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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奚梦帝殇-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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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江 “哪里都可以……”
  晋江祁容一把将她的手贴在心窝,听到回答,眼神中终于亮出一丝光彩,似乎此刻,就在等待对方说出那一个字。
  晋江奚勍瞧出他脸上的认真,忽然微蹙起眉,疑惑不解地吐出一句:“为什么要离开这里?”
  晋江祁容一愣,握紧她手的力道顿松了几分,声音像渐渐远逝的风,半低半冷道:“你舍不得么?”
  晋江奚勍摇摇头:“不是舍不得……而是放不下。”
  晋江 “放不下?”
  晋江祁容眼眉压低,一瞬被描染上阴韵的色调。
  晋江奚勍目光轻瞥,好似直穿白云,落向遥远的天边:“现在这里,有你,有靳府,还有夜殇门……”
  晋江曾经所缺少的温暖,亲情,自从来到这个异世后,她已经全部拥有,也感到心满意足。
  晋江 “况且现在师兄的眼睛,在希望没有落空前,我也不能够丢下他一个人。”
  晋江奚勍说完这句,手已被祁容完全松开。
  晋江 “嗯,说得对……”
  晋江祁容慢慢靠回软垫上,目中光彩被不易察觉地抹去,蒙满灰尘。
  晋江没想到那么沉、那么重的一个决定被他终于说出口,却换不来自己想要的结果。
  晋江抛弃从头至今付出的一切,割断背负在身上的血海深仇,可以丢开,可以什么都不要了,然而最后他才明白,原来根本不是自己不愿,而是眼前人,她放不下……
  晋江不久大夫被请来,替祁容诊断半天却只说是气血凝滞之症,需服药小心调养,因风墨北走前曾交代过,只准服用他特制的药丸,其余不准擅自补益,所以奚勍就没让对方开药方,谢过后命人引路送出府。
  晋江奚勍替祁容轻轻掖好薄被,直至看他睡熟,才吩咐侍婢们随自己一同离开。
  晋江而房门合上的一刹,祁容悄然睁开眼,唇角划开幽深的冷弧。
  晋江*********
  晋江 “玉凡,感觉怎么样?”奚勍把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有些急切地问,“有没有感觉到什么?”
  晋江聂玉凡静坐石墩上,俊美的面庞浮现一丝无奈浅笑:“小娴,你以为冰露膏是神仙做的灵丹妙药吗?哪有这么快就见效。”
  晋江莹怜听完,一旁捂嘴偷笑,而奚勍慢慢停下手中动作,恍然笑道:“是啊,对方又不是神仙,是我太过心急了……”
  晋江今日祁容请来了一位精通医术的药师,为聂玉凡细细看过双目,以金针度穴,设法逼出其中部分毒素,再涂抹冰露膏,说每日早晚皆需如此,待到毒素完全清尽,方可停药。
  晋江 “其实……”聂玉凡不知想起什么,低头道,“世事早有注定,即使结果不如人愿,我也已经想开……所以小娴,你不必为我耗费太多精力和心思。”因为希望一旦落空,只怕得到更多的失落,他不希望自己爱的人到最后因自己而难过。
  晋江奚勍半俯下身,目光与他眼部保持平行,语调里透出有几分不服气:“既然你说一切早有注定,那我就陪你等到最后好了,不过……”握紧他的一只手,奚勍认真道,“玉凡,无论如何,都不准对自己丧失信心。”
  晋江聂玉凡感受到那手指的温度,面前传来的气息,得知她近在咫尺,一时呼吸凝滞,心旌摇簇,体内流窜的情愫让他突然不由自主的,反握住那柔滑似缎的玉手。
  晋江奚勍波光一荡,对方修长的五指从指缝间穿插过来,与自己的手牢牢相缠在一起,柔暖触碰下,仿佛还蔓延起一层温火似的悸热,她望向聂玉凡白皙清朗的美逸面容,正洋溢着浅浅温暖与欣慰的笑,被阳光泻落下晶透朦胧,似乎将以往的疲惫伤感都抹逝掉,刹那间,美好得不真实。
  晋江奚勍忽觉像被电流击了下,快速将手抽出,没再说话。
  晋江不远处,祁容静静伫立着,亦如恒古不化的冰雪,前方三道人影,映入他眼中却唯有一抹丽白,继而垂落眼帘,仿若把一切都看透、看尽了。
  晋江放不下么?
