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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联盟-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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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南渚小腿肌肉一紧,扫一眼,却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
    米缸、墙角、他,梁宜贞被牢牢锁住。
    他噙着抹若有若无的笑,渐渐向下倾身。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梁宜贞呼吸急促,玫瑰米糕捏出指印。
    还有半寸,梁南渚瞬间定住,邪笑:
    “我喜欢就地正法。”
    梁宜贞一愣。下一刻,又被他拎起,后颈的感觉无比熟悉。
    梁南渚将铁勺朝她一丢:
    “我饿了。”
    是真饿。为着她的事折腾了一整日,他也没吃饭呢!
    这点要求不过分吧?
    梁宜贞呆愣愣接着铁勺,拿也不知怎么拿,对异物有种莫名的恐惧。
    “我不会啊。”
    她脖子向后缩,尽量离铁勺远些。
    梁南渚笑容一滞。
    上回她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说不会煮抄手,她还说他笨,哪来的自信?
    他方道:
    “不管,我饿。”
    梁宜贞懊恼,看看手中的米糕:
    “要不,分你一半?这头没咬过。”
    她翻转着米糕,试图显得更加真诚。
    梁南渚一梗:
    “你恶不恶心,吃剩的给老子!”
    他双手一撑,坐上灶台,又狠拍两下铁锅:
    “少废话,快烧火!”
    梁宜贞无语,望天一叹,只得认命。
    …………
    咚——咚咚咚!
    厨房的时光过得很快,外面已敲过四更,里面却还在为生火懊恼。
    “你脑子被驴踢了?”梁南渚夺过柴火,“你要烧房子啊!”
    梁宜贞噘嘴:
    “那人家不会嘛。”
    梁南渚扶额,摸索着将火给生好了。
    他半生气半得意:
    “老子也是第一次。”
    “哦。”梁宜贞讪讪,有什么了不起,又道,“那你烧水啊,愣着作甚?不是很能吗?我看案头有几个现成抄手,不信你还能煮成了!”
    梁南渚轻蔑一笑:
    “那你看好了!”
    水已然烧上,他又道:
    “本世孙那是不屑于下厨,一旦认真,不知胜过多少大师傅!”
    “是是是,大哥最厉害了。”
    梁宜贞含笑,忽从背后环住他的腰。
    梁南渚腰身一紧,惊恐:
    “你干什么!”
    梁宜贞垂眸不语,手已然退开。
    而他的腰间,多了条围裙。
    她低语:
    “月光锦很好看,别再染上油污了。”
    梁南渚怔住。
    上回…的确染了佐料在袍子上。也是给她煮抄手啊。
    他半晌方回神,清了清嗓:
    “那个…水开了,把抄手拿来。”
    “是!”梁宜贞积极应声。
    大概只有在吃的时候,她能这么听话。
    他垂眸笑笑。
    忽而一顿。
    不对啊!不是该罚她做饭么?怎么铁勺还是握在自己手中?
    “梁宜贞!”他高唤。
    “在。”梁宜贞已然捧着生抄手,一双大眼望着他眨巴。
    算了。
    他叹口气:
    “丢下去吧。”
    抄手又开始在水中翻滚,铁锅中升起浓浓白烟,同样的香气,同样的人。
    新月高悬夜空,零星几点疏星。厨房的小窗上,正两个对坐吃东西的影,不时听到梁宜贞咯咯的笑声。
    …………
    清晨。
    厨子打着哈欠进厨房,瞌睡一瞬醒了。
    “谁动了老子的厨房!”
    嚎叫之声穿墙而出。
    行过的二三婢子嘀咕:
    “听闻厨子的兄长在畅园附近摆抄手摊,前阵子也被人砸了呢!”
    “得罪人了吧?不对,人也不会抵着厨房毁啊。”
    “你什么意思啊…青天白日的,要不要这么邪门?”
    “你们少传闲话多做正事。”领头的婢子道,又向厨房唤,“聂大厨,做几个点心,有客来访。老夫人说了,就上你新研制的黑暗点心。”
    黑暗点心!
