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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门毒秀-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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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洛哼了声。

    “你这如意算盘打得倒好,但不要以为这样我便拿你没办法了……”

    说着,他解下腰间佩剑,径自往旁边几上一搁,同时很自然地便去解衣襟上的盘扣,这动作让阮酥浑身一凛,戒备地往里头挪了一点。

    “师兄这是做什么?”

    玄洛将外裳一脱,极其自然地在她身边躺下,那狐狸般的笑容里分明含着一丝狡黠,可语气却是那么无奈以及无辜。

    “为兄连夜赶路十分困乏,没有力气回府了,便在你这里凑合一夜吧!”

    什么没有力气,看他那生龙活虎的模样,就算马上潜入皇宫盗个宝都游刃有余,还凑合一夜,分明就是睁眼说瞎话!

    在玄洛府上,除了伤势严重的那几天外,其余时候,两人都是分房而睡,那时玄洛还知道守礼,怎么如今他越发得寸进尺,这样放肆起来!

    阮酥冷下脸。

    “不行!你把我当做什么人了!”

    见她拒绝得毫不留情,玄洛略觉不快,但很快,轻皱的眉头又舒展开来,其实他也没打算真做什么,只是因为想念她,想和她多呆一会而已,但若真惹恼了她,那就不划算了。

    玄洛依依不舍地起身,重新穿好衣裳,转身摸了摸她的脸颊。

    “罢了,酥儿若是不依,我便不勉强你,横竖来日方长……”

    摸着摸着,他的手突然停在阮酥脸颊上不动了,拇指擦过阮酥唇角,带出一点猩红,玄洛目中闪过一丝危险神色,凑近她细看,眸中阴霾渐深。

    “怎么回事?”

    其实用井水敷过,此时阮酥脸上的肿已经消了,只是嘴角处自己咬出来的伤口还在,屋里又没点灯,原以为他看不见,谁知他招子雪亮,竟被发现了。

    阮酥知隐瞒不过,叹了口气,淡淡吐出三个字。

    “万阙山。”

    三天后,万氏出殡,一切结束后回到阮府,阮酥拿起筷子刚准备用膳,宝笙便面色奇异地走进来禀报城南出的一桩奇事。

    “昨晚秀红楼一位花魁娘子开脸点灯,许多达官显贵都去竞价,万阙山也在其中,本来志在必得,但偏有一位贵客一直和他竞价,双方相持不下,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混乱之中还动了刀子,本来万阙山是个军人,不该如此不济,但也不知何故,偏偏就被那群人按在地上,别的地方倒是没事,只是……不知道被谁一刀误伤了命根子,当即血流成河,送到大夫那里也没办法给接上,万瑾同病急乱投医,最后竟找到净身房去,奈何里头的人说,我们只管切不管接,因果报应,这位色胆包天的万小将军,只怕从此便只能望梅止渴了……”

    阮酥静静听着,无奈地勾了勾唇角,玄洛的手段也太狠了,万阙山的妾室还没给他生过一男半女呢,这下万家可真是断子绝孙了。

    “事情闹得这么大,那些下手的人只怕逃不掉,他们的身份可查出来了没有?”

    虽然心中畅快淋漓,但她还是有些担心,玄洛做下这样的事,若留下把柄,万瑾同岂肯善罢甘休?

    宝笙冷笑一声。

    “对方是符尚书的嫡子,也是个纨绔小少爷,但他绝不承认给万阙山下面那一刀是自己下的手,公堂之上直喊冤枉,可当时双方主子和下人都扭打在一起,情况混乱,哪里查得出来,符侧妃因为兄弟的事专程去求太子,只怕太子现在也是焦头烂额。”

    阮酥哦了一声,夹了一筷笋丝酿云腿放在口中慢慢咀嚼。

    恐怕那一场纠纷也是在玄洛计划之中的,然后命他安排在青楼的人趁乱下手,治了万阙山的同时,还将罪过推给太子一党的符家,自从那夜太子无奈之下替自己出了头,万家的态度好像已经偏向祁澈,如今两家对上,倒是符合玄洛的利益。

