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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定娘子不放松-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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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每日几乎寸步不离地跟着自己,即便是不言不语,他又如何能当她不存在?
  为了尽量将她当作不存在,景东柘便减少了回头看的次数,甚至有些需要交代给红袖几人的事,他会故意让其他人去做,但这般小心翼翼地,反而越是知道了她的存在,景东柘很头疼。
  好在他面临的军务越来越繁忙,这对于秀城对于他甚至于国家而言,本来不是一件好事,但却给景东柘一个转移注意力的机会。
  听闻最近几日红国有些高手开始潜入秀城的烟花之地,时不时地会取掉那些姑娘的性命,而红国人在外观上与大承国的人并无什么显著区别,又擅长乔装打扮,是以很难分辨出谁是敌人。
  各将军在营帐里商量对策的时候,有人提议,为了便于辨别,将非秀城人士在短时间内先全部遣散回乡,剩下的那些,自然就是红国人,但这个提议遭到了许多人的反对,以为不是长久之计。
  不断地有人提出建议,但总是反对的人多于附和的,是以总找不到最合适的对策,红袖一声不吭地看着大家你争我论,等大家暂时拿不出建议的时候,她轻声道,“我是土生土长的秀城人,又跟红国人打过不少交道,知晓他们相貌上的特质,只要我去各个青:楼转一转,只消看一眼,就能知道那人是不是红国人,不是吹牛。”
  红袖将自己夸赞得太过厉害,大有吹牛之嫌,立即遭到不少人的讥笑与质问,“那洪兄弟你说说,红国人有何特质?”
  “那种红国人独有的特质,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就如同你的孩子与你失散,后来见到时,能感觉到他跟你有特别的关系,就是类似于这种感觉,但又不完全是这种感觉。”
  “洪兄弟该不会是想趁这个机会逛一逛青:楼吧?”有人不谈她的提议,竟饶有兴致地调侃起来。
  红袖似有似无地将眸光从低着头的景东柘脸上掠过,似笑非笑道,“虽然我是个男人,但早就有如娇似玉的未婚妻,青:楼那些女子,我怎么看得上眼?就是瞧得上眼,也绝对不会做对不住她的事情。”
  “没想到洪兄弟是个专情之人。”
  红袖不客气地勾唇,“那是自然,男人越专情,女人越迷恋。”
  “哈哈……听起来洪兄弟像是个谈情行家。”
  “那……”红袖正准备再接上一句,景东柘阴沉着脸打断道,“说正经事!”
  在场的人立即收起了嬉皮笑脸的面孔,不敢再开红袖的玩笑,但对于红袖的提议,与之前其他人提出问题后遭到极大的反对不同,赞同的人与反对的人基本持平,不经意间,她的提议变成了相对最有效的提议。
  “景将军如何看?我觉得可以试一试。”赞成的人中有人将问题抛向景东柘。
  景东柘紧抿着唇瓣,却一眼也不朝着红袖看去,但说出来的话却是明显针对她的,“兵士严禁光顾青:楼,军纪岂可违?”
  军纪如山,确实鲜少有人敢斗胆破纪,在场的男人中,哪怕有人想说服景东柘,但也不敢拿军纪说事,免得被人落下话柄。
  眼看着红袖提出的建议又要泡汤,红袖出声道,“兵士光顾青:楼,为私事即违军纪,若为公事则不违。此去青:楼我们不可能成群结队,惹人注意,但我一人前去,又要遭人怀疑徇私,景将军可以派一两人与我同去,既有个照料,又可互相监督。当然,两三人同行也可狼狈为奸为私,为防止此类事情发生,景将军可推荐几个操守极为端正的士兵前去。”
  红袖的话引起不少人啧啧点头,但景东柘俊脸上的神情没有任何松动,反而道,“你以为你真有一双火眼金睛?此去不光是抓人,稍有不慎,也有杀身之祸。”
  “有没有火眼金睛,试一试不就知道?待我抓出一个红国人,将军再来评判如何?”
