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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中诸葛之一等医妃-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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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趣。”慕容渊也轻笑了一声。

    已经到了这等时候,李坚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王爷,朝中的意思是,既然如今王爷已经回来了,北伐军群龙无首的局面也已经不在,下官虽不知这几个月王爷去往何处,经历了什么,然,王爷回来了,于大新于百姓来说就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治王殿下如今在监国,响应百姓的呼声,让下官在卞立告知王爷,既然北方已经安定,王爷也到了该回朝的时候,顺便,为王爷归来,进行一份庆贺。”

    慕容渊听罢李坚的而一番话,很是不赞同地点头,“北伐军何时群龙无首过?”

    “五哥不在的时候,五嫂统领北伐军,拿下来北梁,就不知这李大人口中群龙无首的局面,在何时出现过了。”

    “这还不简单,李大人这是不承认王妃为大新打下了北梁咯。”颜易山适时出口。

    “王爷,下官并非此意,靖王妃的功绩,都是有目共睹的……”

    此时的李坚已经不敢再随便忤逆慕容渊的意思。

    “回京,庆贺,嗯……”慕容渊似是认真思考着。

    李坚看他的神色,觉得慕容渊几乎就要立刻点头同意了,怎奈,只是思考了一瞬而已,便道,“如今王妃刚刚为本王诞下小儿,实在不适宜长途跋涉,何况,世子还小,不宜舟车劳顿,因此,想必,朝臣必定是能够理解本王和王妃的。”

    慕容渊看着李坚道。

    “这……那王爷何时回京?”

    “李大人想让本王何时回京?”慕容渊勾唇。

    “下官不敢,朝臣只望王爷早日回京……另外,子啊回京之前,陷阱两北伐军兵权还回……下官只是来传达朝臣的意思罢了。”

    “哦?还回兵权?”慕容渊眉头微挑,语气里边带着一股听着笑话一般的笑意。

    “是,先还兵权,再回京。”李坚继续道。

    “呵,李大人这话,本王可就不解了,这兵权还回去,是给谁?本王可还记得,父皇如今尚在病中,没能下达任何指令呢。”

    李坚不知如何应对,沉默着,良久才道,“那王爷何时回京?”兵权的事情,不能勉强,否则 逼急了便是大事,兵权不交,便是兵戎相见。

    “等世子长大了本王再回京,想是到时候,便不会有任何顾虑了。”

    不会有任何顾虑,李坚听着这话,总觉得尚有别的意味。

    “还请王爷明示,下官还要回京复命。”他到底说了出来。

    “本王的意思还不够明示么?自然是何时世子适合长途跋涉了,本王再回京就是,必定不辜负朝臣的一番心意,还有治王为本王庆贺的一番情义。”话语里边,李坚听着,不知是心虚还是确有其事,只听出了一层讽刺之感。

    “王爷不如带着世子回京,到时候,举朝为世子置办满月宴,岂非好事?”李坚还是不死心想要一搏。

    “看来,李大人果然老了,听不懂王爷的意思了,不过,也不妨,李大人只主要记住,此时,王爷不回京,小世子不适合长途跋涉,王妃刚刚生产完,尚需要休息,记住此三点,回朝复命,想必朝中必定会有大臣听得明白的。”

    颜易山冷笑。

    慕容渊凉凉看了李坚一眼,“李大人既然急于回朝复命,本王儿子满月宴便不邀请李大人参加了。”

    李坚还不知道慕容渊这话是何意。

    却听得慕容渊继续道,“送李大人出城,本王的回复便是如此,李大人该是很着急回京复命的。”

    而后,不再多说,也没有机会再让李坚说什么,慕容渊便离开了,厅堂之中顿时只剩下了啧啧叹声的颜易山,还有似笑非笑看着他的慕容泽。

    李坚想要从两人身上找突破口,“泽王,颜将军,王爷这……”

    “李大人,小爷我若是你,估计得早死个十几年。”说罢,颜易山便悠悠然站起身,连一眼都未给李坚,便已经离开此处。

    他若是李坚,想要改变慕容渊的决定,不早死几年,做什么?