    对了,差不多,自己也该替太子做那件事了,无论如何,太子府里还有一个清平要对付,她必须要稳住太子。

    “走吧!宝笙,好久没有去看冬桃和文锦了,吃过饭,我们到玲珑阁走一趟。”

    二个月前,为了和白秋婉见上一面,阮酥在无为寺遇袭,险些丢了性命;那日白秋婉趁着帮她换裳的间隙附耳低声,只道按着她的法子让徐婴子与清平交锋,然而徐婴子却十分警惕,她几番引诱都没有上道。于是干脆说服了祁念雨露均沾,而那徐婴子初次侍寝后,也不知怎的,倒引得祁念连点她数回,若非顾忌府中势力平衡,只怕便会盛宠下去。

    说这话时,白秋婉难掩目中的失落,阮酥安慰。

    “姐姐无需担心,红颜易老,真心难求,你只需保持自我,太子身边再多美人,不过过眼云烟。”

    既然出自德元的青云观,想必床笫上也有些手段,难怪祁念会流连忘返,男人啊!不过太子府其他人岂会让她一人得意?徐婴子既然不蠢,定也会有所行动,她和清平的战争迟早会爆发。

    “道理我都懂,不过或许我也是那过眼云烟呢?”白秋婉怅然一叹,自觉此时不是悲春伤秋的时候,岔开了话题。

    德元公主,青云观……阮酥呢喃。

    玲珑阁中,文锦难得地站在门厅中招呼客人,见到有车停在门口,他忙出门迎接,然而待看清了阮酥主仆,那攒在唇角的笑意霎时烟消云散。

    “噢?这么失望,文锦难道在等谁?”

    文锦挑了挑眉,声音暧@昧。

    “以为是来送金的客人,没想到竟是妻主大人,也不提前知会一声,好让奴准备准备。”

    话音刚落,肩膀上便挨了一记鸡毛掸子,文锦俊容扭曲,脸上的温柔缱眷一瞬消失,转头便嚷,什么风度啊仪态啊全部抛之脑后!

    “暴力女,你干什么?!”

    身后的冬桃一脸清水,她目不斜视地捡起地上的掸子,与文锦擦肩而过。

    “还不去里面接@客!”

    那文锦似乎还想赖皮,然而发现冬桃手腕一抬,那呼之欲出的撒娇卖萌便生生得堵在了喉口,跺脚进去了。

    阮酥与宝笙看得目瞪口呆。

    “冬桃,你到是和我们说说怎么驯服了文锦这匹野马?”

    冬桃对阮酥欠了欠身,声音一如往昔平静无波。

    “无非是让他知晓厉害,打一顿不够就来二顿,直到他服软认怂为止!”

 188 两败其伤

    冬桃与玄洛果然是亲兄妹,骨子里某些东西真真颇为相似。

    几人一起上了二楼雅间,冬桃便把两本册子递给了阮酥,其中一本打开一看,竟都是记录与文锦来往甚密的客人,除了凌雪旋、常行芝等几个旧人外,倒又增了几位新客。这文锦不愧是德元调@教的人,顶了一张平淡人皮都能兴风作浪,更别说原先那张颠倒众生的脸了。

    他一个男子尚且如此,能被德元看中,送入太子府的徐婴子又岂非等闲?

    阮酥笑了一笑。

    “把文锦放在前面迎客是对的,你看,光是他手底下,就做成了这么多单生意。”

    冬桃哼了一声。

    “就连狗儿阿黄也知道知恩图报,看门摇尾;这个游手好闲的东西,若非再没有贡献,难道要吃一辈子闲饭不成?”这阿黄是冬桃捡的一只流浪狗,本身也不是什么名贵品种,那日在大街上溜达险些被人打死,被她看到便带了回来。阮酥不禁感慨,这两兄妹还真是……

    而听她对文锦一如既往不加掩饰地厌恶,宝笙闻言一笑。

    “你既喜欢狗,怎么不去挑拣一只好看的,过几日我回皇城司给你要一只。”

