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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门毒秀-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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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酥怔愣之际,玄洛已经扳过她的身子,阮酥抬头,只见那双眸子水光潋滟,她的面容在他墨玉般的瞳仁中晃动,他牵起嘴角,倾下@身来,凉凉的发丝扫在阮酥的脖颈上,痒酥酥地好似麻药,阮酥那颗被磨砺得异常坚硬的心突然柔软下来,下意识闭上了眼……

    双唇相触的瞬间,阮酥的呼吸不受控制地急促起来,脑中那根紧绷理智的弦啪地一声便断了,玄洛气息如兰,似一尾灵巧的鱼,追逐着阮酥的呼吸,让她避退不开。

    他一面细致地描摹着她的唇线,一面伸手将她的垂发别至耳后,手指顺着她脖子的曲线下移,灵巧地滑进她的外裳,阮酥心头警铃大作,她始终害怕与他跨过最后一道防线,下意识想要挣扎,玄洛却无赖地缠住她的腰身,不紧不慢地加深了吻,阮酥顿时浑身无力,连站立都难,软成了一滩水靠在玄洛身上……

    玄洛星眸微睁,似一只狡猾的狐狸,似笑非笑欣赏着她迷醉的表情,谁能想到这个顽石般坚硬的丫头,身子却是那样酥软,好似一朵雪白香软的栀子花,让他舍不得放开,虽然理智告诉他现下还不是时候,但身体却控制不住立刻就想汲取这醉人芬芳。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先要了她的人,或许也能让她稍微对他死心塌地些,少将心思花在那些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玄洛眸子一沉,毫不犹豫地扯开阮酥腰带,阮酥惊吓之下睁开眼,他却促狭地咬住她的耳垂,阮酥颤了颤,顿时被卸了浑身力气。

    “你……”

    阮酥恨恨地道,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却如此暗哑粘腻,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出神间,玄洛已经反剪了她的双手将她按在门板上,让她无法抵抗,嘴唇游移至她的脖颈……

    阮酥双眼渐渐失去焦距,正当她已经决定丢盔弃甲由得他去时,猝不及防身后一连串叩门声响了起来,阮酥一僵,猛地支起身子就要推开玄洛。

    玄洛却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他眉头微皱,言简意赅地道。

    “继续,别理旁人。”

    怎么可能不理!阮酥理智归位,顿时想起了这是什么地方,瞬间羞愤起来,她可没有他这么肆意豁达,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她见推他不开,干脆温顺地垂下眸子,柔声道。

    “玄洛,这里是烟花之地,但倘若你定要如此,我便依你……”

    这招以退为进倒是管用得很,只是一瞬,玄洛双目便恢复清明放开了她,他是聪明人,怎会听不出她的弦外之音,她要尊重,若他还不管不顾地继续,便是禽兽行为了。

    他替她将衣裳重新合上,摸了摸她的脸颊,笑道。

    “来日方长,我可以等。”

    说着,他伸手拉开了门,门外等待的是凤来阁里的一名歌姬,见开门的是玄洛,双颊一红,低头不敢直视这个俊美非凡的男人。

    “公子,对面那位公子让我给二位带个话,说是‘钗于奁中价已定,便插双翅亦难飞。三生石上姻缘缔,佳期只待合欢杯。”

    玄洛闻言面色一变,目光犀利地射向对面雅间,祁澈不知何时已经离去,只有印墨寒一人在此自饮自酌,那对墨瞳移至阮酥身上时,并没有什么温情,甚至有一丝冷光流过,使得他身上原本的温润气质消减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人背脊发凉的料峭。

    玄洛嘴边泛起一丝冷笑,很自然地牵起阮酥的手,见印墨寒的瞳孔又深了几分,他哼了声道。

    “便插双翅亦难飞么?看来这个不自量力的小子,是铁了心要和我抢人了。”

    阮酥不以为然地冷笑一声,对那看着玄洛失神歌姬道。

    “你回去告诉他,我这合欢杯里盛的可是毒酒,他若不怕死,尽管来喝。

    走出凤来阁时,夜色已如浓墨,夏末天气转凉,天空一轮白月高悬,清风中透着一丝寒气,玄洛拉住刚欲上马车的阮酥。

    “等等。”

