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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相公独宠妻-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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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希宁似乎颇为尴尬,冷眸扫她一眼,转身匆匆离开。
  宽大的袍大没了腰带的束缚,显得空空荡荡,他大步流星离开,那袍子荡漾得更开。
  夏楚悦急忙追上去。
  呯!
  头顶石门落下,夏楚悦的脚被锁住,只能堪堪走到离石门一米远的地方。
  稍一用力,脚便被铁链磨损,疼得她不由自主地皱眉。
  早知道就不为了出口恶气打他了,他这一跑,自己怎么了解眼下的形势。
  不过他刚刚是落荒而逃?不小心扯坏了腰带,又不是裤带,裤子掉不下来,他逃什么?!
  不明白龙希宁的作为,夏楚悦叹了口气,坐到唯一能歇息的床上,看着满地狼藉,心情更为阴郁。
  地牢里暗无天日,也不知过去几天。除了三餐有人送饭进来外,再无其他人到来。夏楚悦都独自呆在这里,憋得要疯掉。
  在不大的房间里来回走,铁链被拖得丁丁当当的响,叫她更为烦躁。
  龙希宁是什么意思?难道扯了他一条腰带,他就羞于见她了?而且把她关在这里,不理不问,好玩么?
  她在这地牢里闲得发霉,外头的凤斐同样急得快发疯。
  三天了,已经过去三天,三只金钱鼠依然没找到夏楚悦的下落。
  凤斐冷声骂道:“废物!全是废物!”
  金钱鼠左耳、天木和远匕跪在他面前,屏气敛息,生怕这个煞神把自己灭了。
  “还跪着做什么?去找!掘地三尺,不,三丈,找不到她,你们也不必回来见我了。”
  “是。”左耳三人争先恐后地逃了出去。
  凤斐看着他们落荒而逃的背影,眼里郁气更浓。
  速云端着一杯茶上前:“爷,喝杯茶降降火。”
  凤斐眼皮都没抬一下,“拿走。”
  速云扫了眼他绷紧的脸,端着茶退下。
  过了半晌,凤斐的怒气压了下去,他看着头顶的明月,眸色沉沉,映着月光,也照不亮他心里的阴霾。
  狗皇帝和龙希宁到底想干什么?竟然把他们父女俩藏了起来,藏得那么隐密,连金钱鼠都没查到他们的藏身之处。
  自己在龙兰蛰伏了那么多年,依然有些东西是自己触摸不到的,这一次,倒是叫自己认识到疏漏的地方。
  皇帝与龙希宁隐瞒了刺客的身份,静悦宫用了替身,以他的敏感,猜到二人有阴谋,一时间却也猜不到是什么阴谋。
  想了半宿,眯了半宿,天未亮,穿上官服上早朝。
  他数月未上朝,回龙城后也借身体微恙没有去,今天突然出现,文武大臣皆是一愣,随后便过来向他恭喜。
  凤斐没兴趣应付他们,态度显得十分冷淡。
  这一幕被躲在后殿的太监看见,并如实说给了陛下听。

  ☆、第二百二十七章 陷阱

  皇帝听说不少大臣凑到风国舅面前贺喜,眼中厉色如刃,待听闻风国舅的反应后,他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听探子报,这三天风国舅一直赋闲在家,不像从前那样整日与人厮混,也没有拉帮结派结党营私。
  也许,风飞并无那般大的野心。
  因为这个想法,上朝后,皇帝对凤斐的态度和以往并无二样,下了朝,凤斐想去探望华妃,皇帝也准了。
