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咬定娘子不放松-第6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男人真是强词夺理,闲诗气呼呼道,“我还不是你的女人,你能不能给我留一些脸面,等到我真的嫁给你之后,再这样耍无赖?”
  这话虽然也是推拒之辞,但朝塍听着却觉得也还算中听,但他却并没有因此放开闲诗,而是道,“爷已经离不开你了,从今晚起,必须夜夜拥你入眠。”
  “你怎么这么不讲理?”闲诗明知无效,但还是在他怀里拼命挣扎,朝塍的呼吸渐渐地变得粗重,身躯也僵硬不堪。
  “爷若是真的讲理,就不会像此刻这般只抱着你睡觉这般简单。”朝塍的声音变得有些喑哑,强忍着没有再去强吻闲诗的嘴唇,却故意暧:昧地在她唇边吐气如兰,“等你真正嫁给了爷,爷让你三天三夜睡不成觉。”
  闲诗哪里听得懂朝塍这暗指的意思,瞪着他道,“我宁愿三天三夜也不睡觉,也不要被你这般抱着!”
  “此话当真?”朝塍隐忍地问道。
  闲诗一本正经道,“你敢放开我,我便可以遵守诺言,三天三夜不睡觉。”
  但是,若是她站在外面,或者坐在椅子上不小心睡着了,可怪不得她食言。
  两人原本是面对面侧躺着的,朝塍突然将闲诗压到了身子下方,沉着冷魅的声音道,“原来吾妃如此心急,洞房花烛夜该做的事,现在就想做了?那好,爷便顺从你的心意,但是,做这种三天三夜不能睡觉的事,似乎没法放开。”

  ☆、251:红衣女子

  洞房花烛夜该做的事?
  闲诗的脑袋发出嗡一声巨响,原来朝塍所说的三天三夜的事竟是……
  一张脸再次涨得通红,闲诗想骂他一声下琉,但生怕骂了之后让他知道自己已经听懂,于是便故意装傻道,“跟你说话,就如对牛弹琴,无趣得很。”
  她再不敢提三天三夜的事,只愿朝塍能够按照他所说的初衷,只是抱着她睡觉。
  人就是这样,原本极其不愿意做的事,在有了比较之后,也会变得相对愿意,比起被他抢去了她的清白之身,她宁愿顺从地被他这般抱着,只是抱着,却没有其他的事情发生。
  朝塍岂能不理解闲诗的小心思?他来这儿,确实只是想单纯地抱着她睡一会儿,并不想将洞房花烛夜提前,只是,当他将那柔软馨香的身躯压在身子下,各种旖旎的念头便疯狂地涌了出来,让他明知自己该下去却不舍得下去。
  闲诗感觉压着自己的男人那身上的温度越来越热,甚至越来越烫,紧张地浑身颤抖起来,半饷才憋出一句话道,“你快下去吧,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朝塍对此毫无反应,一动不动地继续压着,半饷嘴上却道,“爷也喘不过气,不比你好过。”
  闲诗不屑地白了他一眼,明明是他在上她在下,呼吸不过来的明显是被压的那个,怎么可能是居高临下的那个?
  同时,她也明白,这个男人吃软不吃硬,若是她一味地骂他,他反倒越是不肯下去,倒不如尝试着继续示弱装可怜?
  咬了咬唇,闲诗在心里酝酿了半天,才道,“你究竟是不是真心想娶我?”
  朝塍不知她为何如此发问,眼神执着兼肯定道,“自然。”
  闲诗等的就是他这句话,马上道,“若你不想三日之后娶到的是一具尸体,那便快点下去,我真的快要呼吸不过来。”
  这话虽然说得惊悚骇人,但朝塍听了还算欢喜,虽然心里极其不愿意,但还是勉强从她身上翻下,双手却继续揽着她的脊背与腰肢,嘴上则哑着声道,“这样总行了吧?满意了?”
  闲诗一时间无言以对,她若说行了,满意,岂不是承认喜欢被他这般紧紧地侧抱着,但若是她说不行,不满意,他会不会在一气之下又将自己压下?
