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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宫女的帝后之路-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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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叶有些黯然,不过又很快打起了精神和刘珍儿讲述着这段时间里的生活小事。
刘珍儿看她还是那么开朗,也更放心了,听她还是满腔热爱的讲述那些吃的穿的,又找回了以往那种温馨的感觉。
就这样待在远离权利的地方也好,刘珍儿心想。
“对了,珍儿,听我念叨这么多,不会耽误你当值吧?”说的正起劲的春叶看到从窗外照进来的阳光,蓦然停住。
刘珍儿笑着摇头:“不会,我比较闲。”
“你现在虽然得皇长子殿下信重,但也要随时服侍在殿下身边,才能显示忠诚啊。”春叶才不相信刘珍儿说的不忙,以为那只是安慰她,越发不想耽搁刘珍儿,催着她回长寿宫。
刘珍儿看着她焦急的样子失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多不待见我呢。”
“不,不,我怎么会……”即使知道珍儿是开玩笑,春叶还是急了,一时间有些语无伦次。
刘珍儿连忙安抚:“我知道,我知道,你只是担心我。”
安抚好春叶,刘珍儿还是跟她告辞了,不能说出她和殿下的相处方式,再待下去也是平白让她担心。
春叶送着刘珍儿出去,还是满心不舍,想说一起去长寿宫看珍儿,但始终开不了口。那天晚上珍儿就叮嘱过她,以后不管做什么都不要单独行动,如果她一个人去长寿宫,珍儿肯定要担心,但让人陪着,太耽搁别人不说,还怕有人生出别样心思。
“你放心,有时间,我会经常过来的。”刘珍儿安抚好了春叶才离开。
刘珍儿前脚一离开,春叶后脚就被小宫女们围住了:“那个女官是那个宫殿的?她为什么来找你?你们怎么认识的?……”
面对七嘴八舌的疑问,春叶就没有刚才那么善言了,只呐呐的说了一句:“女史大人找我是问一些事情的。”
听见这么疏远的称呼,小宫女们有些失望,却仍不甘心:“有什么事要找你问啊?”
“这个,这个事情不能说。”春叶煞白着脸,一副害怕的样子。她想珍儿过来的原因,肯定有一部分是怕马太监给她的阴影还没消除,这种事情不能说,所以也不算骗人。
后宫中的人,怕沾麻烦,最能抑制好奇心。刚才不敢靠近,没看到春叶和刘珍儿说话的样子,再想着春叶平时木纳的样子,肯定巴结不上高位女官,顿时也没了兴致。
刘珍儿刚一出门,郭司衣又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谄笑道:“女史要离开了啊。”
“是啊,这次劳烦郭司衣了。”刘珍儿笑的温和,又亲自递了个荷包给她:“春叶以后就麻烦司仪多照顾了。”
郭司衣笑得越发的亲近:“放心,春叶心灵手巧,是个难得的人才,我肯定会护着她的。”
这短短的时间,郭司衣不仅知道了春叶是谁,还打听清楚了她的特长,看来也有些能力。刘珍儿道谢后,才带着人离开了尚服局。
慈安宫。
赵永泽请安的时候,心情有些复杂。上一世除了每年的千秋宴和年节,他几乎没有机会见到皇祖母,没想到这次醒来就见到了两次。
“听说你这段时间抄书,进益良多,不知道反省的怎么样了?”皇太后接过宫人递过来的茶盏。
赵永泽绷紧了心神:“孙儿对皇祖母态度不恭,该罚。”
“只是态度?”皇太后的声音发沉,拿起的茶盖又放了上去,碰到杯缘的细微响声,都显得格外震耳。
殿里静默了一阵,赵永泽才抿直了唇:“孙儿久病初醒时,头脑有些不清醒,行事的方法有些欠妥。”
“只是方法欠妥?”皇太后脸色发黑:“那你为了个下等奴婢就忤逆长辈这事儿是对的?!”
