊……呜呜呜……”
这次不光是季若婕扭头把蓝文鹤瞪着,夜颜都忍不住扭头狠狠瞪他一眼。
这冲动的家伙!
他就不能干点正事吗?现在好了,把人弄惨了,等着被人讹吧!
蓝文鹤也学聪明了,听那女子说完,心知不妙,赶紧往慕凌苍身后躲。
慕凌苍,“……”
季若婕突然看向慕凌苍,“小妹夫,救救他吧。”
慕凌苍面无表情地开口,“二嫂还是收回此话吧。”
季若婕皱起眉头,正想追问他怎么了,夜颜赶紧把她拉起来到一旁说话,而且还是悄悄话,“二嫂,你不要为难凌苍,他会医术的事不能轻易暴露,否则会惹来麻烦的。这女子来历不明,万一正好是凌苍的仇家怎么办?你是不知道,凌苍他师父的仇家比血盟庄还厉害!”
她这话成功的把季若婕吓到了。
对这个小妹夫会医术的事,她是知道的,也知道他讨厌管别人的闲事,而且不是熟悉的人面前,他几乎不会暴露自己的擅长之处。
见陌生女子一边痛苦呻吟一边望着她们,好像很害怕他们再加害她。
她眸子一转,又看向慕凌苍,“小妹夫,怎么说也是文鹤惹出来的麻烦,你就把家里带出来的那些疗伤的药拿一点出来给她用吧?”
她这话也转换得自然巧妙,夜颜松了一口气。
之所以把事情说严重了吓唬她,首先的确是慕凌苍的身份特殊,能不在外人面前显露就尽量不要显露。
其次,要她男人救这种来历不明的女人,根本不可能。她不帮着撒谎骗人,季若婕一定会认为他们冷漠无情、见死不救,说不定因此与他们心生间隙,这才是最重要的。
还有,她也不同意他家男人出手,蓝文鹤都被讹上了,她家男人要是出手,这女的不死也会落得个终身瘫痪。
到时候岂不是更麻烦?
况且,她还想好好看看,这女子究竟要做什么。
别的本事她没有,见招拆招的本事还是有的。
给点药,这对慕凌苍来说无所谓,出门在外,跌打损伤的药是少不了的。他爽快的从包袱里取了一只白色的小瓶子,然后直接扔到那女子身旁。
季若婕重新蹲在女子旁边,将药瓶从地上捡起来,打开瓶塞见里面是一些黑色丸子,赶紧倒了几粒在手心里,递给那女子,“姑娘,我家的药很有效用,你赶紧服下吧,保管很快就没事的。”
然而女子吓得直往后挪,戒备的瞪着她手心里的药丸,“我……我怎么知道这药会不会害我,万一你们想杀我呢?”
见她不识趣,蓝文鹤忍不住从慕凌苍身后探出头,冷笑道,“要杀你何须逼你服药?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那女子脸色难看至极,“你伤了我不说,还要如此羞辱我吗?”
季若婕立马对他瞪眼过去,蓝文鹤摸着鼻子继续躲到慕凌苍身后。
夜颜走到她们身边,“姑娘,如果我们真要害你不会跟你说这么多废话。这地方荒郊野外的,直接杀了你也没人知道。你说你手臂受伤,我们这药就是专治跌打损伤的。你要不信,我吃一颗给你看。”
说完,她从季若婕手里拿起一颗黑色药丸放到自己嘴里,当着她的面咀嚼咽了下去。
那女子见她敢吃,这才伸出那只没受伤的手,哆嗦的从季若婕手里接过药丸。
她对他们有戒心,他们对她同样有戒心。尽管季若婕好心要救人,但也没傻到她说什么就信什么。
她救她,还不是因为蓝文鹤那一脚。
这个冲动的蠢货,真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回头非得好好教训他!这一路上都让他这么胡来,那他们几时才能找到夜姨?
“姑娘,你能走路吗?如果能走,我们就送你到最近的镇上。要是不能走,我们只能把你先留在这里,然后去附近的镇上请人来接你。我们能做的只有这么多,因为我们也要赶路。”她一边打量女子的状况,一边温声告知她接下来的打算。
不可能为了她,让他们全在这里陪着。
就那两个男人的样子,也不可能背她上路。而她肯定是做不到的,那就只剩下小妹了。她总不能把这种事让给小妹去做,就算小妹同意,小妹夫也一定不会同意。
女子嘤嘤低泣,“我能走,只是我两天都没吃东西了,饿得实在没力气。”
季若婕跟夜颜对视了一眼,夜颜点了点头,很慷慨的从包袱里拿了干粮,走回她身边递给她,“吃吧。”
“谢谢!”女子这次没有再怀疑食物,单手接过干粮咬了起来,而且还是大口的撕咬,仿佛真的像是饿很久了一样。
她也不避讳在场的他们,狼吞虎咽把一块烙饼吃了。
季若婕又道,“姑娘,你先休息一下,一会儿我们就上路。”
许是这一块烙饼的缘故,女子变得温顺起来,“嗯。”
夜颜一直在旁边静静地观察着,不过从对方身上的衣着来看,根本发现不了什么。
她头发浓密细长,但发丝里全是土泥灰垢,又乱又脏。衣裳的布料和裁剪走线,也不是普通百姓能穿的,只不过太脏烂,失去了华丽。
她抿唇友好的笑了笑,“姑娘,你哪里人?我们要如何称呼你?”
