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暄和皇贵妃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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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妥当后,皇后才去软塌上歇息。“康州一代的强盗匪徒也快不行了吧”皇后一边把玩着手中的碧玉滕花玉佩,一边漫不经心的开口。
皇上这段时间就是在忙康州之事,康州一代因地势原因,自先帝时就盗匪肆虐,很是不太平,屡次镇压屡次反复,无休无止,其康寿山上更是聚集了一伙已经成了规模的盗贼。
今上登基之前就曾亲自带兵重创过那些盗贼,在当时还是大功一件,等到今上登基,康州也渐渐太平,不成想过了5,6年,这些盗贼倒是死灰复燃,又渐渐成了气候,今年初开始就频频活动,前段时间更是劫了朝廷运往沂州的军需,这样的大动作令满朝哗然,气的皇帝扬言这回一定要斩草除根,一网打尽,直攻盗贼的老窝。
“最新传来的消息是沈小将军取了那康寿山的大当家的人头并把人头挂在了城门,盗贼死的死散的散,那些盗贼的老窝也都给缴了,不过据说那最厉害的三当家齐衡倒是跑了”阿柒平缓的把前朝大爷送来的消息告诉皇后。
皇上提的要求高,下面办事的只能全力以赴,话说那康寿山一代最是个占山靠水,悬崖峭壁,易守难攻的地,其实前两年也有活动,只是不大不小的,朝廷上也有人压着,地方上的人能不报就不报了,报了也都被有心之人压了下去,实在是今年活动频繁,能压着的人也被分了权。
皇帝估计也都忽略了康州一代的事了。那地是他当年亲自攻打过的,有多难打他最清楚,若不是出了连军需都敢劫的大事,估计皇上也不会下这么大的决心,朝廷这次调了一万大军并一个200名的特卫营对付一伙几百人的盗匪,这手笔,很是大了。
若是还不出点成绩那皇上的江山也坐不稳了,不过即便这样也没达到皇上说的斩草除根,不过老窝倒是搅了,也算差强人意了,就是这个差强人意还折损了朝廷将近二千人马。
皇后听完轻笑,不屑的重复道“沈小将军取了那康寿山大当家的人头?”
阿柒亦笑“捷报上是这样说的”
皇后把手中的碧玉滕花玉佩放下,淡淡道“沈家倒是好教养,又出了个文武全才的,京城里金尊玉贵养大的翩翩读书郎到了战场上竟也这么身手了得”
阿柒叹息“也不知又是哪个军士白白拼了命才得下的成果”
皇后也叹了口气“一将功成万骨枯也不过是这样”随即又有几分嘲讽的说道“沈家这次倒是开始给下一辈打基础了,本宫还以为,我们那位国舅爷依旧老当益壮呢”
阿柒对闻言不予置评,只静静的给皇后倒茶,皇后端起绘芝之前泡好的茶,轻轻小啄了一□□代道“把我今新抄的那些佛经并之前抄好的那些一起叫人给太后娘娘送去吧,也是我这个做媳妇的孝心”这么多年来沈家手下怕是早已是无数条的人命了吧,太后如今开始吃斋念佛了倒也合适。
“是,娘娘放心,一会我亲自交代人送去”阿柒如是答道,又风淡云清的陈述道“沈贵嫔,蒋修仪今年怕是又要高升了”
沈家是这次康州剿匪事件的带头人,且不说沈小将军如何,只说这康州一代原就是沈家的地盘,家族在那经营世代,这次剿匪,若是没有沈家人的参与,别说一万大军,就是三万怕也是无可奈何。
这自然是大功,然此事倒也是损了沈家元气的一件事。至于皇上究竟如何看待沈家的功劳这就是无人能得知的了,前朝政局又会发生什么变化也不是后宫女人们真正所关心的。
