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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定娘子不放松-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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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以,哪怕自己的头已经被吻得晕晕乎乎,但闲诗还是倔强地睁着眼睛,去关注她们的动向。
  直到她们逐渐散去,或者露出失望的眸光,闲诗才逐渐放了心,不胜醉意地闭上了眸子。
  若干年后,当闲诗偶尔想到今晚这件事,她都会懊恼地捧着自己的脸,使劲地晃头,鄙视自己真真是太小气了,那些女人若是朝塍看得上眼,她怎么还会是他唯一拥有着的女人?
  在大树下吻着闲诗的朝塍很是温柔,虽然吻得极为深情与深入,但是没有像以往那般问得猴急与猛烈,因为他时刻记着,闲诗的舌尖受了伤。
  对此,闲诗自然是明白的,一开始舌尖被他触到的时候,会滋生出轻微的疼意,但重复的次数多了,那疼意像是麻痹了一般,再也没有了,偶尔他不小心触得重了,疼是疼,却像是一种催化她沉醉的力道,令她亢奋激动不已。
  浑浑噩噩间,当闲诗清醒过来时,两人已经置身于单独的温泉池中。
  一阵窸窸窣窣的衣裳摩擦声后,两人开始在温暖的水中此起彼伏,早就忘记了当初来这儿只是沐浴的初衷,而投身于美妙的欢好之中。
  换一个地方,似乎能换一种感觉,但最重要的,还是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所以才能滋生各种美妙的感觉。
  两人白日已经有过不少折腾,各有各的疲惫,但亏得有温泉的滋润与包裹,似乎可以及时消除两人身上的疲乏与倦怠。
  这应该是在宝城的最后一晚,朝塍很是珍惜,闲诗也很是珍惜,是以无论如何也没有败朝塍的兴,而是予以了全情投入的配合。
  事后回想起来,闲诗觉得自己很是可怜。
  不知不觉中,她居然就这么原谅了朝塍,原谅了他对自己的欺骗,哪怕她逼迫自己去恨他,但早就融化在他的柔情蜜意或火热攻势中。
  这晚上的朝塍不但很是可恶,也很是烦人。
  一会儿,他问她,肯不肯原谅她,只逼得闲诗回答原谅,他才给她痛快。
  一会儿,他要她叫他为夫君,一会儿,他又要她叫他为塍,一会儿,他又要她叫他为繁星……变着花样地让她叫喊他,但她叫喊的任何一个称呼,都是他,只有他。
  最后的最后,闲诗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不省人事的,更不知道朝塍是如何将她抱回邢宅的,只知道,经过白日与晚上的折腾,她几天几夜都没法下床。
  哪怕朝塍出来之前将许多事情都安排好,但毕竟是太子的身份,不宜在京城无缘无故地消失太久,是以天一亮,朝塍便带着闲诗坐上了返回的马车。
  此宝城之行,对他们两人而言,自然是没有遗憾的,将来还能是美好的回忆,但闲诗一想到闲燕与花流云,便觉得遗憾深深。
  她这个做姐姐,居然没有知会妹妹一声,便仓促地离开了。
  自然,就算朝塍给她时间,她也没有力气去见闲燕,更不好意思让闲燕来见她这副鬼样子。
  而她这个做前妻的,做媒人的,居然没有来得及跟花流云知会一声,一边感谢他对闲燕的照顾,一边拜托他照顾好闲燕……
  这是一辆外观普通但内里极为宽敞与豪华的马车,因为两人昨晚都没有好好睡过,是以此刻两人以躺着的姿势拥抱着,在颠簸中休憩。
  朝塍睁开眼,见闲诗正睁着眼睛发呆,脸上写着许多遗憾,便柔声道,“若是喜欢这儿,下次我再带你过来。”
  闲诗摇了摇头,“我是遗憾没有来得及跟闲燕他们两个道别。”
  朝塍理了理闲诗凌乱的发丝,望着她因为睡眠不足而憔悴的面容,笑道,“你这样子还是不要去见他们好,否则,他们肯定以为我虐:待你了。到时候,一个拿着棍子要打死我这个姐夫,一个要哭着喊着求你再嫁他一次。”
  闲诗噗嗤一笑,“难道你没虐:待我吗?不说别的,就说你让我说这说那的,便是一种极大的虐:待。”
  回忆昨晚,虽然辛劳疯狂,但朝塍心里眼里皆是莫大的满足,回味起来皆是甜蜜与兴奋,“傻瓜,那是夫妻间的情趣,怎么还不领悟?”
