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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宫女的帝后之路-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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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
  没想到宿萦芝看得这么透,刘珍儿倒不好劝了,只能到:“总有不一样的。”
  “古往今来,我就没听说过不一样的。”宿萦芝无趣道,“或许有,但我不奢望那些了。”
  这话是事实,但听着也太消沉了,偏生刘珍儿还没法劝。在未来家庭不如意,刘珍儿还可以往事业上劝;但这个时代,女人一直被关在后宅,想想都让人抑郁。
  “你也不用太悲观了。”刘珍儿只有期望宿萦芝能遇到一个好男人,一个宽松一些的夫家。
  宿萦芝甩了甩脑袋道:“不想那些扫兴的事了,我出宫虽然会失去一步登天的机会,但以后的路也平稳了很多,算是有得有失吧。你在宫中,就要多当心了。”
  “放心,我会的。”
  当天下午,宿萦芝就被她的家人接出了宫。
  刘珍儿是在练字的时候接到的这个消息,还来不及感叹,就听到宫女禀报:“郡君,曹小姐来访。”
  “请她进来。”刘珍儿立马收拾好了情绪。
  曹娴月在门口便盈盈一拜:“多谢珍姐姐昨日陪伴,也多谢珍姐姐昨夜在太后娘娘面前缓颊。这点东西不成敬意,还望珍姐姐不要推辞。”
  曹娴月话音一落,她的丫鬟就捧了一个匣子过来。
  “这个‘谢礼’我就收下了,你也不用多礼了。”刘珍儿让秋雨收下后,又吩咐宫女道:“上茶。”
  曹娴月见刘珍儿看都没看匣子里的东西,对她又表现的不冷不忍,让她准备了一上午的‘热情’都表现不出来了。但她万不愿意就这么回去的,她装着品茶的样子,一边思索一边道:“珍姐姐这里的茶真好。”
  “是吗?这些都是宫里送过来的,我倒没留意。”刘珍儿一直喝的是花茶和太医配置的养生茶,倒真没有注意这宫人献上来的茶叶。
  曹娴月本只是随意恭维一句,听了这话又生出气来。因为宫人给她临水轩的茶叶虽然不差,但比刘珍儿这里的差了不止一筹。本以为这茶叶也是刘珍儿从宫外自带的,没想到也是宫人供应的,这些太监真真是捧高踩低!
  她堂堂公侯之女,难道还比不上一个奴婢出身的人吗?!曹娴月心中痛恨,脸上却笑得越发的温柔亲近了:“姐姐这是有好东西还不自知呢。对了珍姐姐,今天在慈安宫,看殿下特地点了珍姐姐陪同,是因为珍姐姐在宫中侍奉了几年,和殿下很熟吗?”
  原来还有这目的,刘珍儿了然,又慢慢喝了一口茶才道:“怎么,娴月妹妹对殿下很好奇?”
  这直白的话,让曹娴月僵住了,她勉强扯了个笑脸:“怎么会,我是对珍姐姐有些好奇,要知道珍姐姐从一介婢女之身,成为尊贵的郡君,还是大庆的第一例呢。”
  “你的意思是,陛下封我为郡君,是因为殿下?”刘珍儿放下茶杯,看着曹娴月直接问道。
  曹娴月怎么敢质疑皇帝的圣旨,所以即使被堵得心肝疼,还得强笑道:“郡君误会了,陛下和殿下都是英明公正之人,娴月怎会如此怀疑?”
  “不是那意思就好。”刘珍儿笑道,“至于我,没什么好好奇的,被封为郡君,就是圣旨上的原因。”
  这‘天’又被聊死了,但曹娴月向来很有韧劲,即便心中不喜刘珍儿,仍旧就着圣旨上的事情恭维刘珍儿,企图再次拉进和刘珍儿的关系。
  刘珍儿必须得承认,曹娴月名声这么好,还是有原因的。她能把一番吹捧的话说得分外真诚,如同是发自内心的敬佩,要是换成其他人,被人吹捧这些得意之事,不视之为知交好友,也厌恶不起来。
  就连秋雨也在想,她以前是不是把曹娴月想的太可恶了。其实曹娴月从刚刚一进门表现的都挺温和的,说不定是抱着友好亲近的目的来的,是不是她因为先前的成见,才误会了她?
