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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定娘子不放松-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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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流云这话问得非闲燕莫属,闲诗一听便皱起了眉头,甚至不自觉地站起了身,这男人真是可恶,这是想挑拨离间吗?
  但闲燕听罢,只是俏皮地眨巴了一下眼睛,居然未加犹豫与思索,便笑得眉眼弯弯地回答,“那是自然,做姐姐的自然一切都要比妹妹强,若不然,如何让妹妹言听计从、唯马首是瞻?我姐姐比我漂亮、比我能干,我很骄傲!”
  “呵呵。”花流云轻笑出声,笑声悦耳,似是完全没想到闲燕的心胸如此宽广,且言辞如此直爽,不禁啧啧赞叹起来,“有意思,有意思,跟你姐姐一样有意思。”
  这番话让闲诗心如擂鼓,立即不安地朝着花流云瞪去,并且更加仔细他的神情,生怕发现他打算欺凌闲燕的蛛丝马迹。
  花流云直接抛给闲诗一个風骚至极的媚眼,并且走到她身边,一把搂住她的纤腰,像是已经看穿了她的所有心思,对着闲燕道,“这么有意思的小姨子,有没有婚配的对象?”
  不知是被花流云这话给刺激的,还是被他的动作给刺激的,闲诗浑身僵硬不堪。
  闲燕脸颊微微泛红,却立即摇了摇头,“未曾。”
  花流云点了点头,继续发问,“哦,可有意中人?”
  这男人是想做什么?那日不是差点发毒誓对闲燕绝对不会有非分之想?可是,今日他见闲燕的美貌,是不是色心大动,情不自禁地动起了非分之想?
  闲燕哪里知道姐姐对她的爱护与担心,继续红着脸如实回答,“没有的。”
  花流云斜睨着闲诗道,“咦,前几日我怎么听你姐姐说,你有意中人?”
  这话闲诗自然说过,那不是为了防止他打闲燕的主意么?
  没想到,谎言这么快就要被他给拆穿了。
  闲诗白了花流云一眼,欲悄然从他的长臂里挣脫,可男人看似放在她腰间的力道不大,实际上却随着她轻微的动作而加大。
  “你这人是不是问得太多?姑娘家都有矜持懂不懂?”闲诗忍不住责备出声。
  言外之意,闲燕确实有意中人,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罢了。
  花流云深表遗憾地轻叹了一声,“原来真的有了,那真是太可惜了。本来姐夫我认识几个不错的男子,打算介绍给小姨子你的呢。虽然身家与相貌比我差点,但比起普通男子,还是非常不错的。”
  这个厚脸皮的男人,闲诗心里悬着的石头缓缓落下,开始有些相信,这男人并没有打闲燕的主意,而是替别人打闲燕的主意。
  只是,抬高自己贬低别人,哪有人这般替人做媒的?
  而且,闲诗压根儿不认为他那些狐朋狗友能不错到哪里去,她已经嫁给了一个会混迹于烟花之地的男人,万万不愿意妹妹再嫁一个类似的男人。
  闲燕最擅长察言观色,见姐姐面色不对,连忙道,“多谢姐夫关心,未来夫婿的事有爹娘操持,我全听他们的安排。”
  这是靠向闲诗婉拒他了?花流云无所谓地笑了笑,未将这个话题继续。
  闲诗却宠溺地瞪了闲燕一眼,这丫头,说得比唱得还好听,当日杜有看中的人若是她,恐怕早就一哭二闹三上吊了,远不及她顺从的十分之一。
  闲燕朝着闲诗俏皮地吐了吐舌头,识趣道,“姐姐,姐夫,我有些困了,先回去睡了。”
  “去吧。”闲诗与花流云竟然回答得异口同声,像是极为和谐似的。
  见状,闲燕会心一笑,蹦跳着跑回了自己的寝房。
  待闲燕的身影一消失,闲诗腰肢便猛地用力一挣,这一次终于将花流云那铁一样的臂膀给挣脫掉。
  花流云邪邪一笑,打趣道,“我若是不想放,你以为你挣得掉?”
