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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定娘子不放松-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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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惊愕地瞪着他,同时费力地挣扎,但在鸳鸯大力的制衡下,全都归于徒劳。
更令红袖羞愤与后悔莫及的是,鸳鸯一边腾出一只手,迅速将之前的绢帕将红袖的嘴塞得严实,防止她出声喊救命,更方便他以一只手臂制约住她两只手,用他另一只手礼尚往来似的,罩上她的隆坡。
之前他的隆坡是假的,但红袖的自然是真的,别说捏,就是罩上的刹那,红袖的身子都颤抖得厉害,正准备开骂,鸳鸯已经开捏,那动作也是又狠又重,一点儿也不亚于她。
但是,他那是假的,她捏得再重再狠,他又怎么会有感觉?所以,吃亏的是她就是对了。
“本人不是聋子也不是哑巴,此刻你觉得这钱还亏不亏?嗯?”鸳鸯的手虽然不再有动作,但却罩着没有收回,红袖恨得咬牙切齿,却又完全无可奈何。
她突然很是后悔,干嘛和景东柘约定半个时辰,她该约定一刻钟的,但是,现在,她进来这个房间,连一刻钟的时间都没到。
为了减轻这个男人的愤怒,让自己变得好过一些,鸳鸯赶紧使劲地摇了摇头。
见她这副举动乖顺但眼神痛恨的模样,鸳鸯无声地笑了,那笑容璀璨烂漫,仿佛能令阳光失色、花儿自卑,但他却是个实实在在的男人。
“你为了我出了那么大一笔钱,今晚,我一定会服侍周到,令你满意,从此记在心上,一生难忘,甚至无可超越与取代。”鸳鸯嘴角噙着魅惑众生的笑,若是看在别的男人眼里,或许会觉得他倾国倾城,但看在红袖的眼里,则是越看越像个漂亮的男人,哪里是天仙,分明是个邪恶的魔鬼,太过可怕。
一手仍旧牵制着红袖,鸳鸯另一只手却直接以扯的动作,将红袖的男装扯开,甚至是扯破。
红袖眼睛瞪得极大,甚至有水光环绕在眼眶中,多么希望,外头的景东柘耳力能强健一些,可以听见里头异样的声响。
但她并不知道,这间房子的设置是整个丽人苑最好的,隔音效果自然是也是最好的,景东柘耳力是好,但也听不见,只以为里头安安静静的,大概是两个女人在促膝谈心罢了。
当红袖胸前那缠绕无数层的白绢赫然显出的时候,鸳鸯眯着眼睛笑了,一边色眯眯地盯着,一边伸出一根手指在上头轻轻地比划着,嘴里则慨叹道,“难怪方才那触感那般差劲,还没有我这假的感觉好,原来是这个缘故。”
红袖使劲地挣了挣,以痛恨至极的眸光瞪着鸳鸯,里头有哀求,也有威胁,甚至于他同归于尽的决绝。
鸳鸯将她的神情看在眼底,却并不会妥协与退缩,而是将那白色长绢慢条斯理地抖散。
随着缠绕的白绢越来越少,那美妙的景致便渐渐舒展开了,显出了它本来绝美的模样,哪怕是隔着布帛,也令男人口干舌燥。
☆、东青劫36
红袖恨恨地想着,这个鸳鸯长得比女人都要美丽,对女人的要求应该也是极高的,怎么会看上她这样一张并不出众的脸?难道就因为她身段不错?是,她的身段是属不错,但是,她今日可是穿着男装……也许,他只是以此来戏耍她吧!毕竟,之前她可是对他故意一顿好损!
“噢,瞧我糊涂的。”鸳鸯突然魅惑一笑,一把扯掉红袖嘴里塞着的绢帕,一脸放心道,“我怎么忘了,这屋子的隔音极好,即便你喊破嗓子,外头的人也听见。不信你试试?”