  暗叹了一口气,闲诗索性闭上了眼睛,不愿意再面对这个无赖的男人,反正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他今晚都不会放过她,她只求他说到做到,不会在洞房夜之前动她,那便谢天谢地了。
  不过是搂着一条狗睡一觉而已,她应该有这种爱心,闲诗极为勉强地这般安慰自己。
  只是,眼睛是闭上了,心也暗暗地松了一口气,但闲诗却觉得脑袋晕乎乎地,极为难受,难受的根源自然是朝塍,他不断升高的体温正紧紧地熨贴着她,他那独特的花茶香似在侵入她的四肢百骸,而他那越来越沉重的呼吸贯彻在她耳边,只听得她浑身焦灼不已。
  若是有本事,她真想一脚将他踹下床去,只可惜,她在他怀里早就软绵绵地,莫名地缺失了力气。
  多年之后,闲诗偶尔想到今晚,很是懊恼怎么没有在他肩膀上咬上一口?她明明有的是机会,既然她咬他的唇瓣他没有怎么生气,想必咬他的肩膀一口他也会同等视之。
  真正的原因,不是她怕力气不够报仇的时候不够尽兴,也不是惹怒了他被他强上了弓,而是她对他心存了不舍,只是她并无发觉而已。
  在她眼中,狠狠地将他嘴上咬了一口已是今晚极致,若再在他肩膀上添加一口,显得她太为过分,毕竟,当年咬她的还是个少年,年纪还小于如今的她。
  当然,那肩膀上的一口之仇,她定然会想办法报的,只是,闲诗没有想过,若是她与家人成功逃脱,还如何继续报仇?
  闲诗在朝塍一动不动却充满无尽魅惑的包裹中,脑袋越来越晕,身子越来越软,眼皮越来越沉,最终,她居然一不小心就在他的怀抱里美美地睡了过去,将那些该有的防备与厌恶抛到了九霄云外。
  她脸上的神情还算惬意,但朝塍却痛苦不堪,当然也是他自找的。
  温香软玉在怀,却只能一动不动地抱着,不能其他,这不是自找的是什么?
  不过,相较于离她十万八千里,换他一身轻松,他宁愿如此被她折磨,反正,只要三天,三天之后,他想怎么怜爱她,便怎么怜爱她,三天三夜算得了什么?恐怕远远不够。
  翌日,闲诗醒来时,朝塍已经不在身旁,只是,被窝里似乎还残留着花茶香,无论闲诗如何将被子中的空气往外抖,似乎都难以驱散,像是已经侵入了她的骨子里,挥之不去。
  等她走出寝房吃早膳时,景裕父子已经不见踪影,闲诗正准备吩咐丫鬟给自己准备热水沐浴,一个侍卫来报,“小姐,外面有位红衣姑娘求见,属下不敢贸然让她进来,她便递给属下一张纸条。”
  闲诗接过侍卫手中的纸条,展开,纸条上写着一行娟秀的字迹,一看便是出自女人之手。
  “我们在鸿鹄楼东区顶楼见过一面,为了你的终身幸福,可否赐见?”
  鸿鹄楼东区顶楼?
  闲诗狐疑地眯缝起眼睛,她去过鸿鹄楼两次,为的是找花流云,那里姑娘众多,她哪里记得清她是谁?
  其实闲诗对那两次去鸿鹄楼的事记忆犹新,只是因为事后想起来觉得厌恶,便刻意将一切忘记,主要原因不是花流云,而是突然冒出来欺负她的邰爷,也就是现在太子殿下朝塍。
  仔细想了想,闲诗终于想到,门外的红衣女子是谁了。
  那时,她被老鸨所骗,去东区顶楼见花流云,正踌躇着不敢进门时,便有一个长得极为艳丽的红衣女子,倚在拐角处鼓励她进去,显然是邰爷的人,与邰爷合伙骗她。
  与朝塍相关的人,闲诗自然是不想见的,甚至自然而然地一并讨厌。
  但是,当闲诗正想让侍卫将那女子赶走时,她盯着纸条上的自己,却突然生出了一个奇怪的想法。
  那姑娘也许是鸿鹄楼的人,也许是朝塍的属下,更可能是倾慕朝塍之人,如今得知她与朝塍即将成婚,她来的目的便值得推敲?
