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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白软胖-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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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更晚了,抱歉~~~
软软和堂堂,一定会幸福下去的!
*
我从来不在作话卖惨,因为我知道大家都是高高兴兴的来看文的
那么,就请大家一直一直高高兴兴下去吧!
爱我的和不爱我的,都永远高高兴兴!爱你们~
☆、第 46 章
秀房春意暖。
罗帐轻垂。
软软枕在沈少堂的胳膊上; 沉沉睡去。
沈少堂回头,望着自己肘窝里的她,绵绵软软,像是一朵白白软软的棉花糖。她身上有着淡淡的香气; 一如他们大婚当夜,他轻轻靠近她时; 那种淡淡的奶香;她的身上; 也有淡淡的甜意,仿佛只要轻轻靠近她; 便有丝丝甜甜的滋味,淌进心底。
难怪他总是会觉得她的味道这般好闻,原来自从那个时候起; 她便已经悄然在他的心里种下了小小的种子……那种子随着她的陪伴,在他的心底悄然生根; 慢慢发芽……
沈少堂抬手,轻触她的眉心,她微微蹙起的两笼烟眉,随着他的指尖微微舒展……
她的睫; 长长的,密密的,像是两排长长的羽扇; 轻轻地擦过他的指尖。
他的手指滑过她的鼻尖,她红润润的嘴唇……
沈少堂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微微地一紧。
他自然还记得,她的嘴唇刚刚亲吻起来; 那甜蜜的滋味。真想咬着她的唇瓣,轻触她的舌尖,天荒地老地再也不放开……只是这般想想,他便觉得身上的肌肉忍不住地一条条的收紧,有滚滚的热气,朝着他的身下不停地窜过去……
他禁不住轻抚她的肩,顺着她圆润的肩头微微滑过她的曲线……
他的小皇后虽然比起宫中的妃嫔们更微微胖了一点点,但是轻抚下去,肌肤如锦缎般丝滑,而肤若凝脂,滑过他的指间……到底是哪个没眼看的,居然还要她减肥……瘦成碧荷池边的杨柳又有什么用,只有手感好,才是真的好啊!他的小皇后如此细腻甜美,简直是天赐于他的尤物,他居然还下旨让她减肥……真是瞎了……嗯……那个……皇帝的帝眼。
沈少堂差点被自己逗笑。
睡在他怀中的软软,却微微动了动身子。
她穿着雪白的里衣,衣领微微敞露,一大片如雪般的肌肤,透过薄薄的领口,丰满地滑落出来。
沈少堂顿时觉得喉咙发紧,眼神都浓重了下去。
若不是身在软软的闺房,若不是她今日折腾了整整一天,若不是她于雪地里跪了太久似受了一些风寒,他真的想……不,不能在这里,也不能在此处。为了软软,为了自己,为了大齐的天下,他必定要一振自己的帝王之风,将宫中那些欺辱了软软的奸臣杂草,统统都一一拔光!他要将大齐江山握回自己的手里,他要有朝一日,风风光光地接软软重回坤宁宫;他要再给软软一场盛大的大婚之礼,重新向天下人诏告,她是大齐独一无二的皇后。
只有那个时候,他才允许自己将她揽入怀里,才允许自己,小心翼翼地呵护她一生一世。
软软,等我。
等着我……
沈少堂微微收起眸光,咬牙忍着替软软拉过厚厚的锦被,轻轻地将她半露于外的肩头和胸口,都紧紧地掖住。
唉。一国之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可口的小皇后,不能下口。心痛啊心痛,悲伤啊悲伤!
