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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宫女的帝后之路-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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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以正常方式入安王府,陶毓言不会行如此险招,但她这种因为不名誉的原因逼迫着安王世子结亲,就不得不防了,尤其是哪天安王世子看柳沅儿的眼神带着明显的欲望。
  没有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女人勾引别的男人,若安王世子知道了柳沅儿的作为,定会完全厌恶她的。
  陶毓言心想自己拿住了柳沅儿这么大个把柄,定能完全辖制她,却完全不知道柳沅儿的疯狂。


第96章 告御状
  自从出了贞节牌坊这个东西后,严禁寡妇改嫁的宗族不少; 但真正逼死了人; 还自认为是道德楷模传扬得四处皆知的,至今只有汪御史一人。
  一大批的理学家站出来力挺汪御史:他们说女子饿死事小; 失节事大。汪御史忍着失女之痛,成全了女儿的节操; 是十分值得赞扬的事情,为人父母的都应该学习的楷模。
  也有些有人性的读书人不认同这种观点,觉得在不涉及到国家大义和人伦大事上,当以人命为重。只一碗粥就要了人命; 太不值当。
  相较于前面那种‘大义凛然’的观点,后面这种温和一些的思想; 更容易被人接受,一时间风向全倒向了对汪御史不利的一面。
  一直站在道德制高点的卫道士们,如何能接受别人的指责?更不能忍受的是,大众居然觉得女子的气节贞洁还没有性命重要。女子性命才值几个钱?焉能让她们破坏了风气?
  为了防止大众轻忽女子的贞操观念,为了‘正确’的引导风气; 教育‘愚昧’的百姓; 那些卫道士们开始疯狂的攻击和他们观点不一的人。
  那些卫道士们惯常打口仗; 疯狂起来说话没有口德,行事又没有底线; 关键还一幅理直气壮的样子。很多正人君子缠不过他们; 纷纷闭口了,毕竟他们要在乎自己的名声; 要维护自己妻女的声誉。
  不久,反对的声音就渐渐的弱了下去。
  “其他的士子都没有发声了,只有毕先生一人还在坚持。”夏荷汇报着京中的舆论形势。
  刘珍儿冷笑了声:“果然!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不过,毕先生也不负狂士之名,他言辞锋利,那群腐儒轮番上阵都没能彻底的驳倒他。”夏荷想着国子监前的那场辩论,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刘珍儿想起京城中传抄的那些毕贽的言论,也不由高兴了些:“看来那些老师没有找错,他真的吸收融合了那些外来的文化思想,明晰了自己的思想和道路。”
  当年,刘珍儿在酒楼第一次见毕贽,就很欣赏他独。立的思想,把他推荐给了正和理藩院那些外国学者交流的玄妙真人。两人思想都十分开阔,没被束缚,很快便形成了亦师亦友的关系,相互切磋探讨。
  “不过毕先生只有一个人,有些势单力孤了,也不知道那些人会不会使阴招。”秋雨有些担忧道。
  秋雨以前从没觉出这个世界对女子的种种要求有何不对,但听多了毕先生的言论,她也渐渐觉得女子其实不比男子差什么,同时也对毕先生十分崇敬了。
  “这个不用担心,殿下说过会派人保护他的。”刘珍儿道。
  这个问题,刘珍儿先前也担心过,但在殿下说了他的安排,她就放心了。
  只要能保证他的人身安全,其他的非议诋毁,都当成对他的磨砺吧。他想要改变儒家积累了千百年的陈腐思想,这些迟早都是要经历的。
  “虽然毕先生在国子监前没有弱了气势,和那些腐儒打了个平手,但他一个人的声音还是有些弱,现在外面支持那姓汪的言论越来越激烈了。”夏荷说到这里也生出了担忧。
  真要叫那些腐儒完全掌控了舆论,定下了基调,以后女子活的就更难了。
  咚!咚!咚!咚……
  一阵鼓声打断了她们之间的谈话,且声音越来越响,刘珍儿敢说整个皇宫都能听到这声音。
  “这是哪来的鼓声?”刘珍儿有些疑惑。京城里是有鼓楼的,但绝不会扰了皇宫的清静。
  殿内的人都没听过这种鼓声,半天都想不出来,不由面面相觑。
  “……会不会,会不会是有人敲了登闻鼓?”一个平时爱听故事的宫女猛然想到了,低声道。
  此时,夏荷线香她们也反应过来了:“对,在宫中都如雷震耳,定然是登闻鼓!”
