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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门毒秀-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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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兵走至男子身边,林棠紧张地捏紧了他的衣袖,不想阴兵只是看了男子两眼,便径直朝前继续寻找去了。

    待阴兵走远,林棠这才呼出口长气,自男子身后走出来,敛衽行礼。

    “多谢公子相救!”

    她打量着这男子,只觉得他十分不同,她虽然才到地府没几天,但见过的鬼,都保持着死时的模样,淹死的头大如斗,中毒的七窍流血,还有那些身遭极刑,身首异处的,都十分狰狞可怖,但眼前的男子,衣裳一尘不染,形容清隽秀美,不像一只鬼,倒似一位仙。

    男子抬手,轻轻抚过她心脏上的那只羽箭,眸中有什么闪过。

    “还疼吗?”

    林棠有些尴尬地后退两步,虽然已经死了,但到底男女授受不清,她朝他笑笑。

    “早就没有知觉了,一箭穿心倒也没多少痛苦,比起别的鬼,我已经算是幸运的了。”

    男子半垂下眼眸,低声道。

    “这次不过二十六岁,他为何没能护你周全?”

    林棠没有听清,秀眉一蹙。

    “你说什么?”

    男子没有回答,那悲凉的神色在抬头间一霎化作温柔,他轻声问。

    “你还年轻,为什么不想投胎,却要打翻孟婆汤?”

    林棠苦笑着看向跌宕起伏的花海。

    她本是代替北凉国红绡郡主被送到中原和亲的细作,她的任务是嫁给那个面容绝美,却城府极深的罹月侯,将情报传递回国,本来注定是一场刀尖行走的游戏,可在与其斗智斗勇的过程中,她却犯了一个身为间谍最不该犯的错误,那便是爱上了罹月侯……她挣扎于国家和爱情之间,一次又一次地将情报送出,七年之后,两国终于兵戎相见,她在侯府中坐立不安,听到罹月侯中伏的消息后,再也忍不住,孤身上马,冲入战场。

    谁知她提供给北凉的情报根本是假的,罹月侯正好将计就计,大挫北凉军队,北凉国师………………她的师傅以为她已然背叛,气得下令对她放出流箭,纵然罹月侯及时赶到,终究还是没能挡下当胸刺入她心脏的那一箭。

    “为什么要来?”

    罹月侯抱着她,那张从来狡猾含笑镇定自若的面孔竟如斯惨白。

    “我早就知道你不是红绡郡主,不拆穿便是怕你内心煎熬,进退两难,可你为什么要来?”

    她抚上罹月侯皎月般的面颊,撒娇似地道。

    “今日,我终于可以告诉你……我真正的名字,我叫林棠,海棠花的棠,你可要牢牢记着啊!”

    罹月侯将她渐渐冰冷的手放在唇上轻吻,有冰冷的液体落在她手背上。

    “好,林棠,你听好了,不许饮下孟婆汤,好好在奈何桥上等着,等着我来寻你!”

    林棠看着花海,轻轻叹了口气,收回目光时,面上又尽是甘之如饴的微笑。

    “我和我的夫君约定过,上了奈何桥,一定不能喝孟婆汤,要在这里等着他来。”

    男子望她半晌,声音有些涩然。

    “你可知道,他还有六十多年阳寿。”

    林棠怔了怔,却又笑了,他果然守信,按她的遗愿,长命百岁的活下去了,她很满足,伸了个懒腰,眯眼道。

    “那我便等六十年好了,横竖这片花海如此妙曼,还有你可以陪我聊天,想必不会无趣。”

    她在花丛中坐下,揽过一朵彼岸花,闻着那清冷幽香,笑道。

    “对了,我叫林棠,你叫什么?”

    男子也在她身边坐下,他的眼睛如同结了冰的墨玉,望进她的瞳孔中。

    “印墨寒。”

    林棠浑身电打般一颤,这个名字好像一道闪电,击中她的天灵盖,撕裂她的灵魂,她却不知道为什么。

    她强笑了一下,岔开话题企图冲散这个名字带给她的震撼。

    “你也是鬼吗?怎么浑身这样清爽?那些鬼差凶得很,蛮横霸道之处,比人间的衙役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我看他们对你却有几分忌惮。”

    印墨寒摇头笑了一下。

    “我是魅,一只死了四百年的魅。”

    林棠感到背脊一凉,舌头有些打结。

    “什么是魅?”

