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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宠娇妃:王爷你别跑-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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忴忴,远方的你可能感受到我的心痛?
☆、206疑问
206疑问
元宁皇帝自昏睡后,醒来的日子渐渐的多了起来。可整个人仿佛被一种死气笼罩着,脸部削尖,仿若从地狱中爬出来的勾魂使者,渗人的很。
嬴瑾瑜却好似丝毫未察觉,十分平静,日日将自己处理的国事一一禀告给元宁皇帝,自然,这过程中还有重臣们的参与。
元宁皇帝为此十分欣慰,看向嬴瑾瑜的眼满是孺慕之情。
“请父皇原谅儿子擅作主张。”嬴瑾瑜拉着元宁皇帝干枯的手,解释道,“等儿子找到神医为父皇治疗好身子后,定然在父皇面前负荆请罪。”
这话说到了元宁皇帝的骨子里,他“呜呜”的叫唤着。即使隐隐知道自己可能治不好了,可他作为皇帝的尊严让他相信他是天子,是九五之尊,上天待他定然不同。
除了积攒的国事要处理外,还有赢瑾璋的事情尚未解决。
赢瑾璋的罪行早就定下了,然他到底不像礼国公那般,可直接判斩。好歹也是元宁皇帝的亲生子,嬴瑾瑜和大臣们一时间也是决定不下来,是以还是让元宁皇帝自己做出决断为好。
“三弟的事情,儿子……”
嬴瑾瑜还没说完,元宁皇帝双眼便瞪了出来,发出“嘶嘶”的声音。
丞相站在一旁,静静的听着。蓦然出身,“皇上说的,不会是死罪吧?”
其他大臣皆是竖着耳朵仔细辨别,果真和“死”音十分相近。
嬴瑾瑜领悟,“父皇可是觉得三弟罪行太过恶劣,为天下所不容?”
元宁皇帝眨了眨眼睛,表示同意。这个逆子!若不是他狗眼蒙了猪心,妄图坐上帝位,他又如何能变成如今的样子。元宁皇帝将自己内风的责任全然推到了赢瑾璋身上。要是早些治疗,他何至于此?
嬴瑾瑜应是,“父皇认为何时处死比较好?”
元宁皇帝又是“呜呜”声,难以让人理解。
“儿臣明白了,谨遵父皇圣旨。”嬴瑾瑜跪在元宁皇帝床头领旨。
等元宁皇帝睡着后,他们纷纷退出房间,兵部尚书着实奇怪,问着嬴瑾瑜,“王爷可是明白皇上何意了?”心道是不愧为父子,竟是如此心意相通。
谁知嬴瑾瑜摇摇头,“我不过是安父皇的心罢了。”墨色的银蟒长袍随着风胡乱飘动着,而主人却愈发坚挺的立在原处,周身高贵的气质显露无疑,“至于赢瑾璋,既已倒,早死晚死,也无甚差别。等处理好国事再议吧。”
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猜不透嬴瑾瑜的心思。
“王爷,娘娘有请。”
此时,皇贵妃身边的贴身婢女突的过来请嬴瑾瑜过去。她其实已经请了好几回了,然嬴瑾瑜十分忙碌,便一直耽搁着。
“既是皇贵妃娘娘找王爷有事相商,那我等也就此告辞了。”大臣们朝嬴瑾瑜拱拱手,离开皇宫。
到了凤阳宫,皇贵妃已经坐在主位上等嬴瑾瑜了。
嬴瑾瑜叩头行完礼,才问皇贵妃找他何事。前头虽有派人来请他,可见他在忙也就作罢了,今日则全然不同,一副死活要将他请过来的架势。
“玹之后面之事可有考虑清楚?”皇贵妃先是含蓄的问了问。
嬴瑾瑜点头称是,将自己往民间发帖请求名医的事情告诉了皇贵妃,当务之急,便是找人治好元宁皇帝。
“皇儿何必多此一举?”皇贵妃脱口而出。之后猛然惊觉自己说了心里话,看向嬴瑾瑜时发现他面露不愉。
嬴瑾瑜蹙了蹙眉,不认可,“即便如此,父皇终究是我父亲。母妃此言实在令儿子心寒。”
皇贵妃一噎,说不出话来。
“是母妃想岔了,皇儿素来有孝心。”皇贵妃只得陪笑。
嬴瑾瑜却是抿了抿唇,狐疑的看了一眼皇贵妃,近日他总觉自己母妃颇为怪异。这种怪异在元宁皇帝内风后更甚,三日了,皇贵妃连一步都未出过凤阳宫。甚至在得知他忙碌后宁可派婢女三番四请,也不亲自过来节约些时间。
皇贵妃探头接着说,“淑妃母子皇儿后续打算如何?”
