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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中诸葛之一等医妃-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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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苏坤别苏云初冰冷无情的话一哽,说不出来。

    “哼,男子三妻四妾本就是常事,你何须为你娘亲鸣不平,便是你今后嫁入靖王府,也不可能独享靖王一个男子。”苏坤语气中带着一丝怒气。

    苏云初冷笑一声,她不满的永远不是苏坤的三妻四妾,而是苏坤后期竟能眼睁睁看着宋氏承受府中其他人的欺负而不闻不问。

    对于苏坤这句话,她只转过头,声音冰冷,“你没有资格说这句话。”

    说着,便不再多说,只独自一人当先走出了苏府的祠堂。

    外边的宾客已经陆陆续续进来,齐齐在苏府前院的大堂之中等待祭拜先祖出来的苏云初,在这一处,苏云初在众目睽睽之下,插上表示及笄的发簪,今日的礼,便成了。

    苏云初来到宴客厅的时候,客堂里已经坐满了一众人,见到苏云初到来,众人纷纷起来行礼,景和郡主和未来靖王妃的身份,都比在座的人高出了太多。

    苏云初出来时候,正好外边也传来了一声呼唤,“靖王殿下到……”

    只抬眼看过去,便见慕容渊依旧是一身玄色衣袍,步履沉稳地走进来,面上依旧是不假辞色,只在对上苏云初看过来的眼眸的时候,方才有一丝柔和之意。

    只慕容泽依旧顶着一张娃娃脸,身穿邪魅的紫色衣袍跟在慕容渊的身边走进来。

    一堂之中的宾客赶忙对慕容渊行礼,原本还算缓和的气氛,却是因为突然出现的慕容渊明显之中带着一份微微的压抑。

    苏云初心中暗笑,直道这货不知是来观礼的还是来砸场子的。

    走进来之后,慕容渊倒也没有多做别的,只对着满堂行礼的宾客嗯了一声,便在另一边位子之上坐了下来。

    苏云初无奈,任由着着他。

    只是两人之间偶尔的眼神交换,却是逃不过在客堂之中的云氏,看着苏云初看着慕容渊时候面上的笑意,以及慕容渊看向苏云初时候柔和下来的脸色,面上也稍稍轻松了一些。

    只慕容泽笑着走到苏云初身边,捧上一盒礼物,“五嫂及笄,小礼物不成敬意。”

    苏云初笑着接过,“多谢泽王了。”

    “唉,叫泽王多见外,五嫂学着五哥叫我阿泽便是。”

    “好,阿泽。”

    苏云初倒是一点也不客气,也不见女子的娇羞与扭捏,经过了这么些日子,她身上仅剩的那些羞意早就被慕容渊的无耻给吃得干干净净。

    只听着两人这边的对话,客堂之中的宾客皆是不出声,但是,心中却是暗暗吃惊,谁人不知,泽王与靖王感情深厚,今日,泽王这声五嫂,靖王的样子算是默认了,那么,这靖王妃便不仅仅是靖王妃而已了。

    只慕容渊看着两人的对话,睨了一眼慕容泽,默不出声。

    无可否认,慕容泽这一声五嫂,给了所有人对苏云初更加深的认可与尊敬。

    这边说着,外边却是再传来了另一声呼叫,“治王殿下到……”

    苏云初再次抬眼看过去,之见慕容治手提一份礼盒出现在了致远侯府的宴客厅之中,可他身后还跟着一个杨玉瑶。

    苏云初笄礼,慕容渊的的到来,在情理之中,慕容治的到来,便显得有些怪异了,毕竟,苏云初只不过是弟妹的身份,何况,在大新,并不见得靖王与治王之间,有多么感情深厚,可是,人家是王爷,就算觉得奇怪,在座的人又能如何呢?

    首先向慕容治看过去的便是苏亦然,苏云初的及笄礼,慕容治的到来,终让苏亦然心中似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可她能如何,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还有……慕容治身后的那个女子,杨家小姐,杨玉瑶,是他的表妹,为何这两人今日同时出现在此处?