    印墨寒淡淡道。

    “不愿转世投胎的鬼,流连于三途川,吸取了太多阴寒之气,久而久之,便化作了魅。”

    林棠忍不住问。

    “为什么不愿转世?比起这里森冷苍凉,重返人间难道不好吗?”

    说罢,她看着印墨寒含笑的眼神,想起方才的豪言壮语,忍不住脸色一红。

    “你在等你的夫君,我也在等我的妻子。”

    “四百年了,你还没等到你的妻子?”

    印墨寒折下一株彼岸花,缓缓插@在林棠鬓间,长长的花蕊随风摇曳,他的声音轻柔地像风一样。

    “不,等到了,我已经是第五次看着她从奈何桥上走过。”

    林棠愣愣看着他,本能觉得应该避开,但她却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和她一起走?”

    印墨寒垂眸。

    “因为我们缘分断了,纵使重生转世,她也不会再与我相认,与其两两相忘,不如在这里等着,每隔几十年,便能看她一眼,这样也不错。”

    林棠沉默许久,印墨寒的手指擦过她眼角,他看着指尖的晶莹,低声道。

    “为什么流泪?”

    林棠后知后觉地抹了把眼睛,也十分惊诧。

    “我、我不知道。”

    印墨寒一笑,起身道。

    “走吧!我们到桥上去,这里阴寒之气太重,你不该待得太久。”

    林棠点点头,她总觉得,这个叫印墨寒的男子,眼神中有一种让人看不懂的情绪,她只要与他视线相撞,心中便有一股无由来的悲戚涌上。

    但她还来不及深究,便失去了知觉,转身的时候,印墨寒的手轻轻略过她的后颈,林棠便软倒在印墨寒怀中。

    印墨寒注视她的面容许久,终于小心翼翼地俯身,在那毫无血色的双唇上轻轻印下一吻。

    “对不起,酥儿,虽然我很希望你能留下,让我再多看看你,抱抱你,哪怕……一天也好,可是,如你所说,这里太过苍凉,你不能久留,错过了离开的时辰,你便会变成和我一样永世不得超生的孤魂……”

    他抱着她走过奈何桥,孟婆已经端着一碗汤等在那里,印墨寒缓缓将怀中的人放下,眸中终于涌现出悲戚,他再次将林棠拥入怀中,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许久,直到孟婆苍老的声音响起。

    “快要来不及了。”

    印墨寒点点头,将她交给孟婆,看着那琥珀色的汤水一点点灌入她唇中,他凄然笑道。

    “去吧!酥儿,横竖你和玄洛,已结下永世之缘,即便不等,他也终究会与你相见的。”

    他正欲转身,林棠突然睁开眼睛,她似发疯般推开孟婆,汤碗砸在桥上。

    “我想起来了!印墨寒!我想起来了!我是阮酥!我是阮酥啊!”

    她泪如泉涌,拼命向他伸出手,却被铁索绕住脖颈。

    “生魂林棠,时辰已到,跨过奈何桥,淌过这滚滚红尘,到司命阁中,便意味着重新开始!”

    她只觉喝下的孟婆汤在她胃里翻涌,意识渐渐开始涣散,越用力去想,印墨寒的笑脸反而越发模糊……

    望着消失在彼岸花海尽头身影,孟婆拾起地上的空碗,对印墨寒道。

    “你这又是何苦?”

    印墨寒捡起桥上掉落的那朵彼岸花,花瓣上似乎还残留着她发间的余香,喃喃道。

    “我们终有相见之日,不过是……等上几十年罢了。”

    七十年后,雍王妃寿终正寝,她儿孙满堂,最后在雍王怀中幸福地闭上了眼睛,被带到地府时,她已经没有任何遗憾,唇角犹自带着微笑,刚欲走过三途川,她却不由停下脚步,奈何桥上,只见一名蓝裳的男子负手而立,转身对她遥遥一笑。

    “你来了。”

    雍王妃看着他,抬手抹了一下眼角。

    “奇怪,我为什么……会流泪?”

