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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联盟-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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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嘛?”
    她缩了缩脖子,犹疑半晌,还是挪着碎步过去。
    只是,心中有些莫名发毛。梁南渚看自己的眼神,就像狐狸见了兔子。想吃吧,又不一口吃干净,吃之前还要逗弄一番。
    梁南渚再次扬起唇:
    “亲我一口,我就让你睡。”
    “什么?!”梁宜贞周身一紧,退了半步,“你…你脑子抽了吧?!臭流氓!”
    她紧抓这帷帐,丝绸皱成一团。这时候可不能怂啊!
    梁宜贞仰首挺胸,朝前一扑,手掌一把拍上床沿:
    “混账!我可是你妹妹!”
    她眼神恶狠狠的,腮帮子鼓胀,又凶狠又可爱,惹得梁南渚越发想笑。
    他唇角轻勾,眼神充满撩拨:
    “怎么,你要吃了我啊?”
    “你放…”她蓦地一顿,“什么厥词!”
    一时拧眉瞪眼:
    “我告诉你梁南渚,我可是你妹妹!你再开这种玩笑,小心我告诉凌波哥,告诉祖母爷爷他们!”
    她指上他鼻尖:
    “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吧!”
    梁南渚忍着笑,心头早渗出蜜糖。
    小东西,吃你还吃不了了?要告诉就去告诉啊,祖母指不定有多高兴!
    只是,这些话终究忍下了。现在还不是时候。
    梁南渚轻轻拉下点他鼻尖的小手,握在手中揉搓。
    “好妹妹,你可冤枉死为兄了。”
    演,接着演!你比窦娥还冤!
    梁宜贞白他一眼:
    “我怎么冤枉…”
    话音未落,梁南渚双手一拥,她又跌入他怀中。
    梁宜贞一惊,手脚乱打:
    “放开我!放开我!”
    梁南渚哪里理她?抓过被子将她一裹,凑上笑脸:
    “你看,你又冤枉我。”
    “流氓!”小拳不停垂他胸口。
    他倒不觉得痛,按摩似的。
    梁南渚笑了笑,忽用了力:
    “别乱动了。这都是为你好!”
    梁宜贞动作一滞,呵呵一声:
    “骗鬼呢!”
    梁南渚摇摇头,做出语重心长的模样,道:
    “妹妹啊,你体内寒毒未清,光溜溜站着不怕毒发?我给你裹上被子是为谁好?”
    梁宜贞一梗,这话…好像也没错。
    “不对!谁光溜溜的了?”
    他打量一眼:
    “一件薄薄中衣,顶什么用?与光溜溜有区别么?”
    他顺势捞起她的小脚,握在手中:
    “有些凉啊。好妹妹啊,寒从脚起,你怎么还光着脚丫?”
    梁宜贞拧眉,难道真误会了他?
    “等等,”她一个激灵,“抱我说得过去,让我亲你又是怎么回事?梁南渚,你当我傻啊!”
    他强忍着没点头,憋笑道:
    “你忘了?在先太子墓中,咱们可是如此解过毒啊。”
    “我又没毒发!”
    “毒发了就来不及了。”
    “我有药!”
    梁南渚摇摇头:
    “是药三分毒,你没毒发吃什么药?如此预防一下就好了。我问过凌波哥,他说吃药伤身,不如这个好。”
    “真的?”梁宜贞狐疑看他。
    梁南渚郑重其事点头,又道:
    “你看,天气渐凉,你又折腾了大半夜,可不就容易毒发么?”
    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本事,梁南渚练得越发炉火纯青。
    “快点。”他又撅起唇。
    梁宜贞一脸为难。梁南渚就是个锤子!但鄢凌波她是信的啊。若真是为她的身子着想,岂不是辜负了两位大哥的好意?