    苏亦然的心中觉得难堪。

    可待众人行礼之后,她还是含笑走上前去了,“王爷来了。”

    语气熟稔,就像慕容治是她请过来,为了她而来一番。

    她面上含笑,一派端庄,可慕容治只是轻点头,“嗯。”便不再多话了。

    虽对苏亦然,他始终没有过那样的心思,对于淑妃的这场为他求来的赐婚,他并不觉得身边多了一个拥有治王妃身份的女子有什么不一样。

    何况,他并不会因为苏亦当初为他挡下的那一刀,心中一直感激或者心怀愧疚,他始终都知道自己不是心慈的人。

    这般淡淡的态度,看在苏亦然的眼中,心中再次被蛰了一般。

    只转开视线,看他身后的杨玉瑶,“杨小姐。”

    杨玉瑶不甚在意,她的视线在人群之中环绕,想要找到那个白衣温润的身影。

    “三表嫂,不必客气,直接叫我瑶儿便是。”见到杨玉瑶这声三表嫂,苏亦然原本看向杨玉瑶时候,面上并不真诚的笑意才真诚了几分。

    可慕容治听着这声三表嫂,却是眉头轻微皱起。

    苏亦然并未发现,只是看着杨玉瑶眼神乱转,也笑问道,“瑶儿可是在寻找什么?”

    杨玉瑶听此,才转过头来,“没,没什么。”

    慕容治却是不理会在身边苏亦然,只提着手中的礼盒走到苏云初面前,“及笄大礼,一点礼物。”

    如此熟稔的口气,比对苏亦然这个未婚妻还有轻和,苏云初淡淡笑道,“多谢三皇兄。”

    慕容渊原本在听到慕容治这番语气与送礼的行为,嘴角已经泛起微微冷意,此时,听着苏云初这声淡淡的三皇兄,却是站了起来,“多谢皇兄送给阿初的及笄礼。”

    苏云初将手中慕容治送来的礼盒却是放到了慕容渊的手中,“怀清替我拿着吧。”

    慕容治看着两人这番动作,“这礼物……是本王给你的及笄礼。”

    慕容渊却是嘴角微扬,“阿初是本王的王妃,夫妻本一体,并无区别。”

    苏云初在一边默不作声,此时,倒是真成了男人身边的小女人了。

    慕容治听着,只点头轻笑一声,“五弟说得对!”

    却是走向另一边,在慕容渊位子旁边的地方坐了下来。

    这番小小的插曲,看得在坐的许多人一愣一愣的,皆是不明白这一番到底是和何意。

    只是,苏亦然看着慕容治这番,掐在掌中的手指却是深深陷入了掌心,难道,如今,她一个治王妃的身份,还什么都比不上么?

    时辰已到,苏云初的及笄礼,却是要开始了,跪坐在放在客厅的蒲团之上,苏云初等待着代表女子成年的发簪插到自己的发间。

    只是,原本元氏已经含笑,拿着一只玉簪走向了苏云初,苏云初却是突然出声,“舅母如母,请舅母为云初插簪。”

    元氏在苏云初那声之后,面上怔愣,却是生生顿住了自己的动作,便是苏坤也是面上皱眉,府中的女儿及笄,哪家不是由主母插上发簪的,何曾有过舅母来代替的?

    元氏面色不好,但还是笑着出声,“这……云初怕是还不懂得这及笄礼数。”

    苏坤也叱一声,“胡闹。”

    可苏云初还是坚持,“请舅母。”

    苏坤皱眉,还要再说什么。苏母也正待发脾气。

    只慕容渊听着,却是道,“致远侯这话未免不近人情,阿初自小在江南长大,舅母如母并非无依据,这及笄之礼,的确该由宋夫人来做。”

