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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门毒秀-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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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酥有些头疼,如果她此时选择了祁念,那就意味着三足鼎立的局面,就彻底变成了她与玄洛、印墨寒三人的较量,与印墨寒敌对乃是意料之中,可是对玄洛……她真的能做到一朝情断,便反目成仇吗?
见阮酥眉头紧锁,久久不语,祁念想起穆皇后的话,适时地在她耳边轻声叹息。
“对了,你不在京城这些日子,阿婉又有了身孕,她欢喜得不得了,只是现下的局势,孤……也不知是否还能保她母子平安……”
虽然知道祁念打的什么主意,阮酥还是犹豫了,前世祁念死后,白秋婉抱着孩子替他殉情的惨状,犹在她脑海之中回荡,她如今家无可归,爱人背离,只有这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还值得她保护。
“殿下放心,阮酥自当竭尽所能,为殿下效命。”
303 意外有孕
才送走祁念,宝弦便敲门进来,只说万灵素到了。
阮酥揉了揉胀痛的额头,“请大嫂进来。”
宝弦笑盈盈地道了一声,轻轻合上了房门。阮酥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他们才回到玲珑阁,自己便开门见山把和玄洛一刀两断的事言明于她,并让宝弦主动选择去留,然而令所有人意外的是她竟然还是决定留下。
“我这里不收二心之人,你最好再仔细考虑一下。”
宝弦磕了一个头,声音郑重。
“奴婢自从跟了小姐,左右便是小姐的人。就算有朝一日与九卿大人敌对,宝弦也不会做那背信弃义之徒。”
她倒是通透,虽然阮酥并不完全信任,不过既然宝弦坚持,自己再反对倒显得小气了,总归顺其自然吧。
房门再度被推开,万灵素由贴身丫鬟金盏扶着,身形已经有些笨重,阮酥忙从座上站起,上前扶住她另一只手。
“大嫂要见阮酥,让人送张帖子来便可,何苦这般劳神折腾。”
万灵素胖了一大圈,整张脸上莹润着幸福的光晕,她笑了笑。
“总归生产前多走动走动是好的,大夫说这孩子个头有点大,只怕生起来会有点费力。”
女子生产便如走一趟鬼门关,若不是真对阮琦情根深种,如何会舍生冒这样大的险,某种程度,阮酥也对万灵素十分钦佩。
“嫂嫂福大命大,小侄儿也舍不得让娘亲遭罪。”
两人说说笑笑一会,万灵素这才扯到正事上。
“祖母年事已高,父亲又有些不便,眼看我临盆之日逐渐逼近,这掌家一事便越来越力不从心。虽然有些冒昧,不过还是恳请大妹妹看在未出生的侄儿面上,和阮家共渡难关。”
万灵素说得句句恳切,阮酥有些为难地道。
“大嫂应该知道我与阮家已经再无关系,这件事恐怕……”
“其实父亲也很后悔,阮家人丁凋零,成器的子弟说来却只有大妹妹一人。与大妹妹断绝关系说来也是一时意气,他也没脸再来和大妹妹言和,那只能由我厚脸皮来了。”
便是阮风亭亲自来,阮酥也坚决不想再蹚阮家这趟浑水,不过万灵素大腹便便走上一遭,她也不好意思说得过分犀利,于是阮酥婉转道。
“大嫂身边的金盏姑娘我看是极能干的,大嫂不若让她搭把手,而老夫人身边也有不少从南方老宅跟来的掌家能手,还有父亲身边的曹姨娘……虽然他们任一都比不上大嫂的万分之一,不过众人拾柴,总归会有解决的办法。”
万灵素是聪明人,见阮酥如何不松口,也知道此事已无回寰的余地,当下便岔开话题。
“谢大妹妹提醒,都说一孕傻三年,你看我这也是糊涂了。”她捻起桌上茶果盘中的一枚青果,有感而发道。
“这果子倒是清爽可口,我初初有喜那阵子特别爱吃。”她扫了扫阮酥面前的骨瓷小盘,“没想到还和大妹妹有了相近的喜好。”
阮酥心中陡然一惊,手中的青果也不知是应该放下还是拿起。听万灵素又说起怀孕的各种琐事,什么第一次孕吐,第一次胎动,第一次饮食习惯大变样……阮酥神情越来越恍惚,终于万灵素主仆方离开,阮酥便急急把在店中忙碌的冬桃叫过来。
“阿澜,不知京中最擅妇科千金的是哪位大夫?”