    李坚听着这话,再看着颜易山离去的背影,面上升起一抹恼羞成怒的神色,几番变化,一旁的慕容泽也只是看了他一眼,“李大人在来卞立的时候,早该想到的。”

    而后照样离去。

    只余下一直守在门口的木杨,在几人离开的时候,走进来,“李大人是自己出去,还是在下着人送离?”

    李坚轻哼了一声,独自走出了城主府。

    而离开了厅堂之后的慕容渊,却是没有回院子里,因为半路的时候,王子安来见慕容渊了。

    自从当初月妃的身世出来之后,王子安与苏云初有了一番交谈之后,此后,便又恢复了最先的样子,还是一如既往为苏云初处理卞立城中力所能及的事情,但是,关于叶氏之事,却是没有再出口了。

    彼时,慕容渊不再,叶氏就算出现了,又能如何,何况,他王子安虽是自称叶氏的后代,但是,并非有一己之力让叶氏恢复前朝盛况的绝对的决心与野心,何况此时的叶氏,早已凋零,何如回去?之所以跟在慕容渊的身边,如他所说,是因为慕容渊未来会成为大新的新主,那么,叶氏,便会借由慕容渊恢复当初盛况,而他所要做的事情,就是辅佐以及促进。

    如今,慕容渊回来如此久之后,对他必定是已经知道的,但是却也没有任何表示,不主动见他,而他也始终等不到慕容渊的召见。

    今日,听闻朝中已经来人,那么,他也该出现了。

    王子安在慕容渊回来之后,首次的求见为了什么,无人可知,甚至,卞立城之中,知晓王子安具有叶氏的血脉的人,也是寥寥无几。

    慕容渊再次回到院子中的时候,苏云初已经醒了过来,而慕容晔还在呼呼大睡。

    慕容渊走上前去,看了一眼摇篮中睡得安稳的慕容晔,忍不住开口,“这小子怎的整日睡觉,一旦晚上就闹腾不已。”

    苏云初轻笑,“小孩子都是这样,多睡觉,方能长身体。”

    是这么样说么?为何夜晚不睡,白天就睡得如此香甜,真是闹腾啊。

    如今,可谓一切已经安定下来,苏云初其实也明白,初回来的时候,慕容渊不与她说任何这九个月的事情,其中不乏为了让苏云初好好待产的原因。

    然而,今日,既然朝中已经再次派了使臣过来了,那么,有些事情,就应该继续下去了。

    看着慕容渊坐在摇篮另一边,苏云初开口道,“听说,怀清将今日才到达卞立的大臣赶回京城去了?”

    慕容渊挑眉,“怎能说是赶回去,阿初用词不当,本王分明是着人将他送离卞立城的。”

    苏云初轻笑一声,面上复而恢复严肃神色,有些事情也到了该了解的时候了。她站起身来,“怀清,当初坠入死亡谷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突然的相问,苏云初在说出死亡谷这三个字的时候,语气之中分明尚有一丝心有余悸,以及语气之中分明的情绪。

    若是可以,她希望那些事情真的从来没有发生过。

    慕容渊明显感受到了苏云初情绪的变化,隔着慕容晔的摇篮,他抬手,轻揉了一把苏云初的手掌,“阿初……”

    苏云初已经拉着他道房间的软榻之上坐下,“好了,到了如今,我也想知道,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阿初想让我从何说起?”

