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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中诸葛之一等医妃-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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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中诸葛之一等医妃》作者:西青先生
内容介绍
这是一代军医的延续史,也是一代军师的诞生记。
这是一个王妃的辉煌史,也是一个女中诸葛的成长史。
坊间传言,大新战神靖王殿下用兵如神,但是,靖王殿下的王妃却是用兵出神。
坊间还有传言,大新一代战神,是个惧内的主儿,王妃说西,他不敢往东,王妃说东,他不敢往西,便是王妃说太阳是方的,地是天,天是地,靖王殿下也要将太阳削出四个角,将天地转换,当真是丢尽了男儿的脸面。
可是靖王殿下却道,“一派胡言,本王这是尊重王妃!”
于是世人纷纷咋舌,甚至敌国兵士也知道,靖王可惹,靖王妃不可惹!
苏云初再生一世,原本身在江南只想安安静静快意潇洒,却不想,一朝回京,府门深院之中无端po害,皇宫诡谲皆是步步惊心,收复河山面临内忧外患,一生幸福频频遭遇他人觊觎破坏……
于是……
资深军医与侯府嫡女完美转换,特种精英与战神王妃精彩碰撞。
***
某日,站在某山顶之上,某女微微眯眼看着前方,“群山环抱,此地易守难攻!”
可是某男却是一脸餍足看着某女,冰蓝色的双眼邪魅妖艳,却是传送万千秋波,无声邀请,“易守难攻也可攻!”
某女双脸一热,想起昨夜种种,向来冷静淡然也恼羞成怒,“慕容怀清!今后,你去睡书房!”
某男俊逸无双的脸顿时变幻颜色……
***
【男强女强一对一,一生一世一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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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章 回京偶遇
土夯的大道之上,一辆看起来平常的马车正缓慢地行驶着,赶车的人是个穿着黑衣黑袍的年轻男子,他一脸的肃然,腰悬佩剑,平时无华的打扮,就如同乍一眼看过去这辆平常的马车一样,并不引人注意。
马车里面传出来了一声少女娇柔却清晰的声音,“小姐,你怎的偏偏拒绝了大公子送您回京的打算,这一路这么长,若是中间出了什么意外可如何是好。”
由此可见,说话的少女是一个相对开朗活泼的女孩,同时这位被唤作小姐的人也没有多少主子的架子,毕竟,没有谁能够唤着对方“小姐”的同时说话还能有如此“不恭敬”。
但是还不等被抱怨的人发话,那坐在马车之外赶车的人,竟然先开口说话了,“茯苓,这是怀疑我不能保护小姐的安全?”
先前声音娇柔的女子并没有答话,只是哼了一声,不做理会。
倒是另一个声音响起来了,“茯苓恐怕是舍不得大公子吧,却是偏偏抱怨小姐拒绝了大公子相送的打算,以我们的身手,加上应离,怎能护不了小姐的周全?”
茯苓轻吐舌头,继续道,“当然舍不得大公子了,大公子这么神仙似的的人儿,玉竹难道你舍得离开宋家么?”
玉竹瞥了一眼坐在对面似是假寐的女子,示意茯苓不要再继续说了。
但是那假寐的女子竟像是明白她们有什么顾虑似的,眼睛虽是不睁开,但却是嘴角含上了一丝清浅的笑意,“你们不用担心我,离开江南我虽是不舍,但也还没有到你们想象中的悲伤,回京城本就是一早就知道会发生的事情,如今,也只是时间到了罢了。”
女子的声音里边带着淡淡的笑意,温和淡然,却有多了一些潇洒,也多了一些对两个丫头的理解和宽容。