  那些赞同派不由地也附和道,“是呀,将军,试一试,又不会有亏损。”
  景东柘沉默着不吭声,似乎在犹豫不决中,其实,他本想只身一人去光顾一下那些青:楼,虽然他不会自诩有火眼金睛,但面对敌对的红国人,定然也能通过对方的眼神看出几分,而红袖的提议在某种程度上其实与他不谋而合,听着荒唐,却也可以一试。
  “既然你们都想不出更好的对策,有的试总比没得试好,今晚,我与洪修同去,大家可有意见?”
  景东柘突然转变的态度令众人嗔目结舌,随即频频点头,在众人的心目中,一个操守极为端正的人,在这军营中,还有谁能显著过景东柘呢?
  “既然大家都没意见,吴副将,你安排人乔装成百姓,在各个青:楼附近驻守,以防万一。”
  “是。”
  除了王安定兄弟,其余的人都有了各自的任务,很快便离开了营帐,留下景东柘与来自城主府的三个人。
  王定安见那些人走了,便马上请求道,“景将军,让我俩一起去吧,好多一个照应。”
  红袖瞪了他一眼,“四个男人一起逛青楼多惹人注意?恐怕还没见到可疑之人就被发现了。”
  王安定马上道,“我们可以两个一组,当作互相不认识。”
  红袖白眼,“你们但凭肉眼能认出红国人吗?”
  王定安不服气地嘀咕道,“你能,我们也能。”
  “我娘是红国人,我也算是半个红国人,你们看出来了吗?”
  红袖这话成功噎住了兄弟俩,他们终于有些相信,为何红袖能那般自信地说自己知晓红国人的外观特质了。
  两兄弟被红袖打发走之后,营帐内就只剩下景东柘与红袖。
  红袖站到沉默了良久的景东柘的对面,笑盈盈地问道,“怎么,不放心我只身前去?”
  “可不可以别这般自作多情?”景东柘冷着脸,忍不住道,“你还真将自己当成了男人?青:楼也敢逛?”
  红袖笑道,“有景将军在,我还怕什么呢?还是,景将军打算让我恢复女装,让我进青:楼去卖艺,然后一夜出名,逐渐引出那些可疑的红国人?但是,我这平平的姿色,技艺再好,男人能买账吗?”
  “一派胡言,我只带着你进一家青:楼,若是你没有你所说的那眼力见,直接取消计划。”
  “一家?人家买东西还要货比三家,若是我们进的那家里头恰好没有红国人,我岂不是很冤枉?”
  景东柘望着红袖那撅起的小嘴,今日已经恢复了原先的红润与血色,心弦一紧,赶紧撇开眼道,“放心,我会选一家最可疑的青:楼,让你有表现的机会。”
  “呵呵,原来真正懂得货比三家的人是景将军呀,”红袖阴阳怪气地鼓了鼓掌,道,“接下里,我们要不要计划一下,怎么对付那些红国人?”
  景东柘不屑道,“不必。”
  其实他想说,这女人若是发现了红国人,那脸上一定会露出不一样的表情,他看一眼便能有数,但是,这话他偏不想告诉她,免得她又误会他对她有特别的情意,继而又来嘲笑他了。
  这男人这般不解風情,红袖告诫自己一定要习惯,不要生气,继续灿烂地笑道,“今晚,属下一定会让景将军对我刮目相看的。”
  景东柘瞪了她一眼,仍是一脸不屑。
  红袖噘着嘴,心中纳闷极了,既然他这般嫌弃自己,为何要在那些人面前答应跟自己去青楼呢?莫不是,他也能认出红国人?