    “为何你坠入死亡谷之后,还能安然无恙,我记得,那时候,连续下了几天几夜的大雨,连接的暴雨,我自己都觉得,你已经不在人世了……”

    说起当初醒来之后,苏云初所看到的卞立城之中的情况,并且得知自己已经昏迷七日,且还怀有身孕的时候,如今回想起来,心中的疼痛还是能够感觉得到。

    这句话一出口,语气之中已经带着一股哽咽的意味。

    慕容渊轻叹一声,手掌轻轻揉着她的柔软的小手,“坠入死亡谷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其实我也不知,那天晚上,我体内毒发,而北梁的武士与大新的刺客将我围攻在死亡谷上边的悬崖之上,最后,我虽是打杀了不少人,但是,终究抵不过对方人多,最后被打落了死亡谷,我记得阿初与我说过,进入死亡谷之人,必定不能活着出来,然那时,坠入死亡谷的时候,我并无那样的心情,只是心中有恨,怕从此丢下阿初一人……”

    说起那段日子,两人心中都不胜唏嘘。

    苏云初反握住他的手,眼中微微湿润。

    “后来呢?”

    “后来,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月之前,是在上元寺,元正大师在上元寺后山的一座茅屋之中醒来的。”

    “元正大师?”苏云初诧异。

    事情又怎的扯上了元正大师?

    慕容管渊继续道,“阿初可还记得,当初我与你说过,元正大师懂得前朝皇室内部交流用的暗号?”

    话到此处,苏云初已经明够明白几分,“你的意思是是,元正大师,是前朝皇室的后裔?”

    慕容渊点头,“阿初,果然一点就通。”

    “可这一切,就是是怎么回事?”

    回来之后的慕容渊,似乎与他在死亡谷一事之后,并无差别,期间似乎没有经历任何让他有所震撼的东西,可苏云初知道,单单是月妃身份的大白天下,便已经是震撼之事。

    “阿初莫急,我慢慢说与你听。”

    “你继续……”

    “我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全身完好无损,呆在元正大师的茅屋之中,并且,已经能够感觉到往常萦绕在体内的毒已经消失不见,一身轻盈,不仅仅如此,更是觉得自己内力大增。”

    “元正大师为你解毒?”

    苏云初更觉得不可思议。

    “没错,其实,元正大师,是前朝皇室的后裔,也是当时,允王的后代子孙,前朝灭亡之后,他流落而去,最后出家,直至上元寺,前朝被我慕容氏倾国取而代之,内心又怎么会不甘,元正从一个小僧侣最后成为一代人人敬仰的大师,其实,内心打的,未免没有恢复前朝的心愿。”

    苏云初点头赞同,“元正大师隐藏自己前朝皇室的身份隐于民间,但其实一直存着复辟前朝的念想,但是,这件事不是他来做,而是需要别的人来做,最后,怀清是元正大师选中的人。”

    “没错,因此,后来才有元正大师对我说的,我是帝王之星的征象,以及……”

    慕容渊看了苏云初一眼,眼睛微微眯起,眉头下意识皱起,语气之中的情绪意味不明,“以及,父皇大师多次求国运,元正大师便多次下谶语,只有我在,大新方能长久。”

    苏云初嘴巴微张,惊呼一声,是不是,若是没有元正大师那一句谶语,是否永业帝已经不知道下了多少摧毁慕容渊的命令?

    “所以,暗中为你留后路的,还有元正大师对于大新国运的预测,但其实,元正大师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的未来着想?不,是为了他心中的念想?”

    “嗯……”

    简单轻嗯,慕容渊语气之中的情绪不易发觉,然而,苏云初却是听出来了,“元正大师知道……嗯……母妃是叶氏的嫡女,所以……”苏云初口中的母妃,说的是月妃。

    “嗯,他知道,就是因为直到,所以做了许多我不曾知道的事情。”

    慕容渊是何其骄傲的一个人,可是,在这么多年的岁月里,一直有一个人在自己的身后为自己做了自己不知的安排,一切,似乎都进入了对方铺设下来的路子,这份安排,带着许多目的性,而最终的目的也是想要借助慕容渊,祝他登上皇位,但是,这种感觉,其实并不好受,尤其是慕容渊这样的人,有怎么会愿意让元正大师来左右自己,规划自己的未来?