“儿臣认为父皇的事情要紧,再者三弟终究是儿臣亲弟,儿臣不欲取他之命,淑妃倒是可以交由母妃处置。”
“不可!”嬴瑾瑜话音刚落,淑妃便立刻反对。“淑妃母子必须立刻处死。”皇贵妃尖锐着嗓子说到,而后猛然顿了顿,自知反应有些过激,加了些解释,“玹之,你要知道淑妃她们母子是如何对你的,又是如何待我的。她们无时不刻想置我们母子于死地,这种时候,定然不可心软!”
“儿臣知道。可处死也不必急于一时。儿子还未登基,草率将淑妃母子处死,会惹人诟病。”嬴瑾瑜心里的怪异感更深。
“你是我们大嬴未来的天子,何人敢说?他们必须死!”皇贵妃拍了拍桌椅的把手,语气十分坚定。
“父皇病重多日,母妃为何不去照看?”
近些日子,各宫的嫔妃皆是纷纷前来照料元宁皇帝,虽被嬴瑾瑜挡了回去,可也能看到她们在关念元宁皇帝,即便多数在装个样子。就连自从小产后一直大门不出的颜贵人,都红着眼来看元宁皇帝了。
可皇贵妃倒好,一步都未到过。
“你父皇那里有那么多的人照料着,哪需要我在过去?”
皇贵妃苍白的解释并未说服嬴瑾瑜,倒是让他想起了小时的一切事。
他还记得小时元宁皇帝一直会到凤阳宫来看望他们母子,别的宫妃皆是流露着羡慕,可他母妃却从来没有欣喜过,反而一直冷待他父皇。
有一次他做了噩梦猛然惊醒,想去母妃的房里求点安慰,却听到了父皇与母妃的争吵声。
“你心里依旧没有我?是不是还在想着他?你究竟要如何,才能念着我?我们已有玹之了,你亦是我唯一承认的妻,何人都逾越不过你去,元儿,朕向你保证……”
他那时很小,后来发生了什么就不记得了,第二日元宁皇帝和宸元皇贵妃也恢复了相敬如宾,他曾一度以为自己在做梦。
如今想来十分真实,他心里隐隐做痛,有些不好的预感。
“母妃还是去照料一下父皇吧,他时日不多了。”
抛下这句话,嬴瑾瑜一刻都不欲多待,逃也似的离开了。
他直觉里留着淑妃和赢瑾璋,或许能为他答疑解惑。为何父皇这般喜爱母妃,却未封她为后,为何两人不似平常那般亲近?