  晋江他心底哼笑,冰雪容颜被树荫笼上斑驳光影,金华流动间,目中决绝纤毫毕见。
  晋江那就将它们都除掉吧,这样身边,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晋江********
  晋江纪琴看完信笺,得知对方现在情况安好,便私下笑了笑,随后一名青衣女子推门而入,凑近她耳畔窃语几句。
  晋江纪琴手一挥,点头以示明白,接着由对方领路,走进碧云楼那间最上等的雅房‘仙逸居’,此处位于碧云楼最高层,避开楼下喧哗人群,犹如进入一个独立的清幽地带。
  晋江推开门,纪琴轻纱遮面,看向包下此间雅房的来客。


☆、第98章 勾忆

    
  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 仙逸居东西两面的细雕花窗半敞,一阵清风吹拂,窗下铃音脆鸣,令人心神一振。
  晋江纪琴目光扫去,看到一袭锦绣白衣的男子正端坐位中,头戴斗笠,脸容在纤薄雪纱下若隐若现,气质如被莲染,姿态优雅若月,一股清幽熏香自空气中氤氲开来。
  晋江雪纱轻晃,他稍稍抬头,让纪琴静似碧潭的心湖莫名漾开涟漪。
  晋江这个人……
  晋江感觉到对方视线投来,纪琴神情微滞,只觉那白衣被窗外光线镀层莹华,有着恍惚透明,不由想起某个人。
  晋江但她也只是神离片刻,留意对方身旁还站着一名面孔冷峻的黑衣男子,便昂首漠然问道:“你们要打探什么消息?”
  晋江一只冰莹雪肌的手,隔过面纱抵唇轻轻咳了咳,随即那名男子道:“我们公子有话要单独对你讲。”
  晋江纪琴想对方既然找上夜殇门,应是来打探一些极其私密的事,于是她挥退青衣女子,而对方护从也自觉退出,守在门外。
  晋江 “公子欲问什么,现在但说无妨。”
  晋江纪琴眉目间一派平静,开门见山道。
  晋江对方却没立即回答,削肩轻耸,反倒压低声浅笑些许,配着白衣拂动,仿若仙界雪莲绽放。
  晋江 “我今日,只是来找你的……”
  晋江半晌,他极美唇形抿动,流逸出的天籁清音,不似人间,几上玉瓶有嫣红花瓣落碎,皆为沉醉。
  晋江 “找我……”
  晋江一道声音,就让纪琴心魂被无端撩动出澜海重重,稍后回神,才觉对方的声音听起来竟似曾相识。
  晋江难道,真的是……
  晋江她心下一惊,就见对方已掀开遮颜的白纱斗笠,一头长长乌发像流飘香墨倾洒于肩,与浑身雪白形成极致相衬,随之纤黑如蝶翼的长睫曼然抬起,窗外柔光细水一般泻进沉暗的瞳眸里,折影出星星点点细碎光芒,而那如冰似玉的雪容微扬,仿佛被天地一直深藏的惊绝之美终于展露于世,刹那间,万物失色,整个尘寰黯淡无光。
  晋江祁容目光朝她投射过去,唇角柔抹温雅笑意,尽管极轻极浅,却足以颠倒众生。
  晋江纪琴盯紧那张脸,不知是因他的出现,还是被那美所震慑,整个人好像泥塑木雕,内心激荡却久久无法平复。
  晋江窗边铃音一鸣,下刻纪琴忙挪视线,不清楚自己这是怎么了,每每见他,心底总会涌现诉不清的情感,其中似乎掺杂了期盼、欣喜、以及更多的失落……
  晋江祁容发觉她避开自己目光,双眸微微半盖,唇边笑意更加肆意绽放,宛若花毒般绝魅,轻轻问一句:“怎么了?”