  入夜,一切安排就绪,景东柘与红袖各自穿着华贵的贵公子的衣裳,准备了足够的银两,各自摇着一把折扇,踏进了秀城最考究的青:楼——丽人苑。
  这丽人苑虽然不是规模最大的,但却是最高端的一家,与京城的鸿鹄楼有异曲同工之处,没有些钱财的人,是怎么也踏不进去的。
  与鸿鹄楼不一样的,这丽人苑与它的名字一样,只提供姑娘以及姑娘的技艺给客人消遣,并不提供男人。
  在景东柘看来,能够在守卫森严的情况下潜入秀城的红国人,定然是不一般的,定非等闲人士,这些人若要逛青:楼,就像有钱人与穷人买衣裳的区别一样,定然要挑选档次高的场所。
  而且,最近几起来自于青楼的死人案,都是出自于档子较高的青:楼,而丽人苑,是唯一一家还没有出过命案的。
  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这是犯罪之人的本能,当然,也不能排除红国人狡猾至极,留在犯过案的场所,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即是最安全的地方。
  景东柘选择丽人苑,还有一个重要原因,便是今晚丽人苑的花魁今日将选择一个金主,出售她的第一夜,这般轰动的事情,只要那红国人好这一口,便绝对不会错过。
  据说,那丽人苑这一期的花魁,名叫鸳鸯,论姿色与身段,皆可名列秀城第一,令那些有好出身的大家闺秀也只能妄自嫉妒、望尘莫及。
  “景兄,”入门之后,红袖忍不住调侃起来,“若是今晚你赢得了这鸳鸯花魁,如何处置?”
  景东柘白了她一眼,“我没那么多钱。”
  红袖笑道,“堂堂景大将军的儿子,会没钱?”
  景东柘面无表情道,“那是我爹的钱。”
  “钱的问题,不必担心,若是不够,我可以支援。”红袖拍了拍藏在胸口的银票,暗示自己也带了许多私银,景东柘却耳根一热地撇开了眸光,这女人的胸口明明被她束缚得平平坦坦的,但他看过去,就是觉得与众不同,怎么看怎么都是有些鼓起的。
  “谁要你的钱?”
  “不是白给你的。”红袖压低了声音,用折扇挡着脸道,“你的命与眼终有一样是我的,在给我之前,何不好好地享受一下女人的滋味?万一你对那鸳鸯姑娘一见钟情呢?”
  “不可能。”景东柘虽然没有喜欢上女人过,但见过的漂亮女人不在少数,对一个女人动不动心,并不是单一相貌计算的。
  “瞧景兄这笃定的样子,好像已经有心上人了,她在哪儿呢?”
  心上人?景东柘不由自主地想着这三个字的含义,心上人,岂不就是放在心上的女人?
  如今他控制不住放在心上的女人是谁,哪怕他想自欺欺人也欺骗不了,不就在身边么?但是,那只是他被她的异样给影响刺激的缘故,绝对不是喜欢的意思。
  景东柘沉下脸,不看红袖,只看着厅堂内那些形态各异的男男女女,“做你的本分事。”
  红袖甜甜一笑,“遵命。”
  待她拿开折扇时,那张男人脸又变得十分正经,像是那些为鸳鸯慕名而来的多情儿郎。
  “景兄,待会你看见鸳鸯姑娘的时候,你可一定要两眼放光呀,否则,你懂的。”
  “这不用你提醒,即便我不两眼放光,也不会让人怀疑。”
  在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斗嘴下,距离鸳鸯出场的时辰越来越近,而厅堂内围聚的男人则越来越多,除了景东柘沉着脸,模样比较冷静之外,红袖见其他男人,不是兴致勃勃的,就是满脸堆笑的,仿佛鸳鸯可以拆分为许多个,他们都能拿得到手似的。
  “第一来这种地方,没想到感觉不错,将来若是被他抛弃,或许可以来这里度过余生。”说这句话的时候,红袖目视前方,脸上的笑容消失,像是在认真地陈述一件事情。
  景东柘闻言,心中一震,不由地朝着红袖望去,这女人的想法可真是特别,即便她的未婚夫不要她了,难道其他男人不要?何必那般自暴自弃?