赵永泽攥紧了袖子里的手,脸上却不露出一丝一毫,声音也尽量诚恳:“那天违背了皇祖母的命令,确实是孙儿的过错。”
“你还知道错。”皇太后的脸色好了些。
赵永泽面色更加诚恳:“皇祖母也是慈爱的人,定不会伤害与孙儿性命相关联的人,那天是孙儿反应过激了。”
慈爱?皇太后的动作一顿,继而露出了一丝含着苦涩的讽笑。
大殿里一时间针落可闻,赵永泽仍旧挺直了脊背。
“那个小宫女当真如此重要?”良久,皇太后才缓缓的问道。
“孙儿是她唤醒的,她与孙儿性命相连,对孙儿来说当然重要。”赵永泽说的是威胁,却也是实话,这一世珍儿就是他的命。
皇太后有些疲惫的揉了揉额头:“罢了,此事到此为止吧。要记住你刚才的反省,以后行事时要三思。”
“谢皇祖母教诲,孙儿谨记。”赵永泽真诚的叩首,他知道皇祖母的退让,已经是最大的容忍了。
皇太后挥了挥手:“起吧,今天就陪我这个老太婆吃顿饭吧。”
第21章 卖惨
刘珍儿也没多逛,看过春叶后就带着人直接回去了。
“刘女史,您回来了。”来福等在殿门口,一看到刘珍儿就露出了笑脸:“殿下回来了,正等着您呢。”
刘珍儿礼貌的回了一个礼:“殿下心情怎么样了?”
“殿下的心情看着还好,只是有些念着女史了。”来福仍是恭敬的走在刘珍儿后面。
刘珍儿估计殿下这次请安还算顺利,心里也安稳了些。至于来福说的那些殿下念着她的话,刘珍儿是不大信的,毕竟才分开一会儿不是?
虽然心里这样想着,刘珍儿还是加快了脚步。到了正殿门口的时候,却与罗姑姑碰到了一起。
两边都有些意外,一时间没人说话。
今天的罗宜人打扮的朴素了很多,穿着素净的衣裳,头上只插了几支半旧不新的银簪子,手上的木托盘中放了一个瓷碗,看着很是寒酸。
这是要卖惨?可也太早了些吧,昨天刚撸了她手下的人,今天就过来卖惨,这是来变相指责的吧?
“罗宜人今天怎么过来了?还穿了这么一身?”刘珍儿打量了一阵,就开口了。
罗宜人紧攥着托盘的手指已经发白了,才压下心里的沸腾的恨意,装出一幅不把刘珍儿放在眼里的样子,只看着来福道:“我给殿下熬了些参汤,劳烦来福公公通禀一下。”
来福越发觉得这个罗宜人是个狂妄自大的蠢货,自然不愿意为着这么个人得罪了殿下心尖尖上的人,当即道:“殿下吩咐过,这段时间不能打扰。”
“走吧,我们进去。”刘珍儿看了一眼罗宜人,就带着人往里走。她可没那么圣母,给这人说话,让她进去给殿下添堵。
以前不清楚殿下的态度,刘珍儿对罗宜人还有几分顾忌,现在对这个妄图掌控利用殿下的人是一个好脸也不想给了。
罗宜人没想到经历过昨天之后,还能这么丢人,周围每个人都像是在嘲笑她。
“为什么她可以进去!”罗宜人指着刘珍儿吼道。来福对她的轻视慢待,在她的自尊心上狠狠的插了一刀,而刘珍儿的态度,就成了压到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罗宜人一下子爆发了。
来福没想到,罗宜人这么愚蠢,直接就在殿门外闹了,当即对着旁边的宫人骂道:“还站在干什么?!快把她嘴堵了,惊扰了殿下怎么办?”
