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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相公独宠妻-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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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两件衣服里都洒了药了吗?”永宁公主压低声音冲青梅质问。
夏楚悦眉头一跳,果然在她们身上动了手脚!
她能听到永宁公主的耳语,多亏了修炼几个月的内力,要是放在以前,她的听力绝对没有好到能听到别人说悄悄话的程度。
“公主,奴婢都放了啊,而且是奴婢亲自放的。”青梅有些奇怪,随即想到什么,低声回道,“公主,可能是因为宁王妃穿的那件药量少了,所以发作的时间比较晚。”
“最好如此,要不然有你好看!”永宁公主轻哼一声,挥退青梅。
夏楚悦表面不动声色,其实已经将永宁公主和其婢女的话听得一清二楚。确认自己真中了毒,她反而更加平静。
一个婢女敢轻易说出下药的事,显然不可能是杀人夺命的毒药,捉弄人的药还差不多。
宴席终于散了。
趁着宴席刚过,众人身体火热,而外面刚好又是一天中日头最足的时候,便一起去梅园里赏梅,聊天,消食。
萧芳蕊一听散宴,便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永宁公主眼睛却是第一时间看向夏楚悦。
夏楚悦平静地起身,等着大家离开。
“太子妃,妾有些不舒服,能否找间屋子休息一下?”萧芳蕊知道这个时候提这样的条件,不是个明智的举措。可她真的快忍不住了,浑身上下都痒,恨不得把皮挠破,把肉挖出来。
“你在干什么?”萧芳菲刚才就注意到萧芳蕊的异样,此刻听到她提出如此要求,心里不喜,小声的在旁边问她,。
萧芳蕊这时候哪里还有时间去应付自己的嫡姐,她只想找个地方藏起来,然后想办法去除身上的瘙痒。
太子妃沉沉看了她一眼,正要答应,永宁公主却忽然道:“萧侧妃哪里不舒服啊?”
这样的事哪里说得出口,萧芳蕊咬着唇半天说不出话来。
太子妃见状以为萧芳蕊在耍什么小心机,便冷淡地说:“许是屋里太闷了,出去外面晒晒太阳,看看风景,心情舒畅,身体也就好了。”
太子妃的语气不容置喙,而永宁公主的眼神也不容拒绝,萧芳蕊只能忍下再次出口的请求,身体紧紧绷着,像是块木头一样,跟随大流到了外面。
此时阳光正艳,明媚的光线洒落下来,林子里的积雪被阳光照得更加雪白,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红梅压枝头,染上几许霜雪,十分好看。
不少人的心神都被傲梅孤雪吸引,渐行渐远。
而永宁公主离夏楚悦不远,太子妃想拉着她到其他地方赏景,她却不愿意。
太子妃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看到夏楚悦的时候,目光微顿。
“怎么还没发作啊!”
忽然听到永宁公主低低的抱怨,太子妃听得不太真切,“你说什么?”
“没什么。”永宁公主并不想让太子妃知道自己动的手脚,转到其他话题上。
没过一会儿,前方亭子忽然出现了骚动。
永宁公主看了眼离自己几丈远的夏楚悦,她静静地站在廊檐下,望着前面的一棵梅树出神。
“发生什么事了?”太子妃问平儿。
“奴婢去看看。”
“我们也过去看看?”太子妃不太放心,遂道。
永宁公主记得萧芳蕊刚才就在那边的亭子里,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副场面一直在她的脑海中盘旋,只是她设想的对象是夏楚悦而不是萧芳蕊,所以她一点儿兴趣也没有,拒绝了太子妃的提议,然后把心神全放在了夏楚悦那里。
很快,平儿便回来回话。
萧芳蕊忽然不顾场合脱衣服,在自己身上脸上头上使劲又抓又挠,跟个疯子似的。
太子妃闻言顿时变了脸色,客人发疯?