闻言,茯苓总算是呼出了一口气,总算是没有因为自己的话勾起小姐的情绪,“小姐没事就好。”
玉竹看着她有些好笑,“便是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如此冒冒失失。”
但是显然这样的话并没有打击到茯苓,“就是我如此冒冒失失才能给小姐的生活增添了一些乐趣。”
马车又在一阵欢闹的说话声音里边继续行走着。
苏云初撩开车窗帘子的一角,再看一眼她生活了七年的江南的天空,这里,几乎每一处都留下了她脚步。
马车仍旧在不紧不慢地行走着,从江南一路回到京城,按照现在的交通工具——马车的速度来看,这一路,估计也是要行走一月有余。
半月之前,京城来信,说是如今她已经十四岁,也该是回京准备履行小时候定下的婚约的时候了,宋家本是想要帮着她推掉这门婚约,但终究还是被她阻止了,她虽然早就知道自己身上还有一层婚约,但却是从来没有好好了解过这未婚夫的性子是如何的,这七年,在江南,她虽没有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但终究极少去听闻京城之中的事情,自从七年前,被舅舅接回了宋家,京城苏府也对她不闻不问。
苏府对她这具身体总是还有一些生养之恩的,何况,那是她这具身体的母亲的家啊,虽然,母亲已经不在,但是恩情总是还在的,即使苏府对她不闻不问,但她总归要回京城,回苏府,而不能一辈子都呆在外祖宋家。
在这样的年代,就算她不介意很多事情,但是便是为了宋家,她也不能一辈子呆在江南,总归是她姓苏而不是姓宋。
玉竹与茯苓似乎是知道她心中想着一些什么似的,并没有打扰她,只是说了一句,“小姐,如今天色已经暗下来了,今日便在前边的小镇之上留宿一夜吧。”
“嗯。”苏云初应了一声,算是同意了这样的安排。
休息一夜,第二日继续赶路,苏云初想着该是能够在下个月回到苏府给祖母祝寿的吧。那个她没有太多好印象的祖母,想来这次是不能错过这场寿宴的了,毕竟老人家六十岁的寿宴,也算是特殊的日子了。
想到这儿,苏云初不禁想起了前世自己的爷爷奶奶,奶奶在意外的医疗事故之中去世,竟根本不能过六十岁的生日,而正是那一次意外事故,让自小对她疼爱有加的爷爷对她提出了要求,在他有生之年,不要再去做军医。
她本是特种兵的随军军医,而爷爷更是退休之后仍然备受重视的军区司令,与同是军医的奶奶在那个特殊的年代里相知相恋,后来成家,而她既继承了奶奶一身的医术,也继承了爷爷军人的品质,更是在特种兵部队之中与朝夕相处中的那些人多了一份热爱,也多了更多的了解,甚至,若不是对她这身医术的需要,她甚至也能成为一位合格的特种兵,毕竟那些训练,她几乎都接受过,加上爷爷的身份,家中叔叔伯伯的身份,哥哥姐姐的能力,她算是军人世家出来的人了。
却不想,答应了爷爷请求,不做军医的她即便成了一名法医,最后还是在隐瞒着爷爷参加的维和行动之中牺牲了,这一道哽,估计也会成为爷爷心中的一根刺吧。
所幸,重活一世,那个陪伴着她长大的外祖,和她爷爷一样疼爱他,如同他爷爷一般同样是一名军人……
苏云初的思绪还在回忆之中,但是却不知为何,她突然皱起了一阵眉头。
这个变化来得太过突然,茯苓和玉竹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却也因为苏云初的变化引起了警觉,“小姐?”
“有血腥味!”
玉竹和茯苓平定心境,在空气之中闻嗅两口气,也感觉到了血腥的味道,当下却也马上下意识对苏云初做起了守护的姿势。
苏云初有些无奈,这两个丫头总当她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架开他们两个的手,苏云初有些好笑,“你们家小姐没那么娇弱。”
作为车夫的应离已经停下了马车,“小姐,可是需要属下去查探一番?”