红袖一边大口地喘着气,一边寻思着他嘴里的话,无论他说的是真是假,有的喊总比没得喊来得有希望。
“救命!救命啊!救命!”身子仍旧被鸳鸯给强行制约着,为了发出足够响的声音,红袖没有再行挣扎,而是用尽全力地拼命呼喊,而鸳鸯呢,好整以暇地地望着她,仿佛在看着她演一场徒劳的滑稽戏一般,模样既自信又可恶。
“景兄——景兄弟——景兄弟救命啊——”但是,无论红袖如何对外头的景东柘信心十足,关闭的门窗都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变化的动静,红袖黑眸里充满希望的火焰一点一点地熄灭,甚至怀疑景东柘那厮是不是已经离开?若不然,凭借他的耳力,怎么会听不见她的呼喊?
眼看着红袖又使劲地喊了一通,鸳鸯似乎有些不忍心了,空闲的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仿佛在安慰她道,“别喊了,没用,不如留着力气,待会在床榻上喊?”
“呸——”红袖其实想要将一口唾沫直接对着鸳鸯吐过去的,但凭借她多年来的教养,这般的举动实在是做不出来,是以只能空空地朝着他一口吐去,只消他能体味到她对他的厌恶,早些将她放开就好。
“啧啧——”鸳鸯竟恶意地呷了呷嘴,似乎从她这一声呸中品尝到了什么美好滋味,一脸陶醉地感慨道,“连唾沫腥子的滋味都这般香浓,那你那小嘴的滋味,想必只会是锦上添花。”
这般恶心的话从鸳鸯的嘴里吐出来,红袖既庆幸自己没有将口水吐到他脸上,否则,想必他会讲出更恶心的。
眼看着这下作男人的嘴巴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似乎真要尝一尝自己嘴巴的味道,红袖自知暂时躲不开,只能冷声喝道,“今日你若冒犯了我,除非顺便结果了我的性命,否则他日,我必将你碎尸万段、五马分尸!”
“呀,好大的口气,我听了真真是害怕至极!”鸳鸯的嘴暂时没有再凑近,轻轻地蹙着眉,似乎在考虑下一步该不该继续的问题,“你是个合我胃口的女人,我自然不舍得结束你的性命,但你今日下了重金买下我的第一夜,我不可能忘恩负义,不跟你度这良宵,思来想去,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我还是赌一次,看你我有了这一晚雨露之后,你还舍不得将我碎尸万段?嗯?”
说罢,鸳鸯没有急着继续凑近红袖的嘴巴,而是忽地微微俯身,将红袖打横抱起,直奔里头的床榻而去,他一边悠哉悠哉地走着,一边慢条斯理地自我介绍起来,“女人,记得,你今生第一个男人,姓弘名青彦,坐不改名、行不改姓。”
这男人似乎是暗讽自己所用的是假名,红袖突然觉得有了拖延时辰的机会,便眯着眼睛道,“若是我没有记错,弘这姓氏可不多见,在我大承国几乎没有,而在红国,却是国姓。”
“你这女人倒也见多识广,没错,你运气甚好,居然能拿下红国某皇子的第一夜。”弘青彦停下脚步,倒是毫不隐瞒自己的身份。
红袖冷笑一声,既赞叹自己慧眼金睛,果然是看准了来自于红国的作乱分子的头目,又悲哀自己一不小心便被他反牵制住。
“你未免太高估了自己,若是我亮出自己的身份,想必你会自卑。”
弘青彦嘴角勾了勾,“莫非,你来自于大承国皇室?譬如某公主?”
红袖眸光一颤,仍旧是冷笑道,“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配不配,不只是瞧她的身份,还要看其他方面。”
“譬如?”
“你没资格知道,因为与我匹配的人,早就心有灵犀,不会问这两个字。”
弘青彦抬起脚步,继续抱着红袖朝着床边走去,“果然是个有意思的女人,与你斗嘴,很有趣。”
“我却觉得乏味恶心。”红袖原本可以说出更无情的话,但还是强忍了下来,抱了一丝希望道,“可否看在我投在你身上那么多钱财的份上,放我离开?”