  晋江纪琴回神,想起此刻身份,沉声道:“公子既是前来门里打探消息,有何事敬请直说,不必拐弯抹角。”
  晋江祁容眸光摇撩,不由抬眼深深打量她,一身深色纱裙轻裹,正衬妙龄身姿,发上以一支枫叶簪斜挽,时而晃照得漆瞳点亮如星,眉宇间笼有的一丝孤冷,倒真是与她……有几分神似。
  晋江想起那个人,祁容精致的眉形拧成深痕痛意,但稍纵即逝,很快被隐没在那层从容淡静之下。
  晋江如同顺了她的话,祁容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盯她良久,忽然直接叫了一声——
  晋江 “纪琴……”
  晋江纪琴当场惊住,转首对上他的目光,语音诧然道:“你,你怎么会知道……”
  晋江祁容悠柔一笑,眼中却闪动深海般的沉冷光芒:“我不仅知道你的名字,更加清楚你的身份。”
  晋江 “什么?”纪琴呆愣住。
  晋江祁容抬头迎视,一瞬不瞬,几乎要将她锁入自己的目光中,声音却格外温柔道:“纪琴,你还记得吗……”
  晋江他唤着她的名字,声音轻若叹息,仿佛要唤起被对方藏于心中最深处的回忆。
  晋江 “六年前,你还不过是个柔弱无力的女童,与你娘亲相依为命,可是后来,发生了什么呢?”
  晋江提到‘娘亲’两个字,纪琴如被蛇咬,浑身上下一阵窒痛。
  晋江而祁容不去留意她的反应,长指把弄着桌上小巧瓷杯,一字一句,恍若隆冬寂夜刮来的雪粒,一点点激渗对方肌骨——
  晋江 “就在那年,你娘为了凑钱替你看病,偷走府上老爷的画卷,结果遭到家丁一顿毒打,结果……”他瞅向纪琴渐渐僵直成石的身体,声音刻意一顿,“结果你娘为了保护你,就被人当头一棒打死……”
  晋江雪天,哭喊,鲜血滴溅。
  晋江——答应娘……以后要好好的,生活……
  晋江少妇挡在女孩身前,那残弱不堪的身体,最终无力支撑,直直倒在地上。
  晋江浮光往事,埋隐多年,突如泉水般涌现而出。
  晋江 “纪琴……这些,如今你可还记得?”他声音好似一场雪幻,轻轻凄凄散漫天空,“就因为那群人,害得你娘无辜惨死……”
  晋江纪琴双目瞪大,身体猛地颤抖,摊开双手,像化成曾经那双瘦骨如柴的手,死死盯住,又像镜子般照映出那受长久病痛折磨的脸容,残布血衣,以及嘴角最后含有的欣柔笑容。
  晋江 “娘亲……”
  晋江纪琴低喃喃念着,声音里透出血丝。
  晋江可还记得?不,或许该说,她怎么可能忘记……娘亲的死,铭心刻骨,只是多年来被深深隐在外表下,因为她当初答应过那个人,从此放下一切仇恨,要重新开始。
  晋江一直以来,她都藏在心底逼迫自己不去想不去回忆,却不晓今日,竟被对方如此轻易地挖了出来,摆在眼前,清晰逼视。
  晋江然而这件事……除了自己,就只有当年出手相救的……
  晋江纪琴如梦初醒,双眸聚凝寒息,横穿空气直扫祁容的脸容:“为什么你会清楚我的事!”
  晋江祁容以手支颐,眼波微微含笑,恰似细雨春雾润融面前一切寒意,却不答反问:“靳府人曾经对你们母女所做的恶行,你难道真要一辈子埋在心里,或者待到日久,忘得一干二净么?”
  晋江 “不!怎么可……”
  晋江纪琴几乎要脱口反驳,但神经一绷,忽然一脸警惕地望向他。
  晋江祁容眸色渐敛,面上神色变幻莫测,缓缓启唇:“我之所以清楚的你事,是因为,那个人她亲口所述。”
  晋江 “门主……”
  晋江纪琴一惊,立时反应过来。
  晋江 “门主吗?”祁容慢慢嚼着这两个字,一对像深嵌入墨玉的眸流涌云海朦光,长指拂过精雅眉梢,“看来你从来都不知啊,她的真正身份。”
  晋江门主的真正身份……
  晋江纪琴心被揪紧,自从她进入夜殇门,确实有好奇猜测过对方的身份,究竟是何人,会拥有那样一双清冽动魄的眼瞳,那样独立云端的绝世风华,让她敬慕,让她臣服,同时也深深相信着对方,或许就因这种坚定的情感,令她始终追随至今,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怀疑,更没私下调查过对方的身份。
  晋江见纪琴表情怔仲,祁容眸间闪过一瞬幽耀华芒,直夺日月之辉。
  晋江 “当时她那么巧就出现,救下你,收留你,但最后却要你忘记与靳家所有仇怨,你可知这是为了什么?”
