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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联盟-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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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容娘笑了笑,将玉缨络朝床边轻轻一抛:
    “赏你们吧。”
    ………………………………
    将梁宜贞送回房后,梁南渚便往安南殿的正堂去。
    鄢凌波、柳春卿、苏敬亭已然侯在此处。
    “阿贞怎么样?”
    鄢凌波趋步上前。他刚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便按耐不住心中的疑问。
    梁南渚扶他坐下:
    “她已能下床了。说到底,是我没照顾好她。凌波哥,我愧对你。”
    “皇上别这样说,这都是无法预料的事。”鄢凌波叹道,“只要宜贞平安,只要她平安就好。”
    柳春卿微微凝眉:
    “事情的确无法预料,但可以预谋。”
    屋中空气一瞬凝住,四个男人渐渐蹙紧了眉头。
    

第四百二十二章 嘘,秘密

  “皇上,你也在怀疑,不是吗?”柳春卿看向梁南渚。
    他沉吟半晌。
    只道:
    “昨日的知情者,都还扣在安南殿么?”
    知情者,自然是看到梁宜贞发寒毒的人。
    事实上,梁宜贞身中寒毒一事也只有亲近之人知晓,于朝堂、于天下而言,这还是个秘密。
    鄢凌波遂道:
    “都还在,没有走漏风声。”
    梁南渚颔首,吐出一口气:
    “这就好。在阿贞的寒毒痊愈之前,它必须一直是个秘密。”
    三人颔首。
    苏敬亭又道:
    “那些知情者,一直扣在安南殿也不是办法。要不要转去大理寺?”
    “不用这么麻烦,动静太大反而惹人生疑。”梁南渚道。
    鄢凌波点头:
    “我也是这样想的。昨日的知情者,除去本就知晓的腾子,还有许御医与秋小姐,以及秋家的一众丫头。
    至于路上见到的宫女太监们,随便编个风寒之症应付过去也就是了。”
    柳春卿应声:
    “许御医,不如直接调去安南殿,照顾宜贞的病情用药。如此也隔绝了他与外面打交道的机会。
    至于秋小姐…”
    他看向梁南渚。
    “暂时解决了。”梁南渚道,“她自愿留在宫中为阿贞侍疾,连带着她家一众丫头,如今都在安南殿住着。
    暂时,也不会与外界有任何联系。”
    “秋相爷那里…要怎么说?”柳春卿凝眉。
    “只说阿贞留她住几天。至于寒毒之事,我已与阿贞商量过,阿贞会让她瞒着的。”梁南渚顿了顿,“反正,她的书信出宫之前,我会亲自查看。”
    几人渐渐放下心来。
    梁宜贞得以解毒,事情也算瞒了下来。一切,似乎只是虚惊一场。
    可梁南渚的神情依旧不曾放松。
    “我想,”他道,“我不能再等了。明日早朝,我要宣布立后之事。”
    当初,他以为让她暂时躲起来是最好的保护。但从寒毒一事便知,他错了!
    只有让她坐上那个位置,才能更加名正言顺地保护她!
    他眸子凝住:
    “我再也不能忍受她离开我的视线了。”
    谁知道,她会在什么时候给个致命的惊吓?!
    “凌波哥,把她交给我,你放心么?”
    鄢凌波握紧云头手杖:
    “其实,有样东西我一直没有给皇上。但今日,我想我可以放心交给皇上。正好,苏大人与柳大人也做个见证。”
    三人不解,一齐看向他。
    鄢凌波转了转云头手杖,忽听“铿”地一声,云头手杖断成两截。一张鲜红绢布顺势滑出,其上是密密麻麻的字迹
    梁南渚一惊。
    自己与凌波哥也是十多年的交情,自打他失明,便一直握着这根云头手杖。怎么自己从未发觉,这根手杖中原是别有洞天!
    鄢凌波半摸索地拾起红绢布:
    “这是你们的婚书,懿德公主临终前交托于我的。”
    他回忆起懿德公主,自己的嫡母,端庄高贵又慈爱体贴。如果没有她,鄢凌波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乞讨?