竟然会在宫里发生这种事情。
深知事态严重的太子妃忙赶了过去,永宁公主不愿过去,她这会儿也没心思去揣度了。
夏楚悦也注意到了那边的动静,她回头看了一眼,朝正盯着自己的永宁公主露出意味不明的神色。
永宁公主打了激灵,难道夏楚悦发现了?
不可能!她如果发现,怎么还会穿那身衣服?
永宁公主摇着头自我否认。
夏楚悦等了那么久却没有半点异样的感觉,她差不多能确定自己没有中毒,至于为何自己没有中毒,中间出了什么差错,她尚无半点头绪。
不管怎样,没有中毒总比中毒好。她倒要看看永宁公主耍了什么手段。
想着,她朝混乱的那个亭子走去。
永宁公主见状,急忙跟在后面。
此时,亭子内已经围了不少人,都是这次来参加宴会的贵妇千金。
夏楚悦尚未走近,便听到了大家的议论声。
“天哪,她疯了不成?竟然毁自己的容。”
“何止是毁容,看她那样子,再不阻止,身上的衣服早晚要被扒光。中邪了吧。”
一声声的惊叹此起彼伏,最初的尖叫声已然退却。
然而被围在中间的萧芳蕊,举止更加疯狂,伴随着自残的行为,是她痛苦而压抑的悲鸣。
夏楚悦隔着人群,望着早已不成人形的萧芳蕊,心中冷意连连。
如果不是萧芳蕊跟她换了房间,那么现在落得这个下场的人就是她。
永宁公主,你的手段比我想象的更加残忍!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萧侧妃为何突然发狂?”太子妃靠近的时候差点儿被萧芳蕊给抓到,吓得退离两步,脸色因为惊吓而微微泛白。
“我们也不知道,刚才萧侧妃还好好的,谁知她忽然就划破自己的脸,然后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其中一个看着稳重的贵妇惊疑地回答。
☆、第一百四十四章 陷害
“传太医了没?快去传!”面对这种场合,一堆女人是没有什么用的,看萧芳蕊的样子,不是中邪了就是被人下药了,只能等太医过来看看。
永宁公主站到了太子妃身边,目睹萧芳蕊的痛苦,心里没有一丝波澜,对于这种药会产生的效果,她清楚得很,可恨的是中毒的人不是夏楚悦。
眼见着萧芳蕊似乎更加痛苦,挣扎得也越发厉害,不再仅仅伤害自己,开始无意识地抓挠着附近一切可以抓住的东西,穿得花枝招展的女人们尖叫着四散开去。
这时候皇后闻讯赶来,在宋佳玥的搀扶下,人未到声先到:“你们在干什么?”
“皇后娘娘!”看到皇后,众人的心好似安稳了些,纷纷围拢过去,七嘴八舌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皇后沉声道:“住嘴!”
闻言,全场禁声。
“怡然,你来说,到底怎么回事?”皇后看向太子妃。
太子妃其实也不清楚,只能把自己知道的讲了一遍。
皇后闻言脸色沉了下来:“你先带着各位夫人小姐去大殿。”然后命令两个太监去把萧芳蕊架去屋里,此时萧芳蕊衣衫褴褛,蓬头垢面,与之前的庄重美丽大相径庭,让见过她完美一面的人不寒而栗。
设身处地想一想,要是自己碰上这种事,以后再也没脸见人了。
两个太监刚上去,就被萧芳蕊挠了一下,其中一个手背上出现了五爪血痕。
众人看到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皇后的脸色更黑了。
又叫了几个人,且都是孔武有力的,这才将萧芳蕊制服,押进屋子里。
太医不久后赶来。
“太医,她怎么突然癫狂了?”皇后看着走出房门的太医。
太医脸色不太好看,自古后宫是非多,后宫女人的诡计手段亦是层出不穷,这一次也不例外。他给萧侧妃诊断之后,便知道,她的癫狂绝对不是什么病,而是被人下了药。