  刘珍儿不是个普通的十五岁女孩,她也不觉得那些站在后人肩膀上成功的事值得自得。她看着曹娴月反倒越发觉得厌烦:“这些都是合大众之力,当不得曹小姐如此夸奖。”
  刘珍儿说完不等曹娴月回复,便端起茶盏慢慢喝了起来。
  曹娴月没想到,她还有被端茶送客的一天,看着刘珍儿的动作,脸都气青了。这婢子出身的,果然没什么教养!她想着自己刚才奉承恭维的话,心里都觉得一阵恶心。
  “既然谢意已经带到了,我就先告辞了。”曹娴月靠着她十多年的教养,才勉强维持住礼仪,没有甩袖而走。
  刘珍儿端着茶杯笑道:“娴月妹妹慢走,我就不送了。”
  “今天之后,除非必要,她应该不会再拜访了。”刘珍儿打发走了讨厌的人,但并没有觉得高兴。
  刘珍儿知道,太后让她招待几人,为她确立了在几人中的主导地位,但应该也是想让她和她们好好相处。经营了悦容坊几年的刘珍儿,真要和曹娴月和。谐的机锋也是可以的。但刚才曹娴月问起殿下时,她心里突然就生出了厌烦,一分都不想和她纠缠。
  殿下是天下人都盯着的香饽饽,没了这曹娴月,还有李娴月、张娴月……,还有太后的想法。
  刘珍儿看着外面渐渐暗下的天空,心情染上了一层阴郁。
  之后几个月,曹娴月和刘珍儿都在皇太后面前维持了面上的和谐,但私下里都井水不犯河水了。
  看着刘珍儿又一次和皇长子殿下走在一起,曹娴月终于下了狠心,将目光转向罗怡香:“你和殿下也算是表姐弟,你怎么不去亲近殿下?”
  “……我,我?”罗怡香被吓住了,连忙摆手道,“我和殿下不亲近,我不行的。”
  曹娴月可不会这么轻易放弃,她握住罗怡香的手轻声道:“怎么不行?你是殿下的嫡亲表姐,你们有一半相同的血脉,你们天生就该亲近。”
  “我们有一半相同的血脉……”罗怡香看着殿下远去的背影,也生出了一股亲近之感。
  曹娴月继续鼓舞道:“是啊,再想想,如果你有天底下最尊贵的人做依靠,还怕你那些庶姐吗?到时候你娘会依靠你,你爹也会重视喜欢你的。”
  “是啊,我们是表姐弟,该最亲近的。”罗怡香喃喃道。


第79章 诉衷肠
  “是什么事困扰了珍儿,让你这么久都不能开怀?”赵永泽伸出手想要抚平刘珍儿的眉头。
  刘珍儿擒住殿下的手; 直接问出了心里话:“太后娘娘并不亲近慈安宫中的那两个贵女; 那她为何要宣她们进宫?”
  曹娴月和罗怡香两人早到了出阁的年纪,然而她们家里一直没有相看; 现在还送进了慈安宫。打的什么主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 而太后不可能糊涂,她还是把她们宣了进来,是什么心思也可以猜测了。
  刘珍儿在决定要争取和殿下走下去的时候,就预料到了这个状况。殿下年少俊朗; 又素有英名,还是大庆未来的掌控者; 将来要争夺他的心的女子肯定很多,但这天真的来临时,刘珍儿才发现她做的心里准备完全不够。
  “放心,她们不会是阻碍的。”赵永泽从珍儿的话里听出了担忧,心里生出了无限欢喜; 拉过她的手吻了一下保证道; “这天下; 没有人能阻碍我们。”
  刘珍儿能体会到殿下动作里的珍视,声音里的坚定; 原本某个坚定的意念渐渐软化; 但她仍旧有自己的坚持:“她们不需要阻碍我们,她们如果只是在殿下身上有所求呢?”
  所有的宫人都没有跟上游廊; 这个倾碧湖中再无他人,四周一片寂静,刘珍儿感觉心脏有些紧缩,但她还是坚持的问了出来:“会有无数女子祈求着成为殿下的妃妾,殿下你呢?”