  凤华宫,熏香袅袅,色彩柔媚的轻纱从屋顶上倾泻下来,夏风拂来,撩拨得轻纱飞舞,如水面涟漪,层层荡漾,露出轻纱后面的一张美人榻。
  一个貌若天仙的美人将姿态慵懒地半倚半坐,一双勾人桃眸在眼角处勾勒粉紫胭脂,恰似两抹凤尾,轻扬翘起,眸子则半阖半开,似睡似醒,意态疏懒。
  内里着绣花抹胸白衣,外罩轻柔细软石榴色纱裙,圆满雪肩欲露不露,胸前丰盈饱满惹人垂涎,当真是华贵雍容与魅惑诱人并存,让人忍不住生出遐想。
  凤斐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幅美人图。
  只是再美的画,若画中人不是他心中的那一个,也难以触动他的半点心神。
  “娘娘,风国舅到了。”大宫女绿兰向美人榻上的女子福了福身。
  “你们都在外面守着。”半坐半靠在美人榻上的华妃微微动了动身子,声音从那诱人的朱唇溢出,嗓音沙哑柔媚,男人听了骨头都酥了,而这凤华宫里的宫人,全都神色恭谨地躬了躬身,退到外面。
  没人敢质疑后宫妃子与前朝臣子独处一室不合礼法,因为华妃是最得皇帝宠爱的妃子,也是心不慈手不软的主子。
  “进来坐吧,站在那儿能看清楚吗?”宫人屏退后,华妃见凤斐站在纱帘后面,久久不动,懒懒地道。
  “姐姐近日可安好?”凤斐不置可否地勾了勾唇,一边用折扇挑起轻纱,款步靠近美人榻,一边笑问。
  “自然是好的。”华妃眼睛微微睁大,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男人,如死水一般的心忽然又呯呯跳动,明明已经告诫过自己不要再喜欢他,不要再对他动心,但是只要见到他,她的心就不由她控制地跳得剧烈。
  凤斐长翘浓密的睫毛垂下,敛去眼底一丝嘲讽,脚步却不停,一直走至美人榻前,才顿住:“这样微臣就放心了。”
  华妃斜睇他一眼,“这里没人,何须自称臣?”
  “姐姐说得是。”凤斐从善如流,笑着点点头,“那么弟弟有一请求,希望姐姐能帮弟弟。”
  “什么?”华妃眼底闪过一丝警惕。
  凤斐看在眼里,暗暗冷笑,如今的华妃,已不像从前那样纯粹好控制了,若是放在一年前,只要他提出要求,华妃必然是洗耳恭听,现在是翅膀硬了,以为有了钰王就有足够的倚仗吗?
  呵!
  他弯下腰,“姐姐附耳过来,莫叫外人听了去。”
  华妃身体瞬间绷紧,下一秒酥软如泥,“好。”
  她的身体向他的身边微倾,眼眸里带着醉意,生孕过后,她的身子比以前更加敏感,而面前的男子是她心心念念的人,闻到对方身上的气息,体内的力气便不由自主消退。
  凤斐压下心中的厌恶,道:“姐姐帮我查查江夏王的下落。”
  “什么!”
  同样是‘什么’,两次的语调却完全不同。
  华妃睁大眼睛看着他。
  “你该明白的。”凤斐直起腰,后退半步,笑吟吟地道。
  他怀疑老皇帝已经对他起了疑,有些事他不能说得太白,以华妃与他合作多年的默契,自该明白他的意思。
  华妃眸光闪烁几下,压低声音道:“江夏王不是在静悦宫里养伤吗?”
  “那是假的。”凤斐淡淡道,之前在皇帝面前发的毒誓早抛到脑后。
  华妃先是露出吃惊之色,随后颦眉道:“你为何要找到他?”是不是因为那个姓夏的女人?
  后半句华妃没有问出,心中却是这样想的,满心的欢喜也因为凤斐要让他办的事而消失殆尽。
  又是那个女人,为什么那个女人总是阴魂不散!人已不在京中,还要牵绊着他!
  “你不必过问那么多,只要做就行了。”凤斐依然唇角噙笑,笑容疏离冰冷,“皇帝如今对你宠爱更甚从前,我知道,你会有办法套出话来的。”
  华妃看着他不达眼底的笑,心里像被针刺了一下一样,“你现在连个理由都不愿意和我说了么?”
