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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相公独宠妻-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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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里的味道也很简单,只有淡淡的药香,但不难闻,闻着这样的气息,反而让人宁神静气。
  唐默将夏楚悦安置在桌边的圆凳坐下,转身去取药。
  夏楚悦看着他的背影,幽幽说道:“沈默,刚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如果不是出了什么事,他不想让自己看到,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伤硬着逼着自己先来上药。
  唐默后背微微僵硬,然后不温不火的道:“你不是看到了吗?”
  夏楚悦沉默。
  是啊,她看到了,看到凤斐只是冷冷看了自己一眼,看到阵法解除时凤斐第一时间朝云依飞去,没有上前关心自己的意思。
  只是,她早该有心理准备了,不是吗?
  唐默捧着个木盒子走过来,搁在桌上,先替夏楚悦把了脉,眉眼微松:“还好只是内力耗尽,没有受内伤。”
  “本来就没有大碍,休息几日就好。”夏楚悦道。
  “是要调养,不过身上的伤口也不少,别不当回事,要是感染了,也是麻烦。”唐默示意她袖子卷起来。
  夏楚悦迟疑了一下。
  唐默挑眉:“怎么?才来一年,就变成这个时代的大家闺秀,连胳膊都不敢露了。”
  夏楚悦嗤笑:“有什么不敢露的,又不是当着那些迂腐古人的面。”
  说着,撸袖子,把手臂伸到他面前:“麻烦唐大夫替我涂药。”
  唐默垂下眸,清冷的眸光变得柔和:“唐某的诊金很贵,你打算付我多少?”
  “很贵?”夏楚悦佯装惊讶,“那我不用疗伤了,唐大夫的药留着给有钱人用吧。”
  说着便要抽回手,却被唐默眼疾手快地抓住。
  他的手微凉,她的手则因为之前困于阵中而温热。
  夏楚悦动了动手腕,抽回手:“唐大夫,不带这么吃伤者豆腐的。”
  唐默手心一空,心好像也跟着空了,心里怅然若失地悠悠叹了口气,“别贫嘴了,赶紧敷好药,免得感染。”
  伤口不多,也不深,没一会儿就完事。
  夏楚悦将袖子往下一拉,“谢谢‘唐大夫’,我先回去了。”
  唐默蹙眉道:“你是要回沁园殿还是月澜殿?”
  夏楚悦嘴角一勾,看向屋外,“自然是回沁园殿。”
  且不说凤斐现在是否在月澜殿,就算真的在,他怕也是不想见到自己。
  “你呆在箫默阁,哪里也不准去。”唐默上前,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别忘了,你现在是云族的敌人,出了箫默阁,会立即被羁押。”
  夏楚悦侧身,抬头看他,“所以,叫我留在这里让你为难吗?”
  唐默眉拧得更深,“你知道的,我不在意。这个身份,不要也罢。”
  夏楚悦闻言,眸光微闪,心里不感动是假的,只是,她却不能不管。
  她抬手罩住他搭在自己肩头上的手,将其拉下,拉在手里,凝视着他不同于常人的褐色眸子,认真道:“沈默,你也知道,我在意。”
  “我不需要你替我做那么多。这一世,你叫唐默,我叫夏楚悦。我们都有新的身份,新的亲人,新的朋友。你不该为了我,放弃一切。”
  她拍拍他的手背,然后放开,转身向外走去。
  唐默怔怔站在原地,望着她纤细却挺拔的背影,这是她第一次那么直截了当地拒绝他,连他的好意一并拒绝。
  他当然明白她的意思,可是……
  他也想安安心心当唐默,当南唐七皇子,当云族的圣子,可是他忍不住靠近她,他想克制,却发现自己克制不住。
  那天,他放她走,偏偏天意让她滞留在此,让他心里燃起了希望之火,想要再拼一拼,搏一搏。
  他想,也许,最后会有转机呢?
