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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表叔画新妆-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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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这份礼物可太贵重了!
  阿渔受宠若惊,看着徐老太君慈爱的眉眼,突然不知该说什么。
  徐老太君拍拍她手,笑道:“这是我给阮阮的,你不用想着跟我说那些客套话,今年没办法,明年阮阮过两岁生辰时咱们再替她大办一场,把你爹你娘他们都请过来,好好地热闹热闹。”
  老太君真心实意地待她,阿渔就不客气了,打趣道:“您这么偏心我们,回头二嫂又要说风凉话了。”
  徐老太君笑眯眯地点了点阿渔的鼻尖:“谁让她不如我们阿渔招人偏心呢。”
  聊了会儿家常,徐老太君要走了,阿渔一直将人送回松鹤堂,才折了回来。
  傍晚徐潜回府,阿渔将他叫进内室,献宝似的取出那块儿长命锁,问他:“猜猜,这是谁送咱们阮阮的?”
  徐潜看着她欢快的模样,笑道:“母亲?”
  阿渔愣住,跟着嘟嘴:“你怎么猜到的?”
  他猜得这么准,阿渔都没有享受到那种让他连续猜错的快感。
  徐潜将嘟嘟嘴的小妻子拉到腿上抱着,低头在她耳边道:“如果是岳父岳母送的,你虽然高兴,但你会觉得那是你应得的,只有母亲送的,且这块儿长命锁必定意义非凡,你才会兴奋成这样。”
  随着徐潜平缓的推测,他温热的呼吸拂在阿渔白皙的耳垂上,吹得她心头都泛起了一圈一圈的涟漪。
  两人成亲这么久,阿渔哪里不禁撩拨,徐潜早已摸得个清清楚楚。
  阿渔也猜到他是故意的了。
  “就你聪明。”阿渔哼着道,抱着匣子跑开了。
  毕竟是在服丧,夫妻俩比平时收敛多了,隔五六天才恩爱一次。
  徐潜不缓不急的,春寒料峭,阿渔竟出了一身薄汗,帐内全是她身上的清香。
  徐潜深深吸了一口。
  事毕,阿渔困倦地与他确认:“明日你在家的吧,宫里告假了吗?”
  徐潜嗯了声。
  女儿的周岁本就很是委屈了,他作为父亲,怎能缺席?
  第二天早上,厨房特意为阮阮做了一碗长寿面。
  阿渔抱着阮阮,由徐潜来喂。
  阮阮长了六颗小白牙了,徐潜用勺子将面条斩成一个个小段,再舀给女儿吃。
  阮阮张大小嘴巴,嗷呜含住了一半勺面,可惜爹爹低估了女儿的胃口,只放了一段面条。
  没吃够的阮阮伸着小手要自己抓着吃。
  徐潜试图继续喂女儿,但阮阮不干了,耽搁时间一长,小丫头脑袋往后一仰就要哭。
  “给给给。”徐潜瞬间妥协。
  阮阮的眼泪也收得够快,抓着小碗嘿嘿地吃了起来,边吃边玩。
  徐潜彻底败给女儿了。
  “平时喂饭也这样?”坐到一旁,徐潜无奈地问。
  阿渔笑:“这是会抓了,以前比现在还乱,吃的满地都是。”
  徐潜看看两只小手沾满面条的淘气女儿,决定现在先惯着女儿,等女儿三四岁能听懂话了,他再教女儿仪态规矩。
  阮阮并不知道爹爹的雄心壮志,吃的可开心了。
  饭后,夫妻俩抱着阮阮去了春华堂的小花园,权当踏青赏春了,等到了晌午吉时,他们再抱女儿回屋里偷偷地换上大红的周岁礼服,抓周。
  徐潜早已不把徐演当长兄看待了,又怎会为了徐演连抓周都不给女儿抓?
  枝头梅花娇艳,徐潜摘了一朵,戴在女儿头上。
  阮阮仰头朝爹爹笑,然后小手一抬,灵巧地将爹爹送她的梅花摘了下来。
  徐潜:……
  这个女儿又淘气又不好打扮,脾气到底像谁?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宝蝉突然跑过来,笑着道:“五爷夫人快回去吧,侯爷、夫人他们来啦!”