    苏云初听着,却是含笑看向他。

    云氏听着这声音,心中对慕容渊更是满意了一分,面上带笑,却是从袖中取出了一只发簪,走到苏云初的身后,轻轻插入了她的发间。

    如此,及笄之礼真正结束。

    只元氏依旧尴尬地拿着那只发簪站在场中,不知该如何挪动脚步,今日,苏云初所做的这一番,就是当着那么多宾客的面打她的脸,今后,若是出去,她致远侯府主母的身份,便会少了几分威信。

    当下也对苏云初更多了一分恼恨。

    只是,苏云初自是不管这些的,云氏为她插上了发簪,他却是含笑看着向他走过来的慕容渊。

    只慕容渊却是从袖中拿出了一只发簪,走到苏云初的面前,并非站着,而是轻轻屈下一膝,与苏云初保持着相近的高度,将手中一直平凡的泛着微微月白色光的发簪自然而然的插进了苏云初的发间,“阿初终于及笄了。”

    一声充满无限温柔的声音。

    可是满堂宾客皆惊,男儿膝下有黄金,何况是靖王,这个战神,这个魔一般的人物,此时,却是屈膝在一个女子的面前,为她插上发簪。

    所有人,看着这一幕,皆是沉默了下来。

    可是苏云初不管满堂的沉默,只看进了慕容渊的的眼中,“嗯!”一声无比坚定的嗯。

    她及笄了,可她永远还是他的女孩。

    慕容渊嘴角微扬,却是牵着苏云初的手站起来,只看进她眼中,似乎是满堂宾客皆是不在,这一处,只有他们两个人一般。可出口的语气,却是无比坚定,“阿初,我在此发誓,你将是我慕容渊这辈子,唯一的妻。如违此誓,便如此物!”

    说着,随着慕容渊掌风一挥,一直茶盏却是在三张开外碎裂。

    满堂宾客,皆是震惊。

    这辈子唯一的妻,这句话一出口,所有人,各自有各自的心思,在这个男权的时代,男子三妻四妾已经是常事,这句一辈子的妻,由一个男子的口中说出来,不知是该当深情还是该当他的懦弱。

    只慕容治在一边,看着这一幕,嘴角的笑意更多了一丝讥讽。

    一辈子唯一的妻,他竟是不太相信,有朝一日,能够从慕容渊口中听到这般深情的话语,那个曾经无可撼动的人。

    只苏坤想起曾经在祠堂里与苏云初的那番话,却是觉得面上挂不住。

    只另一边,宋皓流几人见着这番,面上倒是有一抹认同的笑意。

    只是,陈自明面上虽是认同笑意,那笑意里边,却是多了一丝苦涩,这些日子来京,苏云初的变化她早已觉察到了,应该是因为慕容渊,也是慕容渊那样的人才能给得了她那样的自在。

    及笄之礼结束了,只留下前来观礼的人在府中用过膳便可回去,后边也没有了苏云初什么事情,慕容渊等人更是不可能跟满堂宾客在一处,只众人入了席之后,景怡跟着苏云初说了几句,打趣了苏云初一番,便放走了苏云初。

    在园子之中环视了一圈,却是不再见到陈自明的身影了,微微叹了一口气,只能先行离去了。

    苏云初自是带着慕容渊离开了此处。

    只苏亦然看着慕容治看两人离去的背影的神态,走到他身边,“王爷,可要在侯府之中走走?”

    慕容治回头看她,看她面上标志性的微笑,“不了,本王也即将回府。”

    苏亦然心中一顿,“王爷难道也不愿意陪亦然走走么?”

    慕容治听着这番话,只微微顿了一下,“过些日子,本王带你出去走走。”

    听着慕容治这番话,苏亦然嘴角再扬了一分,“亦然等着王爷。”

    然后,却是看向苏云初离开的方向,面上的神色有微微的欣慰之感,“三妹与靖王,当真是天生一对,王爷看是不是?”