那些小太监,见来福发话了,当即不再犹豫,直接过去堵罗宜人的嘴。
“我乃是殿下奶母,你们敢!”罗宜人惊怒。
这些小太监们也看清了殿下对罗宜人的态度,又想在来福面前表现,也没留手,很快就堵住了罗宜人的嘴。
“敢在主殿外闹,看来果真是对殿下没有一丝一毫的敬意。”刘珍儿心中愤怒。
来福在刘珍儿身边轻声道:“殿下在等着女史呢,就不要在这些小事上浪费时间了。”
刘珍儿点头,冷冷的看了罗宜人一眼,才走进殿内。
在大殿里没看到皇长子,刘珍儿想着他的习惯,又径直往书房去了。
“珍儿回来了,在外面逛的怎么样?”赵永泽一看了刘珍儿,就放下来了书,对着她招手。
“还好,虽然没看到什么景致,但也有些新鲜感。”刘珍儿走到书桌旁时,才发现书房里有点热,当即招了夏荷秋雨过来,要把大氅解了交给她们带下去。
秋雨对刘珍儿的命令一向反应很快,然而刚刚行动,就被夏荷拉住了。
“怎么了?”秋雨不解的低问。
夏荷不着痕迹的朝女史的方向努了努嘴,秋雨看过去,这才发现殿下已经上手帮忙了,完全用不上她们。
赵永泽随手接过大氅:“我也把长寿宫的景致看烦了,以后陪着你一起逛。”
刘珍儿的注意力很快就被殿下的话引走了,没再注意殿下刚才的动作:“殿下要了去文华殿读书,就不怕长寿宫的景致看烦了,就怕到时候殿下没时间看风景了。”
“放心,有时间的。”再忙,陪你的时间总是有的。最后这句,赵永泽没有说出来。
刘珍儿没想这句话的深意,她看到书桌上那本厚厚的书和旁边的笔纸:“殿下还在抄《通鉴》?”
难道陛下的惩罚还没有完?刘珍儿看着殿下不算结实的手臂有些心疼。
“《通鉴》是一本好书。”里面包含着帝王之道,赵永泽说的有些含糊:“父皇给我选了这本书,对我也是有些期待的。”
赵永泽看着刘珍儿脸上还有担忧,便知道她理解错了,又解释道:“父皇的惩罚已经结束,是我自己觉得还没有吃透这本书,边练字边记忆罢了。”
“殿下真用功。”刘珍儿知道陛下的惩罚结束了,也放下了心,虽然还是有些心疼,但更多的是敬佩。
赵永泽感觉耳朵有些发烫,不过脸上却绷的有些严肃:“进文华殿就要面对饱学之士了,我也不能表现的太差。”
是啊,殿下要拜师了,这个时代师生关系可是很重要的:“殿下的老师是谁?”
“父皇还没有封少师、少傅,具体是哪位大儒,我也不清楚。”赵永泽上一世做皇子期间,没有正式的入文华殿读过书,对父皇心中的少师少傅人选也不清楚。
不光是长寿宫在关注少师和少傅的人选,整个朝廷的文武百官都在关注这个问题。毕竟皇长子是唯一的皇子,身份地位都无可指摘,几乎是铁板钉钉的皇储了。
做了皇长子的老师,未来很可能就是帝师,那是一个文臣所能达到的最高荣耀。几乎是所有有机会的大儒,心里都蠢蠢欲动。
第22章 侍读
冬月的天气越发的冷了,然而皇长子即将入文华殿的事情,却让京城中勋贵和文武官员的心都变的火热。
“女史,昨天下午奉恩候夫人带着世子进慈安宫了呢。”秋雨一边帮刘珍儿挽发,一边说着她的小消息。
这段时间,很多后宫嫔妃的家人都递牌子进来了,没想到奉恩候府也坐不住了,刘珍儿有点奇怪:“既然都带了世子过来,怎么不来长寿宫拜见?”
这些人进宫的目的,不就是盯着殿下的侍读的位置吗?居然不亲自来拜访殿下。
“女史,你是不知道。”秋雨压低了声音:“太后娘娘对奉恩候府并不亲厚,他们就是想要过来,怕太后都不会允。”
刘珍儿蓦然想起她看过的那本无名后宫史:“我记得太后娘娘的双亲俱是早逝,她有没有兄弟,这个奉恩候又是哪家?”