  阿渔又喜又惊,这,现在国公府并不待客……
  肯定是父亲非要给外孙女过周岁,父亲那火爆脾气,母亲哪里拦得住?
  阿渔哭笑不得地看向徐潜。
  徐潜难得一次没有嫌弃他的岳父大人,抱着女儿转身,边走边道:“外公来了,爹爹抱阮阮去见外公。”
  不过曹廷安夫妻先去给徐老太君请安了。
  “老太君,我昨晚梦见您了,今日是特意来探望您的。”
  见到徐老太君,曹廷安坐在轮椅上,嬉皮笑脸地道。
  江氏则很不好意思地站在他旁边。
  徐老太君摇摇头,嗔怪曹廷安道:“你个混小子,还以为受伤后会规矩点,没想到越来越不懂事了。”
  曹廷安笑:“不敢不敢,我们夫妻真是来给您请安的,只是来都来了,顺便再去看看阿渔她们娘俩。”
  徐老太君故意道:“怎么,我家守就不值得你看了?”
  曹廷安:……
  徐潜是个大男人,他也是个大男人,大男人看大男人有什么好看的?
  江氏红着脸道:“今日是我们冒失了,还请老太君见谅。”
  徐老太君摆摆手,笑道:“去吧去吧,吃了晌午饭再走。”
  江氏非常感激,赶紧推着曹廷安去春华堂了。
  阿渔一家三口从小花园回来,曹廷安夫妻俩也才进春华堂。
  外公外祖母的来意,当然是为了给外孙女庆周岁。
  “爹爹真是的,以后您可不能再这样了。”高兴之余,阿渔还是劝说父亲道。
  曹廷安抱着软团子似的外孙女,哼道:“我又不是来看你的。”
  阿渔生气,向母亲告状:“娘,你管管爹爹。”
  江氏有事要与女儿说呢,把丈夫丢给女婿,她神秘兮兮地将女儿拉进了屋。
  “月初公主替你二哥办了赏花宴,我看中的那些闺秀都去了,你猜你二哥看上了谁?”
  阿渔急道:“您快说吧,卖什么关子。”
  江氏神色复杂:“他看上了公主的小姑子,谢家三姑娘谢香云。”
  谢香云?
  阿渔一点印象也无。谢家世代清流,谢老爷子辞官后,谢家中间一代再未有人入朝为官,也少与其他府里来往,谢淮扬这个探花郎算是他这一代第一个入仕的。
  见母亲面带忧色,阿渔奇道:“谢姑娘哪里不好吗,娘怎么好像不太赞成?”
  江氏叹道:“谢姑娘很好,长得娇美,温柔娴静,你二哥一说,我跟你爹打听过后都很满意,前日我特意去与公主探口风,你猜怎么着,公主告诉我,你二哥犯了一个大错,想娶人家谢姑娘怕是不容易。”
  说完,江氏低声讲了曹炯犯的那个错。
  阿渔:……
  这个二哥,怎么那么笨呢!
  虽然京城的年轻公子们大多都有通房,可二哥当着谢淮扬的面品评人家妹妹的身子,而且用词粗鄙,谢淮扬但凡是个好哥哥,都不会同意这门婚事。
  “那现在该怎么办?”阿渔揉着额头问。
  江氏最近就是因为这个才头疼啊。
  嫡长子连他喜欢什么样的姑娘都不肯告诉她,二公子说了,并且老老实实地配合她的安排,江氏别提多高兴了,未成想二公子的婚事也处处艰难。换个人家或许还会因为曹家在建元帝面前得宠乐意巴结曹家,但谢家是清流啊,根本不稀罕曹家的名望。
  “二哥怎么说?”阿渔又问。
  江氏愁道:“他说他就要娶谢姑娘,别的他都不要。”
  死犟死犟的,一看就是曹廷安的种,江氏只盼她的炽哥儿别学父兄那一套。
  阿渔想了想,帮母亲出主意道:“现在二哥在谢家众人眼里就是一个好色之徒,如果他真的非谢姑娘不娶,那您就问他愿不愿意遣散身边的那些通房,并且保证婚后也不再收通房或纳妾室。二哥若愿意,您再去谢家请公主帮忙说项,咱们以诚动人,如果二哥不愿,那您就让他别再惦记人家谢姑娘了。”
  曹炯是她的二哥,阿渔希望二哥能娶个美好的女子,可阿渔也是女子,她知道女子想嫁什么样的男人。
  江氏思索片刻,点头道:“行,就照你说的办。”
  回侯府的路上,江氏先对曹廷安提了这个解决之策。
  曹廷安皱眉:“他谢家女儿就那么金贵,连几个通房都容不下?”
