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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相公独宠妻-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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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速水将第一个人挥退,第二个黑衣人上场,同样拿着本册子念,看起来很可笑,这是大家最初的感觉。可等第二被念到的人,也就是唐门门主唐耀业像岳不凡一样站出来阻止时,众人才真真正正变了脸色。
  难道,这十个黑衣人手里握着的都是一个人或是一个家族的秘密?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要对付谁,岂不是都轻而易举,只要抓住对方的把柄,加以威胁,称霸武林也不过是时间的事儿。
  “肯定是清风楼!”
  “对,只有清风楼才会有那么详细又齐全的信息!”
  “嘶,清风楼居然连岳家和唐家的私密都掌握得一清二楚,还有什么是他们不知道的?”
  “得罪谁也不能得罪清风楼,看来这话是真的!”
  众人交头接耳议论不断,心里惊讶可想而知。
  几大势力掌权人脸色都不好,神情阴沉得可怕,清风楼怎么会对他们的事知道得那么清楚?
  两人的震慑足矣,速水示意后面的八个黑衣人不必再念,她仍举着金牌,气运丹田,朗声道:“今日出现在各位面前的银面男子确实是清风楼的主子,但非昔日清风楼主。现任清风楼主乃前任之徒,尽得真传,九年前便已接收清风楼,掌管清风大权。即日起,谁再敢出手对付楼主,就是我们清风楼的头号敌人。”
  话落,也不管全场的反应,手一挥,领着十个黑衣撤了。
  而大家犹在震惊中,清风楼早已易主?
  他们这才记起银面男子,抬眼望去,山道口只剩武雄峰一人,银面男子和他身边的女人都不见了。
  人呢?
  原来,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速水和黑衣人吸引,凤斐已带着夏楚悦离开,两人连飞带跑,没过多久就到了山脚,凤斐立即马不停蹄地带她进了镇子,回到清风楼。
  “你干什么?”夏楚悦看着凤斐的身影在房间内不停地转悠,仍然没回过神来。速水消失大半晌,原来是去找了几个黑衣人过来,但后来出现的场面夏楚悦没有时间欣赏,直接被凤斐抱着飞下山了。更奇怪的是居然没有一个人追过来,速水带领的黑衣人能抗得住那么多人?
  “离开。”凤斐头也不回地道。
  夏楚悦见凤斐来回忙活根本什么东西也没收拾,嘴唇抿了抿:“带上钱,要什么不能买?”
  凤斐身子一顿,扭头看向夏楚悦:“还是娘子聪明!”
  说着,握住夏楚悦的手向屋外走去。
  夏楚悦哭笑不得,他还真说干就干啊。
  凤斐感觉拉力受阻,不解地回头看向定在原地的夏楚悦。
  “离开这里又能去哪里?”她淡淡地问。
  她可以躲到任何地方,可他不行,华妃在龙兰皇宫,凤斐现在仍是龙兰的风国舅,如今他要做的不是逃,而是想办法应付龙希宁接下来的刁难。
  凤斐眸光一暗,“随便,只要龙希宁找不到你的地方都行。”
  “那你呢?从此和我隐姓埋名?”巧遇龙希宁的不知所措已然被压下,这个时候夏楚悦恢复了冷静沉稳。
  闻言,凤斐沉默了。
  夏楚悦微仰着脸,深若古井的漆黑双眼注视着他,“离开是必须的,但不是现在。”
  凤斐缓缓抬起手,轻抚上她的脸:“我会派清风楼的人杀掉方雄,你先和我离开这里。”
  方雄,是杀手堂的头子,因为杀手堂接了任务刺杀夏楚悦,之前凤斐已命令魔教灭了杀手堂,方雄重伤逃脱,就失踪了。
  直到前两天,清风楼的人才发现,暗阁阁主的上门女婿居然就是失踪的方雄,已化名为方天雄。
  凤斐将此事告之夏楚悦,夏楚悦便决定等武林大会结束后,找方雄报仇。
  按照凤斐的推测,方雄即使被人追杀,即使被灭门,也不愿供出雇主之名,和雇主必然关系非浅,夏楚悦找方雄一是为了报仇,更重要的是找到买凶杀人的幕后黑手。