    自己身中寒毒本就拖累,眼下形势严峻,可不能再给他添麻烦了。
    她一咬牙:
    “好吧。”
    粉唇一下覆上。
    梁南渚只觉唇上一暖,心头一动,翻身将她压在床上。
    舌尖在唇齿边试探,品尝女孩子的鲜嫩甜美。梁宜贞初时还紧咬牙关,却在不知不觉中为他打开。他的味道像迷药,弄得她晕晕乎乎的。
    梁南渚今夜很兴奋。从前不是没吻过她,但都是浅尝而止,从不曾探进去。
    今夜却似发现新天地,牙齿也是甜的,舌跟也是甜的,他吸吮她的气息,不停索取。
    “嗯。嗯。”梁宜贞轻哼,被他弄得喘不过气。她只觉浑身发烫,还出汗。看来,的确对寒毒很有效啊。
    “大哥…”她囫囵道,“我喘不上气了…”
    女孩子的声音迷离又娇软,撩得他心痒难耐,恨不得此时就要了她!
    但终究,还是守住了底线。
    发乎情,止乎礼,他本也只是想吓唬吓唬她,有的事,还是成亲后再说。
    梁南渚又在她唇上停了好一阵,才不舍地抽离。
    梁宜贞一下获得新鲜空气,大喘几口,胸口上下起伏。弹弹的,软绵绵的。
    梁南渚目光扫过,脸更红了。
    他平复了一下心绪,才翻身躺下:
    “行了,睡吧。”
    他背身暗笑,满脸吃饱喝足的得意。
    梁宜贞抠抠他的背:
    “这就行了?”
    “你还想来?”他翻身相对。分明刚才很满足,这会子怎么又饿了?
    “不不不,”梁宜贞忙摆手,“我好多了,现在不冷了。嗯…谢谢啊。”
    梁南渚只嗯了声,多的话一句也不敢说,生怕自己笑出声。
    这个小蠢货,被他占了便宜还谢谢!
    梁宜贞看他一晌,欲语不语的,挣扎一阵,还是开了口:
    “嗯…大哥…你怎么还躺着啊?”
    梁南渚抬了抬眼皮:
    “睡觉啊。”
    梁宜贞咬咬唇:
    “不是说…床让给我么?”
    梁南渚闭着眼,一把将她搂紧:
    “小白眼狼,让给你一半就不错了,还学会得寸进尺了?”
    “只让一半啊?”梁宜贞揪心,早知道就不求他了,“算了,我打地铺去。”
    孤男寡女同睡一床,实在不像样子。
    谁知,梁南渚却死抱着她不放:
    “地上寒气重,冻出寒毒算谁的?”
    “可…”
    “你怕锤子?”他闭着眼朝她蹭,“我是你哥,还能对你心怀不轨?这小脑袋成日里都想些什么!”
    说罢抱着梁宜贞呼呼睡去。
    适才一番激吻,她也累得够呛,早没力气挣扎,只得由他抱着睡了一夜。
    次日醒来,梁南渚正摆早饭,梁宜贞抓起绣鞋就砸去:
    “骗子!”
    她这才反应过来,昨日被他耍了!
    耍的团团转!
    

第三百三十五章 他的身份

  昨夜,梁南渚说是梁宜贞自己跑来他房间。可大门紧锁,她怎么可能进得来?!还不是梁南渚编的瞎话!
    她气得粗脖子瞪眼,磕磕磨着后槽牙。
    梁南渚身子一侧,抓住飞来的绣鞋,憋着闷笑。
    “锤子!你还笑!”梁宜贞气得直捶床。
    梁南渚不慌不忙走过去,蹲下身来:
    “那你还想怎么样?我不介意你报复回来。”
    他笑了笑,厚脸皮地凑上唇。
    梁宜贞又气又恼又羞又烦,光着脚丫猛踹一脚。梁南渚肩头受力,顺势跌坐,却将小脚丫紧紧握住。
    梁宜贞一惊,抽了两下,未果。
    “梁南渚你混蛋!”另一只脚正要踢,又怕被他抓住,一时畏畏缩缩不敢出脚。
    梁南渚憋笑,将绣花鞋套上小脚丫。轻手轻脚的,十分小心翼翼。
    只道:
    “傻瓜,我真是怕你寒毒复发,才抱你来的。这不是怕你心里膈应,才撒个小谎么?”
    他一脸正色,不苟言笑,好像在说:我是你哥,没人比我更正直,这可都是为你好啊!