  若是那姑娘爱慕朝塍,那她来的目的绝对不会单纯,恐怕不是来劝她一心一意地嫁给朝塍,而是其他?譬如是来劝分?
  虽然闲诗信赖自己的父兄,相信他们一定能成功带着自己离开,但是,也不能确保没有万一,是以,如今或许有更好的逃脱计划送上门来,她何必避而不见?
  闲诗将纸条重新叠起,对着侍卫道,“我认得她,请她进来吧。”
  既然小姐认得外面那个漂亮的女人,侍卫便跑出去请人进来。
  闲诗坐在自己院落中的客厅中等待,已经吩咐丫鬟泡好了清茶。
  没一会儿,闲诗坐在客厅中远远地望过去,那红衣女子的婀娜身影令她浑身莫名地打了一个哆嗦,只觉越看越熟悉。
  没错,即便没有面对面地近距离看清楚,她已经认出了那个红衣女子,便是当日她在鸿鹄楼东区顶楼邂逅过一面的女子,她的眼神显媚,笑容显媚,走路的姿态也显媚,整一个媚到不能再媚的女人,若果真是鸿鹄楼的姑娘,简直太可惜。
  心里打着自己的主意,闲诗更倾向于希望,这个女子不是鸿鹄楼的姑娘,也不是朝塍的属下,而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女人,譬如家世显赫,也足以与朝塍门当户对。
  等红衣女子跨进了门槛,闲诗客气地站了起来,亲自请她坐下,又亲自将茶水递到她的面前。
  闲杂人等已经被闲诗屏退,客厅中只剩下她与她。
  “如何称呼?”闲诗面容温和,既没有对着女子笑,也没有露出冷漠之态,而是不卑不吭地询问。
  红衣女子妩媚一笑,“大家都叫我红衣。”
  这名字,既像是鸿鹄楼的姑娘,又像是江湖人士,闲诗一时间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身份。
  “红衣姑娘来这里找我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红衣女子又是妩媚一笑,道,“我本是良家女子,因为爱上了一个出类拔萃的男人,却得不到他的半点爱慕,是以自暴自弃地做了鸿鹄楼的姑娘,本以为如此气他能够刺激他,令他对我有所接近,谁知,他与我的距离拉得更远。”
  闲诗不由地瞪大了眼睛,简直是闻所未闻,这女子长得如此漂亮,何愁找不到称心如意的?
  想当然地,闲诗认定红衣女子口中的男人便是朝塍,是她心目中出类拔萃无人可以取代的男人。
  一边,闲诗暗叹朝塍没眼光,如此痴情与漂亮的女人不要,非看上她这个嫁过人且对他没有半点好感的?另一边,闲诗久久地无法从震惊中回神,若是全天下的女人在爱而不得时都选择去青:楼做姑娘,那这世上的青:楼岂不是要跟客栈一样多?
  两人虽是第二次见面,但却是第一次面对面交谈,当这女子开门见山地说出自己的往事,闲诗觉得她应该黯然神伤的,可是,这女子居然笑得很是惬意与自在,仿佛对她的选择从来没有后悔过。
  莫非她今日来见自己,已经对朝塍信心满满,认为一定拆得散她与朝塍?是以才笑容满面?暙光灿烂?

  ☆、252:心想事成

  红衣女子这番开场白,虽然惊讶到了闲诗,却并没有说明来意,闲诗也不急于一时,还莫名对这女子充满了好奇。
  这女子虽然装扮艳丽、神情也极媚,但闲诗偏偏觉得她与鸿鹄楼那些姑娘的感觉颇有些格格不入,甚至,她还莫名地喜欢上了她,喜欢她那妩媚的一颦一笑,喜欢她婉转的声音,喜欢她浑身散发出的妩媚气息……
  “你后悔吗?”闲诗不解地问道,“若是你没有进鸿鹄楼,会不会已经如愿嫁给了他?”
  “不悔。”红衣妩媚浅笑,“有些事情若不做到极端极致,怎可洞悉男人的内心?”
