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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老婆朕错了-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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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昭仪暮的一愣没想到楚逸轩会将话题转移,便道:“湘云会……”
  楚逸轩凝望着她那盈盈秋波,苦笑了一声道:“你不会,你适才的眼神已经欺骗了你自己,你爱的不过是朕的权利,而非朕这个人。”
  良久,一阵微风拂面而来,韩湘云耳鬓间一丝乱发轻扫她那芙蓉般的面庞,她那剪水般的双眸一直望向远方,直直落在楚逸轩那伟岸修长的身影上,久久回不了神,那景象竟然别有一番风情。
  是夜静悄悄,虽然有淡淡的微风但是还是抚不去炎热之气,此起彼伏的蝉鸣声扰得人更是燥热难安,此时的杏园中有两个一高一低的黑影正在细细碎碎的说着什么,待月光拉近才瞧清是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只是那个男人戴了一个青铜面具瞧不清真容,而那女人面容姣好安静从容,赫然就是那陈淑妃了。
  “我让你办的事情进展如何?”铜面人阴冷的声音问道。
  “如今那狗皇帝不再临幸于我,我一个弱女子又怎能独自靠近他的寝宫半步呢?”陈淑妃面无表情的回道。
  “难道传闻是真的,他对后宫的女人失了兴趣,如今只独宠丽妃一人。”铜面人眯着眼睛寻思道。
  陈淑妃冷笑的说道:“看来你当初是所托非人了,算计来算计去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
  铜面人听了陈淑妃的嘲弄之语也不生气,转而冷冷的瞪了她一眼道:“哼,这样更好,本以为他近段时日不过是扮猪吃老虎,如今看来也不足以为惧了。”
  “你想干什么?你这恶魔?”陈淑妃杏眼圆睁怒斥道。
  铜面人眼里闪烁着炙热的光芒,“难不成你还对他有情义?”
  陈淑妃冷然瞧着铜面人恨恨的说道:“虽然我不爱他,但是比起他你更让我恶心。”
  铜面人听了陈淑妃的恶毒讽刺也不在意,“你别忘了,如果让他知道你身为他的爱妃居然与我这个丑八怪有染,你想想他会如何待你,反正我是一个死过之人,世上已经再也没有陵宣王楚笙。”
  陈淑妃被铜面人的一句话噎得面红耳赤,这是她一生最大的耻辱,一年多前这个陵宣王便闯入她的生活,彻底打乱了她美好的平静,那天他乘自己酒醉将她奸污,事后却以此来要挟她为他办事,原本这陵宣王也是一个长相俊雅的翩翩美男子,早在先帝在位之时,他和楚瑜的呼声是最高的,只是先帝在他俩之间举棋不定,按照东陵国祖训楚瑜应该是不二人选,但是论才智论谋略楚笙却更胜一筹,所以便一直搁置没有立下继位之说,而就在三年半前这个楚笙在一次狩猎途中失足跌落山崖,尸首却一直未能找到宫人传言说是可能被野狼给吃掉了,所以这个事情便不了了之了,而在不久以后楚瑜便顺利登基成为东陵国新一代的帝王。
  而这个楚笙来找她的目的便是想让她潜入天寿宫的密道,为他寻得先皇遗诏,因为他一直坚信遗诏被楚瑜给私藏了起来,而这个遗诏上的继承者便是楚笙莫属。


第40章 姐妹情深
