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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定娘子不放松-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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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诗的主动相比于朝塍的主动,一口起码顶得上十口。
朝塍望着闲诗红扑扑的脸蛋,突地一口深深地吻住了她,一深入便再也不想离开,尤其昨晚那火热的一幕幕萦绕在心头,整个人便再也控制不住,只想将她当成美食生吞活剥去。
刺激归刺激,闲诗的头轰然炸开,虽然靠着李裕如的药膏,她感觉自己已经好得差不多,但是,也经不起再被折腾。
顿时,闲诗心里生出一股强烈的恼意,恼恨这个男人一点儿不懂怜香惜玉,只顾着自己快活。
于是,闲诗的双手握成拳头,狠狠地砸到他的身上,待朝塍松开她的嘴唇,她便大声吼道,“李太医的话你没听说吗?不许再碰我!”
朝塍自觉失态,若非她砸拳头提醒,他真的已经忘乎所以。
“只是吻吻而已。”朝塍颇为尴尬地强词夺理。
闲诗抬头看了一眼自己半开的衣襟,敞开的领口,狠狠地瞪着他道,“狡辩。”
朝塍微微一笑,和衣入了被窝,将她抱在怀里,闭上眼睛道,“等你好了一定要告诉爷,爷熬得难受。”
闲诗的脸蓦地涨红,两人身躯紧贴,她已经感应到了他的巨变。
知道他今晚定然不会再那样欺负自己,闲诗心安了,也放松了,故意道,“李太医说了,我这伤得十天半个月才见好。”
朝塍睁开眼睛,一脸怀疑道,“这李太医的医术什么时候差到这个地步了?爷以为凭他的医术,一日见效。”
闲诗冷哼一声,“病人分轻重,治疗轻度病人,自然简单。”
言外之意,她是重度病患了。
朝塍深深地凝视着闲诗,一只手不规矩地游移,道,“定然是李太医的医术后退得厉害,要不爷亲自查验一下?”
闲诗猛地缩了缩身子,怒目威胁道,“你敢!”
“爷万万不敢。”朝塍惬意地闭上了眼睛,嘴角带着笑。
闲诗还不能习惯他的这种过分顺从,但也没有多想,哪里知道,朝塍心里打得如意算盘?
“等你睡着了,爷查验不迟!”
给读者的话:
快过年啦,更新不太稳定,亲们可以节后再来看,新年快乐哦。
☆、306:偷什么偷
阳儿得了颇为严重的风寒,连带朝慕青也在极短的时辰内被传染上了,虽然闲诗毫不介意,但朝慕青生怕阳儿的风寒传染给闲诗,不许她踏进玉宫的门。
朝慕青是亲自出来拒绝闲诗入门的,两人隔着一扇虚掩着的门,朝慕青脸上还蒙着布巾帕,与闲诗说话的时候还要用手挡着自己的嘴前。
在这宫里住着,身边又没有朝塍的时候,闲诗不知道除了玉宫,哪里还能去?是以她宁可被传染上风寒,也不愿意一个人待在东宫,实在是无聊至极。
但是,无论闲诗如何保证自己体质极好,不容易被传染,或者其他信誓旦旦的理由,但朝慕青就是不答应让她涉嫌。
闲诗有一种强烈的错觉,这母子俩得的根本不是什么风寒,而是毒性极强的传染疾病,否则,哪里需要如此防备?
殊不知,朝慕青是看在这夫妻俩新婚燕尔的份上,不希望以任何形式破坏两人之间的恩爱,但她与阳儿的风寒,也确实严重。
“姐,太医说了没有,这风寒多久才能好?也就是说,我何时才能进去?”
“太医给开了半个月的药,是以一个月是要的。”朝慕青有些犯愁地回答。
闲诗讶异了一会儿,又问,“要不要请李太医来瞧瞧?”