玄澜一愣,还只当阮酥哪里不舒服。
“寻常的药馆恐怕不妥,不如我拿了姐姐的帖子,去太医院请个大夫来看看?”
阮酥摇头。“不,还是你陪我走一趟,店里的人都不要告诉,便是文锦也要先瞒上一瞒。”
见她神情肃然,玄澜也不好多问,和阮酥赶着马车便出了门。而两人在京中逛了大半圈路过无数多个医馆,阮酥却都没有下车的意思,玄澜奇怪。
“妙春堂在京中颇具圣名,而它对面的广安堂也是百年字号,姐姐是要去哪一间?”
“名声太响,就怕会不会遇到什么人……”
阮酥呢喃,“或者随便去找个医馆看看便是。”
她反常的瞻前顾后左右为难让玄澜越发好奇,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过若是阮酥自己不肯说,玄澜也知道白问,仔细想了想,道。
“我倒是认识一个懂医的朋友,只是他行医的地方有些腌臜,若是姐姐不介意,可以到茶楼雅间等我,我把他寻来再说。”
“不用这么麻烦,带我去便好。”
所谓腌臜的地方,原来便是流花湖畔的妓子花船,这行脚医一身风@流,看上去和寻花问柳的欢客无差,若非玄澜引荐,阮酥实在难以把他和悬壶济世的医者联系在一块。不过两世为人,阮酥自然也不是那肤浅的以貌取人之徒,彼此见礼后,阮酥正待说明来意,那人却连搭脉都不用,便已经带着微微熏意懒懒开口。
“这位夫人面色红润,人中深直,看样子像是坏了男胎。”
玄澜看他竟这般敷衍,都没看便开始胡言乱语,有些不悦。
“柳三,这位是我的姐姐。你少胡说八道,不然便是不给我玄澜面子!”
柳三这才放下手中的酒盏,略微收色,他看了看阮酥。
“不知道玄妹子的姐姐是来看什么?”
阮酥略略压下内心的波澜。今日也是万灵素的一句无心之言提醒了自己,从东篱回来后,她的月事便一直未至,起初阮酥也没有在意,毕竟身体羸亏,月事不准可谓贯穿了她的前后两世。可是待听到万灵素的一些孕期症状,阮酥的心便越来越难以平静,一个难以置信的念头突然浮上心头,引得她坐立难安,却仍心怀侥幸,不过被柳三一针见血点明、一时真不知如何作想,总不会真……那么……巧吧……
“还请柳先生帮我看上一看,若是真的……不知……这孩子是否有碍?”
柳三眼皮也没抬,做了个请的姿势,便自顾自坐下,他探向阮酥的脉搏,慢慢道。
“夫人的生孕已接近两月,如今脉象稳健,这个孩子长得很是康健,夫人无需挂心。”
此言一出,玄澜一双眼睛猛地睁大,她看着面色从容的阮酥,一时无法消化这条惊涛骇浪的消息!
接近两月?!那便是在东篱时候。不过那时候她和阮酥一直寸步不离,想来和景轩无关,难道这个孩子是……想起在船舱中看到的被玄洛折磨得青紫错痕的身体,玄澜心中简直不能用“震惊”二字形容。那个家伙不是阉人吗?怎么……可能?!!!
难怪阮酥要避开众人,也难怪她会意外纠结。玄澜简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花船的,失神间脚下一个踉跄,幸亏被阮酥一把扶住。
“在想什么?”