  言外之意,是他有心放开她,她才有机会挣脫,若是他不肯放,她是怎么也挣不掉的。
  闲诗摆出一副懒得理他的模样,重新坐回石凳,仰望着夜空发怔,像是当他不存在了。
  花流云随之坐下,盯着闲诗的侧颜观察半饷,道,“你好像极不欢迎我?”
  闲诗未将眸光投向他,却冷冷地回答,“这是你的家,没甚欢迎不欢迎之说。”
  “呵,满口的怨气与酸味,原来是太过思念我的缘故。”不等闲诗红着脸反驳,花流云又道,“别生气,也别误会,这几日我几乎没见过其他女人,忙生意去了。”
  忙生意需要忙到夜不归家?闲诗只能对他半信半疑,嘴角溢出一个冷冷的嘲笑。
  见状,花流云继续为自己辩驳,“不信你问周泰,他嘴巴最老实了,而且自从你嫁给我之后,他那颗心就全然向着你了。”
  闲诗张了张嘴,但终究什么话也没问出口,其实她想问一问他,究竟什么时候能收心?若是断定她魅力不够,匹配不上他,对她毫无兴趣,那么,她也早就对他死了心,对他不抱任何期冀。
  但这男人已经说过给他时间收心,且过去也没几日,她若是这个时候逼他,岂不是令他反感,认为她太过急躁与蛮不讲理?
  如此一想,闲诗对他的抱怨与不满也随之减少许多,心也宽和多了,不由地接上他的话道,“嗯,那我明日定要问一问周泰。”
  “你还真问?”
  “是你让我问的,莫非心虚?”
  “不虚,只管问。”花流云想到周泰每次为闲诗说话的认真模样,心里只觉得可恨,不自觉地咬牙切齿道,“他若是敢说一句假话,这小厮就归你差遣,我不要了。”
  若是周泰听见,定然明白他这话中的假话,必然是不该说真话了。
  两人在院中静坐片刻,随着月上柳梢,花流云瞥一眼屋顶,建议道,“我们去你最爱的屋顶坐坐?”
  闲诗浑身一震,迅速看了一眼几日未去的屋顶,心绪紊乱地说道,“已经厌倦了,好几日未去,也不想去了。”
  “哦?”花流云眼眸一眯,随即一把拉住她的手,强行拉着她起身,邪笑道,“厌倦是因为一个人太过孤单寂寥,今日有我作陪,多的是乐趣与新鲜。”
  闲诗一边奋力地试图挣脱他的大手,一边道,“说了不想去。”
  花流云这一次却前所未有地强硬,不让她的手挣脫丝毫,“去吧,屋顶上看风景独好。”
  说罢,无视闲诗的抗拒与挣扎,花流云索性松开她手的同时,改换一把揽住她的纤腰,直接抱着她朝着屋顶飞身而上。
  这轻功,比闲诗不知高深了多少个层次。

  ☆、093:专一忠贞

  闲诗的身子与花流云的身子紧紧相贴,像是瞬间合为一体,在这宁谧的深夜中不断地上升,但她的心却不断地沉落。
  罢了罢了罢了!
  她在心里不断安慰自己,并不是她自己上去,而是被强行带上去的,这也不算打破誓言,上去便上去吧。
  但愿繁星盗并没有在上头傻乎乎地坐着,否则场面定然会极尴尬。
  作为一个道行高深的盗贼,应该不至于没有半点戒备,以至于等主人上来了他才仓皇出逃,除非他喝多了酒睡死了。
  待一眼看到了屋顶的全貌,闲诗终于暗吁了一口气,屋顶上干干净净的,没有半丝人影。
  兴许,自从那日她与繁星盗断了友情之后,繁星盗内心对她失望透顶,同样也不会再来这儿触景生烦了。
  花流云在屋顶中央稍微平坦之处让两人一同落脚,见闲诗神情呆呆的,便捏了她的腰肢一把,问道,“在想什么呢?”
  闲诗被他捏得浑身一麻,不悦地瞪他一眼,却感慨道,“好些日子没来,有些不习惯了,像是随时要摔跤似的。”
  花流云环视屋顶一周,眯了眯眼道,“若是果真喜欢一件东西,很难厌倦的,说说你厌倦屋顶的理由是什么?”