“你不惜重金买下我的第一夜,难道只是玩一玩的?给个理由听听,或许我信了,就会放过你。”
“是我的兄弟仰慕你已久,想要买下你的第一夜,但我看到你第一眼,便笃定你是男扮女装,所以不惜与他翻脸,抢在了他的前头,只为阻止他受到伤害。”
“你的兄弟?”弘青彦在床边停下脚步,回头朝着门口的位置看了一眼,“那究竟是你的兄弟,还是你的心上人?”
红袖嘴角一抹苦笑,“你很聪明,他对我无意,但我痴痴贪恋他罢了。”
“像你这种既痴情又果敢的女子,这世上可不多见了。”弘青彦猛地将红袖置放到床榻上,不给她任何动弹的空间,便俯身压了下去,一手恶劣地罩在那隆坡上,一手则从她的臀开始上下游移,“所以我更加要倍加珍惜,呵护你,爱怜你,让外头那个傻男人后悔莫及去,甚至,让你也转移了痴恋的目标。”
红袖咬紧了唇瓣,恶狠狠地瞪着弘青彦,“我说过你不配,就是不配!”
“等我们变成彼此的男人与女人,你再来下个结论,看我们配不配?”一边充满魅惑地说着,弘青彦不禁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屈辱的泪水从红袖的眼睛里夺眶而出,她没有计时的本事,估摸着半个时辰已经到了,但外头那个混账的景东柘怎么还没有闯进来?
“你混账!无耻!别碰我!否则——”红袖语无伦次地骂着,身子难受得一会儿绷紧,一会儿挣扎,但无论动与不动,都摆脫不了被这可恶的弘青彦占到各种便宜的事实。
“否则怎样?我都愿意让你五马分尸了,你还想怎么样?”弘青彦满口委屈地说着,虽然他还是穿着女装,但脸上的神情却是越来越阳刚,加上口中醇厚低沉的男声,以及那孔武有力的动作,红袖没有办法把他当成一个女子,而清楚地知道,自己正在被一个男人欺负。
她本想留给心上人的那些第一,难道就要被这个可恶的男人给悉数夺走吗?这个问题似乎自问得太愚蠢了,虽然她还留有许多第一回,但是,有些第一回不是已经失去?
“很快的,你会体会到我的好,甚至求我给你更好的。”弘青彦突然捧住红袖的脸,邪笑着与她嘴对准了嘴。
当四片唇瓣轻轻贴上的时候,吱呀一声,窗口跳进来一个矫健的身影,床褥上那一个沉浸于悲痛一个沉浸于兴奋的一双男女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那人影已经奔至床畔,看见两人衣着单薄地上下叠合一起,确切地说,是女子被:迫性地被覆压着,那些源源不断流下的眼泪就是铁证。
闯进来的除了景东柘还能有谁?
其实约定的半个时辰并没有到,但他无端觉得心里有些发慌发冷,但又不能厚颜无耻地从大门闯进,只能趁着没有人注意的时候,从侧边的窗户跳了进来,本以为自己的行为会被红袖鄙夷,谁知道会见到这一幕——
他只恨自己进来的太晚。
景东柘的黑眸里顿时迸射出不自觉的血丝,一颗心像是瞬间停止了跳动,痛得不可自已,哪怕他此刻还不知道那鸳鸯是个女子,但是,就因为红袖流下了真正伤心、无助、痛恨甚至是绝望的泪水,他的眼里便容不下那个欺负她的女人,只想狠狠地教训那个女人,好为红袖出点恶气。
待他抽出长剑朝着弘青彦刺去的时候,弘青彦同样身手敏捷地跳下了床,轻轻松松便从床下拔出一把利剑,与景东柘乒乒乓乓地对打起来。
红袖傻愣愣地躺在床上,不顾身上那单薄的衣裳,更不顾自己的姿态有多不雅,只傻乎乎地望着那熟悉的身影不断地在眼前跳跃,泪水反而流得更加汹涌澎湃。
原本,即便弘青彦只是穿着单薄的中衣,没有女人那婀娜的身姿,在刀光剑影中,景东柘也看不出他是个男人,但因为他衣裳穿得太少,被景东柘偶然间看见了那身为男人因为对女人产生兴致之后所产生的最显著的变化,顿时,景东柘本就急红了的眼睛,瞬间被怒火给充盈。