闻言,玄澜咬了咬唇,一时间竟比阮酥还要纠结。半晌才呐呐道。
“姐姐,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阮酥不由伸手抚向了自己平坦的小腹,没想到这里……竟然已经孕育了一个小生命。虽然自觉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不过阮酥却还是舍不得放弃。前世,她万分渴望能生下与印墨寒血脉相承的骨肉,可惜半生抱憾;而今生,在与玄洛彼此心悦恩爱甜蜜的日子,也是无时无刻不期盼两人的孩子诞生,却被告知很难有孕。
如今,却在与孩子父亲情断反目的时刻,这个小生命无声无息地来了……
若是生下,以后或许会有无尽的麻烦,那些羁绊、情感、爱恨……估计会纠缠她一生,但是——
阮酥的眸光闪了闪。
“无论如何,他都是我的孩子,也只是我的孩子。”
见她目光坚定,显然已是深思熟虑后做的决定,玄澜微微松了一口气,目光一亮。
“对,他不仅是姐姐的孩子,也是我的侄儿,我一定会和姐姐一起守护他健康成长!”
两人的马车方走,殊不知花船顶楼雅间的轩窗上忽然探出一个人影。尽管乔装打扮,刻意低调,不过那人还是一眼识穿了阮酥的身份。只见祁瀚摇了摇手中的琥珀色琼浆,笑容中带着无奈和不解。
“传闻阮酥行径出格,没想到还真是有些……有别常人,你说她带着丫鬟来逛花楼打的又是什么主意?”
他对阮酥的印象,一来便是三清祠时的主动出手相助;二来便是她随祁念南下治蝗遭遇贼祸时来登州充当说客。尽管只是偶然几面,不过祁瀚却觉得她是个磊落光明又胸有沟壑的女子,值得相交,对她很是欣赏,虽认定其绝非池鱼,不过短短几年,阮酥在京中闹出的动静还是超乎了他的想象。
幕僚张弛道。
“他们从二楼端口的方向出来,似乎住在那里的客人闲来无事便帮船上的姑娘们诊治,听说竟是个大夫。”
“大夫?”
祁瀚一时眉目凝重。
花船妓子因身份尴尬、地位低下,不缺生意的医师几乎不削给这些流莺看病。而阮酥到底得了什么病,竟躲过宫中太医,京中名馆,遮遮掩掩来到这污秽之地,难不成她染上了什么难以启齿的病症不成?想起进京时听到的诸多流言,比如那位名声在外的皇姑祖母德元长公主和阮酥关系颇近,祁瀚目中露出嫌恶。
“还好玄兄已经和阮酥撇清了关系,她竟变得这般不自爱,也实在出乎本王的预料。”
304 强行逼婚
霓裳坊雅间,清平执壶坐在窗前,好心情地洗杯、涤茶、研碎沸水三道,直把茶汤变成了透明的浅碧色,这才收起手中的动作,双手把茶盏送到对面人前面,含笑优雅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最新最快更新
“多日不见,太子妃别来无恙。”
印墨寒幽沉的眸子瞟过桌上的茶,却没有动,脸上展现了一个恰如其分的笑意。
饶是知道眼前人带着一张无懈可击的面具,不过被心尖上的人注视,清平内心还是忍不住泛起微微荡漾。她直视着印墨寒,尽己所能把最端庄完美的一面展现出来。
“如今五皇子已贬谪南疆,印公子又另扶新主,不知公子对清平可有什么新的安排?”
闻言,印墨寒眸光闪了闪,他执起桌上的茶盏,放在唇边,却很快又放回了桌上。
“先前下官曾向太子妃许下承诺,若有朝一日五殿下荣登大宝,定迎太子妃入宫。不过,如今事有变化,不知太子妃有什么更好的打算?”