  这男人居然又来问自己理由,闲诗颇为厌烦地躲开他直视的眸光,望向远方的天际道,“你能告诉我大多数男人喜新厌旧的理由,我就告诉你我厌倦屋顶的理由。”
  花流云不禁扬了扬唇,“你能不能先解释一下,什么叫男人的喜新厌旧?”
  闲诗稍稍一思量便回答,“譬如皇帝有三宫六院,许多男人有三妻四妾,喜欢一个好像总嫌不够,要了一个又一个。而这些男人的女人,一生却只能喜欢或依赖一个。这世道,为何女人必须对男人从一而终、忠贞不渝,男人却做不到?”
  “啧啧啧,”花流云松开闲诗的腰肢,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佯装一脸紧张道,“娘子,这种话你也敢说出来?早知道你要说这种话,方才该咬着我的耳朵偷偷说呀。”
  闲诗瞪他一眼,满脸不解,“为何?”
  花流云一本正经地指了指一个遥远的方向,“今夜刮的是东风,这东风吹向的最终方向,恰好是皇宫。方才你那番话说得那般愤世嫉俗、义愤填膺,恐怕已经顺着东风飘到了皇宫。完了,我花家会不会连夜被满门抄斩?”
  这个胡说八道的男人,闲诗白了他一眼,权当没听见。
  花流云却不依不挠道,“打谁的比方不好,偏偏要打皇上的,你不想多活几年,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闲诗终于没好气道,“放心,除非你把我供出去,在别人面前,这种比方我是不会打的。”
  花流云轻哼一声,摆出一副鬼才相信的神情,轻轻揽了闲诗一下,示意两人就地坐下。
  为了避免被他再一次碰到腰肢,闲诗连忙顺势坐下,幸好她一坐下,他的手便自然地挪开了。
  须臾,花流云道,“其实你说的这个问题,我也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呢?因为我恰好不是你所说的那种朝三暮四的男人,你看我爹这辈子就娶了我娘一个女人,而我,虽然娶了六次妻子,但是,并不是在同一个时间里拥有六个妻子,而是每一段时间只有一个。”
  闲诗不屑地撇了撇嘴,是,他花流云在家里确实一直只有一个妻子,没有其他妾室的存在,但在外面呢,他玩过的女人恐怕数也数不清,这不是喜新厌旧是什么?
  不过这些话她没有说出口,也懒得说出口。
  但这股气她半天没法压下,于是忍不住讥讽道,“你的意思是,你们家族有遗传,但凡是男人都跟忠贞专一的女人一样,也极为忠贞专一?譬如你爹,还有你?”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花流云像是看懂了闲诗嘴角讥诮的含义,嬉皮笑脸道,“我承认在外面邂逅过许多女人,但都是玩玩而已,从没有真正喜欢过她们,也就是说,我从未将她们放在心上。是以,对妻子,我确实还是忠贞专一的。”
  对于这个能厚着脸皮颠倒是非黑白的男人,闲诗心里鄙夷更甚,言辞不自觉地变得更为直接道,“若是我在外面也经常与其他男人嬉戏打闹,譬如频繁光顾鸿鹄楼的东区,但从不将那些男人放在心上,你说,我是不是对你也是忠贞专一?”
  不等花流云回答,闲诗便替他回答道,“你是不是想说,女人跟男人不同,女人生来地位就比男人低微,必须要比男人吃亏?”
  话讲到这儿,闲诗已经意识到自己说话有些咄咄逼人,甚至是难听了,至少她身为一个妇人,说这些话,对男人而言,是万万不应该的。
  但是,谁让花流云那厮明明花心滥情至极,却标榜自己专一忠贞呢?她觉得自己若是不把他驳倒,这全天下的女人就要继续受到男人的轻视与欺负。
  她无法替全天下的女人争取什么,改变什么,但至少能出口气,伸张伸张正义。
  花流云的眸光在闲诗突然的沉默不语中逐渐变冷变深,静静地凝视她半饷,嗤笑一声道,“娘子这是想以此来证明自己对我是专一的忠贞的干净的?而我是花心的滥情的肮脏的?”