女子柔声回道,“我叫小舞,家在岭安城,我本是奉爹娘之命去柳城探望外祖母的,但在途中遇到了山匪,就被他们掠到了此地。”
夜颜再次友好的笑了笑,“我叫夜大宝,这位是我嫂子,你可以叫她季姐,他们两个一个是我夫君,一个是我哥哥。”
小舞看向不远处的两个男人。
蓝文鹤躲在慕凌苍身后她看不到,许是慕凌苍太过冰凉的神色,她只望了一眼就赶紧把头低下,既腼腆又害怕的样子。
他们四人只骑了两匹马,现在有五个人,肯定是不好分配的。
好在夜颜他们四人都极有默契,干脆谁也不骑,就牵着马继续上路。
而这样的徒步方式不用想也知道很慢,跟马儿比起来真的可以说是龟速了。
眼看着天黑都还没遇上什么村庄城镇,他们只能就地生火过夜。
蓝文鹤负责打水,夜颜和季若婕负责找柴生火,至于慕凌苍,也没人要求他干什么,他也不主动找事做,就坐在火堆旁闭目养神。
夜颜时不时瞧他一眼,要不是有外人在场,她真的会笑出声来。比起蓝文鹤那种拽拽的大爷架子,她家这位才是真正的大爷。
就他这么一打坐,身上飚点冷气出来,谁还敢喊他做事啊?都恨不得离他一丈远了!
捡柴的时候,季若婕还拉着她偷偷问,“小妹,小妹夫是不是心情不好啊?”
夜颜‘嘿嘿’笑,“二嫂,你甭管他,我们女人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他们男人也一样的,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心情不佳的时候。”
季若婕惊讶的张着嘴,“还有这样的说法啊?为何我从来没听过?”
夜颜挑眉反问,“难道二哥没有心情不佳的时候?”
季若婕立马嫌弃道,“你别提他,提他我就火。如果说女人来月事那几天是最心烦的,那你二哥就是那种天天来月事的!”
“噗!”夜颜忍不住喷笑。这形容得太恰当了!
蓝文鹤就是那种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揭瓦的,而且他还有个特质,喜欢刷存在感。
他认为的在乎跟一般人认为的在乎不一样,一般人认为的在乎那都是放在心里,然后用自己的言语举止去衬托。但那厮不同,必须首先在嘴上或者行动上表现出来。
如果不夸他、捧他,就算一天给他三顿骂,他都觉得对方是在乎他。
回头看着火堆旁的慕凌苍,从他盘腿坐下起就没动过。
那个叫小舞的女子因为手臂有伤,只能帮着给火堆添添柴。但看得出来,她很小心翼翼,时不时会看一眼不远处打坐的男人,生怕他会加害她似的,看得出来她挺怕他。
夜颜心里冷笑,要的是就是这种效果。
尽管在其他人眼中,她家男人看起来特别懒。但只有她知道,他不是懒,他是在负责‘镇场子’。
他们要分散做事,留一个人在中心位置,如果哪里有突发情况,他能及时的赶到,不至于让所有人都乱了阵脚。
再者,有他监视这个叫小舞的女子,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换其他人,人家早就上前搭讪了。也就她家男人有这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气质,敢去搭讪他试试,保证瞬间就能被他一掌拍飞出去。
她可不是吹牛的,曾经在石屋她就吃过这种亏,到现在她都还有阴影呢。
很快,蓝文鹤带着装满水的水袋回来。
“小妹,过来帮我一下。”他一边把水袋往马鞍上挂,一边冲火堆边喊道。
“哦。”夜颜对季若婕笑了笑,“二嫂,我过去帮二哥,你在这里陪小舞姑娘说说话吧。”
“嗯。”季若婕也没多想,抱着木柴往小舞那边挪了挪。
夜颜小跑到拴马的树桩边,正要开口,蓝文鹤突然给她使了个眼神,示意他们去远点的地方说话。
他们选的这个位置是露天的,周围树木稀松,若是有人想潜伏在附近,凭他们的直觉很快就能发现。
跟着蓝文鹤到了一处空地,夜颜还没开口,就听他压低声音很不满的问道,“小妹,能不能想办法把这女人弄走?”
夜颜不答反问,“怎么了,是嫌她耽误了我们的时间吗?”
蓝文鹤朝火堆的方向看了一眼,眯着眼睛溢道,“这女子很是古怪,也就骗骗你二嫂这样的。”
夜颜呵呵笑道,“没错,她的出现十有*都是为了骗二嫂。”
蓝文鹤脸色瞬间难看,“什么?她想骗婕儿?她敢!老子这就去把弄死!”
说完,他怒气冲冲的就要往火堆那边去。
夜颜赶紧把他手臂拖去,“二哥,你先听我说,别再冲动了,你要再冲动,就真着了你岳母大人的道了!”
岳母大人?
蓝文鹤猛然怔住,然后缓缓的转过身,双眼紧紧的盯着她,“你刚说什么?再说一次!”
夜颜仔细听了听附近的动静,再看火堆旁边季若婕正和小舞说着话,她这才压低声音巴拉巴拉说了起来。
听完之后,蓝文鹤浑身绷紧,身上戾气炸放,就跟随时准备爆炸的鞭炮似的。
夜颜一边抓着他衣袖免得他又冲动惹事,一边耐着性子劝道,“你可别在冲动了,要是你再把她怎么着了,她估计能赖你一辈子。你想啊,她要是赖你一辈子,那二嫂会同意吗,肯定不会,然后她再使点手段,二嫂离开你那真是早晚的事。虽然这只是我的假象,可是通过这个女人之前说的那些话,疑点太多,我不得怀疑她出现的动机。”
眼见他眼底释放出杀气,她又接着道,“你赶紧打消你脑子里的念头,杀她能起作用的话,我和凌苍早都动手了。如果她是你岳母大人安排来的人,那你杀了她,后面还会出现各种各样的情况。与其去猜测后面的危险,不如陪这个女人把戏演好。昨晚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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