  夏楚悦听了凤斐的提议摇了摇头,“不,我要亲自解决。”
  凤斐可以帮她,但她不想事事都依靠他。她不是古代三从四德的女人,所有的事都要依赖于男人,凡事可亲自动手的,她都不想加以他人之手。
  这是原则性的问题,便是凤斐,她也不会松口。
  凤斐和她相处得越久,越了解她的性子,知她在某些事情上说一不二,而面前这事正好就在她的原则范围内,只能无奈地喟叹一声:“早知如此,我必不会告诉你方雄之事。”
  夏楚悦眉毛微挑,她怎会不明白凤斐的意思。
  “放心,只要有我在,他决不能带走你。”凤斐忽然信誓旦旦地说,既然不能走,那就尽他所能护住她。
  “或许他不会来找我。”夏楚悦抿了抿唇角,说出来的话没多少说服力。
  凤斐对她这句话没有任何信心,今日龙希宁跑掉,只是接受不了他和夏楚悦在一起的事实,等到龙希宁冷静下来,依着他霸道冷绝的脾气,定会来找他们。
  当天下午,便有人来传话,一位姓龙的公子来找两人。
  凤斐看了夏楚悦一眼,该来的终究要来,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希望能早些解决吧。
  龙希宁被清风楼的人领到了三楼雅间,一进门便看到坐在房中的一男一女。
  凤斐脸上的面具已经摘下,露出完美的俊颜。一袭白袍衬得整个人更为丰神俊郎。
  夏楚悦挽着简单的发髻,素颜打扮,身上穿了一件淡蓝色长裙,外套一件白色轻纱,天蓝色的腰带束住细腰,将优美纤细的身段完美地展现出来。
  龙希宁神情难测地在门口停了片刻,才迈步走入房中,径自坐到椅子上。三人呈三角形坐位,谁都没有开口。
  龙希宁眼睛冷冷地扫过凤斐,接着停留在夏楚悦脸上。
  “没有什么话要和本王说吗?”上午的痛苦失意已经退去,他俊颜冰冷,眼神无波,说话的语调平板无澜。然而,隐藏在表面下的是一颗剧烈跳动的心,仿佛将他所有的情绪都集中在心脏,其他地方再也看不到。
  夏楚悦虽早有准备,但她和龙希宁真没什么可说的。曾经,他俩一直不对头,他厌她轻她贱她辱她,费尽心思要休掉她;而她,同样看不起他,也在用尽法子脱离他;他们在一起只有冷嘲热讽,几时好好说过话?
  现在两人分开数月,关系更为复杂,而他对待她和以前也不一样,她倒不知要怎么和说话了。难道再来几句冷嘲热讽?
  剑眉在等待过程中不觉向中间聚拢,龙希宁锐利的眸子暗沉如暴风中的翻滚海浪。
  凤斐静静凝望,他不认为夏楚悦对龙希宁有什么特殊的感情,仍难免有些担心,她会和龙希宁说什么呢。
  夏楚悦没有让两人等太久,她直视着龙希宁,平静地问:“宁王爷已经把休书给了我,为何还要隐瞒众人?”
  凤斐眨了眨眼,休书?龙希宁已经立了休书?
  龙希宁的脸迅速阴沉,双眼充血,死死地钉在她眼睛上:“休书?本王何时给你写过休书?”他确实写过,可休书早就被他毁掉,她就算看过也没有证据。
  “哼,你不觉得自己应该先和本王解释一下你和风飞的关系吗?至于休书,本王从来没写过那东西。”
  其实夏楚悦也只是诈一下他,当初龙希宁托玲珑交给她的信被她不小心弄丢,她来不及打开信封看里面的内容,因此也不知那封信到底是不是休书,现在龙希宁表现出一副震怒的模样,似乎真的没给她写过休书,难道是她猜错了。
  见夏楚悦只是沉默地蹙眉,龙希宁冷冷一笑:“本王没有休掉你,别想给自己的爬墙找借口。不管你和风飞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从现在开始,你们再没有关系。明天你就和本回龙城,回去后有的时间解释。你现在不愿解释,那就先想想,到时要怎么和本王说吧。”
  来之前他已经想过,不管夏楚悦之前和风飞发生过什么,就算她背叛了自己,她依然是他的女人,他的王妃,就算把她绑在王府,他也决不会放开她。得不到她的心,也要得到她的人。他得不到她,别人也别想碰她。
  霸道而冷酷的男人,即便对待心动的女人,也决不手软。
  更何况,他并不觉得自己有多爱夏楚悦,只是觉得越得不到的才越想要,原本就属于他的人,没有道理让给别人。
  只要他拥有了她,就不会像现在那么心心念念着她,他会变回原来那个心无旁杂的宁王爷,而不是现在这样一个被一个女儿牵动心神,变得不像自己的男人。
  凤斐冷声道:“不可能!”