  江氏闻言,不与他比嗓门,只别开眼,幽幽道:“侯爷是在指桑骂槐吗?我身份比谢家姑娘差远了,竟然忘了给您安排通房,真是该……”
  “别胡说,我没那意思!”眼看江氏又要落泪,曹廷安急了,一边将人抱到怀里一边对天发誓道。
  发誓不管用,曹廷安继续哄道:“我真没有那个心,你与别人不一样,自从见了你,我就再也看不上别的女人了。”
  江氏依然闷闷不乐的样子,自嘲道:“侯爷错爱了,我没读过多少书,也没有见识,连二公子的婚事都办不妥当,侯爷还是把我贬成小妾,再娶个……”
  话没说完,被曹廷安粗鲁地堵住了嘴。
  江氏推推搡搡的。
  曹廷安认栽,攥着她的小手道:“行行行,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老二不答应,让他继续打光棍去,以后他们哥俩我谁都不管了,只等着从炽哥儿这抱孙子。”
  这话太假,江氏扑哧笑了。
  曹廷安捏她脸:“终于笑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点把戏。”
  这些年江氏越来越喜欢用装哭这套对付他了。
  曹廷安都知道,他只是心甘情愿入她的套。


第106章 
  曹炯的婚事确实一波三折。
  阿渔在家服丧,江氏有苦无处说,隔一阵就跑过来向女儿倾诉烦恼。
  三月的时候,江氏沮丧脸:“你二哥是真的喜欢谢姑娘,我回去跟他一说, 第二天他就把几个通房都遣散了,于是我又去了谢家,先跟谢老爷、谢夫人赔了不是,再承诺只要谢家同意婚事,你二哥以后绝不纳妾或抬通房。谢夫人说他们要考虑考虑,我就在家等消息,结果人家托公主的口告诉我,说他们不想高攀,这不还是不愿意吗?”
  到了四月,江氏眼圈都红了:“为表诚意,这个月我去了谢家三次,磨破嘴皮子人家就是不同意。昨晚你爹爹凶了我一顿,不许我再去,还把你二哥也骂了。唉,我知道你爹爹是心疼我,不想我去贴人家的冷脸,可,你大哥二哥年纪都不小了,外面早有人议论我这个继母不关心他们的婚事,好不容易你二哥有了心上人,我不替他张罗,难道要指望你爹那个暴脾气?”
  转眼端午节至,江氏带了粽子来看女儿,抱着扎着一个小揪揪的阮阮叹道:“你二哥一时冲动,亲自去了谢家,没见到谢姑娘,谢老爷赶他走他不走,谢老爷大怒,让护院抓他。你二哥武艺高超,谢家护院不是他的对手,你二哥在谢家上蹿下跳的,谢老爷气得要告到皇上面前去,亏得公主出面,劝你二哥向谢老爷赔罪,这事才没闹到皇上面前去。但现在满京城都在看咱们家的笑话,哎,我真是……”
  六月曹炯随圣驾去山庄避暑了,江氏总算省心了一个月。
  结果七月里曹炯一回来,又干了一件荒唐事,他不知从哪打听到谢香云要去寺中上香,竟提前去寺里等着了,待谢香云游寺的时候,曹炯突然冒出来,质问谢香云为何不愿嫁他。谢香云并没有听过曹炯的污言秽语,谢淮扬也不可能告诉妹妹,她只知道父兄批判曹炯风流,非良配。
  面对曹炯的怒火,以及周围香客看热闹的眼神,谢香云涨红了脸,急出了泪。
  曹炯一见,气焰顿消,先瞪着眼睛吼走了一圈香客,再摸着后脑勺朝谢香云道歉,仗着谢香云忙着擦眼泪没功夫赶他,曹炯说了一连串的混话,什么他见了谢香云便开始朝思暮想茶饭不思,什么他已经遣散了通房发誓只喜欢她一个,什么他的侯爷爹曾经也是色痞子现在都专宠继母了,他也能做到,又说了江氏温柔善良,是个很好的继母,叫谢香云不必担心成亲后受婆母的气。
  临走的时候,曹炯还硬塞了一样东西给谢香云,至于他塞了什么,远处的香客们没瞧见,江氏作为长辈,也不好直接去问曹炯这种私事。
  “闹成这样,我只好再次去谢家登门赔罪,谢夫人待我还算客气,没给我脸色看。”
  阿渔奇道:“谢家没把二哥塞给谢姑娘的东西还给您?”