本朝惯例,封号‘奉恩’的一般是太后母族,封号‘承恩’的一般是皇后母族。
“据说是太后娘娘的伯父家,不过奴婢也不确定。”秋雨以前也是最底层的小宫女,虽然有几分机灵,但很多勋贵外戚的关系还是搞不清楚。
刘珍儿点头:“看样子奉恩候府的公子是不会成为殿下的侍读了,就是不知道承恩侯府什么时候入宫了。”
承恩侯府比众人预想的还要坐的住一些,第二日才进宫,当时皇长子正在给刘珍儿讲京城的勋贵关系。
“殿下,承恩侯夫人带着他府里的三公子进宫了。”来福带着满脸喜意进来禀报,以为会得到奖赏,没想到殿下的脸色却是一沉。
大殿里一下子就冷了下来,来福后背开始冒冷汗,原来殿下大病一场,连以前很敬慕的承恩侯府都厌弃了。
刘珍儿握住殿下攥紧的手,轻声道:“承恩侯夫人还要拜见太后娘娘,肯定还要一阵子才能过来,殿下你继续讲。”
“好,我们继续。”感受到手上温软,看着鲜活的珍儿,那些背叛过他们的人似乎都不值得一提了,赵永泽握住刘珍儿的手道:“就讲承恩侯府。”
来福感觉到大殿里的寒意一瞬间变成暖意,才有空擦了擦冷汗。又对着刘珍儿满脸感激的笑了一下,心想以后还是不抢那些传话的差事了,巴结好刘女史才是正经。
刘珍儿却没有留意到来福,她的注意力全在殿下要讲的内容上。
“承恩侯府是母后的母族,老承恩侯是母后的父亲,现任承恩侯是母后名义上的同胞兄长,也是我名义上的舅舅。”
“名义上?”刘珍儿心里有了几分猜测。
赵永泽的声音很平静:“据说外祖母刚刚产下的嫡子去世了,我那外祖父怕她哀伤过度,就将才出生的庶子抱到她膝下。”
“这不是‘以庶充嫡’?”刘珍儿记得这算是违了大庆的律法。
赵永泽的嘴角勾起了一丝讥讽的弧度:“外祖母终其一生都不敢确认现在的承恩侯是不是她的孩子,其他人又怎么会知道呢?”
那殿下是怎么知道的?刘珍儿想起殿下有些奇怪的苏醒方式,终究是没有问出口。
“承恩侯现在有一嫡五庶六个儿子,今天进宫的这个,就是他宠妾的儿子。”赵永泽又道。
拿庶子给皇长子做伴读?刘珍儿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勋贵和诗书传家的文臣不一样,文臣的后人多走的是科举之路,看的是能力,对于嫡庶不大看中;而勋贵传承的是爵位,看的是身份,嫡庶之间是天差地别的。
“殿下,承恩侯夫人到了。”有小太监进来通传。
赵永泽顿了一下,又继续把承恩侯府的人事说完,才吩咐道:“带她们进来。”
“臣妇罗姜氏叩见殿下。”打扮端庄的中年妇人一进门,就带着身旁的庶子行礼。
赵永泽端坐在上首,声音里辨不出情绪:“免礼。”
“谢殿下。”罗姜氏一丝不苟的完成了礼仪,才站了起来问道:“听说殿下的身体痊愈了,老爷甚是欣喜,托臣妇带了支百年的山参过来。
内侍接过山参,赵永泽说了一句:“承恩侯有心了。”
承恩侯夫人见皇长子态度生疏,心觉不妙,把庶子拉到身前:“这是子旭,子旭快拜见殿下。”
罗子旭见赵永泽一直没给笑脸,不敢放肆,老老实实的行了一个不太标准的礼。
“怎么把庶子带过来了?”赵永泽神色平淡的问道。
承恩侯夫人脸色一僵,又扯了一个笑脸道:“子旭和殿下是表兄弟,该多亲近亲近,他又一直念叨着您,臣妇便把他带进来给殿下做了伴。”
“夫人真是慈爱。”刘珍儿见殿下脸上越发浓厚的不耐,便接过话开口道:“只是世子没有念着殿下吗?”