  “我的心不大,只容得下你一人。”赵永泽看出珍儿眼底的彷徨,心中抽痛,是他没有给她安全感,紧紧的拥住珍儿,“我赵永泽这辈子只有刘珍儿一个女人,要和刘珍儿相伴一生,相守到老!”
  掷地有声的承诺,让刘珍儿的所有彷徨不安,都烟消云散了。听着耳边强有力的心跳,刘珍儿只觉得无比的安定。
  盛夏的天气就像小孩的脸一样变化无常,刚刚还是艳阳天,转眼便是一阵雷雨。空气中的燥热瞬间散去,让人也更加神清气朗。
  “有了殿下的承诺,珍儿又有了坚持下去的理由。”刘珍儿看看满湖的碧色,靠在殿下怀里并不想动弹。
  赵永泽听着这话既是喜欢,又有几分后怕:“若我这话晚说了些时日,珍儿就放弃我了吗?”
  “怎么会?”刘珍儿不知怎的,竟然从殿下的声音里听出几分委屈,不由笑了出来,“殿下可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对我这么好的人,我是拼死都要留住殿下的。”
  是的,拼死。
  只有刘珍儿自己知道,她在决定守住殿下时,用了什么样的决心。
  自古以来,从没有帝王后宫只有一人。但刘珍儿的爱是霸道自私的,她容不下殿下身边有其他女子;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她也学不来这个时代的大度。
  在动心的那刻,刘珍儿就知道自己完了。对生活在这个时代的女子来说,爱和妒就是最致命的□□。而她爱上的这个人还是未来的皇帝,更可怕的是,这个人已经用温情将她死死的缠紧,已经撕扯不开,抽身不能了。
  “我是珍儿的,只是珍儿一个人的,不需要珍儿拼命,我永远都是珍儿的。”赵永泽克制不住自己,也不想在克制了,放任自己吻上了那充满无上诱惑的朱唇。
  空濛的雨中,似乎所有的东西都已经消失了,全世界都只剩下了他们两人,刘珍儿圈住那人的脖子,放纵胸中激荡的情绪,尽情的回吻着。
  闷雷声掩盖了一切激烈的事情。
  带着雨具过来的来福猛地站,正想要悄悄退下的时候,已经惊动了两人,只能硬着头皮行礼:“殿下、郡君,雨太大,这水榭也不能完全避雨,还是先穿个斗篷吧?”
  “啊。”这一说,刘珍儿才发现,有风吹着雨丝沾湿了她的衣襟。
  赵永泽有些懊恼,接过来福的斗篷给刘珍儿披上:“我们先回去。”
  “不要吧?难得看到这么美一幅雨景。”刘珍儿感受着难得的凉爽,看着雨中摇曳的荷花有些不舍。
  刚才心思不在景致上,现在心情正好,自然想和殿下在这里慢慢的看风景。
  “要看雨景,以后几十年有得是时间。”赵永泽不由分说地给刘珍儿系好斗篷,“但现在,你得给我乖乖回去换衣裳。”
  刚刚还在温存,现在又板起脸孔了,刘珍儿更不愿意了:“现在是大夏天,又不冷,不过是几点雨,你怕什么?”
  “我怕什么?你说呢?”赵永泽抚上了刘珍儿的小腹,黑着脸问道,“你莫不是忘了这几天是什么日子了吧?”
  “什么重要的日,日……”刘珍儿说着,感受到腹上的热度,猛地想起了她的大姨妈日子,气一下子就虚了。
  赵永泽捏着刘珍儿的手咬牙道:“有时候,我真想好好惩罚你!”