朝慕青以看傻子一般的眼神看向闲诗,“别说李太医与我一见面就斗嘴,就是无此等瓜葛,他也不会给我阳儿看诊,他就是那见死不救的恶人。”
闲诗想到自己与李裕如的关系,咧嘴骄傲地笑了笑,“不瞒姐说,昨日他还给我看诊呢。”
虽然昨日李裕如堂而皇之地来给闲诗看诊,但是,因为东宫的人守口如瓶,是以李裕如给太子妃看诊的事,几乎没有人知道,偶尔看到李裕如入东宫的人也以为,李裕如那只是寻常的走动而已,或许是去找太子殿下之类……
朝慕青愕然了一下,继而以审视的眸光盯着闲诗,欲言又止道,“景曦,你与李太医……”
闲诗灿烂一笑,“谁让我们共过患难呢?他这点脸面还是肯给的。”
朝慕青淡淡地笑了笑,“我看没这么简单吧。”
这姐弟俩,敢情都是火眼金睛的,果然是同父同母所生,眼神皆犀利得很。
闲诗一脸坦荡道,“是不简单,但姐放心,绝对不会给你弟弟戴绿帽的。”
朝慕青也不是八卦之人,既然闲诗不细说,她也不会刨根问底,而是报之以信赖之词道,“那我就放心了。”
“一句话,姐你究竟想不想李太医来给你们看诊?”闲诗爽快地问道。
朝慕青微微蹙了蹙眉,回答,“人活一口气,我就算了,但是阳儿……若是李太医可以让阳儿少受罪,自然是好的。”
“明白。”闲诗了然道,“若是李太医肯来,岂有只救一个的道理?”
朝慕青双手一拱,致谢道,“那就有劳景曦了。”
“不过,此事可能会委屈一下姐与阳儿。”闲诗脑袋里已经有了将李裕如请来又不落人口舌的计划,但还不能说出来给朝慕青知道。
“委屈?这是何意?”
闲诗一脸神秘道,“到时候你自然会听说的,到时候李太医若是来了,还望姐能够好生配合,别把他给气走了。”
朝慕青点了点头,“事情的轻重我知道的,不会拿阳儿的身子开玩笑。”
与朝慕青告别之后,闲诗便赶去了太医院,找到李裕如的时候,他与其他几个太医一起,正在药堂里忙碌。
“太子妃?”其他几个太医一脸惊异的时候,李裕如还在埋头捣鼓着手里的药材。
闻声,李裕如抬头也看向她,不禁不解地挑了挑眉,眼神无疑是在说:找我?
闲诗微微朝他点了点头,却对着其他几个太医笑道,“放心吧,今日我不是来自行配药的,我是来找李太医。”
待众人望向李裕如时,李裕如方才那柔和的面色早已消失不见,代之于惯常的冷漠,故意先发制人道,“太子妃是不是找错了人,微臣除了皇上,不给其他任何人看诊。”
昨日东宫的嬷嬷来找李裕如,还没等她说明来意,李裕如便也是类似这般先发制人,不同的是,昨日嬷嬷找到他的时候,只有他一人。
闻言,众人的眸光齐刷刷地又朝着闲诗看来,虽然他们习惯了李裕如的冷漠与倨傲,但是,太子妃毕竟是没有被他给拒绝过,是以他们还是报以了同情,并且以为太子妃会露出怒色或者伤心之色。
谁知,闲诗却依旧保持先前那和煦的微笑,又道,“李太医误会了,我不是来找你看诊的。”
“哦?”李裕如继续展现着他的拒人千里,道,“微臣只擅长治病救人,不知道太子妃找微臣,还有何事?微臣定然不擅长。”
闲诗一边气得牙痒,一边继续望着他笑,同时心里想着,这厮大概就是这般拒绝过其他人的,那些真正怀有疾病的人,心里该多难受呀?是以今日,她非但要达成目的,还要以小小牺牲一下长公主母子的前提下,好好地整顿一下李裕如。
“不知道李太医还记不记得玉宫养着的那两条可爱的小狗?一公一母,一白一花?上次偶然碰见,他们还对着李太医摇尾乞怜。据长公主说,那两条可爱的小狗,除了她与阳儿,对于外人可是从来喜欢凶巴巴地汪汪叫的,但却对着李太医百般示好,大概是觉得李太医长得面善,与你很是投缘。”
朝慕青母子得了风寒的事,李裕如自然也从其他太医口中听说了,这会儿闲诗说了这么风马牛不相及的一段话,或许其他人听不出来,他却已经听出了名堂,不禁眯了眯眼,对闲诗纯属胡诌的事情一本正经地道,“哦,那两条小狗呀,微臣想起来了,是挺奇怪的,看见别人叫得极凶,看见微臣却很是讨好。太子妃为何突然提起这两条小狗?是托了长公主的意,准备将他们送给微臣吗?微臣觉得还是不要送了,因为微臣不喜欢养小动物,倒是喜欢宰了他们吃。”
“李太医误会了,那两条小狗阳儿宝贝地紧,怎么舍得送人?是这样的,那两条小狗这几日不知怎地不吃不喝,瘦了一大圈,听闻李太医不但擅长治人,也擅长治兽,可否看在那两条小狗对你摇尾乞怜过的份上,去玉宫瞧上一瞧?”