    慕容治听着她这句话,微微皱眉,并不语。

    可苏亦然却是继续道,“先前靖王那番话,让亦然心中对三妹好生羡慕,然而,亦然心中却是明白,男子有男子的世界,亦然不会干涉王爷,但能陪伴王爷身边,在王爷心中得到一份位置便好。”

    她说得云淡风轻似乎是真的不在意,可也还有自己知道,她也想得到苏云初那样的待遇,哪怕不是苏云初的慕容渊心中的地位,也想要苏云初在慕容治眼中的位置。

    两人在这边说着,可是,另一边,宋皓流却是被杨玉瑶缠住了,自从及笄礼结束了之后,杨玉瑶发现了他,待宾客散去之后,便再次在花园之中“偶遇”了有意避开人群的宋皓流。

    恰如此时,站在宋皓流身边,她却是没有了多少初见时候的矜持,只站在宋皓流面前,“宋公子何日回江南?”

    “不日。”宋皓流言简意赅。

    “宋公子不在京城中多留几日么?”

    “不便。”

    “可是家父还未去拜访宋公子,过些日子,等家父空闲下来会去府上拜访一番的。”宋玉瑶这般说着,面上已经带了一些羞赧之意。

    宋皓流是何等精明的人,见到杨玉瑶这般模样,以及先前时候的姿态,再加上她话语里边的意思,多少也能猜到了一些,“不必了,在下与令尊,并无可交谈之处。”

    说着,已经再次退离了两步,“在下还有事,杨小姐请便。”

    说着就要转身离去,可是,杨玉瑶却是再次疾步走到了宋皓流的面前,“宋公子,请留步,玉瑶有话说。”

    这般说着,她已经走到了宋皓流面前,然而却是已经微微喘气,对于宋皓流先前疏离客气的话并不放在心上,“宋公子,玉瑶……玉瑶心中对你爱慕!”

    这般大胆的话语,就从她的口中说了出来,宋皓流有微微的惊愕,不过也只是微微的,一瞬间的,“杨小姐抬爱了,宋某并无此意。”

    这般平静的话语,从他口中说出来,不知为何,带上了一股冰冷的味道。

    其实,杨玉瑶生得娇美,加上本身带着一些病弱的不足之症,看起来,倒是有一份病如西子胜三分的感觉,只是……宋皓流并无此意。

    可是,宋若瑶却是不依了,“宋公子,杨家在京中的地位宋公子可知,宋公子真的要拒绝玉瑶么?”

    宋皓流听着这句话从她口中说出来,眉头有一瞬间的皱起,可是,面上却是带着冰冷的笑意,“杨家位高,宋某高攀不起,杨小姐还是另寻他人吧。”说着,只是顿了一下,却是继续道,“何况,宋家不必高攀。”

    说着,已经毅然转身,离开了此处。

    只杨玉瑶听着他出口冰冷的语气还有转身离去毫无留恋的背影,愣在一处,可是,手中的丝帕却是被她揉捏成了一团,宋皓流,她会得到这个男人的!

    只另一边,隔着几丈远的距离,原本路过的赵芷云藏身在被修剪得很好的草木后边,看着杨玉瑶与宋皓流发生在此处的那一幕,却是掩唇,面上带着巨大的惊讶。

    她从未想到,杨玉瑶竟然如此大胆,敢于这般向男子示爱。

    她也未曾想到,平日里温润如玉的公子,便是她初见的时候,眼神都不敢往他身上汇聚,生怕自己会扰了那出尘的男子,却是今日,从他的面上,看到了那冰冷的温暖不在的笑。

    这是首次,她觉得他身上带着苏云初冷静时候的冷气。

    这是,她的惊讶神色在杨玉瑶离开了那一处之后,还未来得及收回去,也未来得及离开这个地方,身后却是响起了一个熟悉而温润的声音,“赵小姐可是看够了?”

    赵芷云闻声,被惊吓了一跳,下意识回过身来,却是因为动作太猛,那原本让她藏身的草木,却是硬生生插进了她头发之中,而她早已顾不上被挑乱了一缕的头发,却是看到身后那似笑非笑的男子的时候,吓得再次用双手捂上了嘴巴。

    宋皓流却是看着她如同被惊吓到了的兔子一般,一双眼睛满是不可置信看向他,帮她抽走了插在发间的枝条,“可是看够了?”