*
堂堂大齐少帝,整整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
但是因为沈少堂是偷偷出宫,并不敢于软软的房间久留,第二天天不亮,便由莫南风在外接应,早早地返回大齐皇宫去了。软软因在他的臂弯里,睡了一夜的好眠。第二日气色看起来,格外的水嫩。侍女阿宝一直等在闺房之外,看到小姐白得放光的脸,笑得一脸的阳光灿烂。
打从那日起,沈少帝便时时前来软软的闺房报道。常常都是忙完了政务才匆匆换了便服,由宫里出来;再第二天天不亮,又早早地从白府回到宫中去了。
明明是一国的帝后,偏偏像是一双被迫分开的夜莺,只得在夜晚降临时,才得以匆匆相见。
一连数日,沈少堂来得匆忙,连晚膳都来不及吃。软软心下十分心疼,但也不敢向父亲白光提起,于是便于用膳之时,悄悄地命侍女阿宝在膳桌下准备了一只瓷钵,待白老爷不怎么注意时,软软便将自己饭碗中的饭菜,全都拨进瓷钵里藏起来。到了晚间,沈少堂奔来时,便再开了盖子,用热水隔着热了,拿给他吃。
于是白光便几次三番,发现自己的女儿——饭量好大!
今晚吃光了两碗饭,三只面饼,还顺带喝光了一碗羊肉汤。
白光惊恐地看着自己女儿略微丰满的腰身,忍不住一口问出:“软软,你撑么?”
软软差点被爹爹抓了包,忍不住脸色微微一红。
“爹爹,女儿不撑,女儿告退。”
软软拔腿就跑。
白光在后,看着软软逃跑的样子,心下突然便掠过了两个惊恐的念头——
他的女儿若不是——有了?!但是已回家数个时日,真的有了,那是谁的?
再不齐,莫非软软——有了?!不是肚子里的有了,而是莫不是有什么人了?才会这般匆匆忙忙的扒饭,吃得连自己吃了几碗都不知道,就匆匆逃走了?
白光心想,这两个有了,真的是哪一个都不好办!
软软现今是被禁足于家中,但是依然还未夺了她的皇后金印宝册,若真的在此时出了什么差错,那万一皇家怪罪下来,该如何交待?若他那个小心眼儿的皇家女婿突然来访,又该如何交待?
白光思前想后,总觉得有些不对。
不行,他这一晚上可是睡不着了,他决定半夜时分,去自己女儿的闺房外头瞧瞧动静去。
于是,到了三更刚过的时候,白光便手里抄了一条鸡毛掸子,静悄悄地摸到了软软的绣楼之下。
别问白老爷为啥防身只拿鸡毛掸子,就算让他拿把大刀,他也得会耍才是啊!
这一摸到绣楼之下,便真的让白光听到动静了。
只见得窗台之上有人影一闪,他的女儿便真的将窗扇一开,来人轻车熟路地跳进了窗内,便只听得房内一阵轻响,接着有瓷罐被打开的声音,他的女儿软软糯糯地问——
“你可饿了?快来吃……”
白光这下心中一抖!
这还了得!
他堂堂从七品光禄寺主薄的女儿,居然真的偷留了每晚的饭菜,留给了外男吃……若真真是被皇家知晓了,那可是掉了九族的脑袋都不够还的!而且,身为他一身正气的白光的独生女儿,怎么能和在小皇帝还没有和离的时候,就……
白光越想越生气,只将手中的鸡毛掸子一挥,咚咚咚三步便奔上女儿的绣楼来。
坐在绣楼门口的阿宝正捧着脸打瞌睡,一见跑上来的白老爷,便吓得所有的瞌睡虫全都飞跑了。
阿宝连忙伸手拦住:“老爷,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
“闪开!”白光将阿宝一把推开,“让我好好看看,是哪个胆大妄为的浑小子,敢跑来我白府勾引我白家白白胖胖的小女儿……”
“啊?”阿宝一听,吓得连忙要去拉白光,“老爷,你听我说……”
阿宝一句话还没说完呢,白光已气势汹汹地一脚将白软软绣房的房门咚地一声踹开!
白光怒道:“软软!你身为爹爹的女儿,怎么可以做出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不不不不……”
白老爷话都没有说出来,反而“噗噗噗”了数声……
哎哎哎?
白光眨眨眼睛?