  瞟一眼景东柘,红袖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兀自道,“别误会,我是喜欢这儿才想来这儿,卖艺不卖(的)身,当然,若是看中了那个男人,也可以免费送的。”
  “做本分事。”景东柘黑着脸,不愿意再继续听下去。
  两人安静下来,当周遭的环境却越发噪杂与热闹,一番等待之后,抱着琵琶的鸳鸯姑娘终于粉墨登场。

  ☆、东青劫33

  红袖当然谨记着自己来丽人苑的本分事,其实,对于鸳鸯姑娘的容貌与身段是不是倾国倾城,她没有多大兴致,她之所以表现得兴致勃勃,是为了从那些陌生的面孔中,辨别出哪些是红国人。
  但因为多年来两国通婚,有些红国人已经变成了地地道道的秀城人,也有些秀城人跟她一样,身上流着两国的血液,是以,红袖知晓,不是所有身在丽人苑的红国人都该抓,而是要真正火眼金睛地寻找到那些最是可疑的红国人。
  红袖的眸光从那些陌生的面孔上一一扫过,继而落在景东柘的侧脸上,观察了一下他的神情,不由地轻声提醒道,“景兄,为何你只看男人不看女人?难道你就这般笃定,寻衅生事的必定是男人?”
  虽然红袖满嘴嘲讽,但这话说得不无道理,景东柘有些吃惊地朝着她望来,以眼神询问她,是否看出了什么端倪?
  红袖但笑不语,却将眸光落在了台中央的鸳鸯姑娘身上,凝视了良久,才转过头来,意味深长地问道,“你觉得这花魁怎么样?”
  景东柘眸光无波地看着鸳鸯,没有觉察到红袖的话外之音,只当她是开自己的玩笑,便口吻生硬道,“不怎么样。”
  “景兄的要求还真是高,究竟要怎么样的姑娘才合你的胃口?”红袖知道景东柘不会回答自己,却仍旧故意问道,“她的第一夜,你可有兴趣?”
  景东柘再也不看红袖一眼,只当她的话为耳旁风,红袖狠狠地瞪了景东柘一眼,道,“原本,我对这种女人是没兴致的,但想是一回事,见到了又是一回事,希望她的第一夜是我的。”
  “幸好今日出门,我带了足够多的银票,不怕比不过别人。但若是待会万一不够,景兄千万得支援一些。”
  “这女人,若是到了我的手里,今晚就把她打扮成女人,带去我们住的地方,让那些不太正经的兄弟们先享受享受,我再去好好地治理治理她。”
  见红袖越说越离谱,景东柘俊眉紧蹙,忍不住又不悦地朝着红袖望来,“你再这般,我直接送你出去。”
  “别这样呀景兄,你会后悔莫及的。”
  景东柘见红袖这副嬉笑中带着认真的神情,不由地问道,“你究竟何意?”
  红袖见身旁挤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不由故意道,“很简单呀,这鸳鸯姑娘,我要定了,但若是景兄也希望,可以给你先尝尝。”
  景东柘鄙夷地瞪向红袖,实在是想不明白,同为女人,怎么可以如此轻视女人,将女人当成一种食物?
  红袖则以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景东柘,压低声音道,“不想现在就还我的账,就别坏我的好事!”
  刚才还脾气温和的女子,顷刻间变成了最初那凶悍的模样,景东柘抽了抽嘴角,继续将注意力放在那些陌生的面孔之上,只是这一次,他不再只关注男人,而是也关注起了女人。
  都说红国人无论男女都会武功,是以令女人来秀城作乱,也不是不可能。
  至于身旁这个早就忘记本分事的女子,他并不会真的赶她出去,若是待会她果真要与其他男人竞争鸳鸯的第一夜,他也懒得阻止,反正,他是不会替她出钱的,哪怕只是一个铜板。
  台上的鸳鸯姑娘只低眉弹奏着琵琶,嘴里并无像其他戏子那般哼出小曲,面色也淡淡的,无笑容也无悲容,但那婀娜的身段、娇丽的相貌、火红的衣裙,还是令在场的男人们馋涎欲滴、大叫连连,似乎谁都恨不能将她拽下来占为己有。
  其实,台下的男人看中的哪里是她会弹奏琵琶的技艺?分明贪图的是她的肉身罢了,是以,谁也不计较她不会唱曲,也不愿意将脸完全抬起来给大家看到,更不会计较她对他们笑一笑,他们计较的,是她那曲子赶紧弹奏完,好开始竞买她的第一夜。
  吆喝声、议论声、慨叹声……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偌大的大厅也变得越来越拥挤,景东柘与红袖并排站着,原先两边即便是有人,也不会互相触碰到,但随着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场面越来越激动,可以挪步的空间便越来越少,红袖的左边、景东柘的右边,乃至于两人的前前后后,都不可遏制地触碰到了人。
  别说景东柘被陌生人触碰到会不舒服,更何况红袖其实是个女扮男装的女人呢?