    还是一样的表情,似笑非笑,却是少了些温润模样,这样的宋皓流,与平日里是不一样的,赵芷云直直看进他眼中,从他的眼中,她看到了那个被吓到了的女子的身影,可是,这一刻,她竟是觉得,宋皓流的眼睛,像是带上了让人移不开眼的吸引力。

    可到底,还是他眼中那少女惊吓的模样提醒了她,“宋公子……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路过……我要去找云初……”

    她已经语不成句。

    宋皓流只轻嗯一声。

    而赵芷云却是赶紧退开了一步,“我先走了。”说着,便几乎是小跑着离开了这个地方。

    只宋皓流看着她跑开的背影,面上有着自己不曾觉察的无声笑意。

    另一边,苏云初带着慕容渊回来水云间之后,慕容渊并未待多久便也离去了。

    只是,拿着手中那只慕容渊插在她发间的簪子,苏云初手指轻抚,慕容渊说,那只簪子,是月妃的,是她留在这世间唯一的一件东西。

    她能感受得到,当慕容渊说那只发簪是月妃的时候,他语气里边无尽的怀念。

    只是,恰好赵芷云在这个时候跑进了水云间,苏云初将手中发簪插回到发间,却是看着面色晕红,头上有一缕乱发的赵芷云,心中觉得奇怪,“你怎么了?”

    往常,赵芷云可是很注重形象的。

    苏云初皱眉,“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赵芷云这却是想起了花园里的那一幕,赶忙道,“没,没什么,就是被杂草不小心碰到了。”

    苏云初显然不信,但是,赵芷云已经走到苏云初镜前,自己梳理了起来,“你们致远侯府中的草木太盛,该修理一番了。”

    苏云初很是怀疑地看向她,赵芷云却是透过铜镜看着苏云初的眼神,有些微微的心虚。

    今日的及笄之礼在午后也结束了,宾客尽散。

    苏云初也在今日,真真正正成年了。

    只是,夜幕降临的时候,京城街道之上,却是奔驰着一匹快马,直往皇城而去。

    在宫门即将落锁的时候,那匹快马的到来却是惊扰了宫门守门的人,也惊扰了此时正在用膳的永业帝。

    八百里加急信件,去往北梁的使者已被扣押,北梁正在发兵,修整了半年之久,大战的序幕重新拉开。

 第103章 出征前,月上楼的故事

    不过苏云初却是

    “好。”慕容渊倒是从容应她,面上还带着属于他对她的纵容与宠溺。

    “这是我配置的最好的止血的药物,我敢肯定,比你现在用的都还要好,不过因为时间的关系,只是配上了这么一瓶。”说着,苏云初却是抬眼看他,“所以啊,你要省着点用,别受那么多伤了,不然到时候没药了看你怎么办。”

    不过,却是拿起了桌子上一个细长的绿色瓶子,“这是什么?”

    慕容渊却是双眼盯着她面上带笑的神色,似乎他们之间,还如平日里那般相处。

    “明日就要出征了,你每月月中都有不便,我为你配置一些药物,可以暂缓可能出现的那些头疼。”苏云初还是面上带笑,似乎这一夜并不是可能会在将来漫长的一段时间里再也不会见到慕容渊的最后一次见面。

    “……”

    “配药,给你配的。”

    “阿初在做什么?”