☆、207血脉
207血脉
直到见到秦旑筠寄过来的信,嬴瑾瑜持续好些时辰的阴霾才渐渐消退。
魏德面露喜色,果然王妃娘娘是王爷的“克星”。王爷已持续半日多面露狠戾了,连带着他当差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哪里不小心,触到了王爷,无端受了责罚。
秦旖筠远在西北疆,嬴瑾瑜近日又忙,未能给她寄信。是以她还以为他在与赢瑾璋缠斗,字里行间都是满满的关怀,让他小心行事,莫忘了家里还有人在等他呢。
嬴瑾瑜不自觉的勾起了唇角,又莫名想起了病榻之上的元宁皇帝。他与秦旖筠两情相悦,琴瑟和鸣。可若是向他父皇那般单恋,嬴瑾瑜将自己代入到元宁皇帝的角色里,不由设想要是秦旖筠心里没有他……
嬴瑾瑜不敢深思,他无法想象,只是胡糟的乱思,心便早疼痛的无以复加。急忙重新阅了一遍秦旖筠给他寄过来的信,渐渐抚平自己的情绪。
百忙之中,给秦旖筠草草的回了一封,魏德不在,便让一个小太监快些送去,莫要耽搁秦旖筠收信的时间。
不论是宫中医术高明的太医,还是民间传颂的大夫,皆对元宁皇帝的病束手无策,如斯又过了四日,元宁皇帝终究没胜过天命,在夜里溘然长逝。
整个皇宫的宫女太监们井然有序的应对皇帝突然的驾崩,十分有经验。倒是嬴瑾瑜,乍然之下有些惊异,对着元宁皇帝了无声息的身体静静的注视了会,亲自将明黄色的龙纹布盖住了他整张脸。
父皇,安心走好……
元宁皇帝一走,虽在生前并未立下储君。可庆王爷的势力早被赢瑾璋连根拔起了,是以在朝中无人为他说话,五皇子年纪还小,康城郡王又被先帝贬为了庶民。加之近段时间都是嬴瑾瑜在给处理国事,因此,他当之无愧的被推选为下一任皇帝。
不过流程还是要走的。嬴瑾瑜先是谦虚自己无法担任此位,大臣们再认可一遍,如此循环往复三回,嬴瑾瑜就此成为大嬴王朝的第五任君主。
因着先帝的孝期还未过去,是以嬴瑾瑜的登基大典推迟到除孝过后。遵照祖制,以月计年,三年的孝期缩短到三月。
就在元宁皇帝出殡之日,赢瑾璋在天牢里悲痛欲绝,嚎啕大哭,嘶哑着要出去送元宁皇帝最后一面。
嬴瑾瑜准了,大臣们对新任君主十分敬佩。纷纷赞扬他心怀大义。
皇贵妃的心狠狠抽了一下,想要反对嬴瑾瑜,可儿子已然成了皇帝,即便是她,也无法反驳。
是以那日元宁皇帝的棺柩前跪着挂着两条清泪的赢瑾璋和默默抹帕的淑妃。该到运送棺柩前往陵墓时,赢瑾璋蓦地起身,直指嬴瑾瑜,对着所有的朝臣大声宣布,“嬴瑾瑜不能是皇帝!他根本就不是父皇的儿子,而是楚湘王之子!”
大臣们皆吸了口冷气,这赢瑾璋发什么疯?!
“我能作证,诸位,你们都是先帝身边的老人了,先帝一脉皆是服用特效之药,便能显露胎记,以验真实身份!”静谧间,垂暮且苍老的声音在大殿里响起。此人正是赢瑾璋的岳丈,瑞王妃之父,更是先帝的太师。
由他带头,知道此事的老臣纷纷在心里点头,皇室是有这么一条,皇室正统不容混淆,是以早在第一任开国皇帝下便定下了此种规矩。
这件事情只有他们三朝元老知道,只因这药借助了萧家的帮助,可很早前萧家便成了江湖之族,与朝廷不再往来,经过一场宫廷大火后,药物丢失的厉害。
“尹太师,你……”其中一个更为年迈的老臣略带着生气指责尹太师。他竟为了帮助女婿而出卖了皇室的密辛,莫要忘了他们当初可都是在先帝面前立下誓言的,这辈子都不会将此事说出去。
药物没了,先帝的子嗣亦是登基后才有的。这种识别要不要其实无甚所谓,若是一个皇帝被带了绿帽子都不知,也活该由旁人的子嗣继承大统了。先帝当初意气风发,十分不屑这等事情,下令废除了。
如今事关皇室的颜面,尹太师不顾在先帝面前的誓言,旧事重提。
尹太师面色也不大好看,先帝的灵柩还在呢,他也十分心虚,只是今日不搏一回,他尹家与富贵荣华便再无交集了。
“若是有假,老夫愿亲自去同先帝谢罪。”尹太师说的果断极了。
那老臣一时无法反驳,只道这尹太师太过卑劣,在这么重要的日子里说这等话。
“嬴瑾瑜,你敢是不敢?”赢瑾璋掏出三颗药丸,未等嬴瑾瑜答应,自己先行服下一颗,随后对着沉默寡言的庆王说道,“四弟好歹也用一颗,见证一下吧。嬴瑾瑜不是父皇之子,三哥定然不会亏待你。”
庆王的视线淡淡的划过满目得意的赢瑾璋,依旧垂头不语。他恨不得赢瑾璋就地正法,好为他母妃报仇,岂能听他的。
“四弟便听他一言,快些解决,也好让父皇安息。”良久,嬴瑾瑜打破了大殿的沉默。
赢瑾璋双眉一挑,颇为自得。
嬴瑾瑜和赢瑾珏两人分别服下药丸。
“将赢瑾璋拖下去,秋后处斩吧。”嬴瑾瑜凌然的站在原地,朝殿门口的侍卫吩咐道。
赢瑾璋不断挣扎,“嬴瑾瑜,你是害怕了吗?”
