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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妾[女尊]-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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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以她奇怪的体质,又穿越了。只是,还是这个世界,借用了一个饿死的无家可归的乞儿的身体,躺在这破庙之中。庙里还是十几名同她一样的乞儿。
这具和柴火干儿似的小身板,目测不超过十二三岁。年轻了几岁,倒是赚了。
几日里,因为极度饥饿与体力不支,容宛不得不慢慢爬着到街边的角儿乞讨。运气好时,讨到馍馍,容宛便立刻狼吞虎咽了下去。若是吞得慢了,那就要被其他身强力壮的乞儿抢了去。
有时会有好心的出来玩耍的官家哥儿或者富家哥儿,见容宛实在瘦小病弱得可怜,便叫下人给了点铜板。容宛千恩万谢道了谢,随即看着那铜板便是一咧嘴。早有眼尖儿的乞儿瞧了,便趁着人不注意,聚了几个强壮的乞儿头头,一顿猛打脚踢,抢了破陶瓷片儿里的铜板,扬长而去。只剩下原地旧伤未好又添新伤的容宛,鼻青脸肿吐着血。
莫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扯着伤口,猛咧嘴的容宛,当个乞丐都不容易。曾经她读那么多书,甚至银甲铁骑护卫在侧,怎么就没有想到学一点半点的防身功夫呢?
心中悔得肠子都青了,这里拳头大硬道理。
又咳了些血,容宛乞讨的这些日子里,也在暗暗打探着消息。这里地处偏僻,接壤异域。朝堂的消息不灵通,但只知道,凤君归宫。其他一切,都平静得不能再平静。曾经轰动一时的奸臣容宛叛国始末,至今朝廷一点动静也没有。而容家,容国艾继续担任丞相之职,镇国将军一脉也无碍。小皇帝继续执掌朝政。
一切都是诡异的平静。
夜晚,容宛又极狼狈的爬到自己那阴湿的稻草上睡觉。明朗的月光,穿过破庙,倒是比平日在府邸里清亮了几分。睡在破庙其余地方的,也都是乞儿。
容宛倒是有心,寻些草药给自己疗疗伤。但是奈何,她一无钱财,二无草药。三,更是没有体力支撑。只能靠着残破的身体自疗自愈。
这庙里的乞儿,全是女娃儿。还都是小小便尝遍人情冷暖的女娃。毕竟男娃儿,样貌稍微俊俏些的,都被人牙子卖到了大户人家当小厮或者青楼里。样貌不俊俏的,也都卖给农户做养婿了。至于女娃儿,没人要。
孩童的世界,更为单纯。在这里,也更残酷,拳头大就是道理,没有人情,没有冷暖。
虽然自己现在蓬头垢面,但容宛知道,哪怕自己洗得干干净净,怕也是五彩缤纷的猪头一个,鼻青脸肿,一抽抽的疼。小心的,极艰难的,翻了个身。穿越之事,极为诡异,现代都无法解释的事,更不要提在古代了。又地处偏僻,以她现在的状况,要回到京都,那是痴人说梦。
谁能想到,一代奸臣容宛,借尸还魂,躺在了这几近异域的破庙之中。若是,她。。。。。。不回去京都,那么,奸臣容宛,也就是彻底死了吧?