  晋江纪琴听完,立即不假思索道:“门主是让我释下心中仇恨,完成我娘的遗愿,以后好好的……活下去。”
  晋江祁容盯紧她的眼,突然开口:“你真以为如此吗?”
  晋江被那样沉冷的目光逼视,纪琴心脏莫名慌乱,一时间竟不敢肯定。
  晋江 “门里属下受屈、惨死,她亦不会放过对方,而时隔六年,你明明已练就一身武艺,她却绝口不提靳府的事,因为……”祁容放下手来,唇边笑痕深扩,两侧发丝随微倾的肩滑落,将一张脸容覆入浅浅阴影之中,轻溢出声,“她在害怕,怕你日后会报复靳家的人,所以当初才让你许下誓言,因为她的身份,正是靳家千金——靳沐娴。”
  晋江什么?!!
  晋江如遭五雷轰顶,纪琴大脑瞬间空白,身躯无力地摇晃几下。
  晋江 “你在,说什么……”
  晋江她浑身颤栗,眼神涣散地视向地面四周。
  晋江六年来,她誓死效忠的人,竟是那个靳家之女?那个令她一直憎恨的人?
  晋江祁容面色淡然,话音却像无味毒药般渗人肺腑:“还不明白吗?夜殇门的一切都是由她亲手操建,而她不但是一代暗势门主,现在更是我兰玖容之妻!”
  晋江 “这不可能——”
  晋江纪琴一口朝他嚷去。
  晋江祁容眉斜扬,却是满脸镇定:“不可能?那为何一直以来,她都青纱遮面,不露真容?”
  晋江 “因,为……”纪琴一时被问怔,低头吞吐道,“或许是她另有难言之隐。”
  晋江祁容话音幽幽:“那你又可知聂玉凡,他现在人在何处?”
  晋江 “你是说聂哥哥?”纪琴自小只知聂凡这个名字,因此并没反应过来,同时听他一讲,内心顿刻如裂,难道说连聂哥哥,也一直在欺瞒自己吗?
  晋江 “他双目中毒,门主说要单独带他去个地方医治……”
  晋江祁容随即冷哼:“就连这一点,她都不肯告诉你吗?当然了,聂玉凡是她师兄,也是慕容缘的弟子,只要得知他的身份,就不难查到她是靳家之女,所以,当时又怎可让你陪同一起去华枫山,看到他们为慕容缘安葬呢?而现在,聂玉凡本人就暂居在兰府上。”
  晋江几句话,却已让纪琴脑海凌乱如麻,她呆呆摇晃着头,只在口中径自低喃:“不可能,不是真的,这些都不可能……”
  晋江 “如若不是真的……”祁容慢慢截断她的话,“纪琴,我又岂会对你的事一清二楚?”
  晋江纪琴心头一炸,蓦然抬首望他:“那你是因为什么?!她既然是你的妻子,又为何要将她真正的身份在我面前揭穿?!你……”她咬紧牙,一字一顿道,“究竟怀有什么目的……”
  晋江 “目的?”祁容静静然一笑,不知想起什么,雅逸的眉宇间被重染阴韵,字音吐息间,竟冷彻人骨,“因为我,与你一样啊……”
  晋江随后胸口像被刀戳,一阵灼痛汹涌下,让他猛烈呛咳,好似要咳出心肺般,久久不能停止。
  晋江纪琴一愣,见他脸色瞬间失去血色,苍白若纸,正慌急执壶要为自己倒下一杯茶水,岂料双手随着肩膀颤抖,壶水一下洒湿了细纹白锦桌布。
  晋江 “你怎么了?!”