  他的气势比龙希宁更强,更霸道。
  龙希宁眼神如一柄利剑射向他,眼中燃起熊熊怒火,面部肌肉微微抖动,努力压制着杀掉凤斐的冲动,“风飞,本王还没找你算账!”
  凤斐勾了勾唇,眸光流转,虽然是在笑,可眼里的寒意不比龙希宁的少。
  龙希宁嗤笑:“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清风楼主!谁能想得到风流纨绔的风国舅有一身好武功,居然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清风楼主。你隐瞒身份潜伏龙兰有何目的?”
  “以为自己是清风楼主,就天下无敌了?就算你是天下第一高手,在军队面前,也得乖乖低头。就算你有个受宠的姐姐,本王也能叫你立刻变成阶下囚。”
  “不想死就别再来招惹本王,以及本王的女人。”
  说完,他倏地起身,伸手去抓夏楚悦的手腕。
  “我说了,不可能。”凤斐挡住他的手,淡淡一笑,语气却强硬而坚决。
  “敬酒不吃吃罚酒!”龙希宁怒哼一声,化手为爪,如同雄鹰捕猎一般击向他。
  凤斐轻松地挡下他的偷袭,“那就看宁王有没有本事了。”
  “哼!”龙希宁重重地又哼了一声,另一只手握成拳头,砸向凤斐的胸口。
  凤斐身子倾斜,避开他的拳头,同时冲夏楚悦道:“娘子先出去。”
  夏楚悦早在两人动手时便已起身退到一边,她对自己有几斤几两很清楚,两个高手打斗,决不是她这个才练了几个月内功的人能比的。凤斐只是下意识地喊了一句,结果却把平时调戏夏楚悦的称呼喊了出来。
  龙希宁听到‘娘子’二字,身子猛地顿住,不敢置信地看向夏楚悦,“他喊你‘娘子’?”

  ☆、第一百一十五章 宁王破相

  夏楚悦没有回答,而凤斐这时也知自己说漏了嘴,但他没有惊慌,反正龙希宁已经撞破他们两人在一起的事实,让龙希宁认得清楚些也好,希望他知道后可以主动离开。心思一闪而过,凤斐满面春风地靠在窗边,右手撑着下巴,笑眯眯地点头:“当然。”
  “闭嘴!”龙希宁怒声咆哮,反身朝凤斐拍掌而来,积聚起来的愤怒全化在这一掌之中。他怎能不气,他们背着他偷偷在一起已经够可恨,没想到的是两人可以无耻到这个程度,当着他这个正牌夫君的面,风飞敢唤她娘子!更可恨的是她居然没有否认,也就是说他们一直是这样相处,这样称呼的!
  凤斐眼里的笑意微敛,龙希宁这一掌来势汹汹,即便是他,也要认真慎重对待。
  以凤斐的功力,躲避不难,龙希宁的攻击落在窗户上,整个窗户瞬间碎裂,掉出窗外,围守在清风楼外的侍卫纷纷抬头往上看,正好瞥见龙希宁的脸,脸色齐齐一变,萧腾飞露出焦急之色:“快,快上去保护王爷!”