想至此,容宛眨了眨眼睛,颇觉得奇妙之处。这不正就是应了她之前说的,炊金馔玉,亦是青云之志?她说出那句话,也便是表明,抛弃一切朝堂恩怨。这下倒是歪打正着了。京都。。。。。。若是没有容宛,也还是那个京都。
那她的尸体呢?她的尸体,如果没有烧了,会不会。。。。。。自己活过来?这样说,是有点诡异,不过,她的身体,容宛自己也不敢保证。
眨了眨眼,容宛还未来得及想到那个苍白艳丽的男人,刹那间,容宛身上的汗毛全部竖起来了。
杀意、杀气。
小小的破庙之中,来了一伙人。其中领头的,只低低吩咐道:“带走。”
七杀阁
江湖最大、最神秘的暗杀组织。据说七杀阁杀手,个个阴狠毒辣,冷血无情之物。已经不能称之为人,而是物。没有感情的杀人利器。
而其杀手来源,就是那些流浪的乞儿。作为源源不断的任务补充。练武年龄,自然是越小越好,小至五六岁的都有。而大则。容宛这具新身体,十三岁,年龄比较大,就练武来说,太晚了。
不过,在七杀阁眼里,容宛这种年纪大身体弱的孩子,也就是那些真正有杀手潜力的孩子的第一抹血。自然是一起放进了铁笼子训练。
想到自己曾经还进了七杀阁的追杀令,最后不了了之。容宛便觉得,世界,有点小。
训练的地方,比那破庙还要阴湿,是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山洞内。没有火烛,唯一的光明,便是洞顶碗口大小的洞,能堪堪照进白日的日光,晚上的月光。
处处毒虫毒蝎,咬上一口,虽然不会立即毙命,但是被咬之处会日渐化脓生腐,毒素犹如蜘蛛丝,逐渐蔓延至心脏。虽有解药,但是解药的数量,远远少于人数,只有十分之一。而要获得解药,不言而喻,抢夺。
拖着残破的身子,柴火干儿似的,就没一天吃饱穿暖过,年纪大不适宜练武的容宛,原以为,会是第一批死的。但,人的潜能,是无限的,一步步在生死见徘徊,能力,也就一步步变强。
三年
容宛走出了山洞,第一抹阳光,有些刺眼,容宛不禁微微眯起了眼。脚尖轻点,登上了断崖之顶。这张脸,不若她自己的清隽秀美,很普通的容貌。纤细手指一勾,一个铁黑面具已然在手,与她并列的,是同一批七杀阁杀手。
七杀阁纪律严明,凡是杀手,皆有任务。任务失败者,自刎是最好的下场。
容宛,代号“瘟”,是七杀阁中,进阶最快的杀手。她的武学天赋不算出众,但她学识颇杂,医蛊毒虫,银针暗器,更甚那千年狐狸一般的老谋深算,让人不寒而栗。
七杀阁任务,偶有重要任务,需要搭档。一次,与容宛搭档的杀手,清风月明,枝杈脚尖一点,可见轻功之上乘。只问容宛道:“富人官宦膏粱,最后不过都变成了血肉。瘟,你觉得呢?”
“为什么这样问我?”眼皮微微一抬,黑铁面具下的容宛,虽不见容貌,但世上唯有一众人,不见其容,独独为其由灵魂散发的清冷气质而吸引。容宛便在此列。
“因为,你我都是乞儿出身,受尽人情冷暖。杀尽这些蠢猪时,唯独你,你的内心毫无波澜。”
容宛看着月下,一片死亡之景,只淡淡沉默道:“我曾经想过,富甲一方,家财万贯。”
传来一声冷笑。皎洁月光蒙上了一层血色,七杀阁,任务完成。两个背影,月下轻点,消失于夜色之中。
第32章 完结
阴暗湿潮的长廊; 容宛一步步慢慢走着。透过黑铁面具,只有一双清寒的眸子。
七杀阁; 代号“瘟”。
这悠远长廊中; 还有不少其余交接任务的杀手。杀手大多是女人,劲装黑铁面具; 暗藏浓浓血腥味。而少数男杀手; 则大多轻纱摇曳,行走间媚态生香。烟波迷离间; 一血封喉。
与此同时,京都
金堆玉砌; 鲛绡纱帐。硕大夜明珠发着淡淡柔和光芒; 使一切如在幻梦间。极尽奢侈的流弦宫; 沉香檀木混合着龙涎香。
风吹纱动,巨大凤床上,沉睡着一个极美的女子。道不尽的纤细柔媚; 偏偏又于那秀雅中添一份清冷,肌肤白腻; 几近透明。
“容宛。。。。。。”一声低唤,只见巨大凤床边,坐着一个更加美丽的男子; 黑衣宽袖凤袍,深红里衣。苍白艳丽的脸,如月下花间的妖精,如梦似幻; 勾魂摄魄。