更好的打算?清平心中暗潮涌动。其实在得知了祁澈的失利后,虽然有过失望,不过更多的却是狂喜。几乎在同时,她就迫不及待地想寻印墨寒商量对策,寻求更好的利益。不过印墨寒此人城府深沉,若无举足轻重的筹码,她自然不会浪费难得的谈判扭转机会。
清平抿了一口茶,状若无意道。
“听说阮酥已经回京了,却没有回玄府。”
果然对面人眸光一阵紧缩,虽很快恢复如常,却还是让清平看了个明白。
“既是太子妃邀下官相见,就不要再提无关之人了。”
清平心中冷笑。
“怎么能算作无关之人呢?听闻阮酥失踪后,公子也调动各方势力大力寻找,如今既然已经有了消息,清平作为知,自然也有告知的义务。”
“既是那般,便更不不用劳烦太子妃了,下官若想知道,自然会亲自去查。”
是怕她添油加醋诋毁心上人的名声?还是防备她不怀好意的左右离间?
“公子倒是个执着之人。最新最快更新,免费” 清平冷笑一声。“既然这样,那我也言归正传。如今三皇子和玄洛走得颇近,公子又选中了六皇子,太子这段日子可谓十分艰难,所以得知阮酥抵京,便迫不及待地前去拜见,似乎也达成了合作的共识。”
听闻阮酥再次选择了祁念,印墨寒微一怔愣,却完全没有惊讶,唇边不由露出一抹快意。
“她总是喜欢和我作对,不过这次——倒是把玄洛也加上了。”
有时候人的目光通透和毒辣可谓天生,清平一顿,这才回味出他这句话后面的深意。
是啊,若是阮酥与玄洛一条心,怎会还把自己置于三足鼎立的微妙局面?况且虽然之前阮酥也有意避嫌,若非特殊情况,很少长住玄府,但也没有这样泾渭分明划清界限。听暗人的禀报,两人虽是同时回京,不过却是一前一后,倒像是赌气回绝一般!
恐怕真如印墨寒所料,两个人之间真出现了什么问题?
见印墨寒有些心不在焉,清平不禁有些不高兴。
“既然别人的事情也说完了,那清平也坦诚相告。”
她看着对面目光淡漠的男子,内心涌出一丝不甘。
“清平和之前所求一样,等公子事成,保我一条生路。另外,若是可以的话”清平盈盈看向印墨寒,一双妙目中写满了柔情和期盼,这个眼神,便是心念白秋婉的祁念很多时候都难以抗拒,那换做心念阮酥的印墨寒不知又是怎样一番风景?
“我想留在公子身边”
印墨寒微微讶异,他抬起头,温润的眸子中闪过玩味,竟是完全不相信她的话。
“太子妃不要和下官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
清平失声。
“其实一开始在阮府我便注意到了你,只是那时候,我为利欲所惑,没有下定决心抛开那万丈红。印郎,我好后悔,我真的好后悔”
想到她曾一心一意辅佐的祁念,祁清平落下泪来。最新最快更新
“我只恨自己一步错,步步错,若是能回到从前,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只是那时候不知道公子会不会多看我一眼”
美人垂泪,特别是强势而霸道的美人柔弱流泪,宛若铁汉柔情,很难不被打动。
印墨寒定定看了清平一眼,叹了一声。
“太子妃让下官有些惊讶”
“你可是嫌弃我并非完璧?”
清平抬起泪盈盈的眼,有些难以启齿地道。
“自从白秋婉掉了孩子,祁念便再也没有碰过我当然,说这些并不是为了博取公子的同情。清平不求名分,只望公子能让我陪在身边,便是为奴为婢我都甘愿”
听她说得越来越不像话,印墨寒淡然起身。
“我想太子妃是否对在下有些误会,恕下官先告辞!”