他终于明白,红袖为何要投掷下那么多金钱,买下这鸳鸯的第一夜,也终于明白,为何红袖神神秘秘地跟他说擒贼要先擒王,原来,这就是一个红国人,一个男扮女装的红国人,而且,凭借他的相貌与身手,来历肯定不简单。
而此时此刻,景东柘最计较的,不是弘青彦是一个做恶多端的红国人,是他所要对付的对象,而是他居然将红袖压在了身子下,对她大行欺辱之事,就凭这一点,景东柘认为,他该死,该大死特死,无论他是谁。
“无:耻徒孙!”一句恶狠狠的痛骂之后,景东柘刺出的剑比之前狠烈了万分,剑剑都冷冽地想要直接取掉弘青彦的性命,绝对不罢休。
弘青彦的功夫并不弱,但哀兵必胜的道理谁都懂,此刻他心中并无愤怒,且身上的窘状被景东柘瞧见,自然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如此一来,战斗力便弱了许多。
几个回合下来,弘青彦那漂亮的桃花眸風情万种地迅速瞟了眼躺着的红袖,以多情的口吻道,“女人,欠你的第一夜,迟早会给你的,等着爷。”
在差点被刺中的危机中,弘青彦动作潇洒地跳窗而去。
门仍旧紧紧地关着,是以外面的人并不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偶尔注意到景东柘消失的,还以为这兄弟俩正在同时一起消受美:人恩,心里正嫉妒得不行。
屋子里安静下来,红袖虽然泪流不止,但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景东柘原本想要追出窗去,与外头守着的士兵直接将弘青彦里应外合地拿下,但回头看一眼那无助可怜的女人,脚步便再也迈不动了。
罢了,那贼子有的是机会逮追,但这受伤的女子若不及时安抚,恐怕会发生不测。
利落地收好剑,景东柘大步走到床畔,望一眼衣衫单薄的女子,再望一眼掉在地上的那属于红袖的已经被扯破的外袍,心中更加迫切地想要将那逃走的弘青彦碎尸万段。
但那混账已经逃走,一时间肯定追不回来,景东柘暂时收了心,十分君子地将身上的外袍迅速脫了下来,盖在了红袖的身上。
抿了抿薄唇,景东柘沉声道,“起来,我带你回去。”
红袖恨恨地瞪着景东柘,抹一把眼睛上的泪水,以便看得清眼前的男人,冷声骂道,“你滚!我不想再看见你!说话不算话!说好了半个时辰?你为何迟迟不进来?”
景东柘缓缓蹲下了身子,拉近与红袖说话的距离,明知自己是被冤枉的,但还是一脸愧疚道,“恰好半个时辰。”
望着男人一本正经的认真模样,红袖心中反而更加气愤,“是不是就算我使劲地呼喊救命,只要半个时辰不到,你也只会装作没听见,绝对不会进来?”
知道她正在伤心之中,景东柘脾气甚好地尽量顺着她,道,“自然不会。我又不是傻子。”
“在半个时辰前,我喊救命了,喊了很久,你为何没听见?是故意装没听见惩罚我是吧?”
“怎么可能?即便那鸳鸯是个女人,我也不会拿她来惩罚你。”景东柘顿了顿,为了劝红袖赶紧跟着自己回去,更加软了声音道,“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们先回去,再从长计议可好?”
刚刚在这里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以为自己将要失去更多,红袖自然也一刻不想多呆,只是情不自禁地想要发泄,尤其是对着景东柘发泄,如今,她已经发泄了一会儿,也不会一直在这里胡闹下去。
正准备自己支撑着双臂从床上爬起来,红袖却浑身一阵痉挛,这才发觉自己方才惊吓过度,已经丧失了力气,浑身像是不是自己的了。
红袖眼睛里含着泪水,楚楚可怜地看着景东柘,“我没力气了,你可否扶我?”