一提起亲儿子,承恩侯夫人的脸更僵了:“丹儿也一直念着殿下,只是这些天生了重病,不能过来……”
“本宫还有要事,就先失陪了。”赵永泽不耐烦了,也不想珍儿在这家人身上多花时间,直接打断对话,就拉着刘珍儿往里走。
“殿……”承恩侯夫人见殿下已经消失在大殿,只能行礼:“恭送殿下。”
来福被留在大殿,只能端了笑脸来招待承恩侯夫人。虽然殿下不待见,但只要没明着撕破脸皮,他就要好好招待着。
承恩侯夫人在大殿里有些坐立不安,殿下对她的明显疏远了,不知道这只是针对她,还是针对整个公府。心里又有点庆幸,殿下没有直接把她赶出去,否则她真的不能在公府,在京城立足了。
承恩侯夫人在长寿宫待了一个多时辰,才得以向皇长子告辞,被皇长子派人送出宫门。
承恩侯夫人回府怎么交代的暂且不知,皇长子很快被皇帝陛下请了过去。
“听说,你把你舅母晾了一个时辰?”庆和帝放下手中的奏折,看着自己的儿子:“为什么?”
赵永泽早料到父皇会询问:“儿臣确实和舅母没有多少话说,相顾无言太尴尬了。”
“胡说,你舅舅一家这么关心你,怎么会没话说。”嘴上虽然呵斥了一句,心里想着承恩侯夫人的木纳,却是真信了,不过还是教训道:“承恩侯府也是你的亲人,天然站在你这边,你也要对他们多包容,不能寒了他们的心知道吗?”
赵永泽虽然知道承恩侯是见利忘义的秉性,但也知道父皇是为了他好,笑着卖乖道:“儿臣知道。主要是要去文华殿了,儿臣得好好温书,不给父皇丢脸才行。”
庆和帝听了这话老怀安慰,立马把承恩侯府的事情抛到一边,把儿子叫到身边:“我给你找了几个老师,看看喜不喜欢。”
赵永泽一看,名单上的人不是重臣就是名士,心情复杂,脸上却带了些懵懂:“儿臣都不认识,不过父皇选的都是好的。”
“那父皇来给你讲讲。”庆和帝终于找到了为人父的成就感,仔细的把名单上的几个人都分析了。
看着父皇认真讲解的神情,赵永泽心中有些触动,下定决心这一世要挽救他父皇,不再让他英年早逝。
第23章 尚寝局
刘珍儿看着殿下回来的时候,后面跟了几个带着陛下赏赐的太监,忐忑了一阵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陛下不是因为承恩侯夫人的事情怪罪殿下就好。
“看来给殿下准备好的文房四宝,可以不用了。”刘珍儿看了一阵御赐的文房四宝道。
知道殿下这个月要去文华殿读书,刘珍儿特意准备了一大堆东西,除了生活用的衣裳鞋帽、茶盏手炉等,学习上用的自然也少不了。
“要用,怎么不用?以后书房里的笔墨,就用珍儿挑的。”赵永泽忙拦住珍儿。
于是那套笔墨就放在书房了。
“殿下,去文华殿的时间定下了吗?”刘珍儿陛下专门把殿下叫过去,用赏了一套文房四宝,就知道殿下要去文华殿的时间近了。
赵永泽道:“五天后是个吉日,就定在那一天的。这几天,父皇会向几个老师提前下旨了。”
果然,第二日朝堂上就宣布了一大串圣旨:礼部尚书兼殿阁大学士文元柏加封太子少师、兵部尚书盛清平加封太子少傅、户部尚书欧锦昌加封太子少保。除此之外,还任命了一大批年轻官员为文华殿侍讲。
即使知道殿下每天都会回来,刘珍儿还是有些紧张,生怕又老师太严厉或是太古板了。不过再担心,文华殿开启的日子还是如期来了。
想说的都已经说了,即使心里还想叮嘱,但看着殿下身后恭立的几个清秀小太监,刘珍儿还是没有开口。