 385 番外二 却道那年,香栀如蜜

    阮酥记得初嫁进印家的时候,小小的院落,白墙青瓦,阳光照着小池塘,如碎金洒在水面上,一切都生机勃勃充满希望。

    彼时印墨寒刚中状元,初入仕途,不过才是正五品的大理寺推丞,俸禄虽也算优越,但比起身家丰厚的同僚,仍是清贫,各路人脉打点开销亦不小,阮酥咬着笔杆算了算,一个月后,便将印墨寒雇来伺候她的下人全部辞退。

    十九岁的阮酥,还正天真烂漫,并且骨子里透着股热忱干劲,她梦想着成为印墨寒的贤内助,一位勤俭持家的典范,对此印墨寒很无奈。

    “酥儿,其实真的……不必如此。”

    阮酥却乐在其中,她兴奋地拿出一个木匣,将银子整整齐齐码在印墨寒面前。

    “你看,我已经攒下这么多,等到岁末,我们就能把娘接到京城来过年了,你可喜欢?”

    印墨寒叹息一声,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低头辗转吻她的唇。

    遣散下人的第二日,天还未亮,印墨寒睡梦中习惯性地想要揽过阮酥,身侧却空空如也,他霎时惊醒,透过窗户却见小厨房似有光亮,连忙起身穿衣疾步过去,阮酥正系着一条围裙,在里头忙碌,听见印墨寒进来,转身笑得十分灿烂。

    “咦?怎么醒得这样早?你等等啊!朝食马上就好!”

    印墨寒见她白皙的脸蛋上东脏一块,西黑一点,心中不由好笑,阮酥在阮府时虽然过得不好,但也从未做过什么活计,想必生个火,就耗费了她不少时间。

    印墨寒目光扫过灶台上那一片狼藉,微笑挽起袖子。

    “我来帮你。”

    阮酥将他推到桌边坐下,塞了本书在他手中,红着脸执拗地道。

    “我不要你帮!你不是说君子远庖厨?我虽然还不太熟练,但慢慢学总能做好!你就在这看书,不许插手!”

    印墨寒只得老实坐着,双眼却越过书本追随着阮酥的背影,只见她将斗大的一勺盐洒进锅中,不由悚然,趁她转身时,赶紧起身舀了一瓢水加进去。阮酥蹲身去择菜时,小灶台上的煎鸡蛋隐隐飘出一股焦糊味,印墨寒连忙绕过去拿起锅铲给煎蛋翻了个身,待她走过来时又坐好做聚精会神阅读状,如此反复,待阮酥的朝食上桌时,印墨寒才抬袖拭了拭额头上的汗。

    阮酥忐忑地喝了口粥,整张脸刹那便明媚了。

    “味道还不错,你快尝尝,没想到我第一次下厨就做得那么好了!”

    印墨寒见她双眼闪亮,兴奋地看着自己,好似一只摇着尾巴邀功的小狗,不由露出宠溺微笑,低头尝了口基本是自己煮出来的粥,揉着她的脑袋认真道。

    “嗯,真好吃,酥儿果然颇有天份,娶到你这般贤惠的夫人,真是印某几世修来的福分。”

    阮酥开心地笑了。

    “你若喜欢,我以后天天做给你吃!”

    傍晚印墨寒下朝,见阮酥卷起裤管,正拿着小锄头在院子里捣腾什么,生怕她磕了腿,连朝服都没换便赶紧走过去。

    “酥儿在做什么?”

    阮酥见他回来,高兴地拉拉他的袖子,示意他看面前刚入土的那棵植物。

    “你不是喜欢栀子花吗?那你可见过红色的栀子花?”

    印墨寒有些反应不能。

    “难道栀子花还有红色吗?”

    阮酥认真地点头。

    “今日我到集市上买菜,有个东篱来的商人就带了几盆来卖,说是非常珍稀的东篱品种,其中有一盆已经开放,真是是红色,你说是不是很稀奇?”