    婢子们又来了精神:
    “谁啊?老夫人上这个招待,吃不死他啊!”
    “还能是谁?徐大人呗。”
    “那该!妄图娶宜贞小姐,吃饱了撑的吧?咱们一会子再加点料!”
    

第一百一十七章 聊聊婚事(为笙沫笙筱加更)

  徐故一生清廉,出门难得乘车,但今日他觉得,乘车会显得正式些。虽然只是一辆一马拉的简陋马车。
    “阿四。”他唤侍从。
    赵阿四驱马至窗前,俯身:
    “大人请吩咐。”
    徐故笑笑:
    “不是吩咐,就是问问,今日这身袍子如何?这料子比往日贵重些,不知会不会吓着她。”
    赵阿四一愣。
    记忆中,自打秦夫人去世后,大人还没这般紧张过。
    他方道:
    “袍子很好,大人的诚心更好。日后宜贞小姐定会明白大人的苦心。”
    “但愿如此吧。”徐故道,“总之,先回家就好。”
    不能让她再次落在晋阳侯府手中了。
    至于其他事,有的是时间解释。
    一辈子的时间。
    …………
    “快快快!张罗起来!”薛氏风风火火嚷嚷,“都给我麻利些。”
    梁宜贞带着穗穗,半靠树干:
    “谁来啊,这样大阵仗。”
    “你未婚夫啊。”
    神不知鬼不觉,梁南渚已站在她身后。
    穗穗有些怕他,急得跳脚也不敢动手:
    “小姐没有未婚夫!没有!”
    梁宜贞呵笑,抱臂:
    “真打算让我嫁啊?”
    “不然呢?”梁南渚微微倾身,“你自己应下的事,自己负责。而晋阳侯府呢,别的不敢保证,但一定会让你风光大嫁。”
    穗穗恨恨盯着他,抱着向死之心上前一步:
    “小姐没要嫁人!没有没有没有!”
    梁南渚充耳不闻,一把推开穗穗,手臂撑上树干:
    “挺凶啊。”
    梁宜贞扫一眼周围忙碌的仆妇,目光回道梁南渚这里。
    轻笑:
    “这么隆重,好像嫁了也不亏。”
    她点着下巴:
    “至于徐大人嘛,好歹是位朝廷命官,我混个命妇做做也不错。不过…大哥可得多备点嫁妆,未婚夫清廉,我若败光家底,不还得靠娘家嘛…”
    “算得挺精啊。”梁南渚一把扣住她的手,“早盘算好的吧?”
    梁宜贞手腕一转,泥鳅似的滑开,顺势朝他下巴挑一指:
    “你吃醋啊?”
    她斜勾一个笑,趁他发愣,早溜了老远。
    一面回身挥手,憋笑:
    “长老别怕,我是你亲妹!”
    梁南渚憋气,朝树干猛捶一拳:
    “祸害!谁是你哥?!”
    “腾子!”他没好气唤。
    腾子不知从何处窜出来,颤颤巍巍:
    “世…世孙…”
    “送她去凌波哥那里,让凌波哥看紧了。”梁南渚吩咐。
    看着宜贞小姐,还真是颇有难度啊。似乎也只有鄢凌波做的下来。
    梁南渚又道:
    “她要敢反抗,给我往死里揍!”
    说罢拂袖而去,刚行两步,又顿住:
    “那是夸张,你有点分寸。”
    腾子这才舒一口气。
    谁不知道是夸张?不用您老专门说!