  闲诗撇了撇嘴,“那我下次叫你小狗、小猪、小羊。”
  “可以。”朝塍一脸慷慨地点了点头,忽地又坏坏一笑道,“原来曦儿这么快就在期待下一次了?不知道曦儿想要在什么时候?今日还是明日?”
  闲诗的脸涨得通红通红,知道自己说错话哪里还收得回来,只能用棉花一样轻软的拳头砸向他,“我不是那个意思啦,你可恶。”
  在朝塍满足的低笑间,闲诗拉起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脸,可还没在黑暗中安耽一会儿,朝塍的脸也进了被子之中,寻住她的脸与她嬉戏起来。
  马车在不断地颠簸之中,两人的感情在滋长升温之中。
  一日一夜之后,马车停在了皇宫门口,原本,马车是可以直接开进去的,但是,按照朝塍的意思,却让马车停了下来。
  两人置身于马车之中,朝塍帮着闲诗洗脸,再亲自给她将头发梳理整齐,最后还帮她穿上衣裳,神情与动作皆十分殷勤,看得闲诗都不好意思了。
  但是,一想到是他把她害得如此没用,她便又觉得心安理得了。
  闲诗微微撩开车帘,发现马车停在的位置,不由地奇怪道,“怎么不开进去?”
  朝塍一边帮她整理着衣领,一边回答道,“曾经,姓花的将你从江湖楼抱到花家,听说都不曾放下,他做得到,我如何做不到?”
  闲诗愣了一下,随即没好气道,“这有什么好比的?”
  “虽然你的心从来不在他身上,但是,该比的就是要比。”朝塍一本正经道。
  闲诗翻了个白眼,“那你想怎么样?把我抱进去吗?”
  朝塍认真地点了点头,“不但要抱进去,还要绕最远的路去东宫,直到你觉得抱着你的路程已经胜过姓花的,才算数。”
  “你怎么这么孩子气?我真的觉得没必要。”
  闲诗还想表示抗议,但朝塍十分坚持,道,“你不可以耍赖。”
  “我耍赖?”闲诗错愕地指着自己的脸。
  朝塍点了点头,“不准因为心疼我,而欺骗我路程。”
  闲诗瞬间懂了,见他如此坚持,便无奈地接受道,“放心,就算你手臂抱断了,我也不会叫停的,一定公正无私到底。”
  朝塍满意地在闲诗脸上亲了一下,“这才像话。”
  待朝塍将自己的脸与衣裳收拾妥当,这才先行下了马车,站在地上撩开车帘,朝着闲诗郑重其事地伸出了手臂。
  闲诗望着他挺拔的身躯,一丝不苟的神情,不由地笑道,“我不是已经嫁给你了吗?怎么觉得今日才是真正嫁给你似的?”
  朝塍抿了抿唇,“那时你还不曾喜欢我,是以那次婚礼只是形式上的,今日,才是我们真正的婚礼。娘子,为夫接你进门。”
  一声娘子,又一声为夫,闲诗听着恍若隔世,这称呼曾经花流云似乎叫唤过多次,但没有一次她听着如同此刻这般欢喜与激动。
  “你的脸皮这般厚,作为你的妻子,我也不得不厚,但是,你抱着我回宫的事情若是传播出去,肯定会很麻烦的。”在伸出手之前,闲诗提醒道。
  她倒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朝塍,若是因为他今日的行为,别人说他沉迷于女色,那该如何是好?
  朝塍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问道,“是怕别人说我荒淫无度、沉迷女色?”
  闲诗实诚地点头,朝塍认真道,“那是事实,我就是沉迷妻色,那是人之常情,谁能奈何?”