  柳贵妃入宫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 对于冯妙歌最近的沉沉浮浮她本也没放在心上; 全当笑话看了,只是没想到那冯妙歌如此命硬,居然三番两次死里逃生; 早前的邱美人、曾婕妤都先后阴沟里翻了船; 就连曾经荣宠一时的韩昭仪也着了道,不禁令她刮目相看了。
  何况这丽妃身后还多了一个陈淑妃,想到那陈淑妃,柳贵妃那冰冷的眼眸突然有了异色; 仿佛忆起多年前那尘封的往事。
  长乐宫内李才人、阮芳华、秦婕妤几个正手里奉着茶盏,恭恭敬敬的端坐在下位,对柳贵妃溜须拍马来了; 柳贵妃今日身着一袭绛红云绡宫装,其红耀目,似血般浓浓婉转而下,流云裙裾衬得身姿俏盈; 轻罗抹胸; 长襟广带,似是整个人带着一股妖艳魅惑之态。
  柳贵妃那水波般的双眸轻扫了下她们几人; 便盈盈浅笑道:“你们几个倒是虔心,经常来本宫这里坐坐,倒也显得不那么冷清。”
  秦婕妤放下手中茶盏抬首道:“贵妃姐姐哪里的话,自打我们几个入宫以来,全依仗姐姐照拂才得享今日; 莫说是过来坐坐,便是让妹妹上刀山下油锅,妹妹也是万死不辞啊。”
  李才人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道:“秦姐姐说的便是我心中所想的,想当日妹妹被皇后刁难,也多亏了贵妃姐姐一句话,才免了妹妹的皮肉之苦,贵妃姐姐大恩大德妹妹无以为报,所以多来此陪陪也是应该的。”
  阮芳华随口附和道:“我们几个都是得了贵妃姐姐恩德的,自当不能忘本,可是那苏德妃却做得过分了些,这段时日一直借口忙不来看望贵妃姐姐,不想想她那韩玥公主当时年幼病急,急需龙涎香入药,此药引还是贵妃姐姐大发善心寻太后她老人家那里求得,如若不然她现在哪来那么大的女儿炫耀?”
  “就是,这个苏德妃妹妹早已看不顺眼了,就她一个人有女儿么?成天在贵妃姐姐面前显摆,那日我不过代贵妃姐姐小惩大诫了一番,便记恨到如今,真是白眼狼一个。”张修仪愤愤不平的撇嘴道,那日确实是她有心出手教训,不过是讨了柳贵妃的欢心。
  “罢了,那些不想干的人和事就别提了,本宫不想为此伤身烦心。”柳贵妃云淡风轻的笑了笑,那修长的小指如兰花般微微翘起轻抚了下云鬓,那动作甚是娇媚娇柔,苏德妃在她心里不过是条哈巴狗不足乱心神。
  “听说你们几个前日去了丽妃那里碰了一鼻子灰是不是?”柳贵妃轻轻掩了掩茶盖,眼皮子都没抬一下的问道。
  秦婕妤、李才人她们几个听了这话,顿时脸上一红,面面相觑了一番才道:“不瞒姐姐,我们几个并非有意讨好那丽妃,只是曾婕妤这件事,妹妹担心会受牵连,是以才去那女人那里疏通疏通,没想到那贱人却如此不通人情,竟将我们几个拒了出来,真是可恨得紧。”说到后面秦婕妤是越想越气近乎咬牙切齿。
  “贵妃姐姐明鉴,我们无非是权宜之计,并非有心投靠那贱人,所以请贵妃姐姐莫怪?”李才人随口附和道。
  “你们几个倒会打如意算盘,可惜不是人人都吃这一套,所以你们以后最好言语谨慎点,以防被人抓了把柄可吃不了兜着走。”柳贵妃阴阳怪气的嘱咐了声便默不作声了。
  承德宫位于皇宫的西侧,与这南侧的紫霞苑相聚半个时辰的脚程,碧梧深怕冯晓钥路途辛苦,本想用步辇载她过去,不过却被冯晓钥一口拒绝了,因为自打来了这里后她也好久没有四处活动了,就当徒步散散步也好,见丽妃执意如此,所以碧梧也就没有再费唇舌了。
  虽说这天气是比前段时日凉爽了些,不过这烈日当头穿着这身行头,没走一会冯晓钥便香汗淋漓,好在自己不似那原宿主那般娇生惯养,也不像这后宫的女人那么身娇肉贵,这点苦自己还受得了。