  但红袖却并没有景东柘那般露出厌恶的神情,而是自然而然地朝着他靠了靠,又靠了靠。
  红袖第一次朝着景东柘靠去的时候,景东柘想要往右边躲一躲,但右边被人挤得紧紧的,哪里能躲闪?想着被不认识的人触碰自己还不如被认识自己的人触碰,景东柘便再没有躲闪,只是别扭地僵直了身子。
  场面越来越失控,景东柘注意到,身段娇小的红袖已经快要看不到前方的景象,而她身后的那几个男人,挤她挤得很紧,几乎要跟她贴在一起了。
  比起挤压自己的那些男人,景东柘突然更加讨厌这些挤压红袖的男人,忍了又忍,他最终忍无可忍地伸出一条手臂,朝着红袖穿过去,虚揽在红袖的左边肩膀上,这样,有他的手臂阻隔,红袖至少可以不必被其他男人触碰到。
  红袖发现景东柘这般举动的时候,满脸惊讶地朝着景东柘看了过来,继而调侃道,“可惜我不是女人,否则今日景兄就是当仁不让的护花使者了。”
  景东柘佯装没有听见,阻隔其他男人的左臂强健有力,时不时地会触碰到红袖,每当碰到红袖,他就会紧张地竭力分开距离。
  但景东柘的手臂再粗壮,可以隔开的陌生男人也实在是有限,当地面可站的地方越来越少,那些从边上、后头压上来的人身便越来越压迫。
  如今是炎热的夏日,每个人的衣裳穿得又着实不算少,当男人那些因为难耐酷热产生的汗水流出来,且发出各种各样的气味的时候,红袖的脸微微变色,胃肠里更是有些受不住了,觉得那些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令她很想呕吐。
  忍无可忍之下,红袖一个强行的挤身,便挤到了景东柘的前面,与他的身躯紧紧地贴着,娇小的身子就像是靠在他的胸怀里一般。
  红袖也知晓这般做很没有脸面,且很是尴尬,便头也不回地说道,“景兄,为了我俩的事务可以达成,帮个忙吧,你若是不帮,我直接晕过去算了。”
  景东柘哪里知晓红袖是被那些从男人身上飘散出来的汗味给恶心到了,只当她是介意被那些男人触碰。
  也许,在她的眼里,与他的想法差不多,与其被那么多陌生的男人触碰,倒不如被一个认识的男人触碰。
  她这样的请求,他自然是不会不帮的,不是他想要占她的便宜,而是她讨厌被其他男人触碰的感受,他也感同身受。
  于是,景东柘甚至抬起了自己的双臂,放在了红袖的双肩上,这样,就能完全避免红袖被其他男人触碰,令她处于一个虽然拥挤但安全无比的空间,或者说是怀抱之中了。
  一时间,在红袖的感觉里,那些难闻的气味虽然近在咫尺,但却与她所在的空间生出了隐形的隔离,甚至于,那种闷热的感觉也逐渐消失了,剩下的只是一种安全感十足的清新。
  若是可以,红袖真想就这么闭上眼,灿笑着微微仰起头,惬意地靠在他的身上,而四周那些嘈杂的人,可以像粉尘一般说消失便瞬间消失,而他们所在的空间也不是这青:楼重地,而是一个山清水秀的湖边。
  与轻松惬意的红袖不同,景东柘却感觉十分煎熬,别人不知道她是个女人,他是知道的,而且,他对这个女人有着特别的感觉,或者说,这个女人很容易便会勾惑到她,更何况,此刻她不是以远距离的姿态勾惑他,而是与他紧密依靠的方式……
  他很想往后退一退,以免红袖发现他的异样,但是,后面的人拥挤地挨上来,他哪里有退后的余地?