  这狂妄的口气,闲诗着实受不了,不由道,“你不可以这样。”
  朝塍岂能不明白她的心意,不由地微笑道,“放心吧,到时候,自会有人解释,太子妃不小心摔了脚,没法走路。”
  这个理由,倒是还差强人意。
  “真的。”
  “你不怪我诅咒你脚受伤?”
  闲诗暗暗蹬了蹬自己的腿,感觉着那绵软无力的样子,不禁气呼呼地瞪眼,低吼道,“难道我的脚没有受伤吗?我全身都是伤。”
  朝塍神情既暧:昧又尴尬地失笑,“为夫的错,娘子请恕罪。”

  ☆、326:关于子嗣

  其实,这回东宫的一路再绕远路,在闲诗的感觉里,永远及不上那日花流云抱着她回花家时的漫长与遥远。
  不是花流云给她的记忆美好到刻骨铭心,而是那时,她虽然做出了坚定的选择,心里却充满忧愁与彷徨,因为心中并无花流云,是以担心自己选择的是一条不归路,故而,花流云抱着她走过的每一步路,哪怕步伐迈得再快,也在对未来的不可知中变得极其缓慢。
  但今时今日,抱着她的是朝塍,或者是她心心念念的繁星盗,这个她深深爱着的男人,无论抱着她去哪儿,她都知道那个停留的地方,必定是充满欢乐与幸福的,是以哪怕他的步伐迈得再慢,在不知足的享受中只会觉得短暂与快速。
  “比过他了吗?”
  “嗯。”
  “胜了吗?”
  “嗯。”
  “赢得多不多?”
  “多得多。”
  ……
  类似的对话不知响起了多少次,但似乎闲诗的每一次回答,朝塍都不满意,是以抱着她前行的步伐都没有停顿下来。
  曾经闲诗也担心花流云的手臂会不胜其重地断裂,但那只是停留在极其表面上的关心,陌生人也可以做到,而今晚,她对朝塍手臂会不会断裂的担心,由内而外,搅得她即便安静地被抱着,仍旧不得安宁,内心矛盾不已。
  一方面,她想要朝塍心里变得舒坦,那她便不能出声阻止他的行径,另一方面,她想要快点回到东宫,让他的手臂得到解脱,可似乎没有什么可以说服他的理由。
  最后,闲诗只能故意憋红了脸,以需要出恭为由,才促使朝塍加快了步伐,抱着她飞跑着回到了东宫。
  从此,虽然闲诗仍旧觉得这皇宫是个漂亮到极致的牢笼,但却比以前自由得多,也开心得多。
  朝塍每次出宫,都会尽量带着她一道出去,出了宫之后,她不必寸步不离地跟着他,可以想去哪儿便去哪儿,但他每次回宫前,都会亲自接她回宫,正所谓夫唱妇随。
  每次出宫的时候,闲诗就像一只被放出牢笼的小鸟,又快乐又自在,虽然朝塍不在身边,但一闲下来便会挂念他。
  渐渐地,对于皇宫,她竟渐渐地当成了自己的家,爱屋及乌般地有了惦念之情。
  深爱的他住在哪儿,哪儿便是她的家,而无论那个家变成何等模样,都是他们幸福的港湾。
  珍惜与喜欢的时光总是容易过得匆匆,一晃几个月过去,但闲诗与朝塍生活却并没有特别大的变化,恩爱如初,欢喜如初。
  春去夏来,身上穿的衣裳逐渐减少,但无论是朝塍的容颜,还是闲诗的容颜,都似乎不曾有多少改变。
  朝慕青有一阵子总是盯着闲诗的肚子偷笑,闲诗不明所以,权当没有看见,但被朝慕青看得多了,她便忍不住问道,“这些日子我吃得多,是不是腹部变胖了?”
  对于女人而言,腹部变胖总归是对漂亮不利的,闲诗也是突然想起,有一日晚上,朝塍抚着她柔软的肚子,如此打趣,“这肉见长,摸着真是舒服。”
  那时的闲诗听了,气得不但推开了他的大手,还给了他胸口几拳。
  朝慕青望着闲诗那一不小心就走神的模样,知道她是又想念起了朝塍,不由地没好气道,“你看阳儿都这么大了,不怎么好玩了,我等着你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小娃娃玩玩?”