  自从嫁给他之后,花流云不知已经第几次称呼她为娘子,可唯有这一次,让闲诗觉得浑身发冷泛寒。
  这一声娘子,不是他对她耍暧:昧时的称呼,也不是他来戏弄她时的称呼,而是以一种讽刺的意味在称呼她。
  果然这世上忠言是逆耳的,她不过是说了一些大实话,他就不高兴了。
  但是,夫妻之间若要交心,难道不该说实话吗?若是夫妻之间明明对对方有成见,却藏掖着不说,那感情能好吗?
  恐怕终有一天待成见积累成山,夫妻间必定要大吵一顿伤感情。
  闲诗咬了咬唇,想着两人的将来,还是放柔了声音稍作妥协道,“既然你不爱听我说的话,那就当我没说好了,若是你需要我跟你道歉,我也愿意道歉。”
  花流云凉凉一笑,指着屋顶上那个令闲诗无比熟悉的位置,冷飕飕地问道,“就如那个玉枕,现在不见了,你我都可以像傻子一样,当做从来也没有存在过?娘子,你告诉我,那个玉枕跑去哪儿了?嗯?”

  ☆、094:对得起他

  这男人的眸光瞬间变得如此可怕,闲诗不自觉地避开他的眸光,嘟囔道,“不知道。”
  花流云讥诮道,“回避我的目光,声音轻得如此没底气,究竟是在心虚,还是在撒谎?”
  闲诗的心咯噔一下,在玉枕这件事上,看来他根本不信她,因为无论她回答心虚还是撒谎,都摆明了他在怀疑她。
  面对这男人像是审讯犯人似的脸色与口吻,闲诗忍不住心中气愤,也跟着冷冷道,“那玉枕是谁的,在哪儿,与我何干?与你何干?你对我有何意见,可以直接说,无须拐弯抹角。”
  “你说得不对,这玉枕恰好跟你有关,既跟你有关,自然也跟我有了关联。若是你不对我一再撒谎,我欣赏你还来不及,怎么会对你有意见?”
  花流云的声音依旧很冷,脸上无半点笑容,闲诗突然间觉得,像这种平日经常笑着的人突然凶狠起来,比那些总是阴沉着脸的人更令人感到可怕,因为后者已经习以为常,但前者却须承受巨大的改变。
  “是,我承认我对你撒过谎,但那些谎言无一恶毒,并无对你产生任何伤害,说是善意的谎言也毫不为过。此刻你如此质问我,我猜,你是怀疑我跟你那前五个妻子一样,在偷偷地与别的男人暗通款曲,正谋划着给你戴上第六顶绿帽,是不是?”
  花流云闻言,嘴角微动,但并无出声回答。
  闲诗却已经气到了头上,逼问道,“请你诚实地回答。”
  花流云还不至于是个敢问不敢答的孬种,婉转地回答道,“那玉枕定然是男人所有,而你在我花家,必然认识了还不被我所知的男人。”
  “你终于承认在怀疑我了。”闲诗哪怕自知自己做得确实不够好,但对他还是生出了失望之情。
  若是他能在调查清楚之后再下结论,或许今晚两人也不会变得如此剑拔弩张。
  “无论我有没有认识你所知之外的男人,我可以拿我的项上人头担保,自从嫁给你的那天起,我便没有对你生出过二心,更没有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我说过不让你戴上第六顶绿帽,必然不会食言,不管你……信或不信。”
  最后几个字吐出的时候,闲诗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但仍竭力控制住,不让花流云发现自己的脆弱与异常。
  花流云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方才还冰冷的声音已稍有改善,“你说的这些话听起来很真诚,甚至很感人,但却很空,今晚,闲诗,我想听一听你跟那个男人的事。”
  一声拉开距离的闲诗,让闲诗的心跌至谷底,他终究还是不相信她,非要她将一切都交待出来给他知道。
  否则,明日他是不是就会休弃她?
  闲诗竭力吞下喉咙口的那些阻隔,半饷才发出完整的声音道,“若是我不肯说呢,你拿我怎么办?”