  可是,她连机会都不愿给他……
  ……
  夏楚悦大步向外走,钉在后背的目光,灼热得像是要透过脊骨融化她的心,她只能不回头,不停步,直直地往前走。
  走到院子,她抬头仰望天空,碧蓝的天空澄澈得像一面镜子,如果人没有那么多烦恼,能够像这样的天一样,该好多。
  叹息一声,后面是沈默纠缠的目光,前方,是看不清的道,而凤斐……
  低下头,看着前方的路,她毫不犹豫地向前迈步。
  ------题外话------
  好吧,看到这儿,大家应该看得出楠竹其实已恢复正常了,只是为嘛要装作那讨厌的模样呢?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一十一章 凤斐,别装了

  有些意外的是外面并没有云族团团包围的场面,或许他们忌惮唐默的身份,不敢明目张胆包围住箫默阁。
  然而一路上她依旧没有看到围追自己的人,她不由大感惊奇,难道云族人都不追究她的“罪”了?
  一直走到沁园殿,夏楚悦仍有些难以置信。
  “你听说了吗?风公子,就是之前两次突然从夏姑娘房里出来的那个,他现在喜欢的是圣女耶!”
  “嗤,这都是谣言,你还当真了?我们在沁园殿里侍候,还不清楚风公子喜欢的是谁?”
  “那是之前,我刚刚从膳房里过来,途中听到了几个从议审殿里出来的村长在议论,说是风公子和圣女好上了,你忘了吗?今天夏姑娘被英护法带人抓去议审殿了,据说在那里受了伤呢。可是风公子看都不看她一眼,满心满眼都是圣女脖子上的剑伤,这不正说明风公子移情别恋了么?”
  “圣女受伤了?”
  “对啊,不过只是擦破皮,没有大碍,眼下风公子正熨帖照顾着呢,要是我,我也愿意呢,想想风公子那比女子更精致的容颜,还有那嫩如青葱,滢润如玉的手指轻轻从自己伤口处抚过,什么疼啊痛啊的哪里能感觉得到?”
  “哎,可怜了夏姑娘……”
  “圣女那么优秀,风公子喜欢也是情有可原的,郎貌女才,天造地设,夏姑娘虽然性格不错,但是长相一般,说起来确实配不上风公子。”
  “是啊,我打扮一下,都比她漂亮,风公子说不定也会看上我呢!”
  “你个小骚蹄子,春天都过去了,还来春心荡漾!”
  “春桃姐,你还说我呢,不知方才说若能让风公子上药,受伤也甘愿吗?”
  春桃和夏荷闹作一团,秋菊瞧见从殿外进来的夏楚悦,吓得低声提醒俩:“你们别说了!”
  “怎么,秋菊,你也心动了是不是?”
  两人互看一眼,一齐扑向秋菊,挠她痒痒。
  秋菊尖叫着躲开,高声喊道:“夏姑娘好!”
  春桃夏荷两人身形一顿,笑脸僵住,脖子像是生锈了一般,缓慢地扭头看向殿门口。
  见到夏楚悦表情冷淡地走进来,忙跪到地上:“夏姑娘万福!”
  谁也不知道夏楚悦刚才听去了多少,只希望她没有听到前面的“风公子”“夏姑娘”,要不然她们就惨了。
  夏楚悦冷冷瞟了她们一眼,径直往屋里去了。
  春桃几人战战兢兢地匍匐在地,直到瞥见夏楚悦的裙角消失在身后,这才偷偷往后瞄了一眼,然后长吁口气,瘫软在地。
  夏姑娘平时看着冷冷淡淡,脾气却不太坏,但是,她们才听说她大闹议审殿,把圣女都伤了,这样的女人,她们几个小侍女,哪里招惹得起,幸得她没跟她们计较,要不然小命难保。
  夏楚悦进了房间,坐在窗边的短榻上,心里回想着几个侍婢说的话。
  凤斐去给云依包扎伤口?
  呵!
  夏楚悦嘴角勾起一弯讽刺的弧度,那个装逼女人难道打算移情别恋,看上凤斐吗?