  如果是她,将来哪个混小子强送礼物给女儿,女儿不喜欢对方,这件事又传开了,阿渔肯定会让男方家人带走那个礼物,而且,阿渔的脸色一定会非常难看。
  江氏摇摇头:“人家没提,我也没脸开口要。”
  阿渔忽然觉得这门婚事或许还有希望。
  “娘,不如您再请个媒人去试试,一次不成就再试一次,如果媒人三次登门谢家依然拒绝,那你就劝二哥死心吧。”阿渔建议道。
  江氏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听女儿的,请了一位能说会道的媒人去谢家。
  中秋过后,江氏又来了春华堂。
  “嬷嬷!”阮阮正在院子里玩耍,看到今年来得特别勤的外祖母,阮阮高兴地叫道。现在阮阮会喊爹爹娘娘了,外祖母、祖母、婶母这些她说不清楚,一律都喊“嬷嬷”,嬷的音与母还是很像的。
  “哎,我们阮阮越长越机灵了。”江氏喜滋滋地抱起外孙女。
  阿渔闻声出来,恰好看到了母亲的笑容。
  她便猜到,二哥那边应是成了。
  “成了!”果不其然,江氏一进屋,便先与女儿分享了这个喜讯。
  阿渔真的很好奇:“这次怎么……”
  江氏左右看看,让丫鬟们抱走外孙女,她凑到女儿身边轻声道:“我也纳闷啊,后来公主偷偷透露给我,说是谢姑娘先松的口。我想谢姑娘与你二哥只单独见过一面,就是去寺里那次,便猜测是你二哥塞人家的礼物管了用。公主应该知道更多,但她说她答应过谢姑娘要守口如瓶,说什么都不肯告诉我。”
  阿渔越发好奇了。
  夜里她忍不住问徐潜:“你说我二哥送的什么礼物?”
  徐潜如何知道?
  他面无表情的,似乎对曹炯与谢香云的故事毫无兴趣,阿渔扫兴,趴在他胸口问:“如果是你,你特别喜欢我,可我一眼都不想看你,现在你有且只有一次通过送礼物的方式让我喜欢上你,你会送我什么?”
  徐潜眼里浮现笑意,意味不明地提醒她:“好像是你先喜欢我的。”
  阿渔:……
  是,这辈子是她先对徐潜动的心,可如果不是上辈子徐潜痴等了她那么多年,等到三十岁还孑然一身,阿渔哪会一重生就想嫁给他?就凭徐潜自诩长辈的顽固刻板、不解风情,阿渔真想不出除了她,还有谁会主动过来贴他的冷脸。
  “那时候我还年少,识人不清。”阿渔故意道,还叹了口气,“可惜等我发觉我还有更多佳婿的选择时,已经晚了,咱们已经定亲了。”
  徐潜目光微变,淡淡道:“是吗,说说,你那些选择都有谁。”
  阿渔笑而不语,离开他怀抱,躺到里面去睡了。
  徐潜盯着床顶,脑海里先后浮现出几个侄子尤其是六侄子徐恪的面孔,对了,还有那个什么楚天阔,甚至宫里三皇子的脸。
  不得不说,以阿渔的身份容貌,当时她的选择确实很多。
  所以,她刚刚是在故意气他,还是真心的?