    …………
    待客厅中,仆婢成排,捧着茶点瓜果,流水似的出入。
    晋阳侯府本也素简,难得一次这等气派。
    徐故冷眼看着,茶也不喝,点心也不吃,食指有节奏地轻敲扶手。
    老夫人翻出压箱底的衣裙,是除命妇服制外,最华丽的一套。
    平日都不戴那么重的发冠,她还有些不适应,却依旧保持着高贵的笑。
    只道:
    “徐大人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
    “老夫人客气。”徐故道,“徐某的来意,想必老夫人是清楚的。”
    老夫人笑笑:
    “清楚。宜贞连你的茶都吃了,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徐故点头:
    “既如此,咱们定个日子吧。”
    “不急。”薛氏笑道,“日子要合过八字慢慢算的。咱们宜贞可是家中的宝贝,文定六礼一个也不能少,咱们先把细节论论,日后不乱啊。”
    “三夫人所言甚是。”徐故亦赞同,“徐某是个读书人,礼仪只会更周全。”
    读书人。
    薛氏心头呸了声。读书人耍起流氓来,更叫人恶心。
    她又挂起热情的笑:
    “这倒不担心,只是…”
    她尴尬笑笑。
    徐故淡然,早知道不会这么顺利:
    “三夫人有话请直说。”
    “那我就不客气了啊。”她欠欠身子,“徐大人,川宁人都知道,府衙是个清廉衙门,你也是个清廉官员。可我们宜贞自幼娇生惯养,实在过不了清贫日子啊。”
    薛氏顿了顿,又道:
    “先说衣。徐大人今日特意打扮过的吧,可这样的袍子,宜贞看也不会看一眼。
    再说食。案头的点心,只怕徐大人府上都不曾有吧;至于茶,或许偶有宫中赐下的,可大人有的赏赐,晋阳侯府都有,大人没有的赏赐,晋阳侯府也有。
    再说住…”
    薛氏扫了一眼屋子,笑而不语。
    “欺人太甚!”赵阿四上前一步。
    薛氏故作惊惶。
    徐故拦:
    “让她说。”
    薛氏拍拍心口,又道:
    “最后说行。远的不说,就说徐大人的马车。旧棚瘦马,也太寒酸了些。我们宜贞出门,至少也是两匹马拉的车,更莫提车帘锦缎了。
    衣食住行样样不配,我们怎么放心把孩子交到你手上呢?”
    徐故默了许久,才开口:
    “贵府不想认?”
    薛氏笑笑:
    “不是不想认。要不话先说在这里,等徐大人发达了,你们再完婚如何?”
    “不可。”徐故斩钉截铁。
    他四下扫一眼:
    “宜贞小姐何在?”
    老夫人哼笑,就怕你不问!
    她笑道:
    “去鄢府玩了。徐大人也知道,凌波对宜贞一向关怀备至,什么都给她最好的。买什么、玩什么,从来没有不答应。
    对了,凌波还在钱庄给她设了个小金库。若不是家里劝着,只怕把钱庄的给她了。”
    “那要多谢凌波少爷。”徐故道,“日后,宜贞由我来照顾。”
    老夫人垂眸,把玩玉扳指:
    “徐大人,是听不懂,还是故意听不懂?”
    “懂。”徐故正色,“徐某虽非大富大贵,但也亏待不了小姐。”
    他顿住话锋,只觉多说无益。
    不论徐故说什么,她们都会找到理由推脱。而他也会找到理由坚持。
    这样的僵持,没有任何意义。
    徐故方摊开手,赵阿四立马放上一卷轴。
    他遂道:
    “既然老夫人不想聊私事,那咱们聊聊公事吧。”
    老夫人与薛氏相视一眼,没料到还有这一茬。
    徐故接着道:
    “我手中是一份状纸,告的就是晋阳侯府,告的就是宜贞小姐。”
    蒋家啊…
    当日蒋夫人扬言要上府衙告状,原来不是气话,是真的。
    原本也不必怕。
    可徐故将两件事搅成一件事,就有些难办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聊聊公事

  老夫人靠上椅背,慢悠悠呷一口茶:
    “徐大人什么意思?老身不是很懂。”
    “蒋家状告宜贞小姐殴打蒋貅少爷。”徐故递上状纸,由丫头呈给老夫人,“蒋夫人还特意提了句,宜贞小姐与本府吃过茶,可不能徇私枉法啊。”
    “徇私?”老夫人呵呵笑,“有甚私可徇的。”
    谁稀罕你的徇私?!你还不是宜贞的私!