  登闻鼓几十年都没被人敲过了,殿内的人都没听过,以至于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现在反应过来,立马知道是有大事了。
  刘珍儿立马唤了守忠进来:“去打听一下,是何人敲了登闻鼓。”
  守忠领命,快步走了出去。
  这时,宫中所有主子奴才都安不下心,纷纷派人去打探了。
  “郡君,是汪甘氏敲了登闻鼓!”守忠飞快的跑回来禀报,“告她丈夫汪御史宠妾灭妻,谋杀亲女!”
  刘珍儿豁地站了起来:“好!”
  “快去打听案子的进程。”夏荷急忙道。
  守忠知道郡君对这个案子也异常关注,行了礼,又跑了出去。
  “长公主殿下这下可出气了。”秋雨也笑道。
  刘珍儿道:“换衣裳,我们去见长公主殿下,亲自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她。”
  一到长公主暂住的兴德殿,看到满殿喜气洋洋的宫人,刘珍儿就知道长公主也听到了消息。
  “颖盛,快来,我正说要去找你呢。”长公主笑着招呼刘珍儿道。
  刘珍儿看着长公主脸上难得的欢颜,笑道:“殿下定然也是收到好消息了。”
  “本宫早知道,他那种缺德的人,肯定会遭报应,没想到报应来得如此快。”长公主笑的格外畅快。
  刘珍儿双手接过长公主亲手递过来的茶道:“不管这个案子,最后怎么审,怎么判,那姓汪的必然会名声扫地前途尽毁。”
  “不管这个案子怎么审,本宫定要给姓汪的定罪!”长公主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
  刘珍儿慢慢喝了半杯茶,也渐渐从兴奋中冷静了下来:“要定姓汪的罪不难,只是可惜了甘氏。”
  甘氏是汪御史的妻子,以妻告夫,即便所告属实,在如今的礼教制度下也算得上大逆不道了。
  长公主的笑容渐渐收敛,眼中闪过一道郁色:“甘氏这也算是为本宫出气了,本宫会尽量保住她的。”
  刘珍儿听了这话,顿时放心了很多。
  “去给周统领传话:甘氏本宫罩了。”略一思忖,长公主便吩咐贴身女官道。
  玄衣卫统领听了这话,立马又给执行庭杖的玄衣卫打了眼色。行刑的玄衣卫收到指示和动作更轻了。
  为了防止有人恶意敲击登闻鼓,所有敲鼓者都要受二十庭杖。玄衣卫的人擅使庭杖,三杖便可让一个壮汉毙命,更何况甘氏一个柔弱女子?不过所有玄衣卫都知道陛下厌恶姓汪的御史,因此对瘦弱的甘氏下手时格外的留情。
  本来行刑的御史打算打个皮外伤,现在长公主又发话了,玄衣卫们干脆就只走个过场。
  等刑部、大理寺和监察院的官员看到受刑后的甘氏时,立马就明白了皇上的态度。
  为了等前朝御审的结果,刘珍儿干脆都没回永福阁,直接在兴德殿用午膳。
  “玄衣卫已经拿下了汪府的侍妾奴婢一一审讯。”长公主派去打探的宫女回禀道。
  守忠跑回来禀报道:“太医看了甘氏一直服用的药,里面有□□。”
  “汪府的侍妾招供了,是她派人钉死了汪小姐的门窗,不让人送饭菜。”
  “找到那个给汪小姐送粥的人了,是个七岁的小厮。”
  即使早知道那姓汪的毫无人性,刘珍儿听到这些还是心中发寒。
  “陛下判了,汪文秉夺官去职,革除功名,今后永不录用。”守忠和那宫女回来禀报道。
  这个惩罚对官员来说十分严厉,刘珍儿还是觉得太轻,毕竟害死了一条年轻的生命啊!不过想到现在父权极其强盛,已经到了‘父要子死,子不得不死’的地步,能得到这个结果也算是一场胜利了。
  今天之后,所有人都能认识到汪文言是个恶毒的伪君子,他将名声扫地,那些支持他的伪君子和卫道士,也将受人唾弃面上无光。
  “甘氏是怎么判的?”长公主问道。
  刘珍儿猛地转头,看向那个传小心的宫女。因为甘氏是受害者,汪文秉又得到了惩罚,她险些忘了甘氏。
  “按《刑律》,妻告夫,不实,死刑;属实,徒刑十年。陛下怜悯她的爱女之情,从轻处理,只判了三年。”那宫女回道。
  还只判了三年?!甘氏做错了什么?她自己被下毒,她女儿被逼死,她只是要讨一个公道,结果却要判刑?