  徐潜睡不着了。
  “你还没告诉我,你还想嫁谁。”徐潜贴到小妻子身后,抓住她手问。
  阿渔哼哼:“你先告诉我你会送我什么礼物,我再告诉你。”
  徐潜沉默。
  阿渔耐心地等着。
  徐潜在考虑。
  一件能让她对他心动的礼物……
  徐潜想不到。
  他本就是不是擅长风花雪月的人。
  “如果你不喜欢我,我不会强求。”徐潜低声说了实话。
  说完,他松开了小妻子的手。
  她那么想听甜言蜜语,他却不会说,她肯定要不高兴了。
  阿渔却在听到徐潜的回答时,忽地湿了眼眶。
  她比徐潜更清楚,他说的是真的。
  上辈子,徐潜便是这么做的,一直守礼地等着她,直到阿渔先装醉勾引他,他才一点即着。
  阿渔转过去,埋到了他怀里。
  徐潜身上有一种很好闻的味道,或许这是他特有的气息吧。
  “你什么都不用送,我一见到你,便喜欢上你了。”听着他砰砰的心跳,阿渔低声道。
  徐潜很意外,小妻子居然没生气,还反过来说甜言蜜语哄他了?
  “阿渔,你,你是不是有事求我?”徐潜只想到这一个解释。
  阿渔:……
  真是块儿大木头!
  ——
  曹炯与谢香云的婚事定在了明年开春。虽然曹炯早到了成家的年纪,但谢家乃名门望族,不可能八月里定下婚约同年便匆匆完婚,否则便是轻视女方了。
  阿渔很满意这个婚期,十月里春华堂便可以除丧了,明年一家人正好欢欢喜喜地去喝二哥的喜酒。
  中秋过后,十月马上也就到了。
  除了大房的徐慎夫妻与徐恪,国公府其他四房正式除丧。
  阿渔故意多等了几日才带着女儿回了娘家,而且她提前与徐潜说了,她要在娘家住一晚。
  徐潜并未反对,只嘱咐小妻子晚上盖好被子,别着凉。
  丈夫把她当小孩子看,阿渔有什么办法呢?
  来到侯府,阿渔如鱼得水,陪母亲一起核对二哥的聘礼单子,或是看看女儿与她的外祖父、小舅舅一起玩。
  天色渐黯,差事比较清闲的曹炯先回来了。
  阿渔得到消息,立即丢下女儿去找二哥了。
  曹炯正要换官服。
  往常都是通房丫鬟伺候他,现在通房丫鬟都走了,只好换成小厮。其实也可以用普通丫鬟,可曹炯怕自己抵挡不住诱惑,违背了对未婚妻的承诺。
  曹炯虽然贪那个,但他很重视自己的诺言,说了不碰就不碰,只等未婚妻进门,他再去讨要补偿。
  “二哥回来了?”阿渔笑着在院子里问。
  曹炯听到声音,一边系好衣带一边走了出来,惊喜道:“阿渔回来了,阮阮来了没?”
  阿渔点头,笑眯眯地看着即将娶妻的二哥。
  曹炯莫名不自在:“你这样看我做何?”
  阿渔走到兄长身边,小声问:“二哥,你当初到底送了谢姐姐什么礼物,竟能力挽狂澜?”
  这事曹炯从未告诉旁人,但至亲问他,曹炯没觉得有什么需要隐瞒的,只不过父亲兄长继母都没问过。
  提到自己的礼物,曹炯还很得意,翘着腿道:“你猜猜,有样东西既长得像个仙女,又足够甜,时间长了还会融化,叫你嫂子没法还回来,那是什么?”
  会融化?
  阿渔首先想到了冰,又是甜的,她恍然大悟:“糖人?”
  曹炯打了个响指。
  送什么礼物,曹炯当然也头疼了很久,簪子珠宝那些都太俗了,而且可以退回来。会自己消失不能退的,曹炯首先想到了冰,可是冰雕刻成小人又大又容易化得太快,思来想去绞尽脑汁,曹炯想到了糖人!