    又或者,根本活不下来…
    他接道:
    “皇上,许多人都以为,公主帮助你,是为了让自己的女儿母仪天下。在不少人看来,这是场交易,一场合理的交易。”
    梁南渚沉下气息,不由得想起懿德公主。
    只道:
    “但我知道,这不是。”
    懿德公主对他的付出,对他的悉心教导不是假的。如果只是一场交易,懿德公主没必要做成这样。甚至,搭上她自己的性命。
    “懿德公主,是真心为我,是真心为了大楚。”梁南渚道,“之所以,这件事看起来是一场交易,大抵是因为,如此更有说服了吧。
    毕竟,世人都愿意相信等价交换,而不愿意相信真实的无私的感情。”
    鄢凌波颔首:
    “当时,懿德公主告诉我,让你们在一起,只是她美好的愿望。
    若你们各有所爱,便让我毁了这封婚书;若有幸,你们真的如她所愿,我会将婚书公之于众。
    她说,要让你们礼仪周全名正言顺,要让你们做天底下最令人羡慕的夫妻。
    而今日,”
    鄢凌波顿了顿,双手将婚书递到梁南渚手上,十分郑重:
    “我想,是时候将婚书交给皇上了。”
    梁南渚接过双手忍不住颤抖。
    这封婚书,来之不易啊…
    他深吸一口气,一股暖流直往眼角涌,心中又激动又甜蜜,只恨不得立马跑回梁宜贞内室,将这封婚书炫耀给她看。
    然后告诉她,彼此是天作之合。
    “哥,谢谢。”梁南渚望向鄢凌波,眼眶有些泛红。
    妹妹要嫁人了,鄢凌波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为她觅得良人而开心,却又有些莫名其妙的酸楚。
    只得点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是喜事啊,作甚如此凝重?!”
    柳春卿与苏敬亭拥上来,直朝着二人作揖恭喜,一时又十分热闹。
    …………………………
    自带逢春回安南殿,便一直守在梁宜贞身边,当真是半步不离。
    只是,她依旧一副木板脸,吓得屋中宫女们见了她就绕道而行。
    “逢春还是这副老样子。”杨淑尔轻笑,喂了梁宜贞一勺药,“不过,好在她回来了,我也放心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引发寒毒呢?要不要我来陪着你住?从前在鉴鸿司你也不曾毒发,此番定是我不在的缘故。”
    梁宜贞噗嗤,汤药险些呛出来:
    “这什么逻辑?!你放心,我这不是好好的么?况且这是凌波哥亲自配的药,你也知道,他是薛神医的高徒嘛。我很快就能康复了。”
    “还说呢!”杨淑尔又塞一口药给她,“堂堂国公爷,顿在小厨房给你煎药,你很得意是吧?”
    梁宜贞吐吐舌耸耸肩,又偏头审视杨淑尔一番:
    “怎么,你心疼啊?”
    杨淑尔一梗,喂药的手顿了顿:
    “我是心疼你!”
    一口汤药塞下。
    梁宜贞轩眉:
    “就是我啊。你以为我说谁?”
    “你这人,生个病也不安分!早知道就不来看你了!”
    “这可不行啊。”鄢凌波忽掀帘而入,手中拿了个白瓷药瓶,“宜贞可是时时念叨着杨小姐,还说见不到你,连觉也睡不着。”
    杨淑尔嗔梁宜贞一眼:
    “只怕念着我欺负!”
    “你看,我哥一来你就告状,可见不是真姐妹。”梁宜贞撅嘴。
    “好了我的长公主!”杨淑尔搁下药碗,替她掩了掩裘衣,“若是不想开春还裹成熊,就好生养病,知不知道?”
    鄢凌波接过话头,笑道:
    “很快就不是长公主了。”
    

第四百二十三章 鉴鸿司的力量

  这句话,屋中之人俱知何意。
    原本,所谓“镇国安南长公主”的封号,也不过是梁南渚的缓兵之计。迟早,是做不成这个长公主的。
    杨淑尔面色一滞,半晌,又握住她的手,笑道:
    “先道声恭喜!我过会子还去鉴鸿司帮些忙,你多歇着,我去了。”
    “才来就走啊。”梁宜贞有些失望。
    杨淑尔笑笑:
    “不然怎么办呢?鉴鸿司的事总要有人操持。王夫子还说,等你病好了,管你长公主还是什么,都得去给他帮忙!”