  晋江纪琴看到他万分痛苦的样子,竟顾不得所以,上前稳定住他手中的茶壶。
  晋江同时心弦颤动,那白腻宛若雪玉雕琢成的手指,似有意无意划过她的右手背部,莹滑丝缎般的质感,带来几许不明不楚的暧昧流涌。
  晋江纪琴指尖不受控制的一抖,低头望向对方那双愈发幽暗,如迷离深夜一般的双瞳,忽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听他淡淡梦幻似的声音在耳畔萦绕——
  晋江 “纪琴,我会让你相信的……”


☆、第99章 空盼

  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 遥远天边刮来一剪风,吹落枝头绿叶,纷纷扬扬而撒,却是有种花开荼靡,夏末已尽的意味。
  晋江六角凉亭内,有名翠衣女子正守在旁,翘首期盼——
  晋江 “怎么样,味道好不好?”
  晋江等聂玉凡慢慢吃完红枣糕,莹怜一脸小紧张地问。
  晋江而对方神色微凝,默不作声。
  晋江莹怜立时心慌无措,见他半晌没有反应,抿抿唇,垂头丧气道:“真有这么难吃吗……”
  晋江听得这句,聂玉凡终于忍不住莞尔:“傻丫头,我还什么都没说,怎么就独自泄气上了?”
  晋江 “可是你……”莹怜此刻再看他表情,一下琢磨过来,闷闷跺脚,“原来是故意的!”
  晋江因聂玉凡以前时常来靳府拜访,二人早已相熟,所以奚勍才特别将莹怜留在他身边伺候。
  晋江聂玉凡双瞳黑寂无光,但笑容却溢满俊容,好像四散飘扬的点点春絮,足可融亮周空。
  晋江 “不过这红枣糕确实枣香浓郁,甜而不腻,风味属上佳。莹怜,你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
  晋江莹怜顿时被他夸得小脸一红,阳光斜照下,仿佛熟透果实动润灿灿,双手私下绞在一起,羞赧着:“那以后,我经常做给你吃……”
  晋江最后一句说得虽轻,但仍被耳力灵敏的聂玉凡捕听到,心底恍惊,脸上笑容不易察觉地凝固瞬刻。
  晋江莹怜却只从后看到他静坐不动的背影,清瘦之下却又透出柔韧,配着墨蓝长衣的柔滑斜度,更带给人一股说不出的安逸温柔,似乎从后轻轻贴靠,便可踏心地沉睡万个季度……
  晋江莹怜一阵懵怔后,赶紧晃了晃脑袋,接着听聂玉凡问:“兰公子他……近来身体如何了?”得知对方上回吐血,他内心震惊不已。
  晋江莹怜则娓娓道:“大夫只说是气血凝滞之症,需要小心调养,所以小姐这几天都陪在姑爷身边照看。”不过平时一有时间,奚勍就会来风忆园亲自为聂玉凡的眼睛上药。
  晋江聂玉凡听完点点头,之后便缄默不语。
  晋江而莹怜趁此刻,从衣袖里掏出一枚香物,轻声试探性地问:“聂哥哥,你最喜欢什么颜色?”
  晋江聂玉凡微偏头,意外她会问这个问题,犹豫片刻道:“蓝色吧……”
  晋江莹怜内心一喜,立即握紧手里的蓝色缎绣如意荷包,带动丝绦上系有的小巧铃铛,传出一阵清灵之音。
  晋江身后有细微响动,似乎在一点点朝前靠近,而听到那声铃音,聂玉凡又回想她方才问话,心底隐约猜测出什么。
  晋江一瞬,浓黑绵长的睫毛压低颤了颤,将萦绕的一层融光打碎在眼中,泛动幽幽暗彩。
  晋江接着,他十分肯定地笑起来:“是啊,喜欢蓝色,不过记得上次,却有人送个粉色的香囊给我。”
  晋江 “呃?”莹怜听后脚步一顿,吞吐地问,“有,有人送了……”
  晋江聂玉凡微笑间,清秀双眉却颦起一丝无奈情绪:“本就不是我喜欢的颜色,况且那种女儿家的东西,对我来讲也毫无用途。但念对方毕竟费了一番心思,最后也只好收下了。”
  晋江淡淡随意的语调,却仿佛灌给莹怜一丝清醒疼痛,让她呆呆站在原地。
  晋江 “莹怜,怎么了?”