    这么想着,她声音放柔了几分,“那么,叶氏呢?”元正大师和叶氏是两种推动的力量。

    “叶氏……”

    慕容渊语气之中有些不明情绪,叶氏是月妃的母家。

    “阿初,我已经亲手将叶氏送上了绝路。”

    当年的逸阳宫刺杀事件,可谓让永业帝下足了死力,而彼时的永业帝必定知道叶氏是月妃的母家,也就是慕容渊的外祖家,但是,却是让慕容渊对叶氏赶尽杀绝,这等做法,与让慕容渊与叶氏相残,做一个不仁不义之人又有什么区别。

    帝王之道,总有许多要顾及的事情,然而,永业帝的这番做法,无论是作为一个帝王还是作为一个父亲,已经不合格。

    “怀清后悔么?抑或心存愧疚?”

    “不,阿初,我无悔恨,心中也是无愧,母妃虽然是叶氏之女,但是,当年因为不满叶氏想要将她包装成帝王新宠而逃出了叶家,但是,却是被叶氏的人追赶,以至于最后坠崖,在还是太子的父皇出行的时候,遇见父皇,而后,被父皇带回了京城之中,但是,母妃从来不知道自己是叶氏的嫡女,对于父皇,她只有全身的依赖,叶家的人,也不知母妃在无意与巧合之中已经在父皇的身边,可是,父皇却是暗中得知了母妃的身份,也知道当年原委,但是……”

    但是永业帝留恋月妃美色与温柔,冒着危险将月妃留在了身边,并且让月妃对以往的回忆再也想不起来,但是,却是对有着叶氏的血脉的慕容渊忌惮不已。

    尤其是小时候的慕容渊,如同神童一般,过于聪颖,这般,与叶氏的子孙如出一辙,天生早慧。

    随着慕容渊的长大,更是表现得越加明显,因而永业帝不喜。

    “母妃虽是叶氏之后,但是,叶氏对母妃无情,我心中并无愧疚,在母妃去世之后,叶氏方才知道母妃早已在永业帝的身边,并且,诞下了我,而叶氏本就有心逐鹿天下,所以,对我,同样起了别番心思,当日的逸阳宫刺杀一事,就是最好的例子,帝星北起,不过是为后来给我造势罢了?”

    当初与王子安交谈的时候,苏云初就知道了,正如王子安所言,没有慕容渊落涯一事最后导致了苏云初陈兵北地,也会有其他的事情让慕容渊最后决心打回京城而不是好好回去。

    而那时候,叶氏觉得手中最大的把柄是什么?

    “怀清?”苏云初见他情绪有些起伏,明白许是他知道也是后来如何造势,而内心不安。

    “阿初,当初若是没有我坠崖一事,可能也是会将你带回京城,最后……”

    将她带回京城,她回去之后会如何,慕容渊不敢想象,可是,若是苏云初有了任何闪失,慕容渊必定会有所行动。

    “怀清,没事,此时,我们还好好的……”

    苏云初只能安慰。

    两人这边,小声细语怕吵到了正睡得香甜的慕容晔,一切都是一个巨大的阴谋,从叶氏知道月妃入宫之后,并且有了慕容渊这个儿子之后,便开始了后来的计划,每看着慕容渊一步步走上了大新的战神王爷的顶峰,借势想要将他拥戴上皇位。

    比较起来,元正便显得好多了。

    苏云初轻叹了一声,“比起来,元正大师这个实打实的前朝皇室之后便没有那么执着了,可是,怀清,元正大师既然是前朝之后,为何会选中你?”选中慕容渊这个身上留着叶氏的血脉的人?而这一切,与叶氏之间,又有什么关系?