    徐故亦笑笑。
    这个老太婆,表面永远和善。可背地里,又纵容晋阳侯府做了多少恶事呢?佛口蛇心的典范。
    他方道:
    “老夫人长居深宅,不明大楚律也是情理之中。徐某耐心很好,就与您说道说道。”
    老夫人依旧含笑,心中却呵呵。
    不懂大楚律?我呸!
    老身好歹也在鉴鸿司任过教好吧?教的就是大楚律!
    这件事,徐故自然知道。
    当年秦娘于鉴鸿司求学,正是老夫人任教之时。
    不过,教大楚律的又如何?杀人放火,知法犯法的事也没少做吧。如何能叫“懂”?
    为人师表…呵。
    徐故接着道:
    “其实,状纸所言之事可大可小。”
    “何为大,何为小?”老夫人道。
    “小孩子言语不和,打架斗殴是小。”徐故顿了顿,“蓄意伤人,上梁不正下梁歪,是大。”
    老夫人轻笑。
    读书人…骂人不带脏字,耍流氓不带脸红。
    她道:
    “徐大人觉得…此事是大是小?”
    “那要看府上了。”徐故道,“若是我的妻子,我自然相信她的品行;若只是晋阳侯府的人,本府不敢打包票。”
    “徐大人倒是真懂大楚律。”薛氏摇头笑道,“很会钻空子嘛。官员啊。”
    徐故保持着读书人的礼仪:
    “律法是死的,人是活的。”
    老夫人笑。
    还是宜贞说得对,活人就是麻烦。
    “既然这样…”老夫人慢悠悠开口,“送客吧。”
    她语气温和,仪态慈爱,全然不像在赶人。
    徐故默了半晌。
    这是…要开战了…可他们,哪来的胆子?
    他方起身,整一回衣袍:
    “本府告辞。”
    留下个意味深长的笑。
    已看不见他的身影,薛氏才凑上前:
    “母亲,看着不好对付啊。他不会捅到京城去吧?”
    “他没那么蠢。”老夫人道。
    捅到京城,徐故自作主张的事首当其冲。
    薛氏方舒了口气。
    “快快快!别愣着。”老夫人忽托着头冠,“快给我摘下。一大把年纪了受这罪…”
    薛氏憋笑,忙去帮忙。
    …………
    马车咯噔咯噔,驶出晋阳侯府。
    “大人,晋阳侯府太嚣张了!”赵阿四怒目。
    “他们何时不嚣张?”徐故淡淡道,“连皇权都不放在眼里,何况忽本府?逆贼…什么事做不出来?
    当年崇德太子弑父造反,晋阳侯府若真脱得了干系,陛下岂会派我来此?”
    不过是根基太深除不掉。
    那么就嚣张吧…嚣张久了,总会有连根拔起的时候。
    赵阿四抱拳:
    “大人英明。”
    …………
    “诶诶诶,那不是徐大人的车么?”
    巷子中围观的众人纷纷探出脑袋。
    自打徐故进了晋阳侯府,他们就一直蹲守,准备拿到第一手的消息。有的怕忘,还备了纸笔边走边记。
    “没见人相送,不会是被赶出来的吧?”
    “我就说嘛,宜贞小姐年纪轻轻,怎么会嫁给徐大人?他还是个二婚呢!”
    “对对对,昨日世孙不是还把聘礼给砸了么?我还捡了几匹绸缎回去。”
    “对什么对?宜贞小姐吃茶是实锤,晋阳侯府这是背信弃义不想认啊。”
    “徐大人可怜啊。”
    “宜贞小姐可怜。”
    ……
    而巷子另一头,一群人侧耳细听,奋笔疾书。
    一页纸正好一篇稿子,洒在人群中。
    《而立知府情陷豆蔻少女,旷世畸恋何去何从》
    《怒怼知府?豪门恩怨升级,揭秘晋阳侯府不为人知的秘密》
    《深情首富、正义知府,为何同时沉迷梁宜贞?东街胭脂铺新款水粉,帮你锁住迷恋》
    最后一个,是广告啊。
    传看之人讪讪,接着以难以想象的速度传播。
    …………
    鄢府。
    书房之中,刻意多掌了几盏灯。
    鄢凌波端坐案头,伸手探了探滴漏的水,道:
    “这个时辰,徐大人应该已从你家走了。”
    梁宜贞托腮坐在他身旁,把玩他的碧玉算盘:
    “徐大人还真敢去啊,真壮士也。想是被祖母赶出来的吧。”
    鄢凌波笑笑,不自主地揉揉她的发髻:
    “还不是为了你。操碎了心。”
    梁宜贞抱歉笑笑:
    “不过,这也不是一劳永逸之法啊。今日赶出去,明日不会来么?总不能让他每日都去烦祖母吧。还是要彻底解决才好。”
    她又嘿嘿两声:
    “其实哪有那么麻烦?徐大人乘人之危耍流氓,我们也耍呗。”
    鄢凌波听了半晌,憋笑,朝她额间敲一记:
    “你还会耍流氓了?”