“回禀娘娘,萧侧妃中了毒。”
虽然早已猜到这个答案,但听到太医的话,大家仍然脸色大变,。
“中毒?太医可知她中了什么毒?大约在何时中的毒?”皇后不愧是皇后,立马就想到了关键问题。
站在她身旁的太子妃面沉如水,最好别是在不久之前,因为皇后吃斋念佛,把宴会交给她主持,要是在那个时候出的意外,她便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夏楚悦虽然猜到了萧芳蕊是什么时候中的毒,却不能开口,一开口,必定会引来大家怀疑的目光。
令她有些侧目的是,作为幕后黑手,永宁公主却一点儿也不害怕。
只见其昂首挺胸,满是忿忿地道:“是啊,太医,你可得仔细诊断啊。萧侧妃乃四皇兄的宠妃,在宫里出了这等事,如若不能找出凶手,四皇兄肯定会大发雷霆的。况且我们都住在宫里,要是凶手可以随意伤人,不说本公主,母后以及后妃们以后可都要日夜提心吊胆呢。”
说话的时候,永宁公主意有所指地看向夏楚悦,眼里隐过一抹恶毒之色。
夏楚悦,别以为逃过一劫就万事大吉了!本公主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永宁公主的一席话引起不小的惊慌,尤其是经常进出皇宫的王妃和住在宫里的公主妃子。
而太医也被永宁公主吓到,顿时觉得一座大山压在自己肩头,他知道,如果自己找不出凶手,头顶上的乌纱帽估计也戴不久了。可他只是个太医,又不是断案的捕头,哪里找得出凶手。
见太医吓得不轻,皇后睨了永宁公主一眼,示意她安静,才开口安抚太医两句,查凶手自然有那方面的人才,现在重要的是知道萧侧妃为何中毒,中的又是什么毒。
“萧侧妃身上有很浓的月季花香,月季花本身无毒,但和另外一种药草混在一起,则可产生很强的致幻效果。另外,微臣从萧侧妃的衣服上发现了荨麻的粉末,碰到皮肤,可使人产生强烈的瘙痒感。两者叠加,效果倍加。萧侧妃奇痒难耐,意识又不清,才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举动。”
太医平铺直叙,并无任何夸张的成分,可只要想象一下那场景,就让人毛骨悚然,更何况她们方才亲眼所见,萧芳蕊的自残的惨状历历在目。
“王太医,你先给萧侧妃解毒吧。”既然知道中毒的缘由,想必解毒也不难。
“毒不难解,只要用清水将全身洗一遍,换上干净的衣服即可。萧侧妃身上的伤,抹些玉雪膏,过半个月,也能复原。”
“嗯,交给你处理了。”
皇后沉着脸从萧芳蕊暂住的地方离开,回到大殿上,大部分人都被安置在这里,见到皇后和太子妃等人过来,均急切地寻问萧侧妃的状况。
当然不是关心萧侧妃的安危,而是想知道她究竟因何发狂,不知道会不会传染到自己身上。
皇后不想今天的气氛被破坏,打算小事化了,“萧侧妃并无大碍,只是对花粉过敏而已,太医诊治,过几日便会恢复正常。”
可是有的人并不想事情就那么过去,永宁公主佯装奇怪地问:“母后,萧侧妃的衣服上怎么会荨麻?那衣服可是刚才在宫里换的。”
“在宫里换衣服?”皇后双眼精光一闪。
太子妃怎么也没想到永宁公主会突然提出这样的疑问,萧侧妃的衣服是她吩咐人送过去的,大家稍一联想,肯定会怀疑到她头上来。她已经感觉到四周投来的异样目光,心中有些恼永宁公主的小题大做。
永宁意欲何为?难道觉得是自己动的手脚不成?
太子妃稍稍稳了稳心神,这事儿不是自己做的,纵然被人怀疑,也不必太过担心。她将宴席上发生的意外告诉皇后,然后冷着脸训斥自己的婢女:“平儿,你如何办的事?萧侧妃的衣服怎么会有荨麻等药物?”