    阮酥回头正不解其意,玄洛已解了自己的披风罩在她身上,然后上前一步,抽出阮酥束发的簪子,原本梳成男子的发式披散开来,玄洛手一伸,远远站着的皓芳便知其意,忙递上檀木梳子,玄洛接过,颇为耐心地替阮酥将长发梳顺,绾了个最简单的双平髻,他摸着下巴打量半晌,又将路边开得正好的半枝莲随手摘了一朵替阮酥插在发间,这才点头道。

    “好了,还是这样好看。”

    阮酥心中一动,掩饰般摸了摸头发,咕哝抱怨道。

    “梳什么双平髻,又不是小孩子……”

    玄洛细心地将她剩余的垂发从披风里捋出,好脾气地道。

    “我只会梳这样简单的女子发式,你若是不喜欢,等我学了别的再给你绾。”

    阮酥便不说话了,一股暖流汇入心田,竟让她觉得前所未有的愉悦,她难得地伸出手,本欲去牵玄洛的手,最后还是有些羞涩地拉住了他的袖子。

    “天色还早,你若没有别的事,不如……我们走回去吧?”

    “好。”

    玄洛弯起嘴角,对皓芳使了个眼色,皓芳便识趣地驾车很快消失,玄洛于是反扣住阮酥手指,拉着她在街头慢慢行着,一路走来,才发现整条街竟都挂着彩灯,来往穿梭的男男女女皆是衣着光鲜,烟火人间,交织如梦。

    “我怎么不知今日有灯会……”

    阮酥随手把玩着摊子上一只桃子灯,老板从重叠灯笼后探出头来,笑道。

    “哎哟,什么灯会,今日是七夕啊!这位姑娘难道不是和你家夫君来过七夕的么?”

    阮酥一怔,竟是七夕吗?她怔怔地望向含笑的玄洛,想到老板口中的夫君二字,脸颊蓦然一红,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一只活灵活现的白兔灯闯入阮酥视线,她不由停步,一瞬失神。

    玄洛长臂一伸,解下那只兔子灯送到她面前。

    “你若喜欢,我们也买一盏玩玩。”

    阮酥目光一瞬冷凝,印墨寒的脸阴魂不散地萦绕在她心上,她摇头,指向高处的一盏莲花灯。

    “还是买那盏吧!”

    老板抱歉地笑笑,摆手道。

    “真是不好意思,这位姑娘,这盏灯是小老儿的招牌,不能卖。”

    话音未落,一锭金子便扣在了他手中,他讶然地望着那实沉沉的金锭子,瞠目结舌说不出一句整话来。

    “既然我家娘子看中了这灯,还请老板行个方便。”

    老板咽了口唾沫,笑得几乎开了花。

    “这、这!只是公子,这、这实在太多了,只怕买一条街的灯笼都够了。”

    玄洛取下灯笼笑道。

    “千金难买一笑,怎么会多?”

    火树银花不夜天,夜市上戏耍游戏极多,阮酥难得好心情,便提着灯笼一路逛了下来,她与玄洛都是冰雪聪明的人物,灯谜一猜就中,没多少意思,偶然见有捞金鱼的摊子,阮酥一时来了兴致,便花十个铜板买了纸网,谁知一连捞破五张纸网都一无所获,玄洛于是含笑将她的破网接过。

    “我来吧!”

    他一撩衣摆在青瓷缸前半蹲下去,偏头认真地问阮酥。

    “你喜欢哪一尾?”

    看惯了玄洛的不择手段心狠手辣,阮酥突然觉得这样的他有些陌生,她怔了怔,方随意指着水中一尾鹅头红道。

    “那个吧!”

    玄洛点头,左手执袖,右手优雅地一撩,竟用那无纸空网准确无误地将金鱼捞进了阮酥手中的小瓷缸中。

    围观的两个孩童啊了一声,拍手惊叫到。

    “哥哥好厉害啊!”