    “元正大师与叶氏是两拨不一样的势力,恢复前朝必定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但是,退开一步,若是让叶氏来完成,未尝不可,而且,阿初,真的觉得元正不执著么?”

    “何意?”

    “阿初可知我为何九月全无音讯,明明元正大师救了我,为何却是无人可知。”

    听到这儿,苏云初微微敛眉。

    慕容渊却是继续道,“在慕容治派来的人来邕宁山的时候,元正大师也经出发了,但到底比慕容治的人晚了一步,最后我坠落死亡谷的时候,并未真的坠落,而是坠落了死亡谷山崖中的一处凸出来的石壁之上,元正大师便是在那一处将我带走的,而后来,之所以阿初没有我的消息,也正是元正的心思所在,我若是没有了,阿初势必会兴兵北梁,到时候,以阿初的能力,北梁灭亡是迟早的事情,但是,北梁灭亡之后呢,阿初是否要返回大新,为我复仇?”

    慕容渊是懂得苏云初的。

    话到这儿,他心口微微疼痛。

    苏云初不否认,“怀清若是回来,生下晔儿之后,待一切定下,阿泽便会以”清君侧“的由头,带领北伐军回京,慕容治,我不会放过的。”

    慕容渊轻叹了一声,握住苏云初一只手,“这正是元正大师的目的。”

    “为我疗伤,不放消息出来,其实是他为了借助阿初的能力,待阿初打回京城后,让我出现,彼时一切都已经成为定局面,我必定是受到万人拥戴,彼时,便会坐享其成,而任何对我不好言论都不会有,世人若是争论,也只会争论阿初的不是,彼时,窃钩者诛窃国者诸侯,尘埃落定,史书上轻易的一笔,世人有怎会议论靖王。”

    听罢慕容渊一席话,苏云初已经是惊奇不已。

    可是她心中还是有疑问,“为何元正大师觉得,怀清就一定可以,怀清一生为了大新的江山,即便登基为帝也不会恢复前朝。”

    “阿初,恢复前朝与否已经不重要,重要的还是,我的血液之中,有一半是叶氏的,而也是的血脉之中,有一半的前朝皇室的。”

    所以,血脉的延续,高贵血脉的而延续,才是一切偏执的源头。

    苏云初内心不平静。

    这是怎么样的一个阴谋,然而,元正真的赌对了,那些都是苏云初会做的事情。

    这些人,不论是元正还是叶氏,其实都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想尽办法让慕容渊登上那一把九五之尊之座。

    “元正大师呢?”

    苏云初开口,若是元正的目的再此,那么,慕容渊如何能够轻易回来。

    慕容渊嘴唇轻抿,而后才道,“他圆寂了,是为了给我解毒……”

    苏云初默不作声。

    元正此生出家是为了心中对于前朝的念想,一心为慕容渊铺了后路,最后……

    不可谓不悲哀。

    但是,至今为止,叶氏也没有出现,苏云初不免奇怪了。

    “叶氏……阿初,既然母妃的身份已经被提前拿出来了,叶氏,岂有让慕容治无动于衷的道理。”

    苏云初心中立刻明白。

    细想了一下,继续道,“怀清,在来卞立之前,去过一趟京城,有什么发现。”

    说起那一趟京城之行以及皇宫之旅,慕容渊面上的神色也变得严肃了几分。

    苏云初却是继续道,“母妃给我带来粘上了父皇药渣的帕子……是慕容治动了手脚。”

    慕容渊嘴角微讽,“阿初,早先计划的清君侧,带那小子满月之后,便会开始实施了。”

    苏云初毫无意外,这一日迟早会到来的,确实不知,原来慕容渊也打算以清君侧的借口回京么?