说完,便将自己的上袍拉了下来,胸口赫然出现了一朵艳红色花瓣。
“这便是父皇血脉最有力的证据,四弟,你也拉下来吧。”
赢瑾珏惊讶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和赢瑾璋的一模一样,反应过来后合上也不是,继续裸着也不是。他方才因好奇无意做了这个举动。可看嬴瑾璋毫不畏惧的样子,俨然胸有成竹。
将抱歉的视线投给了嬴瑾瑜。
嬴瑾瑜猛的将袍子拉开,里面也有一朵相同的红色花瓣,随后合上衣服,对着侍卫道,“拉下去!”
赢瑾璋不可置信,喃喃的说着“这不可能”,又朝着外头大喊,“这不可能!”尹太师当场跌倒在原地,他们的密令没错啊,嬴瑾瑜的确是楚湘王之子,可这……?
以赢瑾璋立刻赐死为止,这场闹剧总算是结束了。
☆、208剪不断,理还乱
208剪不断,理还乱
处理好嬴瑾璋的事情,嬴瑾瑜便让所有的大臣退下。先帝的棺柩由护卫队开始运送到陵墓安葬……
宣政殿外,皇贵妃匆匆的脚步声不断靠近,还有魏德苦哈哈的拦住皇贵妃的声音,江嬷嬷与他的争执声……
皇贵妃猛然一把推开魏德,跑进宣政殿中。魏德虽是奉了嬴瑾瑜的命,不得让任何人来打扰他,可这皇贵妃好歹也是王爷,哦不,皇上的亲生母亲,任凭他五个胆子也不敢拦的。
“玹之……”皇贵妃进到宫殿后,小心翼翼的喊了自家儿子。发髻微乱,喘着急气,不复皇贵妃端庄高贵之相。
嬴瑾瑜无动于衷,依旧低头看着手中的折子。
“皇儿!”皇贵妃话里透着焦急,颇有些心痛的喊道。“你就打算不再理我了吗?”
良久,嬴瑾瑜猛然将手中的奏折打在桌子上,双目猩红的看着宸元皇贵妃,冷漠的反问道,“那你打算让朕怎么睬你?”
皇贵妃一噎,愣在了原地。
她的确有错,未能将他们这辈人的恩怨处理干净,如今还影响了自己的儿子。
也不管嬴瑾瑜是否在听,皇贵妃喃喃的开始回忆起来,“我与你父皇最初并不相识。我是宁国公府的嫡小姐,我娘给我选了楚湘王为夫婿,他很好,在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便很喜欢他……”
嬴瑾瑜捏笔的手开始泛白,皇贵妃置若罔闻,还是在回忆。
“大嬴的男女大防不似前朝般严重,甚至有些开明。我俩知道相互定亲后便一直书信往来,直到有一天,我见到了你父皇。不,应该说是你父皇见到了我。起初我并未放在心上,谁料我与楚湘王的赐婚旨意迟迟没有下来。我爹去打听了之后,才知道你父皇和楚湘王为了我在他们父亲面前大打出手。”
皇贵妃苦涩的笑了一下,“我这样便是红颜祸水了,皇家定然饶我不得,三日后,我父亲便收到了毒酒一壶。楚湘王及时赶来打翻了我欲要饮下去的酒。当初先帝已是重病在榻,我的事便被耽搁了下来,这一耽搁,便到了你父皇登基。”
“他登基后试图力排众议立我为皇后,可大臣们不让,他与他们争执了好些日子,初为新帝的他还没将权利收紧,是以与朝臣各退一步,将我封为贵妃。直到我产下你,成了皇贵妃。终此一生,我一直都是妾。”
皇贵妃说着说着,逐渐拔高了语调,“可我不喜欢!我不喜欢做妾!我更不喜欢我的丈夫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楚湘王答应我,他不会纳妾,可你父皇是帝王,他不得不纳妾!为什么?都是因为他!我原本可以有个美好的人生,都是因为他!他害得我们母子筹谋多年,在宫中步步为营!”