    玄洛笑笑,再次询问地看向阮酥,阮酥刚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又指了一尾乌云盖雪道。

    “那个!”

    玄洛一笑,依旧用那张空网将鱼捞起来放入阮酥的瓷缸中,很快阮酥便不得不将小缸换成了大缸,玄洛一连捞了十多条,什么赤云玛瑙、包金狮、蚕眼龙晴,简直游刃有余,例无虚发,玄洛身边不知何时围满了大大小小,竖着牛角辫的孩童,聒噪地叫嚷着喝彩。

    想到那个杀人不眨眼的九千岁竟然和一群小孩子蹲在一处捞金鱼,阮酥不由觉得有些滑稽,她望着玄洛的背影,眼底眉梢都是笑意,摆手道。

    “够了够了!我们走吧,再捞便装不下了!”

    玄洛这才站起身来,随手又丢了一锭金子给脸绿的老板,老板的哭丧脸刹那雨过天晴,屁颠屁颠作揖道谢。

    玄洛接过阮酥手中的瓷缸托在手上,两人正欲离去,玄洛突觉腿上一重,低头只见三四个半大小鬼纠缠住他,嚷道。

    “哥哥!哥哥别走!帮我们捞金鱼吧!”

    玄洛皱眉,露出阴冷表情。

    “不要跟着我,回去找你们爹娘。”

    然而这对不知死活的懵懂孩童显然没什么威慑力,他们一个二个,依旧死死抱着他不肯放手,阮酥不由噗嗤笑出声来,她夺过玄洛手上那缸金鱼,递给那些孩子,笑道。

    “拿去分了吧!”

    得了金鱼,小孩们瞬间一哄而散,玄洛这才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阮酥。

    “方才你笑什么?”

    阮酥想了想,半垂了眼帘,笑意直达眼底。

    “我只是觉得……今日的你,似乎变得更像一个人了。”

    玄洛一愣,笑着摸摸她的脑袋。

    “彼此彼此。”

    阮酥只觉心头有羽毛拂过,痒痒的柔柔的如沐春风,她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悄悄挽上玄洛胳膊,走上铁索星桥,突然有些沉溺于这种没有尔虞我诈的气氛,她竟然觉得,如果能这样过一辈子也不错。

 214 永世姻缘

    两人过得桥来,湖边是一座小山,山脚下围了许多人,都抬头往那山顶上看去,玄洛牵着阮酥上前一问,才知这山上有雌雄两株百年银杏,被人奉为结缘树,只要用红线围着雌雄两树绕上几圈,便能与心上人结永世之缘,据说十分灵验,所以每年七夕之夜,前来求缘的善男信女颇多。

    玄洛听了,唇上若有似无地笑了笑。

    “印墨寒不是自称三生石上姻缘缔吗?咱们也上去绕一绕红线,看究竟是他的三生石灵验,还是我的结缘树灵验!”

    阮酥从来不信什么因缘际会之说,只是难得玄洛有兴致,她不想拂了他的意思,便含笑点头,两人刚要提步,路人纷纷劝道。

    “上不去!公子你看,这下面等着的不都是人吗?今天也不知哪里的贵人带着夫人前来求缘,他身边那些侍卫将通往山顶的路堵了,不放一个人上去。”

    玄洛挑眉,微笑道。

    “如此,便更要上山一观了。”

    阮酥本就不屑于什么结缘树,她兴趣索然地道。

    “罢了,不过是个兆头,何必再生事端。”

    玄洛望着阮酥,双眸盈盈闪光,一字一句道。

    “永世之缘,哪怕是个兆头,也是好的。”

    阮酥心口一撞,便不再说话,乖乖跟着他走上前去,她心里明白,以玄洛在京城的势力,什么样的贵人也奈何不了他,虽然她不爱生事,但为了他那句话,即便生事,她也愿意奉陪到底。

    上山的石阶前果然守了七八个威猛的护卫,然而预料中的阻拦却没有出现,那几个人见了玄洛,面色一变,都抱拳行礼。

    “见过九卿大人。”