  晋江聂玉凡察觉她半天没有反应,唤了一声。
  晋江莹怜抿动唇,低低吐字,但更像在自言自语:“原来,不喜欢……”随后双手一紧,神色很快黯淡下来,完全没料到温柔如风的他,竟也会说出这种满不在乎的话,一时心中既是失望,既是难过。
  晋江 “我去端茶来……”
  晋江似乎抵不住眼泪欲滴的冲动,莹怜将费尽几天心思才做成的荷包揣回怀中,匆匆丢下一句就跑开了。
  晋江而聂玉凡一个人坐在凉亭里,耳边听着飒飒风声,唇边笑容消弭无踪。
  晋江他逸美的脸容浸在浅浅光影里,白皙纯净似一块莹玉,即使方才说了伤害人心的话,脸上也没有露出丝毫愧疚,丝毫悔意。
  晋江一切只因他对那个人的爱,早已经深陷泥潭,变得不能自拔,无可救药了……所以明知不会有结果,明知再无多余的情感给别人,就该立即斩断的好。
  晋江聂玉凡轻轻抚摩藏于胸口处的纱帕,双目空蒙地视向前方,明明看不见,可她的样子就这样在脑海清晰描绘出……
  晋江只有那时,笑容是无可比拟的温柔,令风眷恋,迷醉了万物。
  晋江********
  晋江晚膳用完,奚勍扶祁容坐到雪榻上,然后又去厨间端来了药汤。
  晋江“勍儿,我自己来吧。”
  晋江祁容刚说完,就见奚勍已经舀了勺药递到唇边,无奈下,只好笑着张开口。
  晋江 “苦不苦?”
  晋江其实光闻到那股浓呛的药汁味,结果就已经不言自明,可奚勍每次看祁容一脸平静的喝完,总怕他是在心里忍着,所以特意准备了几颗果糖,让他服药后含在嘴里。
  晋江祁容摇摇头,好像早习惯药的苦涩,一边喝,目光却一边牢牢锁在她身上,每丝神情,每个举动,都毫无遗漏的印入心底,仿佛那是自身一块血肉,看不够,直要拽入体内。
  晋江喂完药,奚勍拿帕子替他细细拭去嘴角药渍,见对方始终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疑惑道:“容,怎么了?”
  晋江祁容波光一荡,才意识到药已喝完,等对方转身要去拿果糖时,忽然一把将她拉近身前。
  晋江 “一点都不苦,不吃了……”祁容温柔拂过她耳边鬓发,凝视那张皎丽容颜,柔声细语道,“勍儿,近来都是你亲自下厨煎药,这些事,还是交给下人们做吧。”
  晋江奚勍被他一拉,顺势坐到旁边,轻轻开口:“不必了,替你煎药,我心里才觉踏实。”自从吩咐莹怜去照顾玉凡,很多生活中细琐的事,特别是与祁容有关的,她还是喜欢自己亲自动手。
  晋江奚勍不禁认真审视一遍他的脸色,可能是刚服过热药的原因,雪容上微微泛透几许红润,看去才稍显有些气色。
  晋江其实从他上回吐血,奚勍内心总有丝怪异感觉,尽管大夫跟他都说无事,可奚勍却有了疑虑,还将风墨北留下的药丸带回门里,让卓大夫辨识其中都混有哪几种药材。
  晋江不过结果并没出乎意料,确实只是些滋补身体的药材罢了,让奚勍私下松口气。
  晋江此刻天色已暗,侍婢们开始忙着在寝居内外掌灯,祁容淡淡扫眼屏风后几道闪动的身影,目光又转向奚勍,温柔道:“有夫人煎药,即使苦,到最后也都变成甜的了。”
  晋江奚勍听他开始逗笑,嘴角一撇,有些没辙。
  晋江祁容慢慢抚过那柔滑白皙的手背,忽然想起什么:“等过几天,我们回靳府一趟吧,好久没去拜见岳父岳母他们了。”
  晋江 “嗯。”奚勍听完毫不犹豫地点头,
  晋江祁容笑着拍拍她的手,又问:“关于聂公子的眼睛,最近情况怎么样?”