  “小心谨慎为妙,皇帝最近对我已经起了疑,你只要乖乖去做就好。等将来……”凤斐的话顿住,“我等你的消息,别让我等太久。”
  说完,转身毫不犹豫地离开。
  他现已厌恶到连对她装也装不下去。
  华妃揪紧腿上的纱裙,望着他决绝的背影,眼里怨恨交加,还有化不开的爱意。
  凤斐不担心华妃敢背叛自己,除非她想死。
  等了两天,宫里传来华妃的消息,江夏王被皇帝藏在了冷宫地下的密宫里。
  女人有时候比任何高明的探子都要好用。
  在凤斐准备去夜探冷宫的时候,夏楚悦终于再次见到龙希宁。
  看到俊脸阴沉的龙希宁,夏楚悦第一次觉得高兴。
  换个人尝试每天被关在这种地方,都会疯掉。能看到人,能够有个人和自己说话,绝对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龙希宁察觉到夏楚悦眼睛亮了亮,怔住,随后不紧不慢地走到室内。
  “龙希宁,你把我囚在这里到底是什么意思?”夏楚悦开门见山,她不管对方打着什么主意,只知道自己再在这里呆上几天,自己迟早会被逼疯。
  “让你冷静冷静。”龙希宁听着她对自己的称呼,眉头不由皱起。
  果然,刚才是自己眼花了,她看到自己怎么可能会高兴。
  “冷静?”夏楚悦轻嗤,“我够冷静了,有什么目的尽管说。”
  这个男人不会还在为之前她扯了他的腰带生气吧?
  龙希宁斜她一眼,坐到长凳上,离她不远,亦不近。
  “本王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你回答得让本王满意了,本王就让你见见江夏王。”
  “如何才能让宁王满意?”
  “那就要看你怎么回答了。”龙希宁目光如炬,紧锁她的面容。
  几月不见,她比之前瘦了,但是眼睛却更加亮,黑色的瞳仁像一汪深潭,要把人吸进去一样。
  “王爷问吧,希望呆会儿莫要出尔反尔。”夏楚悦想过龙希宁会审问自己,心中早有准备。
  龙希宁复杂地看着她:“第一个问题,你把江夏王送去天山为何要瞒着大家?”
  “我不瞒着,皇上会让我爹离开吗?你应该明白,如果不是天山上的寒气,我爹的身体根本坚持不到我找到解药。”
  “你若说清楚,父皇自然会同意……”
  看见夏楚悦嘴角浮出的一抹冷笑,龙希宁不禁闭了嘴,皇帝会不会同意,就连他也说不准。
  “下一个问题,当日你我走散,是你设计的吗?”
  “我说不是,你信吗?”
  龙希宁紧盯着她的眼睛,从里面看不到半点心虚或躲闪,心里闪过一丝喜意,难道当初不是她故意从他身边逃开?
  夏楚悦在对方犹如实质的目光下面不改色,心中则在腹诽,虽不是设计的,但失散后确实感谢那帮兵匪。
  “你为何相信风飞?他是在利用你,你知不知道?”
  夏楚悦皱了皱眉,“这个我想没有必要告诉宁王吧。”
  “回答我不满意,江夏王你也见不到。”
  龙希宁淡淡回道。
  夏楚悦心中咒骂一声,冷声道:“风飞是不是在利用我我不知道,至少到目前为止,他不曾做过伤害我的事。”
  她意有所指地看向他。
  龙希宁眼睛闪烁,她这是在指责他曾经对她的伤害吗?
  “问完了吗?问完带我去看我爹。”夏楚悦双脚着地,站起身。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回来了为何不露面?”
  “我听说爹被囚禁在宫中,好像是惹恼了皇上,自然不敢露出真面目。”
  “谁跟你说江夏王被囚禁了?”龙希宁眼睛危险地眯起,“是风飞说的?”
  夏楚悦点头:“是。”
  “所以你扮成他的丫鬟进宫见江夏王?”