李裕如微微一笑,道,“太子殿下对太子妃果真是宠爱得紧,居然连微臣擅长治兽的秘密都倾囊告之,若是微臣不去,岂不是打太子殿下的脸?微臣这就去准备一下治兽的工具,请太子妃稍等片刻。”
闲诗感激地笑道,“这实乃那两条小狗的荣幸,等会我也只能陪李太医走到玉宫门口,因为长公主未免风寒传染,不让闲杂人等随意进出。”
没有多久,李裕如便背着一个医包与闲诗一道出了太医院,在众目睽睽之下,两人仿佛很是生分,言行举止皆很是规矩客气,没有露出任何破绽。
待两人走到四通八达的小路上,确保旁边不会有人偷听的时候,李裕如终于开口道,“闲小诗,昨日给你破了例,今日又给你破了例,拿什么感谢我?”
闲诗嘻嘻一笑,狡黠道,“我这是帮助你懂不懂?你一个大男人,整日无所事事,不难过?所以我替你找些事情做做。但你放心,我不是菩萨转世,不是谁病了都会去请你的。”
“谁说我无所事事?虽然皇上不会日日有疾,但我也在勤奋地研制一些别人研制不出的药剂,哪怕我不能给别人看诊,但他们却能用我的药,这其实也是间接治病救人。”
“好,原来你才是济世救人的菩萨转世,是我小看你了。阳儿与长公主的风寒,想必你也知晓,其他太医已经看过了,我请你过去,是将你当成唯一的神医,希望减轻他们的痛苦。”
“这话听着倒还中听。”李裕如抿了抿唇,“那两条小狗,我能不能只管小的,不管大的?”
闲诗吐了吐舌头,一脸央求道,“你可千万别说我说她们母子俩是小狗,拜托了。”
“傻丫头,你以为我不说,别人不会说?”
闲诗白眼,“我当然知道,但你说了,我怕长公主会生气。”
“她敢生我的气,我扭头就走。”
“唉,吕毅吕大爷,你究竟几岁?怎么还这么孩子气?你就当可怜我吧,这宫里除了长公主母子,我还能找谁玩?若是他们的风寒久治不愈,可怜的还不是我?”
李裕如轻叹一口气,“好,那就看在你的面子上,两条狗都救。”
闲诗故意嘀咕一句,“口气倒是很大,若是你去了之后,他们还是要十天半个月才痊愈,我再不当你是神医了。”
“敢威胁我?”李裕如面色臭了臭,轻声道,“若非在皇宫,这会儿我真想打你。”
闲诗朝着他做了一个鬼脸,“你打呀,我保证不告诉殿下。”
“啧啧啧,这么恩爱,看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两人走到玉宫外,闲诗正准备与李裕如告辞,李裕如突然想到一件事,道,“昨日给你药膏,今日又帮你救他们母子,可否意思意思?”
闲诗眨了眨眼,“要多少钱?”