然后这后宫,无论是高高在上的沈太后还是沈贵嫔,亦或是蒋修仪怕是都会有所收获,更有底气就是了。
康州事件不是机密,又是大事,南木萱此时也多多少少的知道了一些,此时在回想当初皇上的一些态度倒是释然了许多,身为高高在上的一代帝王,也不如此罢了,有时候还不也得卖身求荣,这么一想南木萱平衡了的同时还有一丝丝的欣喜与同情那。
不过为什么是沈家,她不由摸了摸自已经恢复如初的左脸,她想或许她目前只能委屈了,若是不小心在惹到谁或许会更委屈,不过那一掌之仇她绝不会忘。
她还真就不怕等,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时间越晚她南木萱要收的利息就越多,她从来就不是好欺负的。
罚跪事件不仅给了她警醒,也刺激了络儿,仿佛一夜之间就成熟了很多,虽在她面前好些小性子还是原本那样,如今在外做人做事却是越发的稳重了。
视线扫过如今越发成熟的洛儿,南木萱不由去摸自己耳边那白银缠丝红翡翠滴珠耳环,这是今早她戴首饰时,络儿让她带的,这对耳环是原主从南木家带进宫里为数不多的首饰之一。
是她堂哥南木杨在她14岁那年从边境战场归来时送她的礼物。
话说南木家是实打实的大世家,而且南木萱偶尔刻意回想原主的记忆时会隐隐发现南木家其实是人才辈出的,只是不知为何,貌似如今在朝中的世家里似乎并没有什么分量。
就比如她的堂哥南木杨,18岁那年已经是举人,可谓少年英才,但他从小喜武,一直有将军梦,竟是放弃功名,只身奔赴战场,在边境呆了两年才回来,而那时他在边境虽是小小的指挥官,却已经在军中有了一定的声望,可以说南木杨是一个不折不扣文武双全的少年郎。他也是他们这一辈南木家的天才,可不知为何这个天才却在官场上没了下文,无论文武。
如今,她的堂哥似乎是游历大元山川去了,南木萱对原主的家世一直有些抗拒,原主脑子里对家族最多的认识也不过就是富贵锦绣,合家欢乐。是个不折不扣被宠出来的娇娇女,琴棋书画虽均有涉猎,历史百家也都学过看过,但于仕途经济,政治家族这些却是模糊一片的。
此次康州一事让南木萱意识到了家族的重要性,政治的不可抗性,可目前她实在是还不知如何与南木家相处,而且了解也不多,话说记忆中那么宠爱原主的家长们一句拒绝再管原主怎么就真的再也不管了呢,哪怕是在原主落水之时,而她这个南木萱来了这么久也不见南木家的人有任何给她传的消息,他们难道就这么放弃这个女儿了吗?
可放弃的了吗,假若她一个不小心热了什么大祸,南木家也跑不了吧,这个年代不是家族同进退制吗?
不由摇摇脑袋,南木萱觉得自己还是先不要想这些了。靠天靠地靠祖先都不如自己来的实在,她南木萱从来是越走越好的,惹祸什么的不可能了,南木萱,我既成了你,一定会善待你的一切。
昭阳宫
楚瑾看着快马加鞭送上来的捷报静默不语,赵德福细心的让人去准备糕点,茶水,主子已经看了一个时辰的奏折了,如今这康州的捷报也送上来了,主子也该歇息一会了。
半响,楚瑾才放下手中的捷报,竟是与皇后如出一辙的对着赵德福重复了句“沈小将军取了那康寿山大当家的人头”
赵德福闻言一顿,随即了然,却不予置评,只奉了杯茶“皇上看了一个时辰的奏折了,喝口茶润润喉”
楚瑾没拒绝,接过茶盏抿了几口,竟是好心情的问向赵德全道“小福子,你说朕这次怎么赏沈家才好”
赵德福是皇上身边的老人了,闻言倒也附和的重复道“可不是呢,皇上这回要赏沈家什么好呢”
楚瑾闻言笑了,淡淡道“不成想,朕的好舅舅倒是开始为着后辈考虑了,只是这般明晃晃的写那些不实之言是把朕当傻子吗?还是他们觉得朕会有那个心思帮他们做戏骗人”