  “嗯。”
  “你被他骗了。”龙希宁怒道,“江夏王没有被囚禁,我们这是在保护他。”
  “保护他?”夏楚悦错愕地看他。
  龙希宁望向她时眼神变软:“是,你不知道,江夏王住在宫里的几个月里,有多批刺客曾闯入宫中行刺他。为了他的安全,我们不得不加派人手保护他。”
  “风飞怎么没和我说?”夏楚悦沉下脸,自言自语,声音不大,正好能够让龙希宁听清。
  龙希宁怜悯地道:“你必是被他蒙蔽了。江夏王功高盖世,父皇怎么会囚禁他?你想想,最恨江夏王的是谁?最忌惮他的又是谁?他未受伤之前,敌国细作便潜入龙城刺杀他,何况是他受伤昏迷的时候,那些敌军刺客自然更不愿意错过好时机,连番行刺,若非皇宫守卫森严,父皇又加派人手,江夏王早已死在刺客剑下。”
  夏楚悦露出惊骇之色。
  龙希宁站起身,走到她面前:“风飞有个姐姐在宫里,不可能没听到半点风声,他为何不告诉你这些,反而要骗你江夏王被囚禁宫中。你莫叫他欺骗了。”
  夏楚悦眼中露出愤恨之色:“好你个风飞,竟然骗我!”
  龙希宁瞧着夏楚悦咬牙切齿的模样,心中一笑,面上则很是平静:“也许他此番作为是为了让你感激他罢。”
  “什么意思?”夏楚悦面露不解。
  “风飞如今可是钰王的亲舅,他若能笼络了江夏王,对钰王的未来可以说居功至伟。”龙希宁意味深长的道。
  夏楚悦眼神几经转变,最后沉淀为幽幽的深黑色,唇边溢出微不可闻的声音:“我明白了。”
  她蓦然抬起头,“我要见我爹。”
  见她不再对自己竖起满身的刺,反而似有感激之意,虽未表达出来,但足以让龙希宁感到高兴:“等下本王带你去见他。”
  “现在就去”夏楚悦皱眉。
  “你看看你,这样子去见江夏王,江夏王还不得把本王骂个狗血淋头。”龙希宁将她垂在侧脸的一缕碎发拢到耳后,亲昵地笑道。
  夏楚悦垂下眸子,似乎有些害羞。
  龙希宁看得心头一热,忍不住抚上她的脸。
  “宁王,请自尊。”夏楚悦退后一步,跌坐在床上。
  龙希宁眼里掠过幽光,“我让人过来替你梳洗一下。”
  夏楚悦看着他离开,之前故作的羞意消失得无影无踪,漆黑的眼睛里闪过冷意。
  数月不见,这个冷厉的男人也学会用温柔来伪装进而欺骗别人了吗?但凡凤斐有半点隐瞒自己,恐怕自己此刻不相信龙希宁的话也会对凤斐产生猜忌……
  不一会儿便有婢女进来,简单收拾梳洗了一番,解开她脚上的铁环,龙希宁带着她离开了这间密室,出了那道石门,她特意扭头看了看石门旁边,旁边有一个凹槽,开关应该就是那里。她在里面找了几天,都没找到开门的机关,或许里面并无开门机关。
  “姑娘,快些走吧。”领路的婢女道。
  夏楚悦回头,“嗯。”
  出了密室,外面依然是一间密室,比她住的那一间要大,从中间穿过去进入一条长长的走道,再然后,是另外一间密室,门口站着两名黑衣人。
  “姑娘请。”婢女停在外面,朝她躬身道。
  夏楚悦看了眼两个黑衣人,走入,眼前豁然开朗,一间比之间更大的密室出现在她面前,密室内有一道小门,其实没有门,就是一个能容人进入的洞,一股药味从里面飘出来。
  夏楚悦立即加快脚步,一入门,便见到床边坐着一个男人。
  听到脚步声,男人抬起脸,火光映照下,是一张棱角分明、英俊成熟的脸。
  “爹。”看清男人的脸,夏楚悦略微激动地唤道。
  江夏王闻声抬头,看到夏楚悦时,冷厉的眉梢软柔下来,欣喜道:“丫头。”
  他想要下床,却身体一晃,险些栽倒。
  夏楚悦忙奔过去,扶住他。
  江夏王长臂一展,将她用力抱在怀里:“丫头,你可算回来了。”
  浓烈的药味掩不住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那是父亲的味道,如同春日里的阳光,宛若夏日的凉风,最是暖人心。
  夏楚悦回抱住他,手搁在对方的背上,隔着薄薄的布料,摸到的是嶙峋的骨头,几月不见,他竟然瘦了那么多,鼻子忍不住泛酸:“爹,你终于醒了。”
  此刻,一个拥抱用过千言万语。
  两人也默契地静静享受着父女久别重逢、生离死别结束后的拥抱,墙面上投映着二人相拥的影子,随着火舌轻轻晃动。
  过了好半晌,夏楚悦轻轻推开江夏王:“爹,你的伤好了?”