多情的桃花眼间,是深深思念,痴痴望着面前的人。伸出一只手,那是极美的手,修长,如瓷,养尊处优,掌握天下人性命的手。却极清瘦,男子太过清瘦。尤其那纤长白皙的手腕,狰狞的伤口,更加触目惊心。
以血养蛊,以命还命。君卿武功天下至绝,更具百毒不侵。其心脏寄宿毒蛊之王,使其容颜不变,如今乍一眼望去,似不过十六七岁的花间妖精,只不过,这妖精更加清冷,更加寒凉,更像天上的仙君。那双幽暗俾睨的眼,似望破了红尘,只沉淀了岁月。
君卿用血,替容宛续了三年命。为他的爱人,续了三年命。
奇珍异药,天下至宝,全部被捧到了他的爱人手中。曾经,九天寒渊造了一副冰棺,冰晶剔透,可保尸身容颜永驻。君卿一掌裂了冰棺,他的容宛,没有死。
今日血月月圆之日
感受着血液的涌动,内力的狂暴,君卿眉间微蹙,闪过一丝痛苦,一丝羞涩。
望着那沉睡的秀美清寒女子,体内的欲,无法抑制。
“妻。。。。。。主,我知道你性冷。不喜床笫之事,只是,就这一次,一次好不好。。。。。。”月圆功力沸腾,使人陷入浴火。以往的君卿,冷心冷情。只是,如今他的爱人,就在眼前。
挑开了女子的衣裳,君卿苍白的脸,浮上了一层红晕,妖艳欲滴。眸光潋滟,羞涩至极。如豆蔻少年儿郎般。蹭了蹭容宛的脸颊,脖颈,浓浓的羞涩将君卿苍白的身体,都染上了一层羞意。
奢侈繁复至极的流弦宫,步步生莲,水晶之莲,明珠之润泽。巨大沉木凤床,一美到极致的黑袍男子,衣衫半解,凌乱至极。长发微垂,冰凉如墨,愈发衬得容颜苍白,肌肤娇嫩。
女子纤美的胴体,润泽在柔柔明珠之光下。心口的一疤痕,君卿眼中闪过一抹痛心,噬骨之痛。容宛的伤,已经好了。只是,她至今,不愿意醒来。
你为什么。。。。。。不愿意醒来?那双如水晶般潋滟的眸子,闪过一抹浓浓哀愁,似要溢出。
艳丽的唇,小心翼翼亲吻着那白皙的肌肤,流连中,自己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忽地,纤柔的女人,突然有了反应。君卿一刹那的呆滞,随即闪过一抹狂喜,望着容宛那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君卿只觉得,自己仿佛已经不能呼吸。
她。。。。。。要醒了。。。。。。脑海中,这一想法一瞬间闪过,不知又想到了什么,君卿的脸,又苍白起来。她。。。。。。不喜欢他,妖冶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痛苦,面色极苍白的,快速穿好了自己的衣裳。
床笫之事,一向女人为天。
他已经有了自己心爱的人,也要遵循一下世俗。
纤长犹如小扇子般的睫毛,微微颤抖。头痛欲裂,艰难睁开了眼睛,好不容易看清了面前时,顿时,心脏像是被人紧紧攥住一般,面前的男人,眼中神情似要溢出的男人,那张脸,好看到比神仙还要漂亮,肌如白雪,妖冶勾魂。
只是,下一刹那,脖颈便被那个漂亮到不似人的男人掐住了脖颈,阴翳极寒的声音愤怒问道:“你是谁?”
。。。。。。
七杀阁接壤异域,毒瘴雾气,毒蚁蛇虫,悉悉索索。艳红蛇信一吐,斑斓蛇鳞。
容宛跌至了一处断崖之下,这里杂草丛生,嶙峋料峭,身上衣裳尽皆褴褛,那黑铁面具也从中裂开。吐了一口血,容宛咧了一下牙。
感受着浑身是伤,内伤更甚,不得不感慨一句,七杀阁的杀手升级之路,真不好走。尤其是长老之位。
只是,虽说奸臣容宛已死,但是容宛却不得不调查,那夜究竟是谁杀了她。隐约觉得与七杀阁有关。江湖中,正道人士都不敢与七杀阁抗衡,七杀阁杀手来无影去无踪,武功高深且阴毒狠辣之辈层出不穷。
而历来,七杀阁的交易单子,全部被记录档案密藏。除了长老之上,不可探查。
容宛强行压制住了体内的内伤,向里面探寻着。她在七杀阁三年,倒是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