  荷花池边围了三三两两的宫人,都在指指点点着什么,甚至还有人忍不了呕吐了起来。
  前方也传来阵阵呕人的恶臭味,冯晓钥正好路过此处,今日她精神好了点,便想寻到陈淑妃那里去看看她,她心中疑云重重,觉得不把话问清楚憋着怪难受的。
  这条路是通往承德宫的必经之路,也是她三日前遇袭的地方,冯晓钥看前方人群涌动,指指点点再加上这不详的恶臭之味,她似乎已经联想到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她还是停下了脚步,命一旁的碧梧去前方看看。
  一会碧梧神色冲冲的转了回来,原来不幸溺亡的是陈淑妃的贴身婢女穗香,听到这里冯晓钥眼珠子一阵乱转,心里有了答案。
  穿过一片红墙高瓦,转弯便是一条舒适绵长的回廊,有了顶棚遮头,冯晓钥顿时心下透亮,再也没有之前的闷热烦躁之气,当她心情愉悦的穿过这数百米长的回廊右转便看到了承德宫的正门。
  比起陈淑妃这高墙耸立的承德宫,她那紫霞苑不免有些小家子气,不过冯晓钥此时心性平和,倒也没有其他嫔妃的妒忌之心,况且这寝宫也不是自己的老公所赐。
  待走进正殿冯晓钥才发现一个现象,看起来磅礴气派的承德宫里却没有几个宫人伺候,算起来守在殿前的奴才加起来也不过三个人,不仅如此殿内的卫生环境也很堪忧,看来这陈淑妃不受圣宠,连这些奴才也很是懒散,随处可见案几上的浮灰,冯晓钥看到此景很是凄凉,心里莫名的为她心疼起来了。
  而这些奴才见了丽妃倒很是巴结,端茶递水忙得不亦乐乎,陈淑妃还是那么端庄秀丽,她笑盈盈的道:“不知什么风把姐姐给吹来了?我这儿乱得很,可让姐姐见笑了。”
  那几个趋炎附势的奴才听了陈淑妃冷嘲热讽的话,都不由得脸一红不好意思了起来,其中有一奴才居然厚颜无耻的用自己的衣袖在那案几上和椅子上作势擦拭了起来,不想他这举动让冯晓钥大为反感,不由皱眉道:“行啦行啦,本宫还有话要跟淑妃娘娘说,你们先行退下吧!”
  此言一出本以为陈淑妃会介怀,理应这是她的地盘,却不想自己反倒故作威风掺和一脚,待宫人领命退下后,冯晓钥迎上陈淑妃的眼睛,她的眼神里并没有丝毫的不快之色,反而一脸轻松自得。
  “妹妹你平时都是这么过的吗?那些奴才也太不像话了,改日我给皇上说说,好生教训一下这些不成器的奴才,竟敢将堂堂淑妃都不放在眼里,简直是欺人太甚。”冯晓钥为她打抱不平道。
  陈淑妃轻言一笑道:“姐姐你又何必为这些奴才去生气,反正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也很是清净,没有什么不妥,反倒是姐姐你要多注意身体才是,这后宫向来都是一个大染缸,浮浮沉沉哪有那么一帆风顺的。”
  冯晓钥听了陈淑妃话中有话,便笑道:“妹妹真是看得透彻,我确实太沉不住气了。”
  陈淑妃收转笑容,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道:“身如柳絮随风摆,花似飘零心不在,还望姐姐以后善自珍重,正所谓君心难测勿以情为念,懂得明哲保身才是这后宫的生存之道。”
  “妹妹你这话说得怎么没头没尾的,倒像是跟我告别似的。”冯晓钥总觉得她有哪里不对劲,仿佛是一个看透俗世红尘之人冲口而出的话。
  陈淑妃听了巧颜一笑,便岔开了话题,她们又聊了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情,只是再也没有深入去探讨那些伤怀。