  刘珍儿深吸了几口气,勉强平复了心情,转向长公主问道:“殿下,还能保她吗?”
  “现在帮她脱罪,恐怕会惹起那些腐儒的反击,要等风头过去了才行。”长公主仔细思量后道。
  刘珍儿虽然知道事实如此,但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郡君,甘氏自尽了!”守忠忙跑进来道。
  长公主一惊:“什么?!”
  “甘氏说,她感谢陛下仁慈,但她不能为女儿报仇,在这世间找不到公正了,未免以后在狱中遭受侮辱,她就先自尽了。”守忠低声回道。


第97章 立太子
  几十年来登闻鼓第一次被敲响,京城里无论是贩夫走卒还是高官勋贵全都在关注着这个案子。
  在得知了汪文秉宠妾灭妻逼杀亲女的勾当后; 全京城都哗然了。没想到满口仁义道德的汪御史; 背后竟如此狠辣无情。
  人心都是偏向弱者的,即使律法上规定; 妻告夫当罚,但仍旧有很多人怜悯甘氏。在得知这个可怜的女人已经自尽时; 所有人对汪文秉的厌恶一下子达到了顶点。
  汪文秉一下子成了人人喊打的老鼠,以往和他互相吹捧的卫道士一下子就成了哑巴,都躲在家里不出门了。
  以前汪文秉是御史,很多人即使对他心生不满; 也只是敢怒不敢言;现在他已经被夺官去职,再无翻身的可能; 那些满腔怒火的人,便直接发泄出来了。
  丢了官的汪文秉,这才发现生活还能更艰难 。以往周围敬畏崇拜的目光都变成了鄙视唾弃;以前对着他诚惶诚恐的人,现在都是白眼加唾骂。甚至有人开始动手动脚。
  汪文秉最开始还安慰自己,不用在意那些粗鄙的下等人的看法; 但等到有人直接跑到他面前吐口水的时候; 他就开始受不住了。
  “光天化日之下; 竟敢如此欺人!”被唾沫吐了个正着的汪文秉气的浑身发抖。
  那彪壮的汉子将杀猪刀往案板上一剁:“ 老子只杀畜生,从不欺人!”
  汪文秉被杀猪刀的寒光摄住; 咽了咽唾沫; 不敢再言语。
  “就是,这里哪有人?只有个没人性的老狗。”旁边的人直接一把推了过去。
  汪文秉看着周围人虎视眈眈的眼神; 顿时怕了,高喊道:“这是天子脚下,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放心,我们都不欺人!”一个大汉捏着拳头道。
  难道今天就栽在这里了?汪文秉看着围上来的人心胆俱裂,脑筋急速转动,眼睛也四处乱转思索着自救之法。
  “这里有人聚众斗殴!官兵们快过来。”汪文秉看着巡城的兵丁,如同看到了救星,立马大喊。
  认出了汪文秉的官兵们顿觉晦气,不该往这条街来。但职责所在,这些官兵还是提起枪慢步走了过来。
  “这里有人斗殴?你们是围在这里斗殴?”领头的官兵看都没看倒在地上的汪文秉,而是询问围着的众人道。
  此时,那些围着的百姓早就收敛的神色,闻言连忙赔笑着回道 :“没有,没有,官爷放心,我们都是良民,又有你们保护,哪会有人聚众斗殴?”