    玄洛敛了神情打量着几人,觉得确实有些面熟,但这京中贵族侍卫众多,除了有官阶叫得上名号的以外,其余人等他也不可能留意,他点点头,也不多言,带着阮酥踏上石阶,那几个护卫上前一步,似乎想拦,但对上玄洛不善的目光,又有些犹豫,相互对视了几眼,终究还是退了下去。

    踏着月色,将身后的侍卫远远甩开,阮酥方才开口笑道。

    “既然知道师兄身份,却还欲上前阻拦,看来山上这位贵人,确实是位贵人。”

    玄洛也笑。

    “看来此人的身份,酥儿已经猜到了。”

    阮酥沉吟。

    “八九不离十,身份高贵,还愿意带着女子做这等风雅之事的人,我想便只有他了。”

    “哦?酥儿那么肯定?”

    阮酥难得露出俏皮笑容。

    “我们打赌如何?”

    玄洛握住她的手,语气柔得化得出水来。

    “好,我若输了,便日日给你画眉如何?”

    阮酥白了他一眼。

    “那岂非便宜你了。”

    两人一路说笑,这小山包不高,不过七八炷香的功夫,便到了山顶,虽然走走停停,但阮酥身子不好,又好面子,死活不肯玄洛抱她,她喘息着抬头,过见两株高大银杏立在那里,枝叶如盖,树干上缠满了红丝线,风吹日晒,颜色深深浅浅,尚是秋初,银杏叶子依旧是绿的,和红线配在一起,红绿相间十分好看。

    树下一对年轻男女,皆是锦衣华服,两人正一起将绕好的丝线接头处打上结,似察觉到有人过来,男子抬头,借着树上挂的灯笼,他看清了玄洛与阮酥,露出惊诧的表情,但也只是一瞬,便收敛住了。

    玄洛带着阮酥走过去,欠了欠身,面带微笑。

    “原来是太子殿下,看来是玄洛打扰了殿下雅兴了。”

    祁念心中极为不悦,今日七夕,他瞒着清平,悄悄带了白秋婉来此绕红线,自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玄洛却不给他面子闯了禁地,他其实打心底里厌恨这个外表妖魅的酷吏弄臣,自己身为储君,有时候在嘉靖帝和颐德太后面前,说话的分量还不及玄洛,这让他忌恨万分,若有一日他登上皇位,第一件事,便是要把他除掉。

    尽管杀心暗伏,祁念表面依旧一副春风和煦的模样,他大度地笑了笑。

    “玄大人何必客气,孤已经准备下山,何来打扰之说?”

    说着,祁念的目光扫过阮酥,见她身上披着不合体的紫色披风,虽梳着平平无奇的发髻,但发间尤带露水的半枝莲格外娇俏,加之她唇角眉梢皆是妩媚,真是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还以为玄大人带了个美人,仔细一看,竟是阮大小姐……你们师兄妹感情倒好。”

    祁念自然是知道玄洛和阮酥之间的绯闻的,但亲眼所见,他越发不能接受,玄洛一个阉人,再怎么美貌,究竟不是男人,他到底哪点吸引了阮酥?当初对自己拒之千里的女人,竟然会对他露出如此柔顺的笑容。

    他心中突然有些不是滋味,尽管当初对阮酥的爱意已经渐渐转移到了白秋婉身上,但男人这种动物总是奇怪,曾心心念念想要却没有得到的东西,一旦别人得到,总是不舒服,甚至会重新勾起对那件东西的兴趣和欲@望。

    阮酥对祁念施了一礼,目光便完全落在白秋婉身上,她双颊红润,似乎丰腴了一些,身上穿着宽松的袍子,显然是怕人看出有孕在身,看来祁念把她保护得不错,无需她过多担心。

    白秋婉的神色却与阮酥截然相反,她见两人携手而来,马上露出一脸忧虑,自从印墨寒舍身相救阮酥,白秋婉便认定印墨寒才是阮酥命定之人,而不该是这个阴阳怪气的玄洛。

    她欲言又止地看着阮酥,似乎想说什么,祁念立马握住她的手腕,对两人道。

    “天色不早,孤先行一步,二位慢慢赏玩。”