  闲诗颇为不赞同道,“就为了看清他的心,而去一个不该去的地方糟蹋自己,值得吗?”
  红衣勾唇一笑,“谁说去那种地方一定会糟蹋自己?在去鸿鹄楼之前,大多数人不肯接近我,更不愿投以关注,每当站在他面前,我只能自惭形秽。但自从进了鸿鹄楼,大多数人待我亲近,说我长得漂亮,那些男人恨不能匍匐在我脚下,我这才知道,自己也是一个极有魅力的女人,只是,唯独他看不见罢了。”
  “何为糟蹋?糟蹋便是浪费掉,不爱惜,不珍惜,随意丢弃或毁坏。只要我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比之前过得开心,便不算糟蹋自己。在鸿鹄楼,我爱惜自己的美貌与才智,是以将它们展现,因而获取认可与赞美。反倒是不在鸿鹄楼,那些属于我的美貌与才智就像被浪费掉一般,难以展现。”红衣一边拨弄着自己染上胭脂的漂亮手指,一边道,“景小姐也许你不信,哪怕在鸿鹄楼那种不干不净的地方,我也有本事让自己洁身自好,不喜欢的男人绝对不碰,也不让他们碰。”
  闲诗一脸真诚道,“我信你,但是,你心中的他未必信得过你。”
  红衣嘴角洋溢出一个嘲讽的笑容,“信不信,反正他都看不上我,所以无所谓,我只要对得起自己的心,即可。”
  这话却让闲诗有些困惑不解了,若红衣果真不在乎那个男人对她的态度,今日何必上门来寻她?
  闲诗忍不住问道,“你还想嫁给他吗?”
  “想。”红衣毫不犹豫地回答,“不过,其实你该问我,你还有可能嫁给他吗?”
  闲诗抿了抿唇道,“你今天来,是不是就是来问我,愿不愿意帮助你嫁给他?”
  红衣轻笑一声,“你觉得凭借你的力量,能帮得了吗?那个男人可不好对付。”
  “若是你信不过我,如何会来找我?”
  红衣愣了愣,忍不住噗哧笑道,“景小姐,你我之间是不是有所误会?”
  “误会?”闲诗不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误会,她不就是奔着朝塍来的吗?
  红衣嘴角的笑容洋溢得更大,似乎是有些忍俊不禁了,“景小姐以为,我心目中的那个他是谁?”
  闲诗心里咯噔一下,暗忖着,难道她误会了?红衣心目中的那个男人不是朝塍?但若不是朝塍,红衣来这里找她做什么?难道,是为了花流云……
  在闲诗胡思乱想间,红衣竟自行回答道,“景小姐猜错了,我心中的那个男人,不是邰爷,即如今你也知的太子殿下。我与殿下没有丝毫男女之情,勉强算得上是狐朋狗友。他帮过我最大的忙,就是保我在鸿鹄楼无人敢欺。”
  不是朝塍?闲诗微微瞪大了眼睛,不敢直接出口猜测,而是小心翼翼地问道,“莫非我认识?”
  红衣笑着点了点头,“当然认识了,不然我来找你作甚?”
  闲诗认识的男人虽然说不上有许多,但若是算起来,也不是一个两个的数量,是以一时间,她猜不准红衣口中的男人是哪一个。
  红衣并没有立即将谜题揭晓,而是突然直截了当道,“今日我来,一是为殿下,二是为自己,当然,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主要还是为了自己。不过你放心,今日我过来,殿下并不知情,算是我对他一点点的自作多情好了。为他,我来做说客,说服你死心塌地地嫁给他,不要再有抗拒或逃离的念头。”
  原来红衣不是来跟自己“抢”朝塍的,而是来帮他当说客的,闲诗心里顿时失望不已,同时,对自己超乎寻常的想象力极为佩服,她是不是太会白日做梦了,居然以为红衣能帮助自己逃脱朝塍的掌控?
  瞧瞧,人家是朋友的关系,朝塍都没有去拜托她,她便已经主动来帮他的忙了,她真是羡慕不已,若是红衣是她的朋友,该有多好?