    印墨寒看着那青绿的枝叶,目光充满了怀疑,却还是肯定地道。

    “果真很稀奇。”

    阮酥充满期待地抚了抚翠绿的叶子,托腮对印墨寒笑道。

    “再有半个月就能开花了,到时候咱们就把椅子搬到这里来,对月赏花好不好?”

    印墨寒揽过她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

    “好。”

    没过多久,印墨寒就将这件事给忘了,直到某日,他写完奏折绕到花园,看见阮酥蹲在那里喃喃自语。

    “怎么会这样?”

    印墨寒走过去,见阮酥种下的栀子花已经含苞待放,颜色雪白,散发着幽香,阮酥抬头,双眼充满失落。

    “这骨朵怎么会是白色,你说,我是不是被骗了?”

    印墨寒知道她买下这株珍稀品种,花了五两银子,很是心疼了几天,于是郑重地解释道。

    “唔,其实许多品种的花,颜色都会随光照发生变化,由绿变黄,由白变红,都需要一个过程,不如我们明早再来看看?”

    当天夜里,阮酥熟睡之后,印墨寒悄悄下床从书架上翻出毛笔和颜料,迎着月色走到院子里,费了好些功夫将那几朵悄然绽放的栀子花仔细染红。

    第二日他正在屋中洗漱,便听院子里传来阮酥惊喜的喊声。

    “默寒,你快来看!快来看!”

    印墨寒嘴角微微弯起,悠然走出房间去,配合地惊讶道。

    “哎呀,原来真有红色的栀子花,当真罕见,当真惊艳。”

    印墨寒陪着阮酥兴高采烈地观赏了几天栀子花,心中却默默祈祷花期赶快过去,省得自己总得半夜偷偷摸摸去添色。这天夜里,风雨大作,印墨寒猛然惊醒,皱眉想起院子里的栀子,这一场雨后只怕要露陷,他顾不得许多,翻身正待下床,阮酥却伸手缠住了他的腰身。

    “大半夜的你去哪里?”

    印墨寒摸摸她的脸颊,扯谎道。

    “哦,想起昨晚的折子有一处疏漏,我去添上就来,你先睡吧!”

    阮酥却已经挂住他的脖颈,含糊地吻上他的唇。

    “明日早些起来改便罢了,下暴雨呢!别着凉了。”

    印墨寒终究耐不住她甜蜜的痴缠,暗叹一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正在情稠意蜜时,阮酥嘤咛道。

    “对了,我把开花了的红栀剪下来供在瓶中了,你不会怪我吧?”

    印墨寒身子顿了顿,继续埋首在她颈间,笑叹。

    “怎么会呢?如此甚好。”

    再过几日,印墨寒回家时,发现院子里原本种着的栀子已然换成了山茶,他正在惊讶,阮酥用漆盘托着几碟菜从厨房走出来,现在即便没有印墨寒暗中相助,她也已经能做出一桌好菜。

    “你回来了?”

    印墨寒快步上前接过她手中的漆盘,走到屋中方才假装不经意地问。

    “院子里那株栀子呢?”

    阮酥摆放着碗筷,抬头眯起眼睛,瞳孔里泛起点点狡黠笑意。

    “哦!我听人家说院子里种栀子风水不好,就把它铲了,你经常夜里睡不踏实,多半也是因为这个吧?”

    印墨寒愣了愣,不由苦笑着伸手点上她额头,阮酥弯腰躲开,两人相视而笑,颇有默契地继续添汤盛饭,谁也没有再提及那株栀子。

    却道那年,香栀如蜜。

    爱一个人,便总想绞尽脑汁哄他开心,我如此,你又何尝不是?

    阮酥睁开眼睛,从软塌上坐起,不过是午后小憩,竟又梦见那么遥远的前尘往事来,宝弦捧了一个白玉盆进来,笑道。

    “小姐快看,我在街上买的东篱栀子花,竟是红色,很稀奇呢!”

    阮酥怔怔出神,抬手揉了揉那如血的花瓣,望着指尖那一抹红,她口中发苦,涩然笑道。

    “抬去送人吧!世上哪有红色的栀子花,不过是……骗人的把戏罢了。”

    宝弦只得怏怏将花抬走,转身的时候,似乎见到阮酥眼中,一点晶莹迅速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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