    “会啊。”她一脸坦然,“不过,要凌波哥帮个忙。”
    鄢凌波侧头,俯耳过去。
    一晌耳语。
    “这法子…世孙告诉你的?”鄢凌波微怔。
    “不是啊。”梁宜贞愣然,“怎么提他?”
    鄢凌波垂眸一笑,自语:
    “竟想到一处去了。”
    “凌波哥?”梁宜贞一脸懵。
    他笑道:
    “我是说,世孙也是这个法子,昨日已安排妥当了。你放心。”
    “他这么好心?”梁宜贞撇嘴,“早上还扬言要我嫁呢!”
    鄢凌波又摸摸她的头,一如既往的温和:
    “世孙也就嘴贱些,心是好的。一家人嘛,还能真不管你?”
    梁宜贞默然。
    道理…也是这个道理。只是,总感觉梁南渚与晋阳侯府其他人不同,不能以常理论之。
    “能想出这个法子…”她沉吟,“他真是…”
    真是很厉害吧。
    鄢凌波含笑端起茶盏。宜贞,总算有些认可世孙了。
    “真是个臭流氓!”梁宜贞道。
    鄢凌波猛呛两声,险些喷茶。
    …………
    呜呜呜…呜呜呜…
    女孩子的哭声响彻茶坊。
    “凌波少爷待宜贞那样好,她怎么能随便嫁人呢?”
    女孩子一面说一面揩眼泪,手帕都湿了半张。
    “我今早见她去鄢府,解释去了吧?”
    “凌波少爷一定伤心透了!”
    “咱们身为凌波党,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们要为凌波少爷做些什么!”
    杨淑尔混在其中,摇摇团扇:
    “才碰见鄢府的宋小宝,给凌波少爷买茶。说是唯有清茶能稍解苦闷。”
    茶?
    女孩子们眼睛一亮:
    “咱们为凌波少爷办个茶会吧。热闹热闹,好过他一人憋闷。”
    其他女孩子齐声附和。
    “且慢!”
    茶坊外一女孩子高唤,大跨步而来。
    围坐的女孩子们翻个白眼。这么不讲究,一看就是世孙党的。
    

第一百一十九章 关爱凌波,人人有责

  “你来作甚?”
    凌波党的女孩子们瞬间直起背。
    “办茶会的事,算我一个!”那个世孙党的女孩子高声道。
    什么情况?
    她们两边不是一向水火不容么?
    不及想通,茶坊门口又涌入一群女孩子:
    “还有我们!”
    气势汹汹,义正言辞,世孙党无疑。
    领头的道:
    “你们这群人虽然讨厌,但凌波少爷与世孙亲如兄弟。世孙昨日砸聘礼,就是把态度摆在面上了。他看不下去的事,我们也看不下去。”
    “对!”世孙党附和,“我们帮着办茶会,那也算世孙的心意。我们家世孙,可是极重兄弟情义的。”
    凌波党狐疑看着她们,又有些感动,又不敢应。
    她们跟她们的世孙一样,滑头得很,谁知有没有坑?