李裕如轻嗤一声,“虽然没有太子殿下富裕,但我最不缺的就是银两。闲小诗,你真是小看我了。”
“那你想要什么?直说,只要我办得到。”
“我就喜欢你这般爽快的女人。”李裕如朝着四周看了一眼,确定没有人注意,这才压低声音道,“东宫太子殿下的书房里,有许多医书,对他人而言,或许很是普通,但对我而言,却是价值连城,你能否帮我偷几本出来?”
“偷?”闲诗讶异地瞪大了眼睛,“你直接问他要即可,他应该没那般小气。”
“他是不小气,但是他有怪癖。”
“怪癖?”
李裕如点了点头,“太子殿下有极为严重的藏书洁癖,别人碰过的书一律不要。有些古书价值很高,他舍不得弃,便命人净了手,一页一页地仔细抄写一本。我也不是要夺走他的书,只是想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借他的书看一看,看完就还。你尽管放心,看书的时候,我定然洗净了手,绝对不污染书本。”
“若是弄脏了呢?”
李裕如笑着眨了眨眼,“我重新给他抄一本。”
闲诗想了想,一口答应道,“好,我帮你偷出来,但你归还的时候,我肯定一页一页检查一遍,不干净的话你就得重新抄写一遍。”
李裕如笑眯眯地举起了一只手,“保证做到。”
闲诗凝了凝眉,有些担忧道,“既然他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书,必然也不喜欢别人进他的书房,你说我进得去吗?若是我进不去,还偷什么偷?”
“闲小诗,这你就别瞎担心了,男人洁癖再严重,对于与自己有肌肤相亲的女人,尤其是极为宠爱的女人,是半点不嫌弃的,甚至还担忧被那女人嫌弃呢。你想想,若是太子殿下嫌你脏,还会迫不及待地碰你?”
“你住嘴啦。”闲诗涨红了脸,瞪着李裕如道,“我会努力做到,你也是。”
李裕如满脸自信道,“明天一早你就可以出来打听一下,他们母子的情况如何。”
闲诗点了点头,“嗯,若是他们明日一早就好转,我立马就去他的书房。”
李裕如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塞给闲诗道,“这是书名,别偷错了。一本一本来,免得他发现。”
闲诗接过纸条看了眼,不禁白了白眼,这男人在太医院说去准备看诊的工具,敢情主要是为了写这些书名呀,原来他早就在算计自己了。
望着李裕如大步走进玉宫的背影,闲诗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朝塍,想到他那张惯常冷着的脸,却又会在独自面对自己的时候,露出温柔的俊脸,耳根一阵发烫。
这样背着他偷他的书给别人,真的好吗?
自然是不好的,但是她已经仗义地答应了。
谁让他那么坏呢?他欺负自己那么多那么多,她背着他干点坏事有什么了不起?大不了等他发现了,她就说这也是为了她自己,更是为了朝慕青母子。
如此一盘算,闲诗不安的心也平定了下来,决定立即去书房瞧一瞧,私底下,她其实还是相信李裕如的医术的,是以,她得说话算话地早点为他偷出书本来。
也许,正如她方才担忧的,朝塍根本不让她进去呢。
☆、307:有你足够
虽然在东宫住了有一段日子了,但是,闲诗非但从未去过朝塍的书房,也从未关注过他的书房,这会儿远远看见的时候,才知道李裕如所言非虚。
即便书房的门没有上锁,但也有两个侍卫守卫着,显然是防备着其他人走进。
这东宫的主人除了朝塍,便是她这个太子妃,难道他这主要是防着她?
如此一想,闲诗的心里便隐隐地不痛快起来,想要试探试探的念头不禁更加强烈。
李裕如说的那番话她一直觉得是胡话,这会儿却巴不得是真的,既然彼此已经有过最为亲密的肌肤之亲,还会嫌弃对方吗?
潜移默化地,如今她对朝塍的那些嫌弃与怨恨,甚至是陈年旧账,都越来越淡,甚至已经消失了,无论怎么计较都计较不起来,但却不知朝塍对她,是否还有防备与芥蒂?
走到两个侍卫跟前,闲诗神情镇定道,“我想进去拿几本书看看,行么?”