嬴瑾瑜看着面目狰狞的母亲,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皇贵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无法自拔,“都是因为他啊,我差点成了祸国妖妃,即便他后来将知道此事的人全部清理了个遍,可我心里的疙瘩从来没消……我深爱的人只有楚湘王,我从未爱过他。”好似怕自己不信,皇贵妃又重复了着,“我从来没爱过他……”
皇贵妃伏在地上,泪流满面……她是这么告诉自己的,可他死了,她的心也渐渐黯淡了下去,为什么?谁来告诉她?
她明明在皇宫中生活的很压抑,可近日她闭上眼,为何想的都是他?
嬴瑾瑜痛苦的闭上了眼,仰头靠在椅子上,他母妃到父皇至死,都没弄明白心里爱的人是谁……
“元元!”门外,传来了一声痛呼。
宸元皇贵妃朝外望去,门外赫然站着她朝思暮想的人——楚湘王。然分别多年在见到他,心里竟平静的很。
嬴瑾瑜握紧双手,这一切都说的通了。
他母亲与楚湘王一直交好,楚湘王误将他当成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故此派安钦然来协助他。这件事,安钦然已经全部告诉他了。而当时两位王爷为宁国公府嫡小姐大打出手的事情,淑妃定然知道。是以一直抓着他母妃的把柄,最后也被误导。
难怪,难怪嬴瑾璋那般的有信心,直言他不是父皇的亲生子……
可他们都错了,事实他是父皇的亲子,不是楚湘王之子。
“楚湘王是否后悔,筹谋了多年的计划,毁在了最亲近的人手里?错认对手之子?”嬴瑾瑜勾着唇,脸色却冰冻如霜,居高临下的睨着想要将宸元皇贵妃扶起来的楚湘王。
皇贵妃听到儿子的话语,僵在了原地。她是在利用楚湘王,当时她想的是嬴瑾瑜若是楚湘王的亲子该有多好,然她怀的是元宁皇帝的。
楚湘王摇摇头,轻柔的拉起宸元皇贵妃,对她道歉,“是我不好……我从不后悔帮你母子俩。你放心,我会卸下所有的事务,回到藩地,不会给你母子俩造成任何威胁。元元,我这一辈子,只有你,从未有过别的女人。我……但是还请你将我的世子放回来,让他给我颐养天年。他自己知道并非我亲子,所以你不用害怕。我今晚就离开,你好生照顾自己。我们,来世莫要再见了吧。”
楚湘王笑着拍了拍宸元皇贵妃的手,冲嬴瑾瑜点点头,丝毫不拖泥带水的离开了。未曾料到,他今日进来会听到这么样的一件事,可他早就将嬴瑾瑜当成了自己的亲子。罢了,都是一报还一报,当初是他不好,不顾宸元皇贵妃的反抗,撒着酒疯,将她……
楚湘王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云彩依旧,万里晴朗。他有些想北疆的人了……楚湘王自嘲的摇摇头,果真是老了,开始多愁善感了起来。
楚湘王走后,殿内的气氛依旧十分尴尬,良久,嬴瑾瑜叫魏德进来,冷着声音,“把皇太后送回慈宁宫。”
魏德领命,扶着皇太后的手,“太后娘娘,随奴才回宫吧。”
皇太后点点头,即将出殿门前回头看了一眼儿子,他手握毫素,低头严肃的批改着奏折。
他长大了,不在是她要时刻操心的婴孩了;她亦老了,往事云烟便随风散去吧……
☆、209以死相逼
209以死相逼
嬴瑾瑜近日都在忙着处理元宁皇帝和嬴瑾璋前头堆积的国事,还有呼吐特投降一事也得立即提上议程,免得到时再吃了亏。嬴瑾璋一死,他手下的势力也得尽快铲除,以免卷土重来,对他造成不必要的威胁……
忙着忙着,中旬日都已来临……
嬴瑾瑜捏着鼻梁,试图缓解些泛酸的眼睛。头也不抬,朝着旁边候着的魏德问道,“何时了?”