  闲诗抿了抿唇,问道,“红衣姑娘打算用什么办法来说服我呢?我这人可是很难说服的。”
  “我知道你很难说服,是以先前才将我的事迹讲给你听。”
  闲诗一怔,虽然红衣的事迹确实让她诧异,但还不至于能让她感动到帮她的忙吧?而且,她与其他男人之间儿女情长,跟她与朝塍之间的儿女情长,有何关联?似乎毫无关联。
  红衣拿起茶杯在口上吹了吹,喝下第一口茶,那优雅的姿态令闲诗立即想到了朝塍,那男人无论做什么动作,姿态也是这般优雅,两人似有异曲同工之处。
  也许,红衣的出身也很不简单,是以从举止上所映射出的教养才这般好,只是她为了一个不爱她的男人,自甘沦为风尘女子,但她的心,还是干净的,一如她被朝塍保护的同样干净的身。
  闲诗有些不屑地眨了眨眼,“你还有自己的事想跟我说吗?”
  她对红衣的不屑,不是对有关于红衣的故事的不屑,而是对红衣想要说服她嫁给朝塍这件事的极度不屑。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爱就是不爱,如何能凭借三言两语,就能打动她改变主意?
  如今,她的家人愿意抛弃一切地支持她,她还有什么牵挂,还有什么后顾之忧?
  “我的事自然要跟你继续说的,但在说之前,我们先来聊聊殿下,好吗?”
  闲诗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脸上闪过一丝鄙夷,道,“无论你如何夸赞他,我都不会心动的。”
  “我不夸赞他,”红衣笑得既温婉又媚惑,道,“他的好,其实你心里清清楚楚,只是,你瞧不上他的好罢了。但是,你所瞧不上的东西,却胜过别人万万千千,可你还是不屑一顾。”
  闲诗看着红衣,似被她美眸中的意味深长所震慑,闭着嘴没有吭声,就算予以了默认。
  确实,朝塍他有许多优点,不是指他的地位与出身,而是他本身的光辉与品质,那些光辉与品质,尤其是那日他所说的一生只要一位妻子的言论,胜过其他万万千千的男人。
  但是,她痛恨他、讨厌他在先,并且心里已经住牢了另外一个男人,是以无论他有多好,她都已经瞧不上眼了。
  红衣望着闲诗沉思的脸半饷,继续道,“景小姐方才愿意相信我的洁身自好,我很感动,这次,我若说自己会算命,景小姐不知还会不会依然愿意相信?”
  “算命?”闲诗对红衣的相信与否,其实靠的也不过是一种直觉,毕竟,她与红衣并不熟悉,“这一点似乎看不出来。”
  红衣捂嘴一笑,“景小姐真是实诚人,一点儿也不会撒谎。”
  这夸赞听得闲诗颇为心虚,她不是不会撒谎,而是要看对象的,曾经,她对花流云,可是很会撒谎的……
  接着,红衣言归正传,“所谓人不可貌相,我确实会算命,还一算一个准,这也算是祖辈传下来的本事。景小姐若是信我,那我便告诉你,若是你嫁给殿下,安心当他的太子妃,不出一年,你便会突然发现,你的心眼里全是他,再也容不下旁的男人。而他,也是你在这世上最值得你托付终身的男人,绝对不会负你。”
  “这便是你算出来的?”闲诗满眼写着怀疑。
  红衣眼神诚恳地点了点头,“若是不准,就让我祖辈传下来的本事从此后继无人。”
  这算是什么假设?闲诗觉得女子无论是说话还是脾性都十分有趣,一边令她欢喜,一边又令她有些无可奈何。
  闲诗便毫不客气道,“看来,你祖辈传下来的本事已经败落在你手里了,真是可惜。”
  红衣无所谓地笑笑,“其实,无论你怎么想,无论你怎么做,结果都是一样,那便是嫁给他。既然横竖都是得嫁给他,何必想那些、做那些注定要失败的事?”
  闻言,闲诗的一颗心吊了起来,不由地警觉道,“你什么意思?”
  红衣看了眼无人的屋外,轻声道,“站在你的立场想一想,我猜,你是打算举家搬迁,是不是?”