  闲诗一怔,终于明白朝慕青为何总是盯着自己的肚子看了,顿时闹了个大红脸,躲开朝慕青那暧:昧的眸光道,“还早呢。”
  关于孩子的事,朝塍鲜少提起,她也不想,不是她不喜欢小孩子,只是两人在一起的日子太幸福,似乎谁都没有过够,谁都不想有所改变。
  “我该嫉妒你们好呢,还是取笑你们好呢。”朝慕青望着天上漂亮的云彩,眸光逐渐变得迷离道,“有些人一不小心便会怀上子嗣,而你们呢,恩爱到那般不像话的地步,怎么还怀不上?真是奇怪,我百思不得其解。”
  闲诗心里咯噔一下,朝慕青虽然是随口说说,但说得很有道理,她与朝塍有足够的夫妻之事,按理她早就该怀上子嗣,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动静?
  “难道我的身子出了问题?”闲诗的脸唰一下变得惨白,一颗心立即悬了起来,紧张得想大哭一顿,若是她身子出了问题,甚至和某些女人一样,不会生育,那她如何配得上朝塍?
  朝慕青一见闲诗那将自己视为千古罪人的可怜模样,顿时后悔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连忙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安慰道,“瞧我这臭嘴,该打。景曦,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纯粹好奇而已。啊,我明白什么缘故了。”
  闲诗的眼眶里已经有泪水快要滚落,楚楚可怜地瞪着一惊一乍的朝慕青道,“姐,你快说。”
  朝慕青神秘兮兮地一笑,道,“你想呀,李太医给你看过诊,若是你的身子有恙,难道他会不告诉你?即便他不敢告诉你,难道不会偷偷告诉皇弟,让他哄着你天天必须吃些以补品为由的药?”
  闲诗认真地想了想,摇了摇头道,“这种情况不存在。”
  朝慕青暗吁了一口气道,“就是嘛,这就是说,你的身子毫无问题,有问题的是我皇弟。”
  “他?”
  不等闲诗的脸再次泛白,朝慕青连忙道,“别瞎想呀,皇弟那身子骨,肯定没问题,不然你们也不会那般恩爱不是?”
  对上朝慕青暧:昧的眼神,闲诗立即红着脸明白,她指的是什么事,不过确实很有道理,若是朝塍身子有疾,怎能那般热衷于夫妻之乐,并且神采奕奕的?
  闲诗糊涂了,俨然忘记了朝慕青并不专精于医术,也没有嫁过男人,如何懂得这般多的男女之事?
  “那为什么,我没有……”怀上子嗣。
  朝慕青欲言又止道,“肯定是某人动过手脚,暂时只图夫妻之乐,不想多添个人来打扰。”
  闲诗怔住了,不知道该相信还是怀疑。
  叹一口气,朝慕青道,“我是个老姑娘,按理没有脸面对你提这种事,但景曦,谁让我住在宫里,吃着父皇的住着父皇的,总得偶尔听他的话,你说是吧?”
  闲诗愕然,“跟皇上有何关系?”
  朝慕青摊手,“我也是被他父皇逼的,真的。但父皇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朝塍多大年纪了?该有孩儿了。虽然他远还没有即位,但只有一个女人已经被人说道了,若是还无子嗣,岂不是更要被人说三道四?说我皇家恐断了血脉?是以,父皇的意思,无论是男是女,先生个出来玩玩,堵了那些人的嘴。”
  先生个出来玩玩?
  闲诗更加愕然,这真是当今皇上嘴里说出来的话?她与皇上鲜少见面,是以不知道他究竟是如何性情之人。
  朝慕青拍了拍闲诗的肩膀,道,“自然,父皇真正的意思,是想抱孙子孙女了。”
  闲诗疑惑道,“皇上不是已经有孙子孙女了吗?”
  朝慕青摇了摇头,“父皇最爱的便是母后,是以最爱的孩子便是我与皇弟。”
  闲诗点了点头,终于明白了。
  沉默了一会儿,闲诗问朝慕青,道,“既然你认为是他那边出了问题,为何来找我呢?不能直接跟他说?”