“不——”
清平起身挡在他面前,从袖中取出一物,伸手送到印墨寒面前。
“是清平情急了,印公子看看此物再走不迟。”
却是一支简单的凤凰金簪,东西虽说精致,却有些小巧,看起来更像孩童佩戴的。不过祁清平这般步步为营的人,自然不会只是平白拖延时间,印墨寒虽然不明白她的用意,却还是停住了脚步。
清平抹干泪,凄然一笑。
“这就涉及淮阳王府的一件秘辛,世人只知我父王母妃早逝,独留孤女遗世,其实”
阮酥才回到玲珑阁不久,便收到颐德太后的口谕让她进宫一趟。虽然身体劳累,阮酥还是毫不犹豫地进了宫。
栖凤宫,没了自己和王琼琚随侍在旁,俨然少了很多生气。阮酥才行过礼,太后已是关切询问。
“你这孩子这两月跑去什么地方了?急得哀家夜里都睡得不安稳,玄洛也四下寻找。”
面对太后对她的关切让阮酥一时有些意外,毕竟今生不比前世,两人亲近的由还是因玄洛被判了通敌叛国的罪证后,一起合作;不过想起上辈子太后对自己的疼爱,阮酥还是十分动容。
“发生了一些事,阿酥便到东篱去散了散心,是阿酥思虑不周,让太后挂念了。”
“傻孩子”
太后叹了一口气,前面提起玄洛,阮酥竟没有多大反应,这让颐德太后多少有些担忧。
“你和玄洛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因为那件事,他”
见阮酥点了点头,太后也有些不忍。。
“说起来发生这些事有些不过都已经是过去了,这孩子真”
玄洛就是太钻牛角尖,眼下她已逐渐接受了他们,这孩子自己又开始闹别扭。
“阿酥,你过来。”
颐德太后屏退身边人,和阮酥坐在一块。
“哀家打算做主为你和玄洛赐婚”
话未说完,便见阮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还请太后收回懿旨。”
“怎么,你不愿意?”
颐德太后脸上浮出一抹探究。
“之前玄洛与你都心心念念能正大光明在一起,为何现在又改变了主意?”
阮酥心里发苦。
“有些东西错过了便是错了,既然有无分,总好过两看生恨结成怨侣”
“阿酥,这真的是你的想法?”
虽然点着上好的灯烛,不过太后不喜光线太亮,整个栖凤宫昏黄中有些暗沉,把颐德太后的脸色也笼罩出一层难以描述的阴霾。
阮酥深吸了一口气,
“是。”
“好,好,好。”
颐德太后连说了三个好,好半天这才沧桑一笑。
“你们年前人的世界哀家是越来越不懂了。阿酥,你看看这个。”
一封朱色封面的文本被她递过来,阮酥一眼便认出了这是两国互递消息的国书,而看封皮上的玄鸟图案,显然是来自东篱,阮酥心底一沉。
“太后,阿酥看这些有些不妥”
“哀家让你看你便看。”
阮酥有些不自然地慢慢扯开固定的绳索,缓缓拉开折叠的文本,再迅速扫过上面的内容,简直不知道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
国书出自东篱女君之手,上面提及对先帝的约定,只说会派一位公主前来和亲。而前番,因阮酥解了东篱的燃眉之急,女君大为欣赏,其子澄王又和她两情相悦,两人已在东篱完婚。不过到底尊重中原的礼数,如今便向贵国请婚,望中原皇帝赐阮酥公主身份,送其到东篱和亲,而澄王殿下也会不日启程,亲自到中原呈送聘礼迎亲回国。
虽然知道景轩的事不会因为离开东篱便终结,不过阮酥万万没想到事情竟来得这样快!而前世送到东篱和亲的公主是四公主祁金璃,而来求婚的东篱皇子也是现今女君的孙辈,今生因自己的插足,却完全变了样!
“阿酥,这就是你拒绝和玄洛成婚的原因吗?”
尽管声音依旧慈祥,不过颐德太后的眼神已经冰冷一片。
阮酥脑中嗡嗡大响,胸口剧烈起伏,非常气恼东篱的苦苦逼迫!