他们对于血腥味的嗅觉虽然没有比得上曾经是医生的苏云初的灵敏,但是却也能及时发现了。
苏云初是医者,即使这一辈子已经不把医术当做自己的职业,但终究还是存在了作为医者的职业使命,便也吩咐了应离一声,“去看看吧。”
但是显然应离还没有离开,玉竹便先一步出去了,“应离你保护小姐,我去查探。”
声音落下的时候,人已经运功离去了。
不多时,玉竹回来,“小姐,前边林子没有打斗的痕迹,但是,密林之中有一男子受伤昏迷,是重伤。”
能够在这种地方受伤,没有打斗痕迹的,想必这里不是第一现场,而那受伤只人,想必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身上可有什么明显的特征?能否看出是什么人?”苏云初继续询问。
一些特种兵的基本技能,苏云初对身边这三个人灌输过一些,其中训练成果最大的便是应离了,想来也是男女体质以及心思和能力的差异造成的。
玉竹摇头,对于自己能力不足应离,每每在这种时候便有一些懊恼。
苏云初并没有怪她,毕竟,她不能对她们的要求如前世的自己一般。
“过去看看。”云初只是淡淡说了一声。
但是显然三个人都不太同意她的这个决定。
齐齐开口出声,“小姐……”这算是阻止她了。
但是他们却也是从来都知道的,对于苏云初的决定,从来没有人可以改动分毫。
她不是一个真的善良到不理智的人,相反,她很聪明,很理智,冷静自持,不像一个十四岁的少女,凡事都知道该怎么做,自有一种于年龄不符合的成熟与智慧,便是这份气质,都让她的外祖宋言夸赞不已。
阻止不成,只能跟着她过去了。
这一过去,却是发现了,倒在密林之中,树丛之下的男子,也是一身黑衣黑袍,只是比起应离身上的黑衣黑袍,这年轻男子身上的真丝锦缎黑袍,显然华贵了许多。他身上有许多伤口,流血过多,苏云初没有过多留意他那张过分人神共愤的面庞,因为此时那张该是孤冷俊美的面庞上边已经被血浆污染。
进入深度昏迷,甚至有休克的可能,这是苏云初在看到男子第一眼的时候给出的第一个判断。
对于身上满是血浆的男子,苏云初没有什么嫌弃的神情,此时此刻,眼前的这个男子只是她眼中的重伤患者,而她在顷刻之间又变成了那个曾经在各种特殊场合抢救伤员的军医。
她走上前去,仔细观察了男子的受伤的情况,刚刚碰到男子的时候,她立即被男子潜意识里的自卫反应拍了一掌,这一掌已经被卸了力道,苏云初并没有因此赌气离开。可见,这男子是一个反应极度灵敏的人,即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还能有这样的反应,几乎已经超出了人体本身的极限。
她阻止了要上前来护着她的那三人,只是轻声开口,“我是大夫,没有恶意,路过此地,见你受伤,便来看看,也许我能帮你。”
清淡的声音里边带着一点清透人心的气息,不知男子有没有听到,但总归没有了那样应激的反应。
苏云初检查他身体的外部体征,轻轻掀开他的眼皮,观察他对于强光的反应能力,然而,一掀开那眼皮,她便是一阵惊愕,这双眼睛……
也许,无意之中,她真的救了一个身份贵重的人呢。
然而且不管贵重与否,这个人是必须救下来的了。抛开身份,她也只是一个医生,而他只是重伤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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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时隔不久,又开新文啦,你们还在么?希望这一本会比第一本更让人满意吧。
第002章 救伤
回京的行程因为半路出现的男子被耽误了。
这件事情由不得苏云初不理会,或者直接将人放在马车里边带回京城,且不说男子受伤的情况比较严重,但是身上的外伤便是不能经受马车的奔波,何况他还受了内伤,还有那双该是打斗之时被对方的药物所伤的眼睛,没有十天半个月的治疗,怕是没那么快痊愈了。
苏云初不明白,是谁能够在大新的境内对这个男子下手,而且能够把他伤得如此严重,据她如今所了解到的事情,大新对于北梁的战争,前两个月刚刚休战,一连两年打下来,如今双方都需要一阵子的休生养息。
而这个男子,若是真的如同她所知道的那个身份,那么这一切……
只是那双蓝色的眼睛,即使她这些年一直生活在江南,远离战火纷飞的北边却也知道,大新关于这双蓝色的眼睛的传言,也听说过这双蓝色的眼睛的主人的许多事情。
只如今还不能百分之百确定……
她的外祖父,也就是宋言,二十多年前也是北伐军的将领之一,自大新开国以来,与北方的北梁还有西边的西原两个国家,一直存在大大小小的战争,闹腾了两代帝王的变更,仍然是不见统一。
宋言在年轻的时候,跟随先皇征战过北梁,即便在军中的名望不大,但却也是将领之一,只是后来受伤之后不能上战场,从而隐退下来,而,为了北伐,为了统一的愿景,宋家牺牲了两位儿子,如今,只剩下她的三舅舅,也就是宋言的第三个儿子,因为自小喜文不喜武,却也因为如此,才延续了宋家的血脉,更是名盛一时,将江南的书香之气发扬光大,倒是继承了苏云初的外祖母书香世家的传统。
而北伐也成了宋言心中的一个遗憾。