“是我掉以轻心,若是你不介意,我直接背你。”景东柘并不是要占红袖的便宜,而是生怕她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与其扶着慢吞吞的被人取笑,倒不如由他背着快速离开。
红袖抿嘴苦涩一笑,“像我这种残花败柳之身,还有什么资格介意?你愿意背我,是我莫大的荣幸。”
这女人突然将自己的地位放得如此低微,仿佛再不是之前那个骄傲自信的女人,景东柘却没有觉得心中舒畅,反而觉得压抑得厉害,他宁可红袖像个女王一样,拿出浑身解数数落他、瞧不起他。
“他并未得逞,你何必如此贬低自己?”景东柘主动将红袖从床上扶起来,再将自己的脊背对着她,便于她轻轻松松便能俯趴到他的脊背上。
伶牙俐齿的红袖这次却没有吭声,而是乖乖地趴到他的脊背上,将自己的头隐藏在景东柘颇大的衣裳中,不让其他人看见自己的面部。
女人自卑的行为刺激得景东柘的心不觉更加沉痛,沉着脸朝着门口大步走去。
两人走到楼下时,不但老鸨迎了上来,很多好事的男人也围了上来。
“那背着的,衣衫不整的,不是那勇夺花魁的洪公子吗?这是怎么了?昏了?晕了?”
“公子,这洪公子这是怎么……身子不适吗?”老鸨貌似关切地问道。
不等景东柘回答,有男人便嬉笑道,“这还用问,定然是那方面不行,把自己给累趴了,可怜鸳鸯姑娘了。”
景东柘像是没听见一般,对着老鸨道,“我兄弟累了,鸳鸯姑娘也累了,请你差人一两个时辰之后给她送些汤水进去洗漱。”
老鸨心中十分疑惑,一般人买了花魁的第一夜,都是尽量拖延到第二日再走的,怎么会一个时辰不到就走?但见景东柘一本正经的样子,想着钱又已经到手,也不去计较其中的原因,笑着道,“二位公子慢走,下次再来,我们鸳鸯常在的。”
景东柘嗯了一声,便背着红袖大步离去。
待远离了丽人苑,两人置身于黑暗之中的时候,闷声不吭的红袖终于出声问道,“你是准备就这么把我带去军营吗?”
景东柘回答,“先去客栈。”
这也是红袖心里的想法,虽然满心悲怆,但红袖还是为景东柘的贴心感到有些开心。
“谢谢。”
景东柘放缓了脚步,“不必,今日之事,我跟你说一声对不住。”
“是我太轻敌,也使性子没有将实情告诉你。”红袖瘪着嘴想了想道,“其实我既有匕首,也有毒药,但哪个都没有来得及用上,我真是没用,你说得对,我这样的废物,怎么会被方城主看上?”
“我没说过你是废物。”
“但我的理解就是那般。”
景东柘突然不知道如何安慰背后的这个女人才好,而越是不知道如何安慰,他的心里便是沉乱如麻。
☆、冬青劫37
在昏暗的天色与静谧的沉默之中,景东柘动作麻利地踏进一家客栈,迅速要好了房间。
他只要了一间房。
景东柘背着红袖进去,直接将她放在床榻上坐着,继而,没有征询她的意见,便吩咐尾随而来的小二准备沐浴的热水。
待小二匆匆带上门离开,红袖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头也不抬地问道,“你也觉得我很脏是吗?”
这女人很久没有吭声,突然吭声却又是这般颓废的一句,景东柘着实被她吓了一跳,连忙否认,“不是。”
红袖一动不动地坐着,显然是不信,“那你为何让我沐浴?”
景东柘嘴巴动了动,很想说一句是他想要沐浴,但这种谎言连他自己都骗不了,怎么骗得了这个心思细腻的女人?
突然间,景东柘有点讨厌自己,讨厌自己好心过了头,为红袖考虑得太多,以致于她误会了他的好心好意,此刻,他哪里还招架得住?