  良久,陈淑妃才道:“今日姐姐来此是不是想问我当日所发生的事?”那双眸是那么的清澈透亮似乎找不到一点瑕疵。
  冯晓钥一抬头便看到这么一双干净的眼睛,连她的整个人都是那么的高雅圣洁,便语气同样坚定的道:“不用问了,不管你有什么苦衷我都相信你,就像那日所有的人巴不得我死的时候,你选择挺身而出相信我一样。”
  “谢谢姐姐的信任。”陈淑妃默了默道,她不能告诉她所有的事,那个人已经深深烙在她的心尖,再也挥之不去,就算她对不起他,但是她不论如何都不能再伤害他了。
  “穗香死了,今日在荷花池发现了她的尸体,妹妹你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事,姐姐都会为你作证,保你平安。”冯晓钥拉着陈淑妃的手一字字道。
  果然楚逸轩还是知道了,不过冯晓钥为了维护陈淑妃,只是说有人收买了穗香,想嫁祸陈淑妃害死自己,这个人可能是她们两人的敌人,只是目标太大,为了以防打草惊蛇,希望他把事情暂且压制下来,当意外处理。
  楚逸轩听了觉得不无道理,这后宫的女人盘根错枝关系复杂,牵一发动全身,唯有以不变应万变,小心提防才是。


第41章 冷宫万象
  晌午过后; 天依旧是那么炎热; 太阳普照之处充满着无限的生机与光明,而皇宫的北面却有这么一个角落,偌大的院子里杂乱无章; 满地的稻草散乱的七零八落; 随处可见的苍蝇横飞,在这么脏乱的环境中居然还有人睡在地上,而且还不止一两个,有坐着的有躺着的; 只是这些人都看起来不太正常,有的在痴笑,有的在对着柱子发呆; 更有甚者居然抱着那堆稻草扎起的人偶说话,那肉麻的绵绵情话让人听了就算在这炎热的暑气里都要惊出一身冷汗。
  “你干嘛跟我抢皇上,你快还给我?你这个贱人………”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疯妇全然不顾阶梯崎岖,竟一脚踏空“嘭”的一声撞在了阶梯下的柱子旁; 绕是如此她顾不得疼痛依然死死拽住另一个女人的裤管; 破口大骂道。
  “谁说皇上是你的……你这个贱人………以后休想跟皇上在一起…………滚开…………”那个女人同样也不甘示弱,一脚踹在了那疯妇脑门上; “哎呦”一声那疯妇吃痛,措不及防失了手,待反应过来后,那女人早已跑到离她三丈之外地了。
  “你这个贱人…………看本宫不拔了你的皮………”那疯妇双眼瞪得似铜铃,如恶鬼般的往那女子身上扑了过来; 瞬间两人扭打在了一起,惨叫声哭骂声顿时不绝于耳简直不堪入耳。
  而她们手中所谓的皇上不过是那稻草扎的人偶,瞬息间被她俩撕扯个一分为二,见那人偶被分尸,那两疯妇顿时吓得没了魂,哭天喊地的对着那人偶磕起了响头,口里还大喊大叫,说是皇上被她们杀了,求太后饶命,求皇上赎罪,越说到后面越颠三倒四了起来。
  而站在角落的几个老太监看到此幕则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只得躲得远远的,在靠近正门的角落里,却坐着这么一个女人,只见她不哭也不闹,正双手抱膝将头深深埋在膝盖里,对周遭混乱的吵闹声充耳不闻,默默封闭在她的世界里。
  此时一个面容秀丽的女子一蹦一跳的跑了过来,不同于那些疯子,她似乎看起来心情不错,只见她嘴里叼了根狗尾巴草,待到了正门口的女子身边时,便一本正经的停了下来,将那狗尾草从嘴里抽了出来,便笑嘻嘻的在那女子的耳垂边绕痒痒道:“邱姐姐……快醒醒啊,别睡了,我带你去看好玩的东西,好不好?”