    “真的?”她轩眉。
    梁南渚抬手起誓:
    “比珍珠还真。”
    梁宜贞白他一眼,将另一只绣鞋也穿上。
    梁南渚蹲在一旁等她,只笑道:
    “你的脚还有些凉,要不要再解解毒?”
    梁宜贞一怔,一把捂住嘴,囫囵道:
    “我好得很!”
    说罢奔向饭桌,小脸红得像樱桃,抓起一块点心就要啃。
    梁南渚一惊,忙道:
    “喂,祸害!先洗手啊!”
    …………
    早朝。
    大殿下乌泱泱一群人,皇帝睡眼惺忪,勉强被覃欢拖着上朝。
    覃欢说,便是不想做明君,也要做出个明君的样子。如此,不论要铲除谁,都更有底气。
    皇帝挺了挺背脊,强打精神:
    “众位爱卿,有事便说吧。”
    户部尚书刘秋实看他一眼,出列上前:
    “皇上,臣有事启奏。”
    皇帝抬抬眼皮:
    “刘尚书啊,你说你说。”
    刘秋实作揖,道:
    “启禀皇上,近来审查川宁赋税已有结果,请皇上过目。”
    说罢,便呈上账册与文书。东西经由杜宾之手递与皇帝。
    皇帝是最烦看这些的,一堆数字密密麻麻,看着就眼花。他凝眉,随意翻阅。
    刘秋实接道:
    “皇上,鄢凌波的税款有问题。臣算过,还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他报了个数字。
    皇帝翻账本的手一顿,覃欢亦微侧过脸。这笔数目,比扈家军勒索的还多。若真坐实了罪名,除去赔款还能小赚一笔。
    “臣请求,逮捕鄢凌波,配合调查。”刘秋实作揖。
    皇帝望向覃欢。
    覃欢默了半晌,才道:
    “皇上,臣附议。”
    皇帝凝眉。不是才让刑部抓了人么?再让大理寺抓一回?这什么跟什么啊!
    不过,既然覃欢觉得可行,那就一定可行吧。
    皇帝再不犹豫,爽快吩咐下去。
    下朝后,覃欢便径直往御书房去。皇帝就知道他要来,早等在此处。杜宾立在一旁伺候。
    覃欢看杜宾一眼。
    皇帝遂道:
    “你下去吧。”
    杜宾颔首告退。没有多余的表情,也没有任何滞留的欲望。
    待他完全出门,皇上才道:
    “覃相为何要多此一举?放在刑部,也不怕他不给钱。总不会有人要钱不要命。”
    覃欢摇摇头:
    “此前抓他,是因为事态紧急。况且,他从商多年,没出过一笔坏账,老臣还以为户部查不出什么呢!
    既然如今查出来了,不如将罪名过到明路上,皇上也不担风险。
    否则,越过大理寺审案的事,若真有人死咬不放,倒也麻烦。”
    皇帝颔首,又觉得不放心:
    “大理寺查来查去,若是户部弄错了…岂不是得放人?朕总觉得鄢凌波不会这么不小心。”
    “久走夜路,谁还不撞个鬼?”覃欢冷笑,“况且,如今账本在皇上手中,便是没问题,咱们就不能添些问题?”
    覃欢顿了顿,神情更冷:
    “皇上别忘了,他的身份。”
    皇帝背脊一凉。
    他的身份…与晋阳侯府走得很近,无父无母,查不到丝毫背景的人…
    他极有可能是崇德太子遗孤啊!
    皇帝霎时揪紧心,手掌撑着额头,焦虑毕露。
    覃欢看向他,宽慰道:
    “先添些小问题,凑齐扈家军要的钱。至于其他问题,一时若查不出,咱们就慢慢查,拖着他不能离开京城。
    只要他在我们手中,晋阳侯府就不敢乱动。”
    从前,他们以晋阳侯世孙为人质;如今有了更好的选择,晋阳侯世孙自然被抛诸脑后。
    崇德太子遗孤,才是晋阳侯府的主心骨!没了他,他们的叛乱名不正言不顺,不出川宁就能死得干干净净。
    覃欢接道:
    “皇上,传徐故觐见吧。咱们也是时候聊聊晋阳侯府的事了。”
    皇帝连连点头。
    一提崇德太子他就慌得不行,自然覃欢说什么便是什么了。
    …………
    鄢凌波很快被转到了大理寺。
    前后不过一日光景,刑部都还没来得及上刑。只是,翩翩白衣却脏得不成样子。
    苏敬亭亲自送他入狱,一时有些心酸。
    他在川宁时见过鄢凌波,因着梁南渚的关系,也算有些交情。他是洛神一般的人物啊,竟落到刑部那群屠夫手里!