愈向里面走,里面便愈是阴湿,森森寒意,犹如一条毒蛇蜿蜒在脊梁。
“前辈。”忽地,容宛在前面,看到一人影。盘膝坐于一瀑布前,分不清男女。但一直到容宛走近都不曾发现任何人气息。此人,武功,到达了何种境地?容宛眼中,不由闪过一丝惊讶于忌惮。
七杀阁,全部是阴毒狠辣之辈,没有一个善茬。容宛现在可是身负重伤,勉强走得比母鸡快一点,就是活脱脱的一个待宰鱼肉。
容宛一声恭敬“前辈”本以为那人不会理容宛这样一个杂鱼小虾,却没想,那人居然转过身来。
男人!银发如雪,肌肤却白腻如十六七岁的儿郎,俊美艳丽,身着却朴素异常。容宛眉头微蹙,这个男人的样貌。。。。。。
“长得丑了一点,年纪还行,武学天赋太差。”冷冷吐出几个字,那男人的声音,冷如冰,寒如雪,不近人情至极点。
额。。。。。。容宛没想到,这个男人会来一句,长得丑。果然是七杀阁的男人。世上男人,有谁会吐露嫌弃女人长得丑。女人又不看脸。再说,这张脸又不丑,只是不美,普通而已。
“不过。。。。。。”那银发男人却转折了一下,眉宇间有丝丝的疑惑,几息之间,似乎腻烦了。便索性全部抛却一边。古怪吐露道:“你和我血。。。。。。有缘。这本给你。”
一个弧线,一本古旧书籍不偏不倚,落至容宛怀中。容宛看着上面字体,阴阳功。
“。。。。。。”
“。。。。。。”
容宛面色,有一瞬间的菜色。这个功法,名字实在很不好听。她生怕一翻开,第一页便是“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看见容宛面色,银发男人古怪冷笑了一下,绝美的脸,年轻至极,但那一双眼睛,沉淀沧桑历经风尘,洗尽铅华。肯定不知道是一个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
“你现在就练此功,若是这功与你无缘,你爆体而亡。若是有缘,独步天下。当然,你要不练我现在杀了你。”
“。。。。。。”容宛知道,这个人,不是在开玩笑。
凡是阴毒狠辣之功,皆有禁忌。曾经震绝江湖的引殇之功,早在三百年前,使得武林一片血雨腥风。后来便销声匿迹,再也寻它不得。而世间,无人知道,引殇之功,落入当朝凤君的手里。
引殇,这个名字,代表的便是杀戮,死亡,主宰。江湖武林,人人梦寐以求。
世间无人知晓,当朝凤君所练何功,但他,亲口,告诉了容宛。只是想解释,他,没有骗她。
似想到了以前种种,容宛神情微微有些异样。奸臣容宛已死,她背负的责任,应该一起消逝。
而这本阴阳之功的禁忌,便是忠。
看着书中所撰述的,容宛不得不面色微微古怪的望着前面的银发男人,这功法,不会是他写的吧?果然是男人拿出的功法。根本不适合女人啊!
其功法要求,一生只能有一个男人。若与其他男子交、合,便会血气逆流,七窍流血,化为脓血而亡。
所以,所练功法之人,最好是处子之身。而且,这是女人练的功法。
“前辈,我若是男子,那你是否会给我另一本男子所练功法?”容宛望着特别标注出的女子功法,古怪问道。
“是。”银发男人回的干脆。
容宛又问,“那男子所练功法,是否也有忠一要求?”
“没有。”男子所练,名为引殇。其功法太过严苛,对武学天赋要求极高。冷心冷情。银发男子不知想到了什么,那双冰寒的眼睛,闪过一丝柔和。
“。。。。。。”
容宛看着这功法,她几世转生,其他都是处子,只是,唯独。。。。。。凤君。。。。。。这具身体虽然是处子,但是,这个世界的武学功法极其诡异,根本不是科学能解释的。换句话说,容宛的精神灵魂,已经与凤君有了纠缠。那不是意味着。。。。。。她容宛相当于当了个尼姑?
这功法不能练。哪怕有多高深。她容宛虽然武学天赋不佳,但是旁门左道,她学的又多又杂,辅助武学,亦能让她登顶。
这到底是哪个孤僻男人想出的惩罚女人的鬼功法?