  侍卫闻言,立即朝清风楼的大门冲去。明眼人都知来者不善,清风楼哪会由他们擅闯,也刷刷刷地从角落里窜出一群人,虽然人数没有侍卫多,但个个都是好手,两群人很快打成一片。
  在清风楼吃饭的食客赶紧避让,对于朝延的人,他们都会有一种退避三舍的心理,然而又好奇清风楼怎么得罪了朝廷的人,全躲在外面偷瞧。
  与此同时,速水带着几名手下到达三楼,充当暗卫和护卫的速风和展翼也在走道上打起来,其他雅间的食客都好奇地探出头来瞧。速水等人心中一惊,连忙赶到最里面的雅间,到了门口,看到房中凤斐和龙希宁打得不可开交,屋内家具摆设碎了一地,狼藉如废墟。
  “爷!”
  凤斐头也不回地道:“站住!”
  速水几人的身形硬生生刹住,凤斐的命令他们不敢为抗,只能站在门口干着急。其实他们这是救主心切,不然了解凤斐本事的他们根本不必如此紧张。
  夏楚悦退到门边,目不转睛地望着打斗的两人,他们的速度非常快,凭借几个月的内功修炼,以及从小锻炼出的眼力,才堪堪可以看出两人出手的动作,想想她以前对他们出手,可真是好笑,要不是他们让着她,恐怕她早就毙掉了。
  凤斐有个天下第一高手的师父,又是清风楼主,武功那么厉害夏楚悦能够理解,龙希宁的武功倒是出乎她的预料。但凤斐终究技高一筹,打赢了龙希宁。
  速水等人捂着嘴瞪着龙希宁,之所以捂着嘴是怕自己不小心叫出声来。龙希宁的脸实在惨不忍睹,冷俊的面庞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右眼黑了一圈,嘴唇破了块皮,渗出血来。
  夏楚悦眼角微微抽动两下,凤斐这厮是故意的吧?她发现凤斐绝对是个腹黑又小心眼的男人!
  龙希宁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疼,又见几人憋着笑的模样,猜到自己此刻形象尽毁,心里对凤斐的仇恨又加深了一分,但两个男人光明正大的打架,这时打输了他也没脸以权压人,只得冷冷看着凤斐,“不愧是清风楼主,武功了得。今天本王暂且放过你,改日必双倍奉还。”
  话落,他转向夏楚悦,眼神复杂,“夏楚悦,别忘了你到底是谁的女人,与人私通是死罪,就算他在江湖有一定地位,也保不住你。本王回去等你,你若不主动,本王就是押也会把你押回王府。”
  说完,拂袖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冲仍在打斗的展翼道:“守住王妃,她敢跑,立即动手!”
  展翼寻声看来,当见到龙希宁那张如同调色板的脸时,刚毅的脸顿时失色:“王爷。”
  “听到没有?”龙希宁岂会看不出展翼吃惊什么,凌厉的眉峰拧起,沉声问道。
  “属下领命。”展翼察觉到龙希宁的怒气,忙垂首应下。
  龙希宁面无表情地下了楼,到了一楼的时候同样惊到了萧腾飞和众侍卫,龙希宁冷冽的眼刀子一个个丢过去,他们有再多的问题和关心也不敢说出口。
  楼上,凤斐拂了拂身上的袍子,淡然道:“把房间收拾一下。”说完,径直走到门口,拉起夏楚悦就走,留给手下一个气定神闲的背影。
  回到顶层的房间,夏楚悦蹙眉开口:“凡事留一线,你这样得罪龙希宁,不怕回到龙城后他报复?”
  凤斐扬眉哼了一声:“你觉得我温声气语的他就会对我手下留情?”