  “别听这群刁民狡辩,他们刚才就是要打我,你们是官兵,得保护我这个御……。”汪文秉看着周围人嗤笑的目光,面皮一抽,立马改了口,“我也是京城的百姓,你们得保护我的安全。”
  官兵皱着眉不耐烦的问卖猪肉的:“这些人刚才是要打他吗?”
  “没有,没有,这些人都是来我这儿买肉的。”卖猪肉的壮汉连忙道。
  汪文秉怒道:“你胡说!”
  官兵没理汪文秉,继续问周围的商贩:“刚才这些人打他了吗?”
  “没人打他,那‘汪老爷’怕是神智不清了吧?都能把一个七岁小童看成男人,而逼死女儿。也能精神恍惚,觉得别人都要打他。”一个卖菜的大娘冷声道。
  其他人纷纷附和:“就是,就是,这姓汪的肯定是头有问题,不然身上一个伤口都没有,还平白诬陷我们打他?”
  官兵走完了程序,才转头俯视着汪文秉道:“ 这次诬告耽误了我们时间,念在你是初犯就算了。若再有下次,就只有请‘汪大人’跟我们去衙门走一趟了。”
  “他们真的是刁民,你不能听他们混淆是非的一面之词。”汪文秉见官兵要走,立马抓住他的衣裳道。
  “他们这么多人的话,可不是一面之词,相反你的话才是一面之词。”官兵掰开汪文秉的手,转头对着周围的百姓道:“为避免吓到像‘汪大人’这样胆小的人,面相凶恶的人,就不要在大白天的一涌而出了。”
  白天不能‘一涌而出’,晚上就能一拥而上?反应快的人立马就明白了官兵的意思,立马道:“官爷放心,我们一定不会给您们添麻烦。”
  汪文秉没品明白官兵的意思,见周围人虽然目光不怀好意,但都散开了,也稍稍安心了些。一边低声咒骂着,一边撑着地站了起来。
  不管心里多痛恨这些刁民,但想着对方的野蛮粗鄙和人多势众,他都不敢去硬碰硬,心里想着等晚上,街上的人散了些,他在出来买东西。
  慈安宫兴德殿,刘珍儿听了汪文秉的处境后,心情舒畅了些,问道:“甘氏的后事安排好了吗?”
  夏荷惆怅的摇头:“我们仁善堂虽然帮忙收敛的她的尸身,但甘家说,历来都没有出嫁女入祖坟的规矩,坚决不接收甘氏的尸身。”
  至于汪家,夏荷是提都没提。且不说汪家愿不愿意接收甘氏的尸骨,就是甘氏自己,都已经视汪家为仇寇了,肯定不愿意葬进汪家祖坟。
  “没进祖坟,又没后人祭祀,难道只能当孤魂野鬼了?”秋雨难受道。
  刘珍儿对这种香火情结虽然不能感同身受,但也能理解,想了想问长公主道:“我们仁善堂能不能买一片好点的地,专门埋葬无人收敛的尸身和将来仁善堂逝去的鳏寡之人?至于香火,就让仁善堂的孤儿祭拜吧。”
  “这个方法可行。”长公主思量了一下,就转头吩咐身边的女官下去处理。
  甘氏下葬时,没有亲人到场。长公主和刘珍儿坐着一辆低调的马车送了一程,还有很多带着围帽的女子也来送行,场面倒也不寒酸。
  虽然甘氏已经死了,但她告夫这事儿,已经从京城向四周彻底传开了。很多男人听了,只唏嘘感概一番,但很多女人却大受震动。
  长公主为了和离,可以丝毫不在乎名声;甘夫人为了报仇,可以告夫可以自尽,她们为了挣脱束缚,为了达到目的,可以无视重重阻挠,越过重重困境。那她们自己呢?很多一直麻痹自己的女子,开始思考了。
  时间依旧不急不缓的前行,京城中每天都有很多新鲜事。甘人们除了偶尔谈论汪文秉被套麻袋敲闷棍的事外,就甚少提及甘夫人了,似乎她告夫造成的影响也渐渐平息了。
  外面的事情对后宫的影响比较小,秀女们除了偶尔逛逛御花园互相走动外,就是老老实实学规矩了。因为她们已经目睹了柳沅儿被送出皇宫,成为安王世子的妾室,不想重蹈覆辙,行事自然有所收敛。
  不管秀女们有多忙,刘珍儿的生活节奏仍是不变,每天早晨都固定要去慈安殿请安用膳。同以往相比,现在同桌用膳的又多了一个长公主。