  朝慕青白眼,“谁能说得动他?他决定的事,无论是父皇,还是我,都是说不动的。若是我跟他提这件事,他没准几个月不理我,怪我嫉妒你们恩爱,阻挠你们了。”
  闲诗想帮朝塍辩白几句,但一想到自己这么久也没有怀上子嗣,不由地开始有些相信,朝塍是不是真的在他或者她的身上动过手脚?
  “姐,你是来指点我该怎么做的吗?”
  “终于聪明了。”朝慕青赞赏地竖起了大拇指道,“你得问他怎么回事,要么说服他怀个孩子,要么背着他动手脚。懂不?”
  一阵热风吹来,闲诗后怕地往后看了一眼,虽然没有朝塍的身影,但她有一种背叛他的感觉。
  因为朝慕青是奉着皇命而来,是以闲诗也不敢怠慢,便承诺道,“我会尽力的。”
  她会找时间探明原因,明白朝塍的心意,若是他说得有理,她便顺着他,若是他牵强无理,她便见机行事。
  毕竟,与他拥有一个孩儿,也是一件美好的事。
  她不信他不喜欢,不期待。
  那孩儿,若是女孩,像他,必然极美,若是男孩,千万不要像他,以免从小又莫名地自卑。
  闲诗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就连朝慕青跟她告别离开都没有察觉,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只身一人回到了寝房,躺到了床上午休。
  朝塍不是忙着宫里的事,就是忙着宫外的事,鲜少有时间陪着她午休,但他总是会回来的,若是她强烈要求,他必然会答应她的任何要求,是以闲诗哪怕一个人睡着,一颗心也是安宁的。
  但这个午后,因为想着子嗣的事情,闲诗翻来覆去地没有睡着,时间折腾久了,头便痛了起来,等到迷迷糊糊有了睡意的时候,好像有热乎乎的小虫子爬到了脸上。
  天气热起来的时候,就是容易滋生千奇百怪的虫子,闲诗伸出一只手,啪一下朝着自己的脸打过去,企图打死那只敢侵扰自己脸的虫子。
  谁知,她没有拍到什么小小的虫子,反而听到了一声响亮的脆响,她这一下,似乎打到了一张极为熟悉的脸上?
  微微睁开眼,那只虫子已经没有在自己的脸上攀爬,闲诗看见朝塍妖孽般的俊脸近在咫尺。
  “你怎么回来了?天黑了吗?”闲诗恍然以为自己一觉睡得太长,直到了天黑,可是,她感觉自己并未入睡多久,而寝房里的光线还算亮堂,且不是烛光。
  朝塍和衣在她身旁躺下,沉声道,“难得空闲,来陪你一起午休。”
  闲诗咧嘴一笑,“真是稀客。”
  朝塍在闲诗头上轻轻打了一下,“这话说得,好像你是鸿鹄楼的姑娘似的。”
  提到鸿鹄楼,有些往事突然冒了出来,闲诗瞪着朝塍道,“虽然我去过鸿鹄楼,但我绝对不是鸿鹄楼的姑娘,但某些人,似乎确实是鸿鹄楼的常客。”
  朝塍只觉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尴尬地干咳一声道,“曦儿,我跟你解释。”
  闲诗故意转了个身背对着他,佯装生气道,“去就是去了,何须解释?难道你要跟我解释,你去那儿不是找姑娘,而是找小倌?”
  朝塍从闲诗背后抱住她,道,“那时父皇要给我安排女人,连母……后也赞同,迫于无奈,我只能让他们误以为,我喜欢男人。但是在鸿鹄楼,我敢对天发誓,我找过的只有一个,那便是你。那也是我第一次吻女人。”
  两人已经恩爱数月,他的话闲诗自然相信,但念及那段并不灿烂的往事,闲诗还是在他胸口打了一拳道,“你那是吻吗?跟狗一样。”
  朝塍猛地将闲诗翻过来,佯装不悦道,“竟然说你男人是狗,那你是什么,狗娘?”