  夏楚悦默,以龙希宁的性子,确实不可能轻易放过凤斐。
  “凭我的本事,还对付不了区区一个王爷?你不必担心,我不会让他抓走你的。”
  闻言夏楚悦却是嘴角微翘,区区一个王爷……他貌似也是个王爷。对于龙希宁她留了一招,并不担心他能把她怎样,只是凤斐在龙兰谋划多年,要是因为这件事而功亏一篑,她心里难免自责。
  “好了,莫再提他。我们来聊些开心的事吧。”
  凤斐坐到桌边,修长的玉指放在壶盖上,将之打开,从桌上取了茶叶放入干净的茶壶里,然后把烫在火炉上的开水灌入茶壶中。
  第一遍将茶叶冲洗,茶水倒掉;等第二泡茶泡好后,另一只手从茶盘中取了两个青釉白瓷小茶杯。右手提着茶壶向下倾倒,冒着热气的碧色清茶如一道彩虹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准确地坠入杯中,没有溅出一滴茶水。
  很快,两个空杯都斟满了茶,碧绿色的茶水清澈如湖,阵阵茶香随着热气飘散而出。
  他动作熟练而优雅,倒好茶水后右手微抬,朝夏楚悦笑道:“请。”
  夏楚悦眼眸垂下,他说放就放,倒是干脆。走到圆桌边坐下,她端起茶杯,浅尝一口。
  “怎么样?”方才的儒雅怡然似乎只是错觉,此刻凤斐睁着邪魅的桃花眼,像个孩子等待表扬似的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不错。”在夏楚悦眼中,茶水的味道大体一样,无非就是浓淡的差异,有的茶水味浓而苦,有的味淡而涩。
  凤斐却是不满地睁了睁眼,“只有两个字?”
  夏楚悦秀眉轻挑,幽幽清眸看向他,似乎在问他有什么不满意的。
  凤斐端起自己那杯抿了抿,才道:“你喝速云泡的茶给了她八个字。”
  夏楚悦愣住。
  凤斐见状笑了笑,不急不徐地道:“味醇、色秀、香馨、汤清。”
  经他提醒,夏楚悦这才想起是什么时候,那是她第一次坐凤斐的马车,他请她吃茶点,也是在旁笑着寻问如何,她当时不过随手将书上看来的评价扒过来用,那时的事他居然到现在都记得。
  夏楚悦垂眸,杯中的茶水轻微荡漾,波光流转,犹如凤斐含笑的眸子。
  “可记起来了?”他的手指轻抚着圆润的茶杯,“给你一次机会,重新点评一下。”
  心被一股暖暖的水柔和地包裹着,夏楚悦噙着笑意抬头看他:“味更醇、色更秀、香更馨、汤更清。”
  凤斐先是一愣,然后拍着手掌含笑称赞:“妙!”
  夏楚悦无语,她对茶道不精通,他是知道的,让她对他泡的茶作一番点评,她发现自己词语突然变得匮乏,临时想到在原有八个字上面加个‘更’,这样也叫“妙”让那些爱茶懂茶的人如何自处。其实,他真没必要捧她的场,她并不在意这些。
  “既然觉得我的茶比速水泡得好,那就快点喝吧,放凉了就失去那股味道了。”
  夏楚悦喝完一杯,凤斐又给她倒上一杯。茶虽是水,但也架不住这样牛饮。若非知道这是茶而不是酒,真让人怀疑凤斐劝她喝茶的目的。
  “你不是要聊些开心的事吗?”当凤斐给夏楚悦的茶杯再次斟满后,夏楚悦终于先开了口。
  凤斐眉梢轻抬,轻缓地将茶壶放在茶盘上,“我觉得娘子能喝我的茶,便是值得高兴的事。”
  夏楚悦只望着他不说话。
  “娘子不觉得今日为夫很威武吗?”他朝她挤挤眉眼。
  说实话,‘威武’这个词不适合用在凤斐身上,他身材修长却不魁梧,眉目如画,长得比女子更精致,说是漂亮更合适。因此,当夏楚悦听到凤斐的自我评价时,不禁哑然失笑。
  凤斐美眸一瞪,入骨风流溢于言表:“娘子另有见解?”