软软的闺房之内,穿着一身便服、捧着饭碗,正在吃得一脸香甜的大齐少帝沈少堂,和穿着整整齐齐衣衫的女儿白软软,一脸懵天懵地的表情,望着一脸怒气冲冲的爹爹白光。
白光一刹那间,只觉得脑中闪过数个大字——
哎,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我怎么闯进我女儿的绣房里了,我怎么看到了我的皇帝女婿正在偷吃我家的饭菜!
我没看见,我没看见,我啥都没看见……
白光瞬时将手中的鸡毛掸子一举,一脸认真地:“咦,女儿你闺房的门都脏成什么样子了,爹爹来帮你好好擦一擦……”
软软简直哭笑不得:“爹爹,哪有人在这三更半夜前来掸尘的……”
白光:咦,你爹现在好尴尬,看不出来吗?居然还在拆你爹的台,是不是亲生的,拉出去!
侍女阿宝见状连忙打圆场:“老爷大概是睡臆症了,老爷快来,我送你回去。”
白光泪:果然还是小丫头是亲生的。
白光被侍女阿宝扶着,一路从绣房楼上匆匆奔去。
留下闺房里的软软,对着一脸莫名其妙的沈少堂,微微地笑了笑。
沈少堂知道,岳父大人是不忍心戳穿他堂堂一国少帝,还要靠半夜扒窗户回家看媳妇,不免得捧着饭碗,也同样笑出了声。
“软软,等我。”沈少堂轻轻地握软软的手,“我一定会将宫中的一切事务摆平,将朝政大权,重新拿回手中。我会风风光光地,接你回去。”
软软笑眯眯地看着沈少堂,信任地,点了点头。
即使千山万水相隔,为你,愿将世事踏破……
*
白府一片温意浓浓。
却不知,大齐皇宫内外,一场最大的风波漩涡,已经向着整个大齐皇朝,滚滚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 好想甜好想甜,好想一直一直甜……
不过不敢水字数,最后一场风波就要来了~~~~
小皇帝,小皇后,靠你们了!
☆、第 47 章
一场巨大的逐后风波; 令整个大齐皇宫中的气氛,陡然紧张了起来。
大内总管崔振山,一手主导了这场不亚于内宫地震的风波,心中忍不住小小的得意。虽然这一场风波当中; 他也是牺牲了西境五州的审计帐目,但是已在帐册中做足了手脚的崔大总管; 却并没有将小皇帝的度支审核放在心上。并且因为这一场风波; 到是让沈少帝将目标搁在了东境的四州的帐目上,把魏国公手下的魏羚到是好好地查验了一番。
听说那日逐后之时; 魏羚在崇阳殿内与小皇帝吵了一架。
魏羚素日也是仗着父亲为两朝老臣,作威作福惯了,居然敢于崇阳殿上; 丝毫没将小皇帝放在眼里。那一夜,听说沈少堂于崇阳殿内勃然大怒; 直接一拍龙案,便见崇阳殿的后殿内便冲出数十名未曾见过的金吾卫,直接将魏羚生生地按在殿阶之上,动弹不得!
沈少堂下令将魏羚囚于崇阳殿后宫的泰和轩; 未有皇帝亲笔的朱批御旨,任何人不得入内擅见!
这消息一传出崇阳宫去,立时便将大内总管崔振山与魏国公都惊了一跳。
本来大内皇宫的卫戍之权; 便一半在崔振山的手中,一半在锦衣卫指挥使莫南风的手中;三千金甲护卫,有一半是听从崔振山的命令的。而今居然突然在崇阳殿的后殿内; 皇帝居然养了数十名未曾谋过面的金吾卫士,专伺皇帝一人的卫戍之事,已经让声称能掌控整个大齐皇宫的大内总管崔振山心下震了一惊了,现如今皇帝居然竟敢将当朝魏国公的长子扣在内宫,不得擅见!这已经是吹响了与魏国公开战的号角,并且小皇帝下手果决,毫不惧怕!
这令魏国公与崔大总管,皆是大大的震惊!