  她将他细细打量,发现他的脸色苍白,比中毒之前瘦了许多,好在眼神清亮,看起来只是身体虚弱。
  江夏王拉着她坐到旁边,手抚着她的发,淡淡一笑:“好了,将养几日,就能痊愈。”
  “皇上没怪罪你?”
  “皇上为何要怪罪我?”江夏王拍拍她的头,“凤西国的刺客刺伤了我,皇帝也万分震怒,还说要给为父报仇呢。”
  “凤西国?”夏楚悦离京数月,并不知道皇帝为那次刺杀下的定论。
  江夏王告诉她,刺客的身份已经查明,是凤西人。
  虽然之前已经和凤斐讨论过刺客的来历,但是确定是凤西人后,夏楚悦忽然不知该怎么面对江夏王。
  她对这个国家没有多少归属感,但是爹却为了这个国家浴血奋战,若是他知道自己与凤西国的亲王在一起,他会不会气得吐血?即便刺杀与凤斐无关,可是凤斐潜伏在龙城,绝对有阴谋,若是爹知道,会不会连她这个女儿都不认?
  “怎么了?”江夏王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低头问她。
  “没什么。”夏楚悦扯了扯嘴角,“看到爹醒了,我很高兴。”
  “看到你平安回来,我也很高兴。”江夏王感慨道,接着瞪她一眼,“你这丫头胆子是越来越肥了,怎么敢独自跑到敌国去找解药?要是被敌人发现怎么办?”
  夏楚悦眸光一闪:“我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嘛。”
  江夏王闻言脸绷不住,笑出声来。
  “爹,可以告诉我你醒来后都发生了什么吗?”夏楚悦担心皇帝与龙希宁骗江夏王,他们又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有第二次也不是不可能的。
  江夏王见她神色认真,也收起笑容,露出了然之色,“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吧。”
  夏楚悦正要出口,龙希宁站在门口轻咳一声:“江夏王,该喝药了。”
  他身后站着一个婢女,婢女手里端着一碗药。
  “什么药?爹不是服下解药了?”夏楚悦警惕地看着那碗药。
  “是调理身体的药。”江夏王拍拍她的手,“听说我昏迷了数月,身体虚得很,要恢复到从前的状态,需要好好调养。”
  夏楚悦伸出手:“给我吧,我来喂。”
  江夏王笑道:“爹自己来就行,手没受伤。”
  夏楚悦已经从婢女手中接过了药,放到鼻下闻了闻。
  她自从来到这个世界,闲暇的时候会看一些医书,也会找来一些药材辨认,后来又跟着速云学了一些简单的药理知识,一般的药材她闻得出来。
  这碗药确实是一碗补药,里面多是一些调理气血的名贵药材,性温,最适合体虚的人服用。
  江夏王从她手里接过药,咕噜噜,一口喝尽。
  喝完之后,江夏王用袖子一擦,端是豪爽。
  夏楚悦见状,抿唇一笑。
  确定江夏王安然无恙后,她一直绷紧的心终于松了下去。
  “宁王,能否留点时间给我与父亲单独叙旧?”她转头,问他。
  龙希宁点头:“可以,不过江夏王身体虚弱,喝完药后过会儿必须休息,你尽量长话短说。”
  “好。”
  等龙希宁离开后,夏楚悦便开始询问江夏王醒来后发生的事。
  与此同时,凤斐一袭黑衣裹身,外罩黑色长披风,如黑暗精灵,悄无声息地来到冷宫,打扮相似的十个影卫紧随其后。
  寻到幽兰宫,凤斐身影一晃,飘入大殿。
  找到华妃所说的位置,一张破败的大床,凤斐打了个手势,十个影卫分头散开,搜寻打开暗门的机关。
  不一会儿,黑暗的寝殿中响起咔嚓声。
  众人动作一顿,朝声音来源看去。
  影九上前,伸手抓起床上的草席,露出一个幽深的洞口。
  “属下先进去探探路。”影九说完,便跳了下去。