  原本只是她叫影九去散布的谣言,今天有那么多见证者,怕是谣言要变成事实了。
  心里很不舒服,像是自己的东西被人抢了去。
  只是叫她去抢回来……呵……凤斐会跟她走吗?那个男人,真真叫人生气,以前那么狡猾的一个人,怎么就被人控制住了?就算不再喜欢自己,也不该看上那个多作怪的丑人啊。
  越想越心烦意外,夏楚悦索性不去想,躺在短榻睡觉,在阵法里呆上片刻,就跟熬了几年似的,精神和身体双重疲劳,很快便睡了过去。
  夏风从窗口吹来,带进一丝凉意,她睡着却依然皱着的眉,这才稍稍展开。
  ……
  “风公子,你回去吧,你后背的伤还没好呢。”
  凤斐亲自给云依敷药、包扎伤口,动作轻柔,眼神温柔,在他的温柔攻势下,云依的态度不再像之前那么冷淡,语气也变得柔和,说话时带着几分亲切的笑。
  她是圣女,自小便高人一等,从来都是站在受人瞻仰的位置,因此,不屑小女儿那般娇态,从容优雅,是她的一惯作风,只不过今天破了几次功,情绪一稳,又回归了她圣洁高雅的一面。
  凤斐笑着点点头:“有依依的关心,再重的伤,也不疼了。”
  男人的甜言蜜语对女人而言,是最厉害的武器,尤其是凤斐这样的美男子说出来,杀伤力简直无敌。
  云依是女人,而且是个高傲的女人,但是从未遇到过如此美男同她说这样的话,容貌上能够与凤斐一比的唐默连话都懒得同她讲,自然不可能对她说情话,此时听到凤斐这般说,她的虚荣心得到大大满足,对凤斐的态度更软柔几分。
  “去吧,伤还是躺着养比较好。”
  凤斐同云依依依惜别后,出了圣女殿,表情温柔慕恋,就像是陷入热恋的男子,附近偷偷看他的侍女,自然而然将他眼中的那抹温柔看在了眼里,很快,这个消息会传得人尽皆知。
  一直到了月澜殿,确定没有外人后,凤斐脸上的笑骤然消失。
  “爷!”
  速云的脸冷若冰霜,声音没有起伏。
  凤斐迈步向里走,“我要沐浴。”
  “爷,您背上的伤口不能浸到水。”速云不赞成地道,虽然不喜主子的作为,但是她仍然替他着想。
  “去烧水。”凤斐一边走,一边解开腰带。
  速云瞧着他这宽衣解带的动作,只能退下,叫人准备木桶。
  影卫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就将房内的超大木桶灌满水,水面上冒着热气,凤斐叫他们退下,然后脱掉身上最后一层衣服,跨入水中。
  速云候在屋外,秀眉紧蹙,爷如今的性子,越发让人捉摸不透了。
  几个时辰前,明明默许影九他们去救人,过了一会儿,他自己也要去。她以为主子恢复正常,要去救小姐了,结果去了议审殿,不但不救,反而阻挠默公子救小姐,到后来,还当着小姐的面对那个圣女百般关心……若她是小姐,心里肯定又气又委屈。
  “爷,要不要派人去看看夏姑娘?”如今,连小姐二字都不能在爷跟前提了,说什么夏姑娘不是他们的小姐。
  “去看那女人死了没,爷还没玩够,那么早死,就没意思了。”凤斐的声音过了半晌才懒洋洋地传了出来。
  速云闻言,撇撇嘴,也不知谁之前为了小姐要死要活的,现在“死”字挂口边,等以后爷恢复正常了,看他怎么后悔吧。
  房内,隔着屏风,放着一个大木桶,凤斐坐在里面,靠着桶壁,眼里闪过一片复杂之色,隐有心疼与犹豫,然而也只是一闪即逝,转而化为坚定的神色。
  速云回来的时候,凤斐已经穿好了衣服。
  “爷,水没碰到伤口吧?”速云关心地问。
  凤斐不答反问:“那个女人怎么样了?”