平儿一头雾水,不过她也知道,如果找不到真凶,自己肯定会被当成替罪羊,即便太子妃护着,也免不了受一顿皮肉之苦。
可受害人是萧侧妃,是宁王的女人,以宁王和太子的关系,宁王若知此事,定然不会善罢甘休,那时候,太子妃只能弃卒保车,她的下场可想而知。
这样一想,平儿害怕得脸都白了,赶紧解释:“奴婢不知道……奴婢让内务府的人送来两套给王妃侧妃的宫装,自己碰都没碰一下……”
太子妃当然也知道自己的婢女不会在衣服上动手脚,只是现在她的嫌疑最大,她要是再偏袒自己的人,肯定会落人话柄。于是拧眉怒道:“跟了我那么多年,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留你何用?”
平儿闻言,知太子妃要把自己当弃子,慌张地跪到地面上:“求太子妃宽恕,求太子妃宽恕……”
太子妃别开脸,毕竟是从小侍候她长大的,不忍心弃了她,可众目睽睽下,若不给大家一个交代,还不知道别人会说什么闲话呢。
正当她要开口唤人带走平儿的时候,永宁公主漫不经心地道:“皇嫂,如果没记错的话,萧侧妃身上的宫装应该是穿在正妃身上才匹配,为何萧侧妃和四皇嫂的衣服会互换了?”
夏楚悦微眯起眼,永宁公主又想算计什么?
她的直觉很灵敏,几乎预感到永宁公主的不怀好意。
“你想说什么?”太子妃自然也看到两人衣装的不妥,可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就算两个人的衣服没穿错,也依然会有一人中毒。相比起宁王妃中毒,自然是萧侧妃受罪要轻上许多。如果是宁王妃中了毒,估计连前朝都会受到震荡,太子妃并非没有脑子的人,孰轻孰重还是分得清的。
“哎呀,皇嫂怎么不明白呢。”永宁公主撅着红唇嗔道,“四皇嫂和萧侧妃是一起离席换衣服的,可为何只有萧侧妃一人中了毒,而四皇嫂却没有事?”
她停顿了一下,转头看向平儿:“平儿,你没碰到衣服,但应该看得见宫女们拿衣服过去,当时可有感觉什么不对的地方?”
不对的地方?
平儿心思通透,猜到永宁公主另有打算,只要自己能够助永宁公主一臂之力,兴许可以减免责罚。
她细细回想了当时的情景,眼睛忽的一亮:“奴婢记得当时两套衣服是一起送过来的,然后被宫女分别送进两间房里,离开之前,奴婢告诉过宁王妃和萧侧妃可以进哪间房,可是等奴婢回来后,却发现两位主子从相反的房间里出来。”
其实,那件华丽的宫装,本应该穿在宁王妃身上的。
大家明白,如果没有换房间,现在躺在床上的就要换个人了。
可是这又说明什么呢?最多不过是有人想害宁王妃,却因为意外换房,害错了人。只能说宁王妃太幸运,而萧侧妃太倒霉而已。
不过谁那么大胆,竟然公然毒害宁王妃?此刻,保和殿中,皇帝和满朝文武可都在庆贺江夏王的归来呢,现在害宁王妃,那人是疯了还是傻了?
永宁公主见大家还没往自己预想的方向转弯,有些急躁地看向夏楚悦:“四皇嫂,你为何要换房间呢?是不是你知道了什么?”
是呀,为什么要换房沐浴更衣?
经永宁公主提醒,众人才惊觉被她们忽略的问题。
☆、第一百四十五章 告状
呵,毒害不成,换成陷害了吗?
夏楚悦心里冷笑,她道永宁公主还在纠缠什么,原来竟然想把整件事的罪魁祸首推到自己身上,只是不觉得证据太弱了吗?
她慢条斯理地道:“换房间的主意不是我提的。关于此事,我知道的不比在场的多,永宁公主那么积极,应该比我们了解得详细吧?”
“四皇嫂此言何意?”永宁公主怒目而视,“本公主在宴席上一直未离开过大殿,怎么可能会比你知道得多?”