    祁念当然知道白秋婉的心思,但是他不想得罪玄洛,即便还打阮酥的主意,但那也是登上皇位之后的事了,别说玄洛难缠,阮酥本身就是一个可怕的角色,只有他站在权利的最顶端,才能迫使这个狠毒的女人臣服脚下。

    目送祁念与白秋婉走下阶梯,玄洛眯起双眼,转头看着阮酥道。

    “太子对你,余情未了。”

    阮酥唇边挂着一丝嘲讽笑意。

    “男人便是如此,得不到的都是好的,一旦得到了,才知不过如此,三两天便丢开了。”

    玄洛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笑道。

    “你能见过几个男人,小小年纪,大言不惭。”

    阮酥哼了声,走到银杏树边,树下有一盛满红线的托盘,她拣了一支,抽出线头递给玄洛,两人正要绕红线,只听不远处祁念的声音传来。

    “来人!快!来人!”

    玄洛与阮酥对视一眼,快步赶了过去,祁念与白秋婉尚未走远,祁念半蹲在阶梯上,白秋婉倒在他怀中,死死拽着他的袍子,一张脸颜色雪白,躲在暗处保护的罗虎率先冲了出来,见白良媛倒地,一时却也懵了,又不敢上前相扶。

    阮酥于是先他一步蹲下,握住白秋婉的手。

    “你怎么样?”

    白秋婉面色惨白,捂着小腹嗫嚅道。

    “痛……阿酥,我腹中好痛……”

    阮酥似乎明白过来什么,她连忙伸手摸向她裙下,只觉一片湿意,连忙摊开手掌,玄洛于是提灯一照,只见阮酥手上尽是鲜血。

    玄洛皱眉,看向祁念。

    “白良媛只怕已经小产。”

    祁念一瞬面若死灰,抬头不能置信地诘问。

    “你说什么?小产?这不可能!阿婉方才还好好的,这些日子以来都还好好的!”

    阮酥打断他。

    “殿下,这里不是追究的地方,现下当务之急,是先送秋婉下山,或许还有回圜的余地。”

    到底是关心则乱,祁念也不计较阮酥称呼的不妥,打横把白秋婉抱起,便疾步朝前走去,阮酥正欲跟上,却被玄洛阻了动作。她蓦然抬眸,也懊恼自己太过冲动。玄洛是颐德太后与嘉靖帝的人,向来不参与皇子相争;而自己虽与太子有约定,和白秋婉也交好,不过如今局面若是贸然插手,大概只会麻烦不断。只是——前世唯一诞下太子骨肉的便是白秋婉,按时间轨迹来看正是这个孩子,难道……一切又要变化了?

    这个想法让阮酥有些沉重。

    “师兄,这个孩子你觉得是否还能保住?”

    见她一脸忧虑,玄洛暗叹了一声还是直言道。

    “只怕凶多吉少。不过对他来说,或许并不是一件坏事、”

    “是啊,一个男人连自己心爱的女人也保护不了,更何况男人本就擅变……就算侥幸存活,如今倚仗宠爱或许还能安然度日;可到弃如敝履的一日,终究只能成为彼此拖累。”

    人真是矛盾,前世得知印墨寒给她服下的是绝子药时,她是恨的;可在青灯古佛的那一年,却又不止一次庆幸还好没与印墨寒生下孩子,否则,她都不知道自己如何面对他。

    右手被一块绢帕温柔包住,阮酥收回思绪,这才发现是玄洛小心翼翼地帮她擦去手指上的血污,力道不轻不缓。拿捏地恰到好处。直等一双素手重新恢复如初时,玄洛这才漾出笑意,语气中已习惯性带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柔。

    “先把咱们的结永世之缘结下再说。至于别的,酥儿无需担心,你师兄我本就不是普通男儿。”

    听出他一语双关,阮酥闻之一红,把红线塞进他手里。

    “师兄别胡说了,再耽误下去其他人也上来了!”