“不练。”容宛清寒淡漠地道了一声。这是容宛坚决是的作态。女儿钢骨,无人可撼。
银发男人微微眯起了眼,忽地声音悠细绵长了起来:“这可由不得你。”
。。。。。。
两年
京都皇宫
一身着明黄龙袍的年轻女人,容颜漂亮且英气,五年来,皇权在她的掌握下,皇权愈发巩固。大臣接连上奏,请立凤后。但帝薇却不为所动。甚至连后宫,都鲜少进入。
而这两年,却是帝薇最为开心的时候。本来得到消息,重伤生死不明的容宛,居然在流弦宫,由那个人亲自照顾时,帝薇阴沉可怖。她的人,她放在心尖尖上宠的人,爱的人,敬的人,居然被被人染指了。
帝薇恨不得一刹那,把容宛撕碎喂狗。但,成大事者,向来能忍。果然,她等到了。不知为何,父君对待容宛的态度突然大变,阴冷残暴,仿佛又回到了从前那个俾睨天下的凤君。
流弦宫,金尊玉贵,极尽奢侈。巨大明珠攒簇,淡淡柔和光芒。一秀美女子,极尽狼狈地被架住,四肢禁锢。似乎忍受着极端的痛苦,双目涣散。
一身红衣妖娆的花冥萩,目光微微复杂地望着面前女子。凤君说过,不能伤害她身体的一丝一毫。但是,绝对不能容忍哪里来的孤魂野鬼,占了这具身体。
极尊贵奢侈的宫殿,悠悠荡荡,却显空旷至极。应该,是少了那个黑袍俾睨天下的俊美男人,却多了一个站在窗前的清瘦妖精。
苍白艳丽的脸,愈发的瘦了。他的容宛,在哪里?
淡淡柔和水晶光芒,清冷月光,浅浅冷香。
阴阳功,果然是传说中的功法。容宛练功速度,惊骇可怕。银发男人微微一声“咦”后,那双洗净铅华的眼睛,渐渐暗沉了下去。
待容宛睁开眼,那银发男人只望了她一眼,还不待容宛说些什么,银发男人便以肉眼可见速度迅速老化,干枯,衣袍瘦了下去,最终,化作一堆白骨。
容宛望着那堆白骨,又望了望自己手中的功法,道了一声:“毒功。”
七杀阁神秘莫测,所有秘密尽皆掩于黑暗之中。探无可探,寻无可寻。
容宛如愿,成为七杀阁史上最年轻的长老,并且是仅次于阁主之位的大长老。秘阁中的档案,容宛终于有资格查阅了,却没有找到奸臣容宛的单子。
传闻,七杀阁阁主,无人见其真实面貌,来无影去无踪。在容宛成为代阁主的那一天,终于在七杀阁禁地,见到了传闻中的阁主。
阁主浑身黑袍笼罩,分不清男女,但那周身冷凝气质与杀意,强大内力几乎让人承受不住跪下。
容宛单膝跪下的一刹那,便知道了,七杀阁阁主的真正面目。那腥甜媚香,只有一个人,凤君。
刹那间,所有谜团全部解开。当初七杀阁接下刺杀奸臣容宛的消息流传于江湖,为何又不了了之。而她当初身为大长老,为何查不到当年刺杀的一丝消息。
君卿望着单膝跪地的黑铁面具的代长老,据说是七杀阁近五年最具杀手天赋的人,忽地,透过那黑铁面具,一双怎样清寒的眼睛,君卿一愣。
怎么会。。。。。。怎么会。。。。。。是她吗?心,一下似不能呼吸。君卿忽地,内力暴涨,向地上的代长老袭去。
容宛一皱眉,运功抵挡,她功法虽然高深,但到底抵不住凤君,洼一口血喷出,面色忽地煞白,但仍恭恭敬敬跪在凤君面前。
阴阳功?君卿面色忽地一凝,爹亲。。。。。。望着面前,仿佛一个最衷心寡言的属下,君卿既心痛又冷笑,你。。。。。。不想和我相认?还是。。。。。。你没有认出我?对,他现在还罩着袍子。
袍子?君卿想要揭下袍子的手,停顿住了。他。。。。。。他没有料到,代阁主会是容宛,他没有好好装扮一番。在心爱的人面前,君卿只想让容宛看见他最美好的一面。
单膝跪地的容宛,见凤君仍矗立在那,眸光幽幽。抿唇不语。七杀阁,随时出了人命都不意外,她不会问阁主为什么出手,哪怕代阁主今日死在阁主手下,都绝不意外。
接下来的日子,容宛升了七杀阁代阁主,日子却更加清闲了。凤君似乎根本没有要隐瞒七杀阁阁主是当朝凤君的意思,将黑铁面具的容宛,堂而皇之化成暗卫,带进了皇宫。只不过,与之前不同的是,容宛不能进凤君寝宫。
江湖中,七杀阁代阁主,就犹如昙花一现,一时间人心惶惶到最后的是否真有其人。就连武林盟主大会,这七杀阁就派了个不大不小的长老来走个过场。