  刘珍儿心虚,悄悄往外挪了一小步。
  “外面有雨!”赵永泽又臭着脸将刘珍儿一下拉到臂弯里。
  好吧,刘珍儿只能老老实实被殿下像护小鸡仔一样护着出去。
  一出水榭,夏荷就行了礼过来给刘珍儿撑伞。
  “我来!”赵永泽一下子抢过了伞柄,给刘珍儿撑着。
  既然是殿下撑伞,刘珍儿就毫无负担的又靠近了一些。
  赵永泽弯起了嘴角,脸上的表情又多云转晴了。
  “……殿,殿下?”罗怡香难以置信的喊道。
  刘珍儿不防罗怡香也出现在这里,看着她的表情,立马想起殿下给她撑伞是件惊世骇俗的事情,条件反射就站开了些。
  赵永泽一把揽过刘珍儿,不悦道:“不用管那些莫名其妙的的东西。”
  “殿下,她也住慈安宫。”刘珍儿明知道不该在人前如此行事,但终究是贪恋殿下怀里的温暖,只是点出了罗怡香的身份,着重咬住‘慈安宫’三个字。
  赵永泽只是微微一顿,又揽着刘珍儿继续前行:“放心,皇祖母她知道我的态度,把那些人叫进来,只是不甘心罢了。”
  难怪!皇太后对她们的态度如此奇特。殿下在背后究竟做了多少努力?刘珍儿一时间胸口堆积了万千情绪,以至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从她面前经过时,罗怡香终是不甘的又喊了一句:“殿下,臣女罗怡香忧心殿下,特来给您送伞。”
  这一次,刘珍儿也当着没听到了。
  反倒是来福冷喝了一句:“大胆罗氏,见了殿下,还不行礼?!”
  罗怡香心中一惊,满含期盼的看向殿下,却只见殿下把伞又往刘郡君方向斜了一下,头也不回的走了。顿时心中冰凉,跪倒在雨水中,深深拜下。
  为什么她要如此狼狈的跪在雨水之中?为什么有的人就天生如此被人偏爱?老天,你何其不公!罗怡香将头叩入水中时呐喊。
  刘珍儿知道,没有殿下免礼,罗怡香就只有一直跪着,但她丝毫都不想为罗怡香求情。
  “你不用违抗皇祖母,一切交给我就行。”在慈安宫前,赵永泽又嘱咐道。
  ‘婆婆’和‘儿媳’之间的矛盾,最好由她们之间的那个男人解决。这个道理刘珍儿明白,她郑重点头:“你放心。”
  “回去就让你们主子换衣裳,喝些姜汤。”赵永泽又转向夏荷秋雨。
  夏荷秋雨立马领命:“奴婢明白。”
  “不要光说我,这些事你也得记着。”刘珍儿看着殿下那一块湿了的衣襟道。
  赵永泽笑道:“珍儿的话,我都记着。”
  回到长寿宫的赵永泽却是又恢复了冰山面孔,夏天的雨总是让他记起一些不好的记忆,珍儿在身边还好一些,珍儿若不在他身边,他心底隐秘处总会又那么一两丝惶恐。他知道这是上一世失去珍儿的后遗症,只有珍儿长长久久陪在身边才能根治。
  “让游医女来一趟,另外再让御膳房的人这些天给慈安宫几位贵女准备温补食品。”赵永泽明知道珍儿这一世的身体好了很多,但他一想起上一世她来葵水的痛苦和怀孕的艰险,就心中抽痛,这一世再不能步上一世的后尘。
  来福领命,他知道郡君是殿下的心尖尖,她的事再小都是大事,怎么郑重都不为过。
  于是,回到长福阁的刘珍儿,里里外外的换了一身衣裳,再被灌了一大碗姜汤,接着又迎来了游医女。
  刘珍儿心里虽然有几分甜蜜,但看着郑重其事的游医女,刘珍儿又被弄得很不好意思了,她明明只淋了几滴雨好吧?她不是个瓷娃娃啊!
  “郡君的身体很好,只需要接下来几天多注意些就可以了。”游医女笑道。
  游医女还真知道了!刘珍儿只能干笑道:“辛苦游医女跑这趟了。”
  “不辛苦,这是臣的职责所在。”游医女收拾完药箱后,看着桌子上的果盘又加了一句,“对了,殿下还嘱咐过,郡君即使想吃桃子桂圆都得烤热了吃。”
  哦,天呐!刘珍儿捂着脸,简直想象不出,殿下是怎么一本正经的吩咐医女这个事的。
  刘珍儿好不容易送走了笑容中隐含揶揄的游医女,看到午膳时险些又崩溃了,难道御膳房也知道她来例假了?!