赵德福笑着回道“他们是当皇上是亲外甥”这话说的还真是……
楚瑾闻言露出一个略显嘲讽的笑,随即示意赵德福铺纸研磨,提笔迅速的写了一道旨意,轻笑道“这旨意一会就派人传下去吧,既是朕的舅家,他们想要什么,朕便给什么就是了”
皇帝这话说的淡然,语气也轻松,态度大方,然他真正要做什么,给什么却不是谁都能知道的了。
楚瑾一道旨意写完,又提笔在两份摊开的奏折上写了些什么,落笔后对赵德福道“前几日,不是有南边的人送上来一批首饰玩物吗,你去找了出来,带人拿着东西送到沈晴那,看她喜欢什么,让她挑了就是”顿了顿,才补充道“还有蒋贵嫔那,从晴儿那回来再去她那就可”
“是,奴才这就去”
☆、第17章 刘淑仪落水
皇帝从皇子时起就一向爱重妻子,无论宫里有什么赏赐都由皇后处理。登基后亦然,无论是地方上送进宫里的贡品还是其他国家送给后宫的礼物,大多时候都被皇帝大手一辉,直接送去昭明宫,不交给皇后处理的也都会由皇后先挑了喜欢的拿去,这次竟是未等皇后娘娘过目那,就直接送去了永安宫,这份殊荣绝对是宫里的头一份,不知会羡煞宫里多少人。
然沈贵嫔看着下首处那一箱箱的,有金光璀璨足够人闪花了眼的各类金银首饰,有连外面用的小盒子都是上品的上好玉饰,还有瓷器古玩,绫罗绸缎,亦有奇形怪状的各类新奇玩意……
沈贵嫔出自沈家,自小也是见惯了这些的人,然如此一堆的宝贝由几十个太监都摆在你面前任你挑选的时候,心下还是会划过不一样的感觉。
若是换了别人,怕是就会因此不定生出怎样的心思,可对沈晴来说,她此刻却是无比的清明,这样的殊荣无非是因为康州一事,而康州……想到沈家最近的一举一动,她就头疼,再看楚瑾,她更觉得好没意思。
她无比的讨厌这些,可她是沈家的女儿,这是永远都改变不了的。面对那些小太监们小心翼翼讨好,以及她宫里人的兴高采烈,此刻对沈贵嫔来说实在是讽刺至极的画面。她面上也有些强颜欢笑。
其实她懒得挑,若是依着她,她都不想要,可这是皇帝的赏赐,还特意派了赵德全来。她不能拒绝,也不好太随意。
微微压了压心底的反感,把其他心思都抛下,尽量让自己高高兴兴的去挑选。倒是也认认真真的挑了几样自己喜欢的首饰物件,方让人撤下。
她亲自送赵德全出了殿门,转身的时候不由仰望大殿最高处挂着的金丝楠木匾,上面那三个鎏金大字正闪着明晃晃的光。
呵,永安宫,她原本是很喜欢这个名字的,可是等蒋亦瑶进宫被安排到长平宫的时候她不自由主的就会想这些字是不是还有其他的意思。
云香阁
南木萱懒懒的躺在软塌上对着小桌上那一堆好看好吃的点心两眼只放光,越看越有食欲,南木萱直接上手,大快朵颐起来。
话说她最近发现在这宫里她还可以培养一样兴趣,那就是吃东西,不得不说宫里的大厨什么的太霸道了,他们的智慧绝对是超群的,自那天尚食局给她送过点心后,她才发现,其实她是可以随意要吃的的,只要皇上没把她放脑后,她有钱打点……而且最近按她要求做出的小点心什么的很受欢迎,这导致尚食局对她也热情了起来,她这是帮他们出创意啊……
今个儿给她送过来的是他们按她大致描述做出来的大元版的擂沙圆,芸豆卷,以及他们的衍生物,话说这是南木萱昨个交代的,她也是觉得这两样应该不难……
没想到他们今就给她送来了,而且而且她可以说这比她在上海,北京的店里吃的更好吃吗。
话说她很想吃蛋挞啊,不过大元没有奶油啊,可是她突然觉得或许哪天她可以试着说说,也许那些逆天的大厨会给她惊喜也说不定。