    杨淑尔藏在人群中摇扇围观,此时方上前:
    “多一个人多一分热闹,我看是挺好的事。你们两边,也该冰释前嫌了。”
    女孩子们面面相觑。
    杨淑尔人缘好学问好,她的话,她们是愿意听一听的。
    “也对,淑尔既不是凌波党也不是世孙党。咱们就听她的,公平。”
    女孩子们纷纷附和。
    有人窜出头:
    “不过,两党都不是,淑尔是敬亭党?”
    杨淑尔摇扇一笑:
    “宜贞党啊。”
    …………
    从晋阳侯府回府衙的路很长,徐故端坐车中,闭目养神。
    忽而惊醒。
    车外喧嚣声骤起,即使是主街,也比平日闹腾许多。
    “出什么事了?”他沉声,微蹙眉。
    “是女孩子们。”赵阿四躬身道,“发些传单,瞎闹腾。”
    说着递了几张进去。
    徐故接过看一眼,又挑帘望去。
    女孩子们很卖命啊,更有甚者声泪俱下同路人哭诉。
    “请看一看。”女孩子拦着路人,“青梅不再,徒留竹马。我们的凌波少爷只是个受伤的孩子,请了解一下这个茶会,他需要大家的支持与安抚。”
    “钱买不来快乐,药医不好心痛,他需要我们。”
    “请看一看,请签个名,让他知道我们一直在他身边。”
    “凌波少爷真可怜,我能去茶会么?”大婶边叹边哭,“大婶可是东街第一劝!人生有什么过不去的砍,大婶都能给劝好!”
    “当然能去,谢谢大婶。我们会记住你的。”
    “也欢迎你的家人。”
    ……
    徐故掩上车帘。
    孩子们啊。
    太容易被煽动了。
    “如此规模的茶会,女孩子们破费了啊。”徐故轻笑摇头。
    赵阿四鼻息一哼:
    “都是些败家女,还不是花家里的钱。”
    “那也要看看,家长们敢不敢出这个钱。”徐故闭目道。
    赵阿四一瞬会意,抱拳:
    “属下这就去。”
    说罢马头调转,消失在人群之中。
    …………
    深夜。
    富商潘老爷在庭院中来回踱步。自打参与了川商罢市的事,川宁就没安生过。
    先是春鸿会一闹,所有注意力都在梁家小姐身上,没人去看现场的横幅。他只觉自己的赞助都打了水漂。
    接下来又是这一桩荒唐的婚事。梁家小姐与徐大人?这都什么事啊!
    这还不算完。
    人家的姻缘纠葛说破天也是私事,偏偏那群女孩子弄了个什么“关爱凌波”的茶会。这不故意打徐大人的脸么?
    最要命的是,他家潘小姐还参与其中,摇旗呐喊。
    潘小姐才与组织茶会的姐妹开完会,这会子躲在院外。见潘老爷脸色不好,正打算从后门溜进去。
    “滚出来!”潘老爷一声怒喝。
    潘小姐娇躯一颤,只得一小步一小步挪出来,手指扯着裙带打转:
    “父…父亲…”
    “都什么时辰了!你去何处浪了?!”潘老爷本就生气,看到她更是心烦。
    潘小姐撇嘴嘀咕:
    “女孩子们的事。”
    “茶会的事吧!”潘老爷吹胡子瞪眼。
    潘小姐眼睛一亮,噔噔上前:
    “父亲也知道?”
    功夫不负有心人,可见传播够快够广。
    “速速停手!”潘老爷不想废话,“你那个茶会,我一分钱也不会出。这个月的零花也没了!还有,当铺都打过招呼,敢当首饰,提头来见!”
    什么?!
    潘小姐手中还握着传单,只觉“咔嚓”一声,
    晴天霹雳。
    川宁的另一处宅子,灯火通明,院子中的女孩子满脸委屈,亦感受到了晴天霹雳。
    咔嚓!咔嚓!咔嚓!
    霹雳不停。
    东街的、西街的、南街的…几乎有女孩子的人家,今夜都是这般境况。
    一夜之间,富贵小姐们成了穷光蛋。
    …………
    清晨。
    川宁的街市异常安静。
    没有钱,昨日的热情,早被碾压得渣都不剩。
    人称“东街第一劝”的大婶拦住女孩子:
    “姑娘,茶会的日子定了么?我还准备了好多说辞呢,定能把凌波少爷说开心。”
    “辛苦大婶。”女孩子没精打采,“没茶会了。”
    大婶一脸懵:
    “没茶会?敢情你们耍着大婶玩啊?多少人都等着,你们这会子说没茶会!”