  速云答:“不好。”
  凤斐正往床边走的脚一顿,然后才若无其事的问:“怎么个不好?说来让爷乐乐。”
  速云心想,这话要是叫小姐听了,不知是会气炸肺还是从此不理爷,嘴上不忘回答:“好像一回去就睡下了,到这个点儿也没醒,也许是今天在议审殿受了伤……”
  “行了,下去吧,我困了。”
  凤斐挥手让她退下,声音里透着几分烦躁。
  速云低头应道:“是。”
  出了屋子,影九从暗处闪了出来。
  速云想着事,没理他。
  影九凑到她耳边低声道:“速云大人,你猜爷刚刚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速云不怎么感兴趣地随口一问。
  “嘿嘿,爷刚刚叫我把衣服扔了。”影九笑,眼里闪过几许精明之色。
  “扔了便扔罢,爷丢掉的衣服不知凡几。”速云不关心地回道。
  两人一路往外走,离凤斐的房间越来越远。
  影九翻了个白眼,“你怎么还不明白啊!”
  “明白什么?”速云侧眸瞟他一眼。
  影九嘿嘿一笑:“你几时见过爷跟小姐在一起时穿的衣服扔掉过?”
  速云眼眸一转,“你是说……”
  “没错!”影九点头。
  速云心中一喜,随即凝眉:“可爷为什么要那么做?”
  “爷的心思我们哪里猜得到。”影九挥舞几下手中大刀,“反正知道爷没事,我心里就放心了。娘的,这几天真是憋死我了,等到收拾那个丑女人的时候,我一定要在她脸上划几刀。”
  “这事儿你别到处乱说。”速云警告他。
  影九将刀往鞘里一插,挺胸抬头:“速云大人放心,我影九是那么不知分寸的吗?不过——”
  他歪着头问道:“要告诉小姐吗?”
  速云想了一想,摇头:“算了,主子们的事,我们不要插手。”
  既然爷还是原来的爷,便不会叫小姐真正受了委屈,让人欺负了去,他们何必去添乱,到时候打乱了爷的计划,就不妙了。至于爷这几日得罪了小姐,等真相大白时会不会被小姐冷待,她可管不了那么多。
  ……
  月上柳梢头,贼潜佳人楼。
  一道黑影如风一般极快又极轻地闪入沁园殿。
  主卧的两扇窗被一阵风推开,然后又自动关上。
  房内,已多了一道修长人影。
  人掠至床前,目光落在床头,却不见床上的人。被子整齐摆在床内,床铺没有半点皱褶。
  来者一惊,蓦然转身。
  正对上窗边一双漆黑却明亮的大眼。
  黑影瞳孔微缩,便要撞门而逃。
  “凤斐。”
  急促却清晰的两个字从窗边女子口中吐出,嗓音微哑,透着刚刚苏醒时的慵懒。
  背对着她黑影身形震住,随后压低嗓音笑道:“凤斐?名字不错,不过你认错人了。”
  仿佛未觉他的否认,夏楚悦盯着他的背影,蹙眉问:“凤斐,你三更半夜溜进我屋子里做什么?”
  做什么?
  他以前不是没半夜里偷溜进来过,偷潜入她房里,还要点了她的睡穴,然后睡到她的床上,等到第二日一睁眼,自己便能看到他一手支着头,侧身暧昧地看着自己。
  今日,若不是自己睡在窗角下的榻上,他是不是又要点了她的穴道?
  他,恢复正常了吗?
  可若他已经好了,为何要急急逃离,不愿意承认他的身份?
  “你喜欢叫凤斐就叫凤斐吧,至于我为何进来……”男人立在床边的暗影里,转过身来,笑看着她,“当然是做个偷香窃玉的采花贼!可惜了……”
  不知他在可惜没采到花还是在可惜这朵花不够美。
  夏楚悦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不说话。
  他是不是凤斐,她岂会辨别不出来。
  他一进来,便带进一缕说不出名字的香,那是他身上独有的味道,叫不出是哪种花或哪种草,初闻醉人,闻久了,却叫人心安,这种味道,早已潜移默化,深深印在她的记忆里,只要一点点味道,她便能即刻辨认出来。
  她不说话,男人倒有些不自在了。
  夏楚悦逆光而坐,周身镀着一层银白光华,脸亦隐在黑暗中,只有轮廓被月光勾勒出浅浅光辉。
  看着她似乎变细的轮廓,男人眼里晃过一抹暗色,随即勾勾唇,“你这么直勾勾瞧着我,是在勾引我吗?”