她正吃的高兴,玉溪过来了,络儿跟在她的身后。“这尚食局的人倒是有效率”络儿见主子旁边那看起来就很可口的食物先是说了这么一句,南木萱身后的侍书接到“可不是”
南木萱嘴里还有点心,闻言点头,示意她们也尝尝,等把嘴里的食物咽了下去,方开口道“快尝尝,他们还真灵巧,我这么一说就做出来了”
络儿已经吃过一口点心了,闻言有些愤愤的说道“那也是主子心思巧,主子在家时就爱琢磨吃的,每每叫人弄出新的菜式糕点都哄的老夫人眉开眼笑,夸主子是个嘴甜心巧有福气的;尚食局这两天要是没主子的提点,哪里做的出那么多讨喜的食物,连皇上那昨个儿都下旨赏了他们,这些还不都是主子想出来的,功劳倒是都成他们的了,要是咱们有小厨房,亲自做了给皇上送去,皇上指不定怎么多高兴那”
南木萱在听络儿说道老夫人的时候,脑子里很自然的闪过许多温馨美好的画面,她不由按了按眉心,刚要接话就听外面小乐子的通报声“齐嫔到,蓝顺仪到”
南木萱闪过诧异,和玉溪对视了一眼,方整理衣襟迎了出去。她好像和齐嫔没什么交集吧
齐嫔在宫里一直是个不太起眼的存在,南木萱不但和她没什么交集,连印象都少,今日齐嫔一身淡绿色的长裙,袖口上是五彩丝线勾出的几片祥云,裙身下摆处是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头上的倭堕髻上斜插着宝蓝点翠珠钗,这么一身打扮倒是让她略显普通的容貌多了几分淡雅出尘的味道,倒是一个很会打扮的女人。
不过即便如此和她旁边的蓝顺仪也不可同日而语,蓝顺仪只是一身简单的粉色百叠千叶裙,却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毫不费力的就把齐嫔比了下去。
两人见南木萱迎了出来,纷纷笑着上前,也不等南木萱施礼就拉着她的手笑着说话,南木萱也顺势把人迎进了殿内
玉溪忙让人去沏茶,络儿也早就上了平常的点心,南木萱笑着道“两位姐姐来的到巧”
说着示意侍书把内室的那几样糕点拿出来,虽然已经是一副明显被动过的样子,也不是原本摆好的花样,却依旧看着就可口,尤其是那点心还散发着似有若无的香味
“这是妹妹琢磨了好久才让尚食局的人做出来的,刚刚拿过来的,妹妹吃的正高兴那,两位姐姐就来了,知道两位姐姐不是那等小心思爱矫情的,便也不在乎唐不唐突了,只想着快让姐姐们尝尝,可好吃了”
蓝顺仪表情自然,笑着道“还是那么爱吃,既然妹妹都夸了好吃的,那想必一定是极美味的了”
齐嫔倒是没想到南木萱如此行事,一顿也笑着附和“那我可得好好尝尝了”
齐嫔身边的宫女闻言,对着南木萱福了一礼,方上前左手拿起小碟子,右手拿了筷子轻轻夹起一块芸豆卷,侧着身子递给齐嫔。蓝顺仪身边的宫女初夏亦是如此。
两人还未吃完就见南木萱一副期待的样子,眼巴巴的看着她们两个,那意思很是明显,就差没开口问“是不是很好吃”了,两人不由莞尔,等吃完,方从善如流的夸奖了一番,倒也有几分真心实意。
蓝顺仪不由想到这几日尚食局倒是也每每研制出一些好吃的点心,福至心灵的问道“你这些日子不会都在研究吃些什么吧”
南木萱闻言点头“对啊对啊,蓝姐姐我才发现尚食局的人都好厉害啊,你随便想点什么出来他们都能做出来,而且都会很好吃”
南木萱如此一说齐嫔也联想到了什么,笑着道“我说呢,这几日怎么总听说有新的菜式点心出来,原来都是托妹妹你的福啊,还是妹妹心思巧啊”
南木萱很有几分不好意思的笑道“姐姐说的哪里话,还是他们厉害,要说妹妹,也就剩爱吃了”
“倒也还有自知之明,可不就剩下爱吃了,齐姐姐你瞧,咱们暄小怡这些日子是不是又胖了”蓝顺仪调笑道
“姐姐惯爱取笑人”