  凤斐和其他影卫在上面等了一会儿,下面传来一句话:“爷,里面有好多条密道,暂时没看到人。”
  声音和影九的略有差别,但大家都以为是环境的影响,未放在心上。
  凤斐第一个跳了下去,还未落地,他便察觉不对劲,头顶上的石床嘭的一声被合上。
  “主子!”其余影卫眼见着洞口消失,急得大喊。
  与此同时,无数柄利箭射向刚刚落地的凤斐。

  ☆、第二百二十八章 大隐隐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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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暗的地道里,凤斐凭着灵敏的感觉,将利箭踢飞扫落,修长的身体在幽暗狭窄的地道里灵活闪躲,如同暗夜幽灵,身形鬼魅。
  前方,一支威力更猛的箭朝他射来。
  凤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身体一跃而起,一个弹腿,欲将箭踢回,却在这时,箭头一震,从箭身上掉落,一股白色的烟雾瞬间弥漫到空中。
  箭头一落,凤斐便暗道不好,立刻屏住呼吸,然而那迷烟端是厉害,他已经屏住呼吸,身体却难以抑制地晃了晃,脑袋昏沉,眼前黑色的影子越来越虚,最后再也坚持不住,砰的一下倒在地上。
  密道深处,缓缓走出一道人影。
  婀娜的身姿拖着曳地长裙款款而来,头上的坠马髻在地道的墙壁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男人,她轻启薄唇:“把他带回我宫里。”
  ……
  如夏楚悦所料,皇帝和龙希宁没有对江夏王说实话,或者说他们的陈述七分真三分假。
  可只要自己与江夏王见了面,他们的谎言不攻自破,他们又为什么要那样说?或者他们确定自己不会告诉江夏王真相?又或者,这段日子真的有人刺杀江夏王?
  “他们这些日子没为难爹爹吧?”
  “没有。”江夏王轻笑,“陛下派来的人将我照顾得很好,唯一让我困惑的是,皇上拒绝不让任何人来探望我。这二十多天,除了下人便只有宁王会来。”
  这不就是软禁吗?
  夏楚悦暗暗皱眉:“爹醒来后一直住在这里?”
  “不是。”江夏王打量了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之前我住在一座院子里,今天宁王说要带我见你,便来了这里。”
  看着这间密室,他暗暗称奇。
  夏楚悦闻言敛眉垂眸,看样子皇帝并未打算此刻与江夏王撕破脸皮,这就更让她奇怪了。
  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夏楚悦忽然想到一件事,静悦宫里还有一个江夏王!
  电光火石间,夏楚悦脸色瞬间大变,难道皇帝想一辈子囚禁真江夏王,再以假江夏王应对外人?
  不是没有可能的,江夏王的威望在龙兰之高甚过皇帝,有他在,边境敌军不敢轻易冒犯,可以说江夏王是龙兰国一道护身符,但若执政者对这道护身符心有猜忌又想着利用时,最好的办法便是弄个赝品顶替,这样皇帝才能用得放心舒心!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夏楚悦眼里骇色浓郁如墨,似暗黑中的滚滚浪潮。
  就连江夏王都感觉到她周身气势陡然间发生的变化,他关心地问:“怎么了?”
  夏楚悦抬眸凝望着他,张了张嘴,到了嗓子眼的话却说不出来。
  她心中所想只是猜测,不管对与否,都会给这个一生忠君为国的男人带来不可泯灭的伤害。她知道,人坚持了半辈子的信念一旦被人摧毁,伤害何其大,她真的要那么做吗?