这几个小太监都是皇帝赏赐的,虽然是供殿下使唤的,但暗地里未必没有监察之意。
“长寿宫里的一切事务都交给珍儿了。”赵永泽当着满宫的奴才又交代了一句。
刘珍儿行礼道:“是,殿下。”
“殿下!”一众宫人恭送皇长子的时候,罗宜人的声音又冒出来了。
刘珍儿皱眉一看,只见罗宜人疾步而来,这次的衣饰算的上得体,只是一直阴魂不散,实在惹人厌烦。
“总算赶的及时,殿下这是臣妇给您做好的貂毛披风。”罗宜人匆匆行了一个礼,就举起手上的披风:“现在天冷了,殿下每日要早出晚归,臣妇实在不放心,连夜赶出了这个披风。”
罗宜人总算是吸取了教训,这次是有备而来。那件披风确实是她连夜赶出来的,现在她眼圈发黑,一看就是长期熬夜所致,再加上她姿态摆的低微,语气中又满是关切,真是做足了一副低微又慈爱的姿态。
有些不知底细的宫人看着都十分感动,皇长子要真是个小孩子,说不定就真信了她有慈母之心了。
刘珍儿看她这幅作态,只觉得一阵恶心,不过这个场合倒也不好直接把她怎样,毕竟她还有殿下奶母这层身份。
来福心里有些恐慌,让罗宜人闯进来,他有很大的责任,他有些后悔上一次怕惊扰殿下,没有禀报在主殿外发生的事情了。若早已禀报,殿下处置了,就不会发生今天这事儿了。
看来只撤了她手下的宫人这个教训还不够!赵永泽眼里蓄满了风暴,却没有爆发。
等罗宜人举了一阵,赵永泽才命旁边的内侍接过披风:“宜人这段时间辛苦了。”
凝滞的气氛瞬间通畅,周围的宫人都放心下来,来福的心提得更高了。
罗宜人压制着满心狂喜,用出了平生最温柔的声音:“为了殿下,一切辛苦都值得……”
“这段时间就在殿里好好休息吧。”赵永泽看着罗宜人的目光中满是讥讽:“来福,今后要好好照看宜人。”
来福这才舒了一口气,轻快的领命:“是,殿下。”
新跟在皇长子身边的几个小太监不知道里面的纠葛,只以为殿下是真的体贴罗宜人,心里还感叹着殿下是个好主子。至于罗宜人为什么失了力气坐倒在地上?那肯定是熬夜太久太累了,是需要好好休息了。
众人恭送皇长子离开后,罗宜人就被来福‘请’了下去。刘珍儿想这一次有人好好照看,应该不能跑出来碍人眼了。
回到主殿的刘珍儿,觉得殿里一下子空旷了好多,总像是缺了点什么,摇了摇头把这种情绪甩了出去后,又把注意力放在练字上了。
“女史,守忠回来了。”夏荷见刘珍儿停了笔,才禀报道。
敬忠和守忠都是有点能力的小太监,那天刘珍儿在来福跟前提这两人的时候,被殿下听到了,于是敬忠被提拔到了殿下身边,守忠就被派到刘珍儿手下。
“让他进来吧。”刘珍儿照例把写好的字烧掉,虽然她已经拿到了卫夫人的字帖,但这段时间主要还是在跟殿下学。
守忠很快跟着夏荷走了进来,躬身对刘珍儿行礼:“女史,那个宫女的消息已经打探到了。”
“说说看。”刘珍儿净手擦干后道。已经确定是敌人了,不能把她彻底消除,就要随时防备。
守忠恭声道:“那个叫怜莹的宫女,如今在尚寝局供职,是正八品掌舆。”
“尚寝局?我记得怜莹也才十二岁吧?陛下如今……”刘珍儿有点说不下去了。
现在紫宸殿的帏帐茵席、低等嫔妃的进御等事物都已经被御用监的太监包圆了,尚寝局就只剩下尚寝这一个功效了。
“这宫中可不只有陛下,还有殿下呢。”夏荷见刘珍儿还没反应过来,立马提醒。
“这……”刘珍儿有些吃惊:“这就盯住殿下了!”