    还好…还好…及时送来了大理寺。否则,不知是怎样一副血肉模糊的惨象。
    苏敬亭扶他在矮凳上坐下:
    “凌波兄放心,我一定查清楚,早日还你清白。”
    “那先谢过敬亭兄了。”鄢凌波礼貌笑笑,可他并不想出去啊。
    苏敬亭只当他客气,摆摆手道:
    “我让人去通知了阿渚与宜贞,想来快到了。听阿渚说,你吃着治眼睛的药,我也略通医理,不如将药方给我,我让人熬了每日送来?”
    鄢凌波正要谢,确听急切的脚步声传来。
    “敬亭兄,”梁宜贞跑得气喘吁吁,“不必麻烦,我来给凌波哥送药就好。”
    梁南渚提着药,也慢慢走来。
    “行,你们聊。我先去看卷宗。”苏敬亭道,行过梁南渚身旁时,他顿住脚步,低声道,“我看宜贞对鄢凌波上心得很,你呀…任重而道远。”
    说罢迅速溜了。
    梁南渚对着他的背影虚踹一脚,嘀咕:
    “你懂锤子!”
    说罢又转向鄢凌波,立刻换了副和颜悦色:
    “凌波哥,先吃药。”
    “不急。”鄢凌波道,凝了凝眉,“世孙为何要救我出来?这与原先说的,可不一样。”
    

第三百三十六章 你们瞒着我

  梁南渚一晌沉吟。
    却是梁宜贞微怔:
    “你们说好什么了?”
    鄢凌波适才心急,这才意识到她还在。
    他顿了一霎,才摸摸她的头,含笑道:
    “没什么。我与世孙说几句话,宜贞去外面替我们望风好不好?”
    他们来探监,本就是苏敬亭偷偷开的后门,要更加小心才好。
    梁宜贞狐疑看二人:
    “你们不会有事瞒我吧?”
    梁南渚朝她脑门敲个爆栗:
    “想什么呢?!哥哥们说话,你跟着瞎掺和什么?快去望风!”
    “梁南渚!你…”她正要骂人,余光看见鄢凌波,这才将火气压下。
    她不想在凌波哥面前发脾气,况且,眼下的境况的确不合时宜。
    鄢凌波遂道:
    “世孙不是有意凶你的。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聚在一处不好。宜贞你去看着吧,回去后世孙再告诉你,好不好?”
    他语态亲和,十分温柔,让人没法子拒绝。
    梁宜贞又一向听他的话,只得应声而去。
    见她走远,梁南渚才道:
    “打发她可真不容易。”
    鄢凌波垂眸一笑:
    “是啊,宜贞很聪明。她揪着蛛丝马迹就不会放,世孙可要瞒得严严实实的。否则她闹起来,容易坏事啊。”
    梁南渚凝眉:
    “既知她会闹,凌波哥何必故意入狱呢?”
    当时刑部来抓人,本就不合律法程序。若鄢凌波有心反抗,自然有办法。可他没有。
    “世孙,凌波来京城的目的,不就是如此么?”他道,“我入京,换你回川宁。”
    金蝉脱壳,鄢凌波便是脱下来的“壳”。
    原本想着,入了刑部大牢,皇帝与覃欢会更加安心,梁南渚也更好脱身。却不想,梁南渚将他救来大理寺。
    接下来呢?要救他出狱么?
    仅就这件事,梁南渚已经动用了户部尚书刘秋实,也不知会不会惹皇帝生疑。若真有营救鄢凌波的打算,只怕牵扯会更大。
    到时候,他这个真龙天子的身份还蛮不瞒得住,可就不好说了。
    鄢凌波叹口气,接道:
    “眼下朝廷作恶,扈家军与曹家军又来势汹汹。咱们等不起了,川宁需要你回去主持大局!