  闲诗气呼呼地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闭嘴。”
  这么难听的称呼,他居然扣到她头上,真是气死人了。
  朝塍抱着闲诗,力度越来越紧,手脚则不如既往地不规矩起来,渗透出明显的讯号,“现在,狗爹想狗娘了。。”
  “唔——”闲诗不及回嘴,更不及防卫,便被他吻住了嘴……
  又是一个灿烂的白日,两人明明说好是午休的,可却变成了这副光景,似乎,他们之间的午休从来都没有安安分分地完成过。
  自然,不安分的永远不是闲诗。
  与朝塍的曾经,确实有那么一些可怖之处,譬如儿时的巨蟒山,譬如鸿鹄楼的顶层,譬如承欢河边……但因为两人已经相爱,那些不完美的记忆也会渐渐有了新的诠释,变得可爱,只是,有些回忆,还待坦诚的解锁,那便成了完满。

  ☆、327:男装女装

  一场酣事歇,闲诗在朝塍的怀抱里微微睁开眼眸,觉得这个时候解惑最好不过。
  伸出一根手指在朝塍身上轻轻地戳了一下,闲诗故意道,“明日,我想请李太医给我看诊。”
  朝塍一惊,忙问,“哪里不舒服?”
  闲诗摸了摸自己的腹部,撅着嘴道,“这里不对劲。”
  朝塍立即蹙了眉,道,“腹痛?那现在就让李裕如过来,还等什么?”
  眼见着这男人就要风风火火地下床,闲诗连忙拽住他道,“我话还没有说完,你急什么?”
  朝塍一脸理所当然,“你身子不适,我怎么能不急?为何不早说?”
  闲诗横了他一眼,小着声音嘀咕道,“早说未必能解决问题。”
  “嗯?”朝塍越听越糊涂,不禁覆上闲诗放在腹部的手,轻轻地往下施力,似乎想以此感受到她腹部出现的问题。
  闲诗将他的手缓缓推开,噘着嘴道,“为何这里没有你我的孩子?”
  虽然闲诗的声音压得极低,但还是悉数跑进了朝塍的耳中。
  朝塍稍稍一愣,随即噗嗤一笑,主动覆上闲诗的腹部,道,“曦儿想为我生儿育女了?”
  闲诗睁着水盈盈的清澈黑眸,紧盯着朝塍的凤眸,问道,“难道你不想我为你生儿育女?”
  “自然想的,但是,”朝塍轻抚着闲诗的腹部,道,“但你不觉得太早?再过两年也不迟。”
  “怎么会太迟?别的女人十四五岁便生孩子了,我都十七了。”
  “两个人的日子可以过得快乐,三个人的日子也能过得快乐,但在没有足够享受两个人的日子前,为何要急匆匆地去享受三个人的?这种日子只会前进,不会后退。”
  闲诗抿唇认真地想了想,不禁露出了一个欣慰的微笑,朝塍说得没错,他们如今两个人的日子过得很是快乐,但还远远不足够。
  而一旦变成三个人或者四个人的日子,虽然他们依旧会快乐,甚至会更快乐,但再也回不到如今的这种快乐。
  是以,哪怕如今这样的日子永远享受不够,也要抓紧光阴尽情地享受一番,等对这样的日子真正熟悉了,欣慰了,再去换一种日子,也未尝不可。
  “其实,我也不想这么早生孩子,似乎还没做好做娘的准备,但是,”闲诗咬了咬唇,纠结了一番,刻意不让朝塍觉察到有朝慕青当过她的说客,“别人会不会取笑我,是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
  朝塍忍俊不禁道,“曦儿今日是怎么了,怎么这么热衷把自己比方成动物?一会儿母狗,一会儿母鸡?还有什么?”
  闲诗在他胸口捶了一下,娇嗔道,“跟你说正经的。”
  朝塍揽着她安慰道,“若要堵住悠悠之口,那有多累?无论你现在怀还是将来生,都避不了一些流言蜚语,在乎了,你便输了。只有不在乎,才会觉得自在快乐。”
  “现在怀怎么会有流言蜚语?”闲诗不解。
  “譬如哪天你跟哪个男人走得近了些,别人就说你给我戴了绿帽子。”朝塍调侃道。
  闲诗以手肘撞了朝塍一下,“胡说八道,若能传出这种流言蜚语,那散布的源头我看准就是你,因为你想借此制止我与其他男人接近。”
  朝塍佯装惊讶道,“曦儿居然会读心术,我真是惶恐。”
  回忆着朝慕青对自己说过的话,闲诗直截了当道,“废话少说,你老实交待,究竟在哪里做了手脚,导致我一直怀不上?”