  长公主为了躲清静,和离之后也没急着回公主府,顺着太后和皇帝的意思在慈安宫住了下来。
  “皇兄,您脸上的倦色越来越浓了,御医怎么说?”早膳期间,长公主看着皇帝的脸色担忧道。
  皇帝的脸色柔和了些:“放心,没有大碍。”
  “我们也都不年轻了,还是要注意些,别像以往一样通宵达旦的忙。”长公主还是不放心,又叮嘱了一句。
  皇帝看了一眼旁边英姿勃发的儿子,低声感概了一句:“是啊,不年轻了。”
  刘珍儿没听到皇帝的自语,但看他像是放下了什么,整个人看着轻松了很多,便也没多想。
  在所有人都等着秀女再次甄选时,皇帝又在朝堂上放了一个大雷:要立太子!
  现在大庆只有一个皇子,太子人选当然没有异议,况且皇长子赵永泽早已上朝观政,被立为太子是水到渠成的事情,自然不会有波折。
  “郡君,陛下已经下旨,册封皇长子殿下为太子了!”秋雨跑来报喜道。
  刘珍儿猛地站了起来:“真的?!”
  “千真万确,没有确认,奴婢万不敢说这话。”秋雨十分肯定。
  刘珍儿高兴的在屋里转圈:“需要准备什么?”
  “郡君,您且安心吧。”秋雨劝道,“这事儿自有礼部和太常寺办理,您什么都不用准备。”
  也是,册封大典上,每一个配饰都有固定规制,她即使准备了,也用不上。刘珍儿还是有些不甘:“那我什么都帮不上了?”
  “谁说的?”赵永泽迈步进来,稍一挥手,屋里的人都自觉的退了下去。
  “殿下,你过来了!”刘珍儿有些惊喜,又有些担心:“今天肯定有很多大臣想要给殿下贺喜,你这么早到我这儿来没事儿吗?”
  “没事。”赵永泽嘴角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我现在只想让你陪着。”
  刘珍儿激动的心蓦地就定了下来,像是被涓涓暖流浸润,只觉得温暖安宁。
  在永福阁一片温馨的时候,储秀宫沸腾了。
  立太子之事没有隐瞒,很快便满宫皆知,储秀宫那些一直关注皇长子的人,自然也得到了消息。虽然皇长子几乎是铁板钉钉的皇位继承人,但有了太子的身份,他身边的女人地位又尊贵了些,有些秀女的心更加火热了。


第98章 甄选
  皇帝在大朝会上说了要封太子之后,前朝后宫就忙了起来。
  钦天监加班加点的推算吉日; 礼部和太常寺一次次的讨论各个细节的礼仪规制。
  后宫中; 尚衣监统领巾帽局、针工局和尚服局赶制册封当日的吉服和衮服;御用监安排内官监和司设监的人按照东宫的规制重新布置长寿宫;神宫监的人又仔细打扫了太庙和天地坛;尚宝监的人开始准备金印宝册。
  身为被册封的当事人,赵永泽也不能得闲; 除了像平常一样观政学习外,还要一遍一遍熟悉册封的步骤; 练习册封用的礼仪。
  虽然很忙,赵永泽却甘之如饴。
  上一世,他九岁时被册封为太子,他那皇叔以他年幼为由; 将册封典礼删减的极其简单,连大臣朝拜的过程都直接省略了。如此明晃晃的态度; 也难怪宫中那些奴才将他视为瘟疫,避之唯恐不及。
  这一世,一切都不一样了。
  “可惜,殿下最风光的时候,我却看不到。”刘珍儿十分遗憾。
  赵永泽闻言; 笑着摇头:“册封太子; 不是我最风光的时候。”
  “难道是将来登基的时候?”刘珍儿低声问道。
  赵永泽仍旧摇头。
  连登基都不是; 那什么时候最风光?刘珍儿的好奇心被高高的提了起来,磨着殿下道:“到底是什么时候; 你就告诉我吧。”
  “你先猜; 猜中了我就告诉你。”赵永泽声音柔和,态度却意外的坚定。
  猜中了就告诉; 那猜不中,就一直不告诉她了?刘珍儿的好奇心被激的越发的强盛:“殿下,不如给点提示?”