    玄洛竖起耳朵一听,果然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便也收敛神色,牵起阮酥的手走到雌雄二树前。认真道。

    “那咱们可要绕高一点,否则被旁人的遮盖住,那便不灵了!”

    (请假条:周日有事,断更一天,大家周一再来看哈,谢谢大家~~)

 215自食其果(一更)

    第二日阮风亭下朝回来时,难得地春风得意,满面喜色。他把阮酥叫到书房,声音很是轻快。

    “酥儿,为父已把那封信并地契全部交由了圣上,圣上果然大怒,印墨寒此番便要自食其果了!”

    阮酥唇边浮现一抹冷笑。针对去年阮风亭低价征地一事,阮酥撰写了一份双方交割的信件,信上重点言明此事乃阮风亭与印墨寒共同参与完成,等事毕后每人根据差价按比例平分银两,信末交割单上有印墨寒的亲笔签名。

    虽然这样一来,阮风亭的嫌疑已然坐定,但是看在他主动负荆请罪,并且自愿提出数倍承担差价外,嘉靖帝的怒气少了一半;反倒是印墨寒,把恩师告到御前,本是打了一把大义灭亲的牌,可到最后竟变成了一出分赃不均贼喊捉贼的戏,简直把当今圣上与满朝文武当白痴愚弄戏耍。据说嘉靖帝当场便让人卸下了他的官帽,送大理寺听候发落!

    “如今印墨寒成为了风口浪尖,父亲却也不能大意,我们得时刻提放他倒打一耙。”

    阮风亭沉吟。

    “为父也这样认为,就怕五皇子祁澈……”

    “这个人父亲便不用忧心,反倒是印府那边和大理寺,我们需时刻留心动静。”

    知道前世祁澈便暗中经营私盐,阮酥虽不算了如指掌,但稍加调查,也能摸出个大概。她以此为挟,就已存了警告之意,若是祁澈对这件事有所动作,那休怪她不客气。

    阮风亭不明白女儿为何这番酌定,然而见她不欲细谈,自己这把年纪还要靠她出谋划策,便也闭口不问。

    “好,为父自会安排。”

    与阮风亭议完事,阮酥便带着宝弦到了久别的玲珑阁。见到站在阮酥身边的陌生丫鬟,冬桃淡漠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一丝讶异,然而终是什么也没有问,只引着她二人到了二楼雅间。

    几人坐定,阮酥也是一叹,自己的丫鬟走的走,赶的赶,现在还留守身边的谁能想到竟是这位身怀秘密,最初认定不会长久之人?她轻轻翻过冬桃递过来的册子,上面的消息倒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见眼前人似乎在走神,阮酥才猛然发觉好像少了些什么。

    “怎不见文锦?”

    冬桃抬眸,竟是犹豫了一秒。

    “他在后面,小姐要去看吗?”

    “后面?”见她处处透着古怪,仿佛失去了往日的活力,阮酥困惑。

    “难道又偷懒了?”

    冬桃抿了一下唇,“小姐去看看就知道了……”

    后院厢房,虽是秋天,小院中栽种的植物已经没有往昔的生气,奄奄地倒垂在地面;寻常大开的轩窗,现在也是一反常态的死死紧闭……阮酥一边走,一边掩不住心中的疑问,想问冬桃,然而见她面色异常诡异,那到嘴边的话,生生又被咽下。

    终于,冬桃在门前站定,神色间竟有些犹疑挣扎。她尚未开口,只听屋内一阵噼里啪啦瓷器碰撞落地,很快一道男声虚弱响起。

    “走……你来做什么……”

    冬桃尴尬地看了阮酥一眼,“……文锦,小姐来看你了……”

    听到这句,文锦一时噤声。阮酥实在见不得自己的人被旁人欺负,虽然也想不通怎么只一个多月未见,这小子居然嚣张成那样子。

    “怎么,连我来了,文锦也要闭门谢客吗?”