    梁宜贞了然颔首,压低声音:
    “我知道,史学一向是王夫子的软肋,他指着我帮忙呢!”
    杨淑尔嗔她一眼:
    “快养着吧。”
    说罢又朝鄢凌波施礼告辞,便朝门边去。
    “杨小姐,”鄢凌波唤住,“我送送你。”
    又转向梁宜贞:
    “宜贞,我就在门外,有事让穗穗来唤我,知不知道?”
    梁宜贞扶额点头:
    “去吧去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说罢朝鄢凌波眨一下眼睛。
    他虽看不见,杨淑尔却看见了,只摇摇头,隔空点了梁宜贞一下。
    直到行出门外,杨淑尔才一瞬放松神情。
    伪装的喜悦与笑容,便似风中的烟尘,一吹即散。
    她深吸一口气,抬眼望向眼前的嫩柳枝,新芽初生,惹人怜爱,却丝毫勾不起她的任何情绪。
    “是我的话,伤到你了么?”
    鄢凌波跟在身后,渐渐顿住脚步。
    隔着眼前丝帛,他只能看见一个模模糊糊的女孩子的身影。亭亭玉立,有些哀愁。
    杨淑尔微微摇头:
    “不是你,是我自己。大概,我还是放不下吧。”
    她叹口气,转身对着鄢凌波:
    “明国公,但请你放心,我适才的恭喜不是假话。我是真心为宜贞开心,为皇上开心。”
    “也是,真心为你自己伤感吧…”
    杨淑尔微愣,笑了笑:
    “是啊,伤感。不过,也只是一些伤感,我还可以控制住自己。我想,时日一长,我就会忘记的,对不对?”
    鄢凌波陷入沉思。
    忘记…
    就像自己,会忘记宜贞么…
    她是他的亲妹妹,这很荒唐。但他又有一种感觉,她不像自己的妹妹,一点也不像…
    似乎,是同一个躯壳中不同的灵魂。
    他想他是有些疯癫了。
    “时日一长…时日一长…”鄢凌波喃喃,“应是会忘记的吧。”
    杨淑尔颔首,笑了笑:
    “是啊!人不会一直被自己束缚,只要努力走出来。而我在努力,并且初见成效。这是个好的开始。
    待到宜贞和皇上大婚之日,我想我不会落荒而逃了!他们都是很好很好的人,值得所有人的祝福。”
    鄢凌波点头:
    “我很佩服杨小姐的。宜贞是我的亲妹妹,她要嫁人,我多少有些奇奇怪怪的酸楚。
    那么,你的初见成效是怎样做到的?是不是,可以教一教我呢?”
    杨淑尔一愣,旋即噗嗤:
    “你说什么?堂堂明国公,要我教你初见成效的法子?你是太心疼妹妹了,难怪宜贞说,你是全天下最好的兄长。”
    她笑了笑,又道:
    “不过,既然国公爷开了口,淑尔便待你去鉴鸿司,如何?”
    “鉴鸿司?”
    “嗯。”她重重点头,“天地之大,世间之广,无非是在书中。那么,这些小儿女的情愫又算得什么?
    我越发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或许,我不该为此耗费如此多心神。
    我这会子便要往鉴鸿司去,国公爷要同行么?”
    鄢凌波紧了紧云头手杖。
    一分为二的云头手杖又合在了一起,只是,与从前不同的是,其中没了那封鲜红绢布书成的婚书。
    空空如也啊…
    他微微一笑,暖如春风:
    “好。”
    ………………………………
    是夜。
    月明星稀。
    时有暖风拂过,吹动窗前的竹叶,在窗棂间映出淡墨色的影。
    梁南渚拥着梁宜贞坐在案头,握住她的手批改奏折。四周燃着暖炉,他热得满头大汗,却还在让宫女多添些炭火。
    “足够了。”梁宜贞无奈笑笑,轻轻拂过他额间汗珠,“你安心做事吧,还有这么大一摞呢!”