  见那女子依旧纹丝不动,那疯癫女子便加快了绕痒痒的速度,终于在她的不死心下那被称为邱姐姐的女子有了一丝反应,只是她依旧没有抬头,只是不耐烦的将那狗尾草顺势推了推,没想到这疯癫女子似乎很固执,依然笑吟吟的,转而用手去拉她的手臂。
  没想到这一举动立马将那邱姐姐惹恼了,豁然她站起身来用尽全力将那骚扰的手甩开,被这么突如其来的力道一带,那疯癫女子差点一个踉跄摔了出去。
  “你这疯子,给我滚开再骚扰我就对你不客气…………”那女子面容姣好,眉如新月,眼若桃花,一双薄唇如玫瑰般那么娇艳,只是此时脸上看起来毫无血色,不似那么健康。
  原来这被称为邱姐姐的便是那早前打入冷宫的邱美人了,而绕她痒痒的疯癫女子便是那沐晴雪了,只是今日的沐晴雪脸色略显白嫩,看起来正常了许多,原来自从当日楚逸轩与她定下约定后,她每日都会对着镜子将脸蛋洗得干干净净,生怕明轩帝将她丑陋的模样记了去。
  “邱姐姐,你别生气,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别不理我好不好?”那沐晴雪被邱美人这么一喝顿时老实了许多,原来之前在这里没有一个跟她合群的,现在好不容易有邱美人作陪,这一个月来倒也不寂寞,只是大多数时候都是她巴结着邱美人,不过绕是如此,她也开心得不得了,所以便屁颠屁颠的忍了她的气。
  “你这个疯子,有什么好笑的?”邱美人心烦意乱的瞪了她一眼冷冷道。
  原来那沐晴雪看她站起来望着自己,突然觉得很是开心,便又傻呵呵的笑了起来,见她不回答,邱美人不由得长长叹气道:“简直是对牛弹琴……………”便在一旁默默的坐着发起了呆不再理会沐晴雪。
  而那沐晴雪倒也安分,果然不再吵她,也如她这般安静的坐在角落,就连那双手抱膝的姿势也如出一辙,见她那傻样,邱美人无奈的苦笑了起来,她真不知道长此以往下去,她会不会也变成另一个沐晴雪。
  她忆起一个多月前,她被带到这里,那高墙红瓦内是另一番景象,没有干净柔软的床榻,没有贴身宫人的服侍,更没有那小厨房的美味佳肴,甚至有时候连饭菜都是馊的,刚开始她大吵大闹死活也待不下去了,恨不得一头撞死在柱子上一了百了得了。
  可是日子久了,她也慢慢被同化了,因为她亲眼看见这里曾经是那么精神的一个人,突然那么一天染上疾病,由于身份低微,甚至连这些宫人都不如,宫人病了尚且可以找医官医治,而她们的命就如蝼蚁般轻贱,就这么好好的一个人说没了就没了,那一刻她想通了看透了,只要活着比什么都好。
  “听说韩昭仪最近很是风光啊,皇上不仅对她宠爱有加,甚至连她的父亲韩尚书也准备不日提到内阁作为首辅大臣,只怕这过不了多久韩昭仪也该荣升贤妃了吧。”一个老太监在她们角落不远处碎碎叨叨的说道。
  “嘘…………小点声,这种事情岂是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在背后议论的,小心掉脑袋。”说着便拿手作势抹了下脖子示意那太监住嘴。
  那老太监听了只是嘿嘿笑了两声,便没了声音。
  果然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邱美人听到韩昭仪几个字早已竖起来耳朵,将他们的话一字不落的听了去,只是听完之后脸色更加差,那苍白无血色的脸上是青筋暴怒,那红唇被贝齿咬得紧紧的已经渗出丝丝血印。
  抱膝盖的双手早已握成了拳头,由于用力本身白嫩细腻的手背已鼓起了条条青筋,那愤怒之火似乎要将她整个人燃尽。
  申时已过,已有三三两两的小太监提着食盒过来,每日这个时辰是晚膳时刻,冷宫一天只分配两餐饭食,过时不候,所以那些疯女人见了饭食如恶鬼投胎似得蜂蛹而上,为了那些淡而无味的白粥和杂粮窝头抢个你死我活,抢到的自是喜出望外,也顾不得干净便直接跳到一边的角落里蹲在那直接用手吃将起来。
  为了避免自己被那些疯子抓伤,那些个小太监早已训练有素的将那食盒丢到远远的,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眼里尽是厌恶不耐之色,如果可以他们真想找人换换,不愿当这份破差事。
  而那两个年纪偏大的老太监自是深有同情的看了看他们一眼,顿时有种惺惺相惜之情。
  “小邓子啊,你小子还年轻,有的是机会,哪像我们这两个老家伙,都是快没入黄土的人了,好好干,总有机会的。”那刘公公皮肉绽开笑拍着那细皮嫩肉的小太监的肩膀道。