    “宝笙,你的心意我心领了,至于狗,阿黄便好。”

    宝笙也不坚持,懒洋洋地道。

    “你高兴便好。”

    见状,阮酥不由莞尔。或许是冬桃性子磊落与世无争,这两个丫头竟还分外走得近些,而知秋,却是无意中被隔开了。

    “走吧,我们去看看文锦。”

    楼下柜台,文锦已不知去向,冬桃一看立时眉头一竖。

    “这个家伙,想必又偷懒了,小姐请随我来。”

    冬桃气汹汹地走去内院,阮酥与宝笙对视一眼,也跟了上去。

    见她先去解了土狗阿黄的绳索,一路向前,阮酥不由有些发虚。这阿黄虽然貌不惊人,却长得甚是健壮,跳起来只怕能扑倒寻常女子,颇具威慑力。

    宝笙笑着挡在阮酥前面。

    “小姐莫怕,咱们只要看好戏便好。”

    两人还未到内院文锦住所,便听到一阵狗吠,紧接着便见文锦抱头窜出,一边跑一边嚷。

    “臭婆娘,再把那个小畜生弄到这里,小心我让它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你敢!”

    “谁说我不敢!”

    文锦猛然站定,然而发现那阿黄弓身欲扑将上来,顿时又怂了,直看得阮酥、宝笙一阵好笑。

    文锦脸一阵红一阵白,恶狠狠地盯着冬桃,确定她不会放狗咬人,这才回头对阮酥抱怨。

    “大小姐,你带我回阮府吧,这玲珑阁我是一分钟也呆不下去了!”

    “是吗,我怎么觉得倒还挺好的?”

    听出她话中的揶揄,文锦哼了一声,正要出言顶撞,却瞅见冬桃已松开了阿黄脖上的绳索,哆嗦了一下飞快闪身躲到阮酥身后,与她狠狠对视。

    “好了,冬桃你快把狗拴好。”阮酥淡淡吩咐,又交代文锦。

    “五皇子妃似乎前不久在店中订了几样首饰,你若是有空便去送一下吧。”

    文锦一听登时喜上眉梢,挑衅地朝冬桃瞟了一眼,宛若一只得胜的孔雀!正要转身,却听阮酥含笑又道。

    “她既是你的常客,想必有很多话要说,这样吧,让冬桃也陪你一起去,”

    阮酥一直在玲珑阁中用过晚饭才悠然离去,还未回到阮府,便与冬桃与文锦二人在半道遇上。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冬桃点头,从袖中取出了一封信递给阮酥。阮酥抽开一看,虽只是只言片语,然则消息却是分惊人。她看了一眼不甘的文锦,对冬桃点了点头。

    “你若还想把消息传给旧主,我并无意见。”

    文锦愕然抬眸,“什么旧主,大小姐别说笑了,文锦自跟了您,眼中便只有一个主人。”

    阮酥也不以为意,与冬桃又说了两句这才丢下车帘。

    太子府,祁念在灯下展开了阮酥的信报,一时眉头紧锁。

    “没想到祁澈竟联合了远在西南的承德王,到处招兵买马!”

    谋士范增却有些怀疑。

    “殿下,这消息恐怕不妥,三王中若论野心,北方的承思王当属第一,而承德王李佑成,年岁已高,且唯一的继承人已然亡故,百年之后爵位花落谁家还未有定论,犯不着为他人铤而走险白做嫁衣。”

    祁念曲指,起初他也是这样认为的,然而阮酥似早料到他会怀疑,信中只道:承恩王看似无争,然则其女李蔓姝乃西凉少王之妻,殿下不可不防。

    这一点,倒是提醒了祁念。

    这少王独孤释与现西凉国国主独孤胜乃一母同胞的兄弟,然而两兄弟年岁却相差足足二十余岁,等独孤胜披荆斩棘,在众多皇子中脱颖而出继承皇位时,这位遗腹子幼弟才刚刚出生。兴许是因血脉相连,又或者是觉得比自己儿子还小的兄弟完全没有任何威胁,这位小皇子倒得以平安长大,成年后封为少王,娶了中原承德王之女李蔓姝为妻。