苏云初十二岁的时候宋言去世,在此之前,每每与苏云初说到北伐,说起先皇,宋言恨不能家国一统,恢复中原的遗憾都是那么深沉而震撼,更是在与苏云初谈论军事,说兵法,结合苏云初前世的见识的时候,直直感叹和遗憾苏云初是一介女儿身。
而那些年的时光里,她外祖父口中称赞有加的还有一个男子,那个年纪轻轻,但是却成为了八十万北伐军的领袖,不及弱冠之年,便已经带领北伐军征战数年,夺回前朝时期便已经被北梁攻陷的十城之中的四城。
那样的军事才能,是宋言的另一种信仰,甚至,苏云初明白,宋言断言,中原统一的愿景将会依靠那位如今还是年纪轻轻的八十万北伐军将领来实现。
思绪翻飞之中,却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声音。
这个小镇,还是远离京城的,没有足够的药材,苏云初已经吩咐玉竹和茯苓去隔壁县城之中寻找了,如今这里只剩下她和应离,这座小院是她临时租下来的,权当是为了救这男子的生命。
男子的眼睛被蒙上了一块白色纱布,上边有苏云初调配好的治疗他眼睛的简单药物,虽不是最好的额,但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如今,他也算是暂时性的失明了。
即便是刚刚醒来,但是男子敏锐的神经依旧感觉到了环境的陌生。
只是因为外伤以及内伤,因而身子还是有些虚弱罢了。
因此挣扎了两次,仍旧坐不起来的他只能引起苏云初的注意。
苏云初看过去的时候,便是男子冷峻的面庞之上,薄薄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有那么一瞬间的冷静,大概是在回想先前发生的事情,以及分析如今的情况。
苏云初在男子惹出轻微震动的时候,便已经看过去了,只是这个病人,似乎太不把自己当作病人了,且不说别的病人在面临这种情况的时候,都是明白,能不动便是不动的,可是她偏偏却是挣扎着想要起来,而且她确定,他一定知道她就在房间里边。但是,他一副明显还不太想与她说话的样子。
大夫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不喜欢擅自做主的病人。
但是没办法,谁叫这个病人有傲娇的资本。
苏云初只倒了一杯水,走到那张床边,递给了床上此时仍旧是不出声的人,“你刚刚醒来,先喝一口水。”
仍旧是那个清冷的声音,前世的苏云初,终究是因为医生这个职业,也更是因为特种兵里边的军医这个特殊的职业,让她从一开始便养成了冷静自持,颇具理智的性格,更是懂得在最短的时间里做出最快的反应,也明白如何在最坏的情况下和最短的时间内,断然决定取舍,做出最好的决定。
这样的性子,即便是重活一世,受了七年书香世家的熏陶,对于她这份性子的转变仍旧没有太大的影响。
因此,如今的她与那男子说话的时候,完全便是清冷淡然的声音,但终究是处久了的书香世家,因此,也清冷的声音之中偏偏又多了那么一些温和。
然而男子并没有接过她手中的茶杯,“你是谁,这是何处?”
苏云初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道,“你已经昏迷两日,再不饮水,恐怕你的身体便已经由于缺水引起不适。”
男子顿了一下,接过苏云初手中的水杯,一饮而尽。
对于这样的喝水方式,苏云初有些咋舌,但她也不知是为什么,竟然问了一句,“可还要第二杯?”
男子的话语很简短,“一杯足以。”
“如今可能说这是何处了?姑娘又是何人?”
“我自然是你的大夫,此处是彭县下边的一处小镇,你是我半路救下的重伤患者。”苏云初挑眉,说话之时强调了“重伤患者”四个字,回答着男子的问题。
“如此,多谢姑娘相救之恩。”闻言,男子面色倒是柔和了不少,可是,即便是柔和了一些,但是棱角分明的面庞仍旧更见刚毅,反而让这份柔和也显得很是生硬,刚毅面庞之中带着俊美,尤其是那张薄唇,更是让他整个人都薄凉了几分。
苏云初无意于男子的这番客套,只是简单地跟他说了一些他身体的情况,说得客观而中肯,是一个十足十的大夫该有的姿态。
“小镇之上的药材比较少,我已经派人去彭县寻找一些对你身体恢复较好的药材,外伤基本没有太大的问题,只注意不要感染,相信十日之内是伤口该是能够愈合的,至于内伤,需要较长时间的调理,所需的药物亦是较为平常的内伤调理药物,这个无需担心,我身上便带了一些早已准备好的药丸,如今,较为严重的是眼睛的问题,眼睛本就是人体较为细嫩之处,先前被药物所伤,经过前日的清理,如今也只能药物治疗,便如同现在一般,可能需要十天半个月来疗养……”
苏云初一边给男子检查伤口,给他的眼睛换药,一边陈述着他身上的这些大大小小的伤口。
检查以及换药的时候自然都是会有疼痛的,但是显然男子却没有皱过一丝眉头,也没有哼过一声难忍,便是听着苏云初说他身上的伤的时候,仍旧是一派云淡风轻,似乎,那受伤的是别人的身体,不是他自己的一般。只是时不时点头或者轻嗯一声,便是他表示自己在听苏云初的话。
这样的气氛,一般来说会让人觉得有些尴尬,毕竟这气氛着实有些诡异,但是两人却是一个静静换药,一个极度配合地被换药。
待苏云初做完了一切,男子开口的第一句话,不是关于自己身体的疑问,而是开口问了苏云初一句,“姑娘贵姓?为何救我?”