“不,阿酥和澄王殿下只是朋友,绝非如国书上所形容的那样,这之间有误会”
“误会?”
颐德太后淡淡扫过情绪激动的阮酥。
“既然误会,那便接受哀家的赐婚,赶在东篱和亲使团到来之前完成婚礼!” 见阮酥面露抗拒,显然不肯,颐德太后目光越来越冷。
“还是你有什么其他的打算?”
305 萧氏亭月
拒绝嫁给玄洛,又不肯与东篱和亲,难道她想嫁给印墨寒不成?
见颐德太后已有了怒意,阮酥以额触地深深一揖,低柔的声音里却透着不肯妥协的执拗。
“无论是谁,阮酥都无成婚之意,东篱那边还请太后不必挂心,事在人为,澄王殿下一时还到不了中原,这段时间内,阮酥定会想出万全之策,绝不影响中原与东篱相交之谊。”
颐德太后眯着眼睛打量她片刻,曼声道。
“阮酥,你也明白,哀家本来一直属意王琼琚与玄洛相配的,如今陛下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哀家也已是垂暮之人,玄洛的婚事可拖不得了,你若现在放弃他,将来是绝无回头路可言了。”
阮酥身子一顿,目光聚焦在地毯的繁复花纹上,过了半晌,她才轻声道。
“谢太后好意,只是阮酥心意已决,绝不会与玄洛成亲。”
才从栖凤宫出来,饶嫔身边的红药已在花桥之下对她微笑“许久不见,娘娘十分想念小姐,还请到宫中一叙。”
阮酥点点头,随她往饶嫔寝宫行来,该来的迟早要来,虽然她们曾合作愉快,但道不同不相为谋,也是到摊牌的时候了。
自陈妃与姚绿水死后,刚刚晋升的饶妃已然成了后妃中除皇后外地位最尊贵的人,虽然宫室制式一切如故,但不难看出,饶妃的眉眼似乎比之从前舒展了许多,处处透着威仪清贵。立在她身边的祁宣,亦是神采飞扬,见阮酥进来正欲行礼,母子俩交换了神色,祁宣赶紧亲自上前扶住。
“这里都是自家人,妹妹不必如此拘礼。”
阮酥揣测着祁宣话里的意思,大概能猜到饶妃的用意,果然饶妃开门见山道。
“姚绿水给陛下用了禁药,导致龙体亏损,事发后畏罪自缢,但本宫明白,这是有人在暗中处决了她,至于是谁,本宫并不在乎,姚绿水的事让陛下甚是心寒,倒是淡了添美之心,反而眷顾起我这宫中老人来……”
姚绿水死于玄洛之手,最大的得益者却是饶妃,两个最宠的女子先后背叛,使得嘉靖帝身心俱疲,相比皇后的不苟言笑,默默奉汤侍药的饶妃显得温婉沉静,倒成了他的避风港。最新最快更新
阮酥不动声色地微笑。
“恭喜娘娘。”
饶妃目光温善。
“这后宫能如此干净,阿酥自是功不可没,俗话说知女莫若母,你我母女情谊深厚,本宫自认知你甚深,阿酥之志,不在宫闱亦不在庙堂,本宫正与宣儿商量,若有朝一日局势安定下来,便给阿酥一个逍遥郡主的封号,五湖四海,畅行无阻,不受皇权君威,三纲五常所缚……”
阮酥不由怔了怔,本以为饶妃所谓的知女莫若母,不过是肉麻的套话,不曾想她竟然还真是了解自己,知道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比起无上尊崇的地位,一个自由的身份,确实更让人心动。
这种条件是皇后和祁念绝不会应允的,即便将来祁念能荣登大宝,也不会让她从此逍遥方外,直到榨干她所有的利用价值为止,他们都不会放她自由。
不得不说,逍遥郡主这个封号,她还是蛮喜欢的,真是可惜……
阮酥轻轻一叹。
“娘娘的体贴着实让阿酥感动,但要阮酥与印墨寒共事一主,除非山崩地裂,海水倒流……看来阿酥与娘娘的缘分也只能至此了。”
明知道她与印墨寒水火不容,还妄想鱼与熊掌二者皆得,怪只怪饶妃实在太贪心了。
一句话直接打翻了饶妃的如意算盘,饶妃面色阴晴不定,但她确实也是了解阮酥的,对方已经决定了的事,八匹马也拉不回来,她本来还试图再努力一把,看来果真是白费唇舌了。
她目中阴狠一闪而逝,又尽数化为笑意。
“既然如此,那本宫也不会勉强你,红药,好生送阮小姐回去。”
望着阮酥离去的背影,祁宣有些心猿意马,许久回过神来,又是浓浓的担忧。
“母妃,这丫头棘手得很,我目前尚且根基不稳,她若执意帮着太子,只怕咱们……”
饶妃冷笑一声。
“你怕什么?印墨寒能帮你我至此,难道还会不如区区一个后宅丫头?她从前能如此顺风顺水,难道就没依仗过玄洛和本宫?如今她孤军奋战,还能翻出什么波浪?”