魏国公摸不清小皇帝的内情,不敢擅自前来营救儿子;只能悄悄地令人前往崇阳殿打探消息。
结果这般一探,才真真是震惊了。
也不知崇阳殿内外的数名宫人、宫女,是在什么时候被小皇帝御前的小太监田小田给替换的,崇阳殿上上下下数百口服侍皇帝的宫人,竟全部变为了誓死效忠皇帝陛下的人!魏国公塞了数万钱进宫,却全都如打了水漂……崇阳殿上上下下,宫内宫外,简直被掌控得如同铁桶,滴水不漏!莫说见上魏羚一面,便连一丁点儿消息,魏国公都拿不到。
魏国公此刻,终于心下有些慌神了。
接下来的日子,一连串的变故,更让魏国公和崔大总管目瞪口呆。
先是接连数日的早朝,小皇帝沈少堂日日早早便已到达,不待各官部官员奏报军政,便将度支中郎蒋渊拎了出来,责令蒋渊于朝堂之上,当众宣读这一年的国库开支、赋税审计、各州各府甚至直到各县内的国税军资、挪用调拨。蒋渊与各度支使接连数昼夜整理查核出来的审计核目,足足长达数百页之多,一口气诵读下来,不等皇帝开口,便有数名朝中大臣,已吓得瘫软在地上。
沈少堂帝冕朝服,神情肃穆,目光犀利而毫不留情。
待蒋渊一口气读完,田小田立刻宣读圣旨——
三省六部当中,足足有十七名官员,于当朝一刻之内,全部被革职查办,押入天牢!
魏国公简直都没有做好防御的准备,印象当中小皇帝还是一如当年吃奶的娃娃,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动手的铁腕砸下来,生生将他前一阵子辛辛苦苦、遮遮掩掩才换进三省六部的官员,给来了个一兜打尽!但凡是那日国公府案时,拜于他魏国公门下的官吏们,竟一个都没有跑掉!
魏国公脸色都青了。
但圣旨已下,谁敢不从!
京都内外,一日之内天色大变。数名官员官职被革、官家被抄,数名度支中郎星夜离开京都,令魏国公想要追杀都杀不着,追不到!
魏国公这才真真正正领会到小皇帝的内敛手腕,果果真真如同文皇帝去世之前所言一般,这孩子素日绝不多言,若要动手,便是杀机!
*
更令后宫之中崔大总管皆是震惊的是——
崔大总管用尽杀招,请出了朱太妃都想置皇帝于死地,因而抢先下手诬陷了皇后,逐皇后出宫以给皇帝沉重的打击;却没料到,小皇帝沈少堂却全然像是未发生这件事情一样,后宫内外,除了坤宁宫开始大门紧锁,居然像是从未发生皇后私通他人,被逐出宫一样!
崔大总管的侄女崔婷婷,也使尽了数招,想要勾引小皇帝,顺道吹吹枕边风。却不料崇阳殿被田小田和莫南风把守得像是重重铁桶一般,别说她德妃想入内,怕是连只蚊子,都飞不进殿门去!
崔大总管心下觉得惴惴不安,于是便顾不得手边的诸事,匆匆忙忙地奔入外宫边缘的皇宫大牢去。
他心下想着,无论宫中发生什么样的惊变,皇后被逐,那名被押入内宫大牢,与皇后撇不清关系的天云楼的楼主纪天云,他总要先握在手中。将此人拿住了,便是小皇帝要再做什么打算,他手中总还能握着一张有用的牌。
于是崔大总管急急赶到大牢,却不料看守天牢的内官一见崔大总管,吓得便扑嗵一声,跪倒在地!
“大大大总管,那人……那人……已经……跑了!”
“跑了?!”崔大总管大大一惊,“你们负责看守内宫天牢,居然敢让这么严重的罪犯逃走,你们该当何罪!”
看守内官吓得跪地不停磕头如捣蒜:“大总管饶命,非是我们胆大敢放他离开,实是他手中握了当朝太后的亲赐手令,我们就算有数个胆子,也不敢将他再押于这牢中啊!请大总管明鉴,请大总管明查!”
崔振山大大吃惊,瞪着一只浑浊的眼睛,惊讶地问:“你们说……他手中握了当朝太后的亲赐手令?太后?文太后?!”