  “不如曦儿自己猜猜?没准一猜就猜中了。”
  闲诗瞪着他,想了想道,“你在我的吃食中下了药?”
  “那多丧尽天良,我干不出。”朝塍摇头否认。
  “你在自己的吃食中……”
  “这是自戕,为了曦儿,我也做不出。”朝塍再次否认。
  闲诗使劲地想了想,再也想不出其他,便推了推道,“快说,说完等着领罚。”
  朝塍不解,“为何要罚?”
  闲诗怒目大睁,“姓朝的,你老毛病又犯了,自己没发现吗?我最恨你欺瞒,但你却屡教不改。只要你跟我说清楚,我自会配合你,听从你,晚些再要孩子,为何要瞒着不告诉,让我误以为自己生了什么恶疾?甚至怀疑你对我不好?”
  一句屡教不改,就能将朝塍判下死刑,在他心里,对于闲诗他所做的最大错事不是当年咬了她的肩膀与嘴唇,而是以两个身份接近她却不告知。
  “曦儿教训的是,我是该罚。”朝塍态度变得极为谦恭,以拍抚闲诗脊背的方式安抚了她一会儿,才缓缓凑近她的耳边说了几句。
  闲诗起初没怎么听懂,等领悟过来听懂的时候,一张俏脸不禁涨得通红,却羞窘得忘记应该给朝塍狠狠几拳。
  朝塍却一脸无辜道,“是曦儿逼我说的,我不敢不说。不喜欢听可不能怨我。”
  话虽如此,闲诗还是恨他恨得牙痒痒,望见床畔椅子上散落着的衣裳,突然灵机一动,有了惩罚他的方式。
  “姓朝的,你承认你犯了错?且是屡教不改的大错吗?”
  朝塍点头,毫不扭捏,道,“但凭曦儿狠狠惩罚。”
  闲诗冷着脸道,“你毕竟贵为太子,我不敢狠狠惩罚你,所以想了一种比较温和的方式惩罚你,既不会让你肌肤受损,也不会让别人有取笑你的机会。”
  “多谢曦儿体贴。”话虽如此,但朝塍心里却听得发毛,总觉得不妙,似乎还是被打几十下棍子比较合适。
  闲诗没有急着告诉朝塍惩罚的方式,而是从他怀里挣脱,捡起自己的衣裳一件一件地穿起。
  眼看着朝塍也要捡起他自己的衣裳穿起,闲诗阻止道,“且慢。”
  朝塍大大方方地将自己无遮的完美身段展现在闲诗面前,魅惑地笑道,“难道这就是曦儿对我的惩罚方式,以这般形象在这寝房里走来走去?”
  闲诗冷哼一声,“若真是这般惩罚,你做得到?”
  “上刀山下火海亦可,这算什么?”
  闲诗已经穿好了衣裳,跳下床,穿着鞋子,也不知道怎么会这般快恢复了充沛了力气,飞快地跑到了衣箱前,上上下下地挑选了一阵,最后拿出了一叠衣裳。
  其中那件石榴红色的女裙是她所有衣裳中最为宽敞的,其实她穿不太合适,撑不起衣裳,但因为图案她喜欢,便舍不得送人,也懒得修改,便一直压着箱底。
  如今呀,这件女裙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也不枉费她私藏。
  抱着一大叠衣裳,闲诗将它们扔在朝塍的身上,恰好挡住那些该挡住的部位。
  “还记得宝城你答应过我什么吗?履行你承诺的时刻到了。这件事你明明应该做的,可现在却被惯上了另外的含义,你着实赚大了。”
  虽然两人在宝城相聚的时刻极为短暂,但却是两人转折的开始,对谁都记忆犹新,哪怕是彼此间的调侃,朝塍都记得清清楚楚。
  朝塍抱着那些女装,缓缓地从床上坐起,从慵懒躺着的姿势变成僵硬的坐姿,不可置信地确认道,“曦儿这是要让我穿上女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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