似想起什么,她双眼微微眯起。
“何况与东篱的和亲若能成真,还怕送不走她么?”
阮酥回到玲珑阁时,整个人已是疲乏不已,人都道孕妇嗜睡,她也不例外,就着玄澜的手喝了一碗燕窝,这才倒头一觉睡到第二日正午,养足精神头,也是午膳的时候了,阮酥知道自己体质弱,为了腹中胎儿,她让玄澜给她准备了数种进补的药膳,强逼着自己多吃些,当然,这些事都是瞒着众人秘密进行的,因为玲珑阁中人有半数都是忠于玄洛的,她实在不想叫他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待过段时间局势稳定些,她就找个隐蔽的地方,悄悄把孩子生下,过个一年半载,再对外宣称是自己收养的。
阮酥一面喝着鲫鱼汤,一面翻开祁念差人送来的秘信,看到后头,她不由放下汤匙。
祁念在信中告诉她,罗虎已经查得,符玉便是太子府中那个奸细,这枕畔叛徒让他辗转难眠,决定找个机会彻底除掉符玉。
阮酥皱起眉头,直觉告诉她祁念一定是被误导了,虽然没有抓到铁证,但清平入太子府后,行事实在太过低调了,野心勃勃如她,若非有了贰心,必然会不予余力地助祁念上位,怎会如现在这般,碌碌无为囫囵度日?
阮酥随手拿过狼毫,飞快地写了一封回信给祁念,见玄澜进来,便交给她去送,不料玄澜接过信放入怀中,却屏退了左右,附耳对她道。
“姐姐之前让我查印墨寒的底细,这回可算有了眉目。”
阮酥精神一震,作为印墨寒前世的妻子,她却对他的家世几乎一无所知,只知道他出身寒门,幼年丧父,每次她提议到柳州拜访亲友,印墨寒都以家族伶仃,没什么亲戚为由敷衍带过,那时她对印墨寒死心塌地,从来没有怀疑过他说的话,现在想来,却处处透着可疑。
印夫人上京时,同行的老家人纵然穿戴俭朴,言行却不乏大户人家的风仪,印母还曾送过阮酥一套老玉头面,刻着雅致的松鹤纹样,虽然有些年代,但那质地做工,也绝非出自普通的“寒门”。
“印夫人蒋雯,并不是地道的柳州人士,据闻是斛州寻常人家的女儿,十八年前跟着丈夫迁徙到柳州的,其夫印子歉鏊桔酉壬始茫慕跽纷榈剑故且淮肯粼渡矫畔碌牡茏印!
阮酥瞬间捕捉到了玄澜话中的重点。
“萧远山当年在才气方面,可谓是齐名辩机公子的,能被他收做弟子的人非龙即凤,怎么会才是个私塾先生?”
既然父亲是萧远山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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