靠着嬴瑾瑜,魏德现下是一步升天,当了皇宫的大内总管。除了主子,所有的宫人皆是对他点头哈腰的。然这威风自是不能摆在真正的主子面前。魏德弯腰恭敬的答道,“回主子的话,已是申时初了,您午膳还没用呢。”
经魏德一提醒,嬴瑾瑜猛然惊觉自己腹中空空如也。这才想起来他漏了一顿饭。
魏德揣测着嬴瑾瑜的脸,看到了他脸上微微的惊讶,立马知道下一步该说什么了,“皇上,可否用些膳食再处理政务?奴才去把热好的膳食拿过来。”
嬴瑾瑜果然点头同意。他从早晨开始便没歇过,疲乏的很,休息一下也好。
一直这般昏天暗地的处理积攒的事情,嬴瑾瑜全然忘了今夕何夕,布菜的宫女为他夹了一块肉,嬴瑾瑜却是回头看着魏德问道,“今日何时了?”
“已是十二月初二了,距皇上登基已有十八日了。”
嬴瑾瑜微怔,一时不察,竟是过去这般久了。
“娘娘那里可有消息传来?”他以为才过了两三日,是以没念着秦旑筠的信,可都十八日了,秦旑筠怎么还没回消息过来?一般来说,每隔十几天便会有秦旑筠的信送过来。
这可把魏德难住了,苦哈哈的摇头,他这奴才真的不知啊。
嬴瑾瑜本就没指望他回答,放下筷子,算了算堆积的政务还要多久才能处理完,他已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西北疆亲自将她们娘俩接回来了。
然他现在是皇帝,任性不得,心头又想着得亲自接他们回来。以向天下之人昭示忴忴在他心中的地位。
“小德子,快快去安排,朕过三日亲自前往西北疆。”嬴瑾瑜算好时间,只要他不眠不休三日,堆积的事情便可全部处理完。到时候让林承宜监国就是了。算算时间,林承宜这厮应该快到西北疆了吧?或许已经接上妻儿返程了。
嬴瑾瑜一登基,林承宜便向他告假,随长公主一道起身前往西北疆去接余芮涵等人回来。被嬴瑾瑜拖了几日,才松口让他起身。毕竟百废待兴,要做的事情非常多,他需要林承宜的帮助。
“皇上,王府的穆、穆夫人求见。”小岐子顿了顿,皇上虽已登基,可登基大典还未办,这册封圣旨也没颁下来,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穆铃莲。
小岐子无法子,只得求助侯在皇上旁边的师父。
小岐子是魏德新收的徒弟,作为自己的接班人以及心腹。当初可不就是看在他激灵的份上才给他这么个好机会的。现下魏德的肠子都快悔青了,是个蠢的。
“她来做什么?”嬴瑾瑜倒是没怪罪小岐子,只一听到穆铃莲,便蹙起了眉,眼中的嫌弃意味十分浓厚。
嬴瑾瑜坐上了皇帝,远在冀东的秦旑筠毫无所知,可嬴王府的穆铃莲却是知道的。不仅穆铃莲知道,京城所有的百姓都知道。嬴王爷现在是他们大嬴的君王了。
嬴瑾瑜称帝的消息一传到穆铃莲的耳朵里,眼里的笑意怎么都遮盖不住。她父亲穆统也早已给她递了消息。想到她是皇上潜府的老人,怎么着都是四品以上的职位。可不就得比她父亲的官职都要高了嘛!
谁知左等右等,始终没有封妃的消息。穆铃莲如何能待得住,在父亲的撺掇下,进宫来找嬴瑾瑜了。
小岐子跪在下面,只觉周身笼罩在凉意之下。脑子一下子空白了。
魏德轻轻摇了摇头,只道这小子没见过世面,还需得历练历练。
“让她进来。”嬴瑾瑜想了想,她在意的事情无非就是封妃之事。她倒是来的正好,这件事情的确需要解决。
嬴瑾瑜话音刚落,不到几息穆铃莲便婀娜多姿的进来了,回身举步,恰似柳摇花笑润初妍。
魏德都能察觉到穆铃莲装扮的好生漂亮,然嬴瑾瑜却是半分视线都不往她身上放。
穆铃莲紧咬着唇,十分的委屈。她今日过来吸引了好些人的眼光,包括那些太监的,可他这个正常男人为何都不瞧她一分?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穆铃莲深吸了几口气,暂时忽略潜伏在心里的不甘,向他行礼。
“你来的正好。”嬴瑾瑜将手中的折子合拢放到批改好的地方。
穆铃莲眼睛一亮,期待的看着嬴瑾瑜。
“想来你也知道,朕对你无意。亦无心蹉跎你。你可有心上之人?朕可封你为郡主,替你赐婚。谁都不会诟病于你……”
嬴瑾瑜话音未落,穆铃莲脸色就变得惨白了。至于嬴瑾瑜后头的保证,她俱未听进分毫。
穆铃莲红着眼睛,冲嬴瑾瑜含泪欲洒的哽咽道,“臣妾只喜欢皇上一人,难道皇上从来不知臣妾对您的心思吗?皇上何苦连一个机会都不给臣妾?”