    “慕容治,并非是父皇的血脉……”

    突然而来的一句话,让苏云初更加意外。

    然而,意外之中,似乎很多东西都能解释得清楚了,为何永业帝昏迷,为何淑妃昏迷,为何慕容治对永业帝下药,而慕容治若非是永业帝的儿子,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很多事情,瞬间随着一句对慕容治身份的知晓而豁然一通。

    慕容渊与苏云初说了自己在皇宫几日得知的消息,包括回京之后找到元王,如何进宫,如何从卜辛那里获知消息的,都一一讲述。

    苏云初听罢,已经从慕容治不是永业帝的儿子的消息致中出来了,但是心中却是升起了另一个疑问。

    “若是这样的话,为何慕容治没有直接让父皇魂归西天,而是选择这样的方式?”

    如此做,岂非是留下了许多隐患因素?

    “阿初,慕容治,其实是一个复杂之人,对于父皇,他并非没有一丝臣子与作为儿子的心思,何况,此番,对于他日后登上皇位,并非无坏处。”

    苏云初明白,慕容治此人,心性到底如何,不好说,他曾经是翩翩公子,但是,身为帝王之子怎会没有野心,他有手段有能力,但是……

    其实,与永业帝相处多年,永业帝对他抱期望,最后……恰是因为这一层,所以,他内心,对于永业帝的感情便成了如今这般复杂吧。

    同样的,面对淑妃的事情,他可以下手让淑妃永远昏迷,却是不会下手杀了让自己痛恨的母亲,此番作为,但其实未尝不是给了淑妃一个解脱,毕竟她自己研制出来的药,她知道效果会如何。

    “可是,既然如此,卜辛又怎么与你说一切?”

    “阿初,对于卜辛而言,淑妃比慕容治重要得多。“

    “又是情之一字……”苏云初感叹了一声,卜辛爱惨了淑妃,哪怕她已经入宫为妃,哪怕她已经中毒至深,他依旧甘愿这般毫无尊严呆在淑妃的身边。

    话已经至此,许多事情都已经能够弄明白了。

    听了苏云初这句感叹,慕容渊没有说什么,一时之间,房间里边的氛围有些微微沉重,然而,沉重之中却是带着一份庆幸。

    幸好,不去看叶氏的阴谋,也不去看元正的计划,如今那些人都已经走下了舞台,而慕容渊完好无损。

    正当此时,慕容晔突然发出了一阵啼哭的声音,将陷入思绪的两人拉了回来,苏云初反应最快,在啼哭之声响起的时候,就已经快速往摇篮而去。

    苏云初抱起慕容晔轻哄着,这孩子,从来没有醒来之后啼哭的历史,不知今日是怎的了,还是小孩子太过敏感,感觉到了房间里气氛的变化?

    只站在一旁的慕容渊,眉头微微皱起,“阿初我来抱……”他那么重,苏云初手臂会累的。

    “没事的,他不重。”苏云初自然懂得慕容渊在想着什么,他已经不止一次抱怨慕容晔过重,怕她累着了。

    可是每次,慕容渊哄着慕容晔都需要很长的时间,最后,啼哭得小人儿鼻子一抽一抽的,她心疼不已,最后,还是决定自己来好了。

    慕容渊郁闷了。

    今日的这一番交谈,并没有给两人带来多少改变,后边的日子依旧照常,颜易山自然也是没有当上慕容晔的干爹,毕竟,皇孙可不是他想拿来当干儿子就能的,何况还有一个护犊子的慕容渊呢。

    随着时间日久,慕容晔长得越开,承了慕容渊的美貌还有苏云初的气质,两者柔和在一起,越发惹人怜爱,本来粉嘟嘟的一个孩子就已经惹人怜爱了,这会儿,更是惹人怜爱了,导致玉竹以及石佩儿等人日日围绕在慕容晔的身边,尤其还是石佩儿,更是好奇不已。