  心里挣扎许久,最后,夏楚悦决定不说,爹身体未愈,若再遭此打击,很可能承受不住,要说也等他身体好了再说。
  调整好心绪,夏楚悦平静道:“没事,爹这些日子一定很无聊吧,以后女儿可以留在爹身边照顾你。”
  江夏王闻言一乐:“有丫头照顾,为父自然高兴,不过你也不能一辈子呆在为父身边,迟早是要嫁……”
  话音一顿,他猛的想到自己的女儿早已嫁人又和离,虽然是女儿主动提的和离,但对女子来说,这样的事是一辈子难以去掉的污点,他自然觉得自己的宝贝千好万好,哪个臭小子能娶到自己的女儿,那是天大的福气,但是别人不一定会那么想。除了公主以外,一般的女子想要再嫁,尤其是嫁好的,何其艰难,就连他这个莽夫也晓得。
  要找个真心对待自己女儿的好男人可不容易啊。
  “那个风飞现在还在追你吗?”
  江夏王记得中毒前有个男人对自己的女儿可是在意得很。如果放在那时,他必然是好一番刁难,可经过这次意外后,他感慨命运无常,生命如纸脆弱,不忍赶走女儿的追求者,如果真是不错的男人,把女儿托付给对方,自己也就了了一桩心愿。
  他和风飞相处的时间不多,印象里那个男人样子出挑,难免桃花多,不过他看得出对方眼里的清冷孤傲,不是个烂情之人,看自己女儿时眼里的情意骗不了人,所以这个男人他勉强能入眼,当然,得在对方没有变心的情况下。
  夏楚悦眨了眨眼,怎么忽然就提到风飞了,爹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嫁出去?
  一提起风飞,夏楚悦便想到这次入宫,自己被抓,不知他会急成什么样子,可别把皇宫给掀了。
  察觉到父亲正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夏楚悦轻咳一声,转开话题:“方才宁王说喝完药爹该歇息,现在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爹快歇下吧。”
  她不说不觉得,一说江夏王确实感到疲惫,不过女儿的终身大事比自己睡一觉要来得重要。
  “你先回答为父,说清楚了为父才睡得踏实。”
  这话怎么那么像小孩子耍赖似的!
  夏楚悦哭笑不得,心里庆幸自己方才没有告诉对方皇帝的用意,否则此刻便不是此番情景。
  为了让江夏王赶紧休息,她只得道:“风飞正等着您恢复健康,好上门提亲呢。”
  江夏王闻言哈哈大笑,随后故意挑眉道:“想要娶我女儿,可不是那么简单的,起码得过五关斩六将,完成了我的考验,才有资格上门求娶我女儿。”
  瞧着他得意又狡诈的目光,夏楚悦心里为凤斐默默点了一支蜡烛。
  “好了,爹快些躺下休息吧,有什么话等醒来再说。”
  江夏王的药劲早就上来了,这会儿不再强撑,在夏楚悦的侍候下躺到床上,夏楚悦替他盖上薄被,不一会儿,传来他平稳的呼吸声。
  夏楚悦看着江夏王安祥的睡颜,眼里泛着淡淡笑意。
  却在这时,一声阴阳怪气的冷哼在背后响起。
  夏楚悦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
  “江夏王竟然看上风飞那种小白脸!”龙希宁忿忿不平。
  为将者,最是豪放粗犷,喜欢的大多是伟岸健硕的男人,江夏王一身戎马,怎么就看上风飞那种花言巧语,体态风流的男人?
  龙希宁不愿承认他心里吃味,但是不甘与酸意,明明白白告诉他,他嫉妒风飞。
  为何一个个全都觉得风飞比他好?夏楚悦是,江夏王是,就连父皇对风飞也偏爱有加。
  不过喜欢又如何,他们谁也别想如愿。
  想到不久的将来,风飞不得不娶一个不喜欢的女人,他的心情总算好了些。
  夏楚悦扭头,见龙希宁神色复杂,不欲多理会,看他一眼后,便低下头,打量江夏王的睡颜。
  龙希宁抽回思绪,冷淡道:“等下会送你们两个到院子里住。”
  住在宅院里自然要比住在这暗无天日的密室里好得多,夏楚悦点了点头。
  没过多久,就有人进来背江夏王。
  夏楚悦起身便要跟上。
  龙希宁道:“你去要蒙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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