  闲诗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一时激动地站了起来,嘴上想要竭力否认,但也知道自己的反应已经出:卖掉了自己,只好道,“是不是他也想到了,并且在防备着了?”
  她口中的他,指的自然是朝塍。
  红衣无辜地摇了摇头,“我跟殿下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是以不知道他最近的心思。不过,无论他是防备着,还是没防备着,景小姐觉得一定能心想事成吗?”
  闲诗哆嗦着唇瓣,刻意撇去心中的那抹心虚与不安,道,“当然……能。”
  红衣的美眸中突然有浓郁的悲伤一闪即逝,却恰好被闲诗捕捉到了,闲诗不明白,为何红衣这般希望她死心塌地地嫁给朝塍,难道仅仅是因为红衣是朝塍的狐朋狗友?
  还是,红衣欠着朝塍的恩情,是以想用这种办法来报答?
  在闲诗的臆测之中,红衣突然说道,“我希望不能。”
  这几个字斩钉截铁,似乎费尽了所有的力气才能艰难道出,闲诗怔怔地望着红衣,不明白道,“为何?”
  她不相信,红衣不只是为了朝塍才说这句话,而是有其他的理由,譬如先前她所说的私心?
  红衣颤了颤粉红的唇瓣,幽幽道,“我梦寐以求的那个男人,就是景小姐的兄长景东柘。”
  “我哥?”闲诗震惊地瞪大了眼睛,这结果似乎在她的意料之中,却又似乎在意料之外。
  闲诗早就知道,景东柘多年未曾娶妻却被许多待字闺中的姑娘梦寐求之,是以,他能得到姑娘的痴心对待很是正常,只是,红衣喜欢景东柘是一回事,她与景东柘配不配又是另一回事。
  两人且不去论那身份与出身,单单从外观上而言,闲诗认为,着实不配,红衣乃浓妆艳抹的妩媚女子,性情开朗活泼,直言快语,又极是聪慧,但景东柘却是莽中带雅的年轻将军,性情虽然温和,但少言寡语,许多心思不喜写在脸上,除非是面对自己的至亲。
  在闲诗看来,与景东柘相匹配的,该是那种温柔娴淑、乖巧顺从、懂事安分的朴素女子,绝不是像红衣这种一看上便易招蜂引蝶的妩媚美人,对男人而言,太过危险,没甚安全感与踏实感。
  两人从外观上来看,简直就是南辕北辙,也难怪景东柘不喜欢红衣,相信红衣无论是外貌还是性情,都不是景东柘理想中的女人。
  但偏偏,红衣理想中的男人,却是景东柘。
  红衣点了点头,“景小姐现在应该猜到我的私心了吧?帮殿下当说客只是其次,给自己谋私心才是根本。”
  闲诗不由地开起了一个玩笑道,“若是我承诺帮你顺利嫁给我哥,你愿不愿背叛殿下?”
  红衣的黛眉姿态漂亮的蹙了蹙,“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真是难倒我了,嫁给你哥,我便能如愿以偿,但却对不住殿下,陷入不仁不义。但若是不背叛殿下,便恐怕失去了唯一嫁给你哥的机会,就像是个傻子。”
  闲诗没想到,红衣居然会这般有情有义,她还以为,红衣定然会选择嫁给景东柘呢,看来,朝塍在红衣心目中的地位不小,兴许真是欠了朝塍许多恩情。
  不由地,闲诗心里莫名酸溜溜的,为朝塍能得到如此一个不离不弃的红颜知己,真是好命。
  闲诗耐心地等待着,红衣在垂眸思忖片刻,打开了记忆的话匣。
  “我与你哥同年,今年已经二十岁了。”
  二十岁?闲诗微微有些诧异,经过浓妆艳抹的红衣其实看不出年纪,说小可小,说大也可大,但也不至于有二十岁。
  二十岁还未嫁的女子,在这大承国,便是很老很老的姑娘了,一般男人都不敢娶的,生怕被人笑话,不比二十岁还未娶妻的男人,还能紧俏得跟香饽饽一样。