齐嫔笑道“她这是嫉妒暄妹妹这的点心好吃那,要我说啊,能吃是福,且姐姐瞧着,暄妹妹就是再怎么吃也是个苗条的美人”
“齐姐姐,你也拿妹妹打趣”南木萱故作羞涩的娇嗔,随即又一副傲娇表情“你们是客,我就不跟你们计较了,勉强当个会吃的美人吧”说完示意玉溪给她夹块点心
齐嫔先是一愣,随即失笑,蓝顺仪则是夸张的对着络儿笑道“快看看这是谁家的小姐,好厚的脸皮”
三个人有说有笑,很是热络,从吃食说到衣服首饰,最后又说道花卉。南木萱不动声色的陪两个人聊着,心下却有几分怪异,要说只有蓝顺仪一个倒也不奇怪,她们两人本就亲近些,可加上一个齐嫔就很是莫名其妙了,尤其是她态度友好,顺其自然的处处附和两人,每每说出口的话都能恰到好处的给南木萱以好感,这种类似职业化不动声色间的恭维讨好令南木萱不由多了丝警惕,她不觉得她有什么值得齐嫔如此行事的地方。
三人正说的热络,便见小喜子进来说蓝顺仪宫里的大太监福宝求见,南木萱忙让人进来,蓝顺仪歉意的笑笑,心里却想着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福宝明显是神色匆匆的模样,一进来就先告罪,打扰主子们的兴致了,又一叠声给三人见礼,才对着蓝顺仪道“主子先回宫吧,刘淑仪在未央湖落了水,人暂时安置在了咱们蕙兰楼”
福宝这话让三人一惊,这好好的怎么又出来个落水的,蓝顺仪这时候也顾不得问些什么了,闻言立马先告退,跟着福宝匆匆的回了蕙兰楼,齐嫔这时也不好再留,索性顺势回宫。
等人都走了,南木萱才叫来小喜子,让他去打听打听出了什么事。
最近这落水事件是不是太频繁了些,末央湖,那可是货真价实的湖,不是太池湖那种小池子能比的,且如今这马上十一月份的天气也不比先前,可不是闹着玩的,刘淑仪这是得罪了那路神仙,还是这宫里有水的地方太多了
不一会小喜子就回来了,进来的时候还有些气喘吁吁,南木萱忙让他歇口气,侍书更是贴心的给他倒了杯茶,小喜子也不客气,端起茶杯咕咚了两口才道“如今传的消息说是刘淑仪与蒋修仪在未央湖附近言语不和,蒋修仪动了怒,一气之下把刘淑仪推进了湖里。要不是刘贵人及时跑远叫了人,刘淑仪如今怕是已经不好了。皇后娘娘已经赶过去了,据说有个小太监救刘淑仪的时候好像还碰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也晕在了水中,还是好几个侍卫给拖上来的,皇后已经让人封了末央湖,蒋修仪也被勒令回宫禁闭”
小喜子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不由停顿下来,喘了口气才继续说道“蓝顺仪刚回宫不久,太医就去了,皇后娘娘已经派人去告诉皇上了,这会子儿估计皇上也去了”
☆、第18章 小灵子之死
蕙兰楼
内室里,刘淑仪的宫女正在给她灌药,太医已经诊断完了,皇后那里也报告过了,此刻也就是在外室等着皇上来了再说一遍。
皇后坐在殿内上首处,保养得仪的葱白食指正轻按着眉心,德妃,贤妃原本都在皇后宫中,听到消息也都跟着过来了,此刻坐在下首,贤妃垂目不语,德妃把玩着手中的锦帕,微微垂了头,似认真的研究着手帕上绣的海棠富贵图,嘴角处似有若无的挑起微微的弧度,让人看不出是个什么心思。
蓝顺仪早在回宫的路上就听福宝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末央湖与蕙兰楼离的不远,是以他们宫里的人知道的消息倒也不少,且都是未封锁前的一手资料,蓝顺仪已经大致心中有数了,此刻也是陪坐在下面。