    说起来这段姻缘还颇为戏剧。得长兄疼爱,独孤释生性散漫随性,平生最好游山玩水,竟在十八岁那年随西凉商队到中原游历,与李蔓姝邂逅。彼时尚不知彼此身份,独孤释只当对方是普通的汉家女子,而李蔓姝也以为他不过一介西凉商人,如此这般都弄得两个年轻人颇为苦恼,等真相大白之时,更是惹得承德王李佑成勃然大怒!然而到底抵不过心中相思,李蔓姝竟与独孤释私奔回西凉,其兄追到国境也没有追上,承德王一怒之下便向先帝,也就是嘉靖帝之父请旨,只求出师平定西凉,被先帝驳下。愤懑的承德王于是宣布与女儿断绝父女关系,直到十几年前兄长离世,少王妃主动求好,父女关系才稍霁。

    而随着西凉国王日渐衰老,儿子们手足相残的局面又陆续上演,然而与世无争的少王竟也被众皇子们当成了潜在的威胁,处境堪忧。

    如今承德王后继无人,而唯一的血脉也流落异国,地位微妙,或许便是为了女儿,这位老王爷也会搏一搏,比如助祁澈荣登大宝,照拂其女;而他之所以没有选择太子,想必也是因为皇位于祁念,早已是囊中之物,投靠他不过是身为臣子的本分。

    与其锦上添花被人忽略,不如雪中送炭功勋千古。

    “祁宣虽有野心却不足为惧,这个祁澈……”祁念哼了一哼,从齿缝中吐出一句。

    “先给我查下去!终有一天孤要让他看看什么才叫真龙天子!”

    万阙山这事终究被平复了下去。

    有了太子的打点,万阙山黥面之刑被免去,然则这丢了子孙根之事已经在京城中传得众人皆知,无外乎比脸上刻字还丢人数倍!、

    而造成其间惨祸的人,到底是符家嫡子,虽没有确属证据,太子还是亲自带着侧妃符玉,和国丈户部尚书符守正、大舅子符珍一起到虎贲将军府赔了罪,接待他们的是老将军万博赡,庶女万堇如死得不光彩,长子嫡孙万阙山又那般不争气,向来霸道强势的老将军也一瞬苍老了好几岁,虽则内心不平,却也不得不给未来储君颜面。

    然而不等多久,符小公子老实了一段日子后,终究抵不过寂寞,又开始与狐朋狗友们走动,寻欢作乐,先前还遮遮掩掩,然则其父符尚书尚且自顾不暇,被那位来自青楼的姨娘巴得无暇分@身,便越发有恃无恐。终于有一天彻夜不归,等发现时已变成了飘在流花湖上的一具光@裸尸身,遗体肿胀不成人形,最夸张的却是子孙根也被人齐齐割去,不忍直视。

    消息传来,太子侧妃符玉当场昏厥,而符夫人更是气得病倒,符尚书穿着素衣,一路泪洒皇宫,直入宫中向嘉靖帝告御状,点名便是虎贲将军府害了嫡子符珍,请皇帝为他做主!

    嘉靖帝无奈,便让玄洛发动皇城司查案,终究在流花湖妓舫上捉了一个横行一方的恶霸王大官人。原来当日王大官人与符家公子同时看中了一个姐儿,正两相相争,到底是户部尚书之子财大气粗,王大官人略输一筹不甘让位。回去的路上越想越气,便干脆包下另一艘画舫,等天明符小公子含兴而归,不想竟惨遭杀身之祸,而那王大官人也知道符珍与万阙山的前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企图来个瞒天过海祸水东引。

    都道色字头上一把刀,无论是万阙山还是符珍,均是败在了牡丹花下,令人唏嘘!

    “真是……因果报应!”

    听完宝笙绘声绘色的描述,知秋浑身一抖。

    “小姐,我怎么听得怕怕的,你说世间真有鬼神吗?”

    阮酥摇扇的动作停了一停,她看了眼扇面上的大朵的绣球花簇,复又继续动作。

    “有没有不知道,不过比鬼神最可怕的……终究还是人心。”

    “什么?”