    她抬头看一眼地漏,拧眉:
    “这都什么时辰了!再不快些,破晓便直接去上朝,身子如何吃得消?”
    他笑了笑:
    “今日我是睡不着咯!”
    “为何?”她眨了眨眼。
    “你附耳过来。”他凑上她的耳畔。
    梁宜贞一怔:
    “真的?!怎么不与我商量一番?”
    “商量什么?”梁南渚得意一笑,“早就同你说过,这个长公主,你是做不成了。”
    梁宜贞噗嗤,正要打他,忽听嘎吱一声,门被缓缓推开。
    “抱歉,容娘不知皇上在此。容娘…容娘是来给长公主送药的,容娘这就走。”
    秋容娘也没想到,一推门看见的竟然是这等你侬我侬的情景。
    他是在握着她的手改奏折么?
    二人不仅不检点,还容许公主干政?!一想到父亲收到的奏折都是这样批出来的,她就一阵莫名的恶心。
    “秋小姐,”梁宜贞唤住她,挣开梁南渚起身,“抱歉啊,吓着你了吧?”
    秋容娘低着头:
    “没。容娘,容娘伺候长公主吃药吧。”
    梁南渚冷眼扫过:
    “不是说这就走么?”
    梁宜贞瞪过去,他立马安静。
    她又道:
    “秋小姐的腿怎样了?御医不是说要好生休养几日么?怎么又出来了?”
    秋容娘艰难地蹲身施礼,膝盖撕裂般的痛。
    她强咬着牙,只道:
    “多谢长公主见怜,只是容娘赎罪而来,怎好给长公主添麻烦,自然要赶紧来伺候了。只是,不想皇上在此。”
    梁宜贞尴尬笑笑:
    “他都会在的。嗯,你…你习惯就好…嘿嘿…嘿嘿…”
    秋容娘简直不知该说什么。
    “那个,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自己吃药就行。”梁宜贞道。
    “长公主病着,还是容娘伺候你吧。”
    “有朕在,自然会伺候她。”梁南渚有些不耐烦,“阿贞,过来吃药。”
    秋容娘咬了咬嘴唇,皇上的逐客令太明显。她也不敢逗留,施礼便去了。
    行走太快,膝盖越发刺痛,一个不稳跌坐在地。
    秋容娘强忍着痛,脑中挥之不去的是方才看到的情景。
    天呐!
    污秽!太污秽了!
    难怪皇上这等宠爱长公主,如此狐媚手段,怎堪为一国之母?怎配母仪天下?
    

第四百二十四章 夜凉

  秋容娘内心的不屑,屋中之人自然是不知的。
    见她走后,梁南渚悄悄步至梁宜贞身后,一把抱住她:
    “别看了。祸害,你该吃药了。”
    他朝案头努了努嘴,药汤黑黢黢的,冒着腾腾热气。
    “趁热。”他朝她轩眉。
    梁宜贞看了药汤一眼,蹙眉道:
    “又是这药,闻着味儿我都知道了!好生苦啊。”
    自打她中了寒毒,每回毒发都必须吃几日这药。只是,也不知薛神医与凌波哥在药中配了些什么?比寻常汤药苦了不下十倍!
    虽知良药苦口,可对于这药,梁宜贞有这本能的抗拒。光闻着味儿就想吐!
    她转头凝向梁南渚,小嘴撅起,十分可怜:
    “我少吃一日好不好?如今已醒过来,等寒毒慢慢褪去也就是了。我宁愿多冷几日,也不愿吃这药。你都不知道,太苦了!”
    梁南渚垂眸睨着汤药,鼻尖动了动。
    那气味,的确不大好闻。
    他又看向她,女孩子的小嘴有些苍白,可怜又可爱。一副祈求神情,怎能叫人不心软?
    都道英雄难过美人关,从前觉得是胡说,如今也尝到滋味了!
    梁南渚叹了口气:
    “真不愿吃?”