等了一会,楚瑾才过来,气宇轩昂,一身威慑之气的男人一进来就直接挥手示意都免礼,视线巡视了一圈,才对着皇后问道“怎么回事”康州事件还没有结尾,前朝因为要到年底也很繁忙,是以楚瑾的语气格外不好
奴才们早已跪了一地,蓝顺仪也是微微变换了神色,皇后倒是镇定自若,轻声细语的上前说道“皇上先坐下歇会,淑仪已经没什么大事了,太医说喂了药晚上就能醒过来”一边说着,亲自端了杯茶水奉上,然后示意那些太医们把刘淑仪的情况和皇上说一遍。
太医们说完,楚瑾也未出声,脸色也还是明显的不好,不过此刻人已经坐下,皇后递上的茶水也勉强喝了一口,那满身的威压也散了不少,皇后示意太医们退下,然后正色道“听奴才们说是蒋修仪,刘淑仪和刘贵人在末央湖的中心亭上游玩,几人一个不小心,刘淑仪就落了水,好在刘贵人及时喊了人,刘淑仪很快就被救上来了,蒋修仪也被吓到了,臣妾已经让她回宫歇息了,只是那末央湖里……”说道这里,皇后明显一顿
楚瑾听皇后说着,心里也大致有数了,左右不过就是那些事,皇后说的也是不尽不实的,不过却是很合时宜的,倒是此刻这停顿“末央湖怎么了”楚瑾挑眉问道
皇后早在楚瑾进来的时候就把上首的位置让给了楚瑾,此刻坐在下首起身行礼,告罪道“臣妾管理后宫不善,还请皇上责罚”
楚瑾不出声,皇后继续道“侍卫们在末央湖里发现了一个绑着大石头的尸体,救刘淑仪的一个小太监也因此在水中昏了过去,都是臣妾的错,竟让后宫里出现这等事,臣妾已经派人去查了,也封锁了消息”皇后很有几分愧疚的说道
刘淑仪落水究竟如何还要等她醒来才有定论,皇后不认为蒋修仪会明目张胆的推刘淑仪落水,就算她推了,如今这种时候皇上也不能罚她,索性直接轻描淡写的一语而过,就算真有什么也得等刘淑仪醒了再说,反而是那末央湖里的尸体……就这么一会还没确定那人身份,传言就已经很不成样子了,甚至是什么那尸体的鬼魂作祟才导致刘淑仪落水这等魅惑人心的流言都已经出来了。
皇后因为这事已经让人杖责了几个太监,也算是个警醒,若是任由他们胡乱传言,还不知道会传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楚瑾显然也想到了这巧合的事件会传出些什么样的流言,皱眉冷声道“这宫里竟出现如此死的不明不白的污秽事”
皇后刚刚都已经起身请罪,其他人断没有还坐着的道理,德妃等人亦是早就起身,此刻更是呼啦啦的跪了一地。
楚瑾这般说完,下首处已经一叠声的皇上息怒,他身边的赵德福也象征性的跪了下来
最近前朝的事就已经让楚瑾忙的团团传了,是以今日又听到后宫出事,心情很是不好,就一直没什么好脸色,此刻见人跪了一地,皇后也是一脸愧疚的神色,不由觉得自己有些迁怒了,稍稍缓了脸色,亲自上前扶起皇后,温声道 “不关皇后的事,你做的已经很好了,若不是皇后日夜辛劳的帮朕管理后宫,朕哪里能专心前朝正事”这话无疑是对皇后的肯定。
皇后也顺势起身“多谢皇上体谅,到底是臣妾大意了,让皇上百忙之中还要为后宫之事费心,是臣妾不好,还望皇上赎罪”
楚瑾此刻也算大概知晓了事情始末,示意众人也起身,继续道“哪里就如此了,朕感谢皇后还来不及呢,这事也还得麻烦皇后了,有皇后在,朕轻松很多,交给皇后调查,朕很是放心,前朝还有事,朕先走了,此事就交给皇后处理了”说完视线扫过其他人,淡淡道“众爱妃无事也回宫歇息吧,不用在这陪着,刘淑仪暂时就麻烦蓝顺仪照顾些,等她醒了再说”
当晚,刘淑仪不但没有如太医所说的那般醒来,反而发起了高烧,吓得蓝顺仪连忙派人去禀告皇后,太医们又是一阵手忙脚乱,也没料想到刘淑仪会发高烧。