    慕容晔满月的时候,确实办了一场满月宴,军中的将领以及诸多士兵都得到了慕容晔满月宴而得来的福利,便是卞立城之中的百姓也是欢呼不已,自发组织了灯会为慕容晔祝福。

    李俊泽和梁光熙也在慕容晔的满月宴之后回了江南,慕容渊已经回来,他们也无需留在卞立城,而慕容源想必也不太乐意见到他们。

    而梁光熙等人离开的时候,慕容渊亲自相送,虽然不待见两人,但是,在苏云初最是艰难的时候,有他们陪伴,也幸好有他们这些真心为苏云初着想的人陪伴,慕容渊心中有感激,可男子之间,这样的情义,不用多说,都能明白。接下来的计划如何,江南不会参与进去,所以,确定两人这边无碍了之后,梁光熙等人便回江南了。

    而就在慕容晔的满月宴十日之后,北伐军整兵待发,进行了一番布置之后,留下兵马镇守北方各地,而慕容渊也准备了回京的旅程。

    可是回京,并非是带兵安然回去,而是,以清君侧的理由,由颜易山作为前锋,带着一众叛军的帽子还没有卸下的北伐军,打回了京城。没有以慕容治不是皇室子弟为借口,深宫忌事,不宜拿到明面上来说。

    玄门关前的战役在停止了两个月之后,竟然就这么再次爆发。

    北伐军势如水火,这一次,慕容渊是下定了决心,不会简单回京的,这是他从上元寺后山之中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做下的决定。

    原先的时候,慕容渊还没有回来,战役只是在邕宁关进行,而且,还是京中的将士去讨伐北伐军,可是如今形式相反,北伐军以清君侧的理由打回京城,所谓清君侧,还能清谁,自然也只剩下慕容治了。

    朝臣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人心惶惶,然而,比起朝中许多臣子的人心惶惶,慕容治反而显得镇定多了,任由下边大殿之上的朝臣吵闹得不可开交,可他自己坐在上边,似乎是事不关己一般。

    看朝中的不少臣子,尤其是他的心腹大臣着急不已,可是,着急也没有用,对于慕容渊这番打回京城的行动,慕容治内心早猜到,在听闻慕容渊回来了的消息的时候,他就已经在等着这一日的到来,他们之间,总该还是有一番较量的。

    正是盛夏的时节,北伐军在慕容渊一路带领之下,很快让玄门关近前来征讨北伐军的京城士兵抵挡不住,从玄门关到京城,期间经过不少城池,若是一个一个打下来,少说也要有半年的时间才能打到京城,然而,不少城池的守将或者说官员在得知慕容渊就要到达的时候,甚至开门迎接。

    不是这些人有多么害怕慕容渊而赶来投诚,而是迫于慕容渊的气魄以及北伐军的气势,如今朝堂之中,在永业帝病危的时候,只有两位王爷最有可能登上大宝,而随着月妃身份的揭开,慕容渊的几率便会小了很多,甚至忠诚与慕容氏的老臣会接受不了或者对慕容渊产生不满,但是,当北伐军被扣上了叛军的帽子,当慕容渊已经打出了清君侧的口号,当已经死亡却又重新回来的靖王在回来之后,就以这样的速度立刻进兵京城,其间,令人深思。

    而这些当官的,在某些方面能糊涂能聪明,但是,哪个不是有小心思哪个不是通透的,慕容渊这番作为,分明就是早先与慕容治之间便有了嫌隙的,这清君侧的口号,到底是为了谁,这些人,不敢说,但心中都觉得,怕是为了慕容渊自己更多。

    然而,不管别人怎么样,历史历来都是成王败寇,人与人之间,多的是较量。

    生下慕容晔之后,这一路行军,虽然苏云初也跟着,但是,慕容渊对于两人的照顾可谓是做了极致,半分都委屈不得,而苏云初几乎不太理会多少军中的事务,那一日,不知王子安与慕容渊在书房里边说了什么,最后,慕容渊也没有对王子安如何,王子安依旧留在慕容渊的身边,甚至于如今,更多的事情都交给了王子安,王子安如今已经算是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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