但面对她的疑问,最差劲的办法便是不回答,景东柘便硬着头皮回答,“你别胡思乱想,我让小二准备热水,只是以为女人都爱干净,毕竟刚去过那种的地方。”
“是啊,那种地方不干不净的,我也觉得脏透了。若是不进那人的房间,我现在还是干净的。脏了就是脏了,再怎么清洗也洗不干净。”红袖突然泪眼蒙蒙地抬起头,朝着景东柘望了过来,“让小二不要准备了,我就在这里待一会儿,等力气恢复了,立即回军营,你……先回去吧。”
原本,景东柘是打算在她沐浴的时候离开的,但是,亲耳听见她催促自己离开,他反而越是放心不下她了,哪怕他可以派人守在门外。
双脚不由自主地缓缓朝着床榻靠近,景东柘脑袋里乱糟糟的,想的全都是如何安抚的话,但这种心急如焚的时刻,越是想要安抚,越是发觉自己词穷,居然连安慰一个女人都毫无本事。
待景东柘双脚在床畔站定,嘴里吐出的却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一句话,“你看窗外的月色,很好。”
红袖霎时被他这莫名其妙的话给震慑住了,正在缓缓滋生的泪水都似乎停止了涌动,怔了怔,朝着打开的窗户望去,果然,一轮圆乎乎的月儿似乎就挂在窗台上,看着纯洁又可爱。
原本,在今晚之前,她一直也是喜欢月亮的,无论它是如何形态,她都喜欢它的圣洁与皎洁,但今日,望着那纯洁的月儿,她越发觉得自己被衬得肮脏不堪。
瘪了瘪嘴,红袖垂下落寞忧伤的眸子,低声道,“与我何干?”
“月亮很干净,但你比它更干净。”
这般动人的话从景东柘此类粗人的嘴里跑出来,委实很感动人,虽然并不相信他的话,但红袖还是深深地被他的这份心意感动,只觉得眼眶热腾腾的,睁都睁不开。
“虽然我与你并不相熟,但我感觉得出来,每当你扯谎的时候,这声音就轻飘飘的,说得毫无力度。”红袖抬起袖子,擦拭去眼眶里的泪水,对着景东柘命令道,“你坐下来,我给你看一件东西。”
若这里是在桌边,在水边之类的地方,红袖让自己坐下,景东柘不会顾虑太多,可这是一张床榻,即便她只是坐着,他也不合适与她一起坐着,尽显暧:昧与尴尬。
见景东柘身躯挺得笔直,毫无坐下来的意思,红袖自嘲地笑了笑,“你还说我干净呢,可不是假话?都嫌弃到这种地步了?我又没让你亲我抱我,只是坐下来,有这般艰难?”
不知是红袖这番话里的哪个字眼打击到了自己,景东柘眸光一沉,再无犹豫地坐在了床沿,以此证明他说的是真话。
“你让我想到了账房先生的算盘,拨一下动一下。不过,还是谢谢你愿意勉强坐下来,看一看我这不堪之处。”红袖朝着景东柘侧过脸蛋,红润的嘴唇撅得高高的,一只手指指着自己看上去并无异样的嘴唇,神情忧伤道,“这儿,连我未婚夫都没有亲过,原本是洞房之夜留给他的,如今,一不小心便被那男扮女装的混账给亲了。即便我未婚夫永远都不知道,但我心里知道,脏了便是脏了……”
虽然景东柘对那弘青彦的痛恨不会比红袖少多少,但红袖这番话却让他觉得瞬间没脸面对,原来她果真是个干干净净的女子,但是,相比于那个男扮女装的混账,好像更显混账的人是他……
在那个她得风寒高烧的夜晚,虽然是她迷迷糊糊凑上来的,但他后来确实情不自禁地亲吻了她……
那弘青彦也许只是蜻蜓点水地触碰到了她的唇瓣,但他呢,哪里是简单的触碰?若是她知道实情,两厢一比较,恐怕会情意饶了那弘青彦,想要对他碎尸万段。
红袖见景东柘盯着自己唇瓣的眼神呆滞,美眸里的痛色不禁更加深沉,他一定是认可了自己的说法,也觉得自己脏了。
吸了吸酸涩的鼻子,红袖幽幽地问道,“你嘴唇上的脏,你是不是肉眼就能看见?能不能拿一面镜子给我照照?”