秋雨的脑子转的也快,咬牙切齿道:“怕是预备着给殿下做引导宫女的。”
“这样的宫女怕是不止一个。”夏荷见刘珍儿还有点发懵,声音又加重了些。
刘珍儿心情有些复杂,低叹道:“殿下也是可怜,像块唐僧肉一样,这么小就被盯上了。”
秋雨见女史完全没有危机感,有些恨铁不成钢,刚要开口,又被夏荷掐了一把。
“不要弄巧成拙!”夏荷低喝了一句,她虽然服侍女史的日子还不长,但已经发现女史的性子观念和她们大不一样。
刘珍儿没有发现两人的眉眼官司,感概过后又问道:“后宫这么多长得好的宫女,她挤进了尚寝局,还得了个有品级的女官位置,想来后台不小吧?”
“她认了司礼监秉笔太监金宜堡为义父。”守忠的声音有些沉重。
司礼监的掌印太监和秉笔太监,是皇帝绝对信任的人,这确实是后台硬了。
刘珍儿顿了一下又问:“她家是什么背景?”
“据说她父亲是江南一带的富商。”守忠回道。
手有有钱,背后有权,看来是值得重视,刘珍儿吩咐道:“以后她的事重点留意。”
“女史放心,尚宫局外面有人盯着她。”守忠道。
第24章 雀金裘
皇长子傍晚的时候才回到长寿宫,虽然行走的姿态依旧完美,但刘珍儿能从他黑亮的眼睛里看到一丝疲惫。
“去打盆热水来。”刘珍儿把皇长子迎进殿后,立即吩咐。
宫人立马下领命下去了,赵永泽又挥手把剩下的宫人都打发了下去,才拉着刘珍儿坐到靠椅上,闭上眼睛放松身体。
刘珍儿有很多话想问,但看着殿下的脸色还是没有开口,就这样静静的坐在殿下旁边陪着他。
“殿下,热水来了。”小宫人在殿外轻声道。
良久,赵永泽才睁开眼睛,声音一如既往的清亮有力:“进来。”
皇长子站起来时,又是一颗小松的姿态,他不允许自己的疲态在他人面前显现。刘珍儿看着心疼,想要搀扶,但理智阻止了她,只又跟殿下靠近了,以方便就近照顾。
几个明目秀眉的宫女,端着金盆拿着面巾走了进来。见殿下没有吩咐,互相对视了一眼,拿出最美好的姿态走过去,想要服侍殿下净面。
这些宫女也是侍候了殿下几年的老人了,应该知道殿下的习惯,她们敢近身服侍,说明以前也这样服侍过,所以刘珍儿也没在意。
“滚出去!”
皇长子的饱含怒气的声音如同一声惊雷,震得几个宫女一颤,放下水盆匆忙的跑了出去,再也没心思注意什么仪态了。
“殿下。”刘珍儿试探性的握住皇长子被气的微颤的手,见他没有继续发火,才小心的问道:“珍儿给你净面?”
赵永泽点点头没说话,但周围的气息柔和很多。
刘珍儿没去思考殿下为什么不许别人近身,却愿意在她面前露出疲惫的一面。只想着怎样让殿下更舒适一些,尽量用最合适的力道帮他了脸和手。
柔软的帕子被一直很有耐心的手拿着,不轻不重的擦过的他疲惫的肌肤,温热的水汽像是钻进了他的肌肤里,疲惫就这样被驱走了大半,赵永泽精神一下子清醒了很多。
“好了。”赵永泽捉住刘珍儿给他擦脸的手,接过她手上的帕子,直接放在旁边装着冷水的盆里浸透,然后直接敷在脸上,这一下是彻底清醒了。
刘珍儿看得心一紧,连忙去找了手炉过来。这个时节水虽然没结冰,但也有些刺骨了。
“没事,殿里有地龙。”赵永泽虽不在意,但还是接过了手炉,接的时候还小心不碰到珍儿的手:“抱歉,不该当着你的面发脾气。”
谁还没有过脾气不好的时候了?刘珍儿没想到殿下会因为这个事情道歉,她完全没生过气,不过还是斟酌道:“殿下心里有气不能憋着,能发出来是最好的,只是以后发泄的方式能改一下更好了。”
原来珍儿以为他刚才发火,是心里憋了气。看着珍儿担心的神色,赵永泽一时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
“刚才发火是因为那几个奴婢擅自近身罢了,珍儿你要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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