    知秋不解,阮酥摇扇起身。

    “你看,这几天大嫂多么快活。”

    “小姐是说那王大官人是……”

    “嘘——”宝笙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笑得颇深。

    “究竟是谁又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189 香囊回礼(二更)

    转眼数日,便到了端午。似乎怕阮酥忘了端午之约,印墨寒又提前差人送来信,天青色的薛涛笺上是端正坚挺的正楷,然而笔触之间却有些犹疑,不似寻常那般一气呵成……

    阮酥看着前世熟悉的字体,有些发怔。自己的字源于他,又因七载夫妻,两人的字体几乎难辨其二,不过这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她把纸笺用烛火点燃,扔了出去。

    “给印府的礼,都准备好了吗?”

    知秋忙敛住失意,“嗯,都按照小姐的吩咐,准备好了!”

    阮酥点头,本来想不予理会,然而还是不太放心,亲自去检查了一遍。到底是送给印府的贺礼,知秋打点得极其认真,荷叶包的蛋黄粽、竹叶四角肉粽,码得整整齐齐,就连盛放粽子的竹篮,也被她用心地用五彩丝线打了一个如意结,吊在篮口。

    “还有多余的粽叶吗?”

    知秋吃惊,“小姐这是要亲手包粽子?”

    阮酥点头。“印夫人不喜油腻,再备些爽口的口味……”话刚出口,只觉失言,而知秋却没有注意到,只把洗得干干净净的荷叶与粽叶都摆放在旁,又把糯米等物也一齐呈上。

    “小姐看看还差什么?”

    “你去弄点碱来。”

    饶是不解,知秋还是麻利地奉上,只见阮酥把碱用冷水化开,然后把糯米尽数泡了进去。

    知秋眼睛都不眨,“小姐,这样包粽子有些奇怪。”

    “你们以前在南方也没有吃过?”阮酥奇怪,前世这种粽子便是蒋氏教给她的,说是南方盛行。

    知秋摇头,阮酥敷衍道,“我是几年前在街上买过,这次第一次做,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知秋来了兴趣,“那小姐快包包看,也让奴婢偷学一手。”

    “不要急,这糯米还需要泡一晚。”

    等第二天大早知秋伺候阮酥起床时,这才发现小厨房中的粽子已经包好码放得整整齐齐,看那些粽子四角尖锐,形状齐整,竟比自己还包得好。

    知秋讶然,赞叹。

    “没想到小姐还有这一手。”

    阮酥也不理会,“我还请渔阳名医罗大夫为印夫人又开了一张方子,午间你一并送过去吧。”

    知秋先是一喜,继而失望。

    “难道小姐不去吗?”

    “不去了,我毕竟带孝之身,万氏的七七又没有过去,去别人府上到底不方便。”

    虽知她话中的挪塞占了多数,然而知秋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自下去准备不提。

    印府,印墨寒见到门口打扮一新的知秋,显然一愣。

    “怎么是你,你家小姐呢?”

    看到他面上难掩的失望,知秋心下一疼,忙道。

    “大小姐是极想来的,只是我家夫人七七未过,终是不便到府上拜访。”

    不便拜访?阮酥何曾是这般拘泥之人,只怕是不愿意来吧?!印墨寒心如明镜,唇边漾出一丝讽笑,似在自嘲。饶是知道她的拒绝之意,还这般不管不顾地贴上去,印墨寒啊印墨寒,你何时也如此没脸没皮过。

    “印大人……”

    知秋见他笑得古怪,忐忑出声,印墨寒才似回神,他接过知秋手中的竹篮。

    “知秋姑娘这边请,家母已做好饭,若是不嫌,请一起用吧。”

    知秋喜不自禁,简直不敢确信。

    “真,真的吗?那,那……”

    “不过是一顿便饭,姑娘无需客气。”

    被他和煦的笑晃了眼睛,知秋心头一荡,鼓起勇气从袖中取出一只香囊,讨好一般开口。

    “差点忘了!这,这是……小姐亲手缝的,让奴婢转交给大人。还有最上面的碱水粽,也是小姐亲手包的,只说印夫人会喜欢……”