  “我想,答案你比我更清楚。”
  “看来是想要休掉我了。”闲诗不等花流云说出下一句话,继续道,“你是不是想说,我已经被五个女人戴够了绿帽,这一次,在还没有做成绿帽之前,就必须赶尽杀绝?”
  “你怎么知道我只跟一个男人认识?或许有好几个呢?”闲诗的眼眶已经泛出了湿意,这是一腔热血枉付时生出的遗憾与辛酸。
  “好,今日我就大致告诉你事情的来龙去脉。但不是为了不让你休掉我,而是再一次表明自己的清白。”
  “洞房之夜,新郎丢下新娘出外寻:欢,新娘独上屋顶睡眠,却与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产生了过节,既吵架又打架,但最后,我与他变成了不打不相识的朋友。之后,我们偶尔会在屋顶见面,但都是远远坐着聊天,并无其他。那玉枕,是因为他之前踢走了我的绣花枕,所以拿来赔我的,且骗我说是石枕,直到你那晚出现,我才知道被他糊弄。”
  “花流云,不是所有女人都会因为夫君冷落而红杏出墙,也不是所有男人都会觊觎一个有夫之妇。”
  “之前我有认真地想过,若是你一直过着在外寻花问柳的日子,那不是我这辈子可以依靠的男人,终有一天,我会要求与你和离,但在与你和离之前,我不会找任何理由,与其他男人暧:昧不清。上次接我妹妹回来那晚,你告诉我,也许有一日你会收心,请求我给你时间改变。我当你是认真的,我也认真地记在了心上,为此,后来再一次在屋顶上遇见那个男人时,我残忍地告诉他,为了你,我要跟他断了朋友关系,他答应了。这也便是多日以来,我再也没有去过屋顶的原因,玉枕不见,是因为我与他将再也没有半分关联。”
  “你也有朋友,应该清楚失去一个朋友是一件多么难过的事。他没有任何过错,我却无情地跟他断了友情,只是想做一个善良体贴的好妻子,即便跟他清清白白,也不希望有朝一日你会为了我跟其他男人的相识而不高兴。但让我失望的是,你在没有问询清楚之前,便对我与其他男人妄下结论,还差点给我判下死刑。你怀疑我不过分,过分的是在你的疑虑中,恐怕并没有多少对我的信任。”
  “一腔真诚换来如此结果,还付出了失去朋友的代价,我并没有觉得不值,我已经努力让自己做得更好,你做得如何是你的事,或许我唯一的错,就是对你付出了太多的期待与信任。”
  “或许我们之间,果真还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去信任对方,根本急不来,更或许,哪怕我们经过了很长很长的时间,情况比今晚还要糟糕。”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闲诗回头想想竟觉得自己有些可笑,何必对一个不愿意相信她的男人推心置腹呢?不过,她却因此而略有收获,原来坦诚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相反,还可以让你的心变得轻松自由。
  蓦地,闲诗站了起来,准备离开这个明明夜风可以四通八达却让她觉得烦闷的屋顶。
  花流云却在她转身的时候,轻声又问,“他是谁?”