  “你被勾引住了吗?”夏楚悦反问。
  男人一噎,险些被呛到。
  这个女人,什么时候说话变得荤素不禁了?
  “凤斐,别装了,你骗不了我的。”夏楚悦盘腿坐在榻上,一手支着下巴,眼睛晶亮地看着他,“不管你承不承认,我知道,你就是凤斐。玩了这么久,也该结束了。再玩下去,小心我跟别的男人跑了。”
  “哎,你这个女人……”对方无奈叹了口气,忽然走出暗影,浮现在从窗边射进来的月光下,露出他的真容。
  邪魅的桃花眼映着月光,比星辰更璀璨;薄而性感的唇微翘着,长眉则微向中聚拢,与他的叹息遥相呼应。
  夏楚悦看着熟悉的脸,看着熟悉的神情出现在这张完美的脸上,看着熟悉的他从暗影里走出来,靠近她,好似在无边的黑夜里,看到寻求已久的唯一光源,慢慢向自己靠近,再靠近。
  她伸手,眼里恍惚,却在下一秒,狠狠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扯弯腰,和自己脸对脸,“你什么时候清醒的?”

  ☆、第二百一十二章 为何打我?

  她伸手,眼里恍惚,却在下一秒,狠狠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扯到自己面前,“你什么时候清醒的?”
  恶声恶气,俨如一个女霸王。
  她的脸近在眼前,深黑色的眼那般明亮,虽然装出一副声讨的怒容,却难掩眼底的喜悦。
  心底喜悦一丝丝蔓延,凤斐低下头,光洁的额头抵着她的,忍不住轻笑,起了逗弄她的心思:“你猜。”
  他说话的气息全洒在她脸上,温温痒痒,如春风拂水,撩起清浅暧昧的涟漪。
  夏楚悦却没心思跟他谈情说爱,沉着脸将他推开:“凤斐,你别跟我嬉皮笑脸的!”
  凤斐后退两步,稳住身形,幽幽叹道:“不是你叫我别装的吗?怎的又将我推开了?难道真想去找别的男人?”说到后面,声音微沉。
  夏楚悦额角青筋跳动,深吸一口气,才忍住咆哮的冲动,倏地跳下短榻,“是啊,去找个男人,找个不会欺骗我的男人!”
  说着,便要光着脚往外走。
  凤斐眼眸一暗,上前拉住她的手,将她拽进自己的怀里,“你要去找唐默?”
  他的手捏着的她的下鄂,逼她与自己对视。
  夏楚悦拍掉他的手,下巴从他手中解放出来,然后冷冷看着他,粉唇微动:“干卿何事?”
  “唉!”凤斐没有发怒,只是长长叹了口气,眸光定定落在她眼睛上,“对不起,我不该瞒着你。但不要去找他,不管是为了气我,还是其他。”
  “呵,现在才来说对不起,晚了!”夏楚悦用力推开他,这一次凤斐早有准备,没让她推开,反而将她圈得更紧,“不晚,在你没有独自一人离开圣殿前,不算晚。”
  夏楚悦闻言眼里闪过怒意,抬脚往他的鞋子上踩:“你的意思是看到我在圣殿里,你就可以肆意妄为?想骗我就骗我,想跟别的女人勾搭就跟别的女人勾搭?!”
  凤斐吃痛,嘶叫一声,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但双脚如磐石一般,没有半分一动,紧紧将她困在怀里,低声道:“当然不是,我可没忘记圣殿里还有个情敌,哪里敢把你推开。不认你,只是因为……”
  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
  夏楚悦正等着他的解释,孰料他不说了,不由更恼:“因为什么?找不到理由了?”