    这句话说得平常而自然,就像她知道他一定会来这边一般。

    苏云初并不回头看他,“怀清来了。”

    他声音里边复杂的情绪,不知该如何解读。

    只无奈叹了一声气,慕容渊便进入了苏云初药房,“阿初……”

    可是,看着那个默不作声的小女人,慕容渊心中无奈叹息,想来,阿初心中必定也是不舒服的,战事突起,他一直想要晚一点发生的事情,终究还是这般,在这个时间点上发生了。

    慕容渊知道,苏云初即便认真鼓捣药物,也一定是知道他来了。

    微宽的衣袖,被她用带子绑了一圈,将她细小的手腕轮廓缠绕得更加分明了。

    慕容渊进入水云间的身影,应离与木韩自然是知道的,并且也不会阻止,恰若此时,慕容渊就站在药房的窗外,看着里边苏云初在用各种奇奇怪怪的工具在鼓捣着什么药物,她身上穿的并非是平日里的衣裙,而是一种看起来有些怪异的衣袍,慕容渊记得,那是在三县的时候,苏云初在给灾民换药和处理伤口的时候穿的,他还记得,那时候,他问她那是什么衣服,可她只是神秘一笑,并不回答他的问题。

    此时的天色早已暗了下来,水云间里边倒是一派静悄悄,苏云初对于下人并不苛责过多,但凡天色暗下来,便无须她们伺候,便是玉竹与茯苓,若非需要的时候,也不用时时刻刻在她身边。

    还是那般来去无影,夜色早已暗了下来,自从苏云初云涵的身份被公开之后,她倒也没有了什么避讳,只将水云间里边的一间屋子改造了一番,成为她私人的药物所,平日里,除了玉竹茯苓与应离与木韩能够进去之外,其他人不能靠近这屋子半步。

    而这般悄然平静的日子这么过了两日之后,直到出征前的那一个晚上,慕容渊才出现在了苏云初的院子之中。

    当初从允王的札记中找到的那无可名状的隐草,在过年之后,刘沉这个医痴已经带着几个人,悄悄进入了西北的雪山群之中,他一生都想在医术上求得更高一层的领悟与所得,更是对师祖留下来的那些东西心中有放不下的探索,因此,无需慕容渊与苏云初开口,只考虑了一阵子之后,刘沉便欣然前往西北雪山群之中寻找隐草。

    她没有别的要求,但是,慕容渊的身体,却是最为重要的。

    宋家别院那边,她也没有再去了,只是安安静静呆在水云间,慕容渊这一次的出征,谁也不知道需要多久,北梁是要重新继续开展,还是只是小打小闹,慕容渊这一去,也许一两年,也许四五个月,谁也不知道。

    苏云初却是在听闻了消息之后,便呆在水云间,闭门不出,可却是将制作药物的材料与工具搬进了药房中,一呆便是一日。

    点兵,部署,制定初步的战略计划,准备出征,这些事都需要慕容渊这个主将亲力亲为,永业帝发出的指令是只带上三十万大军,其他的留待京城郊外的军营之中,慕容渊在接到永业帝这份圣旨以及任命杨阔为副将的时候,并没有什么表示,比起颜易山的暴怒,他只沉默,并且,真真正正地带了杨阔去点兵。

    北梁这个剽悍的民族,从来不甘心于求和,这么多年打下来,打打停停,只要有短暂的修整,他便像短暂休息过后的猛兽一般,再次恢复过来。

    自从那一夜永业帝召见了慕容渊等人之后,慕容渊第二日便入了军营,三日之后就要出兵,从京城到北梁边境,大军最快的速度也需要一个月,而战争的爆发,也让永业帝短暂求和的美梦彻底破碎。

    三日以后,靖王会带着三十万大军北上,重新与屯兵边境的北梁开战。

    慕容渊再次被任命为北伐军的主将,而副将,却是杨阔。

    第二日一早的时候,街市上便已经不知从何时开始,纷纷传出了即将开战的言论,苏云初一夜醒来之后,听到玉竹口中的这个消息,面上并无其他的表情,只坐在床上微微怔愣了一下,便如同往日一般起来洗漱了。

    不止是慕容渊和杨阔被宣进了宫中,朝中重臣都在夜幕来临本该安然的夜晚,被永业帝一声令下,齐齐宣进了宫中。

    八百里加急的信件,大战一触即发,永业帝吃了两口的饭菜就这样被扔弃了,接过信件,看了上边的内容,当即站起身,皱眉且面色凝重,“立刻宣靖王和杨阔进宫!”