  闲诗扯了扯嘴角,“抱歉,无可奉告,如今,恐怕只有隐瞒他是谁这件事,才是我唯一做得对得起他的事。”
  话落,闲诗从屋顶快速离开回房,花流云在屋顶上独坐了半个时辰,也离开了翠竹居。
  谁也没有发现,待花流云的身影消失在翠竹居之后,屋顶东边的屋檐下,翻上来一个黑色的身影。
  黑色的颀长身影一动不动地躺在屋檐边,像是睡死过去一般,但是,他一双寒冷而又漂亮的凤眸,却是一眼不眨地大睁着。

  ☆、095:一刻千金

  在回到寝房之前,闲诗一直紧紧地咬着唇瓣,似乎唯有用这种办法,才能控制自己不丢脸地痛哭出声。
  可等她独自一人躺在寝房里那绵软的床上时,使劲酝酿了半饷,原先湿润的眼眶里却变得干干的,居然一滴泪也掉不出来。
  非但如此,原先在屋顶酸涩的鼻子、哽咽的喉咙,这会儿好像全都恢复了正常。
  那些委屈的、酸涩的、愤慨的不良情绪,似乎还了个地方便烟消云散去了。
  既然哭不出来,那就不必勉强哭了,或许是老天爷控制了她的眼泪,以此告诉她,为那种男人大哭一顿,着实不应该。
  这个夜晚,寝房里静静的,屋顶上也静静的,像是根本没有人存在,而事实上,有两个已经断绝了关系的人,兀自睁着眼睛到天明。
  翌日太阳高起的时候,闲诗终于不胜疲累而昏昏入睡,闲燕在她床边喊了半天却毫无回应。
  望着姐姐疲惫的面色,闲燕没忍心继续叫她,满心以为午膳的时候姐姐肯定醒来,可她却猜错了。
  生怕姐姐饿坏了肚子,闲燕与两个丫鬟一起齐心协力将闲诗以叫喊、推搡甚至是捏鼻子的方式吵醒。
  待闲诗睁开惺忪的眼睛,耳边传来三个人的笑谈。
  闲燕说,“姐,是不是做暙梦了,这么晚了还不舍得醒来?我们没碍着你的好事吧?”
  小梅说,“铁定是做暙梦了,少爷肯定入了少奶奶:的美梦。”
  小菊说,“少奶奶,说给我们听听呗?”
  闲诗的脑袋逐渐在三个丫头欢乐的叽叽喳喳声变得清醒,心里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她这个妹妹极有感染力,来花家也没几天,却让她身边两个丫鬟像是被她传染了贫嘴的毛病,私底下说起话来,简直是口没遮拦。
  闲诗坐起身来,笑着对两个丫鬟道,“小梅小菊,以后少跟我妹妹来往,你们俩呀,都被她给带坏了,方才那些话若是被别人听见,你们不害臊?”
  小梅与小菊这才后知后觉地红了脸,异口同声道,“这不是没其他人会听见么?”
  闲燕撅起嘴不满道,“有你这样的姐姐吗?像我这种人见人爱的妹妹可是打着灯笼也难以找到的,你不偷着乐,居然还在他人面前挤兑我?我生气了。”
  闲诗拉着她的手道,“昨晚没睡着多久便做了一个噩梦,后来便再也睡不着,是以今日才会晚起,你怎么能说我做暙梦呢?噩梦突然变暙梦,我可没那么好的命。”
  昨晚对她而言,果真如同一场噩梦,原本暗暗期待着与花流云能有个好的开始,谁知道,还没真正开始,那些重新燃起的期冀都被他抹杀了。
  闻言,闲燕立即愧疚不已,虽然在她十岁之后,便不与姐姐同一个房间睡觉,但她经常会见到姐姐像今日一般的疲惫面色,每次她问姐姐怎么回事,姐姐都会说昨夜看书忘记了时间,如今想来,可能是因为噩梦的缘故?
  闲燕侧抱住闲诗的身子,头靠在她的肩膀上,轻声道,“姐姐,我错了。”
  闲诗颇为意外地斜睨了闲燕一眼,见她脸上已经没了调皮的笑容,以为自己说重了话,忙搂了搂她道,“我知道你们都是在跟我开玩笑,我也在跟你们开玩笑,大家都别当真,好吗?”
  两个丫鬟比闲燕更加没心没肺,立即笑呵呵地伺候闲诗洗漱了,闲燕非得帮闲诗梳头,一边梳一边问闲诗她梳得好不好看。
  忽地,闲燕手上拿着的桃木梳往头上狠狠地敲了一下,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抿着嘴不断地偷笑起来。
  闲诗从铜镜中望见笑得鬼祟的闲燕,不由地问,“你鬼笑什么?”
  闲燕找了个借口支开两个丫鬟,再将门亲自关上,道,“姐,罪过罪过,罪过罪过。我才想起来昨晚姐夫回来了,那你们昨晚,是不是因为暙宵一刻值千金,是以你今日才迟迟起不来的?如此说来,方才我说你做暙梦实在是太轻太轻了。”
  虽然闲燕说的是子虚乌有的事,但闲诗还是被她给说红了脸,嗔怒地打了一下她的手心,道,“你才几岁,也没接触过几个男人,哪里学来这么多流言秽语?”