两个侍卫对视一眼,似乎有些讶异闲诗会如此客气,不禁齐齐点头道,“太子妃请便。”
闲诗疑惑地看了他们一眼,只见他们举止恭敬地打开书房的门,等候她走进。
直到身后的门轻轻地虚掩上,闲诗都没有等到侍卫的其他话语,譬如叮嘱她书要小心摆放,或者不能污染了书本之类。
她可真是瞎操心,担心了半天的事,到头来却毫无问题与阻碍。
朝塍的书房虽然藏书极多,但有标志明显的分门别类,闲诗走了不到一圈,便找到了医书的陈设位置。
摊开李裕如给的纸条,闲诗掂起脚尖,陆续找到了一半。
李裕如想要的书共有七本,每本都特别厚实,若是全都拿出去,被侍卫报告给了朝塍,或者此处出现太多空挡,都会引起朝塍的注意与怀疑。
是以,闲诗最终只抽出了三本,再到其他的书柜上挑选了自己的喜欢的两本,放在三本医书的上面,抱着它们出了书房。
虽然五本书不算太重,但高度还是占了闲诗的大半个上半身,直到了她的下巴,看上去抱着极为艰难,是以,守门的两个侍卫见状,其中一个关心地问道,“太子妃,属下帮你拿吧。”
闲诗生怕侍卫发现其中有三本医书,忙拒绝道,“我自己来。”
另外一个侍卫见她下了台阶,将门轻轻地关上,闲诗停住脚步,转过身问道,“殿下的书房,对来人没有任何限:制吗?”
虽然两个侍卫不知道闲诗为何如此发问,但还是如实回答,“殿下的书房,自建立开始,除了皇上来过一次,其他人都不在殿下允许之列。”
闲诗一愣,不禁问道,“那我怎么可以?”
侍卫回答,“殿下特意交待过。”
闲诗心尖一颤,眼眶一热,微微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转过身,拖着僵硬的步子走向寝房。
原来,李裕如说的没错,她于朝塍而言,就是一个特别的例外。
知晓朝塍对自己如此不设防之后,闲诗对他便生出了更多的愧疚之情,他诚心诚意地对待自己,可她呢?却联合其他男人欺瞒他?
其实,闲诗很想鼓起勇气对朝塍坦白,相信他应该不会不舍得那基本医书的,大不了到时候,让人重新抄写几本。
但是,想到朝塍那时不时会爆发出来的醋意,闲诗觉得还是不要冒险来得妥当,等朝慕青母子的风寒痊愈,李裕如将七本医书阅读完毕,她再请罪不迟。
于是,闲诗连忙将其中的三本医书藏好,只将剩下的两本书籍放在不起眼的地方。
这日朝塍回来之后,半句没有提与书房有关的事,不知道是侍卫没报告他,还是他觉得此乃小事,不值得一提。
但闲诗却因为做了亏心事,一整晚都提心吊胆的,想要跟昨晚那般对他凶巴巴的,却没好意思凶起来,想要满怀愧疚之心对他温柔备至,甚至主动投怀,但一想到他万一又索求过度,她便又退缩了。
黑暗中,朝塍抱着闲诗温软的小身子,蓦地充满魅惑地感慨道,“爷想你了。”
闲诗的脸颊被他说得陡然一红,紧闭着嘴唇,心里却嗤笑道:我就在你怀里,你还想什么想?胡话!
朝塍似乎能感应到闲诗的这番小心思,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道,“想要你。”
原来这厮是这意思,闲诗的脸径直红到脖颈,道,“休想!我还没好!”
朝塍沉默了一下,又道,“明晚应该好了。”
言外之意,今晚他会放过她,但明晚,他就要下手了。
此时此刻,闲诗之前对他的那些愧疚、心虚与不安,统统跑得一干二净,只剩下恐惧与防备了。
这厮紧紧地抱着自己,他身上所有的变化闲诗感应得一清二楚,虽然他今晚不会对自己做什么,但闲诗几乎可以由此预见,若是她点了头,或者他不再顾她的意见,她的下场会有多么惨烈。
闲诗咬了咬唇,斗胆说道,“好不好,还是由李太医说了算。要不明日我再找他看一看?”