    半晌,才听文锦懒懒回答。

    “……哪里,只是文锦现在实在羞于见人,只恐污了妻主的眼睛。”

    声音虽还不是很精神,不过却总算恢复了昔日的玩世不恭。

    阮酥笑了笑。

    “哪有那么多话,还不快开门。”

    屋中声音停了一停。

    “门没有锁,妻主自己进来吧……”

    阮酥推门进去,屋中光线灰暗,散发着一股久未通风的腐闷气味。阮酥皱眉,若这个时候还反应不过来,那也太迟钝了。果不其然,方一捞起悬挂的珠帘,便见文锦气息不稳,气若游丝地躺在床上,饶是隔着一张人皮面具,那苍白如纸的颜色似乎也已透过皮肉显露出来。

    “你怎么了?” 阮酥大惊,实在难以把眼前人和那个性子妖娆的少年联系在一块。

    “……病了。”

    “只是病了?”

    阮酥冷笑,文锦艰难地抬起眼,睫毛轻颤,却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听到外面狗吠声,阮酥回头一看,竟是冬桃养的那只“阿黄”欲跳入屋中,被冬桃拦在了屋外。

    “太吵了,妻主请回吧。”

    听到冬桃的声音,文锦睫毛颤了颤,终是背过了身子。此景此景,阮酥若有所思,她摔下珠帘,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门外的冬桃面前。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冬桃看着她的神色,咬唇道。

    “德元给他下了毒,最近却迟迟没有送来解药,所以……”

    无论是朝廷还是江湖,为了方便控制,主人们通常都会给死士、手下服药,定期送解药。这个道理阮酥自然明白,但看冬桃神态颇不寻常,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阮酥眯起眼睛。

    “知道得这么清楚,别告诉我你又私闯青云观了?”

    “我……”

    “还要瞒着我吗?”

    冬桃脸色一变,良久才艰难开口。

    “确如小姐所料,只是我……技不如人……”她眼圈有些红,大概是因两次折在德元之手有些不甘。

    阮酥呼了一口气。这个冬桃,本来以为她会心肠冷硬,对文锦的生死不管不问,不想自己到底低估她了;与用父异母的哥哥玄洛不同,冬桃的正义感有时候真让她有些难以形容,长此以往,也不知是好还是坏。

    “德元有什么条件?”

    冬桃有些不可思议地抬起眼眸,试探道。

    “她……想请小姐一叙……”

    阮酥观察着冬桃的神色,目光莫测。

    “你很担心文锦?”

    冬桃一愣,声音却颇为坚定。

    “总归也是一条人命……”

    青云观,与第一次来时一样,此番也正下着雨。

    阮酥由冬桃与宝弦陪着,拾阶而上。似乎是预料到她的动作,德元长公主早早便让一个容色温润的男子守在观口,见她到了,男子揖了一礼。

    “原来是贵客到了,主人有请,贵客请随我来。”

    话毕优雅转身,一头撞入风雨中,不得不说德元虽然遭人诟病,可是调@教出来的人,却一个个都是那么赏心悦目。与第一次走的不同,男子领着阮酥从侧面偏殿走去,七拐八绕,又是雨大,竟越走越偏僻。阮酥倒是不担心,左右身边还跟着两个高手。只一炷香时间,男子把几人引到一座二层阁楼前,隔着一方竹帘,他朝里低声说了几句,便见帘子从里面被拉起,左右又出现四个长相俊美的少年,朝阮酥欠身行礼。

    “贵客请进,我家主人已恭候多时。”

    阮酥也不推辞,跟着少年往里进入。二楼小阁,四面通透,垂挂着各色贵重丝帘被风阵阵吹起,似乎下一秒便会被不断变大的雨势浸湿。阁中摆设很风雅,中间背对楼梯坐着一人,正歪在美人榻上闭目听雨,正是德元长公主。

    “阮酥见过长公主殿下。”

    阮酥上前行了一个宫礼。

    “上次就说过,本宫已是方外之人,阮大小姐无须这般多礼。”

    话是这样说,德元脸上却颇为受用。

    阮酥也不饶弯子,沉声道。

    “礼不可废。不过请殿下恕阮酥无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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