  “珍儿那天是肯定能见到的。”赵永泽轻轻的提了一句。
  有什么关于殿下大典,她是一定能看到?刘珍儿的脑子一时短路,想了半天都没想出来。
  赵永泽对于珍儿的迟钝也不在意,反正到时候,一定会让她懂的。
  很快,钦天监就推算出了一个大吉之日,禀报给了皇帝之后,皇帝就将册封大典定在了那日。并陆陆续续的加封了文元柏、盛清平和欧锦昌为太子太师、太傅、太保。
  太子的册封大典既定,又有很多心焦的官员上疏请求加紧选秀。
  这些官员有的是家有秀女;有的是确实认为,皇长子该娶妃了,最好是一坐上太子之位,就娶妃生子,毕竟皇室的血脉太单薄了。
  皇帝听取了大臣的意见,请皇太后主持甄选秀女。
  皇太后也不耽搁,直接挑选了个天气不错的日子,让下面的人准备。
  在甄选之前,就有女官整理好了这些秀女的出身家族以及她们自身的品行,并将这些内容编写成册,递给了皇太后。
  皇太后接过册子,都不耐烦翻看,就直接递给了旁边的刘珍儿:“哀家这些天精神头短,这些秀女是好是差,你先帮哀家分分。”
  刘珍儿骤然接了册子,有些不知所措,推辞道:“选秀是大事,颖盛没有经验,怕是分不好。”
  “母后,您这就开始偏心了。”长公主笑着打圆场道,“这些好事儿给了颖盛,都没想过儿臣。”
  皇太后笑道:“你要是不怕麻烦,就和颖盛一起分吧。”
  “母后,您可饶了儿臣吧,我也就是嘴上过过干瘾,可不耐烦处理这些。”长公主连忙推辞,她刚刚也只是怕颖盛开罪了太后,缓和一下气氛罢了。太后真将那册子给她,她都不敢沾。
  这选秀,选的可是后宫之人,她母后和皇兄再信任她,有些事也必须得有度的,长公主很早就明白这个道理,在心里划下了刻度,并严格遵守,从不逾越。
  “不用避讳,这些都是给适龄宗室、勋贵之子选的,不会入宫。”太后解释了一句。
  一个都不入宫?这些贵女里面也没有皇子妃皇子妾?长公主心中一惊,反应过来后,看刘珍儿的眼神都不一样。
  长公主早看出了刘珍儿和她皇侄之间的关系,所以对她格外亲和,为的就是将来皇侄继位后,有这么一层关系,能让她和皇侄更亲近。但即便她知道刘珍儿凭着孤女出身成了圣旨册封的颖盛郡君,手段不一般,也没想到她能做到这地步。
  长公主见刘珍儿能长住慈安宫,就知道她很得太后喜爱;现在又见太后将秀女的事情都交给她处理,显然已经认同了她皇子妃、太子妃甚至未来皇后的身份!关键是还说这些秀女都不会入宫!