第80章 风寒
  “郡君,青竹阁那边叫太医了。”傍晚的时候; 有宫女进来禀报道。
  刘珍儿放下了手中的书;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罗小姐现在才会青竹阁?”
  “不,回来了有两个时辰了; 只是姜汤不管用,发热了才请的太医。”宫女打听的很清楚。
  罗怡香是将近中午的时候碰到她们; 然后两个时辰前才回来,也就是说在雨中跪了一两个时辰。这种情况不要说是弱女子,就是一个壮汉都不一定受的住。
  “夏荷,选些药材送过去; 再看看她的病严不严重。”刘珍儿想了想最终吩咐道。
  刘珍儿也不知道她是什么心理,心里一点都不同情罗怡香; 但也不想她有生命危险,那毕竟是个活生生的人。
  秋雨这一去,直到入夜才回来:“郡君,罗小姐的情况有些不好,她得了风寒; 又一直高烧不退。”
  “风寒; 高烧不退?”刘珍儿不由站起了身; 这个病在这个时代可是能要命的啊!
  夏荷看着刘珍儿有些焦急的神色,不由劝道:“郡君; 青竹阁只有太医打理; 你也不用太过担心。”
  这毕竟事关一条人命,她如何能够坦然?刘珍儿想着; 直接吩咐:“那纸笔来。”
  将退烧和防感冒的一些事项写下,将守忠叫了进来,把信纸叠好递给他后吩咐道:“差个可靠的人,将这信纸传给游医女。”
  “郡君放心。”守忠收下信纸后,就快步退了下去。
  这夜,客居慈安宫的几个女子,都睡得不好。
  “青竹阁那边怎么样了?”第二天起床时,刘珍儿问道。
  主子关注,自然有人彻夜盯着那边的消息,秋雨掌握了第一手消息,刘珍儿一问,便回到:“罗小姐也是个有福的,昨夜在几个医女的努力下,烧退下去了,展示没有性命危险。”
  “如此便好,准备去慈安殿请安吧。”刘珍儿放下心有,又开始收拾。
  到达慈安宫的时候,刘珍儿很意外的看到了曹娴月:“娴月妹妹今天怎么来的如此早?”
  要知道曹娴月虽然侍奉太后很积极,但每天早上都会磨蹭道殿下请安的时候,同殿下一路来的。
  “娴月忧心怡香姐姐,没有睡意,自然起的早。”曹娴月看着刘珍儿仍旧光彩照人的脸,幽幽的问:“怡香姐姐昨夜病重,珍姐姐就睡的着吗?”
  刘珍儿笑了,走进曹娴月问道:“我相信宫中的太医,又没有做亏心事,又什么睡不着的?”
  “怡香姐姐昨夜病势险急,全是因为在雨中跪的那几个小时。刘珍儿,颖盛郡君,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心虚吗?!”曹娴月看着刘珍儿理直气壮的笑意,愈发的恼怒。
  “心虚?呵呵。”刘珍儿冷笑了一声,逼近曹娴月道,“罗怡香一向胆小怕事,平时恨不得缩到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昨日怎么想到要给殿下送伞了?”
  她知道了!曹娴月瞳孔一阵收缩。
  “她怎么想到的?你说啊!”刘珍儿厉声喝问。
  曹娴月被骇的猛地退了几步,险些摔倒在地。刘珍儿却是仍不放过,凑近曹娴月的耳边:“你说,如果这次罗怡香有个万一,她会不会记住你的‘温柔善良’和‘好心好意’?”
  曹娴月的心脏一阵紧缩,但却让旧不愿在刘珍儿面前弱了气势:“如果不是你,怡香就不会在雨中被罚跪!”
  “她起了心思,付出了行动,就要有承受后果的准备。”刘珍儿的神色丝毫没变,看着曹娴月道,“你不该鼓动她的心思。”
  曹娴月的声音有些失控:“说的好听!昨天不是你跪在那里,所以你就可以站在高处尽情的嘲讽我们了?”