  “只是将计就计而已。”凤斐叹道,感觉着她在自己怀里的抗拒,暗暗苦笑。
  “将计就计?”夏楚悦眯起眼审视着他。
  黑色正浓,月光倾泻而来,只能依稀辨别出他的脸。
  “到床上再聊,虽说是夏夜,但地板凉,光脚踩着伤身。”凤斐不容夏楚悦拒绝,将其拦腰抱起,另一只手臂绕过她的膝弯,三步并作两步向大床走去。
  夏楚悦不防他动得比说还快,等到回过神来时,人已到了床头。
  待他将她放上床,她转而双脚一抬,将正准备坐到床边的凤斐踢开,“不许碰我的床!”
  凤斐笑:“好,我不碰便是。”
  这个小女人果然计仇了,今晚要是解释不清,恐怕以后她都不会让自己上她的床了。
  夏楚悦盘腿坐在床上,枕头盖在腿上,然后冷淡地看着他:“说吧,从头到尾,说清楚,若有半点隐瞒,别再来找我,以后都去找你的‘依依’去。”
  听到她讲到‘依依’两个字时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凤斐心里既欣喜又有些烦恼,她吃醋自己欢喜,可要是因此恼自己,着实不妙啊。
  “这件事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夏楚悦冷冰冰接道。
  凤斐挑了挑眉,长话短说?还是说清楚点的好,免得有误会。
  “我刚开始醒来的时候,不知怎的,看到你心里就会觉得烦躁,心里好像有个声音在不断地提醒着我,要讨厌你,明明记得你是谁,却仿佛只记得你的不好……”
  夏楚悦听着他尾尾道来,不时皱一下眉。
  “这么说你是莫名其妙自己突然变好了?”
  “嗯,今早醒来便恢复了意识。对不起,之前说过的那些话,都不是我所愿,你不要放在心上,好不好?”
  夏楚悦嘴角一扯,冷笑:“之前也就算了,那么在议审殿还有后来在圣女殿发生的事,你别跟我说那些表现都是蛇蛊的后遗症。”
  “不过权宜之计,那个丑女人以为我中了蛊,索性叫她信得彻底,正好也让谣言变得更加可信,你不是想让大家都误会她?”凤斐斜睨她一眼。
  “这么说你是在帮我?”夏楚悦挑眉,眼里没有半点笑意,“既然是演戏,为何要瞒着我?”
  “这样才更逼真,那个丑八怪虽然长得丑些,倒不是个没脑子的,圣殿里的暗卫也不少,谨慎一点好。”
  凤斐与床只隔着两步,但他逆着光,夏楚悦看不清他的脸,她抬了抬下巴,“过来。”
  凤斐心里一喜,这是原谅自己了?毫无戒心地上前,展臂便要抱住她,眼前忽然黑影逼近,快得他没反应过来,下巴处传来剧痛,牙齿还差点儿差点儿咬到舌头。
  他揉着下巴吸着气问:“你为何打我?”
  “第一,打你的自作主张!”
  “第二,打你的隐瞒欺骗!”
  “第三——”夏楚悦面无表情看着他,“打你到现在还对我隐瞒。”
  正揉着下巴的手一顿,凤斐眨着漂亮桃花眼,无辜看着她,“前两条我能接受,可这最后一条,从何说起?”
  夏楚悦冷笑,“你继续装吧,干脆一辈子装到底算了,滚!我不想看到你,不想看你在那里演戏!”
  将腿上的枕头拿起朝他砸去。
  枕头不是棉枕或布枕,而是竹子编织的凉枕,有些份量,若砸中了,少不得瘀青疼痛。
  凤斐眼疾手快地接住枕头,微蹙着眉道:“你……”
  “滚!”夏楚悦现在不想听他讲话,将床上的被子也扔过去。
  凤斐将手中枕头一丢,把被子接住,抱在怀里,“你听我解释。”
  “还解释什么?”夏楚悦嗤笑,“凤斐,你当真自己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可以把所有人都耍得团团转吗?抱歉,我不想当被人戏耍的猴子,你喜欢耍猴,请出门,直走百丈,左拐,直走,再右拐直走。”
  这下凤斐有些慌了,就连刚刚被她识破身份的时候,都没那么心惊肉跳,她……是真知道了什么?还是只为诈自己的话?可她若不知道,又怎么会诈自己?