苏云初不动声色,淡淡道,“姓云,救你是因为我是大夫。”
“嗯,恐怕近些日子,要劳烦云姑娘了。”
“无碍,你是伤者,我是大夫,谈不上劳烦。”
“云姑娘不奇怪在下是何人?且这大新上下,对于这双眼睛的传言姑娘也该听说过了。”
苏云初淡淡看了他一眼,嘴角含笑,“公子是何人,与我无关,救公子,不过是我作为医者的本分,其他的,便随意吧。”
如此理智淡然,知道什么该知道,什么不该知道的态度,才是苏云初最原始的样子,即使她心中有猜测,但终究她还是明白的,很多东西不必去知道,不必了解太多。
男子对于苏云初的这番态度,也是有些惊讶,但更多是是惊叹。毕竟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细想江湖之上,也从未听闻有这样的人儿出现过,但明显前边已经明白,苏云初不愿多说,也没有追问下去。
只能说一句,“如此,多谢云姑娘。”
苏云初淡然一笑,“此处倒是适合公子养伤,前两日出去寻药的人今日也该回来了,如此,公子便安心在此处养伤便是,若是需要外出联络他人,一切随意,只是若非紧急,还是过两日再做其他更好。”
“嗯。”男子倒是没有多少排斥。
“此处房间,留给公子,若是有别的需求,我便在隔壁,如此,公子先休息。”
说着苏云初已经退出房间,带上门,只留男子在房间里边。
房间里边的男子并没有按照苏云初所说的那般躺下休息,仍旧是靠在床上,姿态竟是有些慵懒闲适,被白布蒙住的双眼,让人辨不清他的神色,但那薄唇,此时仍旧是带着一丝浅浅上扬的弧度,只是,怎么看,那样的笑意都是薄凉的。
------题外话------
文中人物该是什么样的性格,文文一开始的时候,也只能表现冰山一角,只能说,人都是在历经变化之中有所变化,性子的展现也会越来越完整,也许是因为一个人,或许是因为一件事,总之,一切有可能发生的,都有可能带来变化。么么~看书的你们记得收藏哟~
第003章 相辞
当日太阳落山的时候,玉竹和茯苓也回到了镇上,药材备齐,对于男子伤势的痊愈也多了一层保障,接下来的几日,苏云初便尽心帮助男子疗伤。
两人的相处由一开始还算是两不相识,只是单纯的大夫与病人之间的关系,到最后,已经可以坐在一个院子里相安无事,各做各的事情,却是有一种不相打扰却也有安谧的默契。
正如此时此刻,院子之中的凉亭里边,苏云初在一旁安静地配药,而那男子却是在另一边闭目养神。
经过这么些日子的治疗,男子眼睛上边的纱布已经拆下来了,如今的视力类似于高度近视地模模糊糊。
凉亭里边很安静,只是时不时传来苏云初配药时候,瓷瓶相撞,药匙与药碗相碰的声音,还有瓷瓶放在石桌之上发出的叮咚的声音,这些药物,有一些是她为了不浪费药材而做成的各类药粉以及药丸,但更多的却是给男子留下来,用以继续疗养的药物。
外伤不足为患,但是内伤却是还需要只需疗养的,还有眼睛,在恢复视力之后的七日之内,若是不注意,以后对眼睛的影响必定是极大的。
这十日的相处,玉竹与茯苓对于这个男子已经不那么见外了,何况茯苓本就是性格比较跳脱之人。但是一来因为这个男子看着明显不是简单的人物,二来,苏云初曾对她们“猜测”过男子的身份,因此,对于此人,她们也是不敢“放肆”的。
此时,茯苓也在一旁给苏云初打下手,将苏云初做好的一些药物收拾好,也准备收拾东西,明日继续上路了。
苏云初将一个药瓶子拿起来,“这瓶药丸,是每日里恢复你视力的药物,依旧如同平日一般,早晚一颗。”
苏云初将药丸放在男子对面的石桌之上,淡声道。
但是男子并没有伸出手来接过去,反而是继续问道,“云姑娘明日要离开了?”