  “刘公公,瞧您说的,我小邓子不求别的,只要能赚点月奉养养我那老母亲就好,如若他日能碰上个好主子,就算烧高香了。”那小邓子听了只憨憨一笑的回道。
  “你这小子真不开窍,刘公公说那是赏识你,自当谢过才是,哪这么个直来直去的,小心碰到容总管自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另一个小太监长得贼眉鼠眼,半开玩笑半嘲讽的道。
  刘公公到底也算是宫里的老人了,虽说在冷宫守了大半辈子没什么出息,但也算油滑之人,便接了句:“原来是小柱子你这小子啊,有空便到老大哥这里坐坐,我请你喝酒。”
  “刘公公真是快人快语,好,这两日我当值,后天有空一定来找你。”那小柱子一听有酒喝,肚子里的馋虫早就翻涌了起来,要不是现在有公务在身,真想好好坐下喝他个痛快。
  “邱姐姐,你怎么不吃啊,你看我抢了好多吃的,也帮你拿了,你快吃吧。”沐晴雪手里抓着好几个窝头,另一只手还捧着一碗杂菜粥,口里还不忘津津有味的嚼着窝头,含糊不清的望着邱沁芸说道,还一个劲的要把那杂菜粥塞到她手里。
  “我不要,你吃吧,我不饿。”邱沁芸面色和缓了下来,好心的点了点头,这里物资缺乏,粮食有限,她再怎么生气也不能将她好心递给她的粥推掉。
  沐晴雪推了几次邱沁芸态度依然坚决,便自得自顾自的坐在角落里吃起来,那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饭食对她来说有如人间美味。


第42章 夜会邱沁芸
  简单的用过膳食后; 其余的疯女人都有些困顿了; 便三三两两的走进内堂找周公去了。
  四周静悄悄的,连沐晴雪也都没再缠着她,自顾自的睡大觉去了; 邱沁芸暗暗松了口气; 便径直朝刘公公方向而去。
  “刘公公请借一步说话。”
  那刘公公眯着眼看了看邱沁芸,突的瞥眼瞧见她手里奉着一枚祖母绿的玉扳指,看成色倒也值些银两,便不做声响的探入怀中; 找了个僻静的刁角开门见山道:“不知道邱姑娘所求何事?”
  “刘公公果然是聪明人,实不相瞒我想见皇上一面,还请刘公公帮忙跑一趟; 如若事成之后,定有刘公公你的好处。”邱沁芸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硬起心肠道,事到如今为了自保,她已顾不得许多了; 就算她不孝也好; 拉韩昭仪下水也罢,她一刻也不想在这鬼地方呆下去。
  刘公公神色充满鄙夷嘲弄之味; 嗤笑道:“邱姑娘你也不看看你如今的身份,凭什么让万岁爷纡尊降贵来这鬼地方,我看你还是醒醒吧,如果是此事就罢了,你的东西拿去; 无功不受禄,请回吧。”
  邱沁芸已做好被拒绝的打算,也不生气便道:“刘公公,您先收着别忙着退给我,既然皇上不便来此,那烦请刘公公帮我放放口风,就说丽妃当日遇害一事另有隐情,至于皇上来与不来便看天意了。”
  邱沁芸为今之计只能赌上一把,如果事成不仅可以扳倒韩昭仪,自己也不用老死在这里,再不济她也可以拉上韩昭仪陪葬,凭什么当日她有心怂恿她与丽妃,如今这个黑锅让她一个人来背,想到这里邱沁芸不禁冷笑了起来,那笑容是那么的阴毒。
  刘公公出了冷宫大院,那一墙之隔外又是一片繁花似锦,兴兴向荣之貌。
  拐角处一个女人已恭候多时了,她始终背立在墙角处,瞧不清真容,那刘公公停下脚步,很是客气的恭迎上去,那女子也不转身,只是细细碎碎的交代了几句,便急匆匆的从小路折返而去。
  韩昭仪没想到过了这么久该来的还是来了,冷宫的刘公公找上她 ,并将邱沁芸的话捎到,让她移驾尊步前往冷宫一会,韩湘云闻言不动声色道:“如若本宫不去又当如何?”
  刘公公一直低垂着头,听了此话嘴角抽了抽一字字重复了邱沁芸的话:“如若韩昭仪不来,我定要让她后悔一辈子。”
  “好你个邱沁芸,真是存心要与本宫作对不成?” “嘭”的一声那好好的琉璃雕花玉盏被韩昭仪一气之下甩落在地摔了个粉碎。
  “请娘娘息怒,老奴只是怕事态重大,所以便来此向娘娘禀告,至于去与不去,全凭娘娘定夺,如果没有别的事情老奴便先行退下了。”那刘公公见韩昭仪发怒,怕她牵连到自己头上,便准备趁机开溜。
  韩昭仪突的语气一冷,阴沉沉道: “且慢,刘公公,本宫还需证实一件事情,不知道那邱沁芸还有没有提过别的?”