  夏楚悦摇头:“确实威武,霸气侧漏。”一人对抗整个武林,自然霸气。
  那时的她,其实也被他凛然的气势震撼到了。夏楚悦一直觉得只有在战场驰骋的军人将士才会有那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但凤斐让她看到,除了军人以外,还有人能够拥有那样的气场。
  凤斐这才满意地牵起唇角。
  外面传来敲门声。
  “爷,外面来了一群武林人士,说是来给您赔罪的。”
  “不见。”凤斐直接道。
  夏楚悦知他故意如此,却没说什么。上午那些人在未弄清事实的情况下刁难他,以凤斐的性子没有把他们整得家破人亡,已是宽恕。现在想来赔罪求得心安,若真称了对方的意,也太便宜了他们。
  传话的人静静地退下,不一会儿又来禀告,那些人把赔礼都留下来,人走了。
  两人原打算留在清风楼,等方雄下山后再出手,但是第二天林子里又出现了一具死尸,打乱了夏楚悦和凤斐的计算。
  原因皆出现在死者身上。
  这次尸体旁边的地面上用手歪歪扭扭地写了一个“银”字,少了一点一那;在死者的指缝中发现了银色的痕迹。而死者是岳家旁系,是岳凡书的亲叔叔岳超胜,武功一般,但长袖善舞,甚得岳兆正的重用。
  种种迹象都将凶手指向了一个人,大家一下子就想到了清风楼主。
  想想又觉得事有蹊跷,死者和之前遇难的几人死状类似,清风楼主若因为与岳兆正不和而杀害岳家人来报复岳兆正,不是不可能的。
  但他杀害岳超胜尚有原可究,之前那几个遇害者却和清风楼主没有关系,根本没有理由杀害他们。
  前不久才误会了清风楼主一次,众人又刚刚见识到清风楼的能耐,因此不敢再轻易质疑清风楼主。许多人都猜测凶手借机嫁祸清风楼主,于是几人再次到镇上请凤斐上山,共商抓凶之计。
  凤斐不想去岳家庄。对付栽赃嫁祸他的人,他自然可以动用清风楼的力量,但是人一拨拨地来,清风楼不堪其扰,而他也没想把清风楼和武林放在对立面,这才同夏楚悦一起回到岳家庄。那些人来请凤斐,不乏有拉好关系的意味,更多的却是想借助清风楼的势力。
  双方心照不宣,再次见面时,不说笑脸相迎,至少也是客客气气的,唯一例外的恐怕只有月华了。
  自从知道此清风楼主非彼清风楼主,月华便对凤斐生出一股怨恨。他对谁都一副温和笑脸,唯独面对凤斐的时候,会沉下脸,眼里时不时地闪过阴郁之气。
  凤斐一到岳家庄就被一群人拥挤入议事厅,回到原来住的院子,他便把自己的待遇说给了夏楚悦听,明则是在和她抱怨,实则却是想替她解解闷。
  夏楚悦凉凉回道:“谁让你骗人家的,一报还一报,因果终相报。”
  “娘子,你怎的不安慰安慰相公我呢?”凤斐瞪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她。
  “嗤,谁是我相公?别以为整日把娘子挂在嘴边,你就是我的男人了。”夏楚悦没搭理凤斐的可怜模样,而是继续道,“你满肚子坏水,应付一个清玉宫宫主还应付不过来?那你就继续接收他的白眼吧。”
  “谁说我不是你的男人了?”凤斐双眸一眯,十分不满夏楚悦这句话,至于后半句的嘲讽,直接被他忽略掉。
  夏楚悦瞄了瞄东边的方向,凤斐立即知道她在指哪儿,那个地方正是龙希宁暂住的地方,顿时不满地把她扯入怀中:“现在就让你看看我是不是你男人!”
  最后,当然是没看成功了,就在两人亲热的时候,房门传来敲门声,今晚岳兆正特意请大厨置办了一顿丰盛的晚宴,来者正是请二人去吃饭的。
  凤斐懊恼地低咒一声,狠狠地在夏楚悦的嘴唇上亲了一口,头也不回地道:“知道了。”
  传话的人却不识趣地道:“晚安还有半个时辰就开始了,小的是给风楼主和夏小姐带路的。”
  “快起来!”夏楚悦用手推他,脸上的红晕尚未完全消退。
  凤斐垂眼看着双颊生粉的她,眸色愈发深沉,夏楚悦哪里会看不出他的心思,不由压低声音叫道:“凤斐!”
  他回头看了眼房门,黑色的人影印在纱纸上。他忍不住在心里将那群武夫祖宗问候了一遍,才不情不愿地起身。
  夏楚悦稳了稳情绪,也坐了起来,看到他不满的神情,道:“清风楼擅长打探消息,你直接和月华说之前告诉他的保养配方是从民间私人那里探来的,他听后还敢再看你不顺眼?与其仰仗你这张脸,不如仰仗你的清风楼。”
  凤斐顿时笑道:“娘子真聪明!”