  晋江奚勍却轻叹气,双眸浮现秋水似的忧色:“暂且还是如常……”
  晋江祁容凝望她的表情,笑痕浅了几分,同时安抚道:“别急,一切尚有希望,况且治愈眼睛的事更需要时间。”
  晋江几句温言下,奚勍便觉心情很快好转起来,随后眸光一晃,望向右方靠窗的书案。
  晋江 “怎么了?”
  晋江祁容不由顺她视线看去。
  晋江奚勍一笑:“没什么,用膳前刚刚给纪琴写完书信,还没来得及送去。”瞧祁容面露不解,补充一句,“她也是一直担心玉凡的眼睛,所以我叫她不要担心。”
  晋江岂料她话音方落,屏风外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声音,原来是侍婢不小心打碎房内某个瓷器。
  晋江奚勍正要起身去看,却被祁容拉住,只听他声音冷如玄冰地传出:“做点事都粗手粗手的,收拾完去后院罚跪两个时辰。”
  晋江做错事的侍婢急忙跪在地上,颤颤应声“是”,就把瓷器碎片清理完退了出去。
  晋江等侍婢们陆续离开后,祁容朝奚勍开口道:“像这些做事不麻利的丫头,平日该罚还是要罚的。”
  晋江奚勍没立即回答,因为下人一般犯了过错,她通常只在口头上训斥一番,绝不会动用皮肉苦刑。但今日既然是祁容发话,又不是太重的惩罚,所以便没说什么。
  晋江接着祁容将她重新搂回怀里,似哄似劝道:“当然了,你是兰府夫人,怎样对待下人都听你的,不过这些还是交给管家去管好了……因为你的心思,要放在今后的事上。”
  晋江奚勍顿时不明意地瞅去。
  晋江他笑容若月下盛开的白色梨花,柔溺之中露显纯净美丽,潺潺流水一般的声音里,更透泄内心的真切期盼——
  晋江 “日后勍儿……可以先想想我们将来的孩子是男是女,应该起什么名字好,或者……先把他们的小衣服和小鞋子准备好。”
  晋江祁容说出这番话时,表情也像个孩童般,少去那份阴谋算计,好似梦里漫天飞舞的洁白轻羽,含有真真正正的欣喜与向往。
  晋江而奚勍却被他说得完全愣住。
  晋江 “勍儿。”之后祁容看向一脸怔怔的她,笑着,“你觉得这样好不好?”
  晋江奚勍眸光轻微晃荡,哽了半晌,才老实回答,“关于孩子的事,其实我还没有想过……”


☆、第100章 布局

  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 祁容身体一僵,就像背脊被冰锤猛力戳砸,继而裂开一道缝洞,任丝丝寒风侵肌入体。
  晋江 “没想过……”
  晋江犹如某种情绪破碎,他飘飘念着几个字,一股连骨锥痛冲击神经,使视线有刹那恍惚。
  晋江然而下瞬,那双目又凝聚起冰煞亮光,几乎能将人的魂魄打散,直逼眼前人:“为什么没想过?!还是说……你不愿意!!”不愿意怀有他的骨肉吗!
  晋江雪白皓腕一下被握得生红,奚勍发觉那眼底正闪动着癫乱狂绪,意外他会如此动怒,急忙解释:“没有!”
  晋江祁容绷息不语,胸口搅涌着凄迷哀凉,一双似受了伤的眼神望过来,竟叫人心痛得厉害。
  晋江奚勍眸中瞳仁骤然缩紧,只感心脏像被无形的手狠狠攥透,因为她之前完全没有想过,原来祁容一直都在期盼与自己组建一个完整的家。
  晋江一时间胸口酸暖交集,奚勍身躯前倾抱住他,发自肺腑道:“容,你别乱想,我现在最担心的……只有你的身体。”
  晋江而祁容的面容被埋入那发丝间,听她慢慢讲完,长睫微缓扬起,目光幽幽透过前方竖立的屏风,似乎思索起什么,又似乎更加坚定了什么,双手反搂她腰肢,灯光明灭下,竟开始深深含笑……
  晋江因为他要的,只有唯一。
  晋江********
  晋江第二日祁容去拜见了朔王,而风墨北经过一段时间调养,身体伤势已基本痊愈。不过皇宫里近来倒发生不少大大小小的事,前不久兰贵人临产,诞下一名皇子,可结果令人意想不到,孩子天生畸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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