“家中有一些事情,明日不走,怕是后边便来不及了。”多耽搁了十多日的时间,明日再不上路,恐怕真的得过了老太太六十大寿才能回到京城了,即使在六岁以前的记忆之中,老太太对真正的苏云初并不好,但是终归还是不能在这样的场合缺席。
男子似是了解地点头,“这几日,耽误云姑娘了。”
苏云初仍旧是淡然一笑,“无碍,本就是我自愿留下来为公子医治的。”说着,苏云初还是继续跟男子说起了为他留下来的药物,“红色瓷瓶之中的药丸,是待你恢复视力之后食用的,先前已经跟你说过,恢复视力后的七日之内,是关键时期,万不能让眼睛再受到刺激,到时候,你需注意一些。”
“嗯。”男子点点头,算是了解了。
“此处别院,我们走后,怕是没有人顾及你的日常……”苏云初的话还未说完,但是男子便出声打断了她的。
“云姑娘无需多虑。”
苏云初点头,想来他这样的人也不会因此真的成为一个不能自理的废人,说多了,反而是自己对他的看不起了。但到底那些年岁都是与一帮军人相处的,相对来说,她身上军人的性子更多一些。
因此,对于眼前这个男子,说不欣赏是假的,否则她也不会为了她停留十多日,而在后边只能加速赶路了。
第二日一早的时候苏云初一行人就起程了,这一次马车的速度明显比十日之前快了许多。
一离开了那个院子的茯苓便变回了原来的样子,嘴巴还不忘嘟囔一两句,“后边还需要赶路,若不是为了先前救那人,如今都快到京城了,何须这样紧急赶路。”
但是这一次,苏云初并没有随意让她这般继续发牢骚,只是淡淡地唤了一句,“茯苓。”
这声音还是淡淡的,但是确实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与苏云初相处七年,他们再了解不过苏云初的性子,但凡是这样的时候,便是苏云初对她们的一种类似于警告的语气。
即便苏云初与他们之间,没有太多主仆之间的关系,但是,却也是不能如此让身边的人随意质疑自己的决定,这样的行为平日里看起来没有什么,但是,有朝一日,一旦出现一些严重的情况,这样的质疑和犹豫就会有可能造成严重的后果。
她是军人出身,对于这一切,最是明白不过。
茯苓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便也没有了原先跳脱的样子,忙向苏云初道歉,“小姐,女婢错了,不该质疑小姐。”
“下不为例。”苏云初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也并没有深究。
这么说,便是好的了,否则,错误严重之时,受到的惩罚才是让茯苓几人一想起来,便是胆寒的。
此时的致远侯府之中,秀院里边,苏艺烟正在跟刘氏闹脾气,“姨娘,你倒是想个办法呀,苏云初就要回来了,我怎么办,你又该怎么办。”
刘氏仍旧是一副不急不火的样子,继续着手中的绣活,“烟儿,你忘了,从小姨娘就怎么教你了?”
苏艺烟闻言,便收起了先前惊慌的样子,小声道,“姨娘从小便叫我学会端庄温雅,无论遇见了何事,都要沉着冷静。”
刘氏放下手中的绣活,将苏艺烟拉倒榻旁挨着她坐下来,“你记得便好,姨娘早跟你说过,是你的便是你的,即便是她苏云初回来了,也不能把你如何了,姨娘更不会让她有机会将原本属于你的东西拿走。”
刘氏说着话的时候,眼里的厉色一闪而过,看的苏艺烟有些恍惚,“姨娘……”
大概是看出了苏艺烟眼里的神色,刘氏回以她温婉的笑,“烟儿,放心便是,你是娘亲的亲女儿,娘亲总会给你铺一条最好的路。”
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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