    她噔噔点头:
    “药太苦了。”
    “药虽苦…”他凝着她,渐渐凑近,“可我甜啊。”
    梁宜贞一怔,不及反应,他的嘴唇已抵上来。
    隐隐约约,似乎有汤药在口中流转。
    天呐!
    自己竟然连他何时含下一口药都不知!
    药都送过去,梁南渚才慢慢抽开唇:
    “还苦么?”
    梁宜贞愣愣然。
    适才,根本就没脑子去想药苦不苦,被他搅得酥酥麻麻的!这厮,可恶!
    “乖,还有一口哦。”说罢,一口药含住,渐渐送入她口中。
    梁宜贞很听话,任他亲吻、送药。想要尝到他的甜,就必须接受汤药的苦。梁南渚啊,真是好恼人呢!
    她轻喘着气:
    “你…你又趁机…”
    “我怎么了?”他打断,“我可是在给你解毒啊。对了,忘了同你讲,我问过薛婶子这是怎么回事。”
    梁宜贞一怔。
    其实,关于这一点,她也很好奇。
    不论是在崇德太子之墓,还是昨夜,似乎只要与他肌肤相亲,寒毒便能退散更快。这听上去很玄,但却是事实。
    “薛神医说什么了?”梁宜贞聚精会神盯着他。
    梁南渚憋笑了一阵:
    “算了,你还是不知晓为好。免得又骂我流氓!我堂堂一国之君,可当不起啊。”
    他扬起下颌,十分得意。
    梁宜贞拧眉:
    “薛神医还能说什么混账话?只要你不添油加醋,我怎么可能骂你?”
    说罢又白他一眼。梁南渚不要脸起来,她还真没办法。
    他唇角一勾,渐渐贴上她耳畔,轻轻吐气:
    “这些话,只能悄悄说啊。”
    他将她拥紧些,接道:
    “薛诸葛大婶说,男女交合,体内热流涌动,大抵是祛除寒毒极好的法子。”
    梁南渚的声音很轻,嘴唇一开一合,在她耳垂上来回扫。
    梁宜贞身子一颤,瞬间绷直。一张笑脸憋得绯红,半个字也说不出。只不自主发出一声哼唧。
    这一声…他心尖一紧。
    “你羞了。”
    梁南渚气声道,温暖的气息扫过她耳根,蓦地一阵酥麻。
    梁宜贞要紧嘴唇,咽了咽喉头。
    他轻笑,这才放开她:
    “我说不说,你偏要我说。我说了吧,你又羞成这样!祸害,我若把持不住,岂不是怪你?”
    “你!”梁宜贞猛眨眼睛,喘息道,“你敢?!”
    她小脸憋得通红,又羞又恼的模样着实惹人怜爱。
    他垂眸一笑:
    “放心,你病着呢。我便是再禽兽,也不会欺负病人啊。”
    “你的意思是,待我病愈,你就能欺负我了?”她一双大眼瞪着他。
    梁南渚心道,等天一亮,老子便在朝上宣布封后之事。待她病愈,她早已是自己的妻子,又有何事做不得?
    他笑了笑:
    “我可不敢欺负你,只有被你欺负的份儿!”
    “呸!不要脸!”梁宜贞嗔道。
    “你看,说好了不骂人,你又来!”他举起拳头,“我发誓,这真是薛诸葛大婶的原话!”
    梁宜贞哼一声,别开头不理他。
    “好了,别恼我。如今咱们尚未成亲,我还不能替你解毒。”他笑道,扶她至床边,“你啊,就乖乖睡下,睡好了身子才能恢复快,明不明白?”
    “你也是!”她看一眼案头的奏折,“快去批改,早些休息才是。”
    梁南渚颔首。待批阅完奏折,已是四更天。
    他看一眼床帘半掩下的梁宜贞。女孩子呼呼熟睡,呼吸很轻,面色比之白日更有血色,粉扑扑的。
    他笑了笑,伸个懒腰,往院中步月。
    还有一个时辰就要上朝,他也无心回房睡眠,想着明日朝上封后之事,心中便止不住激动。
    说来也怪,他梁南渚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终究还是被小儿女之事弄得心神不宁,茶饭不思的。
    他垂眸笑笑,又望向天边的明月。
    只要她在,一切便是岁月静好。
    “是皇上么?”