    这么多年,他们只当你是晋阳侯世孙,以你为人质。却不知,阴差阳错,他们牵制住的是最重要的人。
    如今好不容易引他们误会我的身份,必然无暇顾你,这是回川宁的最好机会!”
    “我知道。”梁南渚淡淡道,沉吟片刻,“但…这不能以凌波哥为代价。”
    鄢凌波深吸一口气,忽跪下来:
    “世孙,莫再犹豫了!凌波说过,一切都是心甘情愿,不论这双眼,还是这条命。
    从一开始,家里给凌波安排一个查不清来历的身份,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为世孙替身么?
    世孙,只要你平安,只要你一生一世待宜贞好,凌波做什么都愿意!”
    梁南渚一把扶住他,神情十分凝重:
    “我没犹豫,凌波哥。从来没有。”
    鄢凌波一愣。
    那为何还将他救出刑部?
    梁南渚扶他坐下,道:
    “凌波哥不能为我去死。这一点,阿渚十分清醒,从未犹豫。”
    “可…”
    “凌波哥,”梁南渚打断,“别说了。你为阿渚做了太多事,还将唯一的妹妹交到阿渚手中,阿渚不能没良心。”
    鄢凌波凝眉:
    “世孙,这不值得。”
    他身份贵重,不该为除了宜贞的任何人冒险。
    “值。”梁南渚绷了绷唇角,“这个江山我要。你们,我也要。”
    他也知道,自己太贪心了些。但昧着良心打下的江山又有何意义?只怕父亲与皇爷爷的在天之灵亦不会瞑目。
    “凌波哥,”梁南渚拉着他的手,“你此番入狱,已是替我解围了。你放心,我心中有数,咱们一起回川宁。”
    …………
    梁宜贞等在大牢外摩拳擦掌,不时朝里面探头。
    “宜贞小姐,好巧。”
    梁宜贞闻声回头,蓦地一愣。
    “徐大人。”她喃喃。也不知是回应,还是说给自己听。
    “徐大人来此作甚?”
    梁宜贞一瞬提起心。大哥还在里面呢!
    旋即又舒一口气,还好支了她出来望风,可不就望到了么?
    徐故打量她两眼,目光越过她的肩头朝里看了看,笑道:
    “这话应该我问宜贞小姐吧?本府是朝廷命官,自然奉皇命查案而来。宜贞小姐…又是为何?”
    他顿了顿,玩味看着她:
    “不会是来探监吧?这怕是不合规矩。”
    “谁说我是探监来的?!”梁宜贞故作理直气壮,只是用力过猛,极易被人瞧出来。
    徐故笑笑:
    “那就烦请宜贞小姐让一让,本府要进去了。”
    梁宜贞死站着不动,故意放大声音:
    “徐大人,你凭什么叫我让?!当初在川宁,你把我害得多惨啊!至今…至今也没人敢上门提亲!还想我让你?我才不让呢!”
    徐故含笑轩眉:
    “我不是提过么?宜贞小姐可以再考虑考虑。”
    梁宜贞面色一滞:
    “无赖!”
    徐故也不计较,只轻笑:
    “宜贞小姐百般阻挠,不是在为谁放风吧?”
    梁宜贞心脏猛地揪紧,掌心已渗出汗。也不知,大哥有没有听到她的报信。
    徐故凝着她:
    “再不让,就是妨碍办案,可别怪本府用强了。”
    梁宜贞咬牙。让也不是,不让也不是。
    “徐大人这是作甚?”只见苏敬亭摇扇而出,“大庭广众为难一个女孩子,还是如此讨人喜欢的女孩子,意欲何为啊?”
    他在梁宜贞身边顿步,笑道:
    “你来看我,直接进来就好了,作甚站在此处吹风?若遇上什么登徒子,你哥还不把我生吞活剥了?”
    梁宜贞转头看他,一霎反应过来。
    她故作羞涩,只垂下头:
    “人家怕扰你办案嘛。”
    “怎么会?”苏敬亭温柔一笑,“咱们进去吧。”
    说罢又看向徐故:
    “徐大人光临大理寺,是个什么意思?”