  刘公公心里虽然清楚今日之行的目的,不过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道:“老奴不知,只是那邱沁芸在冷宫闹得凶,说一定要见娘娘您,要不然就惊动皇上来,所以老奴才私自做主决定来娘娘这儿通通气。”
  “很好,刘公公辛苦了,以后有用得着刘公公的地方还望刘公公多多尽心才好。”韩昭仪此时脸色和缓了下来,她可不希望这件事惊动到皇上那里去,本来皇上对她成见颇深,如果这事再捅到皇上那里,后果她真不敢想象。
  冷宫的夜晚格外寒凉,一阵秋风吹过,那落叶也散落了一地,为此情此景平添了不少凄凉之意。韩昭仪自入了此门,便浑身都觉得不自在,随处可见的脏乱破败之像,犹如死亡之气在四周蔓延。
  一间破旧的小屋子里,端坐着一个女人,此时夜已深了,只有她还没有睡,这个屋子已经不可以用简陋来形容了,除了一张破旧不堪的床榻,便小得什么也容不下去了,而那床榻上的人儿却睡得很是安稳香甜,还时不时说着梦话。
  “你怎么会在这里?”邱沁芸一抬头间便看到了韩湘云,此时韩湘云就如鬼魅般无声无息的站在她面前,那神情是那么的诡异。
  “哼…………你这贱人,还好意思问本宫作甚?你说?为何要出卖本宫?”韩昭仪此时强压着怒火,直勾勾的盯着邱沁芸一字字道。
  “出卖?你韩湘云有资格说被人出卖么?如果当日不是你献计,我怎么会上当,你可真会挖空心思,明明是你与那丽妃过不去,经常在我面前怂恿,我为了自保不得不讨好你,才与那丽妃有了争执,你倒是会置身事外,将我推入火坑,如果事成你可以少了个争宠的对手,你真行啊!”
  本以为等来的人会是皇上,没想到偏偏见到了她最厌恶的人,本话到嘴边准备脱口而出,料想是被那刘公公摆了一道,可是见那韩昭仪血口喷人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便将那憋在心里的怒火一股脑儿的发了个干净。
  “你这贱人……你说什么?你有本事给本宫再说一遍?”那韩昭仪不敢置信的用手指着邱沁芸一字字道,没想到以前那个柔顺温婉的主多日不见,居然敢这么跟她说话。
  见韩昭仪那气急败坏的模样,邱沁芸心里突然涌上一丝快感,道:“怎么被我说中心事了,急红了眼不是,我有什么不敢说的,如今你是瓷器,我是瓦岗,与我斗看谁更吃亏,韩湘云没想到你也有今日…………哈哈……哈哈哈。”
  “邱沁芸你………你………你疯了不成,难道你不要命,连你爹爹的命也不顾了么?”韩昭仪被气得差点语无伦次,后来转念将他的父亲搬出来,希望她能顾及后果谨言慎行。
  “你说我那没用的爹么?韩湘云你不提我倒还忘记了,你一提他就更让我生气,从小到大爹爹疼的始终都是我弟弟,因为我是女子便从来都对我不理不睬的,要不是被皇上选中入了宫,他连我这个女儿长什么样恐怕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当日为了保这个老不死的,才有所顾忌,如今我已经想开了,既然我活不成,大家也都别想活。”邱沁芸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道。
  “你疯了………邱沁芸…………你真的疯了………你爹你不管,难道连你娘你也可以这么绝情,你别忘了她可是跟你爹在同一条船上的,如若你爹被流放他乡,就连你娘也要跟着受苦,你作为女儿的于心何忍?”韩湘云试图利用她娘来打动她。
  提到娘邱沁芸那双眸里蒙上了一层水汽,有不舍有难过有心酸,正在韩湘云以为她改变主意的时候,她却突的眉毛上扬心一横道:“在我娘的心里永远都只有我爹爹一个人,我这个女儿是死是活对她而言已没那么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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