“是吗?”夏楚悦淡淡地反问,表情也很淡,但却让人有种她不相信永宁公主的错觉。
眼见着二人剑拔弩张,皇后出声打断她们,“把内务府送衣服过来的人叫来,还有侍候沐浴更衣的宫女。”
既然问题出现在衣服上面,那接触过衣服的人,都有可能是下毒的人。
等待的时候,无数双眼睛在夏楚悦和永宁公主身上徘徊。
听两人话里的意思,似乎都在暗指对方和此事有关联。
从表面来看,宁王妃想要害萧侧妃,有足够的理由。
二女共侍一夫,因妒生恨,做出什么不明智的举动,这样的例子太多太多;可宁王妃想要害萧侧妃有的是机会,为何偏偏选择在皇宫里?
如此不仅会加大难度,而且会招致更大的影响。只要聪明点的人,都不会这样做。
再者,那身衣服原本是要套在她身上的,她总不会给自己下毒吧,那时候有几双眼睛盯着,她也不可能临时把药粉弄到衣服上啊。
还有永宁公主,虽然她一直在针对宁王妃,可是在这件事上,她表现得确实如宁王妃所言,太过积极热切了,而且还引着大家往宁王妃身上想。
大家不是傻子,永宁公主的目的十分明显。就是不知她是单纯为了往宁王妃身上泼脏水,抑或是为了——陷害?
心思活络的人马上想到了好几种可能,心中对永宁公主暗暗心惊,同时也替夏楚悦捏了一把冷汗。
果然,皇室的人是不能得罪的,尤其是八公主这样尊贵的身份,想要害谁,那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儿。
相关的几名太监和宫女被唤来,跪了一地。
面对那么多主子,宫人十分畏惧,跪在地上低着头,仍在瑟瑟发抖。
“衣服是谁送过来的?”太子妃在皇后的示意下声音凛然地问。
其中两名宫女和一名太监一起哆嗦了下,那太监颤声回道:“是奴才和小桃、月红。”
“你们知不知道衣服里被人下了药?”太子妃冷眼逼视着三人。
“奴才/奴婢不知。”三人身体忍不住又打了个寒战,脸色发白地回道。
“除了你们,还有谁碰过衣服?”
这回那个太监没有回话,两名宫女扭头往后看了一眼。
跪在她们后面的一名宫女忙道:“奴婢侍候一位主子沐浴更衣。”
“你呢?”太子妃看向另外一个宫女。
那宫女往夏楚悦这边扫了一眼:“奴婢侍候的主子叫奴婢在屋外等候,所以奴婢并未碰过衣服。”
闻言,大家都怀疑地看向夏楚悦。
太子妃皱眉,“你们碰过衣服的,手上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
“没有。”
几人同时摇头否定。
“看王太医那边好了没有,本宫有些问题要寻问他。”
所有碰到衣服的人都没事,唯独萧芳蕊中了毒,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王太医赶来,把宫人们碰到衣服却无碍的现象告诉他,王太医拧眉沉思,怎么会这样呢?
“太医,会不会是花瓣里有毒?”正当众人屏息,等待王太医的回答时,夏楚悦清冷的声音猝然响起。
“花瓣?”王太医眸子一睁。
“嗯,宫人们送衣服过来的时候,另外送了篮新鲜的花瓣。”
“请问那是什么花?”王太医急忙问。
“送到我房里的那一篮子是月季。”夏楚悦回忆。
“可还有剩下?微臣需看一看。”王太医双眼一亮,萧侧妃身上确实有月季的花香,如果把其他引发并加强月季和荨麻药性的药粉混在月季花瓣中,那么只碰到衣服的人,确实不会中毒。
“我没用花瓣,如果没人拿走的话,应该还在那间屋子里。”
夏楚悦也不敢肯定。
永宁公主在夏楚悦提到‘花瓣’的时候,心里便有些不安,见众人要一起过去看看,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到了之前夏楚悦换衣服的地方,两名宫女果然在屋里找到了一篮子的花瓣。
经过太医辩论,这里面除了月季以外,确实有一种红色的叶子,可以使得荨麻发作,并与月季的香味混合,形成致幻效果。
真相浮出水面一半,萧芳蕊是用了花瓣沐浴,又穿了洒有荨麻的衣服,才会发狂自残的。
如果夏楚悦也用了花瓣,下场估计和萧芳蕊一般无二。
太凶险了!