容家安好,只不过容国艾日愈心闷,容家后继无人。司逸景回了镇国将军府,他一声冷笑,整个镇国将军府一日皆是阴云。小德子,容宛偷偷去看了小德子。如今,小德子却是国师关门弟子,法号:明水。地位超然。
容宛偷偷地,立于枝杈上,看着那清隽纤瘦的背影,终究。。。。。。负了他。一入空门,万物皆空。她容宛不也是,一入绝杀,再无容宛,只有杀手“瘟”。
萧云濯已嫁蔡诗集,自己曾经那个心心念念的男人,他若安好,一切皆好。但若他一日不好,容宛屠尽蔡家满门。
又是一夜血月月圆。
已到凤君入寝的时刻,容宛就要退到殿外。黑色劲装黑铁面具。
“站住!”那个苍白阴魅的黑袍男子,在今夜,似乎有些不大对劲。容宛微微蹙眉,停住了。清冷空气里,容宛感知到了,凤君那深不可测的内力的涌动。
君卿神色极复杂地望着容宛,忽地,语气软和了下来,“你若喜欢小德子,喜欢萧云濯,本宫即刻下旨,赐婚于你。”
神色一冽,空气静了几分。
君卿见容宛不说话,果然,你知道我已经认出你。恐怕,你认为,当初那刺杀,也是我安排人的吧?
“需要赐婚的,是容宛。不是瘟。”容宛淡淡答道,既然已经捅破了窗户纸,一切遮掩都没有用。起身,就要转身离去。七杀阁不能呆,江湖之大,总有她的容身之处。
“你难道不想知道,你的尸身在哪吗?”见容宛要走,君卿忽地冷声道。
容宛垂下了眼皮,停住了。那是她的身体。如果没烂,没埋,没烧,应该还能用。
“呆在我身边,一年。我还你自由。”真正的自由。君卿望着那个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终于他认了自己天煞孤星的命。
容宛转身,“好。”
容宛原以为,已经捅破了最后一层纸,依照凤君霸道的性子,两人还是会滚到床上。
但是,却出乎容宛的意外。以往的凤君,喜欢穿黑色。现在,他似乎更偏向浅色,素袍罩在他那单薄的身体,一张艳丽苍白的脸,说不出的怪异,又偏偏生了些禁欲气息,只让人想让那清冷染上色彩。
原因是,容宛喜欢浅色。容宛的口味,从不曾变过。
有时,凤君也会喃喃自语道:“你若看上了哪里的少年,告诉我。我帮你说亲。十里红妆。”那双桃花眼里,是清寒,只在眸底,有一丝落寞与深深孤寂。容宛要离开他,那样的日子,一定阴寒如在地狱。
几次过后,容宛终于开口道:“我练了阴阳功。”此生近不得其他男子。
“对不起。。。。。。”那双勾魂的桃花眼里,满是落寞又有着浓浓歉意。月白色的绸衣,瘦削的肩,墨发披散。
凤君会道歉?容宛心中震惊,她从未有过这个认知。他为什么会道歉?若说逼她练功的银发男子,与凤君极其相似的外貌,是与凤君有关的人。
容宛迟疑的伸出了手,要抚上凤君的面庞,发现冰凉一片,竟是水渍。
“你隐瞒了什么?”容宛终是问道。
容宛,你的心,就是太软,容不得别人向你示弱。
清瘦如仙的男人,薄薄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了。抱在怀里,真是瘦得可怕。容宛一手,搭上了凤君的脉搏,细腻至极致的肌肤。
君卿却仿佛被烫了一般,想要缩回手腕,却晚了一步。被牢牢禁锢在容宛那淡淡药香的怀里。
“我懂医。”容宛在那人耳畔,终是无奈道了一句。
两年前的血月月圆,君卿心心念念着容宛,内力澎湃,身子已动情。但是,睁开眼的人,却不是容宛。君卿大怒,他的容宛去哪了,怒急攻心,血气逆流。
“不过是鸟儿倦了。等为妻摸摸它,它就好了。”容宛一贯清浅淡漠的声音,说着这样的浑话。君卿盈盈泪目,一下苍白的脸浮上红晕。精巧至极致的耳朵,也染上了一层薄红。【更多精彩好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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