“他毕竟是个男人,这种事你找过他一次也就罢了,还敢再找第二次?难道你们之间已经亲密到无话不说的地步?”朝塍大概是不高兴了,觉得闲诗不拿李裕如当外人,却处处提防着他,不禁惩罚性地咬住了她的耳垂,重重地戏弄着。
闲诗浑身僵硬着,连忙辩解道,“上次哪是我找得他?不过是与嬷嬷开玩笑,嬷嬷却当真去请了他。我与李太医过去是有些情分,但只是一起玩耍那般简单,没有你说的那般亲密无间。而且,在我生病的时候,只会将他看做是大夫,而不会有其他。照你的说法,大凡是女人,都不能找男大夫看病了?这宫里岂不是要请几个女大夫过来?”
“伶牙俐齿。”朝塍松开了闲诗的耳垂,仍旧不悦道,“你如实交待,上次当着他的面,是否把自己的不适一一告诉了他?”
自然,朝塍相信,闲诗还不至于让李裕如亲自照看自己的伤势,别说她没有那种脸皮,李裕如知晓他的性子,也断然不敢如此冒犯。
闲诗右腿一蹬,直接踹了朝塍一脚,恼怒道,“我什么都没说,是嬷嬷说漏了嘴,加上他会看气色,我连脉都没让他诊。”
“那明日呢?”朝塍的语气突然和缓下来,大概是满意闲诗与李裕如并无肢体接触。
闲诗咬了咬唇,愤懑道,“未免你胡思乱想冤枉人,我是不会找他看诊的,自己的身体自己心里清楚,若是我好了,自然会告诉你。”
朝塍似乎轻轻地笑了笑,在她耳边沉声道,“不,你的身子还是爷最清楚,就定明日吧。”
闲诗一脸委屈道,“殿下,你不能仗着自己身份尊贵,就这般欺负人。”
“爷怎么欺负你了?爷那是喜欢你。有空你可以去问问父皇的那些女人,她们若是被父皇翻了牌,可是会觉得将要被欺负?”
闻言,闲诗心里一窒,朝塍的父皇即当今皇上,后宫佳丽三千,即便皇上夜夜都有兴致,也不是每个女人都有机会伺候到他,毕竟,不论是哪个男人,对女人都有自己的喜好,自己喜欢的,便会多翻几次牌。
虽然如今朝塍只有她一个女人,但不久的将来呢?若是等他变成了皇上,是不是也会后宫佳丽三千?到那时候,即便她身为皇后,岂有机会夜夜与他共枕?
也许回忆如今,恐怕也会觉得自己痴傻,不懂得珍惜了。
而她,能容得了他拥有那么多女人吗?至少现在是绝对容不了的。
见闲诗半饷不吭声,朝塍以为闲诗生气了,不禁推了推她,问道,“曦儿,怎么了?”
闲诗只觉得喉咙有些哽咽,竭力吐出正常的话语,冷声问道,“你这是在跟我炫耀,将来也会后宫佳丽三千?”
朝塍一怔,随即明白,闲诗这是心中泛出酸楚了。
将闲诗拥得更紧了些,甚至手脚也故意不规矩地动作起来,朝塍在她耳边哄道,“爷此生只你一个佳丽,你一人顶三千,若是你觉得缺少姊妹陪伴,也可以为爷安排进来几个,但爷是绝对不会碰她们的。”
这是独属于朝塍的承诺吗?