看守内官重重磕头:“正是,正是太后娘娘!”
崔振山惊讶万分。
文太后数月前便称抱病养老,虽手中不放兵权,但却真正还了一部分朝政与皇帝,但是基本已不再过问政事。而今小皇后被逐,那日她也十分生气,怎么今日,居然会拿了亲赐的手令,放了那个天云楼楼主出宫?!
若说太后不相信皇后与他私通,此人放出宫去,也是一个有辱皇后声誉的罪人,即不杀之也不能任之,文太后怎么竟将他放了?!
莫非文太后……
又或者此人……
崔大总管回想着那日于假山之上看到的那名天云楼的楼主,那般神色身形,他虽然已目视浑浊,但却依稀仿佛,见他如见了某人的身影。
崔振山忽然莫名地便突然想起一件往事来。
宫中数些年,皆被掩埋的旧事。
崔振山激零零地打了一个巨大的冷颤!
“快走!”崔大总管将身边跟着的小太监一踢,抬脚便走。
*
正当此时。
一辆朴素无华的马车,在天云楼门口,缓缓停下。
马车的车帘被车夫挑开,一直等在天云楼楼下的大掌柜,急急忙忙地便冲了上去。
衣衫微微脏乱,发髻散乱的纪天云,由马车的车厢内,急急跳落。
大掌柜匆忙:“纪老板,您……”
“关门。”纪天云面无表情,冷声吩咐。
“可是老板,今日的经营……”
“关、门。”纪天云面如冷纸,声线冷厉,“今日停业,任何人不得出入酒楼!”
大掌柜于天云楼十数年,从未见过老板这般冷硬而犀利的表情,惊得不敢再多说一个字,连忙招呼店伙计将纪天云扶进天云楼,而自己带着数十人,将天云楼所有的门窗纸扇,都匆匆关闭。
纪天云神色如冰,缓缓踏上天云楼的最顶层。
推开门扇——
一屋的冰冷如霜,扑面而来。
且不说,他于深宫大牢内,住了这几日冰冷的地牢,吃了几碗馊掉的牢饭,便只说那一日他于假山之下,不过是与软软说了一句话——
那群早已埋伏好的内官,扑向他与软软。
他被按倒在地的时候,并未关心他自己的衣衫狼狈,他关心的,只是那些人敢动软软一根汗毛!他们敢碰她一下,他发誓在那一刻,他能立刻从侍卫身上抽出刀来,将那些手指都一根接一根地砍掉!
他已快十年未曾有过如此犀利的杀意,即使明知道身边站的全是大内高手,他轻轻一动,有可能就是尸首两处的下场;但是,他们居然敢动软软!
软软跪在宫门下的雪地里,默默流泪。
他的心,像是被切碎了。
他从未像现在这般痛恨自己的身份,从未像现在这般恨自己即使坐拥财富,却依然无法保护他想保护的女人!
纪天云唰地一下扯开身上被撕破的衣衫,将手中文太后亲赐的手令,啪地一声丢在桌上!
太后。
就算是当朝太后,那又如何?
当文太后见到他的那一瞬间,还不是惊得倒退一步,目瞪口呆地望着他——
“你——你竟还活着!”
“我不仅还活着,我还就活在天子脚下,就活在大齐京城呢!”纪天云微微冷笑,“皇嫂。”
作者有话要说: 我家堂堂开始全面反攻~~~哦也~~
爽。
☆、第 48 章
纪天云清清楚楚地记得文太后脸上的那一抹煞白; 便一如当年他被五百大内高手于苍涯山顶追杀时,苍涯峰顶上,那仅剩的一抹雪白。
不是因为峰顶的皑皑白雪都已融化,而是被他身边死去的护卫们; 淌下的鲜血染红。
那一年,他不过刚刚十五岁。
那一年; 文皇帝也不过才刚刚踏上帝位。
但是; 这一切无情的杀戮,皆是源于这个文皇帝刚刚登上的帝位。那是因为文皇帝于数月前; 才在圣祖皇帝的病榻前,惊闻到他居然除了宫中的数位皇弟,竟还在关外; 有一位从出生起,就被圣祖皇帝养在深宅中的皇幼弟!