  “嘻嘻,”闲燕俏皮道,“姐。你是不是忘记了,平日我穿着男装混迹于街肆,那些人都喜欢叫我小无赖。这无赖的癖性,当然是天生的,你呀,嫉妒也嫉妒不来。”
  “果然是个小无赖,”闲诗又打了她的手心一下,“以后这些口没遮拦的话只准在我面前说,其他人面前说不得,听见了没?”
  “知道了,但是,”闲燕狡黠地眨了眨眼,“你还没告诉我,昨晚是不是跟姐夫那个来着?”
  闲诗瞪了她一眼,叹了一口气道,“恐怕事实要让你失望了,昨夜因为一点小事,我跟他吵了一架,所以他很快便离开了。”
  “啊?怎么会这样?姐,姐夫是不是欺负你?”闲燕激动道。
  闲诗摇了摇头,她与花流云还非真正意义上的夫妻,算不得他欺负她。
  是她有错在先,他亦有做错在前,如此才在对方的心里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导致了不好的结果。
  “我饿了,吃饭去吧。”闲诗不想再谈这件事,找了借口便不再谈起,闲燕几次欲言又止,但终究再也没问。
  天黑了没多久,闲诗因为睡眠仍旧不足,便早早地回了寝房,躺在床上很快便沉睡过去。
  闲燕独自一个人待在客房中,正摆弄着白日从小梅那儿学来的刺绣。
  虽然已经被扎了不下五针,但她没有放弃之意,发誓非得绣出一对鸳鸯送给姐姐,哪怕是对怪鸳鸯,那也是她努力绣出来的,想必姐姐定然会喜欢的。
  若是她绣的鸳鸯做成了枕头,姐姐必然会珍惜会喜欢,但姐夫会喜欢吗?
  闲燕正思索着这个问题时,房门被人在外拍响,待她跑过去打开门时,怎么也没想到,来人竟然是她正想到的曹操。

  ☆、096:如此夜聊

  入睡并未多久,闲诗便被年复一年的噩梦惊醒,满头大汗地从床上坐起身。
  昨夜明明无噩梦,她却偏偏跟闲燕她们说自己做了噩梦,这也许是报应吧?
  偌大的寝房南北通风,但闲诗仍觉得沉闷不已,最想去的屋顶又去不得,她决定去外头走一走,透透气。
  打开寝房的门,闲诗缓步走入院子当中,深深呼吸着毫无遮拦的空气。
  今晚的夜色很黑,没有月亮,少有星辰,但风却吹得极大,闲诗闭上眼睛微微仰首,能清晰地听见风与花草树木等一起弹奏出来的美妙乐声。
  只可惜,乐声再美再动听,她的心仍旧是孤单寂寥的,似乎昨日一夜之间,便一下子失去了全部的寄托,茫茫然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在院子里走了几圈,闲诗朝着东边的客房走去,因为闲燕就住在那边,她想过去看看这丫头有没有睡下。
  同时她也十分庆幸,在这个她仍旧没有习惯将之当成自家的花家,还有妹妹的存在。
  她该感谢杜有呢,还是该感谢命运弄人呢?
  走了一小段路之后,闲诗已经能瞥见从闲燕所住的客房里透出来的微弱光亮。
  因为闲燕白日已经跟自己夸下海口,说要补送她一对鸳鸯枕当作新婚贺礼,是以闲诗猜测,这会儿闲燕那个倔强不服输的丫头恐怕是在练习刺绣。
  谁知,散出光亮的房门口,闲诗见到了难以置信的一幕。
  她的妹妹闲燕正在与花流云对面对地站着,大约相隔两三步的距离,两人脸上都挂着璀璨的笑容,显然是在愉快地交谈着。
  虽然她只能看到两人的侧脸,但也可以清楚地看见,花流云脸上的笑容跟之前对着她的笑容有所不同,说笑得邪恶程度不够,但说笑得正经程度也不够。
  而闲燕呢,大大方方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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