    “奉旨协助办案。”徐故递上皇帝的文书,“是川宁的税收出了问题,本府身为知府也有责任,自当戴罪立功。”
    “行吧。”苏敬亭散漫点点头,招了个主簿来,“你带徐大人进去,我随后来。”
    说罢,便带着梁宜贞离开。说说笑笑,十分亲近。
    徐故望着二人背影凝了凝眉。
    苏敬亭那小子何时勾搭上梁宜贞的?难道不该是鄢凌波么?
    一时脑中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第三百三十七章 将计就计

  苏敬亭拽着梁宜贞走远,才舒口气。
    “徐大人没为难你吧?”
    梁宜贞摇摇头:
    “敬亭兄来得如此及时,他怎么敢!大哥不在牢里了吧?”
    苏敬亭刚要应声,忽而一个寒颤。只见不远处,梁南渚负手而立,一道寒光射过来。
    他一怔,立马松了手,赔笑道:
    “呵呵,阿…阿渚,那个…我…我哄徐大人的。”
    梁南渚冷笑一声,渐渐走近,一股寒气直逼来。
    “你完全可以找别的理由。”
    苏敬亭一梗。
    徐故原本就在打梁宜贞的主意,他也不过是顺势解围。哪承想,阿渚这家伙醋劲那么大!日后打死也不敢干这种事了。
    他干笑两声:
    “宜贞,你们聊啊,我还有卷宗要看。”
    说罢,脚底抹油般溜了。
    梁宜贞一脸莫名:
    “你干嘛这般同敬亭兄讲话,不阴不阳的。他带咱们探监是冒风险的,大哥也不谢他一句。”
    “谢他全家!”梁南渚鼻息一哼,牵起梁宜贞的手,在苏敬亭拉过的地方拍了拍。
    他的眼神温柔又怜惜,还有些莫名其妙的嫉妒。大哥吃错药了?
    梁宜贞打个寒颤,浑身鸡皮疙瘩:
    “你干嘛啊?”
    说着就要抽回手。
    梁南渚自是紧握不放,团在手中牵她走:
    “你是个女孩子,不要让人随便抓手。”
    “敬亭兄又不是外人。”梁宜贞呵呵笑道,“况且当时情急。你是没看见,徐大人一脸懵,脑子里的浆糊都要溢出来了!”
    梁南渚黑着脸:
    “什么叫不是外人?只有我才不是外人!还有,那个姓徐的老男人,你别搭理他。以后看见就当没看见,一句话都不要跟他说!”
    梁宜贞微愣,打量梁南渚:
    “大哥今日真怪。”
    “哪里怪?”梁南渚扬起下巴,斜眼睨她。
    梁宜贞忽凑上脸,冲他身上深吸一口气:
    “有些酸啊…”
    梁南渚胸膛一紧,向后仰了仰:
    “酸锤子酸!”
    梁宜贞噗嗤:
    “吃醋就直说嘛,我又不会笑你!都说妹妹是哥哥捧在手心的宝贝,哪个哥哥不吃醋?我理解的,理解的。”
    她拍拍他的肩膀,像哄孩子似的。
    梁南渚抖开她的手,心中说不出来的怪滋味,只道:
    “你理解个锤子!”
    “是是是,我就是个锤子,行了吧?”梁宜贞无语摇头,“那么,万能的大哥,你们在牢里商量那么久,想好如何救凌波哥了?”
    梁南渚心下一沉,蓦地安静。
    梁宜贞也感觉到气氛的突变。
    本来,鄢凌波得以移至大理寺,他们都松了口气。可现在,气氛又紧张起来
    “大哥…”她试探着轻唤。
    梁南渚沉吟半晌:
    “将计就计。这事你别管,我自有打算。”
    “什么打算?”
    “叫你别管你还管?欠收拾是不是?”梁南渚戳她脑门。
    “凶什么凶!那是…”她蓦地压低声音,“我哥啊!”
    “老子也是你哥!”梁南渚哼一声,“一切听我安排,不许惹幺蛾子。”
    梁宜贞一向信他,他既不愿说,她只好不问。
    只是不服地嘟哝:
    “你才不是我哥!”