  “我们相逢在十四的年纪,我对他一见钟情,但他对我,过目即忘。我是个敢于追逐心中所爱的女子,既然喜欢上他,便大胆地想尽一切办法去接近他,甚至讨好他,什么矜持,什么脸皮,统统都不要。只是,虽然他终于认识了我,不再视我为陌生人,但却没法对我滋生丝毫情意。我追逐了他整整三年,以各种方式反抗父……母的逼婚,错过了最适宜谈情说爱、風花雪月与嫁人的年纪,在那三年中,最庆幸的,是他没有娶别的女人为妻,但结果,还是老样子,他不爱我,也不顾我死活,知道我在鸿鹄楼里鬼混,也不闻不问。我伤透了心,却从未对他死心,只要他一日没有娶到真正心爱的妻,我便爱他到底。”
  “在一次阴错阳差的机缘巧合中,我与他度过了荒唐的一夜,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追逐过他,他跟从前一样,从未关注过我的死活,我们虽然知道彼此,但却真正断了联系。只是,不知是老天的捉弄,还是老天的垂怜,那一晚竟让我珠胎暗结,怀上了他的骨肉。”
  闻言,原本缓缓坐下的闲诗腾一下坐了起来,满脸写着激动。
  红衣居然怀过景东柘的骨肉!不由自主地,闲诗眼眶湿润,为红衣感到了莫大的心疼,忍不住焦急地问道,“后来呢?”
  “后来,我便在父母的痛骂与鄙视之中,顽强地将孩子生了下来。那孩子如今已经三岁,人见人爱。”
  闻言,闲诗暗吁了一口气,那毕竟是一条小生命,她生怕那条也属于哥哥的小生命说不见就不见,好在,善良痴情的红衣将他生了下来。
  闲诗忍不住为红衣打抱不平道,“你为何不告诉我哥呢?告诉他,或许他——”
  红衣接上闲诗未说完的话道,“或许他就会可怜我们?勉强娶了我进门?不,不可能的,他心里已经有了其他女人,已经承诺其他女人非她不娶,怎么可能容纳得下我?”
  闲诗不太赞同道,“那个女人已经死了,我哥即便对她承诺过什么,也不作数了,否则,他怎么会娶花流芳?”
  “花流芳,他娶得爽快又休得干净,婚姻大事于他荒唐一次足矣,怎么可能还有第二次?”
  “有我爹在,你还是有希望嫁给他的,我始终相信,感情是可以培养的,你是个好姑娘,我哥总有一天会看见你的好。”
  “多谢你的安慰与抬举。原来我也信感情可以培养,但是,在那强行培养的三年中,我改变了这种想法,感情的萌生便是一见钟情,没有其他。一见钟情并不定是那种强烈的感觉,而是在无形之中已经深入内心。景小姐若还是信培养之说,怎不试着与殿下培养培养?我其实更倾向于相信,景小姐对殿下,其实是一见钟情的,只是从未自知罢了。”
  闲诗故意不去理论自己对朝塍有没有一见钟情这个问题,而是道,“那个孩子,你打算如何处置?难道让他一辈子不见他的亲生父亲吗?”
  红衣苦笑了一下,回答,“若非他娶我进门,我不会让他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也不会告诉孩子,他有那样一个亲爹。”
  真是一个狠心到令人心疼的女子,闲诗又问,“那你今日来,是想我帮你,嫁给我哥?”
  红衣摇了摇头,“我还没那般痴心妄想。他不主动提出娶我,我便不会嫁他。而且,如今我已经老了年纪,他如何还瞧得上?若是他要娶妻,定然娶那十四五六岁的。看在孩子的份上,我对他最大的希望便是,能够知道他在哪儿,知道他大概做了什么事,在想念他的时候,能够躲在哪个角落里,偷偷地瞧他,甚至听一听他的声音。”
  “景小姐,这也是我对他唯一的念想。万一有一日我的孩子对我以死相逼,要我告诉他亲生父亲在哪儿,我还能带着孩子找到他,偷偷地告诉孩子,那便是你的父亲。但是,若是因为景小姐不愿意嫁给殿下,而让孩子的亲生父亲从此消失,消失在京城,甚至消失在大承国,我与那孩子,此生还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