  刘珍儿没再与她多说,转身入殿了。
  她不是说的好听,在决心抓紧殿下的人和心后,她就做了承受失败身死的后果的心里准备。而她们,显然只看到了后宫的容华路,没有看到这是条荆棘路。
  “那心思何许我去鼓动,她只能走这条路,这是她家族给她选的,我只是提前点醒了她,我没有错。”曹娴月自言自语也不知是说给谁听,“我没错,她只有这条路,她迟早要争,争失败了是她自己没本事,要怪只能怪刘珍儿。”
  刘珍儿听了只顿了一下,头都没回,又继续前进。
  秋雨看着刘珍儿阴沉的脸色,小心的劝道:“郡君,她那些话都是为了推卸,你不要往心里去。”
  “她有句话没错,她们的路是她们的家族选的,她们也只能争。”刘珍儿神色抑郁。
  秋雨小心翼翼道:“郡君,你可不要对她们心存怜悯。”
  “不会,不管她们是心甘情愿还是身不由己,只要跟我争了,就是我的对手和敌人。”刘珍儿坚决道。
  不管心情多复杂,一见到皇太后,刘珍儿都尽量让自己愉悦起来。
  “珍儿过来了,快来帮我梳头。”皇太后一见到刘珍儿,就招唤她过去,“你还一直说自己手艺一般,但所有人都没有你梳的舒服。”
  刘珍儿的心情这下真的好了很多,笑着回道:“虽然我觉得手艺没有几个姑姑好,但既然太后娘娘这么夸了,那我就是真的好了。”
  曹娴月被拦在寝殿外,听到里面的笑声,心里很不是滋味,最终决定学着刘珍儿,用起了这个她很不齿的巴结手段:“秀卿姑姑,我也会梳头,能有幸服侍太后娘娘吗?”
  “给太后娘娘梳头的定然是娘娘亲近信重之人,至于你……”秀卿看着曹娴月眼里的那些忍辱负重之色,不屑的撇撇嘴。
  慈安宫的姑姑都是经历了几十年宫斗的人物,没生一双利眼,还能活到现在?这曹娴月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在慈安宫耍手段,简直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想巴结太后娘娘还觉得忍辱负重,真把自己看得太高!
  秀卿的目光像是剥光了她的衣裳,曹娴月只觉得分外难堪,手心都被掐出血了,但还是尽力端着仪态,不让自己失态。
  在终于等到寝殿内两人‘祖慈孙孝’亲近完后,曹娴月请安时,才抓住了机会抹泪道:“太后娘娘,怡香姐姐身体不适,不能亲自来向您老人家请安,托我一定要想您问安。”
  “哦,这么说你还亲自去看过她?挺友爱的嘛。”皇太后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半眯着眼睛问道。
  曹娴月猛地醒神,立马叩首:“臣女昨日下午在怡香姐姐发病前去看过她,不该在确定安全前,又来面见您,请太后娘娘恕罪!”
  “你为人和善友爱,哀家怎么会怪罪你。”皇太后挥手慈和道,“你既然这么关心罗家的姑娘,就去陪她养病吧。”
  罗怡香得的是风寒!而她要去陪罗怡香养病。曹娴月只觉得浑身一软,但还是不得不领旨谢恩。


第81章 名声
  “听说你给青竹阁罗怡香送了个方子,才让她被救回来?”皇太后将曹娴月打发下去; 才问道。
  刘珍儿不知道太后问这话的意思; 但还是笑回道:“我昨夜是让人送了个方子去,不过也是送过去让医女斟酌的; 是太后娘娘福德庇佑和太医们医术高超,才让罗小姐转危为安的。”
  “她跟你并不亲近; 又和曹娴月交好。你又没有明着送方子,她怕是不会领情。”皇太后没有深问那些法子的由来,只想知道刘珍儿救罗怡香的心态。
  刘珍儿抿了抿唇,还是说出心里话:“我原也没想要她的感激; 只是不想她因为这事儿丢了性命罢了。”
  “有怜悯之心是好的。”皇太后靠在躺椅上,闭着眼缓缓道; “但你这事儿办的太差了。”
  刘珍儿眉心一跳,立马恭身:“珍儿愚钝,请太后娘娘提点。”
  “昨日她被罚跪的时候,你没有求情。”太后慢悠悠道
  太后娘娘知道昨日的事情,那知道她和殿下在倾碧湖上的事吗?刘珍儿心中一紧。或许皇太后只是说她要宽和大度?