    忽闻人声,只见秋容娘立在重重柳枝后,手中端着什么。
    梁南渚侧目:
    “夜深人静,秋小姐为何孤身在此?”
    秋容娘忙行出来,俯身施礼:
    “皇上赎罪,容娘并非有意孤身徘徊。只是,容娘见安南长公主房中灯火未灭,只当长公主没睡,怕有吩咐,故而不敢睡下。”
    她举了举手中托盘:
    “想着安南长公主病中难眠,故而炖了安神的牛乳燕窝。”
    “她早睡了。”梁南渚道,“是朕在里面批阅奏折。”
    秋容娘一惊。
    天呐!果真是这样!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是什么体统?!
    她强压下震惊的神情:
    “容娘不知,皇上赎罪。”
    “你起来吧。”他道,目光扫过她的托盘,“为何有两盅?”
    “容娘想,皇上日夜积劳,长公主在病中,也没心力伺候皇上。故而,也炖了一盅给皇上。”她道,“皇上这一盅加了红枣,而安南长公主病中体弱,却不曾加。”
    梁南渚垂眸睨着托盘,默了半晌。
    只道:
    “日后不必做了,朕不吃外人的东西。至于长公主,安南殿中宫女众多,不差一个做宵夜的。
    你是秋相爷的千金,若真有意陪伴长公主,只陪她说说话,逗逗趣便是。”
    说罢,也不待秋容娘应声,兀自往别出去。
    

第四百二十五章 皇后?公主?

  秋容娘怔在原地,直到梁南渚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她才收回目光。
    她手中还捧着两盅牛乳燕窝,沉甸甸的。
    说来,她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女。为着这两盅牛乳燕窝,耗费了小半夜的功夫,却是全都做了废!
    秋容娘凝了凝眉,尽倒在草丛中。
    梁南渚的态度顶让人不爽快,可他有一句话说对了。自己是秋相爷的掌上明珠,怎么到了安南殿,却做起了宫女的活计?
    一来自降身份,二来,梁南渚似乎也不吃这一套。
    她轻笑了两声。
    小小牛乳燕窝,哪能入得一国之君的眼呢?在他看来,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
    她垂眸看一眼空荡荡的白瓷盅儿,抬手招了两个值夜的宫女。
    …………………………
    天色蒙蒙亮,梁南渚在偏殿梳洗一番,便要去上朝。
    临走时,绕去梁宜贞的屋子,隔窗看一眼。女孩子在软床上睡得香甜,眉眼弯弯,小脸红扑扑的。
    他的唇角不自主扬起,又看一阵,才转身去了。
    下台阶时,蓦地一顿。
    这座院子,看似没什么变化,却总感觉有所不同。
    哦…石桌椅换了位置,值夜的宫女也增加了,院中添了几方暖炉,四周挂起了纱帘…
    “谁干的?”
    梁南渚问看门的逢春。
    “回皇上,是秋小姐。”逢春板着脸道。
    梁南渚又朝院子扫一眼。自己离开不过两个时辰不到,她竟做了这么多事?
    “她人呢?”
    “才回房歇下。”
    梁南渚顿了顿:
    “她可说了为何做这些?”