    墨绿色的香囊上,绣着几株茂兰,甚是清雅,印墨寒心中一跳;还有那碱水粽……若说上次的清心丸是巧合的话,这一次,印墨寒如何也不相信这次也是阴错阳差的猜测雷同!他又惊又喜,看来阮酥并非似话语中那般对自己无情……

    见他把香囊小心翼翼地塞入袖袋中,知秋难掩欣喜,激动得语无伦次。

    “不知……大人喜欢……不喜欢,奴婢好回禀小姐。”

    印墨寒微微一窘,却还是有些不自在地道。

    “这个很好……”

    “那真是太好了!我家小姐知道一定会很高兴!”

    流花湖畔,符府小公子的凶杀案甫一落幕,随即又恢复了往常的热闹。

    这是京中一处内湖,因风景优美,很多画舫船娘便在上面做生意,也是远近闻名的风@月场所。然而除了这些,更是文人墨客、年轻男女赏景约会之处。如今端午,白日的龙舟赛方撤下,已是游船浮水,满湖灯影。众多的客人中,远远有两个年轻男女相携而至,瞬时便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只见男子姿容风雅,笑得如沐春风,看向旁边的女子满是宠溺;而女子容色倾城,与身边公子每每对视,目光都带了一抹不同的情绪。路人不由叫一声好,都道是一对登对的璧人!

    来人正是玄洛与阮酥。

    两人上了玄洛定的画舫,对坐舱中喝酒赏景。美人在侧,纵情山水,人生最快乐的事情大抵也便如此了吧?

    似不满足隔在彼此间的一尺距离,玄洛绕过桌子,干脆与阮酥并排而坐。见她一缕发刚好落在眼前挡住了自己视线,玄洛想也没想便把它捋到阮酥的耳后,看她双耳上带着的明月耳珰,把那白嫩的耳垂显得越发可爱,而这珍珠做成的耳珰,被烛光一照,闪闪发光,直把眼前人衬得越发娇媚。

    他心内发痒,微微低了头,趁着阮酥还未反对,便准确地噙住了她的双唇、

    耳边竹桨划浪,水声潺潺,彼此的呼吸激烈交缠,阮酥也有些动@情,只觉得自己被点燃,一瞬间只想猛烈释放……不由间,她攀附上玄洛的脖子,越发用力地加深了这个吻,缠绵吞噬,直到天荒地老……感受到她的变化,玄洛目光一软,猛烈地回应。也不知是谁先动的手,迷乱间阮酥腰带一松,衣襟大开,夏天的衣裳穿得本就单薄,没有多时她只觉得胸口一凉,玄洛的吻已经顺着她的唇角、往下巴、锁骨一路往下……

    饶是心内觉得不妥,然而阮酥还是没有制止他的动作。既然彼此心悦,那畅快淋漓爱上一场又当如何?上天已经给了她重生的机会,她当珍惜那来之不易的真心,管他是阉人也好,不全之身也罢,反正爱就爱了,她绝不后悔!

    就在阮酥以为会发生些什么,半是动摇,半是期待间,玄洛却突然停止了动作,怔怔地看着她的肩膀。

    阮酥瑟缩了一下,目中有些迷茫,却发现玄洛正曲指轻轻拂过她肩上的肩伤,现在伤口已然完好,可惜还是留下了一个粉红色的伤疤,在莹白的皮肤上,宛若一片花瓣。

    玄洛在她肩疤上落了一吻,喘息着帮她穿好衣裳,一把揉入怀里,哑声开口。

    “你这个臭丫头,若不是又弄出这该死的三年,我们已经……”

    已经洞房花烛?

    阮酥脸红,又觉得好笑。

    “你笑什么?”

    感受到胸口阵阵颤动,玄洛不满。

    “师兄这样……好似欲@求@不满!”

    “我就是欲@求@不满!”听出她话中的笑意,玄洛发狠一般把阮酥又抱紧了些,恼羞成怒道。

    “都是你这个臭丫头害的!”