得知中毒的过程,众人心有余悸。
万幸没有遇害的夏楚悦心下悄悄松了一口气,要是她也中了招,就会和萧芳蕊一样躺在床上,那么她今晚的计划就会落空。
然而事情并没有这样结束。
凶手尚未找到。
能够在花瓣和衣服里下毒,显然十分熟悉宫中的规矩,而且,如果不是在宫里有眼线的话,根本不可能那么轻易在衣服和花瓣中动手脚。最有可能成功的,自然是宫里的人。
会是谁呢?
或有眉目,也有不着头绪的,不管心里如何想,都不会在这个时候提出来。一旦涉及到宫里的人,那事情就不简单的,没人想为了一个不沾亲带故的侧妃去得罪宫里头的人。
而萧芳菲这个与萧芳蕊有着血缘关系的姐妹,此刻亦是默默无闻,没有替自己庶妹讨公道的意图。她心里并不平静,在这场戏当中,她完全游离在外,看得很清楚,自始至终都是永宁公主和夏楚悦之间的战争,萧芳蕊不过是被牵连的牺牲品。
她以前只觉得永宁公主是个刁蛮任性的小公主,惯会仗势欺人。原来,年纪小小的八公主,心思比一般人都歹毒,这种背地里阴人看样子干得也不少。幸亏自己没被嫉恨上,要不然,今天出丑的就是自己了。
萧芳菲对永宁公主起了防范之心,同时思考着怎么才能最大化地利用她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且不说萧芳菲如何想,皇后在宫里呆了几十年,今天的陷害在她看来自然是拙劣的,虽然不敢百分百肯定,但却也有了怀疑对象。被她怀疑到的人又是她关心保护的人,无论如何,这件事都不能再继续查下去。
心中一凛,皇后把矛头对准几个宫女太监。
宫人们大喊冤枉也没用,被侍卫拖出去打板子,最后屈打成招。
皇后极快地下了定论,此乃宫人失误所致,为了安抚受难的萧芳蕊,皇后赏赐了不少绫罗绸缎,珠宝首饰。
夏楚悦察觉到皇后似有包庇之意,否则怎么可能草草了结了此事。要不是今日是带着任务进宫的,她哪会那么轻易放过永宁公主。
然她不计较,永宁公主却没有收手的意思。
“母后……”
尚未说完,就被皇后打断:“本宫头疼,你陪母后回宫吧。”
永宁公主接收到皇后的警示目光,扁了扁嘴,“哦。”
离开前,她不甘地瞪了夏楚悦一眼。
太子妃被皇后命令留下来陪大家,一场风波这才慢慢平息下来。
可是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吗?
皇后已经下了禁令,今天发生的事不许传出去。可不知道谁多嘴多舌,还是有人知道了此事。
下午,夫人小姐和前朝的文武大臣陆续离开了皇宫,而宁王等则留在宫中,等待今晚的家宴。
按理说,江夏王是异姓王,并不在皇室成员当中。但他女儿嫁进了宁王府,也算和皇室有了关系。加上江夏王府内无其他主人,江夏王又得皇帝器重,所以他也被留下来,参加除夕夜宴。
下午,他与皇帝在御书房内下棋。
忽然有人来报,宁王求见。
龙希宁不知从哪儿得来的消息,告诉皇帝说有人要谋害夏楚悦。
听闻此言,皇帝和江夏王震怒。
尤其是皇帝,惊怒得打乱了棋盘,满身戾气。
等听完龙希宁的描述后,江夏王双目暴戾涌现,满身煞气不亚于皇帝。
“皇后的动作可够快,失误?可真是绝妙的借口啊。”皇帝讽刺地勾唇笑道。
龙希宁和江夏王都知道皇帝对皇后的忌惮,俱都沉默不语。
皇帝看向龙希宁:“你来此就是为了告知朕此事?”