    逢春颔首:
    “她怕皇上问起,交代了逢春几句。
    她说,从前长公主体恤下人,值夜的宫女安排得少;但如今长公主染病,寒毒合适病发也没个征兆,故而夜里多安排些人,真有什么事,也不至于六神无主。
    至于暖炉与纱帐,她说她问过御医,长公主寒毒未愈,最忌受寒,偏偏长公主又是个坐不住的性子。故而,室外加些暖炉纱帐,便如春回大地,以作保暖之用。
    她还说,明日要去花房挑些鲜花养在院中。鲜花受暖开放,姹紫嫣红,长公主看着开心,病也好得快些。”
    说罢,逢春暗自吐出一口气。
    要知道,平日里她能半个字说清楚的,绝不说一个字。这个秋容娘,让她记这么些,实在为难。
    梁南渚默了半晌。
    这些细节,连自己与凌波哥都不曾想到,偏偏秋容娘做了个十全十美。大抵是心有愧疚,半丝也不敢放松吧。
    梁南渚摸了摸下巴,忽觉得自己要好生反思一番,莫被一介陌生女子比下去。
    他又道:
    “你让穗穗去请安乐长公主来。朕不在时,让她陪陪阿贞。”
    逢春应声。
    待他去后,暗自扶额。
    皇上啊皇上,和秋小姐叫什么劲?吃什么醋?
    ………………………………
    顷刻,梁宜萱被穗穗拽着,骂骂咧咧而来。
    “大哥真是的!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了!
    他去上朝就抓我去安南殿;他下了朝,就把我赶回去。过河拆桥也不带这样的!
    哎呀,穗穗你别拽我!”
    穗穗鼓着腮帮,拖住她不放:
    “亏你还是长公主呢,还没穗穗懂规矩!”
    穗穗得意甩甩头上小辫,还是昨日梁宜贞替她绑的,没舍得拆。
    她哼声道:
    “穗穗教你啊。如今呢,你该唤皇上为皇兄;而穗穗,如今也不是穗穗,是穗穗大人!”
    梁宜萱一梗,扯扯嘴角:
    “呵呵,那你很厉害哦。”
    “那是自然!”她得意一笑,却不忘死命拖拽梁宜萱。
    “等等!”刚跨进院子,梁宜萱蓦地愣住,“这院子…何时整修的?”
    穗穗看她一副吃惊样,小脑袋一偏:
    “安乐长公主真没见识,是秋小姐吩咐的啊。她如今在照顾我家长公主呢!”
    秋容娘在安南殿跪一夜的事,宫里传得沸沸扬扬,梁宜萱自然也听说了。
    全大楚都知道皇上疼爱安南长公主,当时只当她是做做样子,讨好梁宜贞。谁知道,还真做了些实在的事啊。
    暖炉、纱帐…都是真用了心思,设身处地为梁宜贞着想。
    正发愣,只见梁宜贞忽迎出来:
    “大姐!逢春说你要来,我一个翻身就起了,我…诶!院子怎么变成这样了?是大姐弄的?”
    她惊喜一笑,冲过去一把抱住梁宜萱,将她裹进自己的斗篷里。
    梁宜萱凝眉,嫌弃挣开:
    “我哪有这巧心思?”
    她打量梁宜贞:
    “你怎样?寒毒可都压制住了?听说大哥适才放心上朝去,我就猜你的病情稳住了。”
    梁宜贞吐一下舌:
    “你这样说,我岂不成耽误朝政,祸国殃民之人?”
    梁宜萱白她一眼:
    “你是祸我殃我!大清早的,我且困呢!”
    她指着周遭:
    “眼下有秋小姐这个妙人儿陪你,我也安心了。你的床借我睡睡。”
    说罢直朝里冲,一头栽倒在床。
    “秋小姐的手笔啊。”梁宜贞望向院子,蓦地回眸,“大姐,你了解秋小姐么?”
    “我怎么认识?”梁宜萱挥挥手,“只听说过些,没见过。”
    梁宜贞眼睛一亮,强拽起她:
    “同我讲讲吧。”
    “我要睡!”
    “讲讲吧。”
    “我不!”
    “你只管睡觉不陪我,我同大哥告状咯。”
    “梁宜贞!你锤子!”
    “讲讲嘛。”
    “好好好!服了你了!”
    梁宜萱裹起被窝盘腿而做,娓娓道来。
    …………………………
    正殿。
    朝会。
    柳春卿上前一步,端然施礼:
    “皇上,如今国本已正,天下太平。然,大楚泱泱之国,不可无后,还请皇上早日立后。适时母仪天下,帝后垂行典范,万民归心。”
    梁南渚颔首:
    “柳爱卿所言甚是。国不可一日无君,亦不可一日无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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