魏德听到后心里一惊,穆夫人真是什么都敢说。也忒不要脸了些,竟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说出这等话来。
嬴瑾瑜皱了皱眉,从小到大,女孩子对他的爱慕不少,这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外露的。双手点着桌案,好似在组织语言。
穆铃莲害怕的很,不想让嬴瑾瑜说出下面的话来,急道,“求皇上给臣妾一个机会。臣妾生是皇上的人,死亦是皇上的魂。”见嬴瑾瑜依旧没反应,猛然朝嬴瑾瑜的桌案上扑去,“若是皇上这般厌恶臣妾,那臣妾便以死谢罪吧。”
魏德瞪大了双眼,嬴瑾瑜总算抬头看着她。
好在小岐子反应总算恢复了正常,将自己垫在穆铃莲和桌案中间。穆铃莲用了八成的力气,他被撞得猛然咳嗽个不停。
“你疯了?!”嬴瑾瑜站了起来,指责道。她这是在做给他看吗?
☆、210暂时分别
210暂时分别
穆铃莲倒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的,好不伤心。
嬴瑾瑜却是发怒了,“好啊,好的很,既如此,那朕便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封你为郡主,你可随意指个青年才俊,朕皆会为你赐婚。二是留在朕身边,可你要记住了,朕不会喜欢你分毫,忴忴将是朕的皇后,你只会冠着宫妃的名号,切实为冷宫女人。”
穆铃莲双目含着极大的痛苦,看着嬴瑾瑜不断的流泪,他何苦要这般为难她?
她还有别的选择吗?若是今日她出了这道宫门,怕是成了京城人的笑话了,郡主又如何?能改变她是皇上的女人这个事实?哪里会真的有人愿意真心待她?穆铃莲的心里哀痛极了。为什么同样是妾侍,她秦旑筠就能得到世上最尊贵男人的爱,为何她不能?她绝对不服输!
“臣妾选择第二,臣妾对皇上的心意绝对……”
“够了!”嬴瑾瑜冷然的打断她,对她勾起了唇角,“真是朕的好妃子。”说出来的话中却是充满了讽刺,“来人,传朕旨意,册封穆夫人为娴妃,入主庆安殿。”随后又对着穆铃莲说道,“无事你便不用出来了。”
魏德见到主子满是嫌弃,急忙扶起穆铃莲拉她出去了。
嬴瑾瑜很是生气,他已经给过穆铃莲机会。这女人死性不改,既如此,那便在冷宫好生待着吧。娴妃娴妃,自然是闲着的妃。皇宫大的很,只要她敢乱碍着忴忴的眼,可随便找个由头让她病逝。
他初登皇帝,选秀之事还可搪塞几年,若是到了最后,后宫只有忴忴一人可对她不利,穆铃莲来的正好,正巧替忴忴挡挡。
作为皇帝,后宫之事也是天下大事。他不希望秦旑筠步入皇太后的后尘,是以他早已做好打算,这辈子只有她一个女人。至于穆铃莲,倒是可以拉出来堵堵朝臣的嘴。反正她已经在王府蹦跶好些日子了,忴忴定然不会介意。
嬴瑾瑜自信心十足,想起远在西北的妻儿,顿时来了动力,沉下心来批改奏折,以求早些与她们团聚。
此时,西北疆——
林承宜和长公主已经抵达冀东。舟车劳顿多日,长公主面色有些发黄,然她一想到冀东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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