闲诗眼眶湿润,先前的那些担忧与惆怅,瞬间不翼而飞,虽说男人的话不可全信,但他能说出这番动听的话来,不论将来如何,如今也是值得的。
生怕再说什么泄露自己的情绪,闲诗故意淡淡道,“我困了。”
朝塍也不再勉强,寻着她的嘴唇亲了一口,“让爷为你助眠。”
闲诗还没明白他这话的意思,嘴唇已经被他深深地吮住。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依旧是火热地唇齿相依之中,除了亲吻与朝塍不算过分的动作,并没有发生闲诗担心的事,哪怕她其实已经痊愈了。
在昏头昏脑,马上要陷入沉睡的时候,闲诗依稀听见耳边传来朝塍磁性魅惑的嗓音,“曦儿,此生有你足够。”
☆、308:检查过了
翌日,闲诗将三本医书打包,亲自送到了玉宫。
朝慕青仍旧是蒙着面巾出来玉宫门口见她,但与昨日大为不同的是,朝慕青眉眼都带着灿烂的笑意,整个人一改萎靡之态,精神了许多。
无须多问,闲诗也猜得出,李裕如必然不负所望。
“好你个景曦,居然将我们母子比作小狗?”朝慕青口吻虽有指责,但神情极为愉悦,显然并不计较。
“为了将李太医请过来,且不打破他的规矩,我也只能出此下策,还望姐与阳儿见谅。”闲诗嬉笑着解释。
朝慕青笑道,“我与阳儿自然不会介意,但不知皇弟会不会介意?我与他是兄弟,若我是小狗,他岂不是也是小狗?”
闲诗噗哧一笑,道,“他是小狗又有何妨,可怜的是我,居然嫁给了一条小狗。”
“呵呵……”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闲诗便将三本医书交给了朝慕青,并没有隐瞒偷取朝塍医书的秘密,朝慕青难得可以预见朝塍吃亏,幸灾乐祸地保证,绝对不会透露给他知道。
与朝慕青告别之后,闲诗回到了东宫,走进寝房,百无聊赖地走了一圈,将昨日从朝塍那儿拿来的另外两本书拿在了手上,走到桌边坐下,打算以此消磨时辰。
随便翻了几页,闲诗发现,这两本书上皆有朝塍留下的笔迹,或者在某些句子下面有划痕,或者将某些词汇圈起,甚至还将某些词汇与句子删减,翻到后头,更有一些精辟的点评之类。
看着看着,闲诗的注意力逐渐被那些额外留下的文字所吸引,那些文字,个头虽然极小,但字如其人,个个豪迈挺拔,却又不失隽秀飘逸。
既然朝塍的这些书从不外借,基本也是全新,那这些由笔留下的痕迹,绝对应该是出自于他之手吧?
这似乎是毋庸置疑的一件事,但闲诗的眉头却紧紧地蹙了起来,这些字迹,论个头,她确实从未见过,但论样貌,她好像在哪儿见过,且越看越觉得眼熟,越看心头越是震动得厉害。
入夜的时候,闲诗故意拿着其中一本书坐在床上翻看,等朝塍上床,她便佯装随意地问道,“这上面的字是你写的?”
朝塍淡淡地看了一眼,淡淡地嗯了一声。
得到本人确认,闲诗再无其他问话,盯着字迹的眸光却深了深。
“怎么了?”朝塍突地发问。
闲诗微微一笑,“没感觉到我已经默默地赞美了你吗?”
朝塍揽住闲诗的肩膀,道,“下次要不吝赞美。”
闲诗撇了撇嘴,眸光仍旧放在书本之上,但心思却已经飞了,一个字也看不进去,谁让朝塍坐在自己身旁?她感觉这人一接近,什么事情都做不了了。
没有多久,朝塍便抽走闲诗手中的书,将书抛在一旁,揽着闲诗往被窝里躺下去,再无多余的言辞,直接动嘴又动手的,以实际行动表现了他渴望已久的意图。
闲诗好不容易从他一顿热吻中面色酡红地有了大口呼吸的机会,娇嗔地抗拒道,“今晚还是不行。”
“爷昨晚便替你检查过了,可以了。”朝塍这话虽然说得极为平淡与平常,但听在闲诗耳里,却犹如晴天霹雳。
“什么?检查?”
“趁你睡着的时候。”朝塍对此倒是极为坦诚,仿佛还是功德一件。
闲诗的脸逐渐涨至爆红,继而在沉默片刻之后,猛地从被窝中跳蹿起来,双拳毫不客气地朝着朝塍砸去,“你怎么这么不要脸?你无耻!你——“
朝塍自知理亏地任由闲诗砸了几下,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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