景东柘一动不动地坐着,眼神依旧呆滞,脑袋里嗡嗡作响,嘴里则还算清晰地拒绝道,“这里没有镜子。”
这男人找都没有找就说这里没有镜子,红袖只当他是不想让她看见自己嘴唇上的惨状,一时间,她也无心去看,只是一脸央求道,“帮我去打一盆水来,我要洗一洗嘴唇。”
虽然这话与她之前的话起了矛盾,但是,除了用水擦拭,她还能想到其他更好的办法吗?难不成,她还能把这嘴唇给一刀割掉,然后换一副崭新的?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若是红袖这嘴唇上确实有被污染的痕迹,那比起给她拿镜子,自然是去帮她打水来得简单,但此时此刻,她这嘴唇并无任何异状,在景东柘心里,无论是照镜子还是用水擦拭,都毫无必要。
他一心一意地认定,真正污染她嘴唇的人不是弘青彦,而是他。
望着这个陷入悲伤的可怜小女子,景东柘心潮起伏,原先不敢想的事突然敢去想了,原先不敢做的决定也开始做了。
“好。”待景东柘沉沉地落下这一个字,红袖便见他颀长的身躯猛地站了起来,作势好像是要给她打水去了。
但是,红袖还没来得及将自己侧过来的脸庞收回去搁放在膝盖上,那颀长的身躯突然重新又坐了下来,但这一次,景东柘并不是简单地坐下,而是还有了其他的动作。
在红袖震惊非常的眸光中,景东柘突然侧身捧着她的脸,又重又狠、又狂又蛮地吻住了她整个嘴唇。
许是她心凉的缘故,她的嘴唇是凉悠悠的,但他的唇却是温热的,当两者一接壤,两人之间原本隔着千山万水的距离,似乎陡然拉近,近到再也不能再近。
他触到了她的滋味,她何尝不是明白了他的滋味?
红袖呆愣了半饷,终于回过神来,心里暗潮涌动,却没有任何反抗与异议,她只是百思不得其解,这个男人怎么会突然吻自己,为何要吻自己,他不是答应去帮自己打一盆水来吗?
总之,她是怎么也不会相信,他是跟那弘青彦一样,对自己产生了兴致,她心里是知道的,他对她没有兴致。
原以为这男人还会有其他的动作,但他只是短短地这般吻了一下她的嘴唇,便缓缓地松开了她。
红袖面色潮红地瞪着面色尴尬的男人,只觉得那原本想要被自己抛弃的嘴唇重新恢复了生机与活力。
“你……你为何亲我?”红袖生怕景东柘就这般不清不楚地离开,一把拽住他的衣袖,想要问个究竟。
景东柘撇开眼,躲掉红袖那双纯净又明亮的美眸,望着床榻的边角道,“你不是嫌自己的嘴唇上有其他男人的痕迹么,与其用水擦,不如用另外一个男人的痕迹,去掩盖或者抹杀。”
这样的理由鬼才相信,红袖哭笑不得地盯着景东柘,“你这个办法确实不错,但最合适的那个男人,你有问过我谁合适吗?”
景东柘的俊脸沉了沉,“你想说你的未婚夫合适,是不是?但此刻他远水救不了近火。若是你嫌弃我,下次可以让他来抹杀我的。”
“嗯,”红袖故意点了点头,道,“他好像明日就要来看我了。”
景东柘一听,心里像是被一团麻堵住了似的,难受得厉害,此时此刻,他想要赶紧离开这间屋子,去外头透透气,于是,他微微地动了动手臂,想要将红袖的双手给挣脫掉。
但红袖却紧抓着不放,眸光闪闪地望着他道,“你别想走,帮人帮到底。”
帮人帮到底?景东柘不解地问道,“你什么意思?”
红袖继续撅着嘴,道,“我觉得上面还留有那混账男人的痕迹,你能不能再帮忙清理一下?”
景东柘望着红袖那似乎越撅越高、越撅越可爱的嘴唇,新潮起伏得厉害,但还是沉着脸道,“你可以等他回来再——”
红袖却猛地打断他道,“我不想等。你帮都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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