  皇太后却没有理刘珍儿所想; 继续道:“你昨夜送方子的时候; 又不是明着送的。别人看不到你的好; 只会记住你的坏。”
  刘珍儿隐约明白皇太后的意思了。
  “虽然你对朝廷有功,但出身仍是短板。”皇太后的声音更慢了; “所以永泽一直在给你经营名声; 你自己就该更重视。”
  刘珍儿只觉得如闻响鼓,某种沉睡的意识一下子被敲醒。她只在想办法和皇太后融洽相处; 想办法经营好悦容坊好在京城扎根;却没有重视到一个好名声在这个时代的重要性。出身她不能选择,但名声却可以经营。
  “谢太后娘娘教导。”刘珍儿郑重行礼。
  好名声是助力也是束缚,但能减少她和殿下的阻力,刘珍儿愿被束缚。
  皇太后挥了挥手:“回去好好想想吧。”
  刘珍儿又行礼,恭敬的退了出去。
  “太后娘娘您就是心慈。”秀卿给太后捶着肩道。
  皇太后仍旧闭着眼,似是睡着了,良久才叹了口气道:“慈心,也许吧,只是不想走上康靖皇后的老路罢了。”
  一提到皇太后的婆母康靖皇后,秀卿也不敢说话了。
  “当年被康靖皇后下旨驱逐出京的时候,我多恨啊。没想到,我最后险些变成了她。”皇太后感概道,“当年我最恨出身和名声这两个词,没想到我险些因为出身杀了永泽的爱人,又要求她有个好名声。”
  秀卿一边捶肩,一边斟酌道:“娘娘您只是站在长辈的立场上,希望殿下走得更顺畅罢了。”
  “赵家人骨子里都是这么执拗,康靖当年没能阻止我和先皇;我也没能阻止皇帝和罗芊柔,现在不打算阻拦永泽和刘珍儿了,只能帮她们走得顺利些了。”皇太后看着天空自语道。
  秀卿在心里暗叹了一口气,‘走得顺畅’几个字,说得简单,但实际有多难,她在宫中几十年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玄妙真人和了智大师都说过,这刘珍儿是有福之人,希望这福气能庇佑他们吧。”皇太后从袖中拿出几张纸,看着上面的字道。
  如果刘珍儿在这里,就知道这是她手写的水泥方子、玻璃方子和昨日给游医女的信,这些本该烧毁的纸张,不知怎么到了皇太后手中。
  “定然会的。”秀卿看着皇太后手上的纸张有些敬畏。刘珍儿的身世和经历是她亲自派人去查的,以她的经历,按理绝不会懂这么多。然而,这些纸张上的东西都是前所未有,又真真实实的被验证了,那就只能是天授之才方能解释了。
  刘珍儿不知道太后的所思所想,离开慈安殿后,一路都在思索如何经营名声。有太后在后面背书,她能操作的事情就多了。
  回长福阁后,刘珍儿才压下思绪,就吩咐秋雨找药材,她打算亲自去看望一下罗怡香。
  “郡君,风寒危险,您是万不能去的,奴婢就代您走一趟吧。”秋雨劝阻道。
  这句话提醒了刘珍儿,风寒还有传染的危险。所有人的命都是命,刘珍儿并不觉得她比谁的高贵了,但看着身后一溜儿的宫女太监,还是同意了秋雨的提议。
  她一去,后面的人肯定也得跟着去,她身体是好,不容易被传染,但身后这些宫女太监就不一定了,她得为她们负责,刘珍儿叮嘱秋雨道:“你去青竹阁的时候,站在通风处即可,不用离罗怡香和她殿里的人太近。”
  秋雨去的时间不长,很快就回来了。
  “青竹阁那边怎么样?曹娴月也去了吗?”刘珍儿问道。
  秋雨回道:“罗小姐的病情已经稳定了,只是又得了一种奇怪的头疼病。曹小姐也在青竹阁,不过她们两个都要出宫了。”
  “出宫?”这么简单就要走了?刘珍儿有些难以置信。
  夏荷端了杯枸杞茶进来:“罗小姐染了风寒,肯定不能继续待在宫中。而曹小姐,是太后娘娘指定去陪罗小姐的,自然也要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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