    梁南渚一愣,目光转向她:
    “你再说一遍。”
    梁宜贞心一慌:
    “嘿嘿,我…开玩笑的,开玩笑。”
    “你再说一遍!”他死盯着不放。
    梁宜贞被他看得心头发毛,压低声音:
    “好好好!我说专横跋扈,傲慢不讲理,才不是我亲哥!”
    梁南渚嘴角隐隐上钩。
    这祸害,终于意识到他不是她哥了。
    他很满意,装作不经意揉揉她的发髻:
    “乖。”
    …………
    徐故在大理寺看过卷宗,便回御书房复命。皇帝与覃欢皆在此处,杜宾被赶了出去。
    “你说账目没问题?!”皇帝一脸震惊,身子朝前倾。
    徐故颔首:
    “卷宗涉及的账本,显然与从前在川宁上交的账本不同。微臣粗略算了算,似乎偷税漏税那本更像是作假。
    不过,一切要等户部与大理寺的清算结束才知。”
    其实,鄢凌波该上哪些税,到底上没上税,徐故身为川宁知府是一清二楚的。
    他虽与晋阳侯府交好,徐故看他不惯,但鄢凌波做生意一向规矩,还成立商会,拉动川宁经济的整体上升。
    不得不说,鄢凌波是个造福百姓的良商。
    皇帝却急了:
    “他要没偷税漏税,那咱们的钱…”
    他蓦地顿住,意识到徐故还在。
    “什么钱?”徐故看向皇帝。
    一晌默然。
    覃欢捻须沉吟一阵,方道:
    “没什么,且查吧,皇上只是关心案子。”
    徐故只觉他们的话并不简单,一时却参不透玄机。
    覃欢见他不说话,遂道:
    “徐大人可别忘了,当初是谁害你痛失爱妻?鄢凌波与晋阳侯府走得近,皇上自然不信他,故而多问了几句。
    这是皇上对徐大人的看重啊。徐大人不谢恩,怎么反倒质疑起皇上来?”
    当今皇帝对徐故的确有知遇之恩。
    天眷政变后,科举恢复,徐故是当今皇上钦点的状元郎。关于秦娘之死的真相,也是皇帝与覃欢帮他查出的。
    他心中一直感激他们,没一刻忘怀。
    徐故行个揖礼,方道:
    “覃相爷说的是,是文正失了分寸。还请皇上降罪。”
    皇帝也回过神,不再提钱的事,只温和笑笑唱红脸:
    “徐大人太见外了。朕是个明君,岂会为这些小事怪你?”
    徐故点头,心中感激又多一分,道:
    “鄢凌波的账目虽无异样,可这个人,就说不好了。”
    覃欢眼皮微抬,不经意竖起耳朵。
    徐故接道:
    “今日微臣去大理寺,遇见了梁家小姐。”
    “就是那个鉴鸿司的?成日和梁世孙形影不离的?”皇帝轩眉。
    “正是她。”徐故道,“她的反应很不自然。微臣以为,梁世孙去探监了,梁小姐正望风呢。待微臣进去时,人已溜了。”
    “什么?!”皇帝拍案而起,“这个臭小子!简直目无法纪!”
    “皇上息怒。”覃欢道,“他们急着探监,必然有要事商量。梁世孙,只怕是在为川宁的私兵与鄢凌波传消息。”
    至于是什么要事…不言而喻。
    “那还了得!”皇帝跳脚,“不能让他们见面!”
    可只要梁南渚还在京城,他们总有见缝插针的机会。一旦双剑合璧,与晋阳侯府来个里应外合,后果…不堪设想!
    覃欢深吸一口气,捻须:
    “皇上,鄢凌波已在手中,不如,赶梁世孙回川宁吧。”
    

第三百三十八章 滚吧世孙

  “好好好!”皇帝连声附和,只一霎,又垂下眼帘,“不过…当年让他上京念书是朕的旨意,如今学业未完又赶他回去…
    这天下人该怎样看朕?岂不觉得朕莫名其妙?”
    覃欢笑了笑:
    “皇上莫急,想让他回去,总是有办法。徐大人,你说是不是?”
    徐故看了眼覃欢与皇上。关于鄢凌波的身份,他也有所猜疑。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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