  ……
  晚宴如期举行,能够参加这场晚宴的人在江湖中都有一定地位,而江湖中有一定地位的人不在少数,岳家庄用来接待客人的大厅装不下那么多人,酒宴便摆在了练武场上。
  江湖人来那么多讲究,有酒有肉就能知足。中间放着篝火,四周摆放桌子,在月夜下并不暗淡,相反,窜得老高的火焰将众人的脸映得火红火红的,看起来便十分热闹。
  夏楚悦和凤斐来得算是晚的了,两人一到场,本来热闹的场面忽然冷却下来。
  “不欢迎我吗?”凤斐挑起长眉,目光从左到右扫了一遍。
  “哪里哪里,风楼主能来我们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不欢迎。”坐在其中一个位子上啃鸡腿,边喝酒的黄忠义笑道。
  岳兆正也起身说着客套话,请凤斐和夏楚悦落座。因为龙希宁之前当众道出了凤斐的名字,所以大家也就知道了现任清风楼主姓风名飞,大家便都叫他风楼主。
  夏楚悦自到了宴席,便感觉到一道强烈的目光,抬眼寻着感觉望去,不出意料的,正是龙希宁。
  昨天他才被凤斐打得破相,现在敢出来也算是勇气可佳。不过可能是因为夜晚光线暗,看不清人脸,他才敢大咧咧地出来吧。
  夏楚悦的心思一闪而过,她收回视线,气定神闲地坐在席位上,而凤斐就坐在她旁边。
  龙希宁见他只是瞟了自己一眼,就转开视线,同凤斐坐在一起,心火上涌,端起案几上的大碗,仰头灌了一大口酒,酒水顺着嘴角溢出来,沿着刚毅的下巴滑到脖子上,顺着喉结滚入衣领中。
  冬天的晚上,风大气温低,但在场的个个都是内功深厚的武者,面前又堆着篝火,大部分人穿的都不多,龙希宁也只是里面穿着件白色内衫,外面套一件深紫底色,海浪云纹修边的锦袍。
  酒浸湿了衣领,在夜色中难以看清,而龙希宁更不在意。他突然将大碗往案几上一墩,站起身来。
  很多人都看向他。这两天发生的事在场的大多知晓,清风楼主身边的女人是宁王爷的王妃,三角恋啊这是,自己女人被别的男人抢了,谁都受不了这等侮辱吧,是个男人就得把女人抢回来,把对方揍一顿。可惜清风楼主势力不小,武功又了得,这位王爷不仅没能抢回女人,揍清风楼主一顿,反而还被清风楼主打得鼻青脸肿,心里该是何等憋屈,现在应该是忍不住要出手了吧。
  “王爷!”萧腾飞低声唤道,于公于私他都不希望龙希宁在这个场合去争夏楚悦。
  龙希宁听而不闻,大步向清风楼主那一桌走去。
  热闹的酒宴渐渐安静下来,全都看着龙希宁向对面清风楼主那桌走去。
  凤斐放下酒碗,眼神暗沉地望着一步步靠近的龙希宁。
  夏楚悦也不得不抬头看向他,秀眉微蹙。当断即断,龙希宁一直和她牵扯不清,麻烦的不只是她,他自己何尝不是成了别人看戏的主角。
  “本王要坐这个位子。”龙希宁站定在凤斐面前,面无表情道。
  轻微的倒抽气接连响起,众人赶紧屏住气看戏。
  风楼主会有什么反应?生气?拍桌?还是无视?
  都不是!
  只见凤斐轻轻地勾唇一笑,风华绝代,绝世无双。
  “宁王想要,风某只好割让了。”
  清风楼主居然说要退让?无法对抗宁王还是他本就对那位夏姑娘只是玩玩?
  龙希宁同样愣怔住,他才不相信风飞会那么好说话。
  ------题外话------
  楠竹会说神马呢?

  ☆、第一百一十六章 谁更腹黑

  果然,凤斐笑着起身,同时朝夏楚悦伸出右手:“宁王爷驾到,我们还是快把地儿让给他‘老人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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