这位幼弟; 其母盛夫人出身极其复杂;曾一度身为关外马背之族的族长夫人,后关外大族被灭,投降了大齐,圣祖皇帝才将这位盛夫人纳到身边。但是因族中旧因; 无法将她带至大齐皇宫,便将她安于关外;不料盛夫人一胎便产下了一位皇子,这皇子自幼时起便相貌俊秀、书画骑射; 惊为天人。人人传之极像圣祖皇帝,圣祖皇帝龙心大悦,便将他养于关外; 寄于厚望。
之所以并未直接将他召回京中,一是皇长子、皇次子的夺嫡之争十分激烈;圣祖皇帝并未想将幼子卷入其中;再次,若真是京中皇子令他极度失望之际,他才考虑再将幼子调回。
于是纪天云这名皇家幼子,便一直被隐匿于关外之族,渐渐长大。
京中皇长子、皇次子的夺嫡之战,果然牵扯到了无数皇子朝臣,虽最后皇长子自尽身亡,次子文皇帝险胜而出,但是于大齐朝政,已是元气大伤。
时圣祖皇帝已然病重,皇长子余党伺机逃出京城。皇次子文皇帝正备圣祖皇帝百年之后,便行登基大事,谁知突然由皇长子余党于关外寻到了皇家幼子,声称此子才乃是圣祖皇帝的天选之子,如圣祖再世,是为下一任的真龙天子!
次子文皇帝这才在圣祖皇帝的面前,亲眼得知他居然还有一名少帝,养在关外马背深族,无人得知!
此刻正因文皇帝膝下两名小公主病夭,王妃只余一子;皇长子余党立刻进言称文帝子嗣羸弱,恐怕江山社稷无根,只有皇家幼子,出身马背之族,身强力壮,少年聪慧,是为天子的最佳人选!
文帝深知其他条件不过是为借口,唯一最有威胁的,乃是皇幼子身边的马背之族!族下的数万将士,才是幼子的立命之根!
文帝到手的皇位几近不保,性情温和的文帝,施了一招顺水推舟。
文帝假诏幼弟入宫面见圣祖皇帝,却于九华门下将幼弟与党族分开。接着便突然于九华门下兵变,直接将幼弟的数百护卫团团包围!
驻于京城之外的马背之族同样遭到了强烈的阻击,数百人拼着性命踏着血泊才保着纪天云从大齐皇宫之中奔袭出来。文帝的骑兵将他们一路逼上了苍涯峰,纪天云身边最后一个护卫倒于白血之下的时候,刚刚满十五岁的少年,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作“帝王无情”……
但苍涯峰顶的茫茫血泊,已然再听不到他的悲恸痛哭;帝王之家,没有兄弟,更无手足。杀戮,只有杀戮。
皇幼子,跳了下去。
*
再三年之后。
文帝坐稳了三年帝位,却是因着当年的厮杀太过惨烈,又或者文帝是为一个心事太过阴闷的皇帝,终于在病榻缠绵了数月之后,撒手归去。
少帝即位。
*
少帝开元第二年的秋日。
京都东市的主街上,一名踏破沙尘,滚滚而来的俊秀少年,买下了东市最为豪华的酒楼。
从此,天云楼的名号在京城打响。
而无人知老板纪天云的来处,更无人知他将要去往的去处。
纪天云常常于夕阳半落时,一个人独坐楼台之上,默默独酌一杯清酒——
那年杀戮,已远远而去,而谁也不会想到,最危险的地方,就是他最安全的所在。
于是,一年,又一年。
天云楼大燥。
纪天云的名头,响当当的震彻整个京都。
但是几乎没有几个人识得,他便是当年被文帝从苍涯山上,推下去的少年。
*
文太后于深宫地牢中见了他的面,才因着当年于圣祖皇帝病榻前的一面,认出了他。
文太后面色如纸。
即杀他不得——再杀他一次,便如同承认了当年文帝真的有诛杀幼弟的传言。
也不能将他再扣于牢中——宫中尚有些旧人,恐怕一得见他的面,便能挖起当年的杀戮旧事。
况且,他现在身上背的是与当朝皇后私通的“罪名”,一旦闹出乱子来,便是皇朝旧事震动,朝中上下大哗!