    女孩子也无奈,摊手:
    “没钱啊。”
    钱啊…大婶沉吟。
    要钱的话,她也不去了。
    “谁说没有茶会?谁说没有钱?”
    清晨薄雾中,小宝打马而来。
    女孩子发誓,这是她见过小宝最帅的时候。
    高楼上紧闭的窗户纷纷推开,角落里的人也一个个探出头。
    小宝“吁”声停马,道:
    “凌波少爷感谢小姐们的关心。他说了,你们的关心已经很贵重,不能再让大家破费。这个钱,鄢府出。”
    说罢,马鞭一挥,又朝下一条街疾驰而去。
    “哟呼!”
    女孩子一声欢呼。
    “哟呼!”
    “哟呼!”
    ……
    一条街的人跟着欢呼起来。
    她们的茶会回来了!失而复得的东西,总是更让人珍惜。
    …………
    “什么?!”潘老爷气得直跳脚,“鄢凌波出钱!”
    一起约饭的老爷们都跳起来。谁家还没个不省心的女孩子呢!
    “鄢会长…”一老爷扶额,“也得罪不起啊。”
    “徐大人就得罪得起么?”潘老爷道。
    “两难啊两难。”
    “也不难。”一老爷道,“我听说,宜贞小姐是自愿与徐大人吃茶的,是晋阳侯府嫌人家不如鄢会长富裕,不想认。这群孩子又不知是非瞎起哄!”
    “那就是晋阳侯府没理了。”
    “我怎么听说,是宜贞小姐脑子伤了,不记得‘吃茶’的含义?”
    “管他们谁有理,反正咱们不出钱,态度在了,徐大人也不好说甚。孩子们就别管了。不过是关心她们的凌波少爷,又不是去抢亲,不犯法嘛。”
    众人附和,烫手山芋,甩手不管才是正道。
    

第一百二十章 众乐乐(为蔡问鼎加更)

  府衙之中,依旧庄严肃穆。但隐约还能听见些窸窣议论。
    “咱们大人怎么想的?”
    “与宜贞小姐…总感觉很奇怪啊。”
    “鄢大老板又是几个意思?办茶会变相抢亲?”
    ……
    赵阿四行过,掩唇咳两声。
    衙役们猛惊,缩着脖子作鸟兽散。
    他摇摇头,方往徐故书房回话。
    书房倒是安静得很,一根针落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徐故像一座雕像,半掩在光影阴暗处中看文书。
    “大人,”赵阿四声音很沉,“家长们管不住了。茶会的钱,鄢凌波出了。”
    徐故点头。
    早料到的事,也没什么好惊讶的。一政一商,家长们都不敢得罪,所幸甩手不管。
    “宜贞小姐呢?”徐故问,语气忽而温柔,“流言纷纷,她可还好?”
    赵阿四应声:
    “自打那日从鄢府回家,就再没出门了。”
    “也好。”徐故道,“流言对女孩子不好,她少听些是对的。”
    顿了顿,又道:
    “每日的请安帖子都给老夫人送去了么?”
    赵阿四抱拳:
    “大人吩咐,不敢耽搁。只是…”
    徐故笑笑:
    “你说吧。”
    赵阿四深吸一口气,方道:
    “每回还没送进府,就被晋阳侯世孙撕碎丢出来。”
    “嗯。”徐故很平静,“明日还是继续送。收不收是他们的事,而本府作为晚辈,不请安就是本府的不是了。”
    “属下明白。还有一事…”赵阿四舔舔干涩的唇,“那个茶会…”
    “让他们办吧。本府倒要看看,这些孩子有什么本事。”
    徐故合上文书,正是蒋家正式的状纸。
    …………
    茶会的消息越传越广,许多临近州县的人也来凑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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