  突然,红袖扭了扭身子,不适地问道,“喂,你是不是带匕首了?”
  景东柘一愣,没有做声,红袖以为他默认了,十分不满道,“匕首放哪里不好,偏偏放在正前方?好在是带着刀柄的,若是没有刀柄,岂不是要莫名其妙被你给捅死了?”
  轰——景东柘瞬间明白,红袖已经发觉了他的异样,但是,她并不懂,他是不是该庆幸?
  “好,现在大家可以开始竞价了!”
  老鸨尖细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自然也包括景东柘与红袖,场面暂时安静下来,但这样的安静持续并没有多久,便被另一种轰动的噪杂给覆盖。
  “一百两!”
  “……五百两!”
  起先,红袖一声不吭地窝在景东柘的怀里观望着,这般安静的态度令景东柘误以为,方才她只是与他开玩笑的,并不会真的去买鸳鸯的第一夜。
  她又不是真正的男人,将一个陌生女子的第一夜买下来干什么?
  但随着参与竞价的人越来越少,红袖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一边挣开他的怀抱,一边冷不丁地喊了声,“二十万两。”
  众人的眸光朝着红袖看过来,红袖谁也不看,只一脸色眯眯地看向戏台中央的鸳鸯,仿佛对她十分馋涎似的。
  此刻,鸳鸯虽然仍旧抱着琵琶,但已经不再演奏琵琶,而是静静地等待着谁将她的第一夜买下,但是,大概是她害羞的缘故,她并没有朝着台下熙熙攘攘的男人们看来,而是仍旧低着头,看着自己手里的帕子。
  从一百两起步价开始,一直到红袖出声前,无论台下的男人喊得多激动多热烈,她都不曾抬起头,但是,当红袖直接越过别人的十五万两,喊到二十万两的时候,这鸳鸯姑娘却缓缓地抬起头,朝着红袖看了过来。
  这鸳鸯抬起头的时候,终于让下面的人完完整整地看清楚了她全部的面貌,比他们想象得还要美上万分,在一片唏嘘声中,鸳鸯却没有露出任何羞涩之意,而是眸光大胆地凝视着红袖,仿佛对她特别关注。
  红袖对上鸳鸯探寻的眸光,眯了眯眼,笑得颇有深意。
  两人之间,仿佛可以用眼神进行交流,有一种别人无法参与的气场,这令其他还在参与竞价的男人十分不服气,很快,便有人喊道,“二十五万两。”
  “三十万两。”
  那些有些畏缩的士气似乎突然被红袖刺激了出来,但鸳鸯自从抬起头看了红袖一眼之后,却没有再看其他出价更高的男人,似乎除了红袖,其他人她都不怎么感兴趣。
  待众人暂时没了声音的时候,红袖缓缓地第二次出价道,“四十万两。”
  “小兄弟,就算你财大气粗,但你看你这矮小的身材,能驾驭得了沉鱼落雁的鸳鸯姑娘吗?”有些男人酸溜溜地讥讽起了红袖。
  “是呀,我看鸳鸯姑娘的个子比你高得多,你一个大男人好意思压一个比你高的女人嘛?”
  红袖鄙夷地冷冷一笑,一把抓住景东柘的手臂,一脸骄傲道,“是呀,我个子矮小,都没有鸳鸯姑娘高,这很遗憾,但这是爹娘给的,怎可抱怨?所以我们兄弟俩一起过来,我们兄弟俩的身高接起来,谁敢说驾驭不了鸳鸯姑娘?”
  两个男人对付一个女人?众人既露出了惊诧的眸光,又露出了费解的眸光,对他们而言,这般秀色可餐的鸳鸯姑娘,是个男人就想独享,就算愿意分享,那也得有一个先享,但是,这个傻小子,居然要与自己的兄弟有福同享,不是傻瓜吗?