  “楚悦,你听我说。”他脸上戏谑的笑全然收起,少有的严肃出现在脸上。
  “说?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再说一些九成真一分假的话来哄我?”夏楚悦犀利地道。
  凤斐被堵得哑口无言。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信,你走吧,我累了。”夏楚悦侧身,不去看他。
  凤斐怀里抱着她的被子,看着她倔强的背影,修长的眉不禁微拢,半晌,他叹道:“好吧,明日我再来看你。”
  明日她应该冷静下来了,到时候就能好好和自己说话吧。
  将被子还给她,凤斐如来时从窗户闪了出去,眨眼消失在夜色中。
  夏楚悦扭头看向轻轻晃动的窗扇,眼里闪过复杂之色。
  ……
  凤斐回到月澜殿,有些心不在焉。
  “爷,您去哪儿了?”速云见他从外回来,惊讶地问。
  凤斐皱了皱眉,“这几天你们谁最常去沁园殿?”
  速云已经猜到凤斐恢复了正常,听他这样问也不担心,直言道:“影九。”
  “把影九叫来。”自己不明白的,也许能从影九话里得到答案。
  影九很快被叫了过来,凤斐沉默不语,只拿眼瞧他。
  影九被他极俱威慑力的目光注视着,浑身不自在,身体绷得紧紧的,“爷,您是不是有问题问影九?”
  “这些天你老往沁园殿跑?”
  影九心头一颤,爷该不是以为自己……
  “没,没有!”
  “什么时候开始跟我说谎了?影九,你想进刑司么?”
  “不!”影九全身绷得像木棍,“爷,我……我确实有时候会去沁园殿。”
  凤斐轻哼一声,问:“这些天那个女人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给爷仔细说清。”
  影九眨眨眼,难道是自己误会了?
  他暗松口气,忙把自己看到的知道的事无巨细讲述一遍。
  凤斐坐在桌边,一手转着白瓷茶杯,蹙眉想,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没人挑唆,她为何说自己隐瞒了她?自己只隐瞒了……
  他眼中倏地闪过璀璨光亮,“速云!”
  ……
  第二天一早,夏楚悦早饭都没吃,便去箫默阁找唐默,但是唐默不在,据说又去藏书阁了。
  藏书阁也是圣殿重地,像她这样的外人,是不能进去的。
  找不到唐默,她便去找唐烨。
  将自己的疑惑告诉唐烨,唐烨并不会蛊术,听了她的问题,犯难地皱眉:“这……我也不知道,按理说,人若中了蛊,除非有人解蛊,要不然蛊毒不会自动消失的。毕竟蛊不同于毒。毒在人体内,可以被内力逼出,可能因为体质特殊而不起效果,如果是百毒不侵的人,更不惧怕一般的毒。而蛊,如是子母蛊,母蛊不死,子蛊难亡。而一般的蛊,也是要解后才会消失。”
  “你等七弟出来问他吧,我对这些蛊啊毒的说不清。”唐烨摇摇头,一副帮不上忙的样子。
  夏楚悦蹙眉,到底凤斐体内的蛊怎么消失的?
  按照唐烨的意思,凤斐会被控蛊者操控,应是中了子母蛊,若凤斐体内的蛊若消失,云依应该感觉得到,怎么会看不出凤斐在装?
  “要不我帮你去问舅舅?”
  “不用。”夏楚悦不知道云玄月他们是否知道云依给凤斐下了蛊,不想打草惊蛇。
  同唐烨告别,夏楚悦回沁园殿,途中听到凤斐又跑去圣女殿找云依,知道他是演戏,夏楚悦自然没有多大感觉,只是隐隐有些不舒服,凤斐说这是为了骗取云依的信任,然后叫她露出马脚,让大家知道云依是什么样子的人,其实真没必要。
  只要他好了,他们便离开南岭,离开前给云依一个教训就是,何必拐弯抹角的毁她名声,还要牺牲他的色相。
  一个云依,不值得!
  然而昨晚跟他置气,这些话没来得及说,就把他赶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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