  曹炯专门找了个老手艺师傅,让老师傅给他做个做喂鱼姿态的美糖人,打探了谢香云要出门的日子,曹炯一早就去老师傅那里拿货,再跑去送礼了。
  塞东西的时候,曹炯告诉谢香云:“你在我心里便像这份礼物,又美又甜,只要你应了我,我保证天天让你泡在蜜糖里。”
  小姑娘都爱吃糖吧,曹炯猜,谢香云肯定也喜欢,所以她真的答应了。
  阿渔看着兄长得意又英气逼人的样子,忽然有种感觉,二哥这礼虽然用足了心思,但谢香云同意婚事,八成也是看上了兄长的脸。
  如果二哥长得丑,还死缠烂打的,谢香云才会不接受。
  解了疑惑,翌日黄昏徐潜来接她们娘俩,阿渔心满意足地随他走了。
  到了国公府,两人下车时,遇见了同样才从娘家未来的徐二、二太太钱氏一家。
  双方见礼,徐潜是长辈,抱着阮阮与阿渔先行一步。
  二太太钱氏望着五叔、小五婶的背影,内心十分羡慕。
  当初婆母讽刺小五婶,说五叔顶多宠她一两年,生了孩子两人的感情就淡了,可她瞧着,五叔对五婶怎么好像越来越宠了?小五婶才在侯府住一晚五叔便急着去接人回来,她在家娘家住了四五晚……
  扫眼旁边的徐二,二太太悄悄撇了撇嘴。


第107章 
  十一月初八,宫里的五皇子庆周岁。
  阿渔带着阮阮进宫去了。
  建元帝老来得子,对五皇子十分宠爱,五皇子的周岁宴可比阮阮过周岁那会儿热闹多了,除了皇亲国戚,京城三品以上的官夫人、诰命夫人都收到了宫帖,阿渔出门都算早了,饶是如此,她抵达中宫时,曹皇后身边已经坐了几位官夫人了,陈贵妃等妃嫔也在旁做陪。
  为数不多的妃嫔中,三十二岁的曹皇后年纪最轻,后宫地位仅次于她的陈贵妃都四十出头了。
  因为自从曹皇后进宫后,建元帝便对她宠爱非常,虽然偶尔也会宠幸一两个新人,但都是一年只宠三五次的那种,这些新人没有子嗣,品阶升不到嫔,便没有资格参加五皇子的周岁宴。
  “皇上真是宠爱娘娘呢!”
  “娘娘天生国色,瞧着与刚进宫的时候还一样呢,怪不得皇上最宠娘娘。”
  “五殿下生的真漂亮,这眉毛像皇上,眼睛随了娘娘。”
  夫人们纷纷夸赞着曹皇后与虎头虎脑的五皇子。
  曹皇后面带笑容,美艳而威严。
  阿渔牵着阮阮走过来,那些夫人们知道阿渔是曹皇后的嫡亲侄女,立即又盛赞起阿渔娘俩,夸赞京城顶尖的美人全出自曹家了。
  阿渔只在这些热情洋溢的夸赞中感受到了人情冷暖。
  前世曹家败落,她沦为徐恪的妾室,来府中做客的贵夫人们看到她,全都附和容华长公主对她的奚落,各种指责曹家不会教女儿。现在,前太子死了,储君之位极有可能落到她的表弟四皇子头上,这些夫人们便也换了副态度。
  “姑母,我是不是来迟了?”到了曹皇后面前,阿渔调笑问。
  看到两年未见的侄女,曹皇后眼中终于多了几分温柔暖意,佯怒道:“是啊,来得迟,叫我如何罚你才好呢?”
  嘴里这么说着,曹皇后笑着朝阮阮拍手:“阮阮过来,让皇嬷嬷抱抱好不好?”
  阮阮早就被曹皇后头顶的华丽凤簪吸引了。
  别看阮阮还没满两周岁,但小丫头已经知道被娘亲藏在匣子里不给她玩的首饰是好东西了,每次见到春华堂之外的女眷,阮阮第一看对方的脸,第二便看对方的首饰。在阮阮澄澈的大眼眼里,这位皇嬷嬷长得好看,头上的首饰也漂亮。
  得到娘亲的鼓励后,阮阮稳稳当当地走向曹皇后。
  “都走这么熟练了?”曹皇后惊讶道。
  阿渔道:“七月里就会跑了。”
  曹皇后抱起阮阮,笑着夸道:“我们阮阮真厉害,五表弟现在还不会走呢。”
  乳母抱了五皇子过来。
  阮阮好奇地盯着小表弟。
  五皇子也稀奇地看着小表姐。
  曹皇后问阿渔:“阮阮抓周抓了什么?”
  想到女儿抓的东西,阿渔无奈道:“小馋猫,我故意将包子放在离她最远的地方,她偏偏就抓了包子。”
  别人家的孩子有抓书的,有抓香囊的,有抓官印如意的,她的女儿却抓了个大包子!