龙希宁默认。
后宫里有他的眼线,想要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并不是难事。萧芳蕊受伤,他的情绪没有丝毫起伏。
可幕后黑手针对的是夏楚悦,要不是萧芳蕊自作自受,受到伤害的就是夏楚悦。可皇后却不追查到底,拿几个宫人顶罪算什么?息事宁人?
哼!如果幕后黑手和皇后没有关系,那个老女人绝对不可能那么容易平息这件事。
只怕——想要害夏楚悦的人,就是皇后那边的人!
他拿皇后没办法,可是父皇却可以。
“皇后已经处理完了,你还想朕怎么做?”皇帝接下来的话出乎龙希宁的预料,看他的样子,好似并不打算追究下去。
龙希宁眉头微拧,父皇竟然不打算出手?
他抬起眼看向江夏王。
☆、第一百四十六章 江山美人都要
他抬起眼看向江夏王。
以父皇对皇后宋氏的怨恨和对江夏王的笼络,听说夏楚悦在后宫遭人陷害,竟然只是发发脾气?
皇帝将龙希宁的神色看在眼底,心里微凉,这个他期许已久,暗中培养二十载的儿子,从什么时候开始,也会利用他了?
皇帝不是真的昏庸,自然看得出龙希宁的根本用意。
当着江夏王的面告诉皇帝夏楚悦被人陷害,表面上是对夏楚悦的关心和对皇后处事的不满,可实际上呢?不仅能博得江夏王的另眼相待,而且提到皇后,可以挑起帝后二人的矛盾,简直一举两得。
江夏王亦是个通透之人,对龙希宁的心思也能猜出几分,心底不得不承认,龙希宁在几位皇子当中,确实是最为出色的,更重要的是,龙希宁有胆色,有心机,这样的人,只要有机会,绝对能够将其他竞争者踩在脚下,登上那最高的位置。
这样的人确实适合那个位置,可,不适合当一个好丈夫。
想到皇帝跟自己提及的继承问题,江夏王的心沉到谷底,英气逼人的眸子现出一抹阴霾。
……
虽说皇帝不喜龙希宁的小心思,可还是派人去慰问了受到惊吓的夏楚悦和受伤的萧芳蕊。
家宴前夕,皇帝到了后宫,私底下说了皇后两句,无非是夏楚悦今非夕比,不能轻易怠慢。
皇后哪能听不出皇帝对她处理此事的结果不满意,可那又怎样?难道要为了一个外人把自己的亲生女儿查出来,然后再重重的惩罚一番吗?
和皇帝生活二十多年,儿子女儿都那么大了,皇后早已明白自己不得皇帝喜欢,那么多年过失,她对皇帝也没有太多期望,只想照顾好自己的儿女,为太子将来登基保航,再替女儿找个好丈夫,自己安安稳稳当皇后,以后当太后,那这一生也就满足了。
龙兰最为尊贵的一对夫妻,相处起来,却连相濡以沫也算不上。
皇帝说教完皇后,就和刚到的华妃腻歪在一起。
如今华妃有孕在身,平时不轻易出来走动,今晚是家宴,她才会出现在外面。
七个月的身孕,肚子像皮球一样,已经不小了。
身上穿着宽松、细软的绫罗,略施粉黛的华妃一出场,立即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这是夏楚悦回来后第一次看到华妃,看到华妃那鼓鼓的大肚子,她哑然地睁了睁眸子。
华妃怀孕了?
她下意识地看向不远处的凤斐。
此时凤斐身着一袭玄紫长袍,墨发玉冠,端的玉树临风,潇洒不凡。他正被几个小公主小郡主围着,不知道说了什么,惹得小丫头们娇笑不断。
似是感应到了夏楚悦的视线,凤斐抬起勾魂摄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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