    阮酥笑得越发欢畅,然而笑着笑着又发现哪里不对,腿边似乎有什么……她历经过人世,当下便想到一个可能,可是……一看到玄洛那张美得过分的俊美容颜,又迷惑了……

    这……怎么可能?

    玄洛却没有发现她的异状,他平复了呼吸,或许是怕一个冲动万一和阮酥擦枪走火,有些不情愿地与她些些拉开了距离,岔开话题。

    “听说你给印墨寒亲手包了粽子,还给他母亲专门请名医开了药方!”

    阮酥无奈摇头,笑道。

    “就知道宝笙会‘告状’,粽子我下午不是已经让她给你送去一份了吗?”

    “不够,你还给他母亲送了一张药方!”

    玄洛较真起来,简直还有几分不可理喻。

    眼前蓝影一闪,阮酥还欲掩在掌心,却被玄洛眼疾手快抓住。

    只见宝蓝色的缎面上,五彩丝线缝制了一个鱼戏莲池的绣样,竟是一只香囊。

    “这是给我的?”

    玄洛端详着上面精致的刺绣,似想到什么,他凑到阮酥耳边,笑道。

    “师妹这是向师兄表达爱慕之心么?”

    “什么爱慕之心!”

    阮酥脸红得滴血,当即否认。

    “赠梳定情,香囊回礼。况且还是这般如鱼得水的绣样,不是爱慕那是什么?”

    阮酥听他越说越不像话,羞窘嗔怒!

    “再说下去,那我就回去了!”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

    玄洛把香囊贴身收好,这才悠悠道。

    “太子已向皇上禀明,下月要为太后贺五十五的整寿,届时三王也会入京,等事情过后,我们的事应该也有眉目了。”

    阮酥不明白为什么他们的事会与三王进京相关,却也没有多想,只陷入沉思。

    记忆中,若是算上两岁虚岁,颐德太后也才满五十五岁。这般大肆操办,想必贺寿是假,要把三王请到京中才是要紧,说到底,太子和五皇子的正面交锋总算要来了!

 190 生辰贺礼

    夏夜和风暖,蝉鸣声声透过纱窗,阮酥合上手中册子,眉间神色略有些沉重。

    冬桃给她的两本册子,一本记录着文锦的动向,而另一本,则是她入玲珑阁以来及藏身阮府时收集的所有情报,内容多与十多年前玄氏谋反的秘案有关,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上头罗列的那些蛛丝马迹,似乎都显示此事隐情颇深,甚至牵扯到朝中许多重要的人物:符尚书,虎贲将军府,德元公主,以及一些被皇城司迫害过的官员似乎都与这件事脱不了干系。

    阮酥捏着那份名单,心绪涌动。

    他果然,是在复仇。

    难怪近日提起玄洛,冬桃的态度和软了些,她必定发现这位同父异母的哥哥,并没有一刻忘记家族的血海深仇,十几年的忍辱,便是为了有朝一日将仇人一网打尽。

    阮酥想起玄洛与完颜承浩的来往,不由扶额,冬桃不知道的是,除了复仇外,玄洛其实还有更大的野心,说来也不奇怪,有机会触碰到那高位的人,自然了解那种一手掌控天下的成就感,但凡在权力中心游走,又有几人能够免俗?何况……

    阮酥紧紧盯住其中一页纸,突然抬头吩咐宝笙。

    “去客苑请曹夫子过来一趟。”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夫子曹氏便匆匆赶到了。虽然甄选已结束,然而她还是留在了阮府,除了之前替玄洛和祁念分别试探她之外,曹夫子在阮家一直很低调安分,从不牵扯到任何是非当中,想必这也是她从前在深宫中明哲保身的手段。

    阮酥笑盈盈地抬手看座。

    “深夜叨扰夫子,实在过意不去,但这阮府之中,只有夫子是宫中出来的人,有些事,也只能请教夫子。”

    曹夫子闻言,心中一跳。

    阮府的内部斗争,曹夫子冷眼旁观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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