  在众目睽睽下,尽管景东柘脸黑如炭,但还是没有甩开红袖的手,在别人的眼里,他居然变成了好铯之徒,这真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耻辱了。

  ☆、东青劫34

  最后,在一番比拼下,红袖以两百万的高价拿下了鸳鸯的第一夜。
  当然,即便景东柘将带来的银票全部借给红袖,她也不可能集够两百万,当众人差点要将她划为骗子之流的时候,家丁打扮的王定安将银票送了进来,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事成定局的时候,鸳鸯第二次朝着红袖看了过来,那漂亮的眼眸里仍旧没有喜悦,也没有悲伤,只是一些复杂深邃的东西,一般人看不懂,但红袖可以看懂几分。
  红袖笑呵呵地望着鸳鸯,从之前的志在必得,到此刻的乐享其成,但谁都没有注意到,她对着鸳鸯的笑却没有到达眼底。
  失败的男人们大多数离开丽人苑,剩下一些便去寻找其他姑娘抚慰受伤的心肝。
  鸳鸯在几个丫头的簇拥下,先行回房歇息与准备,再过一个时辰,红袖这个出手阔绰的夺魁者便可以在其他男人艳羡的眸光中,大摇大摆地踏进她的闺房,与她共度良宵。
  在那之前,红袖与景东柘被老鸨盛情地邀请到了一个独立的单间,好吃好喝地伺候起来。
  红袖惬意地坐在位置上,望一望景东柘那张黑沉的俊脸,又望一望那些殷勤着的姑娘们,不由地挥了挥手道,“虽然这世上花有千万种,但我独爱鸳鸯姑娘那一种。你们都退下吧,不必在跟前伺候,免得鸳鸯姑娘嫌我不干净。”
  几个留下来伺候的姑娘面面相觑,随即嬉笑着离开了,顷刻间,单间里便只剩下红袖与景东柘两人。
  红袖先喝了一杯茶水,以为这里头的安静又要靠她来打破的时候,景东柘竟率先开口,以公事公办的口吻问道,“发现红国人的踪迹了吗?”
  “咳咳……”红袖差点被嘴里正准备喝下的茶水给呛死,不由地一脸好笑地看着景东柘,这男人明知她方才的注意力都在鸳鸯身上,还这般郑重其事地问她,这不是故意讥讽她吗?
  “自然是发现了,但现在还不到告诉你的时候。”红袖收敛起笑容,也故意一本正经地回答。
  “我很是费解,你这般满嘴谎言,方城主是如何倚重你的?”景东柘蹙着眉头,似乎是在质疑,又似乎是在叹息。
  红袖撅了撅嘴,“你心里是不是在偷偷地回答,我肯定是靠取之不尽的钱财收买了方城主?”
  景东柘鄙夷地撇她一眼,一副极有可能的神情。
  “到时候让你瞧瞧我的厉害,现在就是不告诉你。”红袖赌气地朝着景东柘做了一个鬼脸,拿起筷子便吃起了电心。
  景东柘的眉头不由地蹙得更深了,但却也没有阻止,嘴里却不屑道,“在这种地方,你也敢大吃大喝,不怕中毒被人算计?”
  红袖用力地用牙齿咬着嘴里的食物,恨恨道,“反正我是男人,他们顶多把我装出去扔了,还能怎么样?若是有女人看上我,对我投怀送抱,也不是我损失。”
  景东柘听不下去了,面色难看地站起来,道,“该回去了。”
  红袖马上放下筷子,“不行,正事还没办呢,怎么能回去?”
  景东柘想当然地将红袖嘴里的正事当成与鸳鸯共度良宵的事,看着她的眸光不禁更为鄙夷,“你办你的正事,我办我的正事,你要留在这儿,我也不勉强。”
  红袖见他要离开座位,马上跟着站起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一脸震惊道,“办正事呢,怎么分你的我的?难不成你想让我再花点钱把那鸳鸯姑娘带去军营?这肯定是行不通的。”
  景东柘更加误会了红袖的意思,以为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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