  阿渔都很庆幸,幸好女儿的抓周没能大办,不然传出去肯定让人笑话。
  曹皇后就笑了,见阮阮仰头看她,似是好奇她在笑什么,曹皇后摸摸小丫头漂亮的脸蛋道:“包子好啊,能吃是福,我们阮阮一看就是有福的。”
  这话阿渔爱听。
  客人越来越多,曹皇后命乳母先抱五皇子、阮阮去后殿玩耍。
  曹皇后要受官夫人们的礼,阿渔与温宜公主单独坐一桌去了。
  “二哥的婚事,劳烦表妹许多,真是不好意思。”阿渔感激地对温宜公主道。
  温宜公主嗔她:“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不过表姐见到二表哥后替我转告一声,就说如果他敢欺负香云,我第一个饶不了他。”
  阿渔连忙替兄长做保证。
  表姐妹俩聊着天,庄文太子妃徐琼以及孝王生母侧妃曹恋搅恕
  阿渔抬头,看到两个淡妆打扮的女人。
  作为前太子的遗孀,徐琼、曹炼疾灰丝桃庾鞍纾让阿渔震惊的是,徐琼、曹炼际萘撕枚啵特别是曹粒才二十岁的年纪,竟枯败的好像老了十岁。
  温宜公主知道的比阿渔多,悄声道:“自从大哥过世,徐琼便将孝王抢到自己膝下养育了,曹良不到亲生儿子,谁都指望不上,日子自然难熬。”
  她知道阿渔与徐琼、曹凉叵刀疾缓茫这才心平气和地说出真相,否则二女一个是阿渔夫家那边的侄女,一个是阿渔的庶出姐姐,两人日子过得苦,阿渔可能也会难受,温宜公主就不便多说了。
  见曹脸她这边看来,阿渔及时移开了视线。
  曹烈恢倍荚谟胨攀比,现在曹谅俾涞秸獍憔车兀阿渔不知该用什么态度对她,更不想让曹疗舅的眼神胡乱揣测误会她什么。
  视线一转,阿渔忽然注意到了陈贵妃身后的小宫女。
  那宫女一袭寻常的宫女宫装,衣着并无出挑之处,但小宫女长得太过水灵,脸蛋娇嫩莹白,单凭这冰机雪肤,便让她在一众美人堆里脱颖而出,但,其实她的五官只能算得上清秀罢了。
  阿渔并不是唯一注意到这个宫女的人。
  在场的官夫人、诰命夫人多是上了年纪的,其中很多人都见过庄文太子的生母元后。
  元后并不算十分美貌,她与建元帝的感情是青梅竹马培养出来的。
  但元后天生雪肤带香,据说元后小时候在花园里睡着了,曾有蝴蝶被她身上的香气吸引,落在她发间久久不去。
  元后嫁给建元帝之前,有“香美人”之誉,她当了皇后后,为表尊敬,百姓们才慢慢不再提什么香美人。
  现在陈贵妃弄了这么一个肤白赛雪的小宫女在身边,在座的都是后宅老妖精,谁猜不到陈贵妃的用意呢?
  只可惜曹皇后没见过元后几面,看不出陈贵妃的争宠之心。
  ——
  宾客们都到的差不多了,建元帝率领男客们过来观礼了。
  曹皇后率众女眷恭迎。
  乌泱泱一片老少女人,建元帝最先看到的是当中一身华服的曹皇后,其他女人他都没有多看,但也正是因为如此,随着他渐渐靠近,位于妃嫔席位之后的那些宫女也有机会得到了建元帝随意投过去的视线。
  其中一个宫女让建元帝眯了下眼睛。
  但也只是眯了一下而已。
  吉时一到,建元帝亲自将他的五皇子放到宽阔的礼桌上。
  礼桌上摆放了百种小玩意。
  五皇子左看看右看看,左摸摸右碰碰,拿起一个放下一个,如此重复数次,最后抓了一个金算盘。
  “这是聪慧之兆啊!”
  “五皇子长大后肯定聪敏过人!”
  男女宾客都齐刷刷地拍五皇子的小马屁。
  建元帝笑着看向曹皇后。
  曹皇后瞧瞧隐隐露出羡慕之意的侄女,不禁也跟着庆幸起来,如果儿子也学阮阮那样抓个吃食,宾客们想夸都不好夸呢。
  今天是五皇子的大日子,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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