皇后已经疲惫不堪,湖里发现的尸体还在调查,今个儿娘家里又传来了一些令她不快的消息,这头刘淑仪竟又发了烧,着实是让她有些力不从心之感,发烧一事可大可小,皇后到底也派人通知了皇上,不过皇上却没有过来,只是派了赵德福亲自跑一趟,过来陪着,皇后也跟着守在蕙兰楼没回宫。
好在最后问题不大,当晚半夜就退了烧,次日清晨,刘淑仪也醒过来一回,虽然人还很虚弱,但如太医所说,醒了也就没事了,只需好好养着便是。
这边刘淑仪没事了,那边尸体的事也有了眉目,是尚宫局下面的一个小太监,叫小灵子,五天前病了,就请了假,他为人机灵,在尚宫局一向混得开,此番生病请假也没人说什么,还特意通融的给他挪了一间偏僻点的空房子,却是没有上报,没有按规矩挪走的。
前两天还有相熟的小太监去看他,给他带吃的,后来都被他挡了,言道自己生了病怕过了病气给他们,本来宫里的小太监们也都各有其事,想到小灵子又是个有腰牌能出宫的,大家只当他是请假偷懒,也不去看他了。竟是没承想被人沉了湖,一时倒也让那些与他熟识的太监宫女们哗然。
不仅仅是那些太监宫女们哗然,云香阁上下也是一点没想到那尸体竟是那小灵子。
因为天气越来越冷,衣服穿的厚了,南木萱踢毽子的热情已经下去很多了,今个听说刘淑仪落水后发了烧,身体虚弱,不由又发现自己正在变得越来越懒,越来越娇贵,这么一想就又踢起毽子来了,正踢的起劲,小喜子回来了。
南木萱收了毽子,回了殿内。小喜子跟在后面,进了内室才有些感慨的说道“竟没想到那尸体是他,那小子也不知道是得罪了什么人,死的这么不明不白”
络儿听他这么说不由气道“你这是卖的什么关子,倒是快说是谁啊”
玉溪自有一番渠道,小喜子回来前一刻钟就已经知道了消息,只是见主子玩的开心,出去打听这事的小喜子又还没回来,也就没开口,此刻倒也没什么不好说的了,见络儿这般,便淡淡的开口解惑 “是那尚宫局的小灵子”
此言一出,络儿和南木萱都是明显一愣,络儿喃喃道“怎么是他”
小喜子倒也不惊讶玉溪早就知道了消息,她原本就是掌事姑姑,在宫里的资历也老,比他这个托主子的福气升上来的小太监先知道消息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玉溪姑姑是个和善的,以前对他们就都不错,如今又都是给主子办事,他也没有那攀比的心思,此刻听她先说出了答案也不恼,心里反而很感谢她给他面子,没有先他回来之前就开口。
此时应和道“可不是他,真是没想到,听说已经死了三天多了,前不久还给咱们宫里送过盆景那,怎么就”说到这一顿,看着南木萱不确定的问道“主子,那盆景……”
是的,那尸体就是曾被南木萱单独留下说话,一肚子竹子经的小灵子,因为那次的关系,那小灵子后来倒也和云香阁有些来往,尚宫局送什么东西也特意派他来,因为南木萱待人和气大方,给的赏赐也多,小灵子个人倒也偶尔来打个转,送些小物件,或是给南木萱讲些个趣事,说个段子什么的,和云香阁也处了几分情谊。
因为南木萱有天在蓝顺仪那见了几盆盆景,回来后不由说自己的院子里缺了盆景,本也就是随口一说,倒是传到了小灵子的耳中,后来竟是亲自给送了好几盆或漂亮或大气或雅致的盆景过来,说是南边新进上来的,尚宫局特意给主子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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