 第104章 白发无别离

    “阿初自然是值得的。”其实,慕容渊在最初的时候,也是极为惊讶于江南四家为何都把苏云初当成了自家的女儿,这份疼宠,

    “在下是何意,王爷未必不清楚,王爷可知,江南为何如此看重云初?”宋皓流神色不变。

    慕容渊微微皱眉,他内心其实一直都知道的,在军营中呆着的苏云初,才是那个洒脱的,万般自由的苏云初,可是,他内心其实还有有矛盾的,他不想承认这一点,“难道宋公子今日是来做说客的,想把自己的妹子往战火里推?”

    却是听得下边的宋皓流继续道,“江南,并不适合云初,宋家并不适合云初,靖王府,或者说军营,才是适合云初的地方。”

    不过看上便看上吧,反正又不是他。

    都说男子喜欢娇柔一些的女子,虽然苏云初外边看起来的确娇柔,可是,内里,其实并不比一个男子差,甚至,他一度想不明白,慕容渊怎么会看上苏云初那个女人。

    苏云初那个女人,看起来温婉淡然,其实,颜易山却是不得不承认,那也是一个他不敢沾惹的女人,若是他们之间似敌非友,想必,他只会绕着她走。

    慕容渊微微抿唇不语,便是原本吊儿郎当站在前院门前的颜易山,也不知在何时的时候跃上了房梁,听着下边的这帮人在讲述关于苏云初的故事。

    宋皓流唇角微扬,不枉云初一片赤诚之心,“没错,是因为北伐,因为祖父对于北方军事的关注,让云初进入了宋家。”

    慕容渊稍稍抿唇,却是正色道,“本王知道,阿初的外祖,早年的时候,是北伐将领之一。”即便那个将领在这么多的北伐将领之中并不显得出色。

    宋皓流说到这儿,嘴角一贯微扬的神色,却是看向慕容渊,“王爷猜猜,当时的祖父,是如何让云初瓦解了内心,慢慢融入了宋家?”

    却是听得宋皓流继续道,“初回宋家,云初看起来对一切对平淡不好奇,可我们却都知道,她对所有人,都带着一分警惕,谁也不轻易信任,看起来表面乖巧,实则内心布满了刺,任谁也靠近不得……后来……后来,最能让云初首先放下防备的是祖父。”

    慕容渊抿唇不语。

    “有些故事,王爷还是听听的好,否则,在下怎么放心将妹子留在京城,而不是趁着明日王爷出征之后,将云初带回江南。”宋皓流眼神淡淡,语气也淡淡。

    “宋公子深夜来此,就是想与我说阿初的过去。”慕容渊嘴角带上了一丝冰冷。

    宋皓流却是转眼嫌弃地看了一眼被他放在桌子上的茶水,顿了顿,才幽幽开口道,“我还记得,云初初到宋家的时候的样子,那时候的云初,完全不像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眼神太平静无波,便是我看了,亦是觉得震撼,即便当时年少,我却知道,一个小女孩,怎么能拥有那样平静的,对一切都洞然于心的眼神。”

    慕容渊只淡淡瞥了颜易山一眼,却是转眼看向了宋皓流,“宋公子深夜拜访本王,难不成只是无趣了想要耍耍嘴皮子,或者……是看上了本王府中的茶水?”

    只是吐出了口中的一粒果核,颜易山实在忍不住开口,“我说两位,你们能不能好好说话,有什么说什么,别这样打着哑谜,两位不闲得慌,也要顾及自己原本的形象呐。”

    只另一边的颜易山,靠着院前的门口,手中拿着一只苹果在啃着,对于两人的行为实在是看不过去了,你说一个是原本该是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一个原本该是高贵疏离的冷面战神,在这样的黑夜,掌着一只烛火在靖王府的前院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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