  长公主在皇太后膝下长了十多年,如何不知道太后对血脉的重视。按太后原先的想法,肯定恨不得给她皇侄选一大堆品貌俱佳又好生养的贵女。没想到,现在居然放弃那个打算。
  这颖盛郡君,究竟是如何改变太后想法的?长公主不可思议的看着刘珍儿。
  “这事儿,还是劳烦长公主殿下吧。”刘珍儿迎着她打量的目光微微一笑。
  长公主很快醒悟过来,迅速的收敛了神色,心里决定以后要对颖盛更亲近些,毕竟她未来很有可能坐上皇后的位置。
  “这是母后交给你的任务,你可不能偷懒。”长公主笑道。
  皇太后挥了挥手道:“你们也别互相推诿了,都看。”
  随着皇太后一挥手,又有女官捧了一大摞的册子上来。
  “这些都是?”长公主看着如同小山的一摞,嘴角抽了抽。
  女官点头:“五百多名秀女的信息都在这里了。”
  “选秀的日子是在十天后吧?”刘珍儿看着太后,期望自己记错了。
  太后却是微微点头道:“十天内,你们把这些秀女分好。”
  刘珍儿看着那些册子,顿时觉得头大。如果只是看完,十多天完全够用,但要将这些秀女的家世品貌一一比较选出优劣,就有些麻烦了。关键家世品貌这些不是理工科的东西,无法量化成一个数值方便比较。
  自从拿到了册子,刘珍儿就和长公主一起住在慈安殿旁的偏殿,夜以继日的分析这些册子。终于在第九天将这些秀女分析完了,将册子交给了皇太后。
  皇太后收了册子,将另外几本册子递给刘珍儿:“这是苏司簿和她手下的人分析的,你看看。”
  原来已经有专业人士把这事儿做了啊,刘珍儿接过册子就翻看了起来。
  在这个册子上,秀女们按出身的高低从前往后排列,每个名字后面总结了两个优劣点,还建议了婚配类型。虽然和刘珍儿她们总结的差别并不大,但看着一目了然,只一遍就能对那些秀女有个初步印象。
  “你们这些也分析的不错。”皇太后慢慢翻完了才道,“有些事情交给下面的人最省时省力,但作为上位者,对那些事情也必须了解,这样才不会被糊弄。而有些事,就必须要心中有数,甚至亲力亲为,这些权贵女子的婚事就是其中之一。”
  刘珍儿将这话记在心里,恭敬的行礼:“颖盛明白了。”
  第二日,正式开始选秀。
  勋贵重臣将家中女子送入宫中选秀,除了想要那泼天富贵外,还有一层像皇家表忠心的意思。
  这些勋贵重臣,放弃了一次联姻的机会,将女儿的婚配权交到了皇家手里,皇家自然也给予了相应的尊重。所谓的选秀,就是让这些秀女按意愿展示一下才艺,才艺好的,自然有赏赐;发挥失常的,也会从其他方面夸奖几句,一般来说不会让这些女子难堪。
  皇太后坐在上首,欣赏下面那些年轻女的表演时,心情十分轻松。因为甄选,早就在她们入宫的这一个多月中进行了,她案上的这个册子,就是甄选的结果。现在这场为期三天的选秀,不过是个过场。
  秀女们不知道,她们选秀的结果早就出来了,还在用尽浑身解数去争取太后的好感。
  刘珍儿没有看到这场选秀的过程,因为她已经出宫了。
  见了悦容坊和仁善堂的管事,又看了一堆账本后,刘珍儿才清闲了些。
  “郡君,汪府着火了!”敬忠小跑着进来禀报道。
  这可真是报应不爽,不过刘珍儿想着汪府的位置已经它周围的民居,还是问道:“五城兵马司的人到没?如果没到就赶紧去通知,如果到了,就去协助灭火。”
  若汪文秉被这场火烧了,那是罪有应得,但他旁边若有人被烧,那就是无妄之灾了。
  “火光不小,五城兵马司的人应该也看到了,奴才这就召集人去帮着灭火。”敬忠领命,连忙带了府里几个仆役,经过悦容坊时,又叫了几个力气不小的,一起去灭火。
  刘珍儿一直关注着汪府那边的动静,又过了一个多时辰,大火终于被齐心协力的众人扑灭了。
  “有没有人员伤亡?”刘珍儿问刚回来的敬忠道。
  敬忠回到:“有五个人受了伤,有我们仁善堂提前安排的大夫,倒没有性命危险。”
  “那就好。”刘珍儿安了心后,有心情关注汪文秉了,“汪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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