文太后左右不得,无奈之下,便给了纪天云一枚手令,命他速速出宫,限他于当日之内,离开京都!
纪天云也知这深宫大牢不得久留,便拿了太后的手令,匆匆出了皇宫。
但是如今回到了天云楼,将身上的旧衣物统统换掉之后,纪天云重新梳洗过后,到是冷静下来了。
陷害他与皇后白软软“私通”这件事,他在宫中一时情急,到是没有怎么细想,可是如今他仔仔细细地前后一琢磨,到是忽然觉得——这件事并非针对他而来,那宫中用了手腕的人,若是真的得知他的身份,又岂敢利用他,去栽赃软软一个“私通”之名?
若是想要打击小皇帝,恐怕他自己的身份,更胜于驱逐一名皇后出宫。
他们如此动手,恐怕尚不知道他是谁。但是一旦知晓皇太后亲自将他放出了宫,恐怕略有心机的人,也早晚会猜测出他的身份。不行,再这般拖延下去,于他,于软软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纪天云站在衣柜之前,略微想了一想,
便拉开自己房间里的柜门,准备推开柜板——
却不料于此时,纸门之外突然人影一晃,有人隔着纸门慢悠悠地说道:“王爷,要离开京城吗?”
*
纪天云听此声音,心下一怔。
他立时将手边的柜门轻轻一磕。
转身披上外衫,推门而来。
门扇闪动的刹那,纪天云拧起的眉头已然舒展而开,星眸中的光芒敛去,脸上便又是一副云淡风轻、笑语盈盈的淡然表情。
纪天云轻笑:“原来是国公爷。”
魏国公一身便服黑袍,立于门外小厅。
纪天云笑了:“看来我这楼中小厮,个个都该打板子了,居然要令国公爷亲自登楼,反竟没有一人近前伺候。来人!”
纪天云语气轻快,但凌厉之色已现。
魏国公却是老奸巨滑地笑了一笑:“非是纪老板的手下不行,而是在下的手下,太行。”
纪天云脸色微微一变。
已然知晓魏国公带来的人,已将整个天云楼团团控制。
纪天云到也不惧,哈哈一笑,伸手做出一个“请”的手势:“那只能委屈国公爷,无茶清坐。”
魏国公也不推辞,向纪天云施礼道:“老夫有眼无珠,于国公府中错认了王爷,还怎敢于王爷面前看座。”
纪天云见他把话活活地挑明了,心下微微地一惊。
纪天云:“国公爷恐怕认错人了。”
魏国公向前一步:“老夫两朝老臣,已错过一次,绝不可能再错过第二次!王爷,天云楼已是水泄不通,望王爷不要再多推辞,以免贻误大事。”
纪天云眉光一挑。
纪天云心下已知,魏国公已足足掌握了情报,知道了他的真正身份。两人再此推扯下去,也并没有什么意义。虽然魏国公已带来足够的兵士,将他的天云楼控制,但是他纪天云即在京都这么多年,也绝不是就能被他束手就擒的结果。但是纪天云忽然听到魏国公说起“大事”,心下不声不响地便“咯噔”一声。
纪天云微微转身,寻到身侧的大椅,撩衫坐下去。
“国公爷要说的,是什么大事?”
魏国公终于抬头,眸光之下,狠戾毕现。
“自然是——大齐的——国之大事。”
纪天云眸光变冷,不接半句,只死死地盯着魏国公。
魏国公知道他已然上钩,便一句将所有的话,和盘而出:“王爷十二年前已失帝位,如今上天再赐良机,难道王爷这一次,还要将天子之位,拱手出让吗?”
